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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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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恒笑了笑。
大理寺卿便道“陛下现在不得空,怕是要等一会呢。”
正说话,一个小內侍打开御书房大门,朝容恒恭顺道“殿下,陛下让您进去说话。”
大理寺卿顿时舌头一闪,带着几分意外看向容恒。
容恒笑着回视,你的陛下是我爹。
福至心灵,大理寺卿看懂了容恒这一笑,顿时眼角一抽。
九殿下,真的变了啊。
以前,九殿下是万万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长青看着大理寺卿的面色,眉眼微皱。
以前陛下也是我们殿下的爹啊!
大理寺卿……
御书房里。
皇上当真在忙。
受皇上多次明示暗示,慧妃效仿苏清,炸了一点小鱼干,结果非常成功。
皇上正忙着吃。
见容恒进来,皇上笑道“来,尝尝,是你王妃炸的好还是朕的慧妃炸的好。”
容恒……
这话,听得怎么那么奇怪。
这是让我在媳妇和母亲当中选一个?
圣命难为,容恒洗了手捻起一条小鱼干塞到嘴里。
“谁炸的好?”皇上迫不及待问。
容恒看着皇上满目的期待,违心道“母妃炸的好。”
皇上眼角一抽,顿时拍桌子瞪眼,“再说一遍,谁炸的好?”
容恒顿时懵了!
父皇什么意思?
迫不及待的问他,满目期待的看着他,结果……难道是要让他说真话?
看着皇上的神色,容恒试探道“那就是,苏清炸的好?”
皇上满意一笑,“朕也这么觉得。”
容恒……
没明白皇上什么意思。
不过,皇上也没让容恒猜,非常直白的道“苏清若是有空,让她进宫来教教慧妃,婆婆不如儿媳,传出去像什么话。”
容恒……
那,苏清要不要也教教母妃打架什么的?!
正事说完,皇上端了茶,“你来,有事吗?”
容恒……
咳了一声,容恒道“儿臣来回禀三合镇谣言一事。”
“说说。”皇上道。
可容恒总觉得,他父皇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要说的内容上,而是在……小鱼干上?!
深吸一口气,容恒抛除杂念,道“经过儿臣调查,三合镇的谣言,并非源于三合镇,而是源于长公主府。”
“嗯。”皇上点了点头。
容恒……
您难道不应该表示一下惊讶?
瞥了一眼桌上那盘难吃的小鱼干,容恒拿出雪缎,“儿臣在三合镇发现了这个。”
福公公立刻将雪缎接过,捧到皇上面前。
扫了一眼雪缎,皇上的面色,总算是凝重几分。
“就在闹出谣言那晚,三合镇窦家窦老太太所住的院子发生爆炸和大火,大火烧毁了院中一切,这个,是在灰烬中发现的。”
“另外,窦老太太的院子,儿臣挖掘出一个密道。”
说着,容恒递上一块刻着图腾的青石砖。
福公公呈上的一瞬,皇上顿时脸色一沉,“这是在窦家发现的?”
容恒点头,“是,并且,儿臣还查出一件事,窦家曾出过一个嬷嬷,这个嬷嬷原先是在皇祖母身边伺候的,几年前被外放出去,嬷嬷被外放之后,每年她生辰,长公主都会派人送去贺礼。”
皇上置于桌上的手,骤然捏拳。
福公公似有若无推了皇上一下,“陛下,喝口茶。”
容恒眉心微动,福公公如此,明显是在提醒父皇什么。
难道父皇曾经见过这青石砖?
还是这青石砖,另外有什么故事?
低眉垂眼,容恒眼底一片疑惑。
皇上看着那花纹繁杂的青石砖,沉默须臾,道“还查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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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说明
容恒便道“王妃查那镯子一案,也查到了窦家,和窦家的嬷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一点,苏清已经向皇上回禀过了。
皇上闻言,只是微微颔首,目光盯着那青石砖,晦暗不明,片刻,“窦嬷嬷呢?”
“窦嬷嬷下落不明,听窦家人说,数日前,嬷嬷还在窦家偏院住着,后来,长公主府的马夫去了窦家一次,当天,嬷嬷就被藏起来了。”
容恒沉默一瞬,道“父皇,雪缎乃宫中御用,这种花纹的青石砖,儿臣问过王妃,王妃说是苗疆人才用这种图腾,区区三合镇的窦家,竟然既有雪缎又有苗疆人修筑的密道,着实不正常。”
作为一个抱病多年的皇子,俨然不太适合知道苗疆太多事。
王妃走南闯北征战多年,什么不知道!
容恒毫不犹豫的单方面拉近了一下夫妻感情。
“再联系窦家人所言,长公主这些年一直和窦家嬷嬷有来往……”
容恒征询的看向皇上,“父皇,儿臣还查吗?”
原本是查谣言,现在,查出了了不得的东西。
涉及长公主,查不查,都得从皇上这里过了明路。
不出容恒所料,皇上的结果很合乎情理,“查。”
语落,皇上忽的想到什么一样,问道“见过苏清了吗?”
容恒……
难道,绕了这么大一圈,又说小鱼干?
“见过了。”
“苏清可是和你提起什么了吗?”
容恒疑惑看向皇上,“什么?父皇?”
看着满面询问的容恒,皇上无声的叹了口气。
傻孩子,你差点让镇国公那个狗东西害死啊!
唏嘘一下,皇上忽然觉得,苏清兴许真的是个祥瑞。
要不是苏清,老四这会儿还在给老九下毒呢。
要不是苏清,镇国公没准儿就得逞了。
“没什么,好好查案,王妃昨日又立了一功,朕给她的赏赐,一会送到府上。”顿了一下,皇上道“你……多和苏清在一起。”
沾沾苏清的福气。
对于皇上最后一句语重心长的嘱咐,容恒眼角一抽,心里万分茫然,“是。”
直到容恒离了御书房,他也没明白皇上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是父皇发现,他们其实是假恩爱?
然后,父皇让他加把劲儿?
呃……
容恒前脚离开御书房,大理寺卿觉得自己马上就能见到皇上了,立刻拽了拽衣袖。
“殿下都和陛下说了什么?臣一会进去回禀,也好不重复了。”
容恒斜昵大理寺卿一眼,扯嘴一笑,就在大理寺卿以为容恒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容恒一抬脚,甩一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大理寺卿……
哼!
装什么皇子气派,看我一会进去,不狠狠告你一状。
默默瞪了容恒一眼,大理寺卿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进御书房。
结果,等啊,等啊……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
御书房里,福公公提醒皇上,“陛下,大理寺卿还在外面等着见您呢,您看……”
自从容恒走了,皇上便一直盯着那青石砖看,闻言,沉沉一叹,将青石砖丢在手旁,“让他等着吧。”
大理寺卿是镇国公的铁杆追随者,皇上心知肚明。
镇国公说,是大理寺的赵虎给他传信,告诉他三合镇闹出瘟疫了,送走镇国公,皇上立刻让人去带赵虎。
结果,还不等审讯,赵虎就莫名其妙中毒死了。
镇国公妄图杀死容恒,难道大理寺卿就干净?
绝不可能。
你们以为死无对证,朕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
没有证据,朕暂时治不了你们的罪,但朕可以晾着你们!
小鱼是怎么成为小鱼干的,晾干的!
皇上让等着,福公公便不在说什么,只默默替皇上续了一盏热茶。
皇上沉着脸,指了那青石砖,“上一次见这个,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福公公正要搁下茶壶的手顿时一抖,“奴才不记得了,年纪大了,容易忘事。”
皇上横他一眼,“老东西,朕问你,你说就是,朕又不会怪罪你!”
福公公弓着的身子又低了低,“老奴想想……”
当真想了一瞬,福公公道“是熹贵妃没的那年。”
皇上又重重一叹,“当年熹贵妃被先帝杖毙,朕眼睁睁的看着……”
皇上的手,狠狠一捏拳。
“朕怎么都不会相信,熹贵妃是勾结苗疆祸乱大夏朝的妖女。”
皇上虽是太后亲生,可平心而论,当年,对他最好的却是熹贵妃。
往事桩桩件件萦绕上心头,皇上的脸色也就一层黑过一层。
沉默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皇上吁出一口气,“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再见到这东西,居然是在窦家。”
那个窦嬷嬷,皇上还略有印象。
很中规中矩的一个人,在太后面前侍奉,虽然得宠,却不像容嬷嬷这般耀武扬威。
当年熹贵妃被杖毙之前,曾在冷宫被关了数日。
满宫上下,除了他偷偷给熹贵妃送些吃食外,就这个窦嬷嬷,瞒着太后给熹贵妃送过一床棉被。
如今,查镯子一事,却查到了她的头上。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窦家,居然有苗疆人设计的密道。
手中把玩着一串通翠的念珠,皇上眼睛微眯,盯着桌上的雪缎衣衫。
雪缎……
长公主……
窦家……
心头千回百转,脑中浮光掠影有什么一闪而过,皇上原本阴晦的目光,骤然一亮,“朕记得,当年熹贵妃被查出是苗疆妖女之前,她是不是和长公主闹出不愉快?”
福公公皱眉,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年的熹贵妃,如今的窦嬷嬷,都和长公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道他这个胞妹真的……
皇上正琢磨长公主呢,小內侍脸色凝重进来回禀,“陛下,太后娘娘晕过去了,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去了。”
皇上……
晕过去了?
别又是……
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嘹亮又奇臭无比的屁,皇上尴尬的起身,朝太后寝宫而去。
皇上刚一进去,就看见长公主满面焦灼立在大殿,见到皇上进来,长公主屈膝行礼,“臣妹见过陛下。”
皇上皱眉,“你怎么来了?”
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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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冷脸
有些心虚的眼波微闪,长公主道“臣妹听说母后病了,来瞧瞧。”
皇上顿时震惊了。
太后昨天闹出那么大的难堪,居然还敢传出消息,让长公主来看望她?
满目复杂看了长公主一眼,皇上提脚去了内室。
一众太医会诊,太后总算是幽幽醒来。
眼皮打了几次架,太后一睁眼,看到皇上,挣扎着就要起来,脸色铁青,气息粗重。
皇上一看太后这架势,深怕太后再闹出昨天的笑话来。
太后丢得起脸,他丢不起啊!
一步上前,皇上拉住太后的手,“母后,可是好些了?”
太后满目狰狞看着皇上,咬牙切齿道“你若还把哀家当母后,就给哀家把苏清杖毙!”
一众太医顿时……
太医院院使立刻以身作则,带着一群太医转身出去。
秦太医走在最后,用一种洞察一切的目光看了太后一眼。
想当初,四殿下也是用这种狰狞的目光看着他,要求他把九殿下毒死。
结果呢?
四殿下自己个到现在还被圈禁呢!
德妃娘娘……
好好的娘娘不做,现在成了个答应……
史上年纪最大的答应啊!
还有镇国公!
事实证明,但凡和祥瑞作对的,真的如福星所言,必遭天谴啊!
这些人,怎么就看不穿呢!
收了沉重而同情的目光,秦太医默默跟着一众太医离开。
里屋。
长公主垂头坐在一侧,眼眶通红,不断地用帕子擦眼,以至于皇上都怀疑,她眼眶通红是被擦出来的。
太后一睁眼就说出这种话,若说与长公主无关,皇上打死不信。
深邃的目光扫过长公主,皇上耐心朝太后道“苏清又怎么惹您了,母后和朕说,朕收拾她。”
太后喘着粗气,冷着脸,“她哪一天不惹哀家生气!自从她嫁给恒儿,哀家哪一天是舒心的!”
皇上……
这,不都是您自找的?
呃……
也不对,应该说,这不都是德妃和镇国公作的!
这话,皇上不同意,没接。
太后逼视着皇上,“你到底处置不处置她?”
皇上一脸为难,“母后,到底出什么事了,您和儿子说清楚啊。”
太后阴沉着脸,看了长公主一眼,愤怒捏拳,捶着床榻,道“今儿一早,苏清把你妹妹的屋顶炸了。”
太后说的怒不可遏。
皇上听得,差点笑出来。
啥?
把屋顶炸了?
这……
敛了心思,皇上绷着脸,看向长公主,“你的屋顶被炸了?”
可是,再怎么绷脸,问出这句话,皇上还是想要笑啊。
他就是忍不住脑补长公主屋顶被炸那一瞬,长公主的反应。
这……
长公主抹着泪,“皇兄给臣妹做主,臣妹不招不惹苏清的,这好好地在屋里坐着,屋顶就给炸了,臣妹险些被落下的房梁砸死。”
太后捶着床,“你看看,苏清这做的是什么混账事,今日的事,你若不杖毙苏清,哀家亲自动手。”
皇上眉心微蹙,看向长公主,吸了口气,缓缓吐出,“确定,是苏清做的?”
太后顿时急了。
“这全天下,除了她,谁还能做出这种事!”
皇上微微摇头,长公主道“你若是有证据直接证明,就是苏清所为,今儿,皇兄必定替你讨一个公道。”
顿了一下,皇上道“可若是没有证据……”
长公主顿时抬眸,双眼含泪看向太后。
太后怒道“这还要什么证据!苏清残暴无德,麻木不仁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皇上为难道“母后,纵然是刑部定案,也要人证物证铁板钉钉才行,何况苏清既是王妃又是紫荆将军,更不能臆断。”
太后顿时拔高了声音,“臆断?你妹妹的房顶都被炸了,这叫臆断?那房顶的碎瓦断梁,现在还横在那呢!这就是如山铁证。”
“可那些碎瓦断梁不会说话啊,它们无法证明,它们就是被苏清炸断的啊。”
太后眼中,骤然迸射出狠戾阴毒之色,眼眸微垂,“皇上就是不肯惩罚苏清吧。”
太后骤然放冷的声音,让皇上心里很不舒服。
“朕罚谁,想来讲究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光凭臆断就能处置别人,母后觉得,镇国公仅仅是被圈禁?”
心里不舒服的皇上,说话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太后顿时气焰一低,看向皇上,“镇国公是你舅舅。”
“苏清是朕的儿媳妇。”
顿了一下,皇上扯嘴一笑,“换句话说,苏清将来生的孩子,是恒儿的血脉,那孩子身上就流着朕的血,可镇国公,与朕没有血缘关系。”
孰重孰轻,朕分得清。
太后被皇上一句话怼的,登时嘴皮一阵哆嗦,瞠目结舌看着皇上,眼底骤然蓄出泪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忘了当年你的皇位是……”
眼见太后说到这种地步,容嬷嬷立刻咳了一声,打断太后,“娘娘息怒,太医叮嘱,您动不得怒。”
然而,容嬷嬷打断的了太后,却阻止不了皇上。
皇上豁然起身,冷眼看着太后,不轻不重道“母后刚刚才昏厥,此时不宜情绪激动,母后且先静养,朕明日再来看母后。”
说罢,转身就走。
目光落向长公主的时候,阴冷道“你跟朕出来。”
长公主顿时眼皮一跳,求救般看向太后。
太后满目阴晦,望着皇上的背影,“你妹妹再陪哀家一会。”
皇上没给太后这个面子,头也不回的道“朕在外面等你。”
说完,离开。
气的太后脸色一白,几次翻白眼,差点再昏厥过去。
长公主无法,只得起身跟出去。
长公主前脚迈出门槛,太后抄起手边的药碗,嚯的砸了出去,咬牙切齿,低低愤怒,“哀家当年,真是瞎了眼!”
吓得容嬷嬷不顾尊卑,立刻去捂太后的嘴。
“娘娘,说不得啊。”容嬷嬷一脸心惊胆战。
太后重重喘着气,愤怒的血液在体内激荡,片刻,簌簌落下清泪,“哀家做了什么孽,怎么就养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镇国公哪里比不上平阳侯,皇上就偏心偏到这种地步。”
提起镇国公,太后就心头越发的堵得难受。
容嬷嬷立在一侧劝着,“您息怒,保重身子要紧,病了,还不是亲者痛仇者恨,眼下国公爷和四殿下都被圈禁,德妃娘娘又成了答应,全靠您了,您可不能倒下。”
太后怔怔看着容嬷嬷,半晌,吁出一口气,“你说的对,哀家不能倒下,纵是倒下,哀家也必定要将苏清这颗毒瘤铲除。”
容嬷嬷立在一侧,吁了口气。
第二百二十五章 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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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
皇上负手立在院中,仰头看着一树的郁郁葱葱。
阳光透过密仄仄的树叶间隙,星星点点打落下来,照在皇上脸上,明暗相间,晦暗不明。
长公主抹着泪,立在皇上身后,委屈的抽噎,“皇兄。”
皇上转头,朝着长公主面上,狠狠的一个巴掌抽了出去。
“啪!”
格外响亮。
一巴掌不光把长公主打懵了,就连太后寝宫里那些留守的太医都懵了。
长公主捂着脸,匪夷所思满目震惊看向皇上,“皇兄?”
这一巴掌,打的她怀疑人生啊。
皇上咬牙道:“明知母后昨夜肠胃不适,太医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她老人家生气,你为何还要一大早的来给她添堵!”
“臣妹……”
皇上压根没让长公主解释。
“不要和朕说什么你委屈,你委屈就是你给母后添堵的理由?你委屈就该让母后的身子再经受一次折腾?”
皇上掷地有声的质问。
“母后已经不年轻了,她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朕不管你什么原因,在母后痊愈之前,不许再进宫!”
长公主彻底懵了!
啥情况!
不给她做主,还打她?打了她还不让她进宫?
犯错的是苏清好不好!
怎么搞得好像她是个罪人似得。
皇兄是不是忘了苏清炸了她房顶的事了。
捂着脸,长公主咬唇道:“皇兄,臣妹的屋子,就这么被炸了?”
皇上没好气道:“让朕给你做主,很简单,你去准备证据,你前脚把证据摆在朕面前,证明就是苏清炸的,朕立刻处置她!如果没有证据,难道你要让朕成为百姓唾骂的昏君?”
气的太阳穴发抖,皇上冷冽看着长公主,愤怒一甩衣袖,抬脚离开。
勾结三合镇的窦家,传播谣言,陷害苏清,这件事,虽然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是长公主做的,可皇上不傻,透过现象看本质,本质就是,就是长公主做的。
长公主进宫告状的那天夜里,皇上心里就猜了个七七八八,长公主是背后主谋。
方才,容恒又做了那样的回禀。
如果和苗疆勾结的,真的是长公主……
可同样是那句话,凡事讲证据。
没有证据,皇上不能处置长公主,但是,没有证据,不代表他不能通过其他途径责罚她。
真是气死了。
怎么人人都想害他的紫荆将军。
害死了苏清,你们给朕带兵打仗啊?你们给朕生聪明又健康的接班人啊!
一群人,脑子都有毛病!
还勾结苗疆……
皇上走的气势汹汹,一脸阴黑。
福公公跟在皇上身侧,眼底露出一丝爽快。
想打长公主很多年了,今儿终于打了!
熹贵妃娘娘,您在天之灵,可是瞧见了?陛下亲自打的!
有些事,福公公纵是皇上的贴身心腹,也说不得,毕竟,他没有证据。
哎!
长公主看着皇上的背影,恨恨捏拳。
你们都护着苏清是吗?
不处置是吗?
很好!
你们不处置,我亲自动手!
委屈进宫,愤然离宫。
院子里发生的事,转眼就传到太后耳中,太后听着宫女学舌,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皇上怒打长公主,是因为长公主不懂事,明知她病了还来给她添堵。
论理,皇上虽然打长公主有些过分,可到底初衷是好的,是孝心使然。
可她心里,怎么就觉得这么奇怪的。
到底哪奇怪,太后又说不上来,就是有一口气横亘在那,不上也不下,堵得心烦意乱。
喝完汤药,太后拉了容嬷嬷说话,“你说,当年的事,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容嬷嬷含笑劝慰,“娘娘多心了,陛下对娘娘,其实一贯是孝顺的,最近只是被九王妃蒙了心,才糊涂,可今儿,纵是这般,还是为着您的身体着想,可见陛下心里有您。”
太后沉沉一叹,“最近哀家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容嬷嬷……
不是已经发生了吗?
镇国公府上下感染急红热,这最少得被圈禁半个月。
德妃娘娘成了答应。
四殿下……东窗事发,什么时候被放出来还是个问题。
长公主家房顶被炸了,进宫讨说法,被赏了个巴掌还不许以后进宫。
……
这些难道不够吗?
难道还要再发生什么?
嘴角一抽,容嬷嬷猛地想到什么,惊愕转头,看向太后,“娘娘,您是说陛下打长公主……”
太后点头,“他们若真是兄妹,他怎么下得去手,那一巴掌打下去,脸疼是小事,伤的是体面啊。”
容嬷嬷眼皮一跳,忙道:“娘娘,陛下和长公主,从小就不亲的,今儿又是盛怒,难免……”
太后摇头,阻断了容嬷嬷的话,“从三合镇闹出谣言起,哀家这心里,就不踏实,如今皇上又让恒儿去三合镇查案,窦家……”
沉沉一叹,太后没有说下去,只是道:“希望哀家是多心了,不然,哀家也保不住她。”
容嬷嬷深深看着太后,不敢接这一句话。
这厢,太后为了当年往事,提心吊胆。
那厢,长公主已经回府了。
望着府里的断壁残垣,长公主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苏清,你给我等着!
平阳军营。
“好,我在这等着。”苏清抬眸朝福星道。
福星领命,“好,小的这就去。”
语落,福星离开,去给苏清提吃食。
苏清继续勾画手中地图。
这是平阳军从前方南越战场送回来的南越边境图。
和南越打仗,除了打仗,苏清培养的那些细作还有一个使命,便是摸清楚南越的边境地形以及军事部署,以后对将士的训练,就会更有针对性。
结果,苏清才低头,就听到门口动静,再抬头,就见福星又进来了,福星身后,跟着长青和容恒,两人一手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食盒。
食盒……论大小,已经超越了食盒,可以称作,饭桶。
“你怎么来了?”苏清搁下手中的笔,起身道。
容恒笑着将手里“饭桶”搁下,道:“我恰好做了点吃的,自己吃不完,拿来和你一起吃。”
垂眸看向地上四个饭桶,苏清……
这也能,恰好?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共苦
搁下饭桶的长青默默看了他家殿下一眼。
这饭桶有多沉您自己个心里没点数?
还恰好……
这是恰好把胳膊提折了吧!
心头翻了个小白眼,长青麻溜将饭桶里的吃食一盘一盘一盆一盆的端出。
饭桶就是饭桶。
四个桶,整整装了一百零二道菜,荤素甜咸酸辣爆炒清炖基本全有。
搞得福星不得不再去拖三张桌子进来。
最后,长青甚至从饭桶里掏出一个瓷白花瓶儿来摆在桌子中间。
福星眼角一抖,好奇极了,“这里面装的什么吃的?”
苏清……
长青正要搁下花瓶的手一抖,斜眼看向容恒。
容某人穿的是皇子的衣袍,一脸表情却像个骗吃骗喝的神棍,正装模作样的道“给大家一个惊喜。”
惊喜?
福星小眼神一亮,她最喜欢惊喜了。
看到福星的眼神亮起来,长青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
容恒搓搓手,“啪”的在空中打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响指,然后如同所有变戏法的人一样,东抓一把西抓一把混淆大家的视线。
终于在容恒折腾了大约几盏茶的时间之后,一脸神秘的朝苏清道“重点来了,仔细看,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苏清差点没喷出笑来。
大哥,你这么说,刘谦知道吗?
语落,容恒手里多出一束火红的玫瑰。
手捧玫瑰,容恒含情脉脉朝苏清走过去。
他准备了好久的告白,就要在这一刻,见证奇迹。
紧张……
不安……
兴奋……
激动……
天哪,走路都要同手同脚了。
这边,容恒心里戏格外复杂的走着,那边长青默默扯着福星的衣袖,拉她朝外走。
福星一把挣脱长青,不悦道“别拽我,我等着看惊喜呢,九殿下,您快点,什么惊喜。”
容恒准备了一路的话,顿时被福星的催促声给憋了回去。
长青忍着笑,同情的看向他家殿下。
他家殿下的惊喜就是这个戏法啊。
福星满目好奇,睁大眼睛看向容恒,目光真诚又充满期待。
容恒……
表白还未开始就宣布告终。
默默拐了个弯,将一束玫瑰插进花瓶儿,容恒有气无力道“惊喜就是,今天的饭非常好吃。”
福星……
眼皮一抖,看着容恒,目光赫赫您开玩笑的吧?我期待了半天,您就说这个惊喜?
苏清立在一侧,笑得肚子疼。
嫌弃的瞥了容恒一眼,苏清道“不就是要隆重介绍你的手艺吗,至于搞得像是求婚现场一样嘛!”
容恒……
他好像听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裂开。
这就是求婚现场好不好!
虽然他已经英年早婚。
深吸一口气,容恒与苏清相对而坐。
苏清笑道“这么一桌子好菜,没有酒岂不是浪费了,福星拿酒去。”
苏清一提酒,容恒和长青顿时紧张的对视一眼。
长青脱口就道“什么酒?”
福星一脸大哥对小弟的表情,拍着长青的肩膀,“军中的酒,当然是最烈的烧刀子!”
一听不是花雕,容恒和长青双双松下一口气。
不过,福星一脸忠言逆耳朝苏清道“主子,您吃着药呢,不能喝酒。”
苏清恍然一笑,“差点忘了。”
福星便道“小的这就去端药,您吃了药再吃饭。”
苏清一个点头,福星转头离开。
容恒紧张的看向苏清,关心道“吃药?怎么了?病了?什么时候吃的药,我怎么不知道?”
苏清大咧咧笑道“没病,就是我成亲之后有点面黄肌瘦的,军医给我开了点补药吃,左右也吃不坏,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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