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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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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带着大皇子离开的人,武功高强,若非当时响起哨声,儿臣和殿下,怕就要命丧林间。”
皇上眉心紧皱。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带走他,对他的态度,却是极为不恭?”
苏清……
想了想,点头。
应该算是不恭,若是恭敬,怎么会像提走小鸡仔一样提走大皇子呢!
那样子,分明是没有将大皇子放在眼里。
带走他,只是服从某种命令而已。
而他们,完全不听命于大皇子!
第五百零八章 清理
只是,容恒知道那些人的身份是暗影,是源于容恒的师傅。
而皇上不知道容恒师傅的存在。
这些暗影,要怎么告诉皇上呢?
就在苏清心里盘算着再次让她娘背锅的时候,容恒从衣袖口拿出一样东西。
“父皇,这个,是在林子里捡到的,应该是那些黑衣人落下的,儿臣瞧着,这东西不凡。”
说着,上前一步,将手中一块玉佩一样的东西给了皇上。
苏清狐疑看着容恒。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林间捡了东西。
容恒回眸,迎上苏清的目光,轻轻扯嘴一笑:回去再和你解释。
苏清小白眼一翻。
难怪一路上都不和我商量该如何向皇上回禀,原来这容大尾巴狼早就有了盘算!
哼!
容恒……
苦笑一下,回到苏清身侧,去牵苏清的手。
苏清一下躲开。
容恒又去牵。
福公公……
殿下,王妃,您俩在御书房这样玩儿,真的好吗!
默默的眼珠一个上翻,福公公转而去看皇上拿在手里的玉佩。
蛟龙出海的图腾,双面镂空雕刻,龙珠上,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夜明珠。
福公公顿时眼角一抽,忍不住捂嘴一声低呼,“陛下!”
皇上一张脸,早已经铁青。
捏着那玉佩的手,微微发抖,用力用到整个关节都是森白的。
周身冷气漫上,宛若一尊冰雕。
福公公惊声呼过,满目的不可思议看着那玉佩。
皇上默了片刻,一声冷笑,“你也认出这东西了。”
福公公立刻低头,“老奴认出了。”
“啪!”
皇上将手中的玉佩,奋力砸了出去。
玉佩与御书房的大理石地面相撞,竟是纹丝不裂。
撞在地上,晃了几下,平静的躺在那。
苏清震惊的看着那玉佩。
靠!
“这玉佩,你们确定,是从那些黑衣人身上落下的?”
苏清点头,“确定。”
皇上死死捏着的拳头,在桌案上奋力一砸。
这一拳,比方才对着云王,力气还要大,可见胸中愤怒的程度。
“还有别的事吗?”顿了一顿,皇上道。
那股汹涌的怒气,萦绕在脸上。
苏清忙道:“平阳军缉拿叛军,叛军缴械投降,儿臣不知,父皇要如何处置这些叛军!”
盛怒之下,皇上一拍桌子,“杀!”
苏清眼皮一跳。
投降的叛军,足有几万人。
都杀了?
那不行!
苏清立刻要劝。
就见福公公轻轻的在皇上身边咳了一声,微微朝她摇头。
苏清一愣,再要看福公公的意思,福公公却已经垂首立在那,不再看她。
心头惊疑拂过,苏清迟疑一瞬,容恒抓了她的手,扯了一下。
“父皇,儿臣和王妃,且先告退。”
容恒说罢,行礼扯了苏清就走。
苏清犹豫一下,跟着离开。
从头到尾,皇上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看他们。
一出御书房,苏清朝容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杀了那些战俘?绝对不行!”
容恒就笑道:“父皇现在在气头上,说的话,未必都是他深思熟虑过的,火气当头,你若是劝,怕是越劝越起反作用。”
苏清就道:“那也不能真的杀了他们啊!”
“父皇只是说杀,可没有说什么时候杀,你就且先拖着呗,等父皇怒火下去了,寻个合适的机会,再劝。”
苏清就一脸不悦的看着容恒,“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尊圣意的罪名下来,我可不担!”
容恒就宠溺道:“好,我说的,我担!”
苏清顿时眼底狡黠一闪,“好,成交!”
说完,欢快的抬脚就走。
容恒……
他刚刚,好像被耍了。
苏清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方才不是劝父皇的好时候。
那她还……
瞧着苏清的背影,容恒情不自禁摇头笑笑,追上去。
“去哪?”
苏清道:“去看看慧妃娘娘啊,今儿闹出这么大的事,她当时还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样呢。”
容恒心里暖暖的,追上苏清,一把打横抱起。
苏清立刻挣扎着要下来,“做什么,快放下我来。”
容恒就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下来。”
“什么问题?”
“为什么我看不到宋兮,你们都能见到?”
苏清……
大爷的!
把这一茬忘记了!
这货还记得呢!
嘻嘻嘻。
哈哈哈。
嘿嘿嘿。
容恒……
“别笑,快告诉我,不然,我不放你下来。”
苏清攀着容恒的脖子,“好啊,那你不要放我下来了。我才不相信你看不见宋兮呢,那么个大活人站在那,你说你看不见,少骗我!幼稚不幼稚啊!”
容恒……
就在刚才,他脑中电光火石一闪。
觉得,有关宋兮的事,可能是苏清在和他开一个恶劣的玩笑。
可现在……
瞧着苏清巧笑嫣然的样子,容恒忽的脚步一沉。
苏清不像是开玩笑的。
并且,苏清不相信他看不见宋兮。
这……
……
御书房里。
苏清和容恒离开许久之后,皇上终是开口。
“先帝给齐王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里,齐王不是早就死了吗?那些暗影,不是早就解散了吗?”
这样的问题,福公公无法回答。
按照暗影组织的规矩,主子一旦亡故,如果没有新的主子出现,他们的结局,就是自行消失。
而这新主子……
暗影组织的人,也并非什么主子都跟。
他们效忠的人,必须有个前提,便是皇室血脉。
可齐王死了,齐王没有子嗣在世。
他们……
在效忠谁!
若说是效忠老大,可从苏清的描述中来看,他们对老大的态度,并非是对待主子那般恭敬。
深吸一口气,皇上招了暗影组织的头目。
那头目一出现在御书房,一眼看到地上的玉佩,顿时惊得一声低呼,“怎么可能!”
皇上冷声道:“当年虽然一分为二,可齐王到底是先帝血脉,如今,他们明明该退隐却又活跃起来,这种清理门户的事,是你们的规矩吧。”
暗影组织头目从地上捡起那玉佩,紧紧捏住。
“陛下放心,若是组织中当真出现败类,属下必定清理干净。”
皇上一摆手,“朕相信你!”
头目领命,转头出去。
瞧着他的背影,皇上起身,负手走到窗边。
心头,汹涌着一股不安的情绪。
“齐王,当年真的死了吗?”
。
第五百零九章 身世
皇上自言自语,低低叹了一句。
凝着外面满地光辉月色,怔怔出神。
心惊动魄的一天。
如果不是鸭鸭突然冲到云王妃的头上,这个时候,他还会好好的站在御书房的窗前吗?
想起当时云王妃召唤出的疾风和亡虫,皇上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哆嗦。
不过,最让皇上觉得匪夷所思的,还是从天而降的云王妃与碎花楼的小倌……
真的是,从天而降啊!
好端端的,突然就天掉大活人!
皇上眉心紧缩。
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云王妃和碎花楼的小倌会齐齐从天而降。
还有,当时一同降下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思忖着,皇上收了目光,转头朝御书房一角走过去。
瓷白的座便式马桶,正静静的立在那。
皇上抱臂立在马桶前,摸着自己的下巴,“你说,这是什么?”
福公公皱着眼角,默了须臾,“看上去,像是一把椅子。”
皇上摇头。
“他能冲水,只要是掉到里面的东西,都能冲走。”
有这样的椅子吗?
他可是眼睁睁看到,云王摆在桌上的那个瓷白罐子里的东西,落进这椅子里,然后,一阵水响,就什么都没了。
“你说,他冲走的,是什么东西,又冲到哪去了?”
福公公皱着眉,摇头,“陛下就莫要难为老奴了,老奴哪知道这个。”
说着,福公公笑道:“老奴只知道,大佛寺的宏光大师在偏殿等着您呢。”
皇上转头看福公公,这才响起,宏光大师与他一同回宫。
不由得,眼底暗了暗。
宏光大师肩头的那个秦字,宛若刻在他脑子里一样。
深吸一口气,皇上转脚朝偏殿而去。
丢下一句吩咐,“让宫里的匠人们来瞧瞧,这是个什么。”
福公公领命,立刻派人去传口谕。
偏殿。
皇上进去的时候,宏光大师正盘腿坐在炕桌前,盯着眼前的棋盘,一脸深思的样子。
棋盘上,摆着黑白子。
宏光大师在左手右手博弈。
皇上咳了一声,走进去。
听到动静,宏光大师忙搁下手中棋子,下地行礼。
皇上瞧了一眼棋盘上的局,“残月?”
宏光大师笑道:“陛下英明,正是残月。”
皇上就笑,“这是先帝与王召之的残局,王召之亡故后,这棋局,便被先帝禁封……”
一顿,皇上在炕桌旁坐了,一掸龙袍,深深看着宏光大师。
“所以,大师到底是何身份?”
今日在大佛寺,宏光大师吊打云王的时候,皇上对宏光大师的身份,就有所怀疑。
云王乃武林排行榜第六。
腿也并非真的瘸。
就算因为年纪缘故,武艺不如从前,可宏光大师的年纪,比云王大多了。
红光大师一出手,云王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而宏光大师,每一次出手,必掌掴云王一次。
那种打,就不仅仅是为了制服钳制云王那么简单了。
凝着宏光大师,皇上等他一个回答。
宏光大师面色从容,皇上语落,双手合一,朝皇上念了一句法号,旋即,跪地。
“罪臣王召之,叩见陛下。”
宏光大师说的平静而平淡。
皇上骤然脊背一僵,蹭的站起身来。
“你,你说你是谁?”
气息颤抖,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人,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发寒发麻。
宏光大师字正腔圆的道:“罪臣,王召之。”
说的中气十足。
皇上只觉得心跳通通的,巨大无比。
王召之……
他说,他是王召之。
震愕的看着王召之,良久,终是缓过一口气,忙弯腰扶他起身。
“你,真是,王召之?”
宏光大师朝皇上笑道:“出家人岂敢有诳语。”
皇上……
怔怔盯着他,心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召之则道:“臣有罪,请陛下恕罪。今日大佛寺法事一事,是臣为了给自己洗脱冤屈,蓄意策划的,为的便是逼镇国公说出当年真相。”
说及此,王召之一脸愧色。
“只是,臣怎么也没想到,云王妃竟然会苗疆蛊术中的亡虫召唤术,因为臣的一己之私,险些害了陛下的江山基业,臣罪该万死。”
当时,法事开始前,云王妃久久未到,他心头就有不好的预感。
再后来,云王妃并碎花楼的小倌从天而降,从那一瞬起,他的计划,就被全盘大乱。
计划中,云王不会当场翻脸,做出谋逆的举动。
毕竟,他还需要利用云王,来解除苏清体内的蛊毒。
计划中,他会循序渐进的诱导镇国公讲出当年洛河镇一事的真相。
然而,他后面的安排还未来得及上演,一切就乱了。
云王妃冲天而降,直扑苏清。
福星为了保护苏清,直接将云王妃掀翻在地,三百六十度旋转。
云王受到刺激,直接逆反。
……
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好在,最终一切又回到正轨。
过程虽然不同,但是,结局和他预想的一样。
虽然总结起来,是因为福星养的那只鸡……
皇上……
他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心里像是有惊涛骇浪与千军万马齐齐而过。
血液汹涌澎湃,脑子似乎连转都不转了。
只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这个人,竟然是,王召之!
在王召之语落之后,皇上牛唇不对马嘴的道:“所以,慧妃,真的是你的女儿?”
王召之……
啊?
重点好像有点不对啊。
点点头,“是。”
皇上……
扑通,跌坐在背后的床榻上。
看着王召之,一脸扭曲的匪夷所思渐渐缓和。
“你们,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朕记得,当年问斩,先帝是号集三司会审,六部同审的。”
王召之点头,“是威远将军救下的臣,当时,原本他想救了臣的全家,可惜,现场出现了些意外,唯有臣与臣的两个女儿脱险。”
皇上皱眉,“两个女儿?”
王召之便道:“一个慧妃娘娘,一个……”
顿了一下,王召之同情的看皇上,目光带着些许复杂,“一个是苏清的母亲。”
皇上刚想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一口来压压惊。
闻言……
手一滑。
啪!
茶盏落了地上。
第五百一十章 多谢
王氏……
孤女……
王召之。
平阳侯夫人王氏,是王召之的女儿!
难怪王氏那么厉害,原来有这么厉害的爹!
难怪苏清那么厉害,原来有那么厉害的……外祖!
这真是……
一时间,皇上只觉得嗓子眼堵了什么。
脑中忽的有什么浮光掠影一闪而过。
等等。
不对。
一皱眉,皇上道:“朕记得,朕见过你的女儿,怎么朕记忆中你的女儿,并无与慧妃或者平阳侯夫人容貌一般者?”
当初慧妃进宫选秀,他并未觉得她面熟。
后来,虽然闹出慧妃是王召之女儿的谣言,慧妃自己也亲口承认,可他心里,却是疑惑的。
如果是,为什么他对慧妃的容貌,一点印象没有呢?
按理说,凭着当年王召之在朝中的地位,凭着自己作为一想要登基的皇子的谋划,一定见多王召之的每一个女儿。
却偏偏没有慧妃与平阳侯夫人。
面对皇上的疑惑,王召之平静一笑。
“陛下先前,并未见过她们,她们两个,一个因着从小体弱,自幼就住在庄子里,一个并非臣的亲生女儿,乃是臣收养的孩子,只是那孩子命苦,臣才收养她不多久,她便跟着臣一家入了牢。”
皇上皱紧的眉头渐松。
“收养的?”
王召之点头,“慧妃娘娘便是那个收养的孩子。”
皇上……
眼角一抽。
所以,三和堂的幕后总堂主,武功高强的王氏,是那个从小体弱多病的?
满目复杂,皇上皱着眼角看王召之。
王召之一脸平静的点头,“嗯。”
皇上……
王家体弱多病的小姑娘,都能厉害成这样。
要是当年王家没有被处置,那到现在,他大夏朝,得多出多少能人良将啊!
可惜!
肉疼!
一君一臣,就这么,一个震惊一个平静的对视了片刻,皇上一抽嘴角,道:“所以,威远军全军覆没的事,你一早就知道?”
王召之道:“是。”
“那为何,从未向朕提起过?朕对你,一直信任的。”
之前,他不是王召之,只是大佛寺的宏光大师,皇上对他的信任,就一直在。
王召之扯嘴苦笑,“时隔多年,又无分毫证据,这种事,说出来,只会打草惊蛇,说出早晚,都无法挽回当年的悲剧,臣只想等一个万全的时候。”
皇上……
“今日的法事,就是你等到的万全的时候?”
说实在的,一点也不万全。
要不是朕的护国神鸡,你们都得挂了!
敏锐的捕捉到皇上眼底的吐槽,王召之笑道:“云王妃的事件,的确是出乎臣的预料,所以,臣请罪。”
皇上……
一摆手,“请罪就免了,你既是设计了今日一局,想必,已经有了应对叱云军的万全之策吧。”
说出这话,皇上自己心头都觉得有点震惊。
王召之送给他这么大几个雷,他居然这么快的就消化吸收了。
而且,还这么平静的坐在这里与他商讨国家大事……
朕,真是一个合格的好皇帝啊!
各项品质皆优秀。
莫名其妙,福至心灵的懂了皇上这一瞬的思绪,王召之顿时眼角一抽,诡异的看向皇上。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自恋。
就是不知道,皇上总爱偷偷照镜子的毛病改了没。
迎上皇上的目光,王召之思绪一敛,立刻道:“谈不上万全之策,不过,的确是有应对的法子。”
皇上饶有兴趣,眼底光泽一闪。
王召之就笑道:“陛下尽管处决云王,臣保证,叱云军不会生出异心。”
“为何?”
“云王膝下,无一子成才,唯一有本事的云裳,如今在京都地牢,而叱云军各军主帅,都是三和堂的人。”
皇上……
瞠目结舌,看着王召之。
王召之依旧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臣被构害叛国,威远军被陷害全军覆灭,这个仇,臣总得报啊,所以,十六年前,臣就在叱云军安插了人。”
皇上……
“十六年了,他们可还靠得住?”
王召之面上,带着一股笃定,拳头倏忽一捏。
“靠得住!他们,全是当年幸存下来的,威远将军嫡系护卫队的人。”
皇上一怔,顿时肃然。
“那今日在大佛寺,你们……”
“臣带着的那几个小和尚,都是他们的后人,为了报仇,他们在叱云军苦熬十六年,人人坐到主帅的位置,他们的孩子,则留在臣的身边,由臣带着。”
皇上听着,只觉得心像是被刀捅了一下。
若非当年。
他们何须父子分离。
留了孩子在大佛寺,是怕一旦有危险,连个后也保不住吧。
这种为了报仇而决绝的心态,令皇上胸口的血,激荡。
拳头一捏,皇上起身,朝着王召之一个鞠躬。
“若非先帝糊涂,何至于今日!朕,替先帝,向您赔个不是。”
吓了王召之一跳。
不过,一瞬惊讶过后,王召之生生受了皇上这一礼。
先帝,他的确糊涂!
一礼过后,王召之道:“叱云军的事,皇上不必再烦忧,至于先帝……时隔久远,臣已无怨,陛下也不必放在心上。”
一顿,王召之又道:“至于他们留了后人在大佛寺,也并非陛下所想那般,留了后人,不是怕绝后,而是怕,一旦他们失败,这仇就报不得了,总要有人完成他们未完成的使命。”
皇上听着,眼底倏地一热。
怔怔望着王召之,竟一句话说不出。
倒是王召之,开玩笑般笑道:“臣说,慧妃娘娘是臣收养的女儿,陛下就不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皇上扯嘴,“她就是朕的慧妃,不论她是什么人的女儿,朕只知道,她是朕的慧妃,恒儿的母妃。”
王召之……
好吧,你自己不问的,不是我不说的。
肩头轻轻一耸,王召之道:“臣的身份,如今也只陛下和平阳侯夫人知道,还望陛下能替臣保密。”
皇上微微讶异,“难道你不想……”
王召之摇头阻断了皇上的话,“臣这些年在大佛寺住惯了,不想再入仕途,大佛寺养老,挺好,空气好。”
皇上……
一笑,“好,朕尊重你的意愿,朕替你保密。”
王召之双手合一,念了句佛号,“多谢陛下。”
皇上歉然一笑,“是朕,该多谢你。”
第五百一十一章 废物
王召之一个雷接一个雷的往出抛。
皇上已经被炸的麻木了,不过,对于威远军嫡系护卫队蛰伏叱云军十六年这件事,皇上心头,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朝廷冤屈了王召之。
误会了威远军。
威远军全军覆没一事沉寂十六年无人问津,却是被朝廷冤屈的王召之,十六年来,一刻没有停止报仇,一刻没有停止的想让真相浮出水面。
作为皇帝,他汗颜,更愧疚。
“朕,一定会给威远军一个交代,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至于你的冤屈,明日,朕便将其翻案。”
王召之神色微动。
“那是先帝亲自定下的案子,陛下若是翻案,便等于否决了先帝的英明……”
皇上一摆手,阻断了王召之的话,态度坚定。
“错了就是错了,先帝定下的,莫非就改不的?改的!想来先帝也希望有一个改过的机会。”
对于皇上的态度,王召讶异一瞬,感动涌上。
他做梦都想洗刷冤屈,做梦都想给自己翻案。
可……
从未想过,皇上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毕竟,他的案子,当年是先帝亲自定下的。
翻案,就意味着打脸先帝。
当着全天下百姓的面,打脸。
先帝当年杀的,可是他王家数百口人命。
结果,一个误会,那些人,都要枉死吗?
怕是天下百姓要戳先帝脊梁骨,戳很久吧。
望着皇上,王召之胸口澎湃涌动,忽的跪地,“臣,谢陛下隆恩。”
除了谢恩,别无他言可说。
说不需要?
不,他需要!
皇上忙一把扶了王召之,“王大人快起来,你我不必如此,且不说你劳苦功高,单单咱俩这亲戚关系,朕也受不得。”
皇上娶了王召之的养女为妃。
容恒娶了王召之的外孙女而为王妃。
怎么算,皇上对上王召之,若是放在寻常人家里,都得叫一声爹。
王召之顺势起身,笑道:“陛下为臣翻案,臣感激不尽,只是,此案过后,世上便再无王召之,只有宏光大师。”
顿了顿,王召之又道:“老衲的身份,劳烦陛下,莫要对慧妃娘娘提起。”
皇上眉心一皱,“为何?”
“老衲不想娘娘再为往事伤心。”
王召之一句话,皇上心头一颤。
往事……
王家上下数百口人,只活了他们三个……
是要伤心。
叹了口气,皇上忽的想起什么,道:“为何,慧妃会去了何家?”
王召之一愣,旋即苦笑,“当日她被救出,不知为何没了踪迹,臣也曾暗中派人四寻找,一直没有消息,那时候,还以为她没了,哪知娘娘福运浑厚。”
皇上张了张嘴,感觉,还想问点什么。
可一时间,脑子里思绪太多,竟是张嘴不知提哪一句。
王召之便道:“陛下问斩云王,为了安全起见,臣还是要去一趟叱云军那里。”
皇上点头。
蓦地,想起苏清的祖母还被云王挟持着呢。
“一时半刻,怕是杀不得,平阳侯府的老夫人,尚且在他手里。”
王召之就笑道:“三和堂已经出手相救了,想来今夜就能救出,明儿一早,陛下该就能收到消息。”
皇上……
“平阳侯夫人知道云王绑了老夫人?”
王召之就道:“三和堂毕竟是江湖第一帮派,这个第一,可非虚名。”
当时之所以没有阻止,不过是王氏怨恨老太太常年对她的羞辱,想要借云王的手出口气罢了。
反正出气这种事,谁也不嫌多。
现在云王被擒,当然要把老太太救出来。
毕竟那是苏掣的娘。
……
三和堂救了老夫人,威远将军的嫡系护卫队镇压叱云军,处置云王,再无任何顾及。
皇上心头,骤然一松。
唯有大皇子那件事……
那个逆子!
到底和什么人搞到了一起!
这厢,君臣夜话。
那厢,在京西宣府一处私宅大院中。
大皇子捏拳,愤怒质问。
“当时,明明只要再打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就能杀了他们,你为何不许!”
怒极之下,大皇子太阳穴突突的跳。
他面前,立着一个带银色面具的男子。
负手而立,在大皇子语落一瞬,忽的转头,扬手朝大皇子面上重重一掌打出去。
“愚蠢!杀了他们,有何用!眼下,当务之急,是把太后救出。”
猛地挨一巴掌,大皇子惊愕的盯着眼前的人,“你敢打本王?”
那人嘴角噙着薄凉而冰冷的笑,“离开我,你连一条狗都不如,我为何不敢打你?”
大皇子只觉一团怒火憋在胸口,却发作不出。
是啊!
现在,他是谋逆的皇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离开了面前这个人,他连条狗都不如。
可……
顶着被打的火辣辣疼的脸,大皇子道:“杀了他们,为何无用,容恒是那老匹夫最爱的皇子,苏清是那老匹夫最看重的将军,杀了苏清,平阳军群龙无首。”
戴面具的男子就阴森森的笑道:“这么些年,那老东西,就把你教导成这般心胸狭隘格局逼仄的样子?”
大皇子一愣。
那男子就道:“你想要登基吗?”
大皇子……
“这天下,本该就是我父王的,那老匹夫鸠占鹊巢,我登基,理所应当。”
戴面具的男子忽的大笑起来。
抬手在大皇子肩头一拍,“说的好,这天下,本就该是你父王的。”
说着,他笑声一顿,话锋突转,声音,再度阴鸷狠厉起来。
“可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救出太后,让太后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宣布那件事,你登基,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说着,他声音一停,顿了大约有三五盏茶的功夫,凉悠悠又道:“再说,只有容恒登基,你再上位,那皇位,才牢不可破,否则,一切都是枉谈!”
大皇子捏拳道:“为何要等容恒登基,杀了他……”
啪!
不等大皇子语落,面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愚蠢,我不想再同你说话,来人,将他带下去!”
面具男子语落,立刻现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不由分说将大皇子带走。
“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我再见你!”
面具男子丢给大皇子一句,冷眼看着他被带走。
大皇子刚走,就有下人进来。
“如何?”面具男子转身在椅子上坐了,喝一口茶,问道。
“属下找遍了京都的牢房,没有找到云王和云王妃。”
面具男子皱眉,“没有找到?”
那人就点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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