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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乱世有空间-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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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哥,我没事儿,有雪狼呢,你这手是怎么了?”司徒嫣看到陆明只有一只手能动,另一只手只能垂在身边。
“让房梁砸了一下!”
“那你还乱动!”司徒嫣先帮陆明检察了一下,“是骨折。陆大哥,你可信得过小五?”
“我与小五,当可以命相托!”
“好,这断骨我能接上,只是有些痛,陆大哥忍忍!”司徒嫣见陆明点了头,她这才帮陆明接好断骨,又找来木板固定,这才缠上绑带。
又去看了受伤的马,和陆明一样,都是骨折,用同样的方法也给马治了伤,这才带着陆明和马回了自己的家。
“小五,我没想到你还会治伤?”陆明现在对司徒嫣是即惊又喜,还有不少的疑惑。
“都是这些年在外学的,不然家里有人受伤,连郎中都找不着!”
“也是这个理儿。这往年虽说也会下上几场雪,可都不像这次,这屋子咋会说塌就塌了呢?”陆明听着司徒嫣的解释,倒没了怀疑,剩的只是发自心底的感激和烦忧。
“陆大哥,如果只是下雪,这一般的屋子也能撑的住,可这先下了雨又下了雪,这屋顶的雪掉不下来,全积在了上面,坍塌的时候连房梁带冰雪的,就是个成丁怕是也难支。还不知要有多少人被这冰雪埋了起来?”司徒嫣也很感慨,她只是对敌人冷血,对陌生人冷陌,可也不会当真见死不救。
这一趟忙下来,已近卯初,只是这会儿天阴的厉害,反而看上去寅时不到的样子。这一伍能救出来的,都已经救了出来。
回到家,见吴谨正招呼着人聚在正房的堂屋,所有人都面露惊恐之色,特别是何大壮的两个儿子,这会儿已经哭坐在了地上。
“嫣儿!陆大哥!”吴谨见小妹平安回来,提着的心这才放下,听栓子说小妹去救人了,他本也要跟着去的,可要照顾马匹和受伤的人,这才没冲出去。
“陆大哥,你受伤了?”吴谨将陆明让到炕上坐下,这才注意到他手吊着。
“被房梁砸了一下,不要紧的!”陆明这会儿全没在意自己的伤,看着一屋子死气沉沉的众人,他的心也跌到了谷底。好在刚听司徒嫣讲,伍里的马匹只受了些轻伤,并没有死亡的。朝廷那边还算好交待,唯一要在意的就是剩下的这些人要如何安置了。
司徒嫣走到吴谨身边,对他笑了一下。她不是有意隐瞒吴谨,只是不想让他担心。不过这会儿不是两人细聊的时候,何大壮的两个儿子正哭的伤心。只不过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很是多余,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死去,她也只叹了口气,嘱咐栓子去煮上一大锅的姜汤水,好给大家驱寒。(未完待续。)xh211
☆、215章,福祸相依事难料,边城内外屋半间
除了一夜的雪,又是救人又是医马,司徒嫣累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可看着一屋子受惊沮丧的众人她也不好进里屋去歇着,只得强打起精神坐在凳子上陪着。至于安抚这些人的事儿,就交由陆明这个伍长去做。
又陪坐了有近多半个时辰,这才没有再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或许是伤心过度,或许是哭的累了,两个人晕倒在了地上。吴谨和栓子将人抱到了堂屋的炕上,和孙大胡子一起趟着。司徒嫣听着二人的呼吸,并未见急促,又偷偷的给他们把了脉,确定只是伤心过度,并没什么大事儿,休息一下就会好。这才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儿。
丁狗娃腿上的伤,也已经被固定好,正和陆明两人坐在一起,除了孙大胡子还在偷偷的拭泪,其他人已经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只是每个人都很沉闷,毕竟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的考验。
司徒嫣觉得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还不如让这些人都忙起来,这人一忙,自然就不会再胡思乱想。就找话和众人聊了起来。
“陆大哥,我们伍里的马匹已经全救回来了,只伤了两匹,都不严重。可是我们家的马棚太小,根本放不下这么多的马?”
“这倒也是,可眼下我这心里乱得很,一时也没有主意,小五,你有啥好法子?只管去做,陆大哥一切听你的!”陆明看上去虽然比司徒嫣年长些,可是骨子里毕竟不如司徒嫣这般见过世面,而且他自己还受了伤,现在是有心无力。
“是啊,小五,俺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你说吧,让俺干啥?”丁狗娃也不想这样干坐着,这样总感觉心里没着没落的。
司徒嫣被这几句话说的有些心动,在这之前她只顾着救人救马。并没有想到这场暴风雪,对于别人来说是场灾难,但对于吴谨来说,未尝不是个立功的机会。也许不用等太久,吴谨就可以回京了。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行。
将想法又完整的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才将事情安排了下去,“既然听我的,那陆大哥、丁大哥。你们现在身上都有伤,就在屋里歇着!”
“小五,俺不要歇,俺腿没事儿,能走!”丁狗娃不依。陆明也跟着点头。
“才刚说的要听我的,这么快就不算数了?”司徒嫣瞪了丁狗娃一眼,就没再理他们。她这会儿心里有了计较,自然急着要去办自己的事儿。
“兄长也累了一晚上先回屋去歇着,我去煮些吃的给大家,栓子你趁着这会儿也回屋去躺一下!等一下还有重要的事儿要你去办呢!”
“大小姐。奴才不累的,让奴才跟您去打个下手吧?”大小姐自己也累了一晚上,都没有歇着,他一个奴才哪好意思自己先回屋。
“不行!”司徒嫣一口回绝,“等下还有重要的事儿要你去做,赶紧去歇着!”司徒嫣又强调了一遍,吴谨朝着栓子点了下头,栓子这才不再坚持,起身回屋去躺着。他还真是累的有些狠了,人才躺下。就睡着了。司徒嫣一直看着吴谨进了东次间,这才和陆明、丁狗娃打了声招呼进了灶房。
煮了些肉沫野菜疙瘩汤,饭好后,先去东次间打算叫吴谨起床。却看见吴谨坐在炕上并没有睡,“兄长怎么没睡会儿?”
“嫣儿,我脑袋里浑浑噩噩,一闭眼就能看到被压在屋下的那些人!而且,我也有些担心那边?”吴谨的意思司徒嫣明白,至于吴德的生死与她司徒嫣可没半毛钱的关系。
而且她不记得吴谨有出过门。所以好奇的问了一句,“兄长不是一直在后院照料马匹,何时看到那些?”
“刚才两个孩子哭的厉害,求我们去看看何大哥夫妻,我和栓子就过去了一趟,没想到,嗨!何大哥他们这般好的人,却也枉死于雪灾之下!”一提到被压死的何大壮夫妻,吴谨的眉头皱得更紧,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人但求无愧于心,母亲那般良善之人,不也是天妒红颜,所以生死祸福,皆乃天道也!”司徒嫣对于人的生死看的最开,毕竟她自己就是死过一回的人。至于自己这一世能活多久,她不敢去想,不过她会尽全力让自己活下来,让自己身边的人活下来。
“嫣儿所言甚是,是为兄着相了!”吴谨觉得小妹在面对生死时,竟然比他这个当兄长的看的还开,对小妹的心胸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兄长既然没睡,我正好有一事儿要与你商量?”反正吴谨自己也是在胡思乱想的,不如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他,也让他能少想些无关的人和事。
“何事?”吴谨没注意到司徒嫣脸上的兴奋,有些好奇的问。
“这次雪灾,与他人来说,福祸难料,可于兄长来说,却是福不是祸!”
“为何?”这回吴谨是彻底被司徒嫣说的有些发蒙。
“军令“舆马”中明文规定:失马一匹,则伍内一人受刑。可见对于军队来说,马比人重要。如今我们伍一匹马未失,最多也只是伍内无人受刑而已,如果要是能将全屯的马都救了,岂不是大功一件!”这就是司徒嫣心中所想,她不但要救人,更重要的是救马,这场大雪也许正是上天给吴谨翻身的机会。
吴谨想着小妹的话,也觉是在理,可还有些担心,“嫣儿,这一伍养马二十匹,一屯有十个伍,那就是200匹马,别说是棚舍不足,就是粮草怕也后继难为?”吴谨不是不动心,而是想的更长远。
“兄长忘了,下雪前我不是买了好多的秸秆吗,那个用来喂马正好,而且整个屯子哪家没有存些草料,虽然屋子塌了,可是草料还在。到时将那些草料从雪堆里扒出来,一样可以用。甚至盖屋用的茅草都可以拿来喂马。正常时候,这马一天要喂三次,草料近80斤,如今这会儿,我们只需喂两次。草料减到40斤即可,不求像之前那般膘肥体壮,只要不生病,不饿死就好。而用捡回来的那些粗草料。再加上我配的细料,别说是200匹马,就是400匹,一样能养的活!”司徒嫣对自己有信心不只是因为这些草料,更因为她还有一样保命的东西。“古戒”。
“嫣儿,你可确定?”吴谨这回是真的动心了,他也看到过那些秸秆。
“是。只不过这事儿,恐要兄长多加劳累,且不能假手于人,不然这功劳就要分他人一份了!”司徒嫣想到陆明,毕竟他才是一伍之长,如果有他帮忙,这件事儿的功劳就落不到吴谨的身上,好在这会儿陆明手上有伤。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虽然这样有些对不起陆明,可她并没有要吴谨踩着别人往上爬,只是不要把功劳分给他人罢了。这一样一想,心里也能好过些。
“为兄累些倒无妨,只是怕过犹不及招来祸端?”吴谨处事不像司徒嫣那般果断,以前他只有万全时才会下定决心,像这般投机,除了当初救小妹时,再没有做过。
“兄长要相信嫣儿,等吃了饭。你就带着孙旺和栓子,去屯子里搜救战马,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安排,保证一切妥当!”看着司徒嫣坚定的眼神。吴谨这才点头答应。
司徒嫣又想了一下,才将自己的担心提了一下,“只是眼下家里的粮食和药材有限,如果所救之人无伤还好,如果有伤,怕是难医难治?”
吴谨跟着点头。这些他当然明白,家里的粮食只够一家人过冬的,哪怕每天都只喝粥,也最多能帮伍里的这几个人而已,至于其他人,怕是有心无力。
“嫣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如果用你、我之性命去换取他人的性命,为兄也不会一意孤行,陷亲人于不义!”司徒嫣要的就是吴谨这句话。并不是她冷血,不想让吴谨救人,而是家里明面儿上的粮食只有这么多,如果来投靠的人太多,家里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粮,到时为了吴谨和她能有口吃的,少不得就要动戒指里的粮食,这样她的秘密也就再也保不住了。
如果这事儿再传到哪位有心人耳中上奏给朝廷,不只吴谨的功劳没了,恐还有杀身之祸,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儿,她可是见得多了。
“兄长言之有理,只是如果遇有人真心投靠,兄长也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到时我们再另想办法也就是了!”如果遇到求助的人吴谨要是不救,怕将来东窗事发,即便是朝廷因功不与追究,至少功劳薄上也多了个污点,难保将来不会影响吴谨的仕途。所以司徒嫣的意思很明确,只收无伤自愿投靠之人。
“也罢!”两人又商量了几句,这才去叫栓子一起到堂屋吃饭。并将吴谨要去寻马找人的事儿,和陆明说了一下,“一会儿出门,我和栓子两人即可!”
“吴老弟,我这伤是在手上,腿还没事儿。我和你一起去!”陆明哪里肯坐着休息,他可是一伍之长,虽说自己伍里的马几乎都没什么大事儿,可屯子里这么多户,只靠吴谨和栓子两人,哪里救得过来。而且外面雪一点儿都不见小,这会儿出门,连走路都很困难,他又岂能坐视不理。就连丁狗娃也吵着要下地帮忙。
司徒嫣想了一下,如果陆明去,这事儿于吴谨就成了其属下,功劳薄上的主副关系就要有所不同,所以只好将陆明留下,“不行!陆大哥,你这手是骨折,不能用力,不然会落下残疾,将来怕是这手连重点儿的东西都不能提,就更不能握刀骑马了。如果陆大哥怕家兄力有不逮,就让孙旺也跟着去吧!毕竟他身上没有伤?”虽然司徒嫣说的严重,但这也却是事实,所以并没有引起陆明的怀疑,甚至陆明还很感激,以为是司徒嫣为了他的伤着想,所以才不让他去。
这样一想,也就欣然接受,留下来帮司徒嫣的忙。丁狗娃见陆明都留下了,也就不再坚持,虽然他的伤没有陆明的重,可却伤在腿上,如果硬撑着出门,最后只能成为别人的累赘。
吴谨看了一眼小妹,虽然这个会治伤看病处处显露心机的小妹是陌生的,可至少他明白,小妹这么做都是为了他,所以心里虽有怀疑,可却没有相问。
出门前司徒嫣又给每个人煮了一碗姜糖水,这才看着他们出门救人。
送走了吴谨三人,司徒嫣先去后院把马喂上,又将屋顶和马棚上的雪清了一次,这才开始整理后院,那么多的马被救回来,少不得还要更大的地方照料。
司徒嫣这边为了吴谨的前程在忙,而端木玄那里也是乱成了一团,边城里一夜之间存屋不足一间,几乎所有的屋舍都尽毁坏,轻则屋顶塌落,重则屋倒墙塌,死伤者将整个义庄和药铺挤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哭喊嚎叫声,直达云宵。
这场雪将整个敦煌郡变成了灾区,临近郡城虽也有农舍坍塌,可却没有敦煌郡这么严重。敦煌郡守一夜未眠,着各县县令、县承及县衙所有官兵安置灾民,并让郡尉找到将军府求端木玄派兵助各县县令安抚城内灾民,守卫城池。
可是这会儿端木玄自己都忙不过来,整个西北大军,五个营都被大雪所困,音信皆无,可又不能看着百姓不理不问,只好将将军府中的兵丁和城内的一队亲兵都借给了郡尉,只留铁血队十几个贴身侍卫在身边处理军情。
“禀少主,如今城外大雪漫道,车马无法行走,去各营查探之人寅时末就已出发,此时尚无回报!”墨风也很担心出去打探之人,可是雪太大,无法骑马,所以他也只能等着干着急。
“等着吧!急也没用,路不好走,这些人怕是天黑都未必赶得回。但愿不要出意外才好。走时可是两人同行?”端木玄也担心,但他更沉得住气。
“是,属下按您的吩咐,离城时都是两人一路。只是少主,人都派了出去,如今将军府内连个守门的兵丁都没有,属下担心少主的安危!”
“这会儿难不成还有人来行刺不成?你去看看将军府的损失,等查探的人回来,直接叫他们进来回禀即是!”
“是!”墨风退出书房,整个将军府,只有这间书房的屋顶尚算完好。
“小兄弟,不知你可安好?这场大雪虽来势凶猛,但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会安然渡过的!”端木玄此时不只为灾民担心,更为司徒嫣担心,如果对她的身份没有怀疑之前,他也许只会关心她的生死,可如今,哪怕一想到司徒嫣可能会受伤,他的心都会跟着疼痛。关心则乱,不过如是。(未完待续。)xh211
☆、216章,雪路难行消息断,200匹战马得救
端木玄派出的斥候这会儿才出边城不过三、四里地,即已经被漫天大雪围困的寸步难行,甚至比在战场上生死搏斗还要难上千百倍,而且这些人如不是铁血队的死士,怕是这会儿连城门还没出呢。而司徒嫣这边已经展开了雪灾救助。
吴谨带领栓子、孙旺朝屯子的东面而去,毕竟吴德就住在那个方向,虽然痛恨吴德的为人,但那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和司徒嫣这个换了囊子的假古人不同,吴谨心底里还会为吴德这个父亲担心。
一路边救马边寻人,马棚多为木草结构,虽也有坍塌,但对马的伤害并不大,而屋舍却不同,主梁崩落,即便是未伤及人性命,可厚重的积雪压在人身上须臾间即会窒息或是冻死,吴谨他们忙了一个晚上,才出来救马寻人,生还者已经寥寥无几了。活着的多数都是稚童,因其父母用身体将其护住而留得一命。
等吴谨一路寻到吴德所住的屋舍时,已过午时,吴谨站在倒塌的屋舍前,此时的屋子已经全部掩埋在积雪之下,看上去倒像是堆塑的雪包。
等孙旺牵着救起的马匹和一些挖出的衣被粮等东西,往回走后,吴谨才试着叫了几声,“父亲!父亲!…,…。”又大着声音,喊了几声仍没见有人回应。
“大少爷,吴老爷怕是已经驾鹤西去,大少爷身子要紧,不要过于伤心,大小姐还在家等着您呢!咱也回吧?”栓子知道大小爷心里难过,可大小姐不喜欢吴老爷,他也不喜欢,所以自然是要劝吴谨不要白费力气,早些回去才是要紧。
“父母亲,皆为人之本也,虽说父亲对不起母亲和嫣儿,可他终归是我启蒙之师,为人子者。焉能视其埋于雪中而不令其入土为安?”吴谨这话看上去是解释给栓子听,可如果司徒嫣在这里,就会听出话中安慰说服自身的意思居多。
“可是大少爷,这屯里的马匹我们只将这东边的找到了。西边的还没去呢,托的越久,生还的希望就越小,大小姐在家也会更为忧心。不如等将全部的马匹救回,您再和大小姐一起来安葬吴老爷。毕竟人死为大,也让大小姐送吴老爷最后一程?”栓子想着自己劝没用,只有大小姐劝大少爷才会听。
吴谨想了一下,觉得栓子的这个主意甚好,虽说小妹恨透了这个父亲,可就像栓子所说,人死为大,过往一切的罪孽都随着人死如灯灭,又何必再计较,“这样也好。我们先回吧!”
吴谨就这样转身离开,如果他留下将吴德救出,也许吴德也不会命丧于此,毕竟这会儿吴德只是昏迷,尚留一口气在胸中。这就是天意,吴谨的离开直接宣判了吴德的死刑。
入夜后雪渐渐小了,但好在总算是将屯里的200匹马找齐了,虽被倒塌的木板砸伤了10匹,却并无一匹死亡。
可是包括陆明他们在内,却只救出了20人。成丁10人,妇女2人,稚童男童5人,女童只救出3人。幸而救出的人都没有受太严重的伤。只是轻微的扭挫伤。
司徒嫣和吴谨商量了一下,将自己伍里的人都安置在了正房的堂屋,而从其他伍里什里救回来的成丁和男稚童安置到了栓子的屋里,而妇女和女稚童安置在了原来翠萍居住的屋子。各屋的地上都铺了草席,炕上睡不下的就合衣睡在地上,好在被子还够。屋里又烧着炕。还算暖和。而栓子就搬到了吴谨的屋里。总算是暂时将人都安置妥当了。
200匹马就只能安置在后院临时搭建的草棚里,只求不淋雪受冻即可。而受伤的马匹被安置到原有的马棚里,司徒嫣将西厢房里发酵好的饲料取了一些,将马都喂上,又在后院垒了个临时灶,从别人倒塌的灶房里寻了一口锅架在上面,专门给马煮水喝。总算将马匹的情绪安稳下来。
“嫣儿,你已忙了一昼夜,这般下去身体如何吃得消?快去歇着吧!我和栓子来就好!”吴谨看着忙前忙后的小妹,很是心疼,如果不是为了能为他这个无用的兄长转户,小妹哪里用吃这般苦,只要安稳呆于家中,撑过这个冬季即可。
“我不累,再煮上两锅糊糊,就算忙完了,兄长和栓子先回屋去躺一下,这又是救人又是救马的,别到时累倒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大小姐,奴才不累,还是让奴才来吧!”
“不行。你们快回屋!这里真的用不上你们。如果我真的忙不过来,一定去喊你们来帮忙可好?”
吴谨见小妹坚持,也知自己帮不上忙,看着栓子累得连腰都直不起的样子,就同意先回屋了。
司徒嫣将煮好的两大锅糊糊,盛进了两个大陶罐里,再端到堂屋,这才分批叫人来吃,毕竟家里的碗筷有限。
“小五,我不能总这么呆着,看着你们忙,我这心里别扭的很?”陆明早就坐不住了,一心的想要去帮忙。
“陆大哥,你先歇上一天,明天一早,就有你忙的了。到时你想赖床都不行,别到时候又来怪我狠心才好!”
“只要能帮忙,干什么都行,别说赖床,就是让我一夜不睡,也没有意见!”陆明一听自己也可以帮忙了,这才感觉心里踏实些。
“对,俺也要帮忙,再这么坐下去,人都长毛了!”丁狗娃见司徒嫣同意让陆明帮忙,他也吵了起来。
“行,正好有件事儿要麻烦丁大哥,这会儿雪是小了,可却没停,后院的马棚都是临时搭的草棚,不结实,如果草顶上积雪太厚,这草棚就要塌了,所以还得劳丁大哥时不时的扒窗户看上一眼,要是积雪过半臂,就叫我一声,我好来得及将雪清了!”
“这有啥难,俺这白日里净睡觉了,这会儿正愁没了瞌睡,不知要干啥好呢。你放心吧,这‘值更’的事儿交给俺了。一定不误事儿!”
见丁狗娃答应的痛快,司徒嫣也不敢大意仍是让孙大胡子和丁狗娃一起看着些。至少两个人搭个伴,也不那么容易犯困。而孙大胡子的情绪也比刚救出那会儿平静了许多,应该是陆明的劝说起了作用。
等每个人都吃过糊糊。司徒嫣清洗了锅碗这才进了东次间和吴谨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累了一天一夜的吴谨和司徒嫣两人这会儿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两个人依着墙坐在炕里,栓子这会儿已经躺下睡着了。
“嫣儿,屯里的马都已经找了回来,眼下还能安置。可是刚才你说要去临近的军屯再多寻些马,怕是很难,一是这路没法走,二是别的屯子是个什么情况犹未可知?”吴谨听完司徒嫣接下来的计划,不免有些担心。
“既然我们已经这般辛苦,如不能一举翻身,之前的努力最多能让兄长坐上伍长或是什长的位置,仍还只是军户,而且下一次的机会,还不知要等多久。俗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富贵自当险中求!”
“可是光是安顿这些人和马,家里的粮草就已经不够了,如果人马再有所增加,怕是这个冬季我们自己就撑不过去了。而且这雪还不知要下多久,若是连下上几场,营中的粮草无法送到,怕是用不上一个月我们就要断炊断饮,甚至连烧炕的柴草都将不够使用?”吴谨也不是不想多立功。可是如果没有准备就做,后果可能反而更糟。
“兄长别急,!我刚才就一直在想,家里还有好些没有受伤的人。让他们将后院的积雪多清理出一些,再留出一大片的空地,多搭些草棚,这救回来的马匹也就有了安置的地方。幸好当初我们选了这片儿地儿,后院足够大,不然这些马还不知要如何安置呢。至于是否还能救出人命。就看天意了,实在不行,我就搬来和兄长同住,将我的屋子腾让出来即可。至于粮草家什,这倒塌的屋子中一定还有不少,家里如今可以帮忙的人也不少,就分头去将这些东西挖出,至少能撑到朝廷的人赶来救援!”
“嫣儿,如果人救回来却要饿死在家中,怕是你我良心会更不安稳?”
“兄长就试试吧!如果能成,兄长至少也能当上屯长,那样离转户也不过是一步之遥!”司徒嫣当然有把握,大不了就将戒指的秘密告诉吴谨,总不会让这些人马都饿死。
“也罢,可是眼下为兄实在是无能为力,至少也要歇上一会儿!”吴谨被说动了,可是眼下他是有心无力。
“理该如此,这会儿就是兄长想要出门,我也是不准的,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别说是救马寻人,怕是前脚出去,后脚就要被雪埋了。兄长只管睡会儿,四个时辰后拂晓微明时,我再来叫你!”
“也好!”两人计定,这才各自回屋休息。
而端木玄派出的斥候入夜后也都陆续返回,这些人就连城外最近的军屯都未找到。十多个人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铁血队何时这般狼狈过,如果不是端木玄要他们入夜前,不论有无结果必须回报,他们宁愿冻死在雪地里,也不愿如此狼狈的跪在主子面前。
“墨风,紧急军报是否已经送出!”
“回少主,已经送出,虽用的是八百里加急,可这会儿,雪路难行马匹更是根本无法出城,只靠人送,怕是要等上好些时日方能到京?”
“出了敦煌郡,路应该就会好走了,最多晚不过一个月!”问过了墨风军报的事,这才转头去看派出去的斥侯,“墨雨,说说看!这一路如何?”
“回少主,属下无能,出了城,雪深处已经及腰,几乎是寸步难行,若不是带了铁铲,怕是连赶回都不可能。属下才走了不到五里,就已经辩不清方向,只得回来,并未发现任何屋舍人马!”
“墨雪,你那边如何?”
“回少主,属下这边和墨雨的一样,有时不小心走错,整个人就被雪埋了,属下也未发现任何人马!”
“你们都是如此?”这些本就在端木玄预料之内,只是心中不免还存着一丝侥幸。
“是,请少主责罚!”铁血队的这些侍卫把头压得更低,羞愧得整个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还从没失过手完不成任务,这还是第一次。(当然之前墨风被司徒嫣所擒的那次不算。)
“算了,这也怪不得你们,如果明天转晴,再有个三五日,这积雪也能小些,到时再去寻吧!你们跟着墨风先下去休息,也喝上些姜汤,别生病,这会儿城里连个郎中都找不到,全让县令招了去!”
“是。属下等告退!”众人鱼贯而出,墨雨找到墨风,“少主好像有心事儿?”
“嗯!”墨风将端木玄怀疑小兄弟就是吴谨妹妹之事告诉了墨雨,毕竟这人他们两个都知道,而且对于吴谨的事儿,当初就是墨雨去调查的。
“这不可能,如果真的是她,除非她是神不是人?”
“你不信,我也不信,可少主他信,而且你忘了少主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甚至你我都见过吴少爷和那小子,要说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又怎么可能长的如此相像?”
“可这根本说不通?”墨雨的脑子是彻底乱了,甚至对自己的判断都产生了怀疑。
“行了,不论她是谁,至少她要在这场大雪中活得下来,否则我们在这里也是白白苦恼罢了!”
“也是。行了,我这儿也快累死了,先去歇着了!”两人又虚应了几句,这才分开各自休息。
端木玄坐在书桌后,脑子里全是司徒嫣的一言一笑,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出城寻人,可是才出府,人还没走到大街上,就见到四处的灾民哭喊着倒在街道四周,举步为艰都不足以形容此时刻的灾情,思虑再三这才作罢。也是他和司徒嫣的交集太少了,直到很多年后再回想起时,端木玄还会后怕,如果那时司徒嫣没有躲过雪灾,那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娶到如此贤妻。
这就是宿命,明明中自有定夺!(未完待续。)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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