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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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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才人见娘娘如此激动,连忙起身,不敢跪。
“来,坐这儿。”云昭仪平复了情绪,招呼她过来坐到锦榻边,陪自己说说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胆瑟瑟的丁才人慢移着脚步走来,坐到娘娘身边。
“丁儿,你今年几岁了?”云昭仪牵住她的手,与她亲近,看她长相稚嫩,约摸着大约十七八岁吧。
丁才人中规中矩道:“回娘娘话,下妾时年十七。”
难怪,她年轻朝阳,脸蛋还没成型。女大十八变,她会愈变愈美的。
云昭仪笑道:“在这儿,只管称呼我姐姐,不需拘束。”
或许她是因为位卑足羞,害怕抬头挺胸。她好歹是才人,她有资格自信地面对众人,总低头含胸不好吧。
“是,姐姐!”丁才人咬了咬嘴唇,羞红了脸面,睁大澄澈若镜的眼睛,看着亲切微笑的云昭仪,心里的一道防戒线拉开。
“丁儿的家乡在哪儿?”
“我的家乡在武陵。”
云昭仪兴起,赶走了病魔,向往道:“那里定有很多山珍吧?”
丁才人点点头:“嗯,姐姐想吃的话,丁儿让母亲多送些来!”她没什么可报答姐姐的,带点家乡特产,不足挂齿,还望姐姐能喜欢。
“那自然是好的,谢谢丁儿。”云昭仪嘴馋。
……
两人谈笑至了傍晚。
鸾淑一人吃晚饭无趣的很,便热情邀她留下:“丁儿,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这心情一好,病也好的快。
丁才人在别人家留夜不太好,本想婉拒,可看见姐姐满脸的期待,便不忍心了:“好呀,丁儿留下来陪姐姐吃饭。”
“霜儿,上菜,备多一副碗筷!”鸾淑掀开被褥,由丁才人搀扶着慢慢下床。
两人开开心心一起用膳,时不时给彼此夹菜夹肉。其乐融融的情景,映进秦宸妃载满皎皎月光的眼睛。她提了厚礼,却不敢举步进去,不是不敢进,而是没有脸面进去,远远看着便好。
看着云妹妹高兴,秦宸妃真替她高兴。
友情这种东西她根本不配得到,现如今她结交了新的闺密,当初是她斩断了一切,现在后悔,是否来不及了?
秦宸妃自知,暗暗退了场,默默无闻。无人知道,是谁去通风报信,是谁请了康王殿下来救人,无人人会记得她做过的好事?做好事不留名,只有那么傻的她了吧。
她只是想尽量补偿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
紫宸殿,皇上一丝不苟批阅奏折。
小林子端来了一盘放了写了各位主子封号的牌子:“皇上,该翻牌子了!”
皇上停下最后一笔,望了眼托盘里的牌子,托盘里摆放的牌子,是由妃嫔品阶高低由上往下排,第一排的是四妃,他已经轮尝了好几遍,有些腻味了,便想换个新鲜的口味试试。
“换个新鲜的?”皇上不着思考,放空头脑。
小林子推荐道:“扶玉阁的丁才人倒是个不错新鲜的美人儿,与昭仪娘娘交了朋友。”
“就她了。”皇上揉了揉太阳穴,放松身体。
☆、第一百六十三章双珠戏水
清夏时分,属气蒸人。这不,云昭仪治愈了,便穿了绣花鞋跑出殿戏耍了,哪儿还待在凝和殿闷闷?谁愿呢?
宫巷,两抹红绿的俏影甚是迷眼绚丽。
丁才人拉着云昭仪的手,一路小跑。
“姐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画了新妆的丁才人神神秘秘,笑嘻嘻。
“你慢点跑!”云昭仪笑跟在她身后,由她拉着手慢慢往前跑。
大抵跑了片刻,穿过不知几条大的小的巷子,丁才人便气喘吁吁停下脚步,松开抓住云姐姐的手,转过头朝姐姐开心道:“姐姐,你看!”她指着面前的美景。
云昭仪放眼瞭望,这里是一片小池子,清澈无比,日光的包裹下,柔柔静静的水面微波粼粼,时不时有几尾红鲤鱼高兴地跃出水面,似在欢迎她们的到来。想不到,后宫之中,还有如此美妙的地儿。
丁才人兴致高涨,提议道:“姐姐,我们下去游泳吧!”
云昭仪未发话,霜儿却替娘娘开了口:“大胆,我家娘娘初愈不久,才人是想害我家娘娘又生病不成?”
霜儿没好气,凶巴巴的可吓人了,她可不像沫儿那样,但凡事留个心眼,总归是利大于弊。娘娘生病的这段期间,丁才人颇得皇上喜爱,还不是依靠着娘娘博得皇上的眼球,莫非她是第二个白眼狼秦宸妃不成?利用了娘娘,在一脚将娘娘踢走。
可怜了娘娘,竟还相信后宫中什么所谓的姐妹之情,宫廷生存,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真正的利益,这点娘娘还不懂吗?
丁才人明显花容失色,身体僵硬,两眼畏畏盯着霜儿,又盯了盯云姐姐。确实是她考虑不周。
想是霜儿吓到丁儿了,便打发了她:“霜儿,你退下守门,别让人进来。”
“是,娘娘。”霜儿服从退下。
云昭仪笑拉丁才人的素手,亲切可人:“姐姐陪丁儿一起游泳!”
这么好的天儿,不游泳做甚?
“可是姐姐,你身体要紧?”丁才人敛黛,很是担心云姐姐的身体,好容易康复了,若是又染上了病,只恐皇后责训她不懂事。
云昭仪才没有她想的脆弱,抓了一把池水,温暖正好,不素冷人,爽朗道:“姐姐身体可好了,铁打的,不就是游一下水嘛,不打紧,你还想不想游泳了?”
丁才人深思熟虑后,用力点头应好。
两人跃入凉肤的池水中,瞬间凉透心,不适的油腻腻与汗味如烟消散,换来的是无比的清爽。
怪点子尚多的丁才人,扬手泼了云姐姐一瓢水:“嘻嘻,姐姐,来追我呀,来追我呀!”
凉水泼来,云昭仪缓缓抬手遮挡,却还是让凉水泼了满脸,微惊,反手泼了丁才人满掌的水。
“丁儿,你别跑!”
“姐姐,来追丁儿呀!”
……
美人戏水的笑声传遍几里,隔着萧蔷,听的真切。
赵桓便在这附近闲散步,侧耳,女子美好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好奇寻着笑声传出的方向,经过一株株形态各异的梨花树,迷人的笑声渐渐清晰与明朗。
温和的日光下,影子斑斑点点撒在岸石边,池中有双美人佯羞戏水,素手扬起几阵水花,恍若撒出满手的莹莹细银粉,笑声不断,挑动他的心弦。
已经有多时,他在没见过这样的纯粹与美好?烂漫的笑,可望不可及,好看的笑,只在少年时有过,他有,慎儿亦有。那时多好,无忧无虑,只在王府里过着二人的小时光,他轻轻推着夫人荡秋千,一起慢慢到老……
赵桓触景生情有感,出口成诗:“天池莹莹,双明珠戏水,不知笑香深浅,萦绕君之魂,为珠翻一曲。”
池中戏水的两人,闻声笑渐悄,转头望去,却见是皇上站在岸边,也不知皇上来了多久了。两人惊愕,全不知皇上会出现,羞地抱住赤白的身体,重新躲进水中。
云昭仪浮在水面上,请罪:“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责罚!”
她们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赤身在这儿游泳,如此荒唐的行为,若是被太后老人家知道了,会怎样处罚她们?尽给皇室蒙羞。
“不怪,是朕有错,打扰了爱妃戏水,朕这就走!”赵桓眉开眼笑,喜爱她们还来不及,怎会舍得责罚她们。
“诶,皇上别急着走,陪臣妾们一起戏耍吧。”云昭仪诚心邀道。她们二人玩,没多大乐子,皇上若能一起玩,岂不好?
这并不强人所难,想来皇上定会答应她这个小小的请求的。
日光照耀,美人若凝脂的肌肤,沾了细小的水珠,光滑白嫩,恍若吹弹可破。夏本就容易心生燥热,又加上美人抛出了勾魂的丝巾,他澎湃的心水早已置在火炉边,热得沸腾,唇上凝了细腻的汗珠。
来者不拒,赵桓急切脱去一身沉重的皇袍,跃入池中,与美人共乐。
云昭仪亦学了坏,泼了皇上一瓢水:“皇上,来啊,来追淑儿!”
美人的香气萦鼻,赵桓游过去,欲抱住美人镶玉的美妙身体。
云昭仪拨开水面,轻快若鱼游进池水深处,故意不让皇上轻易抓到自己。三番两次,当皇上伸手即可抓她到手,她却像一尾红鲤鱼自掌心间轻轻松松溜走。
别忘了还有一个站在云昭仪身后的好帮手,她怎么能看着姐姐受皇上欺负?
就势,丁才人学着姐姐大胆地泼了皇上一脸水。皇上反而转过身来,气势汹汹抓起她来,她吓得飞游起来,由于害怕,水面溅起不少水花。
赵桓笑,抹去遮住眼睛的水花,扬言:“好你个小妖精,别跑,看朕不把你抓住!”
“皇上,别过来……”丁才人游的快,却还是比不过男子雄捷。
男女欢乐嬉笑的声音传遍皇城各个角落,从此君王不早朝,陪着两位美人夜夜笙歌,饮酒作乐。真把其他嫔妃们当成了摆设?
最不安的人儿就属朱慎妃了,倒不怕是自己不受宠,而是看见云昭仪过的好,她在没来得及付出实际行动,体内的毒又得发作,要了她的命。便来了坤宁殿,与皇后一起商量对策。
“表姐,想来你也有所耳闻了。”正是指的皇上被那两个女人勾的神魂颠倒,不理朝政。
“两个不要脸的贱人,真不把本宫放眼里!”皇后气道。一想到,那两个贱人,在后宫,居然做出这等荒淫无道的事,脱光衣裳,明目张胆勾引皇上,她气得眼冒烟雾。
不知朱慎妃自哪儿收集来的小道消息:“听说,近来,云鸾淑与丁氏交好。”
“丁氏?”什么玩意儿?皇后金耳从未听过,有此号人的存在。
朱慎妃点醒道:“便是那日,中暑晕倒的女子,丁才人。”
皇后细细回想,突地想来:“原来是她!”
小小年纪竟不学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云鸾淑一起,叫她教坏,怕也是块黑玉。皇后根本不把小小一个才人放眼里。
“就是她,近来皇上可喜欢她了,隔三差五跑去她那儿。”事实即是如此,丁才人受宠,皇后嫉妒还来不及,只怨皇后不再新鲜成了,皇上都不愿上她那儿。
“切!有什么可了不起的。”皇后不悦地瞥了瞥嘴角,说得她从未受过宠,遥想当年,她受宠时,估计她还在阿娘的襁褓里嗷嗷待哺。
朱慎妃深意含笑:“表姐应该知道怎么做最合适,不用妹妹来提醒吧?!”
聪明如皇后:“妹妹且放心,本宫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她能有今日,全是她在皇上身边说好话,不然她可能会因云贱人的诬陷,老死坤宁殿,与皇上在无机会见上一面。她岂是忘恩负义之人?答应她的事定会做到。
立即命人:“长耳,把本宫的净龄霜拿来一个,包好给丁才人送去。”
“是,皇后娘娘!”长耳福身下去办事。
这么珍贵的东西,她自己不舍得用,竟慷慨地拿出来送人,看来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打起丁才人的注意。只要是云鸾淑的姐妹,她是不会让她们快乐发笑的,首先她会打散她们的关系,接着一步步,令她们反目成仇,她最希望的莫过于此,坐收渔利。
丁才人的贴身婢女端来一份厚礼:“这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予才人的。”
“皇后娘娘?!”丁才人微是一惊,无法置信。她可没忘,那一天,皇后欲置她于死地,又怎么会有好的给她?其中必有诈。
拿来净龄霜,丁才人谨慎地掀去盖子,微微颔首闻了闻气味,香气刚烈,且无问题,自盒子里取出一点霜雪,匀抹在手背上。静观,搽了净龄霜的手背定会瘙痒浮出异样的红点。可是令她想不到的是,涂抹了净龄霜的手背竟安然无事。
皇后会这么好心?送她如此珍贵的礼物?她不过是个小小的才人。丁才人不免怀疑,皇后的别有用心。此事非同小可,她当机立断,找了云姐姐商讨。
☆、第一百六十四章死亡面前
白云飘飘,天儿明媚。
宁静的会宁殿,久无人问经,小径上竟生出了杂草与青苔。秦宸妃安心养胎,旁人亦不来打扰,太后常常命人送来些弥足珍贵的补胎珍品,她都吃不完了。
今日,哥哥送来了家书,道是边疆的战事愈来愈激烈,金国阴晴不定,时常出其不意,恶如犬狼。他在那边吃不惯牛羊肉,想吃家乡的山野菜肴。抱怨了些琐碎的事,交代她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看到这儿,她很欣慰却也无不担心,欣慰哥哥的为国争光,同时担心哥哥的安危。边疆凶险,一不小心丢了命,秦家岂不绝后了?
贴身奴婢就时端来碗贴胃的燕窝羹:“娘娘,您安排奴婢暗查的事,奴婢查到了!”
秦宸妃缓缓收起家书,抹了浅黛色的眼皮微垂:“都查到什么,说来听听。”
贴身奴婢领命,附在秦宸妃耳边低声细语,交代查到的一些线索。
她已派人暗地里私查,云昭仪被毒害的那天,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该说这样的陈年旧事,是不会有人去在意挖掘的,一说起凶手,人人都会认为是皇后,可她并不那么认为。
皇后又怎会蠢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会把事情做的那么明显?
她在怀疑是郑贤妃毒害了云昭仪孩子,如今她没证据,能证明郑贤妃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不管是人证绿萝,或是物证含毒的七巧点心,都被销毁处理的一干二净。
皇后都不追究是谁了,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帮云昭仪找出真正的害子凶手,人家知道了亦未必会感激她?她或是在想,自己帮她寻到凶手这么大的忙,她们便能重归于好,回到从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那么做,许是她想洗清嫌疑,让云昭仪相信她吧。
“你所言千真万确?!”秦宸妃闻遍奴婢查来的线索,不免心惊,又离真相近了一步,每近一步,沉甸甸的分量压在她的胸间喘不来气儿,迟早暗处的真相会浮出水面的。
愣是,宫女吃了熊心豹子胆,亦不敢说半句假话:“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骗娘娘!”
“好……你下去吧……”秦宸妃扶着椅手,有些不安。想不到,令她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只是这件事最让她意料不到。
明媚的天儿最宜,出门赏花游院,皇宫里大大小小十来座院,最大的御花园当属后苑,那儿是皇上与诸嫔妃常常关顾的名声景地。
那里的湖水映着蓝天白云,那里的绿肥红瘦争奇斗艳,那里的凉亭,称得上避暑圣地。
秦宸妃亦不例外,闷在宫殿里怪无趣,便来后苑赏花寻乐。
经过一丛没腰的绿肥红瘦,花碟飞舞。秦宸妃抬手轻轻抚了抚那一尾开得灿烂的绯牡丹,红红艳艳,染红了心房。不免触景生情,长眠的记忆悄然苏醒,跃入她的双眸间,曾经她们初结下渊源,便是由了手心的这朵红花。想来惭愧,她竟如此的霸道蛮横,大打出手,害苦了鸾淑。
这一想,竟无法自拔,深深陷入过往的美好长河。
秦宸妃抓着一朵红花,紧紧盯着它,细细琢磨它的美,竟由心地绽开了朴素的笑靥。
“姐姐,你看那里的花好美!”丁才人欢呼雀跃,拉着云昭仪的绛紫色袖子小跑。在丁才人眼耳中的所见所闻似乎都是新鲜新生的,充盈了勃勃生机。
云昭仪被丁才人拉到灿烂的红花面前。
她看着一丛红肥,放亮双眼,捧起笑脸,毫不吝啬口舌赞扬道:“哇,这些花儿的姿色堪称一品,就像丁儿一样的美,竟能招来蜂引来蝶,魅力无限。”
以花喻美人,暗热浮生,丁才人秀丽的薄面烧的通红通红的:“哎呀,姐姐在夸我,我的脸可要烫坏了!”
笑声夹着微风刮进秦宸妃耳里,此情此景,她都不舍破坏与打扰,她们关系真好,令她好生羡慕,遂默默走开,当作从未经过,留她们眉开眼笑。
“娘娘,赏花赏的正好,怎么走了?”奴婢不解,今个儿娘娘是怎么了?见着云昭仪,便跟田鼠遇了猫儿躲躲闪闪。
秦宸妃俏皮地白了一眼,责怪她:“要你多嘴!”
“哦,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宫女求饶。
秦宸妃可没那么小气,便原谅了她的多嘴,后苑逛够,心满意足:“我们回宫吧。”
“是,娘娘。”婢女牵着自家娘娘的手,回了宫。
一回到宫里,婢女忙前忙后,替娘娘备下沐浴的汤水,细心伺候娘娘沐浴更衣。还是与昨日一样,几乎无异。沐浴的汤水撒了娘娘最喜的玫瑰花瓣,都是刚采摘来的,可新鲜了。
晚些,宸妃娘娘服用了晚膳,得闲便开始在烛光的投影下做刺绣,也不知在绣什么图案,模模糊糊的,想来是绣着玩儿的。
不知绣了几多时,眼睛有些发酸,她停了停穿针引线,揉了揉雪亮的眼睛,小憩一会儿。
亥时分,却有只信鸽扑扇着羽翼,自窗口飞了进来,落在檀木桌上。她轻推开窗子,望了望窗外,并不见什么人,便把信取了出来。
信中人道是,约她一人至城墙上,来了便可知,害死云昭仪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
她不是一直想知真凶是谁么?
眼下便有一个揭开谜底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错过这次下次可不再幸运有了,她去或是不去?
经深思熟虑一番,终是披上了青玄的披风,独自迎着冷清的夜色,掌灯前往高高的城墙上。
她来了,望了望附近,却还不见约方现身,且等一等。四下泼了浓浓的墨,地面流淌着一河皎洁的月光,由是站在城墙上,故风萧萧,鼓动她的披风向四处翩翩不定,竟有些阴森森的凉意袭遍全身,下意识她抱紧了微寒的玉臂。站在城墙上,望月,月的轮廓竟是如此的清晰庞大,伸手便能勾到残月。
远处,有一人执着一掌萤绿的宫灯徐徐走来,脸上蒙了一面神秘面纱,只露出两只弯弯狡黠的笑眼。
“怎么是你?”秦宸妃来人不善,一眼识出来者是谁,便是她挫骨扬灰,她都能认得出她。
“怎么,是我,你很失望?”蒙面人冷笑,若月寒。
料是她,她后悔冒着冷夜来了。
蒙面人不想知她此刻有何感想,细语婉转:“你是想知道究竟是谁杀害了云鸾淑的孩子吗?我告诉你。”
秦宸妃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蒙面人停顿了几片瞬,慢慢靠近她,狰狞道:“是,我!”
猛然,掀开羊皮,露出丑恶的饿狼面目。一掌宫灯哗然落地,微弱的光芒尽被夜色吞没殆尽。
凶猛的恶鬼扑上来,扼住秦宸妃的纤纤细脖。
秦宸妃惊愕挣扎,欲窒息,喘不过气来,拼命扼住那双掐住自己脖子的魔爪,双脚被逼着不停地往墙边靠近。
慢慢的,她的身体紧贴着城墙,垂死挣扎,畏惧转头望下,下面是可怕的万丈深渊,冷硬的地面铁青着脸没有一丝温意,似在向她招手邀她快快下到那里与它做伴。若是跌下去必死无疑。
不……
她惊恐挣扎,断不能就这样轻易被害,她肚子里还有皇上的孩子,她是秦将军铁打的女儿,自小演武,怎能输给一个坏女人?
死亡面前,激发出人的求生本能,她咬紧牙关拼死一搏,抬腿狠狠地踢了蒙面人腹部一脚。那人吃了一腿,缩了手,秦宸妃趁此空隙挣开她的魔爪,捂住腹中的孩儿,惊恐地往前逃命:“救命啊!杀人了!快救救我!”
她是逃生中恐慌的野兔,过度害怕,身上的力气似逆流的河水慢慢流走,双腿竟也不争气的发软。而背后的人是疯狂兴奋的豺狼,持着利器拼命追击上来,不知疲倦不知累。
她愈是害怕,愈是激起对方的野兽之心。
阴凉的风刮过,一截冰冷的短剑刃刺进她的胸口,背心明显一凉,骤痛自胸口炸开。她低眼转下眼珠,只见胸口有液体源源不断的往外流,浸湿弄脏了她最心仪的织雪落暮莲衣裳。这件衣裳是云鸾淑亲手一针一线为她缝织,送予她的,想不到,最终一刻她竟是穿着它死去的……
蒙面人阴冷着鬼面,慢慢拖着秦宸妃奄奄一息的身体,拖至了高高的城墙边,将她的身体抛下城墙。
她张开了双臂,犹如一叶子自高处缓缓落飘而下,砰然全身平躺在冰冷的地面,挣着两只不瞑的眼睛,就这般静静地注视着墙角凶残无比的人,那还是人吗?
自脑后泄出一股温热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衣裳。不知隔了多久,血已凉,她才断了最后一口余气。
主子出去有段时间了,会宁殿的婢女柳儿等了不知多久,仍不见主子回来,很是担心主子的安危,便喊了些人四处找找。不想找遍了皇宫各个角落,却寻不到主子的身影,有如海底捞针。或是夜过深,遗漏了哪个至关重要的地方,又约莫着主子该不会回了宫?
☆、第一百六十五章严惩不贷
直至天明时分,新日照射在爬满淡粉荼靡的萧蔷上,城墙下一片凄凉寂静。
秦宸妃寒了的尸体终是被发现了。
皇上皇后与诸位嫔妃都来了,众人无不陷入悲痛与心惊,好好的人儿,一夜之间怎就一尸两命了?究竟是自杀或是他杀?
观望了秦宸妃的遗容,云昭仪震惊地险些昏厥,幸亏一旁的丁才人机灵扶住她,才避免她晕在地上。
“姐姐。”丁才人握住云姐姐发凉的手,低眉细语安慰泪流满面的云姐姐。
她早先便闻说,云姐姐与秦宸妃情同手足,可不知后来怎的,因利益上的冲突而分道扬镳。毕竟是姐妹一场,云姐姐伤心是难免的,只是逝者如斯,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明明是夏日,空气凝了不宜时节的冰霜,冷的蚀心。
郑太后却在此时,惴着一颗上下波动的心赶来案发现场,看着满地的鲜血与秦宸妃睁着的眼睛,都已经冷掉了,没了气儿。
太后愕地抓住梗塞的心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赵桓扶住母后,急生怒:“朕不是说了,不准让太后知道的吗?你们这群饭桶!快,宣御医!”
“是!”小林子滚下去宣太医,旁人忙着将太后送回宝慈殿。
母后年迈,身体常弱,如此骇人的打击万万经受不起的。为了秦宸妃腹中的皇孙平安诞生,她有多期待,每日每夜都在皇上耳根边念叨宸妃的好,要皇上多去会宁殿陪陪她,没少挥金令人去收集各种稀贵的补胎营养品。她有多么期盼喜爱这个孩子的降临出生?名字都为它想好了。
可怎么就……就在一夜间,秦宸妃与皇孙双双归去,她的心有多痛,锥心不足以言表。
大理寺卿受命负责查理此案件,务必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并带了一行人来,将秦宸妃的尸体抬上了架子,由面及脚盖上一席洁白的白单,带回大理寺检查可惜的致命伤口与痕迹。抬走她的尸体时,自她僵硬的手中竟落下一环丽水点珠梨花发簪。
戴了雪白手套的大理寺卿以敏锐的洞察力,将落在地上的一环发簪拾起,置于日光下细细观察。抬头仰望高高的城墙,复低头看了看地面,大概可知宸妃娘娘是从上面失足坠落的。捏着手中的发簪,摩挲下巴思索,如果他没猜错,这等精致的发饰,定是出自宫中之物,为身份高贵的人所有,但凡是宫中之物,当有迹可寻,必能查出进处与出处。
以他初步的勘察,宸妃娘娘自杀的可能性不大,极大可能是他杀。或许是这样也未可知,昨夜宸妃娘娘与凶手在城墙上起了争执,两人来回推搡下,宸妃娘娘失足坠落,混乱中伸出手欲抓住救命稻草,抓住了却是凶手发上的一串发簪。
或许这串发簪是解开真相的关键?
大理寺卿将精美的发誓装进密封的袋子中,派人收下去仔细调查。
丁才人却一直盯着那串似曾相识的发簪,目不转睛,似对那串发簪生出较为浓厚的兴趣。微蹙眉,究竟在哪儿,她究竟在哪儿见过这串发簪?努力回想,挤破脑袋。蓦然,思起,这串发簪不是!握住云昭仪的手,随即加重几分,惴惴不安,紧张的手心都沁出了薄汗,倒显得她比谁都要紧张,莫不是做贼心虚?
皇上与皇后去了宝慈殿,好在郑太后相安无事,醒来了。
只是受了太大的惊吓,太后精神上有些失常。
看着母后如此担惊受怕,作儿子的赵桓心里亦不好受,秦宸妃虽不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可亦是他的女人。
秦家军之女在皇宫里无缘无故丧命,他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更要给秦家人一个交代,秦观那帮人若是闹起来,不把他的江河掀了;再者,皇宫里发生了命案,弄得人心惶惶,岂不叫众人对大宋失望透顶。
郑太后握紧皇上的手,无比心痛,失声央求道:“皇帝,哀家求你,求你务必将凶手严惩不贷!”
她定要让凶手岂付出以血的代价!竟如此残忍地夺走秦宸妃的性命。
赵桓允了,悲痛沉沉道:“朕一定答应母后,凶手抓到,便当众执行死刑!”
大理寺那边检查了秦宸妃的尸体,发现她仅有心脏处被利器穿破了一个口子,经过推理可知致命的伤口是在秦宸妃坠下城墙之前发生的。
而那一枚精致的发簪,亦有了新的进展,调查证实发簪的所有者,是云凝和殿的昭仪娘娘。大理寺卿便下了逮捕令,将云昭仪戴上手铐带回大理寺审查。
云昭仪不知为何被抓了来,还未来得及自悲中脱身,跪在大人面前。
寺卿开门见山问:“这发簪可是你的?”
云昭仪漠视丽水点珠梨花发簪一眼:“是我的发簪,又如何?”不是她的又如何?
发簪是她的不错,可发簪已经早闲置进锦盒有些时日,都没拿出来佩戴,在首饰盒里都要结出蜘蛛丝来了。这不起眼的发簪,怎就莫名其妙蹦了出来?莫非这与秦宸妃的死脱不了关系?
寺卿执起惊堂木怒拍在木桌上,威风八面:“大胆,本官问话,竟敢含含糊糊!”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她的回答算什么?站在是与否中间,即是也否。
云昭仪双肩轻抖,想是被吓到了。
寺卿另问了几个问题:“昨夜你都去哪里,又做了什么事,可有人证明?”
看来她若是不说清楚,在劫难逃了。
云昭仪不卑不亢,实话实说:“昨夜我在宫殿里休憩,哪儿也没去,我宫里的奴婢们可以证明。”她所言句句属实,望大理寺卿明察秋毫。
寺卿眸光一沉,打破沙锅问到底:“你宫里人自然会包庇你昨夜哪儿没去,本官不信,还有谁可以证明你昨夜确实是在宫殿?”
看来他是咬死云昭仪不放了,她也没法子,亦不感到一丝畏惧,正视着堂前的男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若说昨夜个我与皇上在一起,是不是得让皇上出来作证?”
居然敢搬皇上出来压他,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深受皇上宠爱,便可无法无天,他动不得,复执起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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