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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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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联手对付大汉,四十万大军挥鞭中原,那可真是一场巨大的浩劫,这场中原逐鹿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韩淮楚背心浸出一丝冷汗,欲言又止,这个问题之尖锐叫他一时难以回答。
那赵青冰雪聪明,韩淮楚这神态的变化哪能逃过她那一双慧眼。看到韩淮楚犹豫的样子,玉女的娇靥顿时一沉。
“我南越国将被汉国吞灭,是也不是?”赵青眸中厉芒直闪,面色异常冷峻,咄咄逼人问道。
韩淮楚微叹一声:“自秦末以来,天下分崩离析,老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若能一统天下,从此四海之内可得太平。这是历史大势所趋,南越国偏安一隅,终不能长久。”
得到韩淮楚亲口证实,赵青是异常激愤。
“想不到贫道救汉国之难,却给我南越带来灭顶之灾!好好好!现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汉国所依仗的就是你这一个齐王。待贫道取了你这条小命,再去收拾那刘邦,看汉国还能不能吞灭我南越!”赵青厉喝一声,那莹白如玉的纤手一扬,就要一掌劈下!
想不到昔日温柔如水的神仙妹妹为了她南越国的江山社稷会变成一个女煞星。韩淮楚哈哈一笑,泰然说道:“韩某这条性命公主要拿去,只当是捏死一只蚂蚁。但公主可曾想过,令师为何会触犯天条,被菩提拘拿?”
犹如兜头浇下一盆冷水,那赵青顿时清醒过来。
她已是修道之人,自知天命难违。天命已定,要汉王刘邦做天子,要她南越国灭亡,就算把这人儿杀死,如何能挽回?
想师傅当初令自己以美色诱惑眼前这小冤家,处心积虑只是为了阻挠汉室之兴。却惹得仙界出手将师傅擒拿。要杀这韩信,以师傅的神通早就可以下手,为何师傅却不出手?只因这人儿是奉天命辅佐那刘邦开创新朝,万万是杀不得的。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父母家邦沦陷在汉军铁蹄之下,看着那赵氏青史除名?
赵青那扬在空中的纤手一阵颤抖,似有如山之重劈不下来。
只听韩淮楚娓娓说道:“朝代兴亡对于悠悠历史长河来说,也只是浪花一朵。公主已是仙途中人,当求索仙道了断红尘是非,何苦陷溺在你南越国的兴亡问题上而自寻烦恼呢?”
赵青心中剧震。两行晶莹的清泪从她那晶莹的眸子里滚落下来,纤手终于颓然落下。
“罢了罢了!我南越国是存是亡,就由它去吧。从此贫道就潜心修炼,再不问人间烽火与是是非非。”
剥掉女煞星这层外衣,呈现在韩淮楚面前的道门玉女是那般凄苦,那般寂寞伶仃。韩淮楚想起与她那一段只开花不结果的情缘,不由深深叹息一声。
赵青那幽怨的目光再次向韩淮楚投来,似水柔情自然流落,似有千言万语,却噎住不说。
“贫道去也。这颗珠子就留给大王做登基的贺仪。”只听那玉女幽幽一叹,罗袖一扬。
赵青音犹在耳,只觉眼前清风一起,帐帘一振,眨眼之间玉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满室依然幽香,沁人心脾,荡气回肠,韩淮楚还沉浸在赵青那幽怨的眼神之中。
猛一抬目,他忽然发现[wrshu],案上多出了一个东东。
那是一颗璀璨的明珠,珠盈径寸,通体纯白,毫光四溢,照得一室透亮。
无论古今夜明珠都是稀罕之物。一颗夜明珠直径大有一寸,那是何等的名贵?
到底有多名贵,韩淮楚说不上来。只是隐隐觉得,这是一份极大的礼。
他自个不识这夜明珠,想到张良出身高贵见多识广,于是用袖拢了那珠子,来见张良。
※※※
张良俏目紧紧盯着韩淮楚手中那熠熠发光的夜明珠,语气有点发颤:“信郎,你何处得来的这珠子?”
“这是有人送为兄登基的贺礼。良妹可识得它的来历?”韩淮楚说道。
张良很奇怪地望了韩淮楚一眼,诧问:“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送信郎这样一件稀世珍宝?”
“自己何德何能,哪堪赵青送一件稀世珍宝!”韩淮楚听着张良这般形容这珠子,吓了一跳。
“这到底是什么宝贝?”韩淮楚心中砰砰乱跳。
“和氏璧,随侯珠,乃东周两大瑰宝。信郎手中,便是那与和氏璧齐名的随侯珠也。莫非信郎未曾听过?”
也怪韩淮楚孤陋寡闻,他这个穿人只听说过和氏璧,压根就不知世上还有一件与和氏璧齐名的随侯珠。很谦虚地问道:“什么是随侯珠?”
张良侃侃说道:“昔日随侯出行至断蛇丘,见大蛇被打成两断,看其蛇有些灵异,便命随行者用药救治,蛇立即能活动。一年之后随侯乘船之时,突遇风浪,一大蛇于水中衔大珠献上。那大珠夜有光明,如月之照,可以烛室,故命名为随侯珠。庄周书云‘以随侯之珠,弹千仞之雀,世必笑之。是何也?则其所用者重,而所要者轻也。’指随侯珠之名贵也。珠联璧合,出处便在那和氏璧与这随侯珠。”
韩淮楚听得明白,终于知道手中东东的分量。
史书记载,秦王欲以十五座城池换赵国的和氏璧,虽然有欺诈的想法。这随侯珠既与和氏璧齐名,换他几座城池想必能够做到。
价值连城的宝贝,那玉女居然会凭空送给自己。最难消受美人恩,韩淮楚不由更加汗颜,更觉自己深负赵青一腔深情。
他不禁想到,若是将这随侯珠拿去卖掉,造一座齐王宫,搞一场登基大典简直就是小case。甚至令韩淮楚犯愁的军队建设,资金也有了着落。
“良妹,齐国方立国库空虚,为兄想将这宝贝出手,就不知世上可有买得起这珠子的人?”韩淮楚向张良商量道。
“千万不要!”张良板起面孔立马制止。
看着韩淮楚疑惑的表情,张良解释道:“当年楚武王伐随,便是欲得此宝珠。随国之亡,只因此珠耳。后来秦灭六国,和氏璧与随侯珠皆为秦始皇所得。小妹随汉王灭秦之时,入到咸阳秦宫,汉王对此二宝志在必得,向那嬴子婴索要向。赢子婴献出和氏璧,却拿不出随侯珠,云说是始皇帝用那珠陪葬,在墓室‘以代膏烛’。而始皇陵墓太多,真真假假,连子婴也搞不清那随侯珠到底葬在何处。看来子婴其言有诈,这珠子并未随始皇帝陪葬。今信郎得此瑰宝,或藏而不宣,或献与汉王,焉能公然鬻之?”
“哼!我已是要抽身而去,还怕那刘邦给我穿小鞋?”
张良那话意思是说你要卖这随侯珠还要看你老板刘邦的眼色。韩淮楚却大不以为然。
“为兄卖此珠子,也是为汉室之兴。现齐国内无田赋,如何能维持国家运转?扩军备战,样样需要金钱。士卒无饷银无粮,如何能与项王一争天下?”韩淮楚冠冕堂皇地说道。
张良轻轻一叹,很委婉地说道:“看来信郎心意已决,小妹也无法劝阻。前番汉王误以为你自请为王,已是对你深忌。而你将汉王欲得的随侯珠卖掉,只会触他逆鳞,虽然一时不说,日后天下大定用你不着,终会迁怒与你。小妹明日就要回广武山,临别之时只有一句奉告,伴君如伴虎,谨小慎微方为人臣之道也。”
听着张良这肺腑之言,虽然那日后死在长乐宫的是韩信而不是他,韩淮楚也只有陪着频频点头。
※※※
少不得卿卿我我缠绵一番,韩淮楚从张良寝处出来,立马宣来太仆梁石君。
能买得起这价值连城的随侯珠者,必是像陶朱公范蠡那般富可敌国的大贾。但乱世之中商道堵塞,而今哪里去找一个富可敌国又想收藏随侯珠的大商人?
只有那借天下大乱大发战争财的匈奴马贩。
楚汉之争不绝,这战马就越来越少越来越贵。如今市面上一匹普通的战马,均价是五十万钱的天价,且有价无市。马匹一卖,到手就是盆满钵满。
五十万钱是什么概念?只对照当时的耕牛价——三千钱就可见一斑。
不是说匈奴与大汉的敌人西楚国互为盟友,那大单于冒顿如何能将战马卖到汉国?
还是走私。那匈奴除了生产马匹牛羊之外什么都没有,如今战马卖到天价,为趋重利不惜铤而走险的马贩子就应运而生。而匈奴与西楚的马匹交易因韩淮楚做了一次海盗打劫走战马两千匹,从此中断。“总不能因为与你项羽是哥们,就把我匈奴人苦着。”那冒顿为了获得匈奴急需的大米白面绫罗绸缎,竟然对走私马匹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默许了。
韩淮楚兜里没钱,购买匈奴的战马如何敢想?
他的构想是再建两座盐场,直接用白花花的盐巴去换匈奴膘肥体壮的良马。这计划便委托太仆梁石君去操办。
“这么晚了,大王宣召为臣何事?”梁石君站在座下,很小心地问道。
“与匈奴马贩接洽之事,可有眉目?”韩淮楚问道。
“为臣按大王吩咐,已联系到一处马贩。他们那里良马充足,可以满足我大军需求。”梁石君答道。
韩淮楚喜道:“如此大好。不知那马贩是何人?”
梁石君说道:“此人名叫乌泰,二十出头,从阴山而来。他说这么一大笔交易不能自个做主,须请示他家姑姑。”
韩淮楚眉毛一挑:“可是那邯郸乌家?寡人在赵国,听说乌家人以养马起家,后去了秦国。就不知怎地,在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前,阖家从咸阳消失,从此不为人知。”
“正是这乌家。那乌泰对为臣说道,他们因与朝中当权者政见不合,故远遁大漠。在那阴山重操旧业,蓄养了上万匹良马,急于出手套利。就只怕我国购买不起。”
“上万匹良马!”韩淮楚听得是心血沸腾。
“不知他家姑姑是何许人?如今何在?寡人要亲自接见。”韩淮楚说道。
“据说他家姑姑便是乌家首脑,江湖人称乌大娘子,却极其神秘,轻易不见外人。为臣这便去对乌泰说,就看那乌大娘子肯不肯来见大王。”梁石君道。
韩淮楚已经急不可耐,叮嘱道:“越快越好,不可耽误。”
那梁石君点头称是,刚刚告退,突然想起一事,又回过头来说道:“为臣打听到,有一桩事,无须任何花费,就可获得乌家一千匹战马。”
“还有这等好事?却是什么事?”韩淮楚奇问。
“乌家人暗中悬赏,如有知昔日秦太傅项少龙下落者,就赠战马一千相谢。那项太傅名不见经传,究竟是何人为臣不知。倒是大农丞昔日在咸阳为吕相国编纂《吕氏春秋》,听说过项太傅,只说是个绝顶高人,曾为始皇帝师傅。若是国中有人知项太傅下落,一千匹战马就唾手可得。”
“原来乌家也在找寻我那战友。他们又是什么关系?那乌大娘子是不是也是我那战友的娇妻之一?”韩淮楚暗想。
“梁大夫去对乌泰说,寡人知项太傅下落,请他姑姑速来临淄,寡人当亲自告知。”韩淮楚很平静地说道。
“项太傅,看来你那尸骨将要被你亲人扶回家中去也。”韩淮楚心中暗暗祝福。
第十九章 击其暮归
垂柳依依,风和日丽,韩淮楚率领文武群臣来给张良送行。
他那牛车拉的銮舆来没有赶制成功,而张良来时乘的马车让给那德高望重的叔孙通。好在骑马对张良不算难事,二人便并辔而行,也好说说离别的体己话。
刚刚出城五里,只见一骑绝尘而来,看得人眼前霍然一亮。
这原来是老熟人——大才女安若素。只是她换了一身戎装,身着银色细铠,头戴亮银凤字盔,素罗披风,胯下银鞍白马,连人带马一身素,端的是英姿飒爽,光艳照人。
风华绝代的美眉突然换了一身戎装,自然震撼不小。随韩淮楚一同行进的军士皆住了足,停下呆望这飞驰而来的女将。
“这个小丫头,又在捣什么鬼,穿了这身铠甲而来?”韩淮楚也停下马。心中嘀咕。
他早知道这小丫头居心叵测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尤其是赤松子说她命犯桃花不久就要红鸾星动,更是盯紧了齐王妃这个位置。就是想不出她会用什么招数来缠自己。
“韩某人躲在自己家中,你总不能上门来勾引我这个寡人吧?”
张良扬鞭向前一指,问韩淮楚道:“大王,这来的女将军是谁,这般妖娆?”
韩淮楚很敏锐地注意到张良用的“妖娆”二字,轻轻一笑,说道:“这便是那稷下名士安期生的孙女,齐国大才女安若素。”
张良立马换了一副笑脸,说笑道:“原来是她。听说在论战大会上安大才女对你格外垂青。这丫头不错,你可要抓住这机会,给你这齐王宫找个女主人啊。”
“看来良妹消息灵通得很,那论战大会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只是她这般积极为我张罗媳妇,哪里知道我这齐王根本就当不了多长,害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干吗?”
韩淮楚刚这么想着,那安若素已来到面前,滚鞍一个下马,动作利落得很,倒地便拜:“民女安若素,参见大王!”
韩淮楚也不让小丫头起身,在战神宝驹上问道:“安大小姐,你见寡人作甚?”
安若素抬起俏脸,不慌不忙说道:“大王招贤榜文贴在临淄城门,民女见榜而来应招。”
人家是来应招的,总不能拒之门外吧。韩淮楚脑袋一时变得老大。
只听身边张良笑呵呵说道:“齐王招贤纳士,是招文武贤才。看姑娘这身装束,可是来求做个武将?”
小丫头是个算术家,治国的道理未见得懂。但她是女英门栖霞姥姥的传人,新近又得世外三仙之一赤松子传授绝世武功,上阵砍杀起来绝对不亚于汉营任何大将。
果听得安若素答道:“民女习得一身武艺,求做武将。”
要做个武将那还不简单,就把她安插到军营打发了事。韩淮楚点头微笑道:“你虽然武功高强,却是初来乍到。左将军那儿正好有支女兵,就委屈姑娘先去左将军营中做个健将统领女兵,等立下战功再行擢升。”
那傅宽一听,立马笑眯眯说道:“好啊,俺们大老爷管那些女兵,着实是不方便。有女将军来我营中,欢迎得很。”
哪知安若素月眉一蹙,说道:“民女此来,只求做大王宫中一名禁卫,时刻保护大王安全,其他皆不着想。”
韩淮楚大晕,“我武功已臻绝顶,哪里需要你来保护?这小丫头哪里是来做个宫中禁卫,分明就是借机来诱惑自己。”
他此刻终于知道安若素会用什么招数来缠自己。再看周围,文武群臣都在抿嘴偷笑。
论战大会的事情早已在齐国各地疯传,大才女对大王的心思谁都明白。
那被封了齐王宫禁卫军都统领的小将李必嘿嘿一笑,说道:“听闻女将军武功高强,李某自知不如。女将军要做大王禁卫,李某就将这禁卫军都统领的印绶让给女将军,甘愿在女将军手下做个小卒。”
韩淮楚胀红脸喝一声:“说的什么胡话!你那印绶还能私自转让的么?”
他这一声喝出,群臣依然在笑。李必做出十分诚恳的样子,笑道:“为臣自知武功低微,若遇刺客谋害大王,难以保证大王的周全。甘愿辞去都统领之职,将这副重担让给能者。”
韩淮楚还要说什么,就见张良启齿问道:“这位姑娘,你师从何派,真有保护大王之能吗?”
安若素还未回答,便有那圣剑门弟子王翳笑嘻嘻道:“这位安姑娘武功深不可测,只传了大王三招,便破去了我圣剑门镇帮绝学大三才剑阵。王某以为,由安将军出任禁卫军都统领,再恰当不过。”
王翳话一说完,群臣一阵叫嚷:“对,安将军在此,谁都不敢去做这都统领。”“安将军在大王身边,时时保卫大王,吾等也就放心。”
“我这齐王也做得太不是那回事了,谁来做这都统领由你们说了算啊。”叫嚷声中,韩淮楚是哭笑不得。
只见张良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对韩淮楚道:“大王,既然安将军有这份保护大王的心思,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罢了罢了,就让你做这个都统领。任你怎么诱惑,我自不为所动就行了。”韩淮楚沉思一阵,终于点头道:“好,就封安将军为齐王宫禁卫军都统领。”
一听这话,安若素喜滋滋望了韩淮楚一眼,叩头谢恩。
※※※
齐国君臣众人来到十里长亭,韩淮楚犹不舍得转头回去。又送出十里,终于便要分手。想着伊人即将离去,又是天各一方,韩淮楚说不出的依依不舍。
“此地已出城很远了,大王且回吧。”张良虽这般劝说,眼中满是留恋之意。
“子房军师见到汉王,便说韩信之齐国乃汉王之齐国也。请汉王务必放心,待韩信整齐兵马,必来颍川与汉王相会。”韩淮楚说道。
“大王明春便可出兵击楚么?”张良含笑问道。
按照一般道理,秋天积蓄粮秣,来年春天冰雪融化便是出兵的季节。韩淮楚刚想说是,突然想起一事,硬生生又将要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按计划明年春天便可出兵攻楚,但史书记载垓下之战却是在秋天。难道灭楚一战,竟然会从春打到夏,又从夏跨到秋,战事拖得这般长久么?
垓下之战,一战定乾坤,项羽败此一战雄心尽挫,乌江自刎而死。貌似那一战是场速战,并没有拖得很久。
这么说来,齐兵攻楚一定不是在春天。夏季发动攻势倒是合理。但什么原因,史上韩信并没有在应该出兵的春季给项羽以致命一击呢?
一个成语立马出现在韩淮楚脑海——击其暮归。
那是在刘邦项羽签订和平条约,订下鸿沟之盟后,楚军急于归乡军心涣散之时。韩信利用这最佳的时机,发动雷霆攻势,终于将那无敌的项羽掀下马来。
史书上的韩信就是韩淮楚自己。韩淮楚想起史书上对这场战事的记载,不由暗赞这真是将战争的艺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谋定而动,避实就虚才是兵法的上乘境界。若是自己在春季发动攻势,虽然也有信心打赢这一战,但楚军面临亡国一定会爆发出惊人的战力。以楚军一向的强悍与项羽的勇猛,这一战一定十分难打。
而把战争发动的时间改在另一个背景之下,楚军将士听说合约达成,终于可以结束这场无休无止的楚汉之争,脱下这身戎装回到娇妻爱子身边享受那天伦之乐,皆高呼万岁,准备铸剑为犁再也不上这刀头舔血的战场之时,突然汉军的屠刀举了起来……战争的难易程度截然不同。
是不是太无耻了?刚刚定盟,立马就撕毁合约发动突袭?
还是那句话“兵以诈立”,一场灭齐之战以让韩淮楚背上了背信弃义的骂名,再无耻的事情他都曾经做过,哪里还怕再背一个“无耻”的骂名?
韩淮楚想到此处,微微一笑,对张良说道:“明春还不行,至少要等到明年夏天。”
张良疑惑地望了韩淮楚一眼,说道:“有半年的光阴,大王还没有准备充足吗?为何要拖到明夏?”
韩淮楚便附在张良耳边,小声地说出一席话。只听得张良一双俏眼喜芒闪烁。
“信郎啊,你竟能定下如此妙计,当真是不世出的军事天才。一个击其暮归,就让那不可一世的项羽注定大败。这世上还有你的对手么?”张良芳心暗赞。
只听韩淮楚说道:“此计子房军师记在心中便是,切不要对外宣扬。哪怕是汉王也不要说。知道者多了,难保不会泄露。”
张良螓首微点,笑道:“大王放心,子房自会守口如瓶。”
韩淮楚将张良的坐骑一牵,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让寡人扶军师上马。”
情郎的体贴张良是泰然接受。她笑盈盈道:“哪敢大王扶子房上马。”嘴上虽这般说,一只玉手却搭到了韩淮楚的肩头,一踩马蹬,翻上马背。
“子房去也,大王珍重!”张良一提马鬃,只听銮铃声响,一行人向着西面而去。韩淮楚与众臣默默地看着张良等人走远,直到消失在视野之中。
※※※
送走了伊人张良,韩淮楚领着群臣回城。到了城中,各自回府。
这一次带回来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将军来负责大王的安全,行辕内众禁卫都是笑得格外阴险,齐来向新上司报到。
韩淮楚刚刚坐下,就听安若素在廊上给众禁卫训话:“从今以后,大王的安全就由本统领负责。禁卫之意,就是贴身保卫。无论大王做什么,尔等必须有人陪护,可听明白了?”众人齐声笑答:“听明白了。”
韩淮楚听着那“贴身”二字只是头疼,“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保镖贴住了你,成日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保不定哪天你一个保持不定,后果不堪设想啊!”
“大王虽然武功高强,寻常刺客难以伤到他。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尔等分为三班巡逻,尤其在夜间要加强守护,不得懈怠。”只听到安若素继续开讲。
“还真是煞有介事啊。我武功到了这个地步,就是睡着也是醒的,哪用得着这般小心。”韩淮楚不由哑然失笑。
门外正闹哄哄,忽听到一声禀报:“大王,太仆梁大夫在门外求见!”
“敢情是那事有了眉目!”韩淮楚急忙道:“快宣!”
就见那梁石君出现在门口,脸上带有喜色,见了韩淮楚跪拜禀告:“乌大娘子肯见大王了。”
韩淮楚纳闷道:“昨日寡人才与你说这事,今日乌大娘子就肯见寡人,哪有这么快?”
梁石君解释道:“原来乌大娘子就在济北郡。今日一大早为臣就去见那乌泰,乌泰闻说大王知项太傅的下落,大喜,立即飞鸽传书给他姑姑。刚才那乌泰来为臣府中,云接到他姑姑回信,乌大娘子正快马加鞭往临淄城赶。估计明日早朝之后,大王便可见到那乌大娘子。”
韩淮楚精神一振,问道:“那信中可答应战马相谢?”梁石君道:“信中说了,只要大王确知项太傅的下落,绝不食言。”
韩淮楚点头道:“爱卿辛苦了。明日乌大娘子到了城中,立即引来见寡人。”
※※※
乌大娘子是说到就到。
环佩叮当,站在韩淮楚面前的是一个绝美的中年妇人。如云的发髻堆砌,配着她那艳光浓射的绝美容颜。一张脸庞虽然历经沧桑却依然嫩滑,带着一双浅浅微笑的梨涡。
这年头马贩子都是富得流油,那乌大娘子却衣着十分简朴,只穿了一件寻常的翠色长裙,也未见她身上有什么名贵的装饰品。但这简装并不能挡住她那迷人的风韵,一股成熟的妩媚自然流露。
韩淮楚心中暗赞,“好个美妇人,若是她也是我那战友项少龙的娇妻之一,他可真是享尽齐人之福了。”
那乌大娘子见了韩淮楚也不跪,只躬身行了一礼。
“民妇乌氏,见过大王。不知大王所说知道项太傅的下落,可是真的?”乌大娘子有点急切的语气说道。
“不知夫人与项大侠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悬赏求项大侠的下落?”韩淮楚很平静地问道。
“少龙是民妇的夫君。五年前他与我那嫣然妹妹来到中原,从此音讯全无。我一家人都在找他,心急如焚。不知大王何时见过我夫君?”乌大娘子语气越来越急。
乌大娘子,乌婷芳也,项少龙的头牌老婆。
“果然是我战友的妻子。”韩淮楚一挥手,说道:“众位先且退下。”
那梁石君与侍者很机灵地退出厅外。韩淮楚以很沉痛的语气说道:“项大侠五年前已在清溪鬼谷命丧奸人之手,夫人要节哀顺变。”
“夫君!”乌婷芳杜鹃泣血一声惨呼,身躯摇摇欲坠。
第二十章 分而化之
乌婷芳听着韩淮楚讲诉项少龙与遇害的经过,是泪如雨下。
“夫君,你死得好惨啊!嫣然妹妹,你竟然也舍弃我们姐妹,追随夫君去了!”
只听韩淮楚说道:“项大侠夫妻双亡,寡人按照纪女侠临终之托,将他们二人合葬在高岗。只待寡人写封书信与鄙师兄随何,夫人便可找到项大侠的墓穴,迎回他俩的骸骨。”
乌婷芳含泪道:“多谢大王告知真情,要不然民妇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我夫君已死。我已令人将一千匹良马从雁门偷运而来。就怕战马太多,沿途有官府拦阻。如果一切顺利,半个月就可送到临淄。”
韩淮楚要的战马,那赵王张耳哪会阻拦?韩淮楚说道:“只须说是齐王韩信要的战马,赵国境内必会畅通无阻。”
乌婷芳想起自己夫君死的惨状,又想害夫君的凶手是那恶魔一般的姬风,今生要想报仇那是指望不上,不由悲从中来,泪水又夺眶而出。韩淮楚看着她流泪,也不知怎样劝慰。
但是他请这乌大娘子来,主要目的还是卖那颗随侯珠,以解决现在国库空虚的难题。总不能因为人家悲痛就不做生意。
韩淮楚指了指身前一张椅子,对乌婷芳道:“夫人先请坐下。寡人这里有笔交易欲与夫人商谈。”
“不就是以盐巴换战马的事么?我侄儿乌泰已经告诉民妇。民妇悲痛夫君之丧,即将扶夫君的灵柩归返大漠。这等小事他可以全权做主。”乌婷芳坐下不急不徐说道。
“夫人猜错了。寡人所说的是另一桩事情,尚需夫人大力相助,以解我齐国资金短缺的难题。”韩淮楚解释道。
“齐国方立,资金缺口甚大。不知大王要做何等交易?有何事需要民妇帮忙?”乌婷芳在江湖上混出名号,也不糊涂,很谨慎地问道。
“夫人可知道这颗珠子乎?”韩淮楚从怀中把那随侯珠掏将出来,托在掌中。
随侯珠放光,乌婷芳的两眼也放光,立马问道:“这可就是那传说中的东周二宝之一的随侯珠?”
“夫人眼光不错,这正是随侯珠。以夫人看来,这颗珠子价值几何?”韩淮楚含笑问道。
“无价!”乌婷芳很简短的说出两个字。
韩淮楚诧道:“就算这珠子昂贵,也该有个价码。夫人为何说无价?”
“和氏璧值秦国十五座城池,随侯珠同样也是价值连城。此等瑰宝,只配王侯居之。民妇若想买这珠子,只怕要拿上万匹良马来换。仅仅为了收藏这一颗宝珠,却要我乌家倾尽所有,却毫无实用之处,殊为不值。”乌婷芳很淡漠地说道。
“原来如此!”韩淮楚看着乌婷芳那漠然的表情,心里有些失望。
说到底这随侯珠也只有一点收藏的用场。靠它去照明?还不如买一大堆蜡烛来得实惠。
连这些靠发战争财暴富的马贩都买不起这随侯珠,韩淮楚实在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买得起。
既然卖不出去,收藏起来当个传家宝?他也不知那赵青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宝贝,竟会一腔痴情将它送给自己。只可惜韩淮楚这个穿人在这个时代是下不出一粒蛋来,这随侯珠自然是无法传给后世子孙的。
韩淮楚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夫人,你说要造一座齐王宫须花费多少?”韩淮楚问道。
乌婷芳不知韩淮楚为何会有此问,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那要看大王这齐王宫造得多大?”
韩淮楚说道:“寡人这齐王宫无须太大,按旧齐王宫五分之一规模足矣。”乌婷芳想了一想,说道:“二万金。”
“若是办一场登基大典又须花费多少?”韩淮楚接着问道。
“如此甚少,五千金足矣。”乌婷芳被韩淮楚越问越糊涂。
“好!若是夫人能承担造一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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