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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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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来,海棠再盯紧一看,那东西分明是她弟弟的头颅啊,她“啊”的惨吼一声,顿时瘫坐到地上,秦金宝阴森一笑,将手中那东西往海棠脚边扔了过去,小鱼与夏婉安也见到了那血淋淋的东西,夏婉安吓得往后跌退了好几步,差点摔进身后的水桶里去。
  小鱼亦是吓得脸色惨白,已知道这死不瞑目的脑袋是何人的了。
  秦金宝几近冷血地一步步走来,怒瞪着地上的海棠,“你这个小贱人与你这个弟弟,吃里扒外,竟敢帮着外人将这两个女人放走?这胆子大破天了?嗯?”
  海棠捂住脸,死死盯着地上那个鲜血淋漓的脑袋,她一抬眼,双眸猩红,杏仁大的眼珠子死死盯着秦金宝,就快要掉出来,“秦金宝,你真不是个人,你是个畜生!”
  她嘶吼着,一咬牙就腾起扑了上去,抓住她手臂就是用力咬去,咬得秦金宝惨叫连连,他身后几个看上去像是江湖中人,个个面目狰狞,但这女子是秦金宝的妾室,又身怀六甲,也是不敢上前,生怕将这女子弄出个好歹来。
  秦金宝当真是狠,抬起一脚就往她肚子上踹了过去,小鱼眼疾手快,正要过去帮忙,但秦金宝身后那江湖高手一下就跃过去将她擒住,教她动弹不得,而秦金宝一脚就将海棠踹开好远,小鱼心颤之下,已见海棠倒地不起,哀怨抽泣着,有血从裙下涌出,那场面当真叫人心惊胆颤。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秦金宝似乎比他爹秦遇更为狠辣,他淡淡看了海棠一眼,拍了拍被她咬破的袖子,“小贱。人还敢咬我?看老子弄不死你!”
  这时海棠已痛得直不起腰来,连哭声都已嘶哑,那臀下溢出那么多血,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吧,眼见秦金宝又向海棠走了过去施虐,她冲他低吼一声,“她已是大出血,就是你不动她,她也活不成了。”
  她成功地引起了秦金宝的注意,秦金宝果是没顿住脚步,回眸朝小鱼看去,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夏婉安,摸着下巴呵呵笑了几声,“白韶掬可真艳福不浅啊,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子伺候她一个?难怪他今日赴宴,还带了五百人过来,换做我,我也舍不得这么美的女子呀。”
  夏婉安长得更妩媚艳丽,更符合他的口味,他摸着油滋滋的嘴角直笑,心中想着,这可是白韶掬的女人,一亲香泽也好啊。
  夏婉安也看出了秦金宝的用意,这人十分好。色,只怕现在在打自己的主意呢,现在白韶掬本就没有以前喜欢自己了,若还被这人欺辱了去,就会成为夏锦一样的破鞋了,她一抓身后木桶边缘,朝夏锦看了一眼,“秦小鱼,你还不趁机快跑出去?”
  秦金宝眸色一厉,这女子是秦小鱼?怎么会是秦小鱼?那鱼公公可是肥得跟猪一样,而且是个太监!
  小鱼怎不明白夏婉安的用意,谁都知道她曾经让秦金宝挨了五十大板,在床上躺了许久,现在她就在秦金宝面前,他还不把她往死里教训?
  秦金宝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到现在为止还隐隐觉得屁股疼呢,都是拜秦小鱼所赐啊。
  他又向夏婉安问道,“你说她就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秦小鱼?”
  夏婉安朝小鱼挤眉弄眼,攸得一笑,“可不就是她么?如今她啊可是四品总管了呢。秦公子啊,有仇不报非君子,你自己可要珍惜这样来之不易的机会呀。”
  是啊,这确实是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他今后还如何报这股杖之仇?
  这时,抓着小鱼胳膊的人提醒道,“公子,这非但是白将军的人,还是皇上的人,若是动了她,可有碍相爷大计啊!”
  可秦金宝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哪管他爹大计呀,心意已决道,“你懂个屁!将她给老子架到石椅上去,老子要好好惩罚她!”
  小鱼被强押着坐上了这张冷冰冰的石椅,四肢也被人用镣铐绑住,这下真是完全脱不了身了,只见秦金宝一挑眉,眼下那颗小红痣也动了一动,看起来下。流又阴险,他步步逼近,她道,“秦金宝,我听你刚才说白韶掬带了五百侍卫过来吧,我可是他的青梅竹马,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他不把你相府给踏平了!”
  “你这嘴巴倒是挺倔的!在他把我家府邸踏平前,我先将你折磨死再说!”
  他阴冷笑着,已是走到她身旁,手触上那木轮,“见过这个刑具没?一会我就用上面的绳套勒紧你的手指,我在这里慢慢地摇啊摇,咯吱咯吱,咯吱咯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摇下来。我看你之前帮着季显知惩治我的时候,可是胆大包天呢,势必这也不会让你怕。我就先摇光你的手指脚趾,再摇掉你的耳朵,最后把你脑袋摇下来,把你的脑袋就摇到后面去,你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后背,又有趣又刺激,是不是?”
  秦金宝轻描淡写地说着,那口气就像是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小鱼眼皮不禁跳了跳,听得他话是头皮发麻,只觉这次是落到秦金宝手里是逃不过去了。
  ………题外话………让大家久等了,晚上还有一更。大家还支持我的,别去回评,别抨击墨舞碧歌,别抨击传奇,不要拉仇恨,不要上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当。

  ☆、133。133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即便是歹毒的夏婉安听了秦金宝这番话,也觉骇人,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狠毒的刑罚。
  秦金宝阴狠笑着,亲自将那绳套勒上小鱼的手指,小鱼只觉麻绳将在自己拇指上越勒越紧,秦金宝问她,“我从没见过有人能像你一样坐上这石椅不求饶的。如果你求我,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小鱼死死咬着唇瓣,本是惨白的脸色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她不是不怕,只是明知这人不可能放过他,又为何必多此一举?
  求这样一个连畜生都算不得的男人?我呸,果真他昂起一张倨傲倔强的小脸,一口唾液吐在了秦金宝的脸上。
  他眼下小红痣又是一抖,眉眼一眯,擦过脸上那口唾液,“还敢吐老子?秦小鱼,你不是个女人么,我要让你死得更惨!”又将本是缠紧小鱼手指上的套绳松开,***她胸前缠去,他仍是阴笑如地府鬼泣,“你既然这么爱扮太监,那我就让你做不成一个女人!魍”
  当真是狠,即便是秦金宝身旁那几个江湖中人也是看不过去,如此欺辱一个女子,皆默默偏了下脸,不忍去看这一幕。
  小鱼知道自己是不能保全完整了,这人要勒断她汝,她死死咬着牙,紧紧捏着拳,却是不屈地看着这个恶徒,他陡然一笑,倒是没哪个女子有她这份骨气,他突地想大发慈悲,“秦小鱼,我虽是恨你,但我十分欣赏你这份不怕死的勇气。在你临死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你可以说一个愿望,兴许我能再好心一下帮你实现呢。”
  如果临死前,还能说一个愿望?此刻,她竟只想到了那人,她想再看那人一眼,即便一眼就好,可是这个愿望又怎么可能实现檎?
  她唇瓣咬得铁紧,轻轻震颤着,一阖眼,又飞快睁开,便道,“帮我告诉皇上,我许给他的承诺,只能下一世圆了。”
  “倒还是个痴情种!”他哈哈大笑,声音冰冷惊悚,在这间幽冷的刑房中高高扬起,钻入她的心眼,只觉恶寒,没想到她秦小鱼多次逢凶化吉,却要死在这人手里。又听得他恶心的声音传入耳里,“会的,等我爹多去了他的天下,我会把这句话带给他,顺便送他去地下见你!”
  他手上套绳一点点向自己胸前靠近,她心已颤抖到要窒息,正以为那撕心裂肺的痛要袭上身体之时,一条粗黑的鞭子从外面抽打过来,极快极准地卷上秦金宝胳膊,痛得他惨嘶一声,来人竟是一群蒙面灰衣男子,那手握长鞭的男子看了小鱼一眼,又是猛地一使力将秦金宝拉到他那里去,那几个江湖中人眼看自己公子要被拖了过去,一提剑,将那根皮鞭斩断。
  那人眸光黝黑,又暗藏狠辣,虽是蒙着面,仍是觉着熟悉,小鱼想这些人是白韶掬的人吧,刚才海棠说,白韶掬派人在后门接应,只怕不见她们出来,便探了进来。
  他见皮鞭被斩断,又立马抽出腰前宝剑,向秦金宝一剑刺了过去,秦金宝连连后退着,躲到那些江湖中人背后,急呼着,“上,给我上,将他们首级取了,本公子有重赏!”
  那些灰衣人与秦金宝的那些护卫扭杀在一起,秦金宝这时趁乱又捡了地上那把刀子,恶狠狠笑着又朝小鱼走去,他想若是秦小鱼被人救走了,还不如一刀将她捅死才好,至少是他亲手解决了这个碍眼的假太监。
  海棠虽是流了不少血,但这时已恢复了一丝知觉,她见秦金宝握着匕首朝小鱼那里走去,是要对她不利吧,想起刚才秦小鱼为了救自己也替自己说了话,她如今已是半废之人,弟弟已被秦金宝杀死,腹中骨肉只怕也不保了,也好,这人不配有子嗣,她翻了下身,咬紧牙关,染血的手费力一伸,就抓住秦金宝的脚踝,不让他再往前走一步,他抬起另一脚朝她手上用力踢打,叫她放手,她手背上已被踢得青紫,可她死死拽着他脚,就是不放他过去伤害小鱼,她身上太痛,发出的声音十分微小,她仰着脸看着被绑在石椅上的秦小鱼,“鱼公公,我与舍弟一生孤苦,若是有的选择,也不用这禽。兽给糟。蹋,若你此次侥幸能逃得出去,请将我与舍弟尸首送回我老家合葬在一起。”
  秦金宝见踢打不行,一刀就要朝海棠手上扎去,小鱼痛喝一声,“不要——”可仍未能阻止他刀尖朝女子青紫的手背上捅去,口中还低低嚼着,“死贱。人,叫你不撒手,老子把你手给剁了!”
  这人当真是禽。兽不如,海棠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人,一夜夫妻百日恩不是么,怎能下得去如此狠手?
  小鱼心绪翻滚,眼中泪潮涌动,声线亦是一下就嘶哑破。碎,这女子当初若是有其他出路,也不用被秦金宝当做玩偶玩弄成这般,事实证明想要靠一个男子安身立命,靠不得!
  募得,眼前银光一闪,一把站满鲜血的利刃至上而下,一气呵成,就将那动用暴行的男子的胳膊劈断,一瞬,秦金宝嘶嚎声响彻整间屋子,那挥剑的男子正是刚才使用长鞭的那人,他低咤一声,“秦金宝你该死!”
  那声音愈发熟悉,小鱼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他就是她临死前最后想见的那人。
  滚烫的泪水种是绝提,只因感动,她见得那人飞快到她身边,长剑一挥,“乒乒乓乓”利刃撞击上铁镣的声音,将束缚住她四肢的镣铐给砍断,她方才吓得腿脚已是微软,模糊的声音从她苍白的唇瓣中逸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竟温柔上前,一扶她肩将她带入怀里,眉眼含笑,“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夏婉安亦是知道这人是谁了,他是慕容肆!
  堂堂一个皇上,屈尊降贵,不畏风险,亲自来这龙潭虎穴救这女子,夏锦,你运气真好呀。
  夏婉安一捏手掌,快步过去,用哀求又可怜的目光看着小鱼,“妹妹,也带我一起走吧。”
  这女人且不说是她姐姐,还是白韶掬的女人,以大局为重,自然会将她一起带走的,又何必假惺惺地再说这一句多余的话?
  小鱼打心眼里讨厌这女人,若不是她在秦金宝面前揭穿她身份,秦金宝又怎会对她下如此狠手呢,她差点就没了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她心有余悸,伸手抚了抚胸前,又看向地上满身满手是血的女子,她道,“我要将她也一起带走。”
  慕容肆有半刻犹豫,毕竟还是身陷秦府,若是还得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可是累赘,但是小鱼提出的,他就是答应她,只为博她红颜一笑。
  她弯了弯唇角,谢过这男子,用力揩去眼角马尿,朝躺在地上的海棠走去,她这手只怕要废了,但她拼命救自己,她亦会答应她的要求。
  小鱼就扶起海棠,对她说道,“不用怕,我最擅医术,只要是我想救的人,没有救不活的,你不必与你弟弟合葬在一起。”
  海棠苍白一笑,嘴唇无声轻动,小鱼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说的是“谢谢”。
  慕容肆让众人撤离,指挥一个灰衣人将那海棠抱起,小鱼亦是捡了地上那条丫鬟服将地上男子头颅裹起,丝毫不避污秽地拎在了手里,又看向地上痛得打滚的秦遇一眼,这禽兽虽是失去一条胳膊,可仍是不解恨,真想再给他一剑,将他了结才好,可外头又传来不小声响,想必是秦府侍卫来了,他们要尽快逃出去才是。
  慕容肆一把抓起了秦金宝,将他架着走出去,小鱼立下会意,他这是要拿秦金宝当挡箭牌呀,这样也好,他们更容易逃得出去。
  “海棠说白韶掬的人在后门接应我们,我们现在立刻去后门。”
  慕容肆朝小鱼颔了下首,“我就料一个海棠救不了你,才亲自来。”
  说罢,就小鱼一快疾步出去,夏婉安胆小得很,也快步跟了上去。
  果真,一出这地下暗室,就见一大波秦府侍卫一拥而上,堵住了他们去路,而这些人均手拿弓箭对准了他们。
  “你们还不放开我们公子,否则我们将你们一个个射成马蜂窝!”
  说话之人,小鱼今日见过,正是将她们抓进秦府的青衣人。
  “你们倒是狂放,如今你们公子在我手里,这说话权哪轮到你们?若是秦金宝有何闪失,你们可担当得起?他可是你们丞相唯一的儿子!”

  ☆、134。134男人绝不会教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点伤

  “你们倒是狂放,如今你们公子在我手里,这说话权哪轮到你们?若是秦金宝有何闪失,你们可担当得起?他可是你们丞相唯一的儿子!”
  慕容肆将手中利剑又用力一握,剑刃也随之迫紧秦金宝的咽喉,秦金宝一条胳膊被砍断,已是痛得快要失去意识,喉头又是一阵凉意,眼角往下撇过,脖子口正架着把沾满鲜血的凶器,他惶恐颤抖,想要避开一点,但身后之人十分残狠,“你再动下,信不信我叫你人头落地!”
  秦金宝吓得浑身震颤,他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可不想把命也搭上了,他哭丧着脸,冲秦府侍卫一吼,“把你们箭放下,放他们走!”
  前门有白韶掬五百精兵守着,秦府大半侍卫都去了前门被牵制住了,若是这里有什么大动静,届时被白韶掬听到,他那五百精兵强冲进来可是大事不妙。如今公子又在他们手上,公子是丞相唯一儿子,已是独臂,再出什么岔子,丞相如何饶得了他们?
  “放他们走!魍”
  青衣头目,一声令下,命众人将手中弓箭放于地上,可慕容肆不放心,让他们将那些弓箭扔到墙院之外,这人果真狡猾,但他们也只得照办,借将地上弓箭扔到了墙外。
  慕容肆见这些人还算老实,就将秦金宝往他们那边一推,领着众人往秦府后门逃去。
  但那青衣头目,挑眉一笑,正在慕容肆他们转身那刻,一抬起袖子,按下分别藏在两只袖子中的机括檎。
  背后嗖凉几声朝他们这边飞来,慕容肆惊觉回头,果是有人放了暗箭,各有五根铁钉同时朝自己和身边小鱼背上打去,他一剑削掉朝自己飞来的那五根铁钉,眼见小鱼要被伤到,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朝她身上扑去,扑倒那刻,避开了四枚铁钉,还有一直直打进他肩胛骨中,疼得他手臂一颤,手中长剑猝然掉落砸在地上。
  小鱼摔得这一跤不轻,手上额上都有些蹭破皮,她回脸一瞧,慕容肆额上冷汗直冒,似比她更痛,再抬眼一看,前面那四根钉入树干上的铁钉,料是有人对自己放了暗器,这人扑过来是为了救自己。她鼻子微的一涩,从喉间迸出音色也是发颤,“你这人怎总这么傻?”
  “男人绝不会教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点伤!”
  小鱼只觉从未听过如此迷人的声音,一如那夜他给她描述将来迎娶她时的情景一般,温暖缠心,她眼中更是模糊,可他凤眸微扬,满眼温润笑意,紧紧攫住她一人,他又强忍着肩头之剧痛,将小鱼给扶起。
  见慕容肆受伤,抱着海棠的灰衣人猛地一驻步,“皇——”又立下反应过来,这个时候不该如此唤这人,更会惹来灾祸,立马改了口道,“爷,可是有碍?”
  小鱼听得出这声音是戚蔚,可慕容肆还没来得及应声,后面传来那青衣头目冷笑声,“我乃江湖中暗器高手雁荡飞鹰,那钉上有地狼蛛剧毒,你活不过今晚!”
  小鱼一惊,地狼蛛常在雁荡山出没,毒性极烈,会令人四肢麻痹,最后浑身僵硬而死,不过地狼蛛也并不是没有天敌。
  秦府那些青衣侍卫又要追杀过来,他们已只剩寥寥几人,要带着几个女人,如今皇上又中了毒,戚蔚将怀中的海棠抛到另一个灰衣人手里,握剑要上前与他们死拼,“这里留给我,你们快走!”
  就在这紧要时刻,突地十几名铁面人从墙外跳了进来,这些人脸上都带了恐怖的铁面,看起来十分诡谲,一见青衣人就杀,个个身手利落狠辣,像是素养极高的杀手。
  那个自称雁荡飞鹰的青衣人大叫一声,“不好,我们快撤退,这些铁面人武功太诡异,我们非是他们对手。”
  这批铁面人来历不明,并非慕容肆手下之人,但明显是有人在暗中操纵,不想让他们就这么死在秦府,他们趁乱,迅速逃离,上了后门马车,飞快往皇宫赶去。
  可这事也十分蹊跷,就在慕容肆他们刚一逃跑,这些铁面人又迅速撤了,这事太古怪了,派人速去禀告丞相,又让人将秦金宝抬下去医治。
  凉亭中,白韶掬催促着秦遇的美人酒,当当有人来报时,方知中了白韶掬的诡计,白韶掬那五百精兵分明是声东击西,好引开他的注意人,趁机让人就走他那两个美人,秦遇也不动怒,哈哈一笑,“方才老夫府上来个几个毛贼,那两坛美人酒给人偷了去。下次,老夫再做东请你喝更为特别的酒。”
  白韶掬亦是不动声色笑笑,“既然喝不成这美人酒,也是我没这个福分,下次换我做东,请丞相大人吃顿新鲜的。”
  他就此一礼作揖,大步往外走去。
  秦遇看着白韶掬身影,抽了抽嘴角,不愧是百战不殆的征西将军,他手下怎就只有些酒囊饭袋,没一个可与他相比的人才?又一想到来人所禀报的,这才转身速去了后院,他冷眼一看雁荡飞鹰,“还自称江湖中绝顶的暗器高手,连两个女人都看不住!”
  雁荡飞鹰连连叹气,指了指地上两具尸首,“丞相大人,您有所不知,我正要逮住那些截人的毛贼,若不是半路杀出一批铁面人,那些毛贼怎能如此轻易逃出我的掌心?”
  “铁面人?”秦遇老眸一眯,就随着雁荡飞鹰手指向的地方看去,这地上躺着的两人解戴着丑陋狰狞的铁面,他命人将这二人脸上铁面摘了,这不摘还好,这一摘,饶是他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丞相也是吓得脸色一变,这铁面之下的脸比这铁面更为惊恐恶心,除了眼珠子,其他地方没一处干净的,都被划满了一道道长长短短或新或旧的伤痕,就像爬满了一条条狞恶交错的死蜈蚣,这些铁面人究竟是谁的手下?
  不觉为何,他心中猛得心惊肉跳了下,隐约想到更为糟糕的,那人绝对没死,而且一直在暗中窥探这一切!
  “去查一查江湖中有没有什么秘密新出的组织?”秦遇厉喝一声,又快步进了去,要去看看那个没用的儿子到底死了没?
  ……
  马车中昏暗,只余小案上一碟小油灯,因外面驱马之人太过用力,一鞭子一鞭子抽着马腹,速度也越来越快,灯芯火苗随着车厢在摇晃着,像是会随时扑灭。
  慕容肆痛得脸色微白,疲惫地趴在小案上,上身衣物全被脱下,人熊留下的抓痕还未痊愈,如今为救她,伤口尽数崩裂,鲜血直流,而这都不是致命的,最致命的是那枚钉入他肩胛骨的铁钉,上面涂着剧毒,小鱼手上紧紧握着匕首要为他取出那铁钉。
  他侧脸看着小鱼,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腿,“小鱼,你若下不了手,交给戚蔚。”
  小鱼确实有些下不去手,就像昨夜为他包扎伤口之时,她也是不忍,她怕他痛,比自己更多。
  “我在等,等你被这地狼蛛之毒麻痹,那时我为你取这铁钉,你不会那么痛。”她递出手去,握住他手,“我用力掐你,你失去知觉时告诉我。”
  那人大概是太疲累,已是无力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炷香工夫,他已没了知觉,她手握利器,一撅而下,将那铁钉挖了出来之时,亦将血肉翻出,车内其他几人看得皆觉触目惊心,皆微侧了下脸,只有小鱼毫无避讳,直接用他脏衣包住,扔到下面铜盆里。
  慕容肆真是感觉不到痛,乃至四肢都快冰冷麻木,这铁钉扎得很深,地狼蛛毒液亦是渗入他伤口血液之中,让他伤口处血肉变得有些紫黑。
  戚蔚看着他烂肉处颜色变化,焦急问道,“这毒可有解决之法?”
  “有,雁荡山离长安城不远,日夜兼程估摸也得一日半的功夫,待我们回到宫里,你派人速去雁荡山将红尾蛇捉来,这蛇是地狼蛛天敌,取它毒液就能以毒攻毒。后天皇上还要在圜丘坛祭天,我们抓紧时间必能赶得及。”
  这短短功夫,秦小鱼竟也都将计策想好,戚蔚不得不承认这人脑子太过活络,处事周详,他对她又心中更敬一分,他又道,“可那个什么雁荡飞鹰说皇上活不到明日,就算我能将这红尾蛇毒液取来,可皇上也等不及了呀。”
  “我还有办法。”说着,她一蹙眉,不由分说低头吻住他肩胛处,戚蔚脸色骤然一僵,“皇上就是为了不让你受伤,才替你挡了那毒钉,你这样不是教皇上功亏一篑么?”他急忙要去阻止她这送死行为,她这一口下去,不跟着中毒才怪。
  ………题外话………晚上还有一更,谢谢大家订阅

  ☆、135。135秦小鱼,给朕好好跪到殿外去反省

  “我还有办法。”说着,她一蹙眉,不由分说低头吻住他肩胛处,戚蔚脸色骤然一僵,“皇上就是为了不让你受伤,才替你挡了那毒钉,你这样不是教皇上功亏一篑么?”他急忙要去阻止她这送死行为,她这一口下去,不跟着中毒才怪。
  可小鱼一下推开了戚蔚,猛吸一口,将他伤口处地狼蛛的毒液吸出,再吐到铜盆里,她唇瓣鲜红,却是洒脱一笑,“这人是一国之君,却能为我豁出性命,置生死于度外,这点而已,我为他便做不得么?”
  戚蔚浓眉微微一拧,天下又有哪个女子能为皇上做到这般的?
  夏婉安不禁想,若是这中毒的是白韶掬,她也未必会像夏锦对皇上这么义无反顾。
  这两人才相识多久,感情竟到了超脱生死?
  马车疾驰,慕容肆中毒太深,已快昏厥过去,但跌跌撞撞之间,只觉肩膀处一片温热湿。绵,撩起丝丝点点的痒意,他明明已觉浑身麻木得没有半点知觉,却只觉那痒从肩胛蔓延至心窝,像是一树梅花在心底绽开,任尔寒风过,永不开败。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小鱼微微激动地慧心一笑,这人总算还念着她好,不像上次那样,终于能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想起她来。
  她又继续替他吸毒,一口一口不知劳累地将混有毒液的血液吸出吐净,直至他伤口处血液颜色已变回正常颜色,她嘴唇亦是微胀发紫,用清水漱了下口,口腔麻木的厉害,不比慕容肆这铁钉刺入血肉,她直接将这毒血哺进肠道了,但也总算为他分担了小半毒性。
  她肿胀着嘴,说话声音也有些变了,但戚蔚大致能听得明白,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她替皇上这毒给吸出了一些,可延缓时间,等到他取了红尾蛇毒液来救他们。
  没过多久,那毒液麻痹了她的身躯和神经,她也迷迷糊糊地倒在了那人身上,昏睡过去。
  ……
  不知过去多久,小鱼一睁开眼,是熟悉的环境,她这在悦仙宫中的房间,总算又大难不死逃过一劫,朝外面窗户看去,透着鱼肚白色,天快亮了。
  手一动,又碰到了什么,这往床边一看,才看到了还多了一个人,她凑近一看才知这人是小安子,像是一直在她身边照料,累得趴在这睡了过去,她心中挂念皇上,掀被起身,可刚动一下,就将小安子给吵醒了,他揉揉眼睛,魍一
  见眼前之人坐了起来,他无比激动,伸手就抱住了小鱼,差点哭出声来,“呀,小鱼子,你可算醒了,我就怕再也看不到你了,我真是担心死你了……”
  “去,去,去……你担心归担心,可别吃本公公豆腐。”虽然小安子是个太监,可她毕竟是女子,还是不习惯与除了慕容肆的其他人接触,小安子一下也意识到了什么,拍打了自己几下手背,“都怪我一时冲动才逾越了,我知道你是——”他猛地住嘴,又笑眯眯道,“我知道你是鱼总管,我等小人物碰不得。”
  小鱼只觉这时的小安子有丝奇怪,就好像知道她许多秘密似得。
  她又觉是自己所想了,如果小安子知道她的秘密,换做一般太监早就揭发她了,不会如他一般对自己这么真心真意,她轻咳一声,问他现在是几时?
  他告诉她,现在是寅时,皇上要在今日就是召开祭天大典。
  “戚蔚他动作怎么这么快?我以为得到中午才能醒来。”
  小安子又说,“你是不知,戚将军亲自前往雁荡山,不满二日工夫跑死了三匹马,没合过一眼,这才给你喂了蛇毒,你便醒了。”
  戚蔚果是个皇上的得力干将,不愧是十万御林军统领。她又想到那人安危,又问小安子,“那皇上那呢?”
  “皇上这会儿在乾清宫,想是也该醒了吧。”
  小安子才说罢,就见她匆忙跳下床,披衣套鞋,匆匆出了门去,小安子连连喊她,也没喊住,据说那楚姑娘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呢,小鱼这个时候过去,似乎不大合适吧……
  四肢还觉有些僵硬,但已是按捺不住要见那人的心,她想看看他伤得怎样?她要亲自替他上药,交给其他人,她总是不大放心,那人身上已是大大小小一身的疤,听说他七岁时就寄养在太后那老妖婆身边,这成长路程必是艰苦辛酸,他又从兄长手中夺得皇位,这条帝王路上披荆斩棘,遇到过怎样的苦难,非一般人能想象,小鱼心想自己虽常受大姐欺负,但尚有完整美好的童年与家庭,母亲慈爱,父亲敦厚,还有邻家的菊花公子可以sao扰,也算过得丰富多彩。
  而现在的她,却有些心疼这个昏君,羽翼未丰时的隐忍狠辣,想必都是伪装得残暴来威慑那些野心勃勃的臣子的吧,她又想,其实他的内在是个温柔如水的男子。
  一路上,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已至乾清宫门口,门并未关上,王中仁守在门口,见得她来时,脸上表情有些微妙,努了努唇还是说道,“皇上还睡着呢,小鱼儿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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