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2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追儿究竟递给那人什么消息?”韩淮楚看着那脚印,眉峰紧锁。

※※※

“九师弟,圣女得手了么?”极远处又响起了蝇蝇的对话之声。

韩淮楚听着那声音心中就是一震,原来来的人竟是那天竺妖道金刚智。

而金刚智呼那人为九师弟,却不知那九师弟又是何人?

只听得那九师弟的声音居然不像男人,而是有点娘娘腔:“圣女递来消息,说那厮衣不卸甲,只一味打坐运功,不得其便。”

“原来那婆罗门图谋的是自己身上一件东西!”韩淮楚听来万分震惊。

自己身上又有什么东西要让婆罗门欲得之而后甘心呢?韩淮楚继续听下去,恍然大悟。

只听那金刚智叹道:“以二师姐的武功海内稀有对手,就算那厮武功高强,若要自保也非难事。就不知那厮以什么阴损的暗器将二师姐害死,竟令二师姐脑颅爆裂。其状之惨为师傅平生之仅见,连师傅她老人家看了也不寒而栗。”

什么暗器?就是一颗子弹。管你武功练得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枪声一响,照样米西。

难怪婆罗门会处心积虑要得到他们自认为的阴损的暗器,竟要项追暗中行窃。不搞定韩淮楚那把手枪,便是他们掌教师尊亲来,照样也不敢与韩淮楚过招。

“我就枪不离身,看你婆罗门有何办法?”想通了这节,韩淮楚暗中冷笑。

韩淮楚刚刚起了这个念头,只听那九师弟说道:“那厮衣不卸甲,圣女也极难下手,不如叫圣女以色相诱之,等那厮脱得精光色授魂与之时,机会自然到来。”

“无耻!”韩淮楚闻言怒骂一声。

就听金刚智嘿嘿笑道:“师弟你这主意不错。那厮劫走圣女还不是为劫色而来。圣女国色天香,那厮草莽中人如何受得了诱惑?只是圣女有在中土传播我婆罗门教义之重任,被那厮劫走已是清白名声受损,还不知如何挽回。若是清白之躯真的被那厮玷污,传到刘邦耳中,圣女之子做不成天子,就坏了我教全盘大计,岂不因小失大。只有慢慢等待机会。”

那九师弟说道:“三师兄说的是。就算圣女能将那暗器窃得,凭你我师兄弟也未必对付得了那厮。还是等师傅她老人家到来,再作定夺。”

“那厮有这般厉害吗?”金刚智不信道。

九师弟说道:“三师兄千万不可小觑那厮。在白登山那厮劫走圣女时,师弟我就在圣女车仗中,看见那厮之身手远远出人意料。我也曾想出手阻止那厮,奈何武功不及那厮,又怕暴露身份。师兄你看,那厮走过之处,雪地上哪有半点痕迹?依我看来,就算没有那暗器,二师姐也不是他敌手。”

圣女的车仗就是皇妃的车仗,那九师弟该是什么身份?

一个人妖,被阉割了的黄门宦者。

“那婆罗门掌教师尊真舍得下本钱,竟派一名弟子净身入宫陪伴在追儿身边。一来保护她的安全,二来对外传递消息。怪不得自己刚刚将追儿劫走,婆罗门就接踵跟来。”韩淮楚心想。

※※※

接下来的半月,韩淮楚就猫在那山洞之中。时时见项追向洞外掷物传递消息,他只装作不知。

项追仿佛刻意与他套近乎,对他说话多了起来。韩淮楚知道她的用意在自己那把手枪,也就加倍提防。

预料那金刚智的师傅已该到了,可那神秘的婆罗门掌教师尊一直没有露面,估计是忌惮她自认为的阴损的暗器。

潜在的对手越不现身,他心中的压力越大。

半月一过,韩淮楚随身携带的干粮肉脯就快告馨。这一天那雪突然停了,天放晴朗。他离开山洞,欲去山下匈奴部落中购买存粮。

久雪忽止,艳阳普照。大地银装素裹,枝头梨花盛开,白光璀璨,如置身一片琉璃世界。

如此美景,韩淮楚却无心欣赏。只因他知道,路上必会遇到偷袭。惹上了婆罗门这等对头,离开山洞,这江湖路就是步步心惊。

“那婆罗门掌教师尊会在何时何地出手?”韩淮楚一路上是小心翼翼。

很意外的是,去到匈奴部落一直到韩淮楚回来,这一路上安然无事。既没遭到暗算,又查不到有人跟踪。

“奇怪也。如此好机会,婆罗门岂会白白放过?”见到那山洞洞口在望,韩淮楚略觉释然。

他抬起右脚正往前趋,突然脚下一空,身躯直往下陷。

“原来暗算就在这洞口!”韩淮楚心中惊呼一声。

原来那山洞洞口已被挖掘出一口大坑,却用树枝搭起铺上雪做成伪装。韩淮楚这么一踏,立马中毂。

就看身体已陷落半尺,韩淮楚反应奇快,伸出左足就往正在下陷的右足一踏,一个借劲,欲将身躯硬生生拔出。

这等借力生力,无中生有的轻功,错非似韩淮楚这等绝顶高手,也难效仿。

“嗖嗖嗖嗖”,一蓬比人手指还要长的银针掠空而来,悉数落在韩淮楚刚刚腾起的足底。

“可惜!”一声阴柔的惋惜响起,从石后转出一位老妇人,四肢如柴禾一般槁瘦,赤着一双天足,身长只到韩淮楚的腋下,手中挽着一铜杵,杵头尖尖,一双厉眼湛然有神。

第十九章 不解之术

“好险!”脚一沾地,望着那一蓬银针钉到坑中,韩淮楚暗呼一声,背脊冷汗直冒。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只看那银针裹挟的劲道与速度,已非金刚智之流能够发出,连韩淮楚自负的飞刀绝技也要自愧不如。若非刚才韩淮楚施展出绝世轻功避开这致命的一击,刚才已经一命呜呼。

这矮妇人无疑就是那婆罗门的掌教,只凭她发出的飞针,韩淮楚断定她身手绝对在自己之上。

正面是那老妇人。而韩淮楚耳朵听到的是,在自己背后有人快速移动,正要形成夹击之势。而在那山洞的入口,也发出了极细微的呼吸之声,显然有人暗伏在内,只等自己进入立马狙杀。

婆罗门师徒夹攻之下,今日已不是善了之局。那金刚智的身手韩淮楚曾经见过是极为难缠,想那“九师弟”也不是易于之辈,外加一个深不可测的掌教师尊。若要被敌人形成包围,想要脱身那就比登天还难。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韩淮楚想也不想,足尖一点,将身斜斜飞出,向那远方狂奔起来。

“哪里逃!”那老妇怒喝一声,拔足便追。就听风声飕飕,那老妇身躯腾空,一双天足浑不沾地,好似在雪地上飞掠。转瞬之间,就将那距离拉近了数丈。

“陆地飞腾!”韩淮楚感觉到那老妇的迫近,心中大骇。

轻功之道,练至极顶就像凭虚御风一般脚不沾地,谓之陆地飞腾。韩淮楚的师傅鬼谷悬策生前将先天真炁练到第九重,曾在韩淮楚眼前展示过这陆地飞腾的玄妙轻功。想不到这天竺来的妖道也能做到,真可谓武学之道殊途同归。

而接着那老妇追来的婆罗门两弟子也是如离弦之箭,对韩淮楚紧追不舍。

“去死!”韩淮楚怒吼一声,回手一扬,一枚子弹从枪膛中呼啸而出,直射那老妇人印堂。

韩淮楚在特种部队就是军中的佼佼者,枪法之准绝对不容怀疑。子弹出膛的速度达到了亚音速,可是这一枪却走了空,并没有产生“爆头”的效果。

只见那老妇望见韩淮楚扬手,早有提防,急速奔行之中脚尖在雪地上一划,曳出一道长长的印痕,一个猝然转身,居然将这一枪避过。

“砰”的一声,子弹射到一株树上,震得那树上琼絮飞落,焦炭之中现出一个弹坑来。

老妇人能避开韩淮楚这一枪韩淮楚是惊诧莫名,而见识了这一枪的威力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的老妇人是同样震惊,紧随着追来的婆罗门两弟子也是吓得面色如土。

躲得过一枪,未见得躲得过第二枪。在场之人都看得出来,老妇人刚才实是侥幸。

有了这把枪,婆罗门虽然人多势众,那老妇人虽然武功通玄,却依然奈何不得韩淮楚。

这时韩淮楚已经看清,来的除了那老朋友金刚智外,还有一个白白净净不长胡须的人妖,想必就是那位九师弟了。

只见那老妇人神色凛然走到被子弹射中的那颗树前,伸出手掌在弹坑上一扪,一枚银色的弹头启在她手掌之中。

“果然是你,我那二徒弟果然就死在你这阴损的暗器之下!”老妇人看着那弹头,对韩淮楚怒喊一声。

“这位大侠,不知我二师姐如何冒犯了阁下,竟遭尔毒手加害?”那金刚智施施然走过来询问。

韩淮楚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悲愤。

“一个纯真无邪的女子,有她深爱的情郎与她订下终生之约。却被奸人所害,不仅武功全失,而且记忆全无,成为你婆罗门教的圣女被送到汉宫,成为皇上的妃子。你说她的情郎得知之后,要不要为她报仇?”韩淮楚大吼一声,质问道。

“你便是她的情郎?”金刚智听韩淮楚这么一说,大为愕然。

“这真是造孽不浅也!原只想她云英未嫁之身,能嫁与天子成为皇妃继而成为一国母后对她亦是美满结局,哪知还有这层故事。徒儿,你在中土传道多日。那圣女不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妹子么?何曾听说她有个情郎?”老妇人面现愧疚之色,对金刚智问道。

金刚智垂下头思索道:“徒儿只听说圣女曾经许过一段亲事,许亲之人便是那汉大将军韩信。而韩信却负心薄幸叛楚投汉,这亲事便再无人提起。除此之外,却未听说圣女有个情郎。”

说到这里,金刚智猛一睁眼,目光灼灼看着韩淮楚:“莫非你便是韩大将军?”

“正是韩某。井陉一别,大师别来无恙否?”韩淮楚对金刚智颔首道。

“那韩信不是在长安做那淮阴侯么?你若是韩信,怎会是这般模样?”金刚智疑惑地问道。

韩淮楚轻轻揭下戴在脸上的面具,解释道:“那长安城中的淮阴侯只是韩某一个替身而已。如今韩某只是一个浪迹江湖的飘萍之客。”

“遥想井陉一战,韩大将军叱咤疆场,二十万赵军灰飞烟灭,是何等风采!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韩大将军皆能抛下,提得起放得下,真是洒脱也!”金刚智赞道。

老妇人看着韩淮楚耸然动容道:“韩大将军之名贫道早就如雷贯耳。这真是天大的误会,竟把韩大将军的恋人当成了未许配人家的女子。如今大错已经铸成,圣女已成你汉家天子的爱妃,而且诞下一位皇子。我那徒儿的一命,也被你拿去,也该抵消贫道犯下的罪孽。韩大将军,不如将圣女送回汉宫继续做她的皇妃,你我化解这仇怨,何如?”

※※※

见老妇人说得诚恳,况那索玛婆已死,她一条性命也该抵消婆罗门所造之罪孽。江湖之仇易结不易解,再要寻仇就是与整个婆罗门为敌。韩淮楚也就将那仇恨抛开,问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乃天竺伏龙寺主祭,道号莲花教主。这位乃小徒跋陀罗。”老妇人指了一下那“九师弟”道。

“为今之计,也只得如此。”韩淮楚叹道:“只是韩某一时冲动劫走追儿,虽对她敬而有加,但追儿清白名声已经受损,只恐那刘邦见疑,追儿回不得汉宫也。”

莲花主教“哦”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韩大将军多虑了。圣女若回不得汉宫,今后她那皇子如何做得成天子?贫道以为,只要解释清楚,汉家天子必会让圣女回宫。”

“道长何以断定追儿之子会成为未来天子?”听那莲花主教说得这般肯定,韩淮楚疑惑问道。

莲花主教哈哈一笑,说道:“殊不知我婆罗门占卜之术,不在你东土之下。这点都不能断定,贫道何以能成一教之主,又如何会费尽心思挑选出这个圣女来。”

“原来这妖道以占卜之术选中了追儿。而那范增为追儿断命也曾说过,追儿将诞下天子。偏巧追儿所生的儿子取名为刘恒。莫非那刘恒真的能成为未来的汉文帝么?”韩淮楚呆呆地想到。

只听那莲花主教说道:“只可惜这山上有匈奴兵把守,圣女丝毫不会武功混不出去,只有继续待在此间等待机会。跋陀罗,不如你去长安城打听一下,看那汉家天子对圣女被劫有何反应。”

※※※

那人妖跋陀罗本是汉宫侍候辛妃的黄门宦者,被取了个汉名为高景,人称为高公公。此番奉他师傅之命,回长安打探消息。

而韩淮楚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依旧回到那山洞陪伴在项追身边。那莲花主教与金刚智师徒二人,就潜伏在这句注山等着跋陀罗探回消息。

有那莲花主教师徒,韩淮楚那粮食问题就不用自己操心,自有那师徒二人去山下购买,买来放在洞口只须韩淮楚伸手来拿便是。

粮食自个长脚飞到洞口,这等奇事那项追也不追问。韩淮楚与她是心照不宣。

这一日,听到山洞外传来吵杂之声,似有匈奴兵搜索而来。

那臧擒龙奉冒顿之命每日搜索“敖登公主”的下落,似这般搜山也是常有的事。这山洞入口十分隐秘,韩淮楚每次进出山洞不留半点脚印,每一次搜索匈奴兵都无功而返。对于这次的搜索,韩淮楚也不放在心上。

忽听那洞外有人在大声呼叫,声音十分雄浑。

“追丫头,你在哪里?追丫头,你在哪里?你二伯在此,为何不出来见我?”

那声音焦虑得很,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急。

项追的二伯就是那大侠滕翼,韩淮楚在京索之战前曾见过,知道他便是项追的亲生父亲。

那滕翼竟然出现在这里,想必是在家中不见项追归来,寻到匈奴王庭,听那匈奴大单于说起在句注山看见项追被一男子劫持,故而找来。

“这人在叫谁啊?”那声音传到项追耳中,项追脸现迷惘,困惑地问韩淮楚。

“这害人不浅的迷心术,追儿竟连她亲生父亲都已忘记!”韩淮楚心中咒骂一句。

这场搜索维持了片刻,脚步声与叫声远去,似是去了别处。

※※※

匈奴兵每日都在山上四处搜索,那滕翼的呼喊每日响彻山谷。就这么又过了半个月,那跋陀罗终于探回消息,让那莲花教主大为失望。

刘邦对辛妃被劫一事深以为耻,竟让纂史者将一切关于辛妃的记载删除。

刘邦身边美姬无数,不在乎一个女人。那个名为辛追的妃子,是彻底被他老兄遗弃了。

而那个名为刘恒的皇子是刘邦的骨血,总不能与那母亲一起删除。便送给另一位妃子——薄妃抚养,诈称是薄妃所生。

可怜那刘恒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不会记事,长大之后哪里知道他生母是谁?

这一切将婆罗门的全盘计划击得粉碎。

薄妃不是婆罗门的圣女,如何肯听命于他们?就算那刘恒长大后做了天子,没有他母亲的影响,如何肯让神权置于自己皇权之上,独尊那连在天竺都失去市场的婆罗门?

莲花主教这一次是赔大了,不仅赔了二徒弟索玛婆的性命,还赔了跋陀罗的JJ。竹篮打水一场空,却害得项追成了他们的牺牲品。

没有希望就放弃。好在爪哇岛一带传来消息,那里的土属十分信仰婆罗门的神祗湿婆神与梵天。莲花主教师徒就将精力从东土移开,转而要去南海诸岛传经布道。

而这些消息,莲花主教师徒只告诉了韩淮楚,却瞒着项追,恐她知道失去丈夫与孩子情绪波动。

“天南地北,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圣女做不成皇妃。韩大将军既然对她钟情,不如娶了她让她日后有个依靠也。”莲花主教上路之前,很轻松地对韩淮楚说道。

韩淮楚闻言大晕。

刘邦已将项追遗弃,婆罗门师徒也准备将项追遗弃。

在项追的眼里,韩淮楚只是劫走她的淫贼,她还等着回那汉宫与她丈夫儿子团聚。韩淮楚若是真地娶她,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淫贼。

纸包不住火。这些消息能瞒项追一时,却瞒不得她一世。等到她知道失去了丈夫的儿子,被那婆罗门无情地抛弃之后,将会是如何一副哭天抢地的景象?

而害得项追如此之惨的迷心术,那施术的莲花主教还未替她解开。

“请道长解开追儿的迷心术再走。”韩淮楚央求道。

那迷心术是婆罗门独门妖术,韩淮楚自个是解不开,也想不出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解。

“韩大将军要解开那迷心术作甚?圣女若知回不了汉宫已是十分痛苦,一旦知道她的身份是另一个人,遭受的痛苦犹胜于此,将会痛不欲生,又何必替她解开。”莲花主教劝道。

“就算痛不欲生,总好过浑浑噩噩将自己当成另一人这么过着。韩某是追儿最心爱的人,可陪着她一起度过痛苦。”韩淮楚执着地说道。

“实不相瞒,迷心术一经施为,是无人能解也。就连贫道的师傅自己也解不开。”金刚智说道。

“既是道长所施,连道长也解不开这迷心术,这又是何道理?”韩淮楚惑问。

“迷心术受与之人,与施法者心悬一线。若要解开,除非施法者先受与者而死,无从解起。”那金刚智的回答让韩淮楚心为之一沉。

无从解起,除非莲花主教先死。那莲花主教岂肯为解追儿所受的迷心术而自个死去?

武功练到莲花主教这等境界,活个百把来岁也是稀松平常。就不知那莲花主教与追儿谁的寿命活得更长。若是追儿到死还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这么浑浑噩噩度过一生,简直是太悲哀了。

迷心术是不解之术,韩淮楚又有何法可想?只有眼睁睁看着莲花主教师徒三人离去。

※※※

莲花主教这么一走,前几天项追还沉得住气,过了几日就坐卧不安起来,一日里有无数次走到那洞口向外眺望。

韩淮楚知道那是因为她无法与婆罗门教徒取得联系,故而焦躁,也不说破。

这一日粮食又告馨。没有那莲花主教师徒,韩淮楚只得亲自出马下山购买。

等他回到山洞,却发现那洞口被一串脚印踩得乱七八糟,而洞内空无一人。

不仅项追见不着,连同那韩淮楚从匈奴千户长帐篷里窃来的羊毛被褥也不翼而飞。

“糟糕,这山洞终于被匈奴人发现,追儿已被匈奴兵接走!”韩淮楚意念刚起,就听一声暴喝:“无耻淫贼,你是如何让将我追丫头害成这般?”

韩淮楚回头一望,就见在山洞入口那大侠滕翼手中擎着一把刀,眼珠睁得溜圆,向自己怒目而视。

第二十章 易储风波

“这滕大侠看来是误会了我,将追儿变得如此当成是我所害。”

可这会子韩淮楚哪里来得及分辩,只因那洞口又涌出了几个人,正是那匈奴左骨都侯臧擒龙与在马邑城外遇见的几位匈奴武士。

“原来是你!”那臧擒龙与他一照面,立即认出他就是那个曾经挫败自己的韩军骑将韩淮楚。

臧擒龙自思那韩军骑将武功之高,深不可测远在自己之上。按理说那韩王信已归降匈奴,他就是“自己人”,却不知他为何要杀死右大将查干巴拉,救走那汉将靳歙。更意外的是,韩淮楚竟然劫持敖登公主。

就见人影一闪,韩淮楚一个飞掠,从臧擒龙与众匈奴武士之间空挡一插而过,竟来个夺路而逃。一到洞外,如离弦之箭拔足就跑。

那滕翼怒气冲天,提刀冲出洞口就追,刚跨出几步,觉得那臧擒龙等人并没有跟上,扭头一看,却见那几位均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臧将军,一起追啊,休叫那贼子跑了!”滕翼呼道。

“滕大侠,你看他那奔跑之快,咱们哪追得上?还是省点劲吧。”几位匈奴武士笑嘻嘻地劝道。

“是啊,这厮武功奇高,咱们几位曾与他交手过,加到一起也不是他对手。就算将他追到也奈何他不得。”臧擒龙说道。

“原来臧将军与那贼子认识。他是何来历?江湖上怎有这般人物?”滕翼问道。

“这厮自称是长沙韩淮楚,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臧擒龙回答。

“你说什么,那贼子名叫韩淮楚?”滕翼闻言身躯一震。

“是啊,莫非滕大侠也认识他?”臧擒龙奇问。

“原来是他。”滕翼心中说道。

韩淮楚就是女儿在一直等待的“信哥哥”,滕翼如何不知?

※※※

日暮西下,朔风劲吹,从句注山缓缓驰下来一驾马车。那赶车的汉子满面虬髯,身材十分健硕,脸如霜染。窗帘低垂,将车内挡得严严实实。

到了那路边,那汉子将马鞭一扔,跳下车来,把那车门打开。

车内是一个手足被绑缚的女子,嘴上塞了一团布,容颜极为憔悴。

“追丫头,你还是吃一口吧。几日不吃不喝,人就消瘦了一圈。这么下去,人又不是铁打,如何受得了?”那汉子爱怜地拿开女子口中的布团,很小心地劝道。

“你这贼人,要将本宫掳到哪里?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思?”那布团一拿开,捆绑的女子立即厉声叱喝。

“追丫头,你连你亲生的父亲都不认识了吗?我这是要带你回家啊。”滕翼看着女儿那疯疯颠颠的样子,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本宫说过,我不是你的追丫头,是汉天子的妃子。我的家在长安长乐宫,不是你要去的地方。”在滕翼耳中,女儿胡话更盛。

“胡说什么!你哥项羽死在刘邦手中,血海深仇如何能忘?你怎会是汉天子的妃子?”滕翼闻言把那眼泪一抹,暴喝一声。

“我姓辛,是楚国好人家的女儿,从来没见过项羽,那暴君怎会是我哥哥?我有自己的丈夫与儿子,求求大侠将我放了,让我一家团聚。本宫若能回去,大侠大恩大德,日后定以重金相谢。”马车边传来项追苦苦哀求之声。

“天啊!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追丫头怎病得如此不轻?”滕翼仰天一声大呼,双膝跪倒在雪地之中。

“追儿说的都是真的。”滕翼身后突然有人说道。

滕翼一回头,却见韩淮楚立在他身后,泪眼迷蒙。

“你这小子终于出现了!”滕翼哈哈一声狂笑,立起身呼地一掌向韩淮楚当胸击来。韩淮楚不躲不闪,硬受了这一掌。一口鲜血喷出,将那雪地喷得殷红一片。

“你的身手在老夫之上,为什么不躲?莫非你害得追丫头如此,问心有愧乎?”滕翼铁青着脸问道。

“晚辈确实问心有愧。追儿受奸人迷心术所害,晚辈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不能解开那妖术,实在无能也。”扑通一声,韩淮楚跪倒在地,泪如雨下说道。

※※※

听着韩淮楚原原本本讲叙着项追被害的经过,滕翼是热泪纵横。

女儿与眼前这位年轻人心心相印珠联璧合。而一场飞来横祸,将这一对深爱的人一生幸福葬送无影。

女儿与她心爱的情郎不能结合在一起还在其次,更加不幸的是,女儿嫁给的丈夫是那刘邦,居然为刘邦生下一个儿子。那可是杀害项羽的元凶,不共戴天之仇。

最为不幸的是,女儿中的那迷心术是不解之术,就只有这般浑浑噩噩度过一生。

一个已经失去儿子的父亲,将希望都寄托在唯一的女儿身上。再听到女儿遭受如此不幸,对他是怎样的打击?滕翼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而听着韩淮楚讲叙原委的项追却依然是满脸迷惘。

“这位壮士,在你劫走本宫之前,本宫从来不认识你。你说的那个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也。”项追坐在那马车上,睁大眼望着韩淮楚困惑地说道。

“把你的面具揭下来。我这亲生父亲不能,或许她最心爱的信哥哥,能唤回她的记忆。”滕翼冲着韩淮楚喊道。

韩淮楚闻言,心中起了一丝希望,伸手将面具一揭,露出一张俊雅的面孔。

项追看着韩淮楚那面孔,还是迷惘地摇了摇头。

看着项追那迷惘的眼神,刚起的一点希望又行幻灭,韩淮楚好生失望,心如刀割。

王子的一滴眼泪能让沉睡的白雪公主醒来,若是能唤醒项追的记忆,他甘愿留下一千滴一万滴泪水。可是这歹毒的妖术,任凭韩淮楚将眼泪流干,项追还是什么都记不起,依然将自己当成是那汉家天子的辛妃。

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人能解开这迷心术?或许能解开这妖术的只有神仙。

韩淮楚认识的神仙就只一位骊山老母,他在绝望之中,突然就想起那骊山老母来。

骊山老母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解这婆罗门的什么迷心术就是举手之劳。而那骊山老母欠自己一份人情,想必肯帮这个忙吧。

说起这个人情,也就是骊山老母托梦给刘邦,向刘邦讨要骊山做她的道场,韩淮楚从中美言促成此事。

但是神仙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只有她来找你,你想找她却是没有路径。却哪里去找那骊山老母,求她为项追解开迷心术?

“看来只有去骊山老母殿一趟,焚香祷告了。”韩淮楚心忖。

韩淮楚劫走皇妃是四海通缉的钦犯,但只须换一副面具就无人认得出他来。但项追如何安排却是十分棘手,只要她在中原一露脸,肯定被人认出,总不能带着她回中原吧。再说项追一心想着回长乐宫中与她丈夫儿子团聚,要是路途之中一不看紧,偷跑是很有可能。

眼前也只有让滕翼带着项追回她老家。滕翼是项追的亲生父亲,一定会照料好她。

于是韩淮楚说道:“滕大侠,晚辈想到一人,或许能解开追儿所中的妖术,将去中原一趟。这期间追儿就托付给前辈了。”

滕翼苦笑一声:“追丫头是我亲生女儿,这有什么问题。但是你看她将我当成贼人,死活不肯跟我回家,我也是十分难办呢。”

确实是难办,不难办怎会绝食?怎会手足捆绑嘴上塞上布团?外人若是望见不明这其中原委,还要将滕翼当成歹徒。

他话一说完,那车上项追忽然说道:“大侠放心,本宫愿意跟你走。”

滕翼与韩淮楚同时眼睛一亮,望着项追难以相信她刚才所说的话。

只听项追解释道:“刚才听了壮士之言,或许会是真的。本宫也想去滕大侠所居之地看看是什么样子。再说——”项追叹了口气,说道:“莲花主教突然不告而别,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当今天子,还不知对本宫态度如何,能不能容本宫回那汉宫。天地之大,本宫如今实是无处容身。”

“原来莲花主教师徒这么一走,追儿已猜测出几分原因。追儿虽被迷心术所害,却只是忘失记忆,并不是不聪明。”韩淮楚心想。

“那刘邦已将追儿遗弃,连她生下的皇子也送给其他妃嫔抚养。真的是像追儿说的这般,她已是无处容身。”韩淮楚心中长叹。

那滕翼听项追肯跟自己走,心中一喜,立即劝道:“难得你肯跟我走。追丫头,你饿了几天,赶紧吃定东西吧。”

项追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在未确定那事真假之前,休要呼本宫为丫头,大侠也休要以父亲自居。我只是你家中的一位客人而已。”

“客人?”滕翼听得一呆。

“客人就客人吧。只要追儿平平安安,叫什么都行。”韩淮楚一边笑着,一边将身子趋到车内,为项追解开手足上的绳索。

被韩淮楚大手一触,两人目光这么一接触,项追突然脸泛红潮。

“壮士,追儿二字也不是你叫的。”很快项追现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韩淮楚一阵气苦。追儿这两个字,他也不知叫过多少遍。昔日二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是何等恩爱,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