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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婆当自强-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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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求同
  怎奈何清歌一曲无人合
  爱不了怎可舍
  舍不了皆心中
  ……
  明月之下,静湖之上。翩然之舟皆载悲心。只待君心似我心,犹如千钧之力压于心间;一句承诺。也许便是耗尽一辈子的等待。
  箫声减弱,而四下的气氛如沉入深深海底般死寂,无形间让人感到窒息。或许是这样的美景太能颠覆人心,宁静突然如咆哮的猛兽直窜心间。朱昔时一时失神在赵真元的应歌中,手背就被拂过的芦苇叶划中。
  吃疼间,那手中的翠竹竿便倒落在了芦苇丛中。惊起了另外一群特殊的“居民”。
  “哇~~~好多星星,会飞的!!”
  一点点绿莹莹的小星星从芦苇丛中飞出。在这暗色的环境中撒下一片灿烂的星光。完全被眼前美景震撼的解忧,不停地伸着小手去抓那些飞舞着的小星星,口中不断一惊一乍地欢叫着。
  “这就是萤火虫,小心阿衡!”
  开心忘形的解忧刚踏前一步,便被身后的福禄牢牢地拽了回来,连带着这竹筏也不稳地晃动起来。
  “哥哥,快帮我抓萤火虫,我要好多好多!”
  “站稳了,可别掉进水里。哥哥抓便是。”
  稳住激动的解忧,福禄立马操起事先准备的小纱网,在四下纷飞逃窜的萤火虫中网捕着。借助小纱网,福禄一网一个准,没两下子那白纱网就如小灯笼般闪烁起来。
  而解忧也是机灵,见福禄捕来萤火虫,她便麻利地展开白日里朱昔时缝制的布袋子,小心翼翼地将萤火虫装进去。两个孩子默契十足地配合下,这布袋中的荧光开始变得盛大起来,映照着一脸喜滋滋的解忧。
  孩子们沉浸在自己的玩乐世界,分毫未曾注意大人是处于什么心境之中,即使察觉到,也是他们难懂的事情;大人复杂的感情世界,对于心性单纯的孩子来讲是种负担。
  神情恍惚的朱昔时,面色冷峻的宫逸涵,表情从容的赵真元,在楚沣清波流转的眼眸中一一走过;最终,他只是淡淡一笑,无奈地摇摇的头。
  三人的困局,谁也不能轻易抽身。
  竹筏经过芦苇丛,楚沣淡定地捞起朱昔时那支丢落的竹竿;唤停了划竹筏的小厮,亲力亲为地摆弄起竹筏前进的方向。不消多时,他们的竹筏划至朱昔时身边,楚沣彬彬有礼地将竹竿递还给朱昔时。
  “小时姐姐刚才清歌一曲真是惊艳四方,不知此曲是否有名?”
  傻傻地接过遗失的竹竿,朱昔时面对笑意盛盛的楚沣,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不过是一时兴起之歌,她如何能说出曲名来,有感而发罢了。
  “不了歌。”
  此时坐在竹椅上的赵真元无意间接下了楚沣的问话。不了歌,如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在场间人心中荡起不小惊澜。
  爱本不了,歌不尽,诉不完。
  “不了歌?!”在心中回味了几遍,楚沣顿时露出了满意之色,“妙,三哥起得妙!回头我便让‘妙音阁’的丫头们谱出来,想必定能红极临安。”
  “忘了吧,小沣。”
  正当楚沣起意传唱此曲,不想另一方竹筏上的宫逸涵却开口阻止到,口吻间果断而又坚决。
  “若落了心怀,反而让这一曲清歌变成了教坊歌姬口中的靡靡之音,不如让它成为一曲绝唱。”
  一曲绝唱,歌尽今夜,谁能唱尽心中愁情?绵绵于心,永无止境……
  
  第两百九十三章 相士
  
  如日升月落般规律,临安城的热闹丝毫未曾减退半分。
  在早市间逛了一圈,沈大娘菜篮子里收获颇丰,一脸历经风霜的笑脸掩藏在人群之中,显得格外朴实无华。
  一边寻着回宫府的路,一边细细地清点着菜篮子里的食材,心中有条不紊地计划着中午大伙的午膳。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恪守着一个妇道人家的本分,为这小小的医馆之家默默地输于一份温暖。
  清点过篮中的食材,似乎没有什么遗漏,沈大娘脸色间的慈笑更显欣慰。刚抬头辨了辨方向,沈大娘的目光就赫然被不远处香樟树下的小摊所吸引住。
  乍眼一看平平无奇,一张茶色的木桌上简单地摆放着文房四宝,绑在香樟树枝桠上的白色布帆随着晨间的清风轻轻摆动着,布帆上赫然写着:解字问吉凶。一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相士摇着手中的纸扇,静静地坐在角落,等待着有顾客上门测字。
  而吸引沈大娘是心中悸动的那份神秘感。端坐在香樟树下的相士面相平平,可一双眸子清亮无比,仿佛能尽数洞悉人的心思。越过川流不息的人群,他那双一尘不染的慧眼同样探想沈大娘这方;此时无声胜有声,不觉间沈大娘便朝卦摊走去。
  “请坐,大嫂。”
  相士气质儒雅地一笑,收合起手中纳风的折扇,手一展做出了相请之姿。
  “我……我只是一时好奇。”
  从心中那股神秘感跳出来之时,沈大娘已经落身在卦摊前,不免有些尴尬。
  “来者随缘,随遇而安,大嫂不必太拘泥缘由之间。”
  相士淡淡的笑容间彰显着诚意。沈大娘也觉得挺有缘的,于是放平了心中忐忑,就着卦摊前的长凳坐了下来。
  “看先生一派斯文,想必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怎么会流落市井以测字为生?”
  “我不过是个落第秀才,空有些文墨在肚却无一技之长傍身。幸好略懂些易经玄术,故在这巷口开了卦摊。偶尔也替街坊邻居代笔书信。挣几个碎银子糊口。”
  “噢,原来如此。”
  闲谈之间,沈大娘也是对这相士的遭遇有所同情。粮有千担。不过三餐,也是迫于生计而已。
  “不知这位大嫂是测字问吉凶还是要代写书信呢?”
  “嗯,既然来了,就测字问个吉凶吧。”应了声。沈大娘小心翼翼地掏出钱袋,“先生。测一字多少银子?!”
  “十文钱。不过大嫂你放心,若是算不准,分文不取。”
  测字准与不准,沈大娘倒是分毫未放在心间。不过是一时同情这书生的遭遇,照顾一下他清淡的生意;从钱袋里摸出十文钱,沈大娘就放在了相士卦桌上的瓷钵里。
  “就有劳先生。这是测字钱。”
  “多谢。大嫂请赐字。”
  未在意那瓷钵里的银钱,相士径直取了纸笔。彬彬有礼地放在沈大娘面前。不过这一遭,倒是考住了沈大娘。
  “我一个妇道人家,识字不多,一时间要想出个字来还真考倒我了。”
  “吉凶在心,祸福随缘,大嫂不必太刻意,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相士话在理,沈大娘也是静心来想了想。平日里最乐见医馆里一大家子,和和乐乐,团团圆圆;此时有因缘际会坐在这卦摊前问吉凶,沈大娘顿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字来。
  顺着这感觉,沈大娘就提笔蘸上墨汁,仔仔细细地在纸间书写开。
  “先生,就用这个‘圆’字问问吉凶吧。”
  放下素毫,沈大娘恭敬有礼地将纸递还给了相士。
  瞧着沈大娘书写下的“圆”字,相士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掂着纸扇头,神色间渐渐凝聚出一方严肃;半响过后,相士清寰无痕的眸子再次望向心中捣鼓的沈大娘,轻轻地摇摇头。
  “圆而不实,恐非吉兆。”
  “先生此话怎讲?”
  沈大娘心中的忐忑莫名间拔高一度,又来回看着自己写下的“圆”字,着实看不出有什么不吉之兆。
  “恕在下冒昧,大嫂家中当家的想必已不在了吧?而且应该死于横祸。”
  面色一怔,沈大娘愣了半响还是点点头,心中对这相士的敬仰莫名又多了一分。
  “夫虽遭横祸而亡,不过家中尚留一子,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幼子尚未成年,大嫂应该是为操持家计吃了不少苦。”
  “这……这些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初次相遇的陌生人,能把自己平生经历过筋过脉之处把握住,怎能让沈大娘不惊叹!
  “圆字一口一员,口字可解为‘家’,如今大嫂这‘圆’字口已破,所谓‘家破人亡’,独留一员,故在下猜测大嫂是丧夫多年,并含辛茹苦地抚养幼子。而‘圆’中那一‘员’字下的‘人’字半脚挨着‘口’字下边的一横,有道是‘男儿顶天立地自有担当’,而此时‘员’字不上不下,说明家中幼子尚无挑起养家糊口之能。”
  相士一边解说,一边执着素毫在纸上细细地拆解着“圆”字。而此时看惊色迭起的沈大娘,想必早已对这相士佩服的五体投地。
  “先生果真是神人!可否为民妇再测测,是否最近的祸事能化险为夷?”
  对相士定吉卜凶的能力深信不疑,沈大娘自然担心起眼下医馆中的变故,不禁把此事推上卦象间定一定吉凶。
  “‘圆’字中那‘员’字,贝沉口出,想必大嫂口中的祸事,不但是影响到生计问题,而且家中之人还有性命之忧。不知在下是否解对?!”
  如今医馆歇业避祸,自然大伙少了维持生计的出路;而医馆当家的朱昔时屡遭横祸,险些丧命。这些林林总总的事情前后照应起相士的解字,自然是堪比菩萨显灵般灵验!
  “先生神通了得,不知是否有化解之法?”
  心一乱沈大娘便声情并茂地央求上这相士,这解字问吉凶倒成了菩萨点化,普度众生于危难之间的善事了。
  “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是渡人于危难间的菩萨。大嫂,前途吉凶皆已定,不是人力能轻易改之的,恕在下无能为力。”
  
  第两百九十四章 渡厄丹药
  
  相士虽推脱自己无能为力,可沈大娘俨然是失去了方寸,进而情急乱投医。
  “先生慈悲心肠,一定要助我家人脱离厄难!民妇给你磕头了,求先生指条明路……”
  双膝间像变成了棉花包似的,沈大娘“咚”地一声便跪在了相士面前,急得相士也是慌乱上前掺住她。
  “大嫂这是干什么?!赶紧起身,有话好说。”
  “家中亲眷命悬一线,民妇无用不能为家人排忧解难。唯愿先生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为我们指条明路,你的大恩大德民妇永感于心……”
  “大嫂,你先起来再说!”
  相士使了把暗劲,将跪着的沈大娘重新扶坐到长凳上,面色有难地继续说到。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从大嫂这个问字的字面上看,一切祸端皆由这个‘口’字而生。”
  “民妇愚钝……请先生明示。”抹了抹情急的眼泪,沈大娘哽着声线询问到相士。
  “祸从口出这个浅显道理,想必大嫂应该明白。想必大嫂家中有性子急躁,爱打抱不平之人,此人便是祸端的源头;他一时心直口快招来无妄横祸,故现下险象环生。”
  顺着相士的话细想了一番,沈大娘突然脑子里有了人选对号入座。
  小时姑娘!
  仗义,心慈,宽厚,乐观,这是沈大娘对印象中朱昔时的固定评价。可细细一想,相士这话却有几分道理在,小时姑娘向来心直口快,无意中得罪了小人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眼下听这相士话中之意。似乎要遏制住这所谓“祸端源头”的朱昔时。沈大娘的心也开始犯难起来了:毕竟朱昔时是她们孤儿寡母的大恩人,没有她的照顾,她可能早就病死在寒民村中。
  犹豫了一番,沈大娘权且先问问相士有何法可解当下危难。
  “依先生之见,民妇该如何化解这祸端?”
  “静心宁性,谨言慎行。看来大嫂心中已经有了眉目。”
  相士淡淡一笑,随即从腰间取出一枚朱红色的丹丸。放在了沈大娘面前。
  “我这里有一枚‘宁神丹’。是我从玄门家师手中得来的。此丹丸由生长百年的灵物,佐以家师三清密符炼制而成,服下后能宁神静气。助人控制心之妄欲。大嫂可放心给予所需之人服用,想必能助家人逢凶化吉。”
  一枚来历不明的丹丸,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相士,沈大娘该信他还是不信?俨然。此时心里有了重重矛盾。
  “大嫂可是在怀疑在下,怕这丹药有毒?”相士此时也看出了沈大娘的为难。不过脸色间丝毫未见慌乱,“你我皆缘而聚,在下和大嫂一家无冤无仇,没理由要加害于你。罢了。人心难测善恶难分,大嫂有防人之心没错。”
  话毕,相士便将卦桌上的丹丸收回手中。开始收拾卦摊准备打道回府。
  “先生等等!!”
  终是敌不过动摇心智的念想,沈大娘即可起身拦住那相士。
  “民妇如今信得过先生。只是这丹药您确定只是助人宁神静气,无其他之害吗?”
  “信与不信皆在于大嫂你自己。在下说了,你我萍水相逢且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你呢?唉,我欲渡人人不渡。”
  收好卦摊,相士麻利地朝背上一撩,便摇头朝大街人群之中走去。决断之间,沈大娘深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连忙冲上前再次拦住了欲离去的相士。
  “先生留步!我信你便是,请先生赐药。”
  侧着头,瞧着面色不悔的沈大娘,相士淡淡一笑,将那枚“宁神丹”递给了沈大娘。
  “愿大嫂家宅早日摆脱厄运,告辞。”
  吉言一句,相士不曾多留恋,踏着轻快地步子便混入了来来回回的人群中……
  晌午,宫府。
  圆桌前,五双大大小小的熊猫眼正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蒸汽腾腾的砂锅,似乎砂锅中正熬着什么天下难得一遇的美味般。
  “十二个时辰了,想来应该成了。”
  揉揉有些酸的眼,紧张兮兮的盛子骏来回朝众人递了个眼色,然后如身兼重任般朝焖煮着的砂锅伸手去。
  “小心别烫着手了。”
  心乱跳不已的顾妙晴轻声提醒了一句,也是唾沫直咽。盛子骏伸到一半的手突然抖了抖,埋怨地瞪一眼顾妙晴,稳定了下情绪又继续砂锅盖子伸去。
  “快,快,快!好紧张,成败在此一举!”
  朱昔时在一旁紧拽着小手,也不停地跺脚抖手着,较之沈福禄和解忧俩孩子,完全就是个沉不住气的主。
  “阿弥陀佛,失败了可别怨我!老天爷保佑……”
  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盛子骏半眯着眼将手伸在砂锅盖子顶端,把众人的心顿时推向了至高点,深吸了一口气,盛子骏的手顿时将砂锅盖子给掀开。
  顿时间,一道冲天荧光从砂锅中冒出,将每个人的脸尽数照亮!腾腾蒸汽中,不时有点点绿莹星点冒出,渲染出如梦如幻之景“成了,夜光粉成了!!……哎妈呀,烫死我了……”
  率先惊叫出口的盛子骏一时高兴过头,未曾意识到滚烫的砂锅盖子还拿着手中,如摸了烙铁的猫爪子般烫嗨了,甩开盖子就惊叫连天地吆喝起来。
  有人着了道,自然后来人不会再犯傻。朱昔时连忙操起旁边的筷子,在沸腾不止的砂锅中搅了搅,顿时间这木质变成了闪闪发亮的“玉筷子”,她也是乐得手舞足蹈起来。
  “耶,耶,耶,我们成功了!不枉自我们熬了个通宵。”
  这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解忧看着大功告成的夜光粉,静湖一夜辛苦抓来的萤火虫变成了这砂锅中亮闪闪的粉末,小嘴间自然扁得越发不满,口气幽怨地说到。
  “可怜了这么多萤火虫,我还想带回去养着……”
  “有什么好抱怨的?看,这下你不是变成了会发光的‘萤火虫’,还带手脚会跑会跳的,哈哈哈……”
  乐癫了的朱昔时,顺手用沾着夜光粉的筷子在解忧小脸上划了一道,一张顿时闪闪发亮起来。
  玩闹一起,场上立马就收不住风,解忧也是操起筷子在砂锅中搅了搅,见谁就抹谁。
  顿时间,屋子里欢声笑语连绵不断。
  “大伙停一停。喝碗酸梅汤消消暑,解解乏。”
  此时端着冰镇酸梅汤走进屋的沈大娘,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追逐嬉闹的几个大人小孩,笑得有些无奈。
  一个比一个疯。
  
  第两百九十五章 暗夜杀机
  
  稳稳地放下托盘,沈大娘也是安心地长吁了口气。
  “天热你们莫再闹,小心燥了心。”
  不过,砂锅了亮闪闪的夜光粉也是引起了沈大娘的好奇,仔细端详了片刻问到。
  “这便是夜光粉?你们打算用来做什么。”
  “自然是用来抓坏蛋啦,大娘。”
  还没等朱昔时开口,一旁追逐嬉闹的解忧就凑上前应话,沈大娘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姑娘,你不会是又要做犯险的事吧?”
  听得出沈大娘话里的担忧,朱昔时也是停住了打闹,上前解释到。
  “大娘你放宽心,这次我有大把握,一定让贼人原形毕露。”
  “你们年轻人的心思我真瞧不懂,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好么?非要去招惹是非,唉……”
  担忧之中透露着埋怨,朱昔时顺着沈大娘的目光看向沈福禄,自然明白她为娘的顾虑。
  “孩子们只是帮好心个手,犯险之事我这做师娘的也万不会让他们参与其中;大娘请相信我,小时自有分寸。”
  “姑娘,大娘也是担心你,年纪轻性子急终是容易吃亏。”
  “嗯,我会注意的。”脸红了一转,朱昔时挺尴尬的,低头之间又见桌上的冰镇酸梅汤,也是立马岔开了争议颇多的话题:“正口渴着,大娘这酸梅汤来得正是时候。”
  “我这妇道人家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像这样煮点汤水饭食,照顾着你们的起居生活。”说着,沈大娘就端起其中一碗酸梅汤递给朱昔时:“姑娘给,快解解暑。”
  “谢谢你了。大娘。”
  梨涡浅笑,朱昔时颔首致敬地接过酸梅汤,又招呼上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人。
  “有冰镇酸梅汤喝,晚了就只能舔碗底喽!”
  卖力的一吆喝,剩下的四人皆是急急围上圆桌将剩下的酸梅汤瓜分干净。
  畅饮之间,沈大娘注意到刚喝了两口酸梅汤的朱昔时,神情间似乎有些异样。直瞅着碗中的酸梅汤瞧。
  “姑娘怎么了?!是这酸梅汤有什么问题吗?”
  虽故作镇定地询问到。可沈大娘的心也是扑通扑通直跳着。有什么问题她心里清楚着,朱昔时那碗酸梅汤中可加了从那相士处求来的“宁神丹”;沈大娘看着朱昔时有些疑虑的表情,心里不免做贼心虚地想着:难不成吃出了什么怪味?!
  “没。大娘这冰镇酸梅汤真是做得酸甜可口,回味生津,竟有些舍不得喝了。”
  “原来是这样……大娘还以为不合姑娘口味呢。厨房中还镇着些,若是姑娘觉得不够。大娘再去取便是。”
  “够了,够了。好东西大家分享。天热,回头麻烦大娘给宫大哥那边送些去。”
  “姑娘考虑的周全。”
  和旁人说说笑笑,朱昔时那碗酸梅汤不知不觉见了底,沈大娘悬着多时心也落定下来。
  希望今后诸事能变得一帆风顺。
  三日时光。一切平静无澜,慢慢让戒备的心慢慢松懈下来。
  二更天,夜露凝重。
  “吱噶、吱嘎”一阵作响。顾妙晴房中的门栓顿时松开了。夜风破开房门鱼贯而入,天幕之上垂下的星光顿时如一把利刃般。剖开了房内的昏暗。
  沉浸在迷迷糊糊的梦中,耳机间传来嗒、嗒、嗒的声响,接着又是一阵尖锐的钝器撞击声划破了不安的夜,倏然间让榻间休息的顾妙晴惊觉而起。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借助着撒进星光在声响传来之处望了望,朦胧暗色中顿时勾勒着一方白白的人影,正定在榻边三尺开外的地方。
  三更半夜遇上这番光景,顾妙晴全身不禁哆嗦起个凉头心肺的冷噤。
  “谁?谁在那?!”
  榻间的顾妙晴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右手倏然握住自己那条“龙缠丝”,警觉地质问到对面那道白影。顾妙晴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若说世间真有什么鬼,那也是故弄玄虚地装神弄鬼。
  严声过后许久,屋内却安安静静不见动静,此时睡意全消的顾妙晴,心中戒备又提高了几分。
  “是谁,再不吭声,别怪我不客气!”
  元气未复不说,不知对方深浅的情况下,顾妙晴断不敢贸贸然出手,只能依仗着气势压制着对方。可绷紧的神经还未筹划出个恰当的对策,一道凌厉的寒光便突然朝顾妙晴扑闪而来。
  杀气!武者的本能反应,顿时让顾妙晴脚掀起被子抵挡,整个人朝床榻内侧躲避。
  须臾间,裂锦之声奏响在耳际,全面打响了顾妙晴的防备之战。借助棉被的掩护,顾妙晴快速地翻冲出空间狭窄的床榻,地上一翻腾,手中的“龙缠丝”就如灵蛇出窍般朝白影攻去。
  “铛”一声作响,顾妙晴感觉到自己打出的“龙缠丝”似乎打在什么金属器物间,迅速地被弹在一边;而房间里光线太暗,不利于近战,顾妙晴即可朝门口星光盛耀处退守去,同时好观察对方下一步的举动。
  退守拉锯战中,顾妙晴渐渐看清楚了黑暗中那道白影的真容,可脸上的镇定却在明了中一点点流失,变成了惨白之色!
  星光下,一身素色中衣的朱昔时披头散发着,手中提着一把寒光湛湛的尖刀朝顾妙晴步步逼近而来,黑色双瞳如蒙尘之珠毫无半点光彩,活似一具行尸走肉。
  这番变故,着实乱了顾妙晴心中方寸!
  “小……小时姐?!你怎么了?”
  惊惧地一唤,可朱昔时却置若罔闻,提起手中的尖刀就朝顾妙晴猛刺去;动作间笨拙且全无半点招式可言,顾妙晴虽能轻易躲过,可却狠不下心还击。
  攻守僵持之下,这杀招间简单中透着无情,刀刀间险险环生。
  “小时姐你醒醒,我是妙妙啊,小时姐……”
  一声声惧惮地唤着朱昔时,左躲右闪的顾妙晴依然期望着朱昔时能及时醒转过来,可她手中不断刺来的尖刀,反反复复地摧残着顾妙晴脆弱的理智;退让之间逼入死角,朱昔时陡然划来的一刀顿时切开了顾妙晴左臂间的皮肉,鲜血如催开的红梅染在衣袖间。
  顾妙晴踉跄退了几步,不想穷追不舍的朱昔时又补上刀来,顾妙晴出于自我防备即可放出“龙缠丝”,将朱昔时提刀砍来的右手给束住。手劲一收,顿时朱昔时被拉拽起朝雕花门栏处撞去,一阵巨大碰撞倏然间划破了这幽静的夜!
  
  第两百九十六章 疯魔女
  
  一时间下手过重没控制住力道,顾妙晴也不顾自己有伤在身,连忙上前查探朱昔时的情况。
  只是还为挨着对方分毫,突然趴在门脚下的朱昔时又撑起身子来,顾妙晴惊然地拽着“龙缠丝”连忙闪到一边,紧张地观察着朱昔时的一举一动。
  重摔之下,朱昔时表情依旧麻烦,眼神空洞,似乎完全不知疼痛是什么感觉。星光之下的朱昔时周身散发着湛湛寒气,呆滞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顾妙晴身上,迟钝的动作间,手又不自觉地朝那把落在旁边的尖刀摸去。
  朱昔时此时完全沦为一具没有感情可言的杀人工具,与顾妙晴至死方休。
  “小时姐,你究竟是着了什么魔,我是妙妙啊!”
  心存奢望地一唤,希望沉沦魔障的朱昔时能及时醒转,可面对拿起尖刀再次刺向自己的朱昔时,顿时将顾妙晴的期望化成齑粉。
  杀,是主宰朱昔时神智行动的唯一念想,而被迫反击,是顾妙晴唯一的出路。
  一刀悬之又悬地从顾妙晴脸侧划过,她迅速地退到了屋内的梁柱边,而此时朱昔时也紧随其后追了过来。朱昔时刚举刀扑过来,顾妙晴立即回转过身,手中的“龙缠丝”游龙惊鸿一扬,丝带绕梁而上,瞬间便将朱昔时捆在了柱头上。
  仓促间发招,不想柱头上困住的朱昔时左手还落在束缚之外;死命地挣扎了几下,朱昔时顿时用左手接过右手间的尖刀,使劲全力地砍着困住自己的“龙缠丝”。
  “龙缠丝”柔韧如钢,顾妙晴根本不担心一把普通的尖刀能将它斩断;可是心智尽失的朱昔时完全不顾惜自己,尖刀险而又险地在她身上要害游走着。没两下她身上素色的中衣便浸出了斑斑血迹,这种愚钝的自救方法在顾妙晴眼中无疑是自残行为。
  情急之下,顾妙晴扬起手刀便向朱昔时颈子间劈去,这一道劲力下去倒是让朱昔时当场昏厥过去,阻止了事态进一步恶化。
  左臂上的刀伤疼得顾妙晴一脸冷汗,收了朱昔时手里还紧拽的尖刀,她连忙奔出屋子呼救起来。
  ……
  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悄然过去。而浑然不觉的朱昔时在清晨第一束微光中睁开眼。
  醒转来的朱昔时。第一感觉就是全身酸胀无力,仿佛干了一天力气活儿般难受。
  身体难受倒是其次,奇怪地是自己的卧床边此时站了不少人。像看什么稀罕的动物般围观着。
  更了不得地是,见自己睁开眼瞧他们,以盛子骏为首的几人突然像躲避瘟疫般退后了几步,与自己保持起距离对峙两边。
  大清早。女子闺房,男男女女异样的眼光。让朱昔时作何感想?顿时间朱昔时慌到了极点,放声尖叫起来。
  可就是这一声不理智的惊叫,在对面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快,用绳子捆住她。别让她做傻事!”
  最先反应出口地是顾妙晴,朱昔时清楚明白地听见这一句反而收住了惊叫之声,不想宫府里两下人就凑上前来。亮出绳子强行将自己给绑住。
  “你们干嘛绑着我!快给我松开!!”
  朱昔时惊恐万分喝斥着无理的下人,可在场的宫逸涵、盛子骏、顾妙晴谁也没出声相帮。更是让朱昔时感到莫名的惊惶。
  “妙妙!”
  顾妙晴面有疑色,忍了忍,没动。
  “盛大爷!……”
  转而唤上盛子骏,他也是一脸作难相。
  大家的熟视无睹急得朱昔时眼泛红,拼劲力气地与捆着自己的下人抗争着,嘴里无助地嚷着。
  “你们到底着了什么疯魔这般对我,就是拉出去砍头也要给个明白……”
  “住手!你们都先退下。”
  此时缄默已久的宫逸涵,突然吭声喝止到府中下人,乱作一团的场面顿时消停住了。
  “宫大哥不可!万一……”
  昨晚的事情顾妙晴心有余悸,她拿不准朱昔时是真清醒还是假糊涂,急急劝阻到宫逸涵。
  “我心里自有分寸。妙妙,若小时真有什么不对劲之处,难不成要绑她一辈子?”
  “这……”
  突然间顾妙晴也是一阵哑然,半响接不上话来;宫逸涵抛下顾忌深深的两人,径直上前询问到半捆着的朱昔时。
  “小时,你可认得我是谁吗?”
  “宫大哥,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是我在发梦,还是你们故意逗我?”
  朱昔时略带哭腔的声音,顿时引得场上之人心头一颤,谁都听得清楚明白,朱昔时这有条不紊的话表示着她是真清醒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放下戒备,盛子骏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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