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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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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难听里说,王美人今下之所以胆敢目中无人,甚至比往年越发恃宠而骄,无外乎是仗着自个现下身怀皇嗣,其次便是依仗南宫,仗着依附于杨玉环而对宫中其她妃嫔日加指手画脚,然而在阎氏细细思量来,时下王美人实则也只不过是逞一时一气而已,未可知就不是昙花一现,更不见得就可长久的有恃无恐下去。
别的且不去深究,千秋盛宴上江采苹自请将凤印上交,而时隔不几日李隆基竟又不声不响地让人把凤印悄悄归还江采苹,可见今下的后。宫仍旧是执掌在江采苹的手中,为了这事杨玉环近些时日可未少耍性子,或许在眼下这节骨眼上王美人可钻个空子讨得一时的圣欢,但等杨玉环回过其中的味儿来恐怕有些事就会变得一波三折,待到那时,孰胜孰负势必不再一成不变。
VIP章节 第472章窝里反
王美人回到南宫时,圣驾已在南宫。
不只圣驾,殿内还有杨玉瑶姊妹四人。
“哟,三位国夫人几时进宫的?”王美人挺着大肚,也未见礼,只缓缓立定身,细媚的眼角一带而过杨玉瑶。
杨玉瑶翘着葱指托着下巴,正摆出一脸的娇媚,含情脉脉望着李隆基:“陛下猜,那金钩可在奴家这儿?”
热息吹拂过耳际,李隆基龙目微皱,目色染上一层情。欲。杨玉瑶看似无心的挑眉轻嗔了声:“若猜不着,可是要罚酒一杯!”
杨玉环微敛着桃面坐在旁,居右上首,眼风扫着杨玉瑶缠在李隆基身侧恬不知耻的妖媚相,心下不觉涌上一股气闷。今日召见这三位姊,可不是让其等来魅惑李隆基的。
从掖庭宫释足出来的这几月里,可未少听闻杨玉瑶是个轻佻风骚的主儿,今日一见果是名符其实,王美人细眉的眸底闪过一抹浓重,扭着臃肿的腰肢也凑上前来:“虢国夫人这是在作甚?”
杨玉瑶长眉一蹙:“王美人适才去何处了?怎地弄得一身的湿臊气?”说着,嫌恶般扇了扇兰花指,眉梢一挑,“王美人莫不是连何谓‘藏钩之戏’也不知?”
被杨玉瑶一问,王美人娇颜一变。若说这藏钩游戏,其还真不知是何把戏,但此刻当着这般多人的面,倘如实言答未免有失面子,显得自个孤陋寡闻,遂讪讪一笑:“嫔妾怎会不知!”
杨玉瑶拢一拢衣肩上的纯缎披帛,挑着细长的淡眉拿眼睨了眼王美人:“这般说来,王美人定然晓得这‘藏钩之戏’的由来了?”
王美人的笑靥登时僵在脸上,原就不知何谓藏钩之戏,只是在不懂装懂。不成想竟被杨玉瑶这个狐媚女人一眼看穿,还趁机加以刁难,明摆着想要其在人前出丑,丢尽人眼,如若这藏钩之戏真有何典故可究,叫其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杨玉瑶葱指一勾,似有意若无意的反手搭上李隆基的温热的大掌,娇笑如烟道:“这‘藏钩之戏’,乃起自西汉,传说汉武帝有回出行巡狩。行进途中路过河间,只见前方冉冉升腾着一股紫气,望气者上禀此间应有奇女子。遂一声令下,亟使使召之,果在一座破旧不堪的陋室中觅见一两手皆拳的女子,上自披之,手即时伸。由是得幸,号曰‘拳夫人’。”
“虢国夫人所说的,莫非是钩戈夫人?”王美人眉心一蹙,紧声就追问了句。
杨玉瑶长眉一挑,却未再理睬王美人。刚才其没揭破王美人是在揣着糊涂装明白,那是想给王美人留点情面。怎奈王美人自己却是耐不住心性,这会儿说漏了嘴还犹不自知,仍在故作聪明。像这等才智低弱的女人竟能在这宫中活命这么多年,不得不说着实算是个奇迹了。
“陛下只需在妾身这儿轻轻一抹,便可知那金钩是否便在妾身手中……”
看着杨玉瑶献媚的勾着李隆基的大掌覆在其柔荑上,娇笑。淫。荡之气彰显无遗,杨玉环花颜已是一沉。今日召其这三位姊进宫来,原是想杀一杀王美人近日来的骄横。不期杨玉瑶竟又犯贱,极尽荒。淫无耻之貌,连当着其之面都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勾引李隆基。
当初杨玉环之所以痛下狠心决意扶持宫中的废妃,何尝不是因由早就识破了杨玉瑶的不安本分,故才坐定打算施恩毓秀宫里的常才人,但又担忡常才人会变成第二个董芳仪,毕竟,常才人与董芳仪一样都是有皇嗣的妃嫔,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敢断言它日常才人复宠之后就不会以怨报德。是以在丹灵打探到掖庭宫还有个王氏时,昔日王氏也曾是个“美人”,杨玉环这才改变初衷,决定先以王氏来压杨玉瑶一头,孰料王氏那夜一沾雨露之后竟又怀上了龙种。
这些日子王美人迁入南宫,与之朝夕相处下来,杨玉环日渐生厌,又厌恶极了王氏的矫揉造作,佛口蛇心,今个故才又传召杨玉瑶三人进宫,想要借此分一分李隆基的神儿。近月圣驾一来南宫,李隆基总会关切几句王氏,最令杨玉环深恶痛绝的还在于王氏一见圣驾驾临就总在偏殿闹出一些声响来,一个劲儿地不是梦魇了就是一惊一乍的吵吵着腹痛,可火急火燎的传来奉御后却又半点事儿也无碍,对此杨玉环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又对王氏发不得火,左思右想权衡下来这才派人出宫告知杨玄琰,带了杨玉瑶三人进宫来。
可瞧着这刻的情形,却好似狼还未打跑又招来了狐,这一杯杯美酒下肚,圣驾今夜留在南宫安寝自是不必说,许是王氏也发不了嗲半夜三更的又引了李隆基移驾偏殿,但若任由杨玉瑶的淫。威魅惑下去,只怕今夜侍寝的也不会是其。竭力压制着心头的怒闷,杨玉环端起酒樽,浅抿了口樽中美酒:
“玉环怎不知,姊何时研修过素女术?”
历史上的钩戈夫人,据说研修的就是素女术,所谓素女术,说白了,乃男女之间房中术的一个分支。也正因此,才传流于后世藏钩之戏,但在大唐,这种游戏多只会在平康坊那种极尽风月地儿才感兴。今日杨玉瑶竟拿此来蛊魅李隆基,听杨玉瑶言下之意,更是大有想做第二个钩戈夫人之意,杨玉环岂能允容之淫。乱后宫。
反观杨玉瑶,媚眼一瞥,看眼显是又打翻了醋坛子的杨玉环,全未以为意,反却笑意盈盈以对向李隆基:“眼见为实……”
说着,柔荑一合,反扣在了李隆基大掌上,指尖看似无状地在李隆基掌心一挠,但见李隆基掌上露出了一枚金钩,且是金光闪闪。
“陛下可有兴,与玉瑶双。修素女术?”
幽兰轻吐,杨玉瑶掩唇凑向李隆基耳际,期期艾艾柔柔腻腻地与李隆基附耳了声,旋即娇嗔地一笑:“陛下当罚酒一杯!”
杨玉瑶与李隆基在那眉来眼去,毫无避顾,这下,不只杨玉环桃面沉颜,连秦国夫人与韩国夫人二人也微微变颜,既尴尬又局促,杨玉瑶的风情,其二人自是再清楚不过,想当年,裴郎子就是拜倒在了杨玉瑶的石榴裙下,几年前更是为了杨玉瑶精。尽人亡,英年早逝,此事裴府与杨府只不过各是心照不宣罢了,然而眼前坐着的那人却是一国之君,何况杨玉环此时也还坐在一旁,此情此景,怎不令人窘困不已。
再往不堪入耳里说,李隆基可不与裴郎子一样,是个正当盛年的男人,今下的李隆基早过花甲之年,这样一大把年岁的男人已是本应少行房事之岁,倘使杨玉瑶爬上龙床,不见得就会是福幸,只恐反而招祸。奈何这些话,秦国夫人与韩国夫人又都不便说出口,连裴郎子都被杨玉瑶吸的精气羸弱,最终猝死在了卧榻上,岂敢想象来日里李隆基与杨玉瑶翻云覆雨时会是怎样一番欲不能拔。
“再有三五个月,王美人也便怀胎十月了,可要好生安胎。”氛围微妙间,秦国夫人含笑看向王氏,关切道。
王美人带搭不理的牵动了下唇角,自是看得出秦国夫人是在没话找话说,意在缓解眼前的僵局。
“闻昔尧十四月而生……”睇眄王氏高隆的小腹,杨玉瑶话中带骨道,“王美人腹中皇嗣,倘一如尧帝,指不定它日可成就一番大作为!”
王美人心头一愣,一时却有些捉摸不透杨玉瑶此话究是何意:“虢国夫人何出此言?”
杨玉瑶长眉轻挑:“莫不是王美人不知,何谓‘尧母门’?”
王美人蹙一蹙眉,迎视着杨玉瑶的笑眸,却越发心慌,模棱两可,不知杨玉瑶到底是为何意。自古倡导,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上古的人与事,其从不感兴致,也从未觉得有何不足之处,可今刻却兀自感觉是为无知了,尤其是面对面对着杨玉瑶那双笑眼,直逼人心底空落落的没底儿。
芳仪宫。
江采苹正陪着二十六娘亲喂董芳仪汤药,一碗汤药才吃下小半碗,只见云儿急匆匆奔了进来,像是有甚么紧要之事。
二十六娘乖顺地从江采苹手上接过药碗,月儿侍立在边上,见状也步上前从旁扶了董芳仪斜倚着身,以便二十六娘喂食董芳仪服药。
待转出幔帐,云儿才压低声向江采苹报禀道:“娘子,昨儿夜里南宫出事了……”
听云儿附耳禀过,江采苹蛾眉不由一蹙,云儿所禀的不是旁的,正是昨夜杨玉瑶随驾留在了宫中侍寝一事。
“昨日虢国夫人与秦国夫人、韩国夫人一同进宫,酉时三刻,秦国夫人便与韩国夫人出宫回府,虢国夫人却被担去翠华西阁……”云儿细细说道,欲言又止之余,又极小声禀道,“娘子,昨儿王美人曾与闫才人在百花园外一遇,过后有婢子瞧见,信成公主气呼呼出了宫……”
杨玉瑶昨夜承恩之事,云儿是从小夏子口中得知的,也是先时去淑仪宫碰巧碰见了小夏子,见四下无人,小夏子就嘴快的告知了云儿,自也是一番好心提个醒儿而已。至于王美人昨日与闫才人、信成公主结缘一事,云儿则是无意间由几个宫婢嘴里听见的,不过,那几个婢子说的甚为凿凿,估摸着不尽是在凭空捏造口舌。
江采苹在庭院里踱了几步,神色极淡,仿佛漠不关心一般,然心下实在搅腾的厉害,“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骑马入宫门。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看来,历史当真是在如史所载的那般向前演进。
VIP章节 第473章反目(上)
一连五日,李隆基都在翠华西阁与杨玉瑶欢情。
杨玉瑶的魅宠手腕,不与杨玉环那般尽是轻歌曼舞,翠华西阁并未笼罩着夜夜笙箫接天晓的迷幻泡影,而只是缠绵在芙蓉帐里的浅入深出。
几日几宿悱恻下来,南宫一度冷清,叫人看尽好戏。宫中的几个妃嫔倒是一反常态的日聚一块儿,说说笑笑间无不透着几分幸灾乐祸味儿,不止于此,宫婢堆儿更多的是对杨氏姊妹夺宠这件事儿评头论足的,好似宫闱闹出了多大的家丑一般。
“奴听说,昨儿陛下又恩赏了虢国夫人呢!”
宫道上,几个年长的婢妇一碰面,便扯开嘴茬子:
“可不是怎地?前儿个陛下才赐予虢国夫人一匹紫骢宝马,听说那马儿高大健美,还赏了个端庄秀美的小给使予以牵马!”
“那紫骢宝马,不就是大宛所进献入宫的六匹汗血马之一?便是那匹被御赐为‘紫玉’的紫叱拨!”
“听说是呢!连个马童都是钦点御赐的,奴瞧着,来日里虢国夫人的恩宠料不准儿可远在杨贵妃之上呢!”
几个宫婢煞有介事地说笑间,掩唇一阵儿哄笑。
“莫不是,这女人越老才越添姿色?便如那虢国夫人,时,其可是个嫁过夫婿生养过俩孩儿的女人了!”
“哎,你等可知,那虢国夫人的短命鬼夫君,是如何死的?”
几个婢妇一时都看向左边那宫婢,瞧着那婢子神秘兮兮地样子,仿佛还真探知到了一些不为旁人所知的秘事,这倒吊人胃口。
这时,居右的一婢子嗤嗤一笑:“难不成还能是纵。欲。过度,累死在了榻上!”
左边那发问的宫婢小眼一瞪。看似是欲应肯,刚一张嘴却被身旁的另一个宫婢狠狠拽了下,抬头一看,只见前方走来了杜美人与郑才人。
“奴等见过杜美人,见过郑才人。”几人赶忙噤了声行礼。
环睇凑成团儿又在嚼舌根的那几个婢妇,杜美人连话儿也未应,便提步而过。倒是郑才人,于后抬了抬手,示下其等起见。
待杜美人与郑才人前后步过,那几个婢妇眼观鼻鼻观口。这才埋着首散开,各行其事去。
“适才可听见了,这事儿可闹得有够热闹!”与郑才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杜美人冷声嘲谑了声。仅从这几日来看,李隆基待杨玉瑶还真不比对杨玉环的恩宠少,又是汗血宝马又是绫罗绸缎,单是昨日厚赐的绛罗五百疋已是价值不菲。
“嫔妾听人说,虢国夫人对此尚嫌不满。且嗤鼻夸口……”郑才人眉色间隐有异样,轻盈着步子,又说道,“嫔妾还听人说,几日前,王美人还当众奚落了一番闫才人。那日信成公主亦在宫中。”
杜美人哂笑一声:“王氏依仗着腹中怀了个皇嗣,怕是日夜在做着母凭子贵的美梦!当日,又是杨贵妃施恩与其。其才得以释足,还复了昔年位分,今下怎不越发的恃宠而骄!”拢一拢披风,瞟了眼郑才人,又道。“要怪要怨,只能是阎氏眼儿不够明。现下还不开眼,楞是与王氏狭路相逢!”
郑才人轻叹了声:“阎氏一向懦弱,信成公主可不是个善主儿,这梁子,只怕是结定了!”
“那又何妨?”杜美人眼角往上一挑,嗤笑一声,环了目满园的枯枝,“园中有树,其上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也。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而不知黄雀在其傍也。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务欲得其前利,而不顾其后之患也!恁旁人争来夺去,吾等大可隔岸观火,何须动这个闲气儿!”
郑才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时下虽早过盛夏时气,也观不着螳螂捕蝉之戏,但在这宫中,人人无不是局中的那个,要么是那螳螂,要么便是那树上蝉,但凡有点小聪明的再要么就是那黄雀,然尔虞我诈到最后,哪个不是弹丸下的附属品,又有几人能逃脱的了命运的捉弄。
这些年跌打滚爬在宫中,未少观得那些肮脏无比的宫斗,残忍至极自是不必多说,摧人心死更不在话下,盛宠一时的也大有人在,今时细细回顾来,仿乎却只有梅阁的那位,久历风风雨雨仍占有一席不败之地。也正因此,杜美人才与郑才人决意改变风向,转砣而行,向江采苹看齐,以人为鉴,心性儿虽说难收,能保命却终归最重要。
两人刚转过一条宫道,却见一旁的岔道儿上远远地步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待细一看,竟是娟美带了个黄口小儿。
“咦,这不是杨贵妃身边的宠婢?”杜美人轻笑一声,待娟美走近,率然开口笑说了句。
娟美眉心一蹙,原不想搭话,可杜氏、郑氏二人挡在前却是绕不过去,再见杜氏先与其客套,这才拿着腔儿昂头礼道:“奴见过杜美人,见过郑才人。”
对于娟美的无礼冲撞,杜美人看似全未介怀,反却含笑看了眼娟美手牵着的那小人儿:“这是哪个府上的天潢贵胄,怎地瞧着眼生……”
娟美撇一撇嘴,似无意作答,对杜美人、郑才人二人本就没好感,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今日杜美人如此的热心肠子想必没安甚么好心。
“吾姓裴名徽。”
娟美带搭不理,其身旁的裴徽却干脆利落了回了声。这下,娟美不由蹙了蹙眉,先时在杨府,就已再三叮嘱过裴徽,待进了宫万莫多嘴,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切莫逞能耍嘴皮子,谁曾想这会儿刚由宫门那边过来就撞见杜美人与郑才人。
“你姓裴?”杜美人微一晃神,旋即言笑自若道,“这般说来,你可是虢国夫人之子?”
裴徽皱一皱眉,紧闭着唇毅,小脸闪过一抹不与其这个年岁相符的沉练,虽知母亲与其的两个姨娘都被封了“国夫人”,却并不讨喜。
“杜美人若无旁事,奴便先行告退。”娟美屈膝一礼,便做欲带着裴徽离去。今日杨玉环差其出宫去杨府时,有交代过莫把此事告知任何人,倘使不巧在路上遇见何人,就只道是裴徽在杨府思母心切,故才带其进宫来与杨玉瑶一见。
在把裴徽从杨府带入宫后,娟美已在挑着贯日人少的地方走,可不成想还是在这儿碰上了杜美人与郑才人。眼见杜美人一个劲儿地在没话搭拉三句,娟美越看越不耐烦,直觉杜美人是在心怀不轨。何况这些日子,杨玉环未少说教娟美,往后里要少言多听,娟美这刻也怕话说多了再说错了话,反却费力不讨好,回头反而被杨玉环问责。如此一来,只会更加显得丹灵在杨玉环面前尽如杨玉环之心,其却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就连这么件小事都办不妥。
“虢国夫人留在宫中多日,到底是杨贵妃思量周全,晓得姊会思子,端的是姊妹情深呢!”侧目娟美,杜美人似笑非笑地称叹了声。
娟美领着裴徽刚走了还没两步,一听杜美人在后面又奉承出声,脚下不禁一滞,未加思索回身就脱口而出道:“杜美人怎知是娘子命奴带了裴徽进宫来?”
杜美人眸底一闪而过一丝诡气,凤眸微眯,面上却挂着不变的笑靥:“杨贵妃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说着,与郑才人相视一笑,“嫔妾等人可都敬慕久矣!”顿一顿,方又道,“嫔妾可是听说,近日陛下有意立后,杨贵妃懿德懿容,它日入主中宫,嫔妾二人可不全凭杨贵妃庇护!”
娟美显是一喜,听杜美人言下之意,想是李隆基会册立杨玉环为皇后,突闻此大喜之事,又怎不喜上眉梢。转而一想,难怪杜氏、郑氏今个竟会对其一个小小的宫婢都礼待有加,原来是顾忌于此,打的这个如意算盘。换言之,如若杨玉环果被立为一国之母,待到那时,其也会跟着沾光,无上荣尚,届时别说是杜美人、郑才人以及宫中的那些大小宫婢,连带梅阁、淑仪宫、芳仪宫势必也得对其高看一眼,何愁找不着机会出口恶气,也赏江采苹身边的彩儿一点颜色看看。
“回头奴会把杜美人、郑才人的心意带与娘子……”娟美颇显得意的高抬着下巴,也未行礼,转身就带着裴徽离去。
目注娟美离去,杜美人立在那,唇角牵起优美的弧度,刚才不过是一诈,诈一诈娟美而已,不期娟美竟上钩,也不想想其又怎会知晓是杨玉环授意带裴徽进宫的。不过,此事既由娟美口中得到证实,想是接下来会有场好戏上演了。
可想而知,杨玉环之所以命娟美去杨府将裴徽带进宫,十有九成绝不是顾及与杨玉瑶所谓的那点姊妹之情。若说裴徽小小年岁思母心切,许是不假,但时为虢国夫人正承主恩的杨玉瑶眼下可正当第二。春的时候,连日来“藏”身在翠华西阁净顾与李隆基堂而皇之偷。情,估计早把其与自个的那个短命鬼夫君裴郎子所生养的那一双儿女抛却九霄云外去了。
今日杨玉环这一命人带裴徽进宫,与杨玉瑶姊妹俩剑拔弩张的那日想是不远了,姊妹间为争宠反目成仇,试想,怎不使人为之兴致盎然,是以逮住时机适当的从中挑拨下,这场戏才将会不失为变得更为精彩,更令人期盼不已。
VIP章节 第474章反目(中)
娟美兴匆匆地带着裴徽来到翠华西阁时,并未看见有婢仆侍奉在园中,连阁门前也无人侍守。
牵着裴徽的手步上阁阶,娟美刚要推开阁门,只听殿内却传出一阵儿极轻的呻吟声,且听似还伴有急促的娇喘。
娟美脚下一滞,怎会不晓得那娇声连连的吟喘之声是为何,自己虽还是个处子之身,可侍候在杨玉环身边已有些年数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点事儿又不难懂,只是不成想这会儿还是大白日里杨玉瑶竟就缠着李隆基在翠华西阁行这等淫。荡之事,未免也忒纵。欲。过度了点。
身为一个三十好几的寡妇,早是半个老女人了,杨玉瑶的性。欲竟还这般重,自恃冶艳风流不说,这青天白日的,怎可就全无避顾的不分昼夜的跟李隆基翻云覆雨,当真是半点不念与杨玉环的姊妹之情了,也难怪把李隆基身边的婢仆一应支开。诸如这令人都羞于言说的事,恐怕也只有杨玉瑶能干得出来。
娟美愣在阁阶上心下一万个不屑嘴上一百个嗤鼻的工夫,全未留意到其身旁的裴徽,那张不与年岁相符的小脸有几多的复杂,由涨红变为煞白,再由煞白变为泛青,眼前的那扇阁门,就仿佛是堵不可攀越的刺墙,又像是一眼就可透视穿的空气,毫无阻隔的可知里头究竟发生着何事。
小小的心头愤懑着,恨不得不管不顾的一把推开那扇门冲进去,却是小手紧攥成拳扭头就跑开了。娟美正犯犹豫,忽见裴徽甩开其的手径自奔开,一时心急,不由得唤了两声:“哎,裴……”话未喊完,兀自意识到这样喊叫只怕要惊扰了殿中的兴致。忙不迭又捂住嘴,环目四下,也慌仓地朝裴徽追赶而去。
殿内,杨玉瑶衣衫凌乱的后靠在坐榻上,裸露在外的纤臂紧紧环绕在李隆基肩上,白璧般的长腿盘贴在李隆基腰上,正香汗淋漓的仰面娇喘着,忽听殿外有些异响儿,心头没来由的一惊。
李隆基伏在杨玉瑶胸前,正品赏着那两团高耸着的小山。舔舐着那两点如蜜桃般诱人的樱红,感觉到身下人软软柔柔的身子一僵,龙目不由一皱。刚才殿外的声响。其不是未听于耳,只是正在情致高昂之时,忍不住下身的冲劲儿,是故才流连着未停手罢了。
“夫人怎地了?”
听着李隆基略带沙哑的问声,杨玉瑶这才从晃神儿中微微回过神思。想着许是刚才自个一时心不在肝上,故而产生了幻听而已,遂满满充斥着情。欲的媚眼轻轻一挑,柔柔腻腻的一个翻身,趴在了李隆基身上:“陛下今儿个,怎地这般温吞?玉瑶可是有些受不了了……”
李隆基龙目微皱。任由杨玉瑶迫不及待的瞧着兰花指挑逗在其身上,一寸寸向外游走着,感触着杨玉瑶扭动着腰肢紧贴在其身上。闷哼一声,不无粗野的将杨玉瑶压在了身下。
杨玉瑶的风骚,遍身勾挑,尤其是在床笫上,不得不承认。远比杨玉环更诱人欲罢不能。若说杨玉环是娇羞中带有三分饥渴,那杨玉瑶就是十成十的饥渴中全不掺杂娇柔。那般的直接,那般的狂野,恁那个男人见了都难以按捺住身心上的冲动。说难听些,就算换做长安城平康坊里的那些名妓,不见得就不会被杨玉瑶的风。骚比下去。
除却与杨玉环的不同,在李隆基心上,杨玉瑶似有若无的还有着与江采苹的几分相仿之处,同样的不施粉黛,同样的身姿高挑,而江采苹的头回侍寝也是在这翠华西阁。
那一夜,江采苹的彷徨无助,江采苹的娇喘忍耐,江采苹的痛到落泪儿,时到如今仍深深刻在李隆基的心底。这翠华西阁空了十余年,李隆基从未恩准过宫中的其她妃嫔迁入过,即便是今下杨玉瑶留居在翠华西阁,连日来李隆基与杨玉瑶的每次欢情也不曾翻滚在离间的那张卧榻上。
唯有与江采苹温情,李隆基才愿在那张卧榻上情意绵绵,除却江采苹,无论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即使是杨玉瑶,哪怕是杨玉环,仿乎都找不着那一夜的感觉,也拾不回那一夜的雄风一般。这些年,拥着怀中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赏尽了花丛中的春。色,每每在兴头儿上时,李隆基脑海中总会难以抑制的浮现出江采苹的一笑一颦,为此不无恼怒过,更不无纠结过,是以才越发接二连三的收入后。宫一个个女尤,偏奈江采苹的气息好似无处不在似的依旧萦绕在心间。
李隆基的深入一次比一次猛烈,身下的杨玉瑶有些难忍的蹙起了长眉,这寒冬腊月天里,两人浑身上下却都汗津津不已。
随着李隆基的深入,杨玉瑶的喘息也情难自禁的一声比一声高吟出声,肉。体。的交合,情。欲。的冲撞,只会诱人愈陷愈深。
双颊潮红的杨玉瑶眸底渐渐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猩红,那是一种情炽的交缠,更是一个女人发自内心深处的满足。想当年,其那个病恹恹的短命鬼夫君就从未如此激昂的满足过其,回回都像在力不从心般敷衍了事,积压了多年的情。欲,今时一夕释放出身体,怎不如干柴烈火烧人心魄。
只能说,这男人行与不行,并不在年岁上,而女人的幸与不幸,却全系寄在一个男人的性。欲高低上,也是直到这刻,杨玉瑶才切身体味到何故杨玉环会放弃寿王李瑁那么一个羡煞人眼的好郎君,而心甘情愿的跟随李隆基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入宫,原以为杨玉环顶就是为贪图富贵荣华,今刻才晓得,原来不尽然如是。难怪早些日子杨玉环更是处处提防着其,一见其接近李隆基就吊脸子,原来杨玉环早就料想到一旦被其夺了宠,对于彼此而言就会是个永劫不复,李隆基不枉身为一国之君,也只有身为一国之君的李隆基才可让其与杨玉环这样的女人真心的得到满足。
娟美追着裴徽在后,穿过宫道旁的假山,却寻不见了裴徽的影子,偌大的皇宫,裴徽又还是个黄口小儿,倘使有心躲藏在了何处,哪儿里是容易找寻的到的。杨玉环交代其带裴徽入宫,现下却把裴徽弄丢了,回头更不知如何跟杨玉环交代。
“裴徽……”
娟美压着嗓子一连就近唤寻了几处地方,却仍不见裴徽的人影,这下,不免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起来。左思右想之下,不得已赶忙朝南宫奔去。
小夏子从勤政殿取了几本奏折,逢巧就撞见娟美鬼鬼祟祟的在前方四处撒瞅,一时多了个心眼就掩身在一旁看,上回可曾窥见娟美私下里跟李瑁见面,只不知这回娟美究竟又在等何人。
待娟美火烧眉头般走离,小夏子才赶去翠华西阁,回头就把所见所闻的事情都一五一十报知了高力士。高力士听后,也未多说甚么,只低声交代了小夏子几句,而后才捧着小夏子呈递的奏本候在了翠华西阁外,静待李隆基尽兴过后示下传召。
南宫。
杨玉环一觉午憩醒来,刚欲吃几口玉浮梁提提精气神儿,就见娟美一叠声唤着疾奔入殿来。
“娘子……大事不妙,奴,奴把裴徽带丢了!”
杨玉环秀眸一挑,桃面顿变。丹灵侍立在旁,见状,连忙从旁作问道:“究是怎回事儿?”
娟美埋下首,情急下又恐又忡,竟是急下泪来,抽泣道:“今儿早娘子不是交代奴,出宫去杨府,将、将虢国夫人的小儿裴徽带进宫……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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