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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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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笑道:“这还不简单。大王只须挑选贤能充任有司,平常的琐事有众臣分忧,无须大王操心。”
“原来如此,这就是做君王之道。”
韩淮楚又问:“不知寡人这齐国朝堂,要设立哪些职务?”
“按我大汉建制,诸侯王下设丞相一名。其余职务,可仿效天朝,自行制定。”张良答道。
“原来如此!”韩淮楚心想有了汉廷这个参照物,这就好办。
“不知大王殿前丞相之位,将封与何人?”这次轮到张良发问。
一听这话,众人都是紧张,不知那最重的职务——丞相,韩淮楚想封给谁?
那个战争年代的丞相,并不意味着由文人担任。韩淮楚就是汉国左丞相,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也就是说,无论文武,人人都有机会任那丞相。
蒯通为大军军师德才兼备,威信仅在韩淮楚之下,要是他还在,没人会去动那脑筋与他争这个丞相。这也是众望所归。可是蒯通不告而别,那些大将都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可是做丞相是要懂“管理学”的。那些只懂打打杀杀的武夫,如何能做这需要有治国之才的丞相?
韩淮楚手底下也有一些文臣,要么是外放做了各郡县的长官,要么是军中那些典客,主薄,参军,才能一般,还没有做丞相的人才。
韩淮楚便想到那论战大会遇见的一帮稷下学士。
“要是那故齐国丞相田光肯投效,他倒是一个人选。可惜他是个顽固分子,反动到底。那稷下名士安期生也可做得丞相,只可惜他要修什么仙道。其他的什么法家人物高起,杂家陆翻,儒家宁昌等等,都是威望不足,分量还是轻了点。”韩淮楚心想。
“汉王可有谕示?”韩淮楚突然问道。
那刘邦最爱干预诸侯王的内政。昔日殷相国阎泽赤,魏相国彭越都是他老兄钦点,韩淮楚自己也做过赵王张耳的丞相。他心想我这齐国小朝廷的内政,刘邦是不是也有想法?要不然张良一大早晨跑到这里来作甚?
刘邦果然就有想法,这想法美人军师已经带来。只听张良说道:“子房来前汉王曾云,灭齐之战宁秦侯功劳卓著,又敏而好学,曾向萧何学治国之道,丞相之位勉强可当。然这是齐王内政,汉王不好过度插手。封谁为丞相,还须齐王自家裁决。”
韩淮楚也听说过曹参曾经向那萧何学过最高深莫测的管理学,就不知他学得怎样,当不当得那丞相。但刘邦这般说了,韩淮楚还能拂他老兄之意?
“那刘邦安插曹参这么个重要职务,目的还是制衡我。到底是对我这个齐王不放心啊!”
韩淮楚呵呵一笑:“幸得子房军师提醒,寡人差点忘记身边还有宁秦侯这般人才。就这么定了,曹参任我齐国丞相,文武百官均受其节辖。”
那曹参跪下谢恩。
※※※
那美人军师张良一时也不走,说是要在临淄盘桓数日,等韩淮楚这小朝廷的人事问题落定之后再走。韩淮楚巴不得如此,正好每晚潜进张良的寝屋一亲香泽。他那来时无影去时无踪的身手,都用在了与伊人偷着卿卿我我。
齐国立国,军队要扩充,文武百官位置多多,还须人才多多。光靠韩淮楚手下那批人,绝对是不够。
韩淮楚先不忙任命官职,以齐王的名义写下招贤榜文,挂在临淄城门,期待齐地文武贤才来投。
参加那论战大会果然就有效果。只三日,就有学士五十余名来到。都挤在韩淮楚那行辕外,说是要投效齐王。
“不是说齐国人心难服吗?怎会有恁多贤才来效忠你这个齐王?”把门的卫士通报之时,张良正与韩淮楚议事,很奇怪地问道。
韩淮楚呵呵笑着也不解释,说道:“子房军师何不与寡人一道,见见齐地人物风采。”
张良欣然同意。于是二人一同来到门外。
只见门外已站满了人,那曾与自己论战一场的稷下名士梁石君,陆翻,高起,宁昌俱在。韩淮楚问道:“诸位可都是来投寡人的吗?”众学士皆道:“愿效忠大王,肝脑涂地。”
肝脑涂地那是场面话绝对不能相信,只须有做事的人就行。韩淮楚大喜,急忙迎入府中,命招来军中厨子,置酒款待。
刚刚把众人位置安排好,又听门外有人来投,却是那圣剑门弟子王翳领着三十名师兄弟到来。
三十名圣剑门弟子,就是三十位武功高强的武将。韩淮楚又是大喜,盛情迎入大堂。另请来营中诸将,与众人相见。
他那行辕的大堂最多也只能摆下五十张桌子,如今一下子来了一百号人,众人只有站的地方却无坐的。
“看来我这行辕绝对不适合改造为齐王宫。”大堂已经爆棚,韩淮楚只得命在花园内摆酒,为众人接风。
就在此时,又听门外来了一人,却是那大名鼎鼎的儒门泰斗叔孙通。最奇怪的是,那叔孙通竟没有穿着他在论战大会时的着装——儒家衣冠,而换了一身楚国的短袖衫。
“叔孙公如何来见寡人?”韩淮楚急急出外迎接,笑问道。
“大王在论战大会曾云替老朽修书荐于汉王,莫非忘了?”叔孙通含笑说道。
“哪里会忘了。叔孙公来得正好,寡人这齐国刚立,朝廷之礼仪不知如何制定。你就先在寡人这里几日,教寡人礼仪之道,过后便送你去广武山。”
一边张良也笑盈盈道:“叔孙公大名子房早已闻听,今日亲见公之风采,幸何如哉!几日后子房便要回广武山,正好同行。”
叔孙通最精通的就是礼仪,躬身拜道:“大王有命,老朽敢不效劳。”
韩淮楚又问:“叔孙公如何这身装束而不着儒衫?”叔孙通呵呵笑道:“汉王不喜儒生。老朽穿这身衣服,只为去汉王之所恶也。”
愕然,太愕然了!这叔孙通只为投那刘邦之所好,竟连儒门的标志——儒家衣冠都可以不穿,真是做得绝。
“什么儒门泰斗?就是个马屁精!在秦廷时拍那嬴政嬴胡亥的马屁,在西楚得势时拍项羽的马屁。现在看出刘邦有当皇帝的趋势,又冒将出来拍刘邦的马屁。”韩淮楚心想。
※※※
凉风送爽,酒香花香飘满园中。群贤毕至,白发青丝举杯俱欢。
“诸位到此正好。齐国立国,文武百官位置大有空缺,寡人正须各位辅佐。齐国今后之昌盛,还要仰仗各位之力也。”座上韩淮楚举盅说道。
“吾等敢不竭心尽力为大王分忧。”众文武齐声说道,心里却惦着那大有空缺的位置,不知韩淮楚会封自己怎样一个官儿。
先说一下这齐国小朝堂韩淮楚准备了哪些蛋糕。
武官方面,按汉廷当时的建制设有大将军一名(韩淮楚本人),前后左右将军四名,这都等同与上卿的地位。各郡设有都尉,便是一郡军事长官。
韩淮楚计划将军队扩充到二十万不会比刘邦少,也准备设下上、左、右三名将军。齐国四郡,便须有都尉四名。按五千军设一将算,需要牙将四十名。
保护那刘邦的护军,设有郎中令一名。韩淮楚这齐王宫,也须设个禁卫军统领。
汉国都城栎阳专门设有栎阳城守一名,韩淮楚这都城临淄,也须设个九门提督之类的官职。
文官方面就显得很复杂。当时的汉廷设有大农丞(管理国家财政),少府(管理刘邦自家财物),大行令(负责外交),太仆(负责马匹买卖),御使中丞(负责宫中藏书),奉常(管理礼乐社稷宗庙),宗正(负责刘氏家族事务),廷尉(负责狱讼)。丞相之下设有两名长史辅佐。奉常以下有什么太史、太祝、太宰、太药、太医、六令、博士祭酒之类的属官。
韩淮楚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那宗正可以不设。有稷下学馆东郭坤一帮学士专管纂史,那太史也可以不设。他没病没痛不需要太医太药侍候,更不需要太祝太宰六令博士祭酒这类无聊的闲人,只准备把奉常留下管管礼乐。他自家赚的俸禄都由那在栎阳化名为韩德的韩信打理,少府也可以不设。
顺便说一下,这次做了齐王准备扎根临淄,那大将军府就是多余,已修书回家,让那韩信把府邸卖了,阖家搬来临淄。
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剩下的职务都很紧要。
韩淮楚便趁着酒兴将斟酌出的名单当众宣读,开始大封文武:
封昌文侯灌婴为齐国上将军,共德侯傅宽为左将军,轪侯利苍为右将军;
封大将李吉为琅琊郡都尉,周兰为临淄郡都尉,陈豨为胶东郡都尉,王吸为济北郡都尉;
封圣剑门弟子王翳、杨武、杨喜、吕胜为健将,其余弟子皆封为裨将;
封吕马童,雍齿,丁礼等一干将佐为健将;
封小将陈濞为临淄城守,李必为齐王宫禁卫军都统领;
封陆翻为大农丞,大夫头衔,负责税收财政。
封宁昌为外交接待大臣,大夫头衔,名称还是为典客;
封高起为廷尉,大夫头衔,负责律法;
封儒士崔远为御使,大夫头衔,负责起草与收藏文书;
封梁石君为太仆,大夫头衔,负责买卖马匹;
封叔孙通弟子孟祝为奉常。
其余学士,均封为各郡县长官。
园内叩头谢恩一个接着一个,蛋糕人人有份,一时皆大欢喜。
第十七章 捉襟见肘
却有一人十分失望,这便是在灭齐一战立下大功的裨将栾说。
栾说本是圣剑门弟子中的佼佼者,韩淮楚曾答允他先做一个裨将,等立下战功之后再酌情提升。历下一战,栾说混入城中,为汉军轻松破城立下头功。之后数场大战,栾说皆有斩获。
原指望韩淮楚能兑现他的许诺,哪知韩淮楚好像把这事情给忘了,一直不提升自己。这次韩淮楚当了齐王,大家都水涨船高,连新来的王翳四人都封了健将,只有他还是做那不起眼的裨将。
韩淮楚并不是忘了,他这么做有他的道理。蒯通就曾说过,似栾说这种作奸犯科之徒不得重用。
栾说此时貌似喝高了,一双筷子伸到眼前的一只鸡腿。不料身边一人更快,早用筷子将鸡腿夹了去,却是那刚来的一位稷下儒士。
“你这新来的,也敢与某抢食乎?”栾说大怒,伸出老拳对着那人脑袋就是一砸,顿时砸得皮开肉绽。
栾说是谁?就是奸杀他师妹,被圣剑门全国追杀的那个弃徒。栾说不闹事,还没人认他出来,他这么一闹事,就有圣剑门弟子将他认了出来。
“栾说,原来是你!这次看你往哪跑?”只见酒宴上寒光纷飞,瞬时有十余人离座而起,用剑逼住了栾说,领头的便是那王翳。
曹参拍案而起,大喝一声:“大王面前,岂可动用兵器!成何体统!”将身一挡,拦在栾说面前。
这一下栾说酒也醒了,吓得是魂飞魄散。
“大王救我,这些人要伤我性命!”栾说面色惶恐,扯着嗓子求救。
“大王明鉴,这栾说在我圣剑门学艺之时犯下重罪,不杀此贼替我那含冤死去的小师妹报仇,吾等必不罢休!”那王翳跪在地上高声疾呼。
“大王做主,这厮当着大王的面恃勇行凶,不惩戒此狂徒,如何能正肃朝野纲纪!”一帮稷下学士叫嚣着,立马为那挨打的儒生出头。
韩淮楚此刻是脑袋都大了。恃勇行凶之事好办,打几十军棍就行了。可那栾说既被那韩信引荐,自己收留到了他军营,他又立有军功,就算他犯下必死之罪,也不能说不为他担着。但是圣剑门众弟子刚刚加盟,群情汹涌要置栾说于死地,又不能硬着袒护栾说犯了众怒。
“真不该收留这厮!”如何处置这栾说,韩淮楚一时犯难,不由自主向左首坐着的张良望去。
他这眼光一递,张良就明白,长身而起,问道:“王将军,你说你那含冤死去的小师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翳悲愤道:“我小师妹生得伶俐貌美,深受我门中师兄弟们喜爱。这厮求爱不成,居然将我师妹奸杀。子房军师,你说如此血仇,我圣剑门如何能不报?”
“原来这栾说是如此奸恶之徒!”就听席上一片大哗。
“大王可知此事?”张良看向韩淮楚,问道。
韩淮楚是知道也只能说不知道,摇头道:“寡人不知。”
张良点了点头,高声说道:“栾将军虽犯下如此血案,但这是你圣剑门私事,又是在他投我汉军之前。大王之军律,只行于栾说投效大王之后。这件事情,大王恐怕也管不了——”
那王翳一听隐隐失望,正要张嘴说话,只听张良又道:“然栾将军当众行凶,伤及朝臣,罪不可赦。子房敬请大王将其除名,逐出军中,我汉军再不录用。”
原来良妹动的是这个脑筋。这栾说要是被逐出军营,没有汉军这顶保护伞,要杀要剐还不是任圣剑门说了算。
韩淮楚立马说道:“栾将军,你犯下如此血案,寡人也保不了你。这齐国非你能待的地方,你趁着酒宴未散,赶紧去吧。”
韩淮楚本是一番好心,担忧那栾说被圣剑门逮着,叫他快点开溜。
栾说以怨毒的眼光望着韩淮楚,离座一跪,起身扬长而去。
※※※
那栾说走后,众人继续饮宴。便有人看着叔孙通那身衣服不顺眼。
“叔孙公,你老本是我齐国人,为何弃你儒家衣冠而穿楚国之短服?岂不有阿谀奉承之嫌?”那新封的廷尉高起把众人早就憋着的一句话问了出来。
叔孙通顾盼自若道:“为人臣者,阿谀奉承是必修之道。如始皇帝焚书坑儒,二世残暴昏庸,项王喜怒无常,老夫如不懂阿谀奉承,这颗头早就被砍了无数回了。”
这话是真正的精辟,听得韩淮楚都要翘起大拇指赞好。
古往今来,若是做臣子的一点都不懂阿谀奉承,只会死得快。
秦二世之时,陈胜大泽乡起义,天下震动。秦廷一干博士议论此事,皆说是造反,胡亥听着面有怒色。那叔孙通看风使舵,摸准了胡亥的“鸵鸟”脾气,立马当面撒下弥天大谎:“明主在其上,法令具于下,使人人奉职,四方辐辏,安敢有反者!此特群盗鼠窃狗盗耳,何足置之齿牙间。郡守尉今捕论,何足忧。”胡亥听得极其入耳,大大满足了他那一颗虚荣心。末了说真话的众博士纷纷入狱,叔孙通却得到了厚赏。
汉王不喜欢儒者,儒者在他那里难混。连那深受刘邦器重的韩淮楚师兄陆贾都时常要挨他老兄的骂,“乃公居马上而得之,安事诗书?”只因为陆贾喜欢在刘邦面前“称引诗书”。
“乱世之秋礼崩乐坏,叔孙公变其服,莫非也要弃我儒家礼仪之道乎?”便有儒者宁昌高声疾呼道。
叔孙通含笑道:“礼仪教化,只为教人仁义。我儒家先贤,孔丘周游列国,孟轲游说诸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然如何?影响甚微矣。夫子叹曰,人而不仁,如礼何?诸公太过计较我儒家之衣衫,却不知取大义者不拘小节耳。我儒家再不思变通,只恐几世之后,天下再无学儒者也。”
“原来这老头才是真正的目光如烛大智如愚,果然不愧为儒门泰山北斗!”韩淮楚听了这话,先头对他心中那点鄙视已荡然无存。
“什么狗屁仁义,还不如为寡人多打下几座城池!”不管你是哪家流派,归根到底都是要为统治者服务,遵从权力意志的要求。战国以来儒家虽然兴盛,但始终未获得统治者亲睐,那儒家思想——仁义治国从未真正被一国君王采纳,儒家也就是闹了个表面繁荣。后来秦始皇统一六国,干脆就摒弃儒家独尊法家,天下儒生无不感到失落。
那叔孙通此刻说出了“变通”二字,如醍醐灌顶给众人就是当头一棒,在众儒心中产生了极大的共鸣。甚至连那些法家杂家人物也都在思索,几世之后还有没有人学自己这一门学术,自己这一门派是不是也该变通变通?
只听座中有人说道:“叔孙公此去广武山,可不要忘记向汉王推荐吾等弟子。”
说话的原来是叔孙通的弟子孟祝。这位老兄大概是吃着碗里惦着锅里,被韩淮楚这个小朝廷封了一个奉常还不满意,想攀刘邦这颗更大的树。
叔孙通峻色说道:“汉王方蒙矢石争天下,诸生宁能斗乎?故先言斩将搴旗之士。诸生且待我,我不忘矣。”
这话一说,座中儒者大部分感到失望。至于那叔孙通后来有没有兑现自己诺言引荐众儒,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
“天子驾六,大王乃一国诸侯,銮舆当以四马驱之。其余相从大夫,均以二马驱车。”行辕内,叔孙通正在与韩淮楚讨论他那齐王的仪仗问题。
这老儿果然是精通礼仪,对周朝秦廷的宫廷套路均是熟悉。韩淮楚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一点也不打哏。
“现我军战马紧缺,一下子用掉恁多骏马如何使得。以牛代马拉车可乎?”韩淮楚皱眉问道。
叔孙通拱手道:“战时可以从简。但大王出巡,须得鼓乐手二十四名,奏响于、铎、钲、鼓、瑟、螺各班乐器。再造日月云雷风雨旗各两面,神武、朱雀、青龙、白虎旗各两面,天马、天鹿、辟邪、犀牛、赤熊、黄罴、白泽、角端、游麟、彩狮、振鹭、鸣鸢、赤乌、华虫、黄鹄、白雉、云鹤、孔雀、仪凤、翔鸾旗各一面……”
韩淮楚眉皱得更加厉害,说道:“太多太多!不过是出巡而矣,要这多旗帜作甚?就留日月云雷风雨旗各一面,神武、朱雀、青龙、白虎旗各一面,总共十面大旗够了。”
叔孙通看了韩淮楚一眼,小心翼翼说道:“大王说够了,就是够了。以秦廷的规格,大王的团扇须有四十面,宝盖须有十四顶,看来也是多了。不知大王以为多少为妥?”
韩淮楚想了一想,说道:“团扇十面,宝盖八顶足矣。”
“扈从方面,侍卫一百人,黄门十二名,宫女十二名,大王以为如何?”叔孙通貌似揣摩出韩淮楚的心思,很谨慎地问道。
出巡遇到刺客暴徒,侍卫一百人并不算多,十二名宫女与黄门也只是充充场面算不得多。但韩淮楚一听这话,心里却打了个突。
黄门是什么?就是被骟了的太监。原来做了大王,要被一帮不男不女的人妖伺候着。
灭绝人性啊!就是为了伺候你这个孤家寡人,要把进宫的男人那人根割去,只为了保护那些伺候你的女人的贞操。这种中国古代宫廷的陈规陋习,韩淮楚一直深恶痛嫉。如今他自家做了这孤家寡人,割人根的惨剧就将发生在他这齐王宫。
这个时候,甚至还有一种灭绝人性的酷刑——腐刑。那太史公就受过这腐刑成了一个人妖,出狱后因为威胁不到皇宫女人的贞操,做了掌传宣诏的“中书令”。
自己不要人妖伺候?这话要在这个时代说出,绝对是惊世骇俗被当成脑残。
“横竖自己要抽身而去,人妖就人妖吧。”韩淮楚此刻想的是找回那些流落民间的旧齐王宫的黄门内侍,那割话儿的惨剧不继续在他身边上演。
“叔孙公可知,我这齐王宫中须设哪些职司?”韩淮楚开始转移话题。
叔孙通侃侃说道:“宫中黄门,分为常侍、黄门侍郎、仆射、掖庭令、永巷令、御府令、祠祀令、钩盾令、黄门署长、永安丞等。宫中女官,有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工六局,下有司言、司簿、司正、司闱、典赞、司籍、司乐、司宾、司赞、司饰、典栉、司膳、司酝、司药、司饎、司筵、典执、司设、司舆、司苑、司灯、司宝、司彩、司织,掌织、典会,总共大约两百余人。”
就这么伺候一个人,古代宫廷能玩出这么多花样,韩淮楚简直要叹为观止了。
他随即又想到这么多黄门宫女住进来,他这行辕绝对是要爆棚。就算把那乱七八糟重复的职司精简,也是住不下去。
“看来这齐王宫不建是不行的了,只是一时之间,我哪里去弄来银子盖一座王宫?”韩淮楚一想到那大兴土木的后果,脑子就大得厉害。
“叔孙公果然精通礼仪见识渊博。明日先生随子房军师回广武山,寡人亲往送之。”韩淮楚很礼貌地送叔孙通出宫而去。
※※※
叔孙通走后,韩淮楚直是烦恼。
“钱!钱!钱!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干什么事都要钱,偏偏我这个齐王没有钱。”韩淮楚对着窗外很郁闷地嘟嚷道。
自从那圣剑门群弟子投效汉军之后,齐地壮丁纷纷应招入伍。就只两天的工夫,军营中一下子就多出了两万新兵。照这个势头,韩淮楚扩军到二十万的计划当月就可以实现。而军队的扩充,需要大量的金钱。
那稷下学馆馆主东郭坤昨日求见,说是恭贺他称王,实际上是讨要韩淮楚许诺的赞助而来。而韩淮楚做大将军时的俸禄都存在栎阳府中由那韩信打理,一时拿不出来,只好写了个借条给大农丞陆翻,借来一笔银子打发那东郭坤。而齐国方立没有任何赋税,陆翻这个财政大臣国库中也只有贩卖盐巴的一点银子,韩淮楚这一张借条,几乎用去陆翻库存的五分之一。
接着就是那圣剑门掌门封皓前来,要求礼葬故齐王田广。这一场葬礼的花费,估计也要齐国国库的五分之一。但这事关乎安抚民心,韩淮楚一个咬牙,又向陆翻调银。
封皓刚走,那操办下个月齐王登基大典的奉常孟祝又来伸手向韩淮楚要钱。这大典要是一办,国库立马告馨,那军中将士就会断饷。韩淮楚无法可想,只有先让陆翻支付一半,令孟祝节俭着使用。
可是再怎么节俭,只靠卖盐收不到赋税,这日子还是难过。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局面,只有等到播下去的早稻成熟老百姓有了收成才可改变。
在这种捉襟见肘的情况下,重建齐王宫韩淮楚想都不敢去想。但不建一个宫殿,他这齐国小朝廷又无法正常运转。
现在每日临朝,只在他花园露天举行。韩淮楚在临时搭起的一个台阶上坐着,群臣在台下站着,就这么凑合凑合。所幸这两日没有下雨,若是遇上,韩淮楚只有做史上第一个为避雨把早朝推迟的君王。
※※※
韩淮楚正在自言自语,忽听帐外树叶沙沙直响,帘卷清风,一声轻笑传来:“韩大将军做了一国大王,也为银钱烦恼么?”随着那笑声,眼前霍然一亮,现出一个人儿。
韩淮楚这行辕虽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可也警卫森严,竟有人欺过众禁卫的眼睛轻而易举闯到他这个齐王面前,韩淮楚先是一震,随即惊喜交加。
扑鼻满是幽香,那人儿琼花玉树,雪肌皓肤,明艳不可芳物,不是阔别已久的南海公主赵青是谁?
以赵青的身手,那守在行辕内外的禁卫简直等于无物。南海公主要想见他这个齐王,确实是轻而易举。
三年过去,那赵青仿佛已经脱胎换骨,浑身上下浴着一层圣洁的光芒,透着那出岫的烟霞之态,出落得更加不沾一丝烟火凡俗。
南海公主当在那琼州岛黎母岭一个人孤零零修仙悟道,居然会不远万里来到这临淄城。韩淮楚意外至极,张开口颤声问道:“公主,真的是你么?”
“不是贫道还会是谁?韩大将军,喔,该称你齐王了。三年一别,大王一向可好?”赵青螓首微点,含笑落落大方说道。
“贫道?”韩淮楚听着这称谓心中有点怪怪。
“是了,她既入了道门,自当自称贫道,再也不是昔日那对自己柔情款款的神仙妹妹,而是绝情绝欲的道门玉女。”
只是那玉女真的对他已经绝情了吗?
汉国大荒饥馑遍地,韩淮楚一封书信,那玉女便送来早稻十车,解决了大汉国的粮荒问题。若是对他韩大将军无情,焉能这般爽快?
在韩淮楚梦中见到的一幕,千年之后他已成冢中枯骨,玉女却手捧韩淮楚为他穿过的绣花鞋,含泪捧读太史公为他纂写的《淮阴侯列传》。若是无情,为何玉女对他韩大将军眷念千年,绵绵不绝?
正是“道是无情却有情。”那玉女的芳心一度为他韩大将军而开,又岂是说了就了,说放下就放下?
韩淮楚一边心里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一边点头回答:“韩某素来安好。不知今日是哪阵风将公主大驾吹来?”
是哪阵风?该不是那玉女春心萌动,眷念着他这个冤家,要与他旧情重燃?现在大汉国与南越国已成盟国,南越公主下嫁齐王,以巩固两国盟友关系,这种可能性倒是存在。
只是玉女已修炼《玉女心经》,须得绝情绝欲,守贞如玉。如若不然,则道行尽毁连那性命都难保全。玉女纵有此心,今生也是无望与他做一对并蒂鸳鸯。
只听那赵青解释道:“贫道此来,实是有一事想请教齐王。大王不会觉得唐突吧?”
原来是有事请教。韩淮楚连忙道:“公主何须如此客气。我汉国蒙公主赐以稻种,泽被我大汉国苍生无数,举国感念公主之恩。公主但有所问,只要韩某所知,自当如实相告。”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知我南越国国祚,究竟能延续几代?”赵青那一双晶莹剔透的明眸紧紧盯视着韩淮楚,很突兀地问道。
韩淮楚闻言是倒吸一口凉气。
第十八章 乌大娘子
韩淮楚压根就没读过关于南越国的历史。也就是说,南越国在历史长河中只是昙花一现,并不被后人重视。
这么说来,那南越国一定是被大汉朝给灭掉了。赵青所关心的南越国国祚,一定是短暂得可怜。
想来也是,大汉朝傲立中原,到汉武帝时连匈奴都要远遁漠北,怎还会容卧榻之旁有一个南越国存在?
昔日是楚强汉弱,那南越武王赵佗自然是与汉国结盟共同对付对南越国最有威胁的西楚。但如今随着韩淮楚平定河北攻灭齐国,楚汉之争已到尾声,明眼人都能看出天下情势已变为汉强楚弱。对南越国威胁最大的,不是那已陷入焦头烂额的西楚国,而是已占据天下三分之二幅员的大汉。南越与汉国的蜜月时代即将结束,那赵佗最要考虑的是,如何来处理与汉国的关系?
互为盟友平起平坐?那汉王刘邦有吞天之志,在攻灭西楚之后自然要挥军南下灭掉他南越一统山河,平起平坐只能是奢望。归降汉朝做个藩王?那野心勃勃的赵佗绝不会甘心。继续塞关绝道与汉朝分庭抗礼?只拥有南海桂林象郡三个郡的南越国有与在中原滚滚硝烟中越战越强的汉军叫板这份实力吗?
只是那南越国的生死存亡乃是未来之事,那赵青为何会突然拿这问题来问自己?
韩淮楚心中想得奇怪,问道:“公主何有此一问?”
“贫道修道小有所成,结识了几个地仙,山神土地。闻仙界传言,大王来自未来。我南越国之存亡大王一定知晓,故来相询。”赵青这么一说,韩淮楚恍然大悟。
也不知是哪路毛神将我是未来之人这桩隐秘透露给了她。身份是南越国公主的赵青,听到这个消息,当然第一反应是来向自己询问她南越国的江山传承。
但一语就能影响历史走向导致时空大乱,这个问题叫韩淮楚如何解答?
说那南越国江山永固,那赵青将修炼千年,日后自会知道这是一句谎言。再说人家有赐稻种之恩,韩淮楚不忍欺骗。要说那南越国会被大汉所灭,说不定那南越武王赵佗就此与西楚联手对付大汉,四十万大军挥鞭中原,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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