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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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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朱慎情绪高涨,控制不住便将他一把推倒:“不,你不是我的郎君,你不是!”好容易控制住的泪泉复喷而出,她歇斯底里放声恸哭,便是要将天上的明月哭得落在地面。

    “你是皇上,你不是我的郎君,你再也不是我的郎君,你有那么多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我的良人,不是!”朱慎拼命摇着头。

    她记忆中的良人,应只对她一个人好,从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可是他变了,彻底变成一个陌生人,与她毫无关系,现在的他在亦不是从前那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男人,他是天下的皇帝,掌握着千千万万条生命,随便一句话便可将她致死暴尸。服侍他的女人数之不尽,而且他还与其他女人有了爱的孩子。

    朱慎狠下心磕起响头:“皇上,放慎儿走,就当慎儿死了吧,当慎儿从没来过!”

    她不想他伤心,更不想让自己伤心。他们之间在一起是错误的结合,他们不该在一起。她是个不洁的女人,被玷污过,像她这样的人就应该死去,于是几年前的晚上夜深人静,她在岸上留下一双鞋,投湖自尽,却不想一日后身体漂浮上岸,天无绝人之路,她被网鱼的渔人救了回去。

    从此没了可畏的人言,她便开始事农桑,或到集市上推着摊子,四处靠卖茶水为生,每日辛苦,她却过的很充实。相比之下,她更喜爱上老天赐予的那段时光,无忧无虑,无明争与暗斗,这多么好?

    朱慎哭着哭着没了力气,昏厥在赵桓怀里。

    赵桓抱起受伤的她回宫,命了宫女仔细照顾,谁亦不准让她离开。

    这辈子,她是他的女人,再不允许她轻易自他身边离去。

    守了朱慎一晚上的皇上,第二日醒来顶着巨大的眼圈,疲惫不堪,昏昏欲睡,却强睁大眼睛提神,提醒自己不能睡,万一她突然醒了,第一眼看见的不是他,该怎么办?

    至于早朝,皆与他无关。

    凝和殿里同样的,云昭仪彻夜未眠,宫殿的大门敞了一夜,灯火点了一夜,只盼望皇上的身影到来,万一她不小心将门扇关了,将皇上阻挡在门外那该怎么办?

    云昭仪闻说皇上迟迟未上早朝,满朝文武百官皆苦等着皇上。

    没法子的宦官小林子,找到云昭仪,商量拿定主意。

    云昭仪冷静沉思,拿定注意道:“你去告知诸位大臣,便说皇上龙体未恙,今日早朝免去。”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安定人心,小林子谨准上命,按昭仪娘娘所说的去做,而非找那个暂掌凤印的郑贤妃商量对策,若是令贤妃娘娘知道了,有小林子好果子吃。

    小林子清楚,昭仪娘娘说的话意味着皇上说的话,分量或同等重。至于那个郑贤妃算是什么东西,什么亦不是。

    云昭仪未得召,便心切地进了皇上的行宫,守在门口的侍卫亦不将她拦住,因她极为受宠,皇上的行宫她自然可以进进出出。她还以为着皇上出了什么事或是生病了?

    令她震惊心碎的是,赵桓守在一个陌生的女人身边,握住她的手,真挚地许下诺言:“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只爱你一人,不允许其他人欺负你,说你议论你。”

    这种誓言是那么的熟悉……

    赵桓竟对着另一个女人许下曾经对她许过的诺言?

    云昭仪无法置信地摇头,睁大睡意朦胧的雪眸,连连往后退步。直觉告诉与打击她,这个女人非比寻常,赵桓看她时的双目尽是十里柔情,与她谈话时用到的自称是亲切的“我”,并非千篇一律的“朕”,足以证明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不同于其他女人的。

    莫非,她是那名他无数个日日夜夜想念的,死去的第一夫人——朱慎!

    她回来,重回到了赵桓身边。

    强有力地撼动了云昭仪后宫的地位。


  ☆、第一百四十五章皇室蒙羞

    云昭仪并无禀报一声,赵桓更无看见她,全神贯注在朱慎身上。她忍住难过,迅速退出了殿堂,是不想看见他们恩爱的场面吗?

    为何她会觉得难过,她会对那素未谋面的朱慎产生厌恶感?

    沫儿心疼地扶住了云昭仪欲倒的身子,慰问:“娘娘,你没事吧?”

    “回宫!”

    云昭仪情绪定不住,被搀扶上了辇子,太监们不敢怠慢,加快抬辇的步子,将昭仪送回宫中。

    此刻云鸾淑需要冷静,临危不乱。她的目标是朱皇后,而不是朱慎,她与她无冤无仇,她和皇上在一起你侬我侬,又干她什么事?

    她一定是病了,病得不轻,心里那种锥心的痛一定是生病所致,一定的!遂扶住闷燥的胸口,命人:“来人!宣太医!”

    清夏里,早间有点微凉,朱慎站在水榭处,静静望着清澈见底的湖面,玉臂侵入寒气,她冷得抱紧双臂。这时却有一双温柔的手覆在她的双肩上,一件披风盖在她玲珑的身上,她惊地转过身,见是皇上,立马蹲身:“民女参见皇上。”

    她来宫中,学会了规矩,赵桓是皇上,她断不能像往常那样无缘无故一生气便推打他。

    赵桓温柔地接起她的手,微笑道:“在我面前,慎儿无需如此。”

    他们是夫妻,又何须行君臣之礼?

    赵桓待她特殊,她却不喜皱了远山眉半忧愁,急切道:“不行,皇上是皇上,而民女是民女,民女不能坏了规矩!”

    从前的朱慎王妃,世人已当她死去了,她现如今仅是无名无分,待在宫中亦不合适,只盼皇上能将她重放回乡间当个农女便好了。

    赵桓明白,她心里是在为着名分不悦,若是按照先后顺序,朱慎理当是当朝的皇后,无论无何他都应该给她一个名分。

    陪了她一晌午,赵桓便回了紫宸殿拟写册封的诏书,一口气拟下,墨痕干,捧起龙玉玺,重重地在诏书上盖下龙印。看着大功告成的诏书,他高兴地扬起绛紫色的薄唇,心想慎儿一定会高兴,一定会重展笑颜的。

    旦日,早朝上,小林子展开诏书,字正腔圆宣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秉承天意,朱氏朱慎德才兼备,秀外慧中,贤良淑德,深得朕心,是大宋之福分,特册封为朱慎妃,钦此!”

    诏书刚下,便有大臣齐声反对:“皇上不可啊,皇上!朱慎是个不洁的女人,若是封她为妃,势必会让皇室蒙羞,会让天下人耻笑的,皇上!”

    众大臣便跟约好似的,齐齐下跪山呼:“请皇上收回圣旨,请皇上三思!”

    赵桓龙颜大怒,怒火喷涌在心头,咬牙低吼:“你们!你们!这是要反了!朕是皇帝,喜欢哪个女人,想封哪个女人为妃,轮不到你们反对!”

    朱慎是他的女人,在不洁亦是他的女人,不许低俗的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她的心灵是如此的纯洁,怎抵得住他们丑恶的猜忌?

    赵桓怒地起身摔着两片明黄的龙袖离去,下朝再不理会那帮无理取闹的大臣。

    凝和殿的主子,近些日子,安静的很,无什么动静。

    沫儿将自小林子那里获得的情报一一告知娘娘:“早朝上,皇上因册封朱慎妃的事,与诸位大臣闹得不欢而散。下朝,皇上便去了朱慎妃那里。”

    沫儿说着,便斟了八分浓淳的红茶。

    皇上不来云昭仪这儿,她便每日都会命人去获取皇上的情况与消息,她亦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只是非这么做不可,她的心才能安上好一会儿。

    “娘娘,你上次吩咐奴婢的事,奴婢查到了。”沫儿轻轻放下茶壶。

    热热的氤氲漫了满屋。

    云昭仪握起微烫手的杯茶置在手心,往淡黄的茶面吹了几吹,漫不经心问:“哦,都查出些什么来了?”

    沫儿不说,云昭仪当真要将那件事忘了,那一晚衾天远为何会出现在她宫里,皇上为何又会来的那么及时?摆明着捉奸在床的表情。

    若不是子矜来得及时,只怕她已经成了红杏出墙的女人,被无情的打进冷宫。

    沫儿尊尊道:“那晚,贤妃娘娘莫名的唤了奴婢们去训话,所以奴婢们不在凝和殿里。而杏花茶,确实是皇上命霜儿端给娘娘的,里面加了安神助眠的功效。至于那晚门禁,绝无可能有人混进宫里。惟一的可能是,禁军里出了问题。奴婢能力有限,只查出这些。”

    这么分析来,就属郑贤妃的嫌疑最大,那晚云鸾淑之所以感到浑身无力,是因皇上心疼她夜难寐,派人送来有助睡眠的杏花茶。至于禁军那里出了问题,若要查起来,怕是难了,她身边又无两个掌握兵权的友人?

    这事暂时搁着,不了了之。

    另一边,皇上宠爱朱慎妃赐之大殿蕊珠殿。

    大殿里,皇上别有用心掩藏了一早的愠怒,摆出一副好脸色给朱慎看。

    朱慎却没有因自己封了妃,而有半点高兴之意。责怪地看了看皇上,叹了口气:“皇上,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为了我同大臣们呕气。如果是这样,坏了皇上与大臣们的关系,那么请皇上收回圣旨,把慎儿送出宫。”

    她跪下自请皇上收回旨意。

    赵桓皱起眉宇愁绪不解:“慎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朕心意已决,无需多言!”

    她心善,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想别人好,这样的大好人世上还多吗?正因她的善良,他才会害怕担心她的善心会否遭人利用。

    “郎君,你就听慎儿一句劝吧。”算她求他了,好不好?

    赵桓偏不听劝,宁可与大臣们关系决裂,亦要与她在一起,坚定不移道:“不行,你要朕做什么都行,唯独这件事上,你是朕的妃子,永远的妃子!”

    他的语气如此强硬,目光如此坚定,只为与她在一起,对于一个没了安全感,长年活在贫困中的女人,这样的话确实很动心。

    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为他感动的,朱慎妃不例外,泪光流转:“皇上!”

    赵桓对她的爱冲破了一切世俗的阻碍。

    那年,她还以为郎君会在意她被玷污了,郎君定会嫌弃她,将她休了赶出王府,却不想,郎君并无在意,相反郎君很是自责,当日便将那碰了他女人的男子拖下去阉成太监。

    这里仅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其余的奴婢们皆退下。

    朱慎妃躺在赵桓温暖熟悉的怀里,耳根贴在他的胸口处,静静地倾听他心悸的旋律,低低如蝉鸣与他说些亲切的话语:“郎君,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我很好,倒是苦了慎儿。”

    赵桓心疼皱起眉,握起她那双原本纤纤的手,此刻却长满了不好看的茧子,因幸苦劳作积下的。不止是她的手,还有因挨了饿,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骨瘦如柴,肤黄如蜡。恍有一把锋利的刀子,慢慢割着他的心。

    他牵起慎妃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吻上一吻,低声似命令又是哀求:“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在不能那么任性的离开我。知道吗?”

    他害怕她的悄然离去,她的离开带给他的是无尽的痛苦,从今往后他会细心防备着,在不有机会让她离开,全心全意宠着她爱着她,只要她能快快乐乐每一天。

    甜蜜涌上心头舌尖,朱慎妃嫣然一笑:“慎儿答应郎君,郎君能否答应妾,无论妾做了什么事,郎君都不会抛弃妾?”她认真望着皇上,无比期待。

    知她心有不安,赵桓认认真真答道:“无论慎儿做了什么事,我永远不会抛弃慎儿,朕也永远不会弃你不顾。”

    不安的心随这一声的答应定了下来。

    “郎君,慎儿想回民间一趟,一来是报答那户渔民的救命之恩,若非他们,慎儿只怕早没命了。二来慎儿想报答赵暻赵大人,皇上不知,是赵大人费尽苦心寻得慎儿,将安排慎儿进宫的,若非他,慎儿亦不可能与郎君重聚。”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么重的恩情她更加要报,而且是亲自去报。

    赵桓点头应允,赏赐那户渔民人家黄金百两,加官进爵。另,被贬谪不久的赵暻,官复其职。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赵暻的官复其职,无疑是在与凝和殿的云昭仪作对。

    这让云昭仪醍醐灌顶,朱慎为何会莫名其妙活着回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赵暻在背后搞鬼,这笔账她记下了。

    好容易子矜逃离了赵暻的魔爪,这会儿赵暻想救出子矜怕是易如反掌了,云鸾淑最担心的莫过于此。

    她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子矜?

    云昭仪徘徊不定,如今朱慎回来了,皇上还会对她残有情分么?如果有,为何皇上数日都不曾来她宫里看她。怕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她再在皇上耳边吹风的机会那就少之又少了。

    她断不能像其他嫔妃那样坐以待毙,皇上不来她这儿,她自己有腿便寻机会出现在皇上面前。

  ☆、第一百四十六章活罪难逃

    昏暗的天牢,仅一抹微弱的光线穿过小个的窗口,折射在湿臭的稻草上。

    墨子矜盘坐,闭目养神,耳边尽管有不安分的罪犯狂嗷,他仍静如立在水中央,微丝不动。

    沉重的铁链被揉弄得发出零零碎碎的声响,“吱呀”一声低吟,粗糙的牢门打开。

    “进去吧,别待太久了。”牢狱叮嘱。

    骁河自衣襟掏出不轻的钱袋,递给他:“谢谢兄台!”

    墨子矜睁开混沌不清的桃花眼,只见骁河单手抱来了图儿,另一手提着膳盒,挚笑,来到他面前。

    好酒好菜摆了满桌。

    墨子矜接过孩子,做各种鬼脸逗他笑,孩子见着爹爹,竟嘎嘎笑了起来。

    骁河倒了两碗酒,一碗挪到墨弟面前,一碗挪自己面前,摇头直笑:“这熊孩子,见你就笑,你都不知道,昨晚老子被这小坏蛋折腾的,一个劲儿哭啊哭,这执着的劲儿可像你喽!”

    墨子矜亦展开眉眼笑,对孩子说道:“图儿,图儿干得好,把你的骁干爹折腾坏了才好。”

    却遭来了骁河的反对:“墨弟,你可不能这样教孩子的,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两人举碗碰一个清脆,仰脖痛饮。

    今日相见,或许,往后他们在无相见的机会。趁着今日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压抑的天牢里传出一声声畅快的笑。

    ……

    “时间到了,出来,快走吧!”牢狱生怕被人发现,不断催促牢狱中磨磨唧唧的骁河。

    骁河复急忙解囊,点头哈腰,抚慰牢狱使不安的心:“好嘞,大哥,给我宽限些时间吧!”

    骁河是赔笑脸又赔钱,为墨弟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若在平常,他早拔剑相见,不顾一切劫狱。他最不喜的便是向人阿谀奉承,一个人是怎样的便是怎样的,为何要说好话假话讨别人开心,性格直率的他极不喜那么做,可他今日却为了墨弟打破原则,向低等三滥的牢狱使奉承赔笑。这可不像平时的他?

    是离别不舍,墨子矜皱紧眉头,目光深深看着怀中的图儿,仿佛要将孩子的样子深深刻进脑海里,永远勿忘。

    低到绝谷的声音自他的喉咙中发出:“墨图,记住爹同你说的话,永远不要忘。”

    他沉郁了双眼,沉重地将墨图递给了骁河,这一举动,缓慢的,似走过了一个年头,又似走过了数十年。

    骁河接过孩子的一刻,仿佛听见他的一块心肉被割掉的声音,那么的狠,那么的痛,直直要了他的命。

    骁河亦前所未有地认真起来,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墨弟,保重!”

    便抱着孩子离去,永远的离去。

    蓦然,天牢陷入沼泽般的死寂。

    没有人能体会他浩渺的心声。

    骁河抱着小小的墨图出了昏暗的天牢,头顶的片天无比湛蓝,欲坠下水蓝的眼泪。他并不直接打道回府,而是往右走,走至一片隐秘的荒郊野岭,望了望四下无人,便钻进一处繁密的树丛,掀开脚下的井盖,跳进去。顺着昏暗的密道,他推开通往杏花岗的井盖,探出头重见光明。

    幸而怀中的墨图不哭不闹,安静的很。

    他抱着孩子,身手轻捷,翻过高墙,悄悄潜入凝和殿。

    “沫儿。”云昭仪低声唤道,手头上有些琐碎的事需她去办,唤了片刻,却不见沫儿的身影出现。

    “这丫头,跑哪儿了?”云昭仪懒懒地起身来,便要寻她去,平日里她一唤即到,绝无偷懒的可能。

    云昭仪徐步往门口去。不料!一只粗糙的大手掌自身后袭来,紧紧封住她的嘴,她惊愕睁大眼睛,猛烈挣扎:“唔唔唔!”

    她折腾的劲儿真不小,骁河都有些难以保持了。

    “嘘!昭仪娘娘,你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墨子矜派来的人。”骁河极害怕她出声,他私进宫来本是死罪,不想被人发现。

    子矜派来的人?

    话音落,云鸾淑收回利爪停止挣扎,见她安静了,骁河便将捂住她嘴的手慢慢放下来。

    鸾淑徐徐转过身来,不满看着他:“哪儿有人这样的?墨子矜的人还真都挺奇葩的。”

    转身间,美人如出水芙蓉,灿如春华,皎如秋月,轻扇眸,似有一把画扇打进骁河的雄心。

    “娘娘,真美!”骁河痴笑发出赞美之声,看直了双眼,恨不能多看美人几眼,不吃饭都行了。不免感慨,墨弟的女人缘可真旺盛,环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个个美若惊鸿,婀娜多姿。想不明白,奈何他至今形单影只?

    “图儿!”鸾淑的注意力却不再他身上,惊喜地将图儿夺过抱在怀里,亲热地吻了吻他柔嫩的小脸蛋,便像是孩子的亲娘。

    “子矜还好吗?”

    “他……挺好的。”

    “图儿,嘟嘟嘟。”鸾淑与子矜一样,做着鬼脸逗孩子笑。

    骁河低垂了眉眼,长且浓密的睫羽刷上一层浓浓的悲伤,猛地膝盖重重落在地上,犹如一座宇峰落在鸾淑面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说跪便跪,这像什么话!鸾淑受不起,怕会折寿,抱着孩子,腾不出手拉他起来:“你做什么?起来!”

    骁河痛彻心扉,苦苦求道:“昭仪娘娘,我替子矜求你,求你收养这个孩子吧!”全没了尊严。

    这是子矜的意思?

    鸾淑皱起如烟柳眉,抱着可爱的图儿,看一眼图儿,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骁河,围着骁河踱步,左右为难。

    深宫惊险,她若是认了墨图为儿子,铁定有心怀不轨的人对其下手,与其每日每日活在提心吊胆中,她宁可这辈子都不见图儿。可若是放图儿归赵府,那里同样是龙潭虎穴,危险的很,赵暻便会一直抓着图儿当把柄,死死不肯放过子矜……

    左不是,右也不是,她该当如何?

    “娘娘,娘娘,求求你大发慈悲吧!”骁河磕头道。

    经一番的深思熟虑,鸾淑定下决心道:“好,我答应你,你起来吧。”

    “谢娘娘!”骁河感激不尽,重重磕下响头。

    他终于为墨弟做了件值得骄傲的事。

    鸾淑既已答应留下图儿,那么她定会保护好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若休想伤他一根寒毛,她定十倍奉还。

    只是……子矜为何能如此放心地将孩子托付她?难道子矜知道她是暖儿了不成,还是她多想了?

    放心吧,子矜,孩子她会照顾好的。

    骁河不舍地望了图儿最后一眼,他好歹是孩子的干爹,此刻要走了,这孩子竟还笑得眯了眼,全不知干爹此刻心里的难过。强忍着欲涌的泪意,作揖告辞。

    “一路小心。”鸾淑倚门,放长目光望着骁河渐渐淡去的背影。

    骁河打道回府,自知活罪难逃,以他的身手并非逃不出赵府,而是即便他逃出了赵府,那同样会是死路一条,到时死的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妻子。跪在赵老爷脚下自请罪:“大人恕罪,下奴办事不利,今早上街时,一不小心,墨图叫妖怪掳了去!”

    赵暻双眼阴鸷如针刺着骁河的脸,扶住椅扶手的手使足狠劲,青筋直爆,可想他心有多愤!扭曲了愤怒的五官:“好一个不小心,骁河,你好大的胆子!”一字一句皆似从牙缝里挤出。

    竟编出这等荒唐,欺骗三岁孩童的话,来戏弄他!简直不想活了!

    “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贱男关进牢房,极刑好好伺候,切记不准弄死他!”赵暻残忍地勾出邪狞一笑,坏他好事的下场只有一个,死,慢慢的死,受尽凌辱的死!

    他笑,仰脖,丧心病狂大笑。

    不给骁河丝毫解释的机会,一声令下,两名男奴上前拉了健壮的骁河下去,骁河竟也不作挣扎,无望的步子随他们,去到那传说中进去便永远出不来的可怕地方。

    暗不见光的黑屋子里,扑鼻来的尽是浓浓的血腥味,恶心至极,他的腹中隐有糜烂的食物在翻滚,欲呕。

    他如待宰的鱼被沉重的铁链钉在十字的木架,动弹不得,遮羞的布被撕扯的一片不剩,赤成条暴露在空气之中。

    如今是初夏,日里还好,并不冷。可至暮,寒气逼人,男人的体魄亦承不足这般的摧残。

    “下的们,都进来!”

    数十名男仆一涌而进,盯着他健美的身体,皆怀着淫笑。与他们而言,这是老爷赐予的宝物,他们定会好好的享受。

    一双双粗糙的手慢慢摩挲他的每个毛孔,爬上他最莫名的器官,燥热的唇舌疯狂舔舐他的每寸皮肤。他闭上双目,眉头不皱一下,拳头攥成两团,不堪去视那双双带着淫靡的眼睛,这样能减少他心里的疼痛。

    为了墨子矜的孩子他心甘情愿遭受屈辱,墨子矜何德何能,能让骁河如此真心对待?他这么冲动,人家又会感恩戴德吗?

    他不知道,通通不知。他这么做,只是出自内心,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参天,从未想得到他人感激,亦从未后悔。

    此仇此恨,又当何时报?

  ☆、第一百四十七章情不自禁

    “放开,你放开我!”闻说骁河被关进小黑屋的消息,橘颂一刻亦不能冷静,疯狂挣扎着。

    作为姐姐的鹿茸看不过他这般的愚蠢,怒刮了他一耳光,非把他打醒不可:“为了那个男人,你是不是疯了?!”

    疯到连他们的利益都可以不顾。

    他们费尽心思,不容易走到这一步,难道就要因橘颂一时的冲动毁于一旦?不,她绝然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她会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力道不小,将橘颂的俊脸盖了个绯红的五指印,他却感不到一丝痛意,因为痛在心里,他的痛永远比不上骁哥哥的一丝一毫。染红的泪眼直视她,无谓道:“对,我就是疯了!”

    “无可救药!”鹿茸恨铁不成钢,捏紧拳头。她怎么会有他这样的堂弟,可怜了伯父伯母,生了他这么个不孝子。

    橘颂转身,便要走出门。

    鹿茸又一伸手,狠足劲儿抓住他的肩膀,固定住他的步伐,施加命令:“听姐姐一回,今日你哪儿也不能去!”

    橘颂一刻亦等不及,从前的他年纪小对姐姐言听计从,可现在他与以往不同了,凡事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与私欲,拔出利剑与她刀刃相见:“不,我不听,今日我非要冲出去不可!”

    他疯了,确实疯了!

    不长眼的利剑如暴雨铺盖在鹿茸的身上,她迅速地拔出腰际的绛叶剑,抵挡他强势攻来的剑雨。

    鹿茸断然不会想到橘颂是认真的,伤心咬牙道:“你居然为了那小子,而与我刀刃相见!”

    一剑劈下,砍得他的银剑溅出点点火花。

    “今日,谁若拦我,我照杀不误!”他犹如丧失理智的野兽,发泄,嘶吼,双眸染了血红的腥气,只想将眼前的障碍一扫而空。

    疯了,彻底疯了!

    鹿茸拼力抵挡那连连砍来的利刃,强势如洪,逼迫她不停地往后退步。

    “橘颂……你冷静,冷静,听姐姐说!”鹿茸运力扎住飞移的脚步,很是吃力。

    “我不听!”他现在只想救出骁河。

    “橘颂!橘颂!”鹿茸的力气渐渐消磨。

    橘颂却似有用不尽的力,一招一式凌厉,砍断了或多的柱子,屋顶上数个花灯残破。

    终是抵不住男子的力气,鹿茸没了力,舞剑的动作变得缓慢如云。就势,橘颂一剑疾疾刺过来,刺进鹿茸的肩膀处。

    她痛得闷吟,锁眉,定定看着眼前失去理智的男子,发白的唇不安地阖动着,肩膀的血缓缓流出来,染红他的银剑,稠密的温血一点一滴落在木板上,犹如一片片凋零的花瓣那样缓缓坠落。

    梧桐一样哀伤与凄凉的眼神传来,传进橘颂密集的瞳孔,瞬间他执剑的手定格,一动不动。

    血红的雾气自他混沌不清的眼睛渐渐消散,是她的情愫感染了他。

    “我……”他是怎么了?竟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来?

    低眼,此刻他的双手沾满的尽是血……

    有一片刻,他的脑海空白成一文纸,眼珠猛烈滚动。他是坏人!他是杀人犯!他竟是大义灭亲的混蛋!

    橘颂自疯狂的国度,转眼即跌入了恐惧的万丈深渊,将刺进姐姐体内的拔剑拔出,犹烫手的山芋把利剑掷在地,抱紧欲撕裂的头脑,躲在角落里哭嗷。

    “我是坏人……我是坏人……我是坏人……”

    负了重伤的鹿茸,拖着受伤的肩膀,慢慢地来到玲珑的橘颂面前,伸手触上他柔软的发顶,柔声安慰:“姐姐不怪你。”

    她浅笑,因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的令人担心。

    橘颂便像孩提,咧开嘴大哭,不肯轻易原谅自己,抬起头间大眼睛里盈满了晶莹的泪花,稍微擦拭便能挥洒出大片大片的泪花:“不,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这事错不在你,姐姐也有错,我明知道骁河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同,我却还那么自私地阻止你。”说来惭愧,鹿茸愧疚道歉。

    那一年大雪纷飞,若不是骁河,橘颂早已经饿死冻死在了街头,因曾经一度的饥荒,橘颂更能明白粒粒皆辛苦,才会比旁人吃的多的多。他害怕了那种饥肠辘辘绝望的日子,他不想在回到从前,是骁河义无反顾牵起他的手带他进了赵府,保护他,痛爱他,不许任何人欺负。

    他对骁河的感情远胜于报答之恩。

    “姐姐……”橘颂难过地一头扎进姐姐怀里,束手无策,“姐姐,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看着骁哥哥被他们折磨,我到底该怎么做!”

    鹿茸抱紧他,不停地安慰:“你别担心,让姐姐想想办法,办法总会有的……”

    两姐弟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现已风平浪静。

    入夜,皎月倒影在镜湖上,凉风习习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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