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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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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就满目戏虐的笑。
扬着下颚,带着一种上位者的鄙夷看着齐王。
“鼠目寸光!本王既是投放疫毒,又怎么会让他肆虐起来,一旦疫毒在湘北肆虐,本王就会让人向皇上提议,火烧湘北,到时候,疫情当前,皇上就算再舍不得苏清,也得烧死她!”
微微一顿,大皇子嘴角的笑容越发残忍。
“一旦皇上烧死苏清,平阳军势必人心大动,那时候,才是本王的好时机呢!”
对于大皇子的谋算,齐王很是震惊。
他不喜欢大皇子的愚蠢,也不喜欢大皇子的残暴。
可不得不承认,这是收服平阳军最好的法子。
苏清和苏掣一样,都是铁板一块。
根本踢不动。
所以,为了拿到平阳军的兵权,起初他打算逼迫福星。
可惜,一计不成。
现在大皇子做的,虽然残忍……
眼见齐王神色,大皇子冷哼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是湘北一些难民的性命罢了,比起皇权,又算的了什么,妇人之仁!”
齐王……
“苏清为人,阴险狡诈,警惕性防备心极高,你让人投毒,可是万无一失?”默了一会,将大皇子的话前后三思,齐王道。
大皇子就笑道:“自然是万无一失,苏清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想到我如何投毒,到时候,她就等死吧!”
“你如何投毒?”
齐王刚刚问话,外面一个随从行来。
“殿下,朝晖郡主和苏二老爷求见。”
打断了齐王的问话,大皇子结结实实一个震惊,面上带了喜色,“这么快就办好了?”
方才的羞愤,似乎一扫而光。
齐王蹙眉看了大皇子一眼,转而看向随从,“人呢?”
“就在前院,殿下可是要见?”
每次齐王的随从唤殿下,大皇子都以为,是在唤他。
想都不想,“当然要见!”
那随从却是看向齐王。
齐王点头。
随从转头离开。
不过须臾,朝晖和苏蕴被引着来到后院。
原以为,早就死了多年的人,此刻带着面具活生生立在面前。
纵然早就有心理准备,此刻苏蕴也震惊的有些心跳紊乱。
上前想要行礼,却是被朝晖一把拉住,只朝着大皇子行了个礼。
“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苏蕴一脸讶异的看了朝晖一眼。
为什么不给齐王行礼,先给大皇子行礼。
然而,眼见齐王面带面具,在朝晖给大皇子行礼的时候,并无什么异样,苏蕴压着心头好奇,也只给大皇子行了个礼。
问安过后,大皇子指了一侧的石凳,四人落座。
“事情可是办好?”大皇子迫不及待道。
朝晖和苏蕴相视一眼。
第六百五十五章 安排
昔日,镇国公还在的时候。
大皇子和四皇子,是死对头。
作为四皇子的姨母,朝晖自然也是四皇子党。
现在,四皇子被禁足,她却坐在这里和大皇子这个谋逆的皇子谈事情。
真是……
无尽的讽刺。
她爹若是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活。
心头心思一闪而过,朝晖捏了捏手中的丝帕,面上并无多少异色,将小丫鬟的事回禀上来。
随着朝晖说话,苏蕴小心翼翼看着齐王和大皇子,唯恐这两位盛怒。
齐王倒是神色始终没有太大的变化。
一张银质面具遮住了眼睛和鼻子,就算有什么情绪,也不大看得出来。
至于大皇子,显然眼底拂过失望。
蹙了蹙眉,大皇子道:“事情发生当天,怎么没有回禀上来?”
苏蕴忙道:“殿下恕罪,臣想着,若是能寻到那姑娘,也就不必给殿下添麻烦,然而,臣无能,一日没有寻到,不敢耽误殿下大事,立刻就来回禀了。”
“不敢耽误大事?要是那丫头招供了,你有几条命赔本王的大事!”大皇子冷着脸,没好气道。
苏蕴顿时冷汗连连,抬手虚擦了一把额头,“臣知错。”
声音卑微恭顺。
齐王扫了苏蕴一眼。
对于面前这个男人,他是极其不耻的。
相较苏掣的堂堂正正铁骨铮铮,苏蕴就显得太过卑劣龌龊了些。
不过,这个卑劣的男人,此刻却是他唯一能利用的。
定国公倒是身份地位都足够他用,可惜,定国公并不是十分听话。
而且,定国公实力强大。
这样的人,适合合作,却不适合让他知道太多秘密和把柄。
能用的,只能是像苏蕴这种,本身平庸无能却又心比天高的废物!
使唤起来,言听计从。
苏蕴语落,大皇子冷哼一声,齐王起身。
负手在背后,院子里来回踱步几圈。
“一个下人,倒也实在算不得什么,她知道的事情,也算不得十分多,只是……”
顿了一下,齐王看向苏蕴。
“那件事,耽误不得了,一旦我的人扛不住审讯,吐出真相,倒是不会伤及我们,却要连累平阳侯府。”
他说的,苏蕴当然知道。
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催促朝晖来。
方才朝晖拦着他,不让他给齐王行礼,这个时候,苏蕴多了个心眼,只站起来,恭顺道:“那,您说该如何。”
恭敬,但没有唤殿下。
齐王便道:“湘北发生大地震,皇上必定要敬天祈福,这个时候,倒是个时机,宫里大批的禁军会随着皇上去天坛祭祀,到时候,宫中守卫比平时较松,你们若是这个时候进宫,倒也有机会。”
一顿,齐王看向苏蕴,“皇上有提敬天祈福一事吧。”
苏蕴点头,“说了,钦天监挑了日子,就在明日,明日不早朝,陛下率文武百官在天坛行礼,应该是今儿下午,陛下就会去天坛,明天一早,直接祭天。”
话音一停,苏蕴看向齐王,“所以,今儿夜里我们进宫,也行。”
齐王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思忖一瞬,继而嘴角扯出一缕笑。
“不会,他会明日一早再启程,所以,你们明日等他一走,就开始行动。”
苏蕴立刻道:“臣明日也要跟着去天坛祭天的。”
齐王就道:“你去就是,让朝晖进宫。”
苏蕴回头看了朝晖一眼,犹豫了一下。
“陛下曾经下旨,朝晖无召不得入宫,上次我们计划进宫,也是臣先进宫,然后求得陛下应允她再进宫,可明日,臣要去天坛,她如何进的。”
“有这事?”齐王眉心微拧,看向朝晖。
朝晖讪讪一笑,点头。
上次见面,她没有提这件不光彩的事。
办法总能想出来的,她出现在齐王面前,已经够灰头土脸了,不想再加一等。
大皇子倒是恍然啊了一声。
当时,父皇的确是下过这样的圣旨。
好像,还是因为苏清惹起的。
嘴角噙了戏虐的笑,大皇子道:“府上的九王妃,真是好本事,明明是个晚辈,却将你这个长辈吃的死死的。”
面对大皇子的嘲讽,朝晖脸上有些挂不住,咬了咬牙,却也什么都没说。
齐王没好气的横了大皇子一眼。
蠢货!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有何意义!
把自己的同盟者惹得不愉快了,对你有何好处!
“进宫的事,我会再安排,明日苏大人就尽管去祭天,让郡主自己进宫即可,一会儿,我再派个丫头给你用,功夫比上次那个好些。”
说着,齐王一笑。
“上次,也是我疏忽了,合该派个武功更高的,也就不会搞出这样的事情来,论起过错,我的错要占的多谢,你们两位也不要自责,人食五谷杂粮,孰能无过,有了过错,及时纠错就是。”
苏蕴听着,有些受宠若惊。
这位竟然往自己身上揽错。
要知道,这位还是皇子的时候,那是出了名儿的苛责。
齐王又道:“至于进宫的安排,两位且先回去,今儿夜里,会有人去找你们,到时候按着那人说的行动就是。”
此地不宜久留。
得了齐王的话,朝晖和苏蕴便行礼告退。
临走的时候,带了一个容貌颇好的丫鬟一起离开。
出了宅子,坐上马车,因着有那丫鬟在,苏蕴有些话不好说,三人一路沉默回京。
他们一走,大皇子有些不解的看向齐王。
“为什么一定要用朝晖?定国公夫人也能办成办件事,而且办的会更好,朝晖无召不得入宫,她进宫,本身就容易引人耳目。”
以前忘记了朝晖身上还有这么一道禁令,现在想起,大皇子提醒齐王。
齐王坐在石凳上,面上带着诡算的阴笑。
“那才更好啊!”
大皇子不解的看着齐王,“为什么?”
齐王就道:“我问你,不尊圣旨,擅自进宫,又将皇上禁封的太后擅自带出皇宫,这是什么罪!”
大皇子怔了一下,“欺君!”
齐王就笑道:“既是欺君之罪,就该阖府论罚,阖府,就是平阳侯府,就算苏清嫁出去了,逃过一罚,那苏掣呢?”
大皇子立刻摇头,“你打着这个主意?我劝你趁早死心,父皇不会因为朝晖犯错,就责罚苏掣分毫的!”
大皇子喊父皇二字的时候,齐王眼底,冷色氤氲。
第六百五十六章 无用
冷色浮动,齐王捏了捏拳。
“皇上是不会因为朝晖犯错就责罚苏掣,可定国公会给皇上施压,这就够了!”
大皇子细细想着齐王的话。
默了一瞬,道:“你之所以选定朝晖,就是因为苏掣?”
齐王摇头,“不全然,就朝晖和苏掣的关系而言,选了朝晖,自然是最有益的,不过,她更合适的理由,是她是太后的侄女,一旦朝晖行动失败,大家只会以为,她是为了救出她姑母,牵扯不到我们这里来。”
大皇子顿时恍然。
不由对这个面具变态男有些崇拜。
不过,恍然一瞬,又皱眉。
“可朝晖如果失败,会招出我们啊。”
齐王摇头,一脸坚定,“不,她没有机会。”
面具变态男说的这么笃定,大皇子就不再多问。
齐王语落,继而道:“你现在就去找徽帮帮主,让他派人去定国公府,告诉定国公,想办法让朝晖进宫。”
这算不得为难定国公。
只要定国公夫人寻个借口进宫,她身边,总会跟着个婢女的。
反正为了定国公府那个不消的世子,定国公夫人时常进宫。
大皇子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命令吩咐下去,便是闲来无事的等待。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徽帮帮主领着人,直奔大皇子和齐王所在的院子。
齐王笑道:“这么快就办完了?徽帮的行动,真是越来越有效了。”
徽帮帮主尴尬一笑。
“您见笑了,没有办成。”
齐王面上笑容一滞,透过面具,一双眼睛审视般看着徽帮帮主,仿佛在揣度他这话的意思。
大皇子就道:“没办成?什么意思?难道城门口连他们的画像也贴上了?”
为了抓捕他们,城门口就跟糊年画似得,把所有朝廷能画出来的,他们这边人的画像全部糊到了城门口。
当然,主要还是拜福星所赐。
福星被绑架一回,记了不少人的模样,尤其是面具变态男的样子,记得格外清楚。
城门口,面具变态男的画像,也格外逼真。
不过,奇怪的是,所有的画像底下,都有身份介绍,面具变态男的画像上,却没有任何介绍。
大皇子一度恶意揣测,是因为长得太丑,不配拥有介绍。
大皇子语落,那徽帮弟子便道:“定国公府遭遇大火,府中混乱之际,定国公被刺重伤,此时昏迷不醒,所以,没有见到定国公。”
齐王……
大皇子……
“昏迷不醒?被刺成重伤?伤到什么地步?”大皇子嚯的从石凳上起身,问道。
要知道,他的许多计划,都是需要定国公来完成的。
比如,湘北发生瘟疫,要火烧湘北,就需要定国公。
如果没有定国公,那湘北的瘟疫,不就白白投放了。
迎上大皇子凌厉的目光,那弟子道:“卑职问过给定国公看诊的大夫,说是,昏迷不知何时醒来,就算醒来,那样的伤势,也要卧床不起至少一个月。”
大皇子……
一个月?
黄花菜都凉了。
大皇子心头愤懑之际,那弟子又道:“定国公府大火,听说,定国公府的三小姐,也被烧死在闺房里。”
对于这个,大皇子并不感兴趣。
齐王也不在乎谁被烧死了。
重点是,大皇子一直只和定国公联系,现在定国公倒下了,他该找谁带朝晖进宫。
一箭多雕的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而且,先前派出去的丫鬟被苏清的人抓了。
他倒是相信那丫鬟的忠心。
可说到底,苏清也不是善类。
那丫鬟迟早有扛不住的一天。
这件事,拖不得。
朝晖必须进宫。
究竟要如何……
齐王再次从石凳上起身,沉着脸慢慢踱步。
这厢,齐王思虑着事情的计划安排。
那厢,刑部。
刑部尚书坐在桌案后,端着茶杯呷了一口。
抗震救灾的供给,终于在六部的联合办理下,顺利出发了。
派出去的人,都是六部里,最为杰出的人。
押运的,也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平阳军将士。
这一路,应该是平安无事。
下一场物资供给,要在两天后才开始着手准备,这两天的功夫,除了明天要去天坛祭天,余下并无什么事,倒是可以松一口气歇一歇。
累死了要。
刑部尚书正放松,副手一脸凝重的从外面进来。
一看他这表情,刑部尚书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
娘的。
又出什么大事了。
好想像定国公一样,昏死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任由外面乱的鸡飞狗跳,我只岿然不动,昏死在床上。
多好。
刑部尚书闭着眼,假装没看到人。
副手就十分尽职尽责的走到刑部尚书跟前,在他耳边大声回禀,“大人,卑职带人去抓徐妈妈,没有找到人,却是在京郊树林里,找到了尸体。”
刑部尚书眉心一皱,嚯的抬眼。
“徐妈妈?哪个青楼里的妈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副手……
“不是青楼里的,是平阳侯府二夫人跟前的伺候妈妈,姓徐,叫徐妈妈。”
刑部尚书……
脸上尴尬神色一闪而过,调整了一下坐姿,顺便遮掩一下尴尬。
“她怎么了?”
“两个时辰前,九殿下府邸的长青带着一个街头混混来报案,说这个街头混混上门诱骗府上九王妃的婢女福云出府,欲图绑架,这个混混已经招认,是徐妈妈买通他的。”
一听又是九殿下又是九王妃的,刑部尚书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他认得徐妈妈?还是徐妈妈买通他的时候,亮了身份?”
朝晖郡主跟前的人,这么蠢?
副手……
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刑部尚书。
您什么时候这么蠢了。
目光一闪,到底是上司,副将立刻垂眸回禀。
“倒不是他亮了身份,是根据他的描述,画出了画像,依据画像,此人正是徐妈妈。”
刑部尚书……
他刚刚说了什么蠢话!
眼角一抽,刑部尚书站起身来,绕出桌案。
脑中浮光掠影,有什么一闪而过。
怎么觉得这一幕这么熟悉呢!
就在刑部尚书蹙眉之际,副手补充道:“当初,有人污蔑九王妃保养碎花楼的小倌,就是徐妈妈做的,之所以被发现,也是因为那小倌描述出徐妈妈的样子,宫里画师画出画像。”
刑部尚书骤然想起。
当时,好像还是四皇子亲自指认的。
这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第六百五十七章 案子
乱七八糟的思绪丢至一旁,刑部尚书吸了口气,看向副手,“你刚刚说,徐妈妈死了?”
副手就道“接到报案,属下就立刻带人去平阳侯府抓人,然而到了府中,府里的人说,徐妈妈在一刻钟前,就出去了,属下立刻带人去追,结果在京郊小树林,发现尸体。”
“尸体呢?”
“已经运回来了,仵作还在验尸,您看,要不要通知平阳侯府那边。”
刑部尚书想了想,“发现尸体的现场,你勘察了没有?”
副手就道“已经勘察了,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徐妈妈是被一刀毙命的,死前,没有任何挣扎,身上财物全部不见,可手腕上的金镯子和耳朵上的金耳坠还在,可见,并不是真的为财害命,但是凶手想要伪作现场。”
顿了一下,副手继续。
“按照以往经验,凶手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掩盖凶杀的真正目的。”
凶杀的真正目的……
不是为了谋财。
却在徐妈妈指使坊间混混诱骗九王妃的婢女失败之后,横尸郊野。
无论从哪个方面,这都像是杀人灭口。
“你派人去平阳侯府那里盯着点,我现在进宫,至于徐妈妈的尸体和现场,你再重新勘察一遍,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平阳侯府那里,暂时不要通知,等我回来再说。”
刑部尚书吩咐一句,就急急离开。
宫里。
御书房。
因着地震的事,皇上好几天没有踏踏实实睡觉,也没有踏踏实实吃饭。
今儿送走抗震救灾的物资,湘北那边,苏清也传来消息,一切情况稳定。
皇上算是大松了一口气。
忙完一天的朝务,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皇上长吁一口气,闲闲坐在椅子上,就着一盏茶喝了一口。
“有件事,朕一直觉得有点奇怪,你说,那天,定国公身上的伤,怎么就又加重了呢?”
福公公……
好好地,怎么又想起定国公。
皇上又抿了一口茶。
“那天上午,云霞揍他的时候,朕瞧得清楚,虽然鼻青脸肿的,但是伤势不重。
再说,云霞一个姑娘家,功夫又是三脚猫,揍出来的都是皮外伤,不可能有内伤,怎么朕瞧着,后来定国公再次进宫,这伤,到不像是云霞揍得,像是苏清揍得呢。”
福公公……
“陛下,九王妃当时一直在皇后娘娘的侧殿陪着宋兮呢,一炷香前,才离开,中途没有出宫。”
皇上颔首。
“朕知道,所以朕觉得奇怪啊,定国公身上的伤,肯定是除了被云霞揍过,还被别人揍了,谁这么大胆子,敢揍他?”
皇上这么一说,福公公也有点好奇。
脑子里蓦地就冒出鸭鸭的光辉形象来。
顿时,嘴角一抽。
皇上看了他一眼。
“你也以为是鸭鸭?”旋即皇上摇头,“应该不是,如果是,他那天本就是进宫告状的,早说了。”
福公公点头,“这倒是,老奴愚笨,实在想不出,谁会这么恨定国公,定国公素日为人也算低调,老奴也不曾听说,他与谁结仇结怨啊。”
皇上就扯嘴一声冷哼。
“不曾与人结怨,朕看,他的仇家不少呢!”
先是在宫外被人揍得胳膊断了。
紧接着,家里书房被人焚烧,祖宗祠堂被人砸了,凶手还不辨身份,连是人是鸡都分不出来。
现在,他家又失火。
火势盛大,连府里嫡出的三小姐,也被活活烧死。
而定国公,被人刺了一刀,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听御医回禀,那伤势,没个三五天,根本醒不来。
就算是醒来,也要卧床至少半个月。
这一刀,对方分明是打算要他的命,不过定国公命大,逃过一劫罢了。
“你说,他家的大火,会是谁放的?”
皇上默了一瞬,又朝福公公道。
福公公就摇头,“这个,老奴就更不知道了,定国公府已经报案,京兆尹那边,想来很快就有结果吧。”
皇上就道“你猜猜看。”
福公公……
猜猜看,这怎么猜!
而且,人家是朝中命臣,我能随便猜吗?
皇上你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哎……
心里吐槽着,脑子却是很忠实的开始揣测。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清。
就算是因为之前的事,定国公和九王妃结怨。
可现在九王妃人在湘北赈灾,昨儿定国公府遭遇袭击,必定不是九王妃做的。
否定了苏清,福公公嘴角一抽。
忽然发现,除了九王妃,他竟然无别人可猜。
呃……
“陛下恕罪,老奴实在猜不出来。”
皇上就哼笑一声,“朕都猜不出来,你能猜出来才有鬼!”
福公公……
两人正说话,外面小內侍回禀。
“陛下,刑部尚书大人求见。”
皇上闻言,顿时眉心一凛。
不是才走了,怎么又来了?
难道是赈灾物资出了什么差错?
“让他进来!”
皇上神色一肃,沉着脸坐在书案后。
一想到灾区,这心里,就无比的沉重。
刑部尚书一进来,就迎上皇上发黑的脸,不由得低了低头。
行礼过后,皇上率先开口,“何事?”
刑部尚书就将混混诱骗福云,徐妈妈横尸京郊的事,回禀了。
“陛下,因着徐妈妈是平阳侯府二夫人跟前的人,这件事,涉嫌杀人灭口,而二夫人,一则是太后娘娘的侄女,二则,还有平阳侯府的名声,臣不敢擅作主张。”
皇上闻言,不是灾区的事,顿时神色一松。
刑部尚书……
皇上大松一口气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脑子里,不由得飞了几个麻线团。
皇上咳了一声,道“不必顾及,案子你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顿了一下,皇上放低了声音。
“如今,平阳侯在南梁边境作战,苏清在湘北赈灾,王氏已经搬出府邸,整个平阳侯府,和平阳侯基本没什么关系。”
刑部尚书……
皇上这是将平阳侯一家摘出去的意思啊。
这是……
脑子里思绪一闪,刑部尚书立刻心领神会,抱拳道“臣遵旨。”
皇上就笑道“定国公府的案子,是京兆尹在办,还是转交到你这里了?”
刑部尚书忙道“还是京兆尹在查,这几日,臣没有查案,只专注与赈灾一事,徐妈妈的案子,也是刚刚才开始。”
皇上点了点头。
“案子你放手去查就是,不管触及到谁,不必顾及。”
。
第六百五十八章 吩咐
得了皇上这话,刑部尚书心里就有数了。
离了御书房,走的脚下生风。
他一走,御书房里,皇上的话题,再次回到定国公身上。
“定国公也是倒霉,先是被揍,又是被砸祠堂,现在,又昏迷不醒,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在帮朕!”
原本,湘北发生大地震,皇上最担心的,一则是赈灾,二则就是有人利用天灾惹出人祸。
现在,镇国公不在。
能搞出动作的,就是齐王和定国公了。
定国公一倒下,他只需要提防齐王就是。
毕竟,定国公能不能睁开眼睛看太阳都是个问题。
福公公立在一侧,笑道:“陛下是明君,老天自然也是看在眼里,这是舍不得陛下太过劳心啊,陛下不如,喝一碗鸽子汤如何?”
皇上转头嗔了福公公一眼。
“哄朕喝汤,你真是越来越随意了,什么都能拉来当借口。”
福公公低头嘿嘿一笑,“是慧妃娘娘炖了好久的汤,早就命人送来了,陛下一直心情不好,老奴也不敢提,现在,眼瞧着陛下心情好些,老奴担心陛下的身体,自然也就提了。”
皇上笑了一声,“把汤端上来吧,提起慧妃,朕真是有一阵子没有见她了。”
说着话,福公公将鸽子汤端上。
皇上喝了一口,道:“明日一早,祭天的事,可都准备齐全了?”
福公公就道:“礼部尚书和钦天监的人已经在天坛那边了,想来必定能安排妥当,至于宫里的仪仗,陛下放心,一切妥当,只等明日出发。”
皇上一碗鸽子汤喝完。
搁下碗,默了一瞬,道:“这次出宫,齐王那边,难免觉得宫中防备减弱,有所动作,多安排几个人在皇后寝宫。”
“是,老奴这就去办。”
福公公应命,转身离开。
他一走,皇上起身绕出桌案。
天气已经转凉。
列祖列宗保佑,千万不要闹出瘟疫。
一旦闹出瘟疫,就怕有人趁机生事。
江山飘摇,可怜的,是老百姓。
皇上凝着外面的天空出神。
刑部尚书已经回到府衙。
恰好,仵作验尸完毕,副手也从京郊再次勘察完回来。
三人聚在一起。
仵作率先开口,“大人,从死者的伤口来看,致命之伤,就是胸口的刀伤,一刀毙命,凶器应该是短匕首,凶手连插三刀,除此之外,徐妈妈身上再无伤口。”
短匕首,连插三刀,徐妈妈却一点挣扎反抗的痕迹都没有。
想了想,刑部尚书看向副手,“熟人作案。”
副手点头。
“属下在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踪迹,不过,奇怪的是,竟然连徐妈妈的脚印也没有,徐妈妈就像是凭空出现在那里一样。”
“你的意思是,那是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刑部尚书道。
副手立刻摇头,“这个,属下已经勘察过,那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仵作跟着道:“在徐妈妈身上,也没有找到被挪尸的痕迹,她胸口受伤,当时流血很多,那些血迹,都落在京郊树林的地上,就血量而言,那里是第一案发现场。”
刑部尚书就道:“这么说,是凶手故意抹掉了当时的印记。”
语落,刑部尚书蹙眉,屋里骤然静默下来。
忽的,副手想到一件事,“大人,被抹掉的,应该是马车的车印,平阳侯府的马车,因着之前朝晖郡主的身份,她曾特意求了太后娘娘恩典,马车比别的府邸更宽阔,车轮也非市面上的车轮,而是宫中御用的。”
这话一提,刑部尚书立刻反应过来。
原先,太后身体还康健,德妃在宫里也是地位无人能及。
有一年,朝晖郡主生辰的时候,太后想要赐她宫中车辇,以示恩宠,却被皇上驳回。
太后就转而赐了她御用车轮。
当时,在京都穿的沸沸扬扬。
朝晖郡主和镇国公府,荣耀无尚。
想及此,再想到后来镇国公的下场,刑部尚书心头不由得唏嘘一番。
心思一闪,思绪回到案件上,刑部尚书就道:“车轮痕迹被人抹掉,没有证据,算不得线索,不过,有车轮痕迹,就该有车夫,现场只发现徐妈妈的尸体,车夫要么活着,要么被扔尸别处,好好查查吧。”
副手得令,当即离开。
忙碌起来,时光飞逝。
及至暮色时分,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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