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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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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当时看到的那只鸡,就是福星养的那只鸡吗?”
郑若熙摇头,“我不认识,就是一只鸡。”
说着,郑若熙声音一顿,抬头看京兆尹,“难道,鸡长得不都一样?”
自嘲一笑,“我见过的鸡,基本都是躺在饭桌上的,活的,今儿是第一次见。”
太激动了。
“当时有点被吓到了。”
定国公黑着脸,瞪着郑若熙,重重一哼,“除了那只蠢鸡,还能又谁!你这么大个人,连只鸡也拦不住,看看它把祠堂搞得,你也不怕祖宗怪罪!”
京兆尹微微皱眉。
你的四个武功高强的暗卫联手,都抓不住。
怎么把火气都撒到孩子身上。
眼见定国公朝郑若熙发火,老夫人没好气瞪了定国公一眼。
“你朝她凶什么,她已经被吓坏了。”
郑若熙抖了抖肩膀,垂头,眼底,闪着明暗不辨的光。
京兆尹看着郑若熙,发现她捏着丝帕的手,格外用力,骨节分明,有些发白。
狐疑审视凝了郑若熙一眼,京兆尹朝定国公看去。
定国公的满面的凶戾,瞪着郑若熙,“那只鸡来,你就不知道喊人?为什么一声不响?”
郑若熙没有抬头,只是抖着肩膀,道:“我当时,吓得厉害,忘了喊人。”
“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忘了喊人?这都能忘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京兆尹心头一惊。
定国公和他女儿说话,怎么这个态度。
老夫人眼见京兆尹神色异样,立刻起身,拉了郑若熙,朝京兆尹道:“大人可还有要问的?若是没有,老身就带她去休息了。”
京兆尹起身抱拳,“有劳老夫人了,没有要问的了。”
老夫人朝京兆尹点头笑笑,转而没好气的横了定国公一眼,“拿孩子撒气,越发长本事了,我看,公主今儿揍你,真是活该!”
京兆尹……
祠堂被砸,定国公迁怒郑若熙,老夫人回护郑若熙,骂定国公被揍活该?
这一家子……
莫不是拿他当空气吧。
老夫人带着郑若熙出了花厅。
方才一脸慈爱的回护,在离开花厅之后,脸色便冷了下来。
“你带小姐去歇着吧,让大夫瞧瞧,开两副安神汤喝。”
不伦不类的命令吩咐给贴身嬷嬷,老夫人扶着婢女离开。
郑若熙始终垂着头,没有说话。
她是外人眼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女呢!
呵!
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呢!
老夫人一走,嬷嬷便也催着郑若熙离开。
花厅。
定国公一身冷气起身,“我此刻就要进宫面圣,大人是先回衙门,还是一同进宫?”
京兆尹跟着起身,拿了写好的宗卷,“下官同大人一起进宫。”
定国公没说话,抬脚就走。
京兆尹跟在他身后,心头疑虑重重。
定国公家这种家庭气氛,也太奇怪了。
故意做给他看的?
没有什么道理可循啊。
原本就是如此?
定国公一向爱惜颜面,外人更是知道,定国公府就一个嫡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可刚刚……
当真只是一时气愤,拿郑若熙撒气?
若当真是宠爱,怎么舍得。
当时,九王妃为了救福星,擅自调兵,皇上都气的差点掀桌子了,最终还不是只不痛不痒的骂了几句。
那种骂,完全就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无可奈何的疼爱。
与定国公方才的怒气,完全不同。
帝王尚且如此,定国公怎么……
这些与案件无关的事,始终盘旋在京兆尹心头,一路从定国公府到皇宫门口,都不曾散去。
下了轿,两人并肩进宫。
及至门口,宫门前的侍卫抬手拦住了定国公,朝京兆尹道:“大人可以进去,国公爷不可。”
定国公一路怒气萦绕天灵盖,闻言顿时就炸了。
“为何本官不可?”沉着脸,质问侍卫。
侍卫倒是没有被这怒气吓到,只客客气气道:“陛下有令,定国公闭门反省三日,三日之内,不得出门,更不得入宫。”
定国公……
糟了。
只顾着生气,忘了他还在闭门反省期呢。
现在……
他算是抗旨了?
定国公眼角一抽。
可来都来了,他总不能再回去。
更何况,他决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眉目一冷,定国公朝京兆尹看去。
京兆尹……
看我干吗。
是陛下让你禁足又不是我。
心头嘀咕一句,京兆尹朝定国公道:“国公爷不如且先在轿子中稍后,下官先进宫禀明陛下,国公爷等陛下传召。”
就这样,定国公气势汹汹抵达,一脸搓气回到轿子里。
京兆尹捏着他的鬼故事宗卷,一路直奔御书房。
京兆尹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正在琢磨齐王。
苏清救出了福星,撤走了围成的平阳军,可京郊的平阳军并未散去。
当时,齐王被徽帮的人救走,是在青云山。
而现在,兵部尚书并京兆尹联合在各个城门蹲守,抓捕齐王和大皇子。
齐王和大皇子,等于就被围困在两个同心圆的非共同部分中,既那个环形里。
环形里,不是野外就是一些村庄。
这个时候,齐王干什么呢?
皇上正举着小镜子,一面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一面琢磨齐王,福公公走进来回禀。
“陛下,京兆尹求见。”
皇上立刻将手中镜子一盖,压到掌心下。
这个时候求见。
难道抓到齐王了?
“快宣!”
一声令下,福公公转头出去,皇上麻溜将掌心下的镜子收起来。
这么多年了。
但凡心里压力大,他就喜欢照镜子。
这毛病,改不掉了。
镜子收好,京兆尹一脚跨进来。
行礼过后,京兆尹将宗卷递上。
“陛下,定国公府遭贼,书房密室被烧,祠堂被毁,这是案件的大概过程。”
皇上一蹙眉。
“书房密室被烧?好好地,他书房里设置个密室做什么?”
福公公……
有气无力肩头一垮。
陛下,您又跑题了!
京兆尹……
啊?
迎上这毫无准备的一问,京兆尹想了想道:“此时,定国公就在宫门外,陛下不如叫他来一问。”
第六百一十一章 告状
皇上立刻眉宇一横。
“就在宫外,朕不是让他闭门思过了?真是越发的有恃无恐了!”
皇上一声怒。
京兆尹听着,隐隐察觉出不对。
这些年,朝中之人,人人知道皇上和镇国公不对付,人人知道皇上在和镇国公较劲。
因为镇国公权势熏天。
可皇上和定国公……
不一直是相安无事君臣和谐吗?
定国公虽然掌控整个大夏朝的战马,可平时一贯的低调稳重,踏实勤勉,也从未有过任何出格逾越的事。
皇上怎么会用有恃无恐这个词呢?
京兆尹心头琢磨着,低了低头,不敢接话。
皇上怒斥一声,低头看手里的宗卷。
越看,眼角越抽,越看,越是一脸震惊。
第一次,皇上全程一言不发的看完一份宗卷。
“你的意思是,一只鸡袭击了定国公府?并且成功了?”
看完,皇上朝京兆尹发出了心头的震惊。
福公公眼皮一抖,好奇的瞥了一眼宗卷,看向京兆尹。
京兆尹……
他该怎么办?
点头?
这样岂不是显得他很蠢?
摇头?
可事实就是如此啊!
断案的,一向尊重事实。
京兆尹只犹豫一瞬,就点头道:“从目前掌握的证据以及证词来看,的确就是护国神鸡袭击了定国公的书房和祠堂。”
皇上……
顿了一下,京兆尹继续道:“此刻,定国公就在宫门外,他要状告护国神鸡,只是因着护国神鸡官阶一品,臣无法断案,案件需要转接刑部,并由陛下御批。”
皇上……
御批?
圣旨上,写着让刑部去审问那只鸡去?
要知道,这些圣旨,都是要留案的。
等待百年之后,他的祖孙后代看到这张圣旨,会如何想他。
不觉得他脑子有病才有鬼!
可不御批……
这案子总不能不管。
毕竟,定国公府遇到袭击,是事实。
皇上一时间蹙起眉头来。
福公公瞧着皇上神色,低低道:“陛下,九王妃好像还在皇后娘娘寝宫呢。”
九王妃是谁!
那是面对太后屡屡陷害都能绝地反击的人。
皇上为难的事,或许,落在九王妃眼里,那就是不是难事了。
被福公公一提醒,皇上立刻眉心一松。
“鸭鸭是九王妃的鸡,家鸡犯案,主子难辞其咎,去,把苏清给朕传来!另外,把定国公也传进来。”
福公公领命当即执行。
苏清正在宋兮睡觉的偏殿歇着啃果子,等宋兮醒来,带她出宫。
云霞是和宋兮喝酒才喝醉的。
喝醉也就罢了,偏偏还劈头盖脸揍了定国公一顿。
事发地点还是御书房,目击证人还是皇上。
苏清唯恐皇上盛怒之下,降罪宋兮。
不亲自带着宋兮离开,她不踏实。
有心直接将宋兮带走,无奈皇后百般挽留,她不好拂了皇后的好心,只得百般无聊的在这里陪睡。
正啃果子,门外宫女通传,福公公来了。
“王妃,陛下传您去御书房说话。”福公公行了个礼,恭敬的道。
苏清啃果子的动作一滞。
她才从御书房出来没多久啊。
怎么又去。
难道尖子兵大赛的事,又有新的变故?
心下胡乱琢磨着,苏清将啃了一半的果子随意丢在果盘中,起身。
一面朝外走,一面朝福公公道:“您可知,是什么事?”
具体的,福公公也不知道。
只能从皇上和京兆尹的对话中猜测一二,然后躬身告诉苏清。
“定国公府的祠堂和书房被人袭击了,京兆尹查案之后,在现场找到一些证据,都指向福星养的那只鸡。”
苏清迈出去的脚顿时一僵。
那一瞬,就跟脚抽筋似得。
侧脸,满目匪夷所思看向福公公,“啊?”
福公公……“定国公已经进宫了。”
御书房。
苏清进去的时候,定国公还没来。
皇上沉着脸,将手边几章宣纸甩给苏清,“你自己看看。”
苏清狐疑接过宣纸,落目去看。
看着看着,脸就黑了!
确定这是作案过程而不是在讲鬼故事?
她是让福星放了鸭鸭去定国公府转转。
现在,你们告诉我,我家鸭鸭烧了定国公府的密室还砸了定国公府的祠堂?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它只是一只鸡而已!
一只鸡,能凭一鸡之力,做出这么多事?
定国公府的养的那些小厮暗卫都是吃干饭的?
还有,那只鸡是有多大的本事。
密室闷烧,居然案发现场一点烟雾没有。
拜托,有点科学依据好吗?
再好的抽油烟机,也不能做到一点烟雾没有行吗!
你们是在怀疑一只鸡的肺活量吗!
在苏清看来,这满篇的字,就一个意思:污蔑!
污蔑我家鸭鸭是吗!
苏清心头火气窜起的时候,定国公气势汹汹的进来了。
进门一眼看到苏清,定国公眼底神色,冷冷一闪。
今天弄不死那只鸡,我就不姓郑!
死死一捏拳头,定国公上前恭恭敬敬给皇上行礼。
“罪臣自知,禁足期间,擅自离府罪该万死,可九王妃欺人太甚,罪臣实在难受此屈辱,求陛下给臣做主。”
就在定国公语落,不及皇上开口一瞬,苏清身子一横,向前一步,一脸的凶残。
“定国公红口白牙,不尊圣意在前,污蔑护国神鸡在后,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定国公……
错愕看向苏清,一眼瞥过苏清手中的宗卷,定国公道:“九王妃,事情经过,京兆尹已经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难道九王妃还觉得是臣在污蔑护国神鸡?”
皇上非常好奇的看向苏清。
从心底,皇上是承认鸭鸭犯下的罪的!
他御封的神鸡,就是有别的鸡没有的本事。
可从情感上而言,他自然是不愿意惩治鸭鸭的。
苏清扬着下颚,凉凉瞥了定国公一眼。
“白纸黑字?我只知道,这白纸上写的黑字,所有的证词,全部源于定国公府,说看到鸭鸭去了书房的,是你的暗卫,说鸭鸭去了书房的,是你的女儿,这所有的案发现场,都是你的地盘,你让我如何相信这黑字就是真的呢?”
苏清底气十足的质问。
定国公倒是没想到,面对赤果果的证据,苏清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狡辩。
“难道王妃觉得,是京兆尹和臣联手作假?”
京兆尹顿时心跳一抽。
关我什么事!
第六百一十二章 护鸡
苏清淡淡瞥了京兆尹一眼。
嘴角微扬,噙着嘲谑的笑。
“应该说,是你联手家奴家人,玩弄京兆尹在前,御前恶人告状在后吧。”
苏清言落,京兆尹松下一口气。
唯恐这位姑奶奶误会他啊。
手里的鞭子,那是说抽就抽的。
声音一顿,苏清朝京兆尹直直看去。
才松下一口气的京兆尹顿时……
心头一紧。
“敢问大人,那些昏迷的暗卫,你是在他们醒来之后,第一个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吗?”
京兆尹摇头。
“不是,第一个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定国公的随从。”
“再问大人,随从得知暗卫清醒,是立刻带大人见了暗卫呢,还是立刻带暗卫见了大人?”
“都不是,他先回禀了定国公,然后那些暗卫才被带来。”
苏清就朝定国公看去,“这就是了,难道那些暗卫齐齐说见到我家护国神鸡擅闯书房,不是大人让随从提前嘱咐好的?”
定国公沉着脸,“自然不是!”
“你有证据吗?”
定国公面色发青,“大可以审问当时的随从和暗卫。”
苏清一耸肩,“那都是你的人,你的暗卫,为你去死都可以,别的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定国公被苏清这逻辑堵得说不出话。
狠狠一捏拳,正要再开口,被苏清抢先一步。
“宗卷上说,郑三小姐是昏迷在祠堂的,那么,敢问,郑三小姐醒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是京兆尹吗?”
京兆尹摇头,“不是,臣是在花厅候着,三小姐醒来后,由定国公府老夫人带来问话。”
苏清就双手一摊,“这不就得了,在问话之前,他们有大把的时间串供。”
定国公被苏清的一番胡言乱语气的肩头发颤。
“无稽之谈!事实摆在面前,我何须作假!书房现场,机关旁,有清清楚楚的鸡脚印,祠堂的炉灰上,鸡脚印更是明显,难道,这些也是造假?”
面对定国公的怒气,苏清转头,朝皇上道:“父皇,不知宫中可养着活鸡?”
皇上一愣。
啊?
福公公忙应道:“宫中不养活鸡,不过,从鸡场送来的鸡,都还活着没死。”
苏清就抱拳,“恳请父皇同意,让福公公去带两只鸡回来,给护国神鸡洗刷冤屈。”
京兆尹隐隐约约明白苏清要做什么。
倒是福公公和皇上齐齐一怔。
让鸡给鸡洗刷冤屈?
这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
福公公看向皇上,皇上略颔首,福公公转头出去吩咐。
不过须臾,一个小內侍抱着两只鸡来了。
一只白羽鸡,一只芦花鸡。
苏清指了那两只鸡,朝定国公道:“国公爷看清楚了,两只完全不同的鸡。”
定国公不明白苏清搞什么名堂,便就沉着脸,一言不发。
苏清走到香炉旁,撒了写香灰在手中宗卷上。
宗卷在地上一铺,转而吩咐内侍,“来,让这两只鸡踩一脚。”
内侍应命,抱着鸡上前。
一鸡一脚,落在宣纸上。
苏清一抬手,“好,你们可以放鸡回去了。”
转而朝皇上道:“陛下英明,两只不同的鸡,落下的脚印,区别很大吗?能一眼就看出,哪个脚印是芦花鸡踩得,哪个脚印是白羽鸡踩的吗?”
但看脚印,基本一模一样。
鸡爪子嘛,一般大小的鸡,爪子也都差不多。
没什么区别。
摸着下巴摇摇头,皇上道:“朕看不出区别。”
苏清转头就朝定国公和京兆尹道:“敢问你们二位,谁比陛下更加英明,单单从鸡脚印上,就能判断出,哪个脚印属于谁?”
京兆尹……
莫说千真万确看不出。
这就算是看得出,也不能说啊。
谁敢比陛下英明!
摇头,京兆尹道:“没有区别。”
定国公……
“……”
苏清就不等定国公开口,朝京兆尹道:“没有区别,大人如何判断,在定国公府作乱的,就是我们护国神鸡的?”
京兆尹……
这天底下,除了这只鸡,谁还有这么大本事!
这话,京兆尹没法说。
好在,苏清也不是真的等他说。
语落一顿,苏清又道:“大人之所以判断,是护国神鸡作案,无非就是因为护国神鸡战功彪炳,有作案的能力,可大人,难道一个人,不,一只鸡,优秀也有错吗?优秀就该背负不属于它的锅吗?”
掷地有声的质问,直戳灵魂深处。
京兆尹语噎。
苏清就道:“就凭在现场的发现,有一丝一毫的证据,和护国神鸡有直接关系吗?”
京兆尹……
和那只鸡有关系的,就是脚印。
现在脚印被推翻。
和那只鸡有关系,还有供词。
可供词……
苏清说的不错,供词完全可以是假供词。
当时,他之所以断案,就是先入为主的认为鸭鸭就是现场脚印的主人,再配合供词,觉得吻合。
默了默,京兆尹秉着职责,道:“断案除了讲究作案动机,现场证据,还要考究作案能力,京都范围,能有如此本事的鸡,实在找不出第二只。”
这话说出,脑子里就冒出苏清刚刚的话:优秀就该背不属于它的锅吗?
京兆尹……
“可大人想过没有,证词都能是造假的,现场为什么不能造假,这鸡爪子印,只要鸡是差不多大小的,鸡爪子印就是差不多一样的,想必定国公府不缺鸡,鸡也不缺脚。”
京兆尹……
“王妃的意思是……”
就在京兆尹恍然一悟间,定国公愤怒看向苏清。
“王妃慎言,臣为什么要去污蔑一只鸡!还不惜烧毁自己的书房密室,捣毁供奉祖宗牌位的祠堂,臣这么做,对臣有何好处!”
“有何好处,大人比我们清楚,至于大人说的烧毁密室捣毁祠堂……且不说祠堂,单单密室,一个密闭的空间,要如何焚烧,才能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烟雾,密室闷烧,难道不怕炸了吗?”
烟雾聚集到一定浓度而爆炸,并非不可。
苏清一双眼,直戳戳看着定国公。
定国公阴沉着脸脸,冷冷一哼,“王妃的意思,难道是我贼喊捉贼?”
苏清立刻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
“否则,定国公给我解释一下,如何焚烧,才能没有烟?若是连定国公都想不出办法,难道国公爷认为,那只鸡比你更能当大任?”
说着,苏清嗤的一声冷哼。
“若当真如此,这罪名,我替鸭鸭认了,不过,国公爷连一只鸡的智慧都不如,想来枉担虚名!”
第六百一十三章 询问
顿了一瞬,苏清嘴角漫着戏虐的笑。
“还不如一只鸡的话,国公爷不如主动让贤。”
定国公气的差点原地炸了。
愤怒冲头,不顾尊卑,定国公抬手直指苏清,“王妃莫不是要让那只鸡来做定国公!”
苏清神色一冷,扬高声音怼道:“怎么?大佛寺鸭鸭一战成名,既担得起陛下御封的一品护国神鸡,这一品,哪里不如你?”
“你……你……”定国公指着苏清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
苏清冷眼直视。
“国公爷有本事污蔑鸭鸭,就该有本事自圆其说,莫非,国公爷还想让刑部抓了鸭鸭审讯,问问它是如何密室闷烧不留烟雾的?”
戏虐之声,落入定国公的耳中,只觉刺耳。
“还是说,国公爷想要让陛下写下一道圣旨,赐罪于一只鸡,不知国公爷此举,到底是何目的,莫非是觉得云霞公主醉酒揍了你,你怀恨在心,就要如此毁了陛下的名誉?”
从古至今,哪个皇上下旨赐死治罪过一只鸡!
又不是鸡妖!
皇上一双冥黑的眼睛,幽幽看向定国公。
“你是对云霞怀恨在心,还是对朕,怀恨在心?”
定国公……
一股强大的愤怒席卷全身每一个毛孔,可愤怒之下,却又是词穷的无力。
巨大的无力,憋得胸口难受。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苏清说的有道理。
可有道理是一回事,事实是另一回事。
定国公只觉得,这一瞬,他说不清了。
“我何须污蔑一只鸡!”拳头一捏,定国公怒道。
“何须?我们抛开这个不提,国公爷不如给陛下解释解释,宋兮第一次登门那日,国公爷是为何要请一只鸡去你的书房坐坐的?”
这话一提,皇上眼底一亮,嚯的看向定国公。
还有这种事?
朕很有兴趣。
定国公……
就在定国公犹豫一瞬,京兆尹非常及时的道:“启禀陛下,有关定国公邀请护国神鸡到书房小叙一事,定国公府的护卫,有所交代,只是证词尚在京兆尹衙门,可需去取?”
随着京兆尹提起当时的证词,定国公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皇上点头,“去取来。”
福公公立刻吩咐下去。
御书房里,所有人的目光,灼灼的落向定国公,等他解释。
定国公……
冷汗在脊背一层一层的冒。
今儿进宫,不是他来状告那只鸡的吗?
他是原告啊。
怎么现在,他成了被告了。
捏了捏拳,脑子里将那四个暗卫的供词回忆一遍,定国公道:“臣之所以请了神鸡去书房,是觉得神鸡太过神奇,想要一看究竟,看看它到底与寻常鸡有什么区别。”
“看清楚了?”皇上眼中带着笑,问道。
定国公摇头。
“神鸡太过彪悍,臣接近不得,纵然是臣府中四个武功不错的护卫一齐上手,也碰不到神鸡分毫。”
这话,定国公说的是实话。
毕竟皇上面前,他没有那个胆子撒太多的慌。
苏清就冷哼,“这么说,在国公爷的书房,上演了一幕,四个武功高强的暗卫,齐抓一只鸡的场面?”
定国公……
尽管不想承认,还是点头。
苏清就道:“那缘何,你的书房又着火呢?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抓不到鸭鸭,于是打算烧了他。”
定国公心头一个激灵。
“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大白天的,你的书房着火?”
定国公脑中,就响起自己暗卫对此的解释。
为了供词一致,定国公道:“下官年纪已大,视力下降,白天看书,亦需要燃灯,护卫们在抓神鸡的时候,不慎碰倒了书房的烛火,所以才导致书房走水。”
苏清就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漫着笑。
笑得定国公心头有些发毛,“王妃不信?”
“信啊,为什么不信,我这个人善良,别人说什么我都信。”
定国公……
皇上……
福公公……
京兆尹……
忽略所有人的目光,苏清只看着定国公,“只是,我记得福星说,当时是国公爷带着鸭鸭去茅厕,怎么你带鸭鸭去茅厕你的书房同时还要点灯呢?”
微微一顿,不及定国公开口,苏清又道。
“按照国公爷的说法,你带鸭鸭去书房,是想要近距离研究研究鸭鸭,可从府上老夫人的院子门前到茅房的距离,听说你一路抱着鸭鸭,难道这个距离不够近?不够你研究的?就算不够,去了茅房,难道这个距离还不够近?”
“我就好奇,去茅房的时候,鸭鸭都让你一路抱着,为何去了书房,鸭鸭反倒是剧烈的反抗起来,以至于你都动了府中的暗卫,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国公爷能解释一下吗?”
“还有,从茅房去书房,为何你不在书房那么久,你书房的烛火都还燃着,府上这么有钱吗?我记得,咱俩的薪水差不多啊!”
一连串问题问完,苏清站等定国公回答。
当初在府上欲图火烧鸭鸭,这个仇我还没找你算,你到要进宫告御状!
来啊,新账旧账一起算。
定国公……
他怎么觉得,苏清的质问,比京兆尹都犀利。
“书房燃着灯,该是府上小厮一时疏忽,忘记灭了。”定国公吸了口气,开始回答。
“至于鸭鸭上茅厕还让我抱,去了书房就不肯,实在是因为府上一个下人对鸭鸭太过膜拜,眼见下官带了鸭鸭去书房,他激动之下冲上前,吓到了鸭鸭。”
干干净净,把责任全都推出去。
“既是吓到了鸭鸭,那为何你要继续派人抓它继续吓它呢?”苏清幽幽问道。
定国公……
“也不是抓,就是那只鸡被吓得满院子飞,下官怕它出点什么事,想要拦下他。结果府上护卫也对那只鸡很感兴趣,他们一时间失了分寸,再加上书房失火,鸭鸭受到的惊吓就更大了。”
苏清一笑,“所以,国公爷觉得,今日鸭鸭袭击贵府,是为了报仇吗?”
定国公……
他该说什么?
是?
为什么觉得那么怪!
不是?
他进宫就是来告状的啊。
等等,不对,他被苏清带了节奏。
第六百一十四章 口供
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定国公及时刹车。
没有回答苏清,转头看向皇上。
“陛下英明,那日请神鸡去书房一坐,惊扰神鸡的确是臣的不是,只是,今日神鸡袭击府上书房和祠堂,千真万确,臣并无半分虚言。”
说着,定国公一脸的诚恳,“臣不敢拿府上列祖列宗的牌位儿戏,更不敢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若非被袭击的太过惨,臣也不敢禁足期间,违背圣意,进宫告状啊。”
说着,定国公跪下。
“诚如九王妃所言,这案子,漏洞百出,不说旁的,单单那鸡脚印,就有可能作假,臣若是作假,想要污蔑神鸡,何必要做出这么些漏洞来。”
“就算今日在臣府上撒野的不是神鸡,臣求陛下恩准,刑部彻查此案,揪出真正的凶手,给臣一个公道,也算是还神鸡一个清白。”
语落,定国公叩首。
就在定国公义正言辞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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