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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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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翻着小白眼想了想,“没有了。”
“没有了?再好好想想。”
福星就当真又认真的想了想。
须臾,抽着眼角道:“夫人,要再说有,那便是小的当着陛下的面,摔了一跤,不对,是背着陛下摔了一跤,这算吗?”
王氏幽幽看着福星,“摔倒的时候,福公公在?”
福星点头。
王氏就又道:“摔倒的时候,胳膊擦破皮没有?”
福星撸起袖子看,笑嘻嘻道:“没有,夫人。”
王氏的目光,似有若无划过福星手臂处那蝴蝶状的胎记,垂眸抿了一口茶,笑道:“没事,陛下不会对平阳侯府动那种心思的,平阳侯府,所有的功劳都是陛下的功劳,不存在功高盖主。”
福星大松一口气,“真的吗夫人?小的总听主子说,历朝历代,本事太大的朝臣,都容易经历……”
斟酌了一下,福星继续道:“经历飞鸟绝弹弓藏的悲剧!”
正在喝茶的王氏……
弹弓藏?!
一抖眼皮,为了避免喝水被福星呛死,王氏道:“放心,绝对不会,你快去找清儿去吧,她身边可离不得你照顾。”
心里没了负担,福星立刻满脸小骄傲离开。
主子可离不开她!
她一走,王氏的贴身婢女上前一步,压着声音道:“夫人,福公公是认出福星了?”
王氏摇头。
“当年,福公公亲手下葬了他孙女儿,现在,纵然发现福星手臂上有胎记,也未必就真的敢认!”
婢女忧心道:“可,福公公这些年,一直对他的儿子孙女念念不忘,奴婢担心……”
王氏吸了口气,幽幽叹出。
“无碍,纵是相认了……左右还有慧妃呢。”
凝着远处绽放的娇花,王氏目光有些缥缈又有些凝重。
而此时。
刑部监狱。
北燕使团的朝臣们坐立不安的望着气息已经开始孱弱的北燕三皇子,心急如焚。
大夏朝皇帝答应了帮他们找解药,怎么还不送来!
他们的三皇子,不会真的就这样死了吧。
要真是死了,找谁说理去!
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听大理寺卿的唆使!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几个使臣来回踱步。
不知不觉,天近暮色。
就在几个使臣急的满嘴长泡的时候,苏清带着福星来了。
北燕三品文官立刻扑到牢门处,双手抓着牢门栏杆,急急道:“王妃可是来送解药的?”
跟着,其他几个北燕使臣就都挤了过来,双目灼灼,看着苏清。
福星抱臂,立在苏清身后,表情很凶残。
苏清嘴角噙着冷笑,“你们的殿下和大理寺卿伙同构害我和黑山寨的山匪勾结,你们觉得,我会给他送解药?”
福星哼哼道:“送砒霜差不多!”
北燕使臣……
北燕三品文官心惊肉跳的看着苏清,央求道:“王妃,您大人有大量,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我们再多的不是,您看在北燕和大夏那些无辜百姓的份上,就揭过这一篇吧。”
其他朝臣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凌霜的事,我们殿下也是受了蒙蔽,刺杀九殿下,实在不是北燕的意思啊!”
“至于那封信,千真万确,我们是被贵朝的大理寺卿给戏弄了。”
“要是我们殿下真的有事,不管什么原因,北燕势必也是要……”
福星冷着脸就打断他们的话。
“怎么?这是在威胁我平阳军吗?你以为我平阳军上下都是吃素长大的?”
北燕那个三品文官立刻道:“不敢不敢,怎么会,您多心了,只是,王妃也是仁慈之人,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两国征战,百姓遭殃?”
苏清面上,若有所动。
北燕三品文官一看有希望,立刻跟着道:“这次的事,是我们的不对,只要王妃肯消气,我们愿意满足王妃一切条件,只求王妃能救我们殿下一命。”
苏清就吁一口气,“罢了,我看你们也是诚心实意的悔过。既是如此,我若执意紧逼不放,倒显得我大夏朝肚量小。”
“哪里哪里,王妃肚里能撑船。”
苏清嗤的一笑,伸出两根手指,“两座玉矿,给我,我现在就能给你们解药。”
第三百八十九章 离开
两座玉矿,换他们殿下一条命,并且,苏清还不出兵征战北燕了。
想都没想,北燕使臣就一口应下。
毕竟,凌霜刺杀大夏朝的九殿下,这事他们纵然是被牵连,也脱不掉责任。
更有和大理寺卿联盟构害苏清一事。
北燕三品文官恭维道:“王妃不愧是国之大将,果然大气度,王妃放心,两座玉矿,必定送到王妃手上,那……北燕和大夏,就还是友邦?”
苏清狐疑看着他,“你们能做主吗?”
几个朝臣立刻点头,“可以可以,我们北燕的陛下,是非常看重与贵朝的友好往来的。”
苏清便笑道:“既是如此,劳烦各位签字画押一个。”
北燕使臣……
签字画押?
福星麻溜的拿出了一张写满字的宣纸,以及,狼毫湖笔,徽州砚台,大红印泥和……三根高蜡。
北燕使臣……
东西搁到地上,福星用火折子点燃了那三根高蜡。
阴暗潮湿的地牢,骤然间亮了起来。
借着烛光,北燕使臣看清楚了宣纸上的字。
言简意赅:北燕三皇子伙同大夏朝臣构害大夏九王妃,被当场人赃并获,为赔罪,特赔偿大夏九王妃苏清玉矿两座。
北燕三品文官眼皮一抖,“王妃,咱们答应了的事,一定不会反悔的,这签字画押……”
苏清笑道:“我比较相信白纸黑字,赶紧的吧,我看他气息已经不多了。”
北燕三品文官犹疑道:“可这画押赔偿的理由,能不能……”
苏清便道:“我这个人,最是厌恶弄虚作假,凡事还是实事求是的好。”
北燕使臣……
“可这若是流传出去……”
苏清便道:“只要你们不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保证,这个流传不出去,算了,我也不催你们,你们自己斟酌吧,是要你们殿下的命,还是要你们殿下的名!”
北燕使臣……
这有的选吗?
若是有的选,他们之前也不会去御前揭发大理寺卿了。
几个人相视一眼,各自叹下一口气,依次在那宣纸上,画押签字。
一份认罪赔礼书,能得几个朝中重臣一起联名签字,这怕是史上分量最足的赔礼书了。
若是流传出去……
北燕的朝廷,还要不要脸!
等到最后一个官员签完字,苏清嘴一努,朝着北燕三皇子。
“你们殿下现在不能签字,劳烦,让他画个押。”
北燕使臣……
看着苏清一脸没商量的样子,只得按照她说的做了。
一切做完,苏清满意的收起罪状书,福星将一颗棕褐色的药丸递到北燕使臣手里,“就这一颗,可千万别掉了,掉了就没了。”
原本北燕使臣稳稳的接住。
可被福星这么一提醒,那人心肝一抖。
一颗药丸,就笔直的落到地上的干草垛李。
福星翻个小白眼,“都说小心点了,还掉了,算了算了,这三根蜡送你们了。”
举着蜡烛,几人一通满头大汗的找,终于在地上捡起一颗沾满老鼠屎和灰尘的药丸。
呃……
“王妃,这药丸……”
苏清挑眉耸肩,“只有这一颗,毕竟一颗药丸值两座玉矿,我倒是可以努力努力再去寻一寻,可北燕的玉矿,想来没有那么多吧。”
北燕使臣……
被山匪绑架,被勒索了五座。
凌霜刺杀容恒,赔了十座。
现在,又赔了苏清两座。
来大夏朝一趟,别的啥还没干,他们就赔了十七座玉矿。
回去以后,陛下会手撕了他们吧……
哆嗦着看着手里的药丸,北燕三品文官拿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药丸,转头塞到北燕三皇子嘴里。
“大家都不要告诉殿下。”
一面喂,一面嘱咐。
几个朝臣无声应了。
谁敢说!
他们的殿下吃了沾了老鼠屎的药丸!
药丸服下,苏清幽幽道:“半个时辰之后,他就醒了,你们是选择回北燕呢还是选择继续留在大夏?”
几个朝臣相视。
他们是来洽谈贸易的。
来之前,陛下下发了任务,务必拿到此次边境贸易的七成好处。
可……
眼见他们面带犹豫,苏清就道:“若是你们选择离开,看在咱们之间也算有交情的份上,我可以送你们个人情,现在就放你们走,就算我们陛下盛怒,你们走都走了,他也不好再派人去抓。”
一顿,苏清继续。
“若是你们选择留下,我也可以帮忙去求个情,不过,九殿下重伤,至今昏迷,陛下怕是恨你们恨得咬牙启齿。”
北燕三品文官狐疑看着苏清,“王妃就不恨我们?王妃肯冒罪为我们求情?”
毕竟,当时在宴席偏殿,苏清一身杀气的说要血洗北燕的时候,那种凌厉的怒气,他现在都能真切的感受到。
苏清就叹出一口气。
福星便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九殿下被色迷惑,哪有这么些事!居然敢背着我们主子娶小!”
北燕三品文官……
几个人再次相视一眼。
等着皇上开口放他们,怕是要等到北燕玉矿的文书送到大夏之后了。
这阴暗潮湿的鬼地方,真是一刻钟也待不下去。
北燕三品文官道:“那就多谢王妃了,我们想要现在离开。”
另一个官员不放心道:“殿下,真的会醒来吧?”
苏清点头,“放心,不过半个时辰,一定醒,既是你们现在要走,我现在就去安排马车,一刻钟后,有人来领你们。”
说完,苏清走了。
一刻钟后,三辆马车疾驰着离开了京都。
颠簸的车厢里,一个使臣不安道:“我们就这么回去,陛下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我们?”
其他使臣就长叹一口气。
可……
不回去,怎么办?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不回去,留下来,他们会损失更多。
就在几个人唉声叹气间,北燕三皇子醒了。
大家纷纷松下一口气,“殿下,您怎么样?”
有人捧上一盏茶。
北燕三皇子幽幽睁眼,扶着朝臣坐起来,环顾一下环境,揉着眉心,哑声道:“本王这是在哪?”
北燕使臣……
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气氛凝重又尴尬。
最终北燕三品文官将发生的事告诉了北燕三皇子。
北燕三皇子……
手里才接住的茶盏就被他砸了出去。
血气攻心,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第三百九十章 包围
他来大夏一趟,贸易一事没有谈成,送了十七座玉矿,然后……丧家犬一般,灰溜溜连夜跑了?!
这叫什么事!
心头那股沸腾的怒火,纵是成吨的冰块,也浇灭不了。
眼底涌动着阴戾的杀气,北燕三皇子一扫车内几个朝臣。
“蠢货!为什么,要去金銮殿上自首!你们就不能私下见大理寺卿问清楚?许是误会呢!”
朝臣……
面对皇子身上散发出的巨大怒火,北燕三品文官鼓足勇气道:“殿下,当时咱们在牢里,出不去啊,只能等大理寺卿来见咱们,可,他什么时候来臣等也不确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您昏迷啊。”
他们也知道去自首意味着什么。
可总要权衡利弊区分轻重。
他们心中,殿下最重。
毕竟,几个皇子角逐,他们都是站队三皇子的,为此,已经彻底和其他几个皇子成为死敌。
一旦三皇子出事,他们也就彻底凉凉了。
北燕三皇子……
“那为何,又要连夜离开?”三皇子没好气的说道。
他们是来洽谈贸易的,现在,丧家犬一样的走了,还怎么谈!
贸易没谈成,难道真的是来送矿的!
为了不给大夏朝送礼,他特意准备了空箱子来大夏朝。
现在……
是没送礼!
直接送了十七座矿!
死死捏拳,奋力一拳砸在车厢上,巨大的力气,险些将车厢砸一个窟窿出来。
如果他没有和镇国公勾结,假冒山匪,镇国公就不会出事。
镇国公不出事,边境贸易商谈一事,他就不会遇到瓶颈。
也就不会想到美人计,就算想到美人计,凌霜也不会自作主张的去刺杀容恒。
这样,他就不用赔十座玉矿来平息大夏上下的怒火。
如果在刑部大牢,他不和大理寺卿伙同构害苏清勾结山匪一事,他也就不用昏迷的差点死了,更不用额外赔出两座玉矿!
如果,如果……
哪有那么多如果!
黑着脸,靠在车厢,北燕三皇子全身散发着幽幽寒气。
当初,之所以接受大理寺卿的意见,以身犯险,就是觉得,容恒能用那么毒的苦肉计来害他,他为什么不能呢!
容恒能胸口被刺伤,他就能昏迷不醒无药可救。
可……
同样是苦肉计,为什么结果就区别这么大!
容恒的苦肉计,为大夏朝赢得十座玉矿。
他的苦肉计……他差点死了!
手臂微动,忽的觉得胸口处有点硌。
北燕三皇子睁眼低头,在胸口处的衣服里,找到一张纸。
苏清的笔迹:你外祖的宝刀还在我手里,如果你想告诉我十六年前的事,随时恭候。
北燕三皇子本就阴沉的脸,倏忽间黑成锅底本底。
他外祖的宝刀……
苏清那个人,卑鄙又大胆,谁知道她能用那柄刀做出什么事!
心里梗着一根巨大的坚硬的锋锐的刺,北燕三皇子的气息,从大夏到北燕,一路就没有平缓下来。
当然,这是后话。
北燕使团一行人黑灯瞎火借着月光连夜一走,苏清就带着福星回了军营。
福星不解的问,“主子,干嘛要放他们走啊,您不是还想从北燕三皇子那里问出十六年前威远军的事?”
坐在桌案前,苏清惆怅一叹。
“陛下让我自己解决我放出的踏平北燕的豪言,除了让他们立刻走了,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啊!”
福星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幽幽盯着苏清,“小的不信。这话,您也就骗骗皇上。”
苏清……
皇上真的那么好骗?
福星都不信的话,她回禀给皇上,皇上信了!
想到这里,苏清不禁有些微怔。
好像,自从她开始频繁接触皇上,不管她做出的事多么诡异出格,多么令人匪夷所思,皇上似乎都和蔼可亲的包容了她。
从未指责过半句。
甚至,每次,都是与她统一战线。
就连她给皇上使眼色这种事,她自己做的时候,都是心虚的,皇上却一脸坦然的照单全收。
这……
这不像是皇上啊,像是个对孩子无下限无原则的宠溺的爹!
亲爹!
思绪及此,苏清虎躯一震。
还好她亲爹是平阳侯,要不然,她都要错觉,皇上才是她爹了。
……
算了算了,皇上是明君,她是忠臣,明君袒护忠臣,天经地义!
乱七八糟的思绪拨至一旁,苏清一脸老谋深算的笑。
“我已经派人去北燕蹲守消息了,有些北燕三皇子想不明白的事,他外祖许是能想明白,到时候,咱们就等着飞鸽传书吧。”
福星一脸果然如此的笑。
“小的就知道,您不是单纯为了应付陛下的差事才放他们走!”
苏清……
你知道的有点多!
……
白纸坊桥。
镇国公夫人一脸阴郁的坐在那。
凌霜那个蠢货。
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杀了容恒。
怒火中烧,镇国公夫人重重在一侧桌上拍了一下。
震得桌上茶盏,水花四溅。
贴身婢女立在一侧,温声劝慰,“夫人,咱们还有机会,等国公爷出来了,这些账,国公爷一笔一笔都会算清的,云王爷都答应了,一定会救国公爷出来。”
镇国公夫人怒气憋在胸口,散不出去,憋得她胸口铮铮的疼。
一捏拳,森森骨节毕现。
唯一庆幸的就是,凌霜是死士,不会把她招出来。
不然,没有救了国公爷,她也得被抓了刑部大牢去。
镇国公夫人才思绪拂过,就听得外面闹哄哄一片。
原本已经熄灯的院子,忽的灯火通明,明纸糊就的窗上,人影幢幢。
“出什么事了?”
心口猛地一紧,镇国公夫人忙起身朝外走。
婢女紧紧跟上,“夫人莫急。”
说着,镇国公的嫡子一脸慌乱的奔了进来,“母亲,不好了,禁军统领带人包围了咱们家。”
轰!
镇国公夫人就觉得胸口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
好好地,禁军统领怎么包围了这里?
脚下一个踉跄,镇国公夫人险些摔倒。
婢女扶着,勉强站稳,深吸一口气,镇国公夫人竭力镇定下来,抬脚朝外走。
才跨出门槛,禁军统领走近。
第三百九十一章 银票
眼见禁军统领一身武装,镇国公夫人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镇国公的嫡子扶着镇国公夫人,双目怒视禁军统领。
“统领大人这是何意?深夜带兵擅闯民宅吗?”
外强中干的质问,声音很大,却没有什么气势。
镇国公夫人双目微冷,幽幽看着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倒是面色温和,一笑,“深夜打扰,实在抱歉,不过,皇命在身,不得不行。”
镇国公夫人冷着脸,端着姿态,“是何皇命,要让统领大人深夜惊扰民宅。”
禁军统领便伸出一直背在背后的手。
手里明黄的圣旨一抖,展开。
顿时,镇国公夫人并镇国公嫡子跪地。
禁军统领越过圣旨,昵了他们一眼,开始诵读。
圣意明确:镇国公夫人指使凌霜刺杀皇子,论罪当诛,即刻抓捕,押至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圣旨读完,镇国公夫人脸一白,人就瘫在地上。
凌霜那个小贱人,她招了?!
她是死士啊,国公爷最看重的死士,怎么就招了!
愤怒和惊恐齐聚,镇国公夫人只觉得嗓子眼发堵,一张嘴,哇的吐了口血,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一头栽倒过去。
“娘!”
镇国公的嫡子,顿时扑上去抱住她。
摇晃着镇国公夫人,抬头怒斥禁军统领,“你们凭什么乱抓人!我母亲,堂堂镇国公夫人,会指使人刺杀皇子?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要见皇上!”
禁军统领……
眼角一抽,冷眼看着镇国公的嫡子咆哮。
等他语落,寡淡道:“镇国公都不是镇国公了,还哪来的镇国公夫人,你们早就是普通百姓了。”
镇国公的嫡子……
眼底瞳仁涣散,面上的愤怒,终于渐渐被惊恐取代。
是啊……他爹都不是镇国公了!
镇国公府,都已经是王府了。
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禁军统领一挥手,立刻有两个禁军上前,将昏迷的镇国公夫人带走。
禁军统领看着镇国公嫡子,叹了口气,嘴角几次翕合,终是道:“劝公子,趁着陛下还没有怒到将阖府全部抓了,公子早做打算。”
镇国公的嫡子,茫茫然抬头,看着他。
及至天明。
镇国公夫人一睁眼,就看到挂着蛛丝儿的房梁,听到耳边吱吱的老鼠声。
顿时一股凉意直窜脊梁骨,她嗖的起身。
环顾四周,阴暗潮湿的牢房。
牢房对面,是镇国公一张铁青的脸。
嘴角一颤,镇国公夫人上前扑到牢房门口,抓着门框,“老爷。”
镇国公乌黑的一张脸上,眼圈各位的黑格外的大。
“你怎么也进来了?”
镇国公夫人……
怯懦的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只歉然看着镇国公。
镇国公咬牙,“说!”
镇国公夫人……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镇国公夫人道:“大人被抓,北燕三皇子不肯出手相救,我实在气恼,恰好他要对九殿下用美人计,我便派了凌霜给他。”
一顿,镇国公夫人一张脸,突然狰狞起来。
“我让凌霜趁机刺杀容恒,一则为大人报仇泄愤,二则也算是让北燕三皇子吃个教训,却没想到,凌霜那小贱人,不仅没有杀了容恒,反倒把我招了。”
镇国公……
他怎么有这么蠢的夫人!
“好好地,你刺杀九殿下做什么!我被抓,和九殿下有什么关系!”
要刺杀,也是刺杀苏清啊!
镇国公夫人……
“我想着,苏清不是难杀……”
镇国公……
“我不是让你等着嘛!”
无力的看着他夫人,镇国公深吸一口气,朝后退了几步,跌坐地上,头抵靠在墙壁上,满眼满脸的无力,死死的盯着房顶的蜘蛛和蜘蛛网。
镇国公夫人咬牙道:“我不是想要帮帮你,眼看你天天在这里吃这苦,我这心里……实在难受,坐立不安的。”
镇国公扯了扯嘴角。
“凌霜是绝对不会出卖你的,你……应该是被设了一局。”
镇国公夫人错愕看着镇国公。
沉默须臾,忽的一声嚎啕大哭,镇国公夫人爆发了出来。
自从镇国公被抓,多日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发泄出来。
她这一哭,惊扰了隔壁的鸡。
那只鸡,快速跑了几步,跑到牢房门口,朝着她的方向,扯着嗓子就是一阵叫。
镇国公顿时头痛欲裂。
……
御书房里。
刑部尚书垂首而立,“陛下,镇国公夫人已经入狱,您看,是斩立决还是……”
皇上冷着脸,眼底闪着嘲蔑的笑。
他要真的把镇国公夫妇斩首示众,按照他和太后的关系来看,也算是大义灭亲了吧。
呵!
倒是成就了他明君的好名声。
可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捏着的拳头缓缓松开,皇上道:“且先关着吧,等到宏光大师做完法事,再定。”
皇上这么一说,刑部尚书便领命,“是!现在,臣将镇国公夫人和镇国公关在相对的牢房里,可是用另外给她准备普通牢房?”
镇国公住着的,可是刑部条件最恶劣的牢房。
皇上摇头,“不必。”
顿了一下,皇上道:“他们被关着,他家里的人难免要去探望,该放行的你就放行,今年刑部的修缮费用,朕就不给你拨款了。”
刑部尚书惊呆了!
皇上的意思是,让他敲诈一笔,作为经费?
天哪!
作为皇上,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福公公立在皇上身侧,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皇上以前不这样的。
天地良心。
真的是和九王妃接触的久了,才成这样的!
这是君臣联手耍流氓啊!
相比福公公的无语,皇上就淡定的多了。
直接无视刑部尚书的震惊,温和的道:“朕是为了你好,铁面无私固然是美德,但是也不要太过不近人情,人活着,还是需要点人情味的。”
刑部尚书……
是是是,您说得对!
出了御书房,刑部尚书脑子都是嗡嗡的。
……
北燕使团一走,苏清的全部精力,几乎就被分成三份。
一份容恒,一份真定的泸辉,一份即将到来的尖子兵大赛。
忙的四脚朝天。
在宫里养了三天伤的容恒,终于在第四天,可以离宫回府休养了。
五皇子第一时间提了礼物登门。
没有带营养品,没有带古玩珍奇,五皇子送的,是一匣子银票。
看到银票的一瞬,容恒都惊呆了。
错愕抬眼,看向五皇子,“皇兄这是何意?”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专业
五皇子笑得坦然,“九弟莫要介意,皇兄我,实在是被大皇兄伤的太深。”
容恒……
他伤你伤的太深,和你给我送银票有什么关系!
你又不知道,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是我抖搂出去的。
立在一侧,看懂容恒内心活动的长青,同情的看了一眼五皇子。
五皇子笑道:“之前德妃娘娘送营养品给你,结果,那些燕窝被藜芦汁子浸泡了,这件事,没有伤害到你,却是差点害死了四皇兄。”
五皇子笑得意味深长。
容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皇兄觉得,是我在陷害德妃和四皇兄?”
五皇子立刻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虽然兄弟手足,可这感情,真是世上最复杂的,既是最亲近的亲人又是罅隙最深的仇人。”
说着,五皇子一叹,在容恒肩头拍了拍,“皇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真金白银比别的那些虚情假意都贵重。”
容恒……
“那我就多谢……”
五皇子一摆手,“你也不用谢我,我看望你,完全是为了面子和父皇,没有什么兄弟感情。”
容恒……
用不着这么直接吧!
五皇子说完,凝了容恒一瞬,淡淡叹了口气,起身,“你养伤吧,等你伤好了,咱们还要继续斗呢。”
说完,五皇子走了。
容恒……
他一离开,容恒抖着眼角看长青,“五皇兄这刺激,是不是受的有点大?”
长青点头,抱臂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
“五皇子一向将大皇子当做亲哥哥,这忽然发现,这么多年都是大皇子在坑他,变成这样,也不奇怪。”
原先是太过相信人了。
现在,是谁也不信了,而且借着大皇子这件事,他把谁也不信,干脆摆在台面上。
这招厉害啊。
别的不说,单单父皇对他的同情,就会翻倍。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福云进来回禀,“殿下,侧妃娘娘求见。”
容恒……
侧妃?
哪个侧妃?
凌霜不是已经被抓到牢里了吗?哪来的侧妃?
容恒疑惑看向长青。
长青……
无语的眼角一颤,“殿下,府里还有个宁远心宁侧妃!”
容恒……
恍然大悟。
对啊,府里还有个宁远心呢!
不过,她来做什么?
狐疑了一瞬,容恒朝福云道:“你问问,她来做什么?”
福云瞠目看着容恒,转瞬垂眸,“是。”
转身离开,不过须臾,又端着一碗鸡汤进来。
“宁侧妃说,您受伤了,她特意熬了鸡汤。宁侧妃还说,想要去大佛寺给您祈福,王妃不在,所以特意来和您说一声,不知道能不能出府。”
容恒眉心微皱。
大佛寺祈福……
“让她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天黑之前,早些回来。”
福云领命,转头出去。
容恒便朝长青道:“点个暗卫,跟着点,看看她是去做什么了。”
宁远心,绝非善类。
凭家世凭才貌,她若想要嫁个好人家,轻轻松松,却偏要在他的府里守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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