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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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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划过寂静,留下一道孤影。
“我什么都没有,没有银钱,没有房产,离开这里,我甚至都不知道要住到哪里,咱们两个在路上,十有八九要被人牙子卖了,你说,我要过什么日子?”
满腔都是复仇。
满脑子的心思也是琢磨如何复仇。
为了接近苏阳,为了接近苏蕴,她变卖了家产,花干了银子。
现在仇人死绝了,她的人生,忽然失去了方向。
她犹如失去斗志的斗鸡,恹恹瘫在那里。
小丫鬟搀扶着芸娘的胳膊,将她扶到灵堂的椅子上坐下。
这个时刻,原本是该有人来吊唁的。
但是苏蕴的这种死法,谁会来吊唁他。
空荡荡的灵堂里,芸娘轻呷了一口茶,缓解了一下心头的沉重。
小丫鬟道:“这些日子,您跟着二老爷,奴婢给您攒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足够咱们离开京都,回老家了。”
“湘北?”芸娘摇了摇头,“那个地方,不回去也罢。”
“为何?”小丫鬟不解。
芸娘苦笑,“你忘了当初我娘离世,我们的日子是如何艰难了?族长们的逼迫,亲戚们的压榨……”
小丫鬟怔了一瞬,眼底的光,黯然下去。
“去哪里,我也不回湘北,就我们那点银子,不够他们惦记的!”
言语中,带着冷漠的嘲谑,芸娘默了一瞬,道:“那些银子,我是留着给你做嫁妆的,寻个可意的人嫁了,莫要在跟着我颠沛……”
不及芸娘说罢,小丫鬟扑通跪下。
眼泪哗哗的流,抱住芸娘的腿,“奴婢不嫁人,奴婢守着小姐。”
芸娘正要劝她,外面一个婢女恭顺的走进来。
小丫鬟连忙顿住了哭音,撑着手站起来,立在芸娘身后抹眼泪。
芸娘看向进来的婢女,“何事?”
虽不及朝晖的派头,去也气场十足。
府里的下人知道,这位二老爷的妾室,是他们少爷的心头好。
老爷没了,可也没人敢得罪芸娘。
毕竟如今府里唯一的主子,是少爷。
婢女恭顺的将手中信函捧上,“姨娘,这是方才门房送来的,说是一个小叫花子拿来的,给您的。”
芸娘微惊。
给她的?
她在这世上,可没有一个朋友。
等等……
若说没有,也不尽然。
她原先住那房子的邻居,那位平阳侯府大房的夫人……
莫名其妙,王氏的脸在芸娘脑中一闪而过,芸娘狐疑的将信函接了。
扫了一眼封皮,抬手挥了挥,“好,你去忙吧。”
婢女恭顺退下。
封皮上,并未写字。
捏着信函默了一会儿,芸娘将信函扯开。
只一张信纸,薄薄的,芸娘纤长的手指将其展开。
笔迹正是王氏的。
她见过王氏的字,记得很清楚。
言简意赅,王氏要她踏踏实实住在这府里。
什么意思?
王氏为什么要给她这样一封信?
这里是平阳侯府,她为何要踏踏实实住在这里。
扫过信函上的字,芸娘将信函交给小丫鬟,命她烧了。
琢磨不清王氏的意思,却是到了第二次哭灵的时辰,芸娘收拾一番,带着府中上下,在苏蕴灵前哭灵。
苏阳已经醒来。
爱乐在耳边回荡,每一个响声,都像是一把尖刀,戳在他的胸口,疼的他上不来气。
当然,屁股也疼。
趴在床榻上,苏阳眼泪吧嗒吧嗒的落。
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愤怒。
不行!
他得去找大皇子问清楚了。
到底什么意思!
他爹明明是大皇子的追随者,为何大皇子登基,要杀了他爹!
念头一起,苏阳便再趴不住,翻身下地,抬脚就朝外走。
随从忙跟上,一脸紧张的道:“少爷去哪,芸姨娘吩咐,少爷身子虚,不让您去灵前,您的孝心,老爷知道,您莫要伤了身子。”
芸姨娘三个字传到苏阳耳中,他大步流星的步子蓦地一顿,转头,直直看向随从。
芸姨娘……
他最爱的女人,还是姨娘,他爹的遗孀!
真是特娘的令人心里不痛快!
随从嘴巴顿时紧闭,瞪大眼睛看着苏阳。
那个……
奴才说错啥了?
苏阳捏着拳,盯了随从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直到随从背心冷汗渗出,苏阳一言不发,转头又朝外走。
屁股太疼,走的一瘸一拐。
随从摸不着头脑,抬手擦了把额头冷汗,忙去搀扶,这次却是不敢再开口。
第九百一十七章 惊雷
没有惊动灵堂那边,苏阳直接在二门处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然而,他前脚出了府门,后脚离府的消息就被送到芸娘处。
芸娘刚刚哭灵完毕,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一句话没说。
苏阳的马车直奔皇宫,出奇的顺利,他下车进宫,宫门口的侍卫竟然没有拦他。
大皇子还在上朝,苏阳被小內侍再次引到了玉妃的寝宫。
昨夜的场景,历历在目,苏阳愤怒的在寝殿来回徘徊,犹如一头困兽。
赤红的眼底,杀气汹涌。
如果当真是大皇子杀了他爹,他不介意杀了这个才登基的皇帝。
他已经什么都没了。
所有的亲人都没了。
最爱的女人成了他的长辈。
平阳侯府祖训严明,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让芸娘成为他光明正大的女人!
他什么都没了,不介意搏上一搏,让这皇位上的真龙天子,给他爹殉葬。
反正黄泉路上,他爹尚未走远。
心里盘算着事,苏阳捏了捏左拳,掌心握着匕首的把手,露出锋芒的锋刃。
而此刻,金銮殿上,大皇子对着一众朝臣,颁发了他第一次上朝的第一条指令。
将临着西秦边境的十座城,作为两国友好往来的礼物,送给西秦。
将临着南梁边境的十座城,作为两国友好往来的礼物,送给南梁。
划分三座玉矿,分别给余下三个小国。
另外,命令兵部立刻修书给南梁战场的苏掣,让他即刻撤兵回朝,不得耽误,否则杀无赦。
这几条指令一宣读,整个朝堂,哗然一片。
就连那些原本的大皇子追随者,都惊呆了。
这算什么。
割地赔款吗?!
丧权辱国吗?
为什么!
之前一直主张和平解决问题,绝不多花一分一毫的户部尚书,第一个跳出来。
指着大皇子,怒不可遏道:“难道这些就是大皇子请五国联盟给你做主的酬劳吗?”
这话一出,愤怒的众人立刻回过神来!
难怪五国联盟要打着什么爱与和平的旗号,不惜国力的捧大皇子上位。
原来,大皇子上位之后,他们能得到这么肥的肉!
十座城啊!
大夏朝的江山,一共才有多少!
另外,大夏朝与南梁的战争,人人都知道,侯爷都快要打的南梁割地赔款了,现在,突然撤兵,这叫什么事!
这不是投敌叛国是什么!
而投敌叛国的这个人,却是他们新登基的皇上!
一时间,大皇子成为众矢之的。
尽管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坐在龙椅之上,可有户部尚书工部尚书吏部尚书刑部尚书四大尚书带头,所有人,几乎一致的开始攻讦大皇子。
大皇子汗流浃背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这皇位,原来不属于自己的时候来坐,这么难坐。
可他身侧站着那个小內侍,他头顶暗处,悬着禁军统领。
当初,苏蕴告诉他,禁军统领老母亲病了,要回家侍疾,皇上让苏蕴暂替了禁军统领的位置。
他居然信了!
禁军是什么,那是皇上最为信任的亲卫队!
禁军统领的位置,岂是谁想要替代就能替代的。
放眼满朝,唯一替代过禁军统领这个位置的,只有四皇子。
还是当初镇国公和太后联手给皇上压力,皇上不得已给出的。
尽管如此,也只代替了不足七日。
苏蕴何德何能,能代替禁军统领,还是在那样微妙的情形下。
这种事情,他现在一分析就想明白了,可当时怎么就猪油闷了心,就信了苏蕴,信了皇上的诡计。
大皇子想哭。
真的想哭!
可他只能挺直腰杆坐在那里,任由众朝臣指责,面不改色的道:“你们抗议无效,朕已经签发圣旨,并且也已经全国贴了告示,民间但凡有抵抗者,抓住了,格杀勿论!”
每个帝王上台,为了巩固自己的皇位,都会有铁血手段。
比如,当年皇上登基,火烧齐王。
可现在……
那不一样啊!
这是通敌!通敌!
朝臣们气的面色铁青。
一个大皇子的追随者,指着大皇子怒道:“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为你是个好皇帝!当初,我宁愿死了,也不愿意辅佐你登基!”
言落,那追随者朝着一侧金柱就撞去。
藏在暗处的禁军统领忙给下属使了个眼色。
朝臣们背后的一个禁军,手疾眼快,制止了他,阻止了一场血腥事件。
大皇子瞥了一眼那人,冷声道:“今日之事,就这般定了,朕心意已决,你们执行就是!”
刑部尚书便道:“尚未祭天,尚未办过登基仪式,便算不得真正的皇上,充其量,算是暂时主持大局的!”
“对!算不得是真的!”几个御史跟着就道。
大皇子坐立不安的看着朝臣们。
唯恐哪个愣头青一冲动,万一冲上来要他的命可怎么办。
惊恐的转头看身侧小內侍,小內侍面容不变,带着尊重,低声道:“陛下既是无事,可以退朝了。”
听到退朝二字,大皇子大松一口气,唰的起身,“退朝!”
大步流星,腿软脚软的离开金銮殿。
徒留背后,一片谩骂声。
说实话,那几条指令,他都是坐上金銮殿的时候,才拿到的。
看到第一眼,他都惊呆了。
心里默默将皇上咒骂了几百遍都不解恨!
难怪要他暂做皇帝,原来是让他做这种事。
只是……
为什么呢?
皇上为何要割地给他们?他不是这种人啊!
难道仅仅是为了让他引起群愤?
感觉又不像。
琢磨了一会儿,大皇子不得头绪,干脆不再多想。
想了又有什么用!
他难道还能扳回一局!
上朝之前,大皇子便命人将告示贴到京都的告示栏中。
割地赔款的消息,一眨眼的功夫,传到行馆。
还在睡梦中的使臣们,被这消息惊得连衣衫都来不及穿整齐,就聚到一起。
昨天一回行馆,他们就立刻将消息送回各国,北燕与大夏朝暗中勾结。
消息送出,原本打算从今日起开始他们的计划。
没想到,晴天霹雳。
大皇子给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的惊雷。
为什么要给他们割地赔款!
他们想要的不是大夏朝的十座城,而是瓜分整个大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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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八章 围殴
聚头匆匆一个商议,五国联盟,一致决定,由南梁和西秦使臣进宫问大皇子个说法。
西蜀他们三个小国,留下来看民间动静。
主意一打定,南梁和西秦使臣便匆匆进宫。
御书房。
大皇子前脚才进院子,后脚就被一群大臣围攻过来。
吓得大皇子几乎是连滚带爬扑到屋里,咣当将门关上、。
气喘吁吁趴在门缝,看外面的动静。
眼见一群朝臣被门口的禁军拦下,禁军正在往外赶他们,大皇子大松一口气。
妈的。
吓死老子了。
松下一口气,眼角余光看到一侧小內侍嘴角眼底戏虐的笑。
大皇子脸一黑,瞪了那小內侍一眼,“很好笑吗?”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內侍虽然会威胁他,但是只要他按照皇上的吩咐,把事情都做了,这小內侍不敢把他怎样。
瞪了小內侍一眼,大皇子朝桌案后的椅子走过去。
小內侍面无表情的跟过去,“不出意外,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各国使臣应该要来,到时候,陛下可拿捏好分寸。”
大皇子脸上,带了破罐子破摔的神情,仿佛一个无赖,“什么分寸?”
小內侍便道:“寸步不让,坚决各地赔偿。”
大皇子……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傻,所以才让我做这种事!
我怀疑你们就是这样想的!
虽然我没有证据!
吸了口气,大皇子黑着的脸,渐渐变得无所谓起来,“我要吃东西,御膳房的一百零八道菜,全部送来。”
既然做了皇帝,活一日便享受他一日,也算是补偿自己。
语落,唯恐小內侍不答应,大皇子色厉内荏的道:“如果你不送来,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替你们卖命!”
小內侍啧啧两声。
“陛下的命真是值钱,居然值御膳房一百零八道菜呢!”
这话,嘲谑的语调浓烈。
大皇子心头怒火蹭的烧起,可烧起,却又倏忽熄灭。
怒火只能烧毁自己,却伤不到别人分毫。
何必呢!
摆摆手,大皇子道:“去传菜吧!”
从小在宫里,大皇子深知这些阉人的厉害,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不想得罪这些阉人。
有时候,上面明明没有的意思,到了这些阉人这里,手段便格外的变态起来。
惹不起~
小內侍倒也没有多言,从御书房出来,去隔壁偏殿报备一声,便去御膳房传话了。
御膳房的效率很高。
不及那些愤怒的朝臣被禁军彻底撵出御书房的院子,御膳房那边,流水的宫人便提了食盒抵达。
朝臣都是经常出入御书房的,更是时常参加宫宴的。
再加上宫人手中提着食盒……
一眼看到那如游龙般的长队,群臣的怒火,犹如被泼了油。
禁军本都将人要推出院子外了,群臣忽的发怒,又冲进院中。
吓得屋里的大皇子战战兢兢,唯恐有人冲进来。
有小內侍立在御书房门口,耀武扬威呵斥道:“放肆!你们要做什么?逼宫吗?陛下在御书房休息,你们这是干什么,吵吵嚷嚷的,以下犯上吗?莫要挑衅陛下的好性子,皇权面前,你们一文不是!莫要等到陛下抓了你们,你们才知道分寸!”
小內侍的呵斥之声,更是激的群人怒火冲天。
这个时候,禁军副将调来了更多的禁军。
几乎是连打带撵,将人轰出。
群臣被轰出院子大门的一瞬,南梁使臣和西秦使臣由小內侍点头哈腰的引着,走了过来。
见不到皇上,却见到他们。
愤怒的群臣,倏忽间找到了愤怒的发泄口。
冲着南梁使臣和西秦使臣,犹如过境白蚁似得,一窝蜂冲了上去。
南梁使臣和西秦使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拳脚就招呼上来。
西秦使臣……
他发誓,这是有史以来,最痛苦的一次出使。
从来到大夏朝的京都,几乎没有一天不挨揍。
被老百姓揍,被朝臣揍!
怒火在心头翻滚,落出的拳头便格外的生猛。
一群人围殴两个人,有点施展不开。
刑部尚书一声号令,大家齐刷刷的分成八人一组。
第一组上去先打,打累了,第二组无缝隙衔接,然后是第三组,然后再是第一组,车轮战,来回打。
一侧的禁军,怒吼着要疏散人群,保护使臣。
然而他们冲上来的步伐,犹如蜗牛在减速慢行。
就这样,南梁和西秦使臣,在御书房院子门口,活生生被打了一炷香的功夫,进军们终于冲了上来。
从人群里将人救出。
小內侍凶神恶煞的朝着群臣怒吼,“陛下宴请使臣,你们却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简直都是疯了!陛下口谕,每人罚俸三年,禁足三日,闭朝三日,你们好好反省!”
说罢,小內侍一甩衣袖,转身进了院子。
亲自笑脸相迎被揍得连路都快走不了的两个使臣。
这刺目的一幕,落在群臣眼中,他们如何接受。
难怪皇上不肯见他们。
难怪这个时候,御膳房送来了豪华套餐,一百零八道菜。
原来是要宴请南梁和西秦使臣。
庆功宴吗?
众朝臣盯着御书房,眼底翻滚着怒火。
“大人,怎么办,在这样下去,这大夏朝的江山,怕就成了西秦呃南梁的江山了!”
御史捶胸顿足,泪流满面。
几个尚书连连叹了一口气。
“我们回去商议,这件事,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
既然他们打不过禁军,见不到皇上,只能回去从长计议。
御书房里。
一百零八道菜刚刚摆好,小內侍引着西秦使臣和南梁使臣进来。
大皇子看到他们,在回想刚刚外面的情况,只觉得自己浸泡在苦瓜汁黄连里。
而西秦使臣和南梁使臣一眼看到面前庞大的桌子和上面满满当当的菜,直接惊呆了。
难怪那些朝臣要揍他们。
合着,大皇子拒绝见朝臣,却要在这里宴请他们。
宴请什么?
割地赔偿的庆功宴吗?
南梁使臣和西秦使臣相视一眼,顾不上浑身的疼和被揍的怒火,朝大皇子道:“陛下这是何意?为何要给我们割地,我们帮助陛下登基,并不是为了陛下的厚礼!”
脸上乌青太重,西秦使臣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儿。
听着都疼。
第九百一十九章 人群
大皇子抽了抽眼角。
这要是他被围殴……
心头一个唏嘘,大皇子指了对面的椅子,“这菜品,本是朕给自己要的,没想到两位来了,既是来了便是缘分,一起吧。”
大皇子动了动筷子,端起手边小內侍给他盛好的汤。
鸽子汤,味道鲜美。
南梁使臣和西秦使臣都看呆了!
这什么情况!
大皇子难道看不到他们脸上的伤和衣衫的凌乱?
为什么他吃的那么安详!
愤怒裹挟,西秦使臣朝大皇子身侧的小內侍道:“你先下去,我和陛下有话说。”
小內侍面色不变的恭顺道:“奴才是侍奉陛下的。”
言外之意也很明白。
你算什么东西!
西秦使臣便看向大皇子,“陛下,臣等有话同陛下说,还请陛下……”
大皇子搁下手中的汤碗,夹起面前一只奶炸虾球,放到嘴里。
奶香四溢,虾肉嫩而甜香。
微微闭眼,享受的深吸一口气,大皇子睁眼看西秦使臣,“什么话,说罢,朕这里,需要个布菜的,难道他出去了,你们来给朕布菜?”
西秦使臣……
南梁使臣……
这还是昨天在金銮殿上那个大皇子了吗?
这还是十里铺他们见过的那个大皇子吗?
怎么浑身上下都透着一副欠揍的气息!
捏了捏拳,南梁使臣便道:“既是陛下饿了,外臣便等陛下用过饭再说。”
大皇子一摆手,“这倒是不必,有话两位直说,朕才登基,事情多,忙得很,一会儿吃罢饭,你们未必就能见得到朕!”
西秦使臣和南梁使臣差点没炸了!
这人是鬼上身了吗!
盯着大皇子,西秦使臣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道:“殿下发布圣旨,要给西秦十座城池,陛下美意,西秦领了,可是,这城池,西秦不要,不敢要也不愿意要,西秦与大夏朝和睦相处,西秦助殿下登基,并不是为了这些!”
开什么玩笑!
十座城池就打发了我们?
一旦他们收了这十座城池,他们敢保证,不等他们离开京都,这大皇子就得被赶下皇位。
到时候老皇帝再次回来,他们的吞食计划,未必就能顺利进行。
本来,他们的目的就很简单。
除掉苏清,平阳军群龙无首一盘沙。
再加上大夏朝本身朝廷动荡,新帝又是个权术一般的,他们必定成功。
可现在,大皇子下令,让苏掣回朝。
苏掣什么性格!
怎么可能回朝!
这只会激发平阳军的战斗力!
南梁根本扛不住!
再加上,苏清一死,原本那个杨子令未必能统领平阳军。
现在朝廷下发了这样的命令,割地赔款,那些平阳军,个个都是热血男儿,只怕不用谁激发统帅,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更何况,听齐王的意思,杨子令本就是个不差的。
这割地赔款,不是等于割命嘛!
他们怎么能受!
西秦使臣说的情真意切,大皇子一脸不以为意。
“两位费这么大的努力为朕铺路,助朕登基,莫说是十座城,就算是把大夏朝一分为二,拱手相送,朕都愿意!”
西秦使臣……
南梁使臣……
那你倒是一分为二啊!
大皇子一笑,“当然,你们肯定不会让朕真的一分为二的,那你们成了什么了!”
西秦使臣……
南梁使臣……
深吸一口气,西秦使臣道:“陛下,西秦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帮助殿下,不要这十座城,还请殿下收回成命,不然,西秦将如何面对大夏朝百姓,西秦成什么了!还请陛下不要将西秦置于不仁不义的地步。”
这话,说的非常直白了。
大皇子睃了他一眼。
“百姓?百姓算什么东西!他们如何想,不重要,朕是皇帝,这大夏朝的江山,朕说了算,朕说给,就给!朕一言九鼎!谁敢乱嚼舌根,朕已经发出通告,杀无赦!”
西秦使臣快疯了!
这大皇子是个傻子吗?
怎么就不动脑子!
有脑子吗?
南梁使臣压了压西秦使臣的肩头,朝大皇子道:“陛下,不知齐王殿下在何处,臣等想要见一见齐王殿下。”
他们提起齐王,大皇子心头怒火一滚。
“怎么,两位觉得,让朕收回成命,朕没有按照两位说的做,你们打算走齐王的路子?朕才是九五之尊!”
大皇子一冷脸,啪的将筷子置在桌上。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朕感激你们的鼎力相助,这点谢意,不算什么,大夏朝拿得出手,两位若是再说,那就是瞧不起朕了!”
西秦使臣……
南梁使臣……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醉鬼在酒桌上的话!
真是……
哪有逼着别人接受自己的割地赔款!
哪有追着别人送出去割地赔款的!
这脑子怎么长得!
进宫一趟,白挨一顿揍,西秦使臣和南梁使臣,无功而返。
气愤又无奈的从皇宫出来,才出宫门,就远远看到面前乌泱泱一片人。
人山人海!
经历过万人大游行的西秦使臣,条件反射的双腿一抖,身子就矮了下去。
南梁使臣忙一把捞住他。“怎么了?”
西秦使臣抬手指着前方,哆嗦着说不出话。
说什么!
说那是万人大游行的前奏吗?
南梁使臣顺着西秦使臣的手看过去,看到前面黑压压的人群,蹙了蹙眉。
“大夏朝也算是礼仪之邦,怎么他们这里的朝臣,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呢!还有,这宫门口可是禁地,怎么老百姓说出没就出没,还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怕是割地赔款,引起民愤,大家来抗议请愿的,大皇子真是蠢不可言。”
显然,南梁使臣如是想,西秦使臣却不这么想。
拉着南梁使臣的衣袖,顿了一瞬,转头就朝宫里奔去。
“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南梁使臣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西秦使臣扯了个趔趄,踉踉跄跄跟着跑起来,“怎么回事!”
西秦使臣一言不发,咬紧牙关,铆足劲儿的跑!
只要跑进宫,就没事了。
他不说话,南梁使臣一头雾水,却也跟着加劲儿跑、
然而,就在他们要抵达城门口的一瞬,城门忽的关了!
关了!
眼睁睁看着那两扇大门被关上,西秦使臣感觉,他人生的大门,被人关上了!
绝望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宫门咣当关上,西秦使臣唰的回头看背后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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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章 反抗
黑压压的百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他挪来。
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蚱。
双腿忍不住的打哆嗦,西秦使臣抵靠在宫门上,发狠的拍着宫门。
“开门啊!开门啊!快点开门啊!”
(因着心头惶恐,吼叫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有点像是鬼畜,又有点当年雪姨大拍傅文佩大门的既视感!)
西秦使臣疯狂的拍打宫门,南梁使臣虽然不明白究竟怎么了,可也知道,大约是要出什么事了。
跟着一起拍门,南梁使臣朝同伴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怕成这样?”
西秦使臣压根不理会南梁使臣,拍几下大门,回头看看逼近的百姓。
眼看着百姓已经抵达数米之远,西秦使臣一不做二不休,一脸决绝的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朝着宫门一头撞去。
南梁使臣直接惊呆了!
我去!
这是什么神操作!
紧接着下一瞬,南梁使臣就知道西秦使臣为什么要把他自己个撞晕了。
就在西秦使臣晕倒的一瞬,百姓们冲了上来。
万人大游行,正式启动。
被无数百姓在半空中传递,屁股处传来难以忍受的痛楚,南梁使臣恨不得咬舌自尽。
秋风凛冽里,他渐渐成了个光溜子!
“就是他们祸害我大夏朝,逼得陛下退位,逆贼登基!割地赔款,丧权辱国!”
粗狂激昂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听着有点耳熟。
南梁使臣费力的转头,想要看清楚是谁在说话。
一转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那个大爷!
那个大爷!
靠!
那个大爷!
当初他跟着小王爷来大夏朝出使,小王爷欲要当街抢一个小姑娘,苏清意外出现,将小王爷打的门牙漏风。
这个大爷,就是那个小姑娘的爹。
昨日在金銮殿上,他又看见这个大爷,当时就觉得眼熟,一时间没想起来。
现在……
不对啊!
昨天在金銮殿上,这个大爷因为言辞过激,被大皇子命禁军带下去了。
按着大皇子的性子,这种刁民,必死无疑。
这个大爷怎么现在出现在这里,还活蹦乱跳的。
他眼花了吗?
不会!
就是那个大爷!
南梁使臣正琢磨,屁股不知被谁拧了一把,疼的嗷的一嗓子惨叫。
大爷语落,有百姓跟着喊道:“没错,这大夏朝是我们老百姓的大夏朝,割地赔款丧权辱国,我们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
激烈的叫喊声,快把南梁使臣的耳朵戳聋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被运到哪里,只觉得放眼望去,目击范围内,全是人。
就像是落进茫茫大海一样。
忽的,南梁使臣眼睛一抽。
在一处墙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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