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权臣的不老娇妻-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丫鬟是齐阳院子里的一个洒扫丫鬟,是齐阳的小厮随手指派过来的,千叮咛万嘱咐,引着谢嘉语过来就行,但最好不要让谢嘉语看清楚她的长相,注意到她。
她是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听到夏桑的话,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听从大……”
刚想说出来自己是大少爷齐阳身边的人派过来的,转念一想,若是她这般说了,恐怕大少爷也饶不了她。前有狼后有虎,小丫鬟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说,到底是谁!”夏桑厉声说道。
见小丫鬟还是没什么反应,夏桑弯下腰准备抓住她。结果,原本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小丫鬟,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快速的起身逃跑了。
“啊!”夏桑不妨小丫鬟这个动作,一下子往后面踉跄了几步。而后面,便是池塘。
只听“噗通”一声,夏桑跌进了池塘里面。
谢嘉语见状,也来不及去追小丫鬟了,赶紧伸出手来,焦急的道:“夏桑,你快抓住我的手,快点。”
夏桑奋力的伸出来手想要抓住谢嘉语,却屡次不能成功。整个人在池塘里浮浮沉沉。
谢嘉语急得不行,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摁着地面,一只手使劲儿的伸向了夏桑,道:“夏桑,你快点儿抓住我的手,快点儿。”
就在夏桑马上就要抓住谢嘉语的手的一瞬间,夏桑的眼神中露出来深深的恐惧之色。嘴里也奋力的想要告诉谢嘉语,让谢嘉语小心。
然而,夏桑的那句小心终究没能说出口,谢嘉语也被一股大力推进了池塘中。
而那个推了谢嘉语的人,一看谢嘉语掉进了池塘里面,立马就转身逃跑了。看起来,竟然像是有预谋的一般。
掉进池塘中的谢嘉语,这下子可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不过短短几息的时间,主仆俩全都落入了水中。就连她刚刚想要去找人求救都不行了,只能祈祷谢思蕊赶紧出来,或者,快点有人过来救她们。
三月的池塘,水非常的冰冷。一入水,谢嘉语就感觉到冰冷的水就从四面八方入侵到身体里面。而她身上还穿着厚重的衣裳,吸了水之后,整个人往下沉的速度更快了。
而在池塘中,“救命”这两个字太难说出口了。一开口,冰凉而又混合着无数杂物的水就进入口中。渐渐地,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谢嘉语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把命放在这里了。沉睡了四十年,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结果没过几天逍遥自在的日子,便要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一刻,谢嘉语在心里诅咒了齐恒和苏凝露无数遍。这两个人一定是天生跟她反冲,遇到这两个人,准没有什么好事儿。
就在谢嘉语有些绝望之时,或许是她命不该绝,又或许是老天终于听到了她的祈祷。转角处突然出现了一对主仆,为首的赫然就是裴之成。
今日他穿了一件浅灰色的绸缎袍子,边角是黑色的,衣服的下摆处绣着几棵黑色的竹子。腰间系着一块玉佩,给这浑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增添了一分温润。
沉沉浮浮间,谢嘉语看见这两个有些熟悉的人。她用胳膊快速的扑腾着水,张开嘴,用尽身体的力气喊着:“救,噗,命,噗!”
裴之成看着眼前的情形,皱了皱眉。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遇到这名女子了。神奇的是,每次遇到她都是不同的样子。除了第一次光鲜亮丽,其余两次皆是这种狼狈。
听说此处池塘里的水只有一米深,淹不死一个身型在女子中属于中等之人。不知道这一次又是谁搞得恶作剧,亦或者这名女子想要借此达到什么目的。
可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看了一眼谢嘉语主仆二人之后,裴之成脚步不停,带着仆从径直走上了旁边的小桥。
只是,行至小桥中间时,裴之成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还在水中扑腾的主仆二人,蹙着眉头,摸了大拇指上的扳指,问身边的随从,道:“东海,这池塘真像承恩侯世子所说,只有一米深吗?”
名叫东海的仆人也回头看了一眼在水中扑腾的两名女子,道:“奴才感觉不像。”
裴之成静静看了眼池塘,沉思了一下各方的利害关系。再看到谢嘉语那张美丽的脸庞上带有一丝绝望之气时,手指紧握成拳,做出一个决定,皱着眉头道:“快去救……”
“人”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只见不远处形色匆匆的来了一队人。为首的那人身着明黄色的袍子,赫然就是向来温润如玉,谦和待人的太子殿下。
而太子杨祐看都不曾看他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的跳入了池塘中。
第25章 表白
今日是桃花宴; 承恩侯府为何会在桃花还未完全盛开之时突然举办这样的宴会,而且邀请人数之多; 明眼人一看便知。
皇后虽知前些日子承恩侯府的姑娘惹了祸端被承德帝惩罚了,但,这里终归是她的娘家,所以,脸面还是要给的。
除了是皇后的娘家; 也算是太子的母族。是以,太子杨祐在请示了承德帝之后; 也来了这里。
对于承恩侯府,杨祐一向不怎么喜欢亲近。无他; 只因不太喜欢承恩侯齐恒的做派。除此之外,也因为承德帝的态度。承德帝不喜欢承恩侯; 同样的也不喜自己的皇子跟母族过于亲近。先有二皇子亲近高家被皇上斥责; 太子自然不会触其逆鳞。
是以; 这次来到桃花宴之后,太子露了一次脸; 待了不过一刻钟; 见目的已经达到; 便借口找地方休息了。
闭眼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杨祐捏了捏眉心。昨晚他跟父皇讨论卷宗至深夜,今日一早又赶来了承恩侯府; 脑袋有些乏; 道:“陈中; 倒杯浓茶过来。”
结果,说了一句之后,却没听见动静。
杨祐蹙着眉头睁开了眼睛,却见陈中正一脸纠结而又着急的看着外面,似是想要冲出去。
“怎么了?”杨祐问道。说完,半坐了起来,也顺着陈中的视线看向了窗外。
这番动静,终于把陈中的注意力唤了过来。察觉自己的怠慢,陈中赶紧跪在地上,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杨祐摆了摆手,道:“罢了,恕你无罪,起来吧。对了,你刚刚在看什么。”
虽半坐了起来,但杨祐却没看清楚外面有什么动静。平静的湖面,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真不知道外面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跟随他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陈中如此的失态。
陈中站起身来,躬身回答道:“奴才刚刚看到一位小姐和她的丫鬟落入了水中。”
杨祐蹙了蹙眉,坐正了身体,一边往外面看,一边道:“哪家的小姐?人被救起来没有?”
陈中能跟在太子杨祐身边,成为他身边第一得力之人,自然不是那无知之人,对于京城的达官贵族,知之甚深。想到刚刚看到的谢思蕊的面容,猜测道:“还没有。文昌侯府的小姐刚刚被人推入水中。”
杨祐此时没有看见人,一听文昌侯府四个字,转身看着陈中道:“你刚刚说文昌侯府的小姐?”
陈中点点头,道:“若奴才没看错,应该就是。而且,那个丫鬟好像是之前在乾清宫奉茶的宫女青竹。”
杨祐听罢,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毯子,震惊的道:“你刚刚说什么?青竹?”
陈中不明所以,紧张的道:“对,虽不能十成确定那人是文昌侯府的小姐,但她身边的丫鬟正是青竹,这一点奴才绝对没看错。”
杨祐一边听着陈中的回话,一边自己开始穿上靴子,大踏步的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还不快去救人!”
说着,就快速的跑了起来。跟在太子身边的侍卫,见状,赶紧围在太子的左右,绕了一圈之后,来到了屋后。
看着已经没了动静正往下沉的夏桑,以及还在用微薄之力在水中扑腾的谢嘉语,杨祐厉声道:“快下去救人。”
说完,想到谢嘉语的身份,想到父皇昨日的交代,让侍卫去救终究不妥。自己便一纵身,跃入了水中。
他并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之人,也不是一个绝对善心的人。当太子这么多年,在皇宫内外见惯了各种阴柔伎俩。若是池子中的人是别家的小姐,他不会多看一眼,顶多派个侍卫过来查看一下。然而,谢嘉语不是一般人。
“太子!”“不可!”
杨祐一跃入水中,周围立马响起来杂乱而又惊悚的声音。而那些刚刚没跳入水中的侍卫,纷纷如下饺子一般,跳了进去。游了几下之后,终于靠近了谢嘉语。
终于把谢嘉语拖住之后,看着挡在眼前的侍卫,杨祐道:“别碰她,都给孤让开,去救另一个。”
侍卫一听,立马在池塘中分侍两边,不再向前,而是在旁边保护着他。
很快,杨祐便把谢嘉语拖上了岸边,看着自己的大丫鬟侍墨,道:“救人。”
侍墨听罢,立马蹲下身子,使劲儿挤压着谢嘉语的身体,把她肚子中的水给排了出来。
谢嘉语本就没有昏迷,只是被淹了这么久,身体非常的难受。等到肚子中的污水排了出来,身体也渐渐的没那么难受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人,激动而又感恩的道:“多谢太子殿下。”
杨祐听罢,一把将谢嘉语抱了起来,跟陈中道:“快去请太医。”
那边桑竹也被侍墨救了过来,因她在水中待的时间太久,所以只缓缓睁开了眼睛之后,又晕了过去。
从头到尾,杨祐都没有看到站在桥上的裴之成。
裴之成看着杨祐急切的救人模样,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名女子分明是跟皇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怎么今日太子也这般的失态。这不太合常理。
若是说这名女子太过美貌,太子倾心于她,这也说不过去。根据他的了解,这名女子分明就是皇上承认的一个表妹,从辈分上来说,是太子的长辈,太子不似那般枉顾伦常之人,绝不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看来,之前他似乎想差了,这名绝色女子,绝非像他之前所猜测的那般。
且不说今日太子的表现,即便是皇上,在这月余也未曾有过任何的行动。若是真喜欢这名女子,何不直接纳入宫中?
只是,上次之后,他便没有再让人调查这名女子。看来,有些事情还需好好调查一番。
这种超出掌握的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了。
这般思量着,裴之成带着东海离开了这里。
只是,刚刚走出园子,便看到一名女子正站在那里。只是不知,是故意等着他,还是偶遇。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没什么差别。
“裴大人,好巧,竟然在这里遇到您。”齐梓曦脸色微红,上前来给裴之成请安。
这幅姿态,若是让大家看到,定会惊爆眼球。向来落落大方,处事得体的承恩侯府大小姐竟然也会有如此扭捏的姿态。可见,之前是没有遇到自己心仪之人。
裴之成侧开一步,冷淡的道:“齐小姐好。”
齐梓曦紧紧的攥着衣袖中的一个荷包,手心都有些出汗了。自从下人来报裴之成离开了竹林之后,她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刻钟了。
“裴大人这是要走了吗,不用完午膳再离去吗?”齐梓曦殷切的问道。
裴之成淡淡的道:“不了,裴某人还有些要事处理,不宜久留。”
齐梓曦慢慢的抬起头来,嘴角带笑,眼睛里满是崇拜的神情,道:“裴大人真辛苦。”
裴之成无意跟齐梓曦多说什么,道:“若是齐小姐无事,裴某就先离开了。”
齐梓曦听了这话,如花的笑靥微微僵了一下,委屈的咬了咬唇。定了定神,从袖中拿出来一个荷包,道:“这是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秀好的荷包,企望裴大人步步高升岁岁平安。还望您不嫌弃能收下。”
这样的事情,裴之成这几年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淡淡的开口道:“多谢齐小姐厚爱,裴某记得之前就已经告知过小姐。裴某身份低微,恐不是良配,还望小姐另寻他爱。告辞。”
说罢,也不再多说废话,转身快步离开了承恩侯府。
齐梓曦送荷包的动作却僵在了那里,久久没有收回来,眼眶也快速的红了起来,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落。真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姿态,让人好不心疼,好不揪心。
丫鬟香荷看着自家小姐这番模样,心疼的道:“小姐,您这又是何苦来哉?”
齐梓曦收回来手中的荷包,拿出来手帕擦了擦眼泪,道:“可我自打见了他一面之后便忘不了。”
香荷也明白自家小姐的心事,道:“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齐梓曦自诩除了公主以外京城第一人,向来是别人喜欢她,还从来不曾如此被人三番两次的践踏过尊严。只是,有些人,一旦喜欢上了,便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了。
纵使他践踏她的尊严,不把她放在心上,也,无怨无悔。
出了院门坐上马车之后,裴之成却在冷笑。在考上状元之前,他因身份问题受尽了各种嘲讽和蔑视,也从未有哪家小姐对他青睐。而一旦他得皇上重用,进入内阁,一夜之间,那些爱慕他的女子便入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不是堵在他上朝的路上,就是藏在他回家的途中。赠送东西,假装摔倒……用尽了各种手段。
何其可笑。
也不知这些女子是看重了他的身份,还是政敌派过来的。
不过,不管她们有何居心。这些女子他从未放在心上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楚那名落水女子的身份。那名女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人,如若不是的话,她又是谁?若是的话,那么太子今日的行为……
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问题。
“去让鹤松查一查,那名女子究竟是何身份。还有,重点查一查她最近的行踪。尤其是,与那边的关系。”说着,裴之成手指了指天。
东海神情一肃,道:“是。”
此时,谢嘉语身上的衣裳也在宫女的帮助下换了下来。宫女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身跟她身形差不多的衣裳,谢嘉语换上之后,便躺在了床上,上面盖着厚厚的被子,里面放着几个热烘烘的汤婆子。
待一刻钟之后,身体才渐渐的停止了发抖。
心里也诅咒了无数遍,定要将那个想要害她之人找出来!
很快,太医便来了承恩侯府。
太子是今日最重要的客人,这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惊动了不少的人。跟着太医过来的还有承恩侯、承恩侯夫人等人。
不过,杨祐却没让闲杂人等进来。
太医把了脉之后,道:“太子无需着急,这位小姐身体没有大碍。老臣开些药便是。”
杨祐看了一眼陈中,吩咐道:“快去拿方子熬药。”
谢嘉语有些着急的道:“可否劳烦太子给我那侍女也把一把脉?她落水时间比较长,不知道身体有没有大碍。”
杨祐听罢,吩咐身边的小太监,道:“带着王太医去给青竹看看。”
“青竹?”谢嘉语疑惑的问道。
杨祐点点头,道:“嗯,便是你身边的那个丫鬟,从前她在乾清宫奉茶,名叫青竹。”
谢嘉语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说完之后,看着眼前玉树临风温润如玉的太子,再次郑重的道谢:“今日多亏了太子殿下出手相救,要不然我可能就死在那池塘里了。今后您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我虽没什么本事,但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不管怎样,至少皇帝表弟待她还算不薄。或许,她真的能有机会报恩。
杨祐弯腰拱手道:“姑姑客气了。”
见杨祐行如此大礼,谢嘉语挣扎着想要起床,道:“太子无需如此多礼,承蒙你不嫌弃叫我一声姑姑,可我又算哪门子的姑姑。”
杨祐抬起头来,眼睛带笑,道:“怎么会,表姑是父皇的表亲,自然就是孤的表姑。”
谢嘉语看着杨祐待她的态度,着实有些不解。这个太子,似乎待她太过客气了,而这客气中似乎又有些亲近。着实让人费解。
她虽是皇上表弟金口一开承认的表妹,然而,真正把这句话当回事儿的却没有几个人。像太子这般的,更是少之又少。
杨祐看着谢嘉语困惑的表情,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去了。
等屋内只剩下谢嘉语和杨祐两个人的时候,杨祐再次弯腰拱手,郑重的道:“嘉柔表姑,父皇昨日已经将您的身份告知于孤,今日让您受此一劫,着实是孤没照看好您,还请您见谅。”
第26章 辈分
谢嘉语怔了一下; 待反应过来时,赶紧跪坐在床上; 道:“太子太客气了,这件事情怎么能怪您。您快快起来,如此大礼,折煞我了。”
杨祐见状,一脸紧张的看着谢嘉语; 上前来,道:“表姑快快躺下; 落水之人最容易落下病根,不能如此轻视。”
说着; 扶着谢嘉语慢慢的躺下,给她掖了掖被子。
“当年是您救了父皇一命; 父皇感恩; 孤也感恩。您当得起孤的敬重。”杨祐郑重的说道。
谢嘉语眨了眨眼睛; 心想,真不知道皇上表弟到底跟他儿子灌输了什么样的往事; 竟然待她如此敬重。哎; 可见吶; 关键时刻还是皇帝表弟靠谱一些。
“太子客气了,快坐下说话吧。”谢嘉语道,“只是; 有外人在时; 切莫给我行如此大礼; 惹人怀疑。”
若是一国之储君在外给她行大礼,不说那些内宅之人,就是那些老臣们唾沫星子都能喷死她。她可不想做个被言官骂死,被有心之人监视的人。
杨祐笑了笑道:“嗯,孤明白。”
谢嘉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谢嘉语道:“刚刚推我入水的人可有抓到?”
听到这话,杨祐神情一肃,道:“孤过去的时候贼人已经跑了,不过,还请表姑放心,那人孤一定会抓到。”
太子出手 ,这事儿肯定很快就能解决,谢嘉语放心的点点头,提醒道:“推夏桑入水的小丫鬟也要找一找,虽她是无心之举,但终归差点害死夏桑。还有,那小丫鬟一直想要引着我去池塘附近的一个偏厅,不知里面有何阴谋,还望太子一并查一查。”
那个小丫鬟和推她入水的不是同一人,她虽然没注意,但是落水的时候却恍惚间看到了身形,跟之前那个小丫鬟不同。
“喏。”
过了一会儿,谢嘉语的药熬好了,太子看着她吃了药之后才去处理事情。毕竟,承恩侯还在外面等着。而且,该抓的人也要去审一审。
太子走后没多久,谢思蕊就哭着跑了进来,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道:“姑祖母,这次又是蕊儿的错,都怪我,怪我没照看好您。”
谢嘉语笑着道:“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你莫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了。若不是你去了净房,还不知道那偏厅里有什么等着咱们呢。莫哭莫哭。”
谢思蕊抽泣着道:“我要是在的话,他们肯定就不能得手了。还是要怪我,我怎么就怎么不中用呢。我再也不贪嘴了,要不是我贪嘴吃坏了肚子,也不至于发生今天的事情。”
谢嘉语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我倒是庆幸你没跟我在一处,那人显然是冲着我来的。万一把你牵连进去,倒是我的不是了。”
听了这话,谢思蕊抽泣的还想说些什么,谢嘉语却道:“好啦好啦,莫哭了。听我的便是。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个想要害我之人。对了,你肚子可好了?还痛不痛?”
谢思蕊道:“嗯,不痛了。多谢姑祖母关心。”
两个人正说着话,赵氏和黎氏也带着谢思兰和谢莲过来了。她们先去给太子请了安。
杨祐看着站在下首的几个人,道:“表姑现已没有大碍。只是,父皇昨日还跟孤提起来表姑之事,甚是上心。以后在府中还望你们多多照看,切莫惹表姑不快。”
文昌侯府的人刚刚还在思索发生了何事,这会儿听了太子的话,全都震惊了。
“是。”
杨祐见目的达到了,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谢思兰出去之时,却忍不住回头看了太子一眼。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太子,但却是离得最近的一次。太子的龙章凤姿,见过一次,便再也难以忘怀。
恰好,此时太子看了过来,谢思兰和他的眼睛撞在了一起。脸颊立马绯红,心也狂跳不止,赶紧低下头,跟着赵氏一起退了出去。
去隔间看到谢嘉语之时,文昌侯府的人都乖觉了许多,也在心中重新衡量了一下谢嘉语的地位。
黎氏见女儿没事,心渐渐的放下了,对着谢嘉语道:“姑姑放心,太子殿下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谢思兰听到太子二字,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黎氏一眼。
这一眼,却被谢嘉语捕捉到了,心思转了转,道:“嗯,这我就放心了。你们刚刚可是见过太子了?”
“见过了,太子待人甚是温和。”黎氏道。至于太子后面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中便是,没必要说出来。
谢思兰却突然道:“姑祖母,听闻是太子殿下救了您?”
谢嘉语听到这话,深深的看了谢思兰一眼,道:“的确是。”
得到想要的答案,谢思兰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待看到谢嘉语探究的眼神,忍不住说道:“太子可是称您一声表姑,您是太子的长辈。”
谢嘉语在心里暗暗冷笑,果然,她刚刚没看错,也没猜错。
“是啊,我是太子的长辈,太子也是你的长辈,中间差着辈分呢。有些想法还是莫要有才是,免得丢了文昌侯府的脸面。”
这话,说得既直白,又无情。
所有人都看向了谢思兰。
谢思兰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一下子就被人猜中了。心虚的绞着手帕,蹙着眉头,嗫嚅着嘴唇。
赵氏见状,心疼的道:“姑姑,您……”
谢嘉语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神色严肃的道:“嗯?既然你们叫我一声姑姑,叫我一声姑祖母,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的好。”
谢莲见赵氏和谢思兰在谢嘉语面前吃了瘪,得意的上扬起嘴角。笑了一会儿之后,怕被赵氏发现了,又拿起来手帕遮了遮。
黎氏思索了一下,道:“姑姑说得有理,咱们朝不兴这样的。”
谢嘉语点了点头。
很快,便听到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谢嘉语心想,或许,凶手已经抓到了。
果不其然,有个宫女走了进来,对谢嘉语道:“谢小姐,太子殿下说凶手已经抓到了,问您是否要亲自过去审问。”
谢嘉语在池塘里没呆多久,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吃了药,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况且,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去看一看。
“你去跟太子说,我马上过去。”
“是。”
侍墨服侍着谢嘉语穿上厚厚的衣裳,然后又在她的手中塞了一个金丝珐琅手炉,道:“姑娘多穿些衣裳,免得落下病根。”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大厅。
谢嘉语走进大厅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跪在大厅里的两个人。
从背影来看,其中一个跟刚刚引路的那个小丫鬟非常相似,另一个却看不出来是不是那个推她下水之人。
穿过大厅中央,谢嘉语来到了前面。跟杨祐行了礼之后,坐在了他下首的一个位置。坐下之后,拍了拍站在一侧的夏桑,道:“你身体可好了,吃药了没,怎么现在就起来了,不在床上多躺一会儿。”
夏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是奴婢没照顾好小姐。”
“这怎么能怪你,先起来,回去再说。”谢嘉语道。
杨祐吩咐道:“去,给夏桑姑娘搬个矮凳。”
等大家纷纷落座,谢嘉语问道:“这两人可是推我入水之人?”
夏桑指着左边的那人道:“就是那人!奴婢当时看得清清楚楚,是她推您入的水。”
杨祐看着坐在另一旁的承恩侯和承恩侯夫人,道:“这个奴婢可是你府上之人?”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苍老而又饱含无数复杂情绪的声音响了起来:“嘉柔。”
谢嘉语听到这一声称呼,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对面。她刚刚只顾着看凶手了,竟没注意到对面坐着的究竟是何人。
只见那人约摸五六十岁的年纪,身形略微有些肥胖,大大的椅子快要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耷拉着眼袋,眼睛有些发黄,留着白色的胡须。
心想,这等猥琐的老男人她并不认识啊,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难不成,是哪位故人?
这般想着,谢嘉语看向了坐在上首的太子,用眼神询问着:此人是谁?
第27章 审问
杨祐因年纪尚轻; 且没有打探过承恩侯府和文昌侯府的旧事,因此并不知晓谢嘉语和齐恒之间的事情。听到承恩侯叫谢嘉语的名字; 他只当二人年纪相仿,年轻时或许认识也未可知。
“这位便是承恩侯,这位是谢家族中的孤女,也是父皇的表妹孤的表姑。”杨祐如此介绍道。
不料,他这个介绍却让二人都震惊了。快速的看了对方一眼。
竟然是他!
果然是她!
谢嘉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齐恒如今怎么长成这副德性了?从他身上; 谢嘉语深刻的明白了一句话:岁月是把杀猪刀!杀掉了原来那个陌上人如玉的谦谦公子哥,留下了如今这个肥头大耳满脸猥琐之气的承恩侯。
想当年; 他虽然不是京城最英俊潇洒的男子,也是数得上名号的。要不然; 高傲如苏凝露怎么会看上他。也不知道苏凝露有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
这般想着,谢嘉语注意到坐在齐恒身边的苏凝露。
只见苏凝露正满脸不悦的看着齐恒; 见她看过来了; 又瞪了她一眼。似是不满她二人之间的眼神流动。
谢嘉语忍住笑; 眨眨眼,心道:别客气; 赶紧拿去; 让给你; 都让给你,全都让给你!
莫说是今日的齐恒,纵使他一如四十年前一般英俊; 她也从未看上过他。
齐恒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谢嘉语; 眼眶渐渐的泛红。他今日莫不是在做梦吧; 竟然还能再次见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求而不得之人。如果是做梦,就让他多做一会儿吧。如此这般,就算是要他的命,他都甘愿。
可惜,谢嘉语却没给他这个机会,齐恒的眼神让她甚是厌烦和恶心。这一对儿狗男女,哦,不对,这一对老头老太太,还是自己去过夕阳红吧,甭给她惹事了。
“久闻承恩侯大名,一见果然如传言那般。只是,你叫错名字了,我叫谢嘉语,并不叫谢嘉柔。谢嘉柔乃是我族中堂姐,死了已有三十多年了。劳烦承恩侯还记得她。只是不知,你年轻时是思慕于她……”说着,眼神飘向了一旁的苏凝露,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是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呢?”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这两个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