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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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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以为岳东睿是无耻之徒,哪知他已无耻的无法无天了。
  见她不愿,他倒是垂了臂,轻描淡写道,“看来你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你走吧,不送。”
  我若非走投无路,就不会在夜半来你府中找你了,岳东睿,她狠咬了下牙关,拉住他袖衫,“我愿,心甘情愿。”
  这人无非就是要践踏她自尊罢了,如今她不受皇上待见,秦家亦是在风雨飘摇之中,也许在他毁了她的清白开始,她就早已没了尊严,亦没了选择。
  她湿凉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朝他腰际探去,一点点解开他朱紫白玉腰带,岳东睿眯笑着眸,好玩似得看着她,这女子手上笨拙生疏,实在不像是伺候过男人,俨然像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他嗤笑一声,“你就这般伺候皇上的?”
  攸得,她手又紧了一下,慕容肆极少进她房中,即便来了,他也从不会让她做这些,即便他身为君王,那人总是以礼相待,太过温润,同时,他们亦少了这些夫。妻情趣。
  洞房花烛那夜,她仍记忆犹新,她欲替他宽衣解带之时,他却温柔捉住她手,那人说,“南心,你下嫁于我,我心中感谢,又岂能教你为我做这些?你这十指纤如玉嫩如葱,伺弄琴棋书画诗酒茶便好,若做其他,便是损。”
  男子见得动作实在是慢得不像话,而心下那团烈火早已烧的熊熊,哪里按捺得住,一把拦腰抱住这女子,抗了上肩,南心大惊,转眼之间就被这人扔在了马背上,那马也是受惊不小,“咴儿”一声,看了看它的主人,见他一脸放。浪样,便知他要做什么,只撇了开去,低头继续吃它鲜嫩青草。
  他衣带微松,干脆自己解了,随意将那珍贵衣带甩了开去,南心只见他眉眼中笑傲不羁,想起他那小霸王
  的“美名”,一点都不辜负他那名号呵,待他纵身而上,她却已是面如死灰,知自己已是砧板上鱼肉,只能任由他施。暴,好在周边无人,但这马厩中气味却是刺鼻恶心,她强忍那股想吐的冲动,将他纳入其中。
  他骑在马鞍之上,死死按住她柔弱无骨的雪白双肩,“宫中传来消息,怀帝因平遥县堤坝坍塌一事夜召季显知等人入宫商议,那平遥县前年才受了朝廷30万修堤官银,怎会不翼而飞了?呵……只怕其中噱头大了去。皇上这次是要彻底宰草除根了。秦南心,今夜你不来找我,还能找谁?”
  她来竟也在他意料之中,她当初怎没瞧出这男子还这等敏锐出挑、心思深沉呢?
  皇上是要宰草除根了,这对象还是秦家,如今他爹深陷刺杀一案之中,无法脱身,不出她所料,这官银一案亦——
  她不敢再想下去,那人动作粗烈,她如浮桨一般在水中跌宕沉浮,身子也是痛得难以言喻,这夜色如此之深,那意气风华的男子又是如此的刺眼,心中再也压抑不住,死死憋忍着的泪终如断了线的珠子猝不防及滚出眼眶,她阖上湿润的眼,不去再看这人这景,只咬牙低声道,“岳东睿,只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103。103不知你倾城(一)一更

  岳东睿将她揽得更紧,咬着她珠圆玉润的耳垂道,“我都将你吃干抹净了,还有不认账的道理?”
  他气息火热,暧昧撩。人,让她敏感身子又是猛地一颤,月色下他见她身体欢愉内心抑郁的复杂表情,倒是比其他女子更为迷人可爱,他勾唇一笑,眼神中亦是惨烈繁复,又更用力一分,“秦南心,你随我一起下地狱去吧……”
  她又是一震,竟不明白他这话意思,她想,他为臣,皇上是君,臣子却上了君王的女人,这般颠倒纲常败坏人。伦,他心中有丝可耻罢。
  可她又何尝不是?
  她尖锐指瓣死死扣入他强健有力的猿臂之中,与他跌晃起伏,就让她们一起下地狱吧鞅。
  寂寞的夜中,只剩下破碎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餍足,他华服微敞,隐约露出蜜色纠实腹肌,仍旧狷狂恣意不可一世,而她衣衫尽毁,她尴尬瞥了一眼地上破衫褴褛,教这禽。兽毁成这样,哪还能再穿?那男子淡淡看着她,眼中尽是嘲讽,观赏着她从肮脏地上捡了那件黑色斗篷,轻轻一抖,披在了肩上,憎恨瞪他一眼,他却温情缱绻地替她拢了拢斗篷,而后,慵懒地搂上她肩,“秦南心,你该庆幸,我还替你留了件遮羞布。”
  果然,他是故意的旎。
  她轻咬了下唇,再抬脸时,眸中已然干涩,笑靥如花,“南心谢过爷你手下留情。”
  这般也没能令她愤怒,这女子修养总归太好,他笑得张扬,收回揽在她肩头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什物,拆了开去,昏暗灯光下,南心只见那是些白色粉末,又见他蹲了下身,不知他要做什么,哪料他那只大手探进她斗篷之下,她一惊,连忙退开,她里面可是未着一缕,莫非他又要……
  她怒视着他,他反倒挑眉而笑,“你腿根处还有那里都教我弄得青紫肿胀,不需我为你擦些药粉?”
  斗篷之下双腿微的一抖,秦南心冷笑道,“侯爷你还真是有心?将你那些心思用在你府中姬妾身上吧,秦南心消受不起。”
  他脸色微微一变,也没发怒,只是随了她去,既她不要,他就随手将那小包药粉给丢了,他站起身,捋了捋衣襟,手揩过她仍微微潮红又细嫩的脸,“爷并不是待每个女子都这么好。”
  说罢,他就转身,她在他身后激动问道,“岳东睿,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你答应过我的。”
  “我岳东睿又非白韶掬,岂会言而无信?贵妃娘娘,我这人最大缺点就是对女人太真心,绝非拔diao无情之人,你还不快随我来?”他仍背对着她往前走,那白韶掬明明答应了秦小鱼,到头来一面脸谱也舍不得,秦南心方才也算尽心尽力,他岂能让她空手而过?
  这人满口粗言秽语,不知羞耻,但也丝毫不影响他这周身的矜贵气度。
  她一握手掌,很快就追了上去。
  她跟在他身后,走进了一间房中,他取了火折子,将烛火点亮,她四周看了一眼,墙上画作琳琅,都是出自大家手笔,金丝楠木的书案上摆着珍砚名笔,格案中皆为官窑瓷器,这是间书房。
  这人带他来书房做什么?
  他也不作声,只是不紧不慢将墙上一幅字画取下,那是一幅兰草图,出自当代书画名家柳芹溪的手笔,他将那字画摊到桌上,指了指这桌上字画,让她过来,“你可瞧得出什么?”
  “不过就是一幅姿态婀娜,充满生意的兰草图而已?岳东睿,你要带我兜圈子到何时?方才那三次还不够么?不够,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秦南心怒极攻心,心中一绞,痛得她脸色惨白。
  “我是觉的不够,倒是你,若还来,你得半月下不了床了。”又他不紧不慢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保持住你大家小姐的修养。”
  岳东睿到底是太可恶,即使她再冷情再淑良的性子,到他这总有想扇他的冲动。
  “这画我实在看不出什么?还请小侯爷你指点。”
  他长眉又挑开,他最喜女人求她,他终是笑着道,“你不妨先闻闻这画有何不同?”
  她这才将这兰草图捧起,放在鼻端之下轻嗅几下,“这画上有一股清新檀香味。”
  “是也,是也。”他笑着端着她脸,也不继续说下去,只让她自己领悟。
  募得,她想到什么,柳眉蹙起,“我爹那封告密信的纸张也有这个气味。”
  “这种香纸半年前才由长安城中最大的宣纸阁产出,价值千金,是当下文人墨客最为追捧之物。我说到这里,你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明日拿着这东西交给皇上,告诉他百密总有一疏。”
  秦南心握了握那幅字画,她不知他究竟是何时发现这个可疑之处的,但却已明白得很,那封告密信落款时间是一年前,而这香纸却是半年前才制出的,可以完全推翻她爹策划行刺皇上这个阴谋。
  这人智慧绝不在慕容肆、太子擎之下,她郑重谢过这人,收起这幅字画,便告退,出门之前,那人在她身后悠哉调笑道,“小心,记得有难题,就来找爷。爷盼你再来。”
  秦南心对这人真是无甚好感,他总是这般流里流气,没个正经。
  她气很地蹙紧了眉,她再来,难道他还肯无私帮她么?
  她回头重瞪了这人一眼,咬着牙笃定道,“我不会再来!”可这一眼,竟让她觉得他疏朗眉宇间与太子擎有些相似,她心下一撼,抿了下唇,快步离开。
  男子仍是眉头高耸笑意如狂,待得秦南心远去,从屏风后探出一个手持小圆扇的女子来,那女子身段丰盈,肤如白雪,好似一朵出水芙蓉,她步伐比平常女子还要轻盈许多,看得出亦是个练过武的女子。
  “爷,你的小心肝都走了,你还望什么?”那女子娇嗔一声,男子这才收回了神,见她从屏风后面出来,拧了下眉。
  她点着步子旋转着如蝶儿一般便扑倒在男子结实的怀抱中,细白的手就趁着他微敞着的衣裳探了进去,在他胸膛口轻轻浅浅的打着圈儿挑逗着,媚眼如丝,“她可有我好?”
  “懿儿妹妹,你跟我时是冰清如玉,她给我时是皇上用而弃之的破鞋。她哪能与你来比?”
  被岳东睿唤作“懿儿妹妹”的女子,便是岳嘉的孪生妹妹,名叫钟懿,之所以姓氏不同,那是一个随了他父亲的姓氏,一个随了他母亲之姓。
  外人不知的是这对姐妹花都为岳家养女,还是对天生的美人胚子,一个嫁给了那只会暴殄天物的皇上,一个便被他收入囊中,日日快活。
  钟懿笑如银铃,她分明见他眉梢拧了一下,“睿哥哥你尽说鬼话,你若不喜她,为何要了她三次?你若真是觉得我比她好,每次行房之后,你都让我喝红花水,为何你不让她喝了红花再走?还盼着她来。”
  秦南心是唯一一个没有喝红花水就能出府的女子,亦是唯一一个岳东睿需要三次的女子,外人只道岳小爷风流无度,纵***。海,却不知他对一个女人只会用一次,当然她是个例外,她知他很宠她,但也仅是宠而已,若说是爱,为何不让她怀上他的子嗣?
  况且,她还从嘉儿姐姐那里知道,这十余日来,岳东睿日日宿在宫中,只为入那秦贵妃的闺房偷香盗乐。不可置否,她是嫉妒的。嫉妒那个叫做秦南心的女子,那女子不就出身比她好么?
  “她与你不同,她不会想要留下我的种!”言及此,他眸光又敛了下,随后又言笑逐开,一个弯腰,将这女子抱起,女子又惊又喜,笑着揽住了他脖颈,只听得又道,“今夜爷兴致好,也赏你几次,如何?”
  说着,便将女子抱着出门,去了别的厢房,她在他怀中笑得妩媚,“懿儿自当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你。”
  ……
  紫衣侯府后门,那身材纤细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一出府,就立下钻进马车之中,吩咐随行侍卫驱车离开,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多作停留。
  飞玉见自家小姐满身的狼狈,里头衣衫竟教岳东睿给撕毁了,臂上腿上腰上都是青紫,飞玉一瞧,难受哭了起来,“小姐,那岳东睿真不是人,竟如此蹂。躏一个姑娘家。等老爷再掌权势,一定要让老爷狠狠惩治他。”
  怪只怪她爹爹太爱权势名利,若他爹爹早些将手中兵权交出,又何至于教她落得此地?她身为人子,怎能眼睁睁看着她爹与秦家没落?
  这都怨不得人,是她命该如此。
  秦南心只与她说了声“别哭,回宫替我准备避孕之药”,便默默她从小柜屉中取出干净帕子。
  “小姐,让我来。”
  但她好强,只让飞玉背过身去,自己料理,飞玉知小姐心中有苦无处说,只得听从她命令,背了身去兀自流泪。
  南心蘸了铜盆中清水,也没拧干便往身上擦去,虽是仲夏,但这冰凉也能激骨,她想凉一点好,这样就能提醒她的罪孽,她强咬着牙,拭净腿上那些白浊,可干净了又如何,只能自欺欺人罢,她已教其他男人染指,这贵妃以后还怎么当?
  *
  三日后。
  征西将军府。
  白韶掬少年成名后,先皇就赐了这座古宅给他,白府之内奢敛古朴可与丞相府邸与紫衣侯府院媲美。
  她刚到这,白韶掬的副将卞儒璋就已在门口等她,这位卞副将对她十分有礼,领着她进了府里。
  这座宅子太大,参天古树,茂郁成荫,以前的白府才只是这里一个角落而已,如今这人可谓飞黄腾达,功成名就。
  “前面是将军书房,他在那里等你。”卞儒璋在不远处停下,他见书房门口没有侍婢,隐约觉得将军不想有人打扰。
  她客气谢过了他,便进缓步而入,那人身材颀长,一袭白衫站在窗下,遥遥若高山之独立,令人望而生畏,她抬手在门框上敲了两下,“将军,我来了。”
  他转过身来,望了她一眼,“杵在那做什么?进来吧,随便坐。”说着,便走到桌前,斟了杯茶,她颔首跨过门槛,这里一室香味,她一闻便是,是甘松香气,不过她并没有坐下之意,她只是想取了那脸谱就走。
  见她并未入座,他眉梢拢下,走向她,将手中茶杯递给她,“这是你爱喝的莲子茶,还是去年的莲子,可能口味会差一些,再过两月便能采新莲,那时我带你一起去采撷。”
  这人不比平常冷漠,一下子与她说这么多,也还记得她喜欢喝什么口味的茶,还要带她去采莲,以前还在云水镇时,她每至入秋就邀他同去采莲,不过,他从未答应过。
  他这般突然又反复,真是教她心中忐忑,她微一愣怔,她还是接过他茶杯,喝了一口,那清新香气让她仿若置身于云水镇之中,清香过后,在口中留下的只有苦涩,她抬头对他说,“以前我总爱玩水采莲,采了许多回家晒干,再放入囊中送你,你可知为何?”
  他漠然,微一抿唇,“莲子又叫莲心,你以为我当真不知其意?”
  是的,莲子又叫莲心,白韶掬,我从小就想着都要与你心连心,可是我俩的心怎么也连不上,她想不是断了线,就是被什么阻了隔。
  可是,为何他偏偏什么都明白,他却从不拒绝她,她一直以为他心中也是有她的,如若不是,为何儿时她不甚掉入井中他拼命救她,为何她打破了他珍贵砚台,来年没银子送他一个一模一样的,只送了个赝品给他,他也不责怪她,为何他一直用她送给他的甘松香?
  直到三天前,她才知他将他当做妹妹看。
  “白韶掬,你知道吗,你既然不喜我,那你早该在六年前就表露心意,你不该让我苦苦等了你那么多年,你知道六年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多么重要?以后你遇到爱慕你的,你却不喜欢的,你要早些表露心迹。”
  既要放下,那么他在她眼里就只是白韶掬而已,她不再胆怯,不再卑微,她敢挺起胸膛来跟他平起平坐。
  在白韶掬耳里,她这番话就像是在教育他,他嗤的一笑,“夏锦,我比你整整年长八岁,你还在用尿布的时候,我就抱过你,还替你换过尿布。”
  她脸却攸得一红,咕哝一声,“你这人怎竟提这些老掉牙的事?”
  在她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她就看上了他,但这人不愿与她玩,她气得跑去他床上撒了一泡尿,把裤子尿湿了,他就把她抱起,给她换了尿布。
  看着她羞红了的小脸,他也是扯了下唇,想起那夜龙泉宫中,她在浴池里,脸色比现在还要红,她将一枚紫金簪死死抵在脖子上,那倨傲又涨红的小脸,竟让他久久难忘。
  “你颈上那伤,好些了没?”他离得她近,探手就朝她领口伸去,她微一闪躲,避开了这人的手,他看得她吃惊目光,举在半空的手微微一僵,他竟还将她当做以前那假小子似的夏锦,她已是大姑娘了,若非阴差阳错,她现在已嫁了人。
  她摸了摸自己颈部那伤口,已是结痂,她尴尬一笑,“只是小伤而已。”与入宫之后大大小小的伤之比,那真的是最最最小的伤了。
  “那日谢谢你,若非你来得及时,我也想不到以死相挟,皇上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她想,当着他大臣的面,皇上总不至于做的太过分,毕竟强要一个太监不是什么值得荣耀的事。
  他嘴微张了下,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这是他们相认后,第一次如此平静的交流,让人缅怀又眷恋,突的,又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她将手中茶盏放下,背对着他,不敢去瞧他双眸,“你将那脸谱给我吧,我取了便走。”毕竟那脸谱上的话,太过露骨,她总还是个女儿家,有些害羞了去。
  “夏锦,你忘了今日是我生辰了么?每年至我生辰,你总会送我礼物,过去六年,你已欠下我六件礼物。现在可以一次相抵,我想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声音波澜不惊,她眼底却撩起怒意,她记得今日是他生辰,她来此目的,一为取脸谱,二为向她道声生辰快乐,然,他竟早已计划好了,并不打算将脸谱还她,那他又何故将她诓来?这烂菊花,实在可恶。
  白韶掬亦看出她眸中不快,他一笑,指了指书案上那枚小白瓶,“那是‘面目全非’毒的解药,你娘亲我已派人去找,若是寻到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只是,你要将婉安身上之毒给解了。”
  原来他精心安排,只是为了她大姐。
  难怪替她准备她喜欢的莲子茶,又说起儿时轶事,只为哄她交出“红颜弹指老”的解药来救夏婉安,算一算时间,这月底就到夏婉安的死期了。
  果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方才他想说什么又没说的出口,就是这事吧,白韶掬这人脸皮可是真的厚,她大姐将她折磨成这般,从未说大姐一句不好,现在还为大姐与她来做交易。
  她装作无事人一般,看向那枚白色小瓶,她将这东西拿起,取出里面药丸,一共有两颗,她想一颗是留给自己的,还有一颗是留给她娘亲的,倒是心思周到呵。
  如此想着,她复将两颗药丸塞入瓶上,拧上红布团。
  “夏婉安她让我与我娘吃了这么多苦,她却在夏府当她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两颗药丸就算了,更何况我娘她至今生死未卜?白韶掬,你以为以我医术,假以时日就研制不出解药了么?可我给夏婉安下的毒不同,这世上除却我无人能解。”
  她高高扬起手,欲摔了手中小瓶,他眉梢一动,就握住她手,将她的手与那小瓶子紧紧包裹住,眼神狠辣暗含警告之意,就好像她如若摔了这瓶,他会捏断她的手一般,她心中一刺。
  “你这性子倒是泼辣。”他冷笑一声。
  掌心被那枚冷硬瓷瓶铬得手疼,而他这眼中满满当当的讽刺,他不喜她便觉得她哪也不好,他爱大姐,大姐再毒辣也是一只美丽的毒蝎子。
  昏君就不会这样,他温润有礼,给了她连帝妃都艳羡的宠爱,即便她只是个丑太监,他却仍绞尽脑汁想着法儿要与她睡觉。这时想来,小安子的话也不无道理,皇上哪里不比这人好,她应该狠狠一脚蹿了这菊花公子?
  她笑道,“我只是试试这药是真是假而已,见你这般着急,这解药肯定是假不了。”
  她挑了挑眉,冷冷示意他松开她手,他眸色一深,放开了她,这夏锦可真不愧是出了名的精明,连他也不放心,竟也如此试探。
  小鱼又重新将一枚褐色药丸倒出,也没喝水,就生吞了下去。
  ………题外话………我不是职业写手,今天晚上有事,实在来不及码了,先传一更,还有另一更,明天早点起床写了再传。大家中午再来看吧。谢谢大家订阅哦。

  ☆、104。104不知你倾城(二)二更

  小鱼又重新将一枚褐色药丸倒出,也没喝水,就生吞了下去。
  须臾,小鱼只觉腹中一股清气幽荡,身子格外舒服,面容已是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白韶掬从未见过她真颜,只见眼前之人翠衫简冠,肌肤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旷世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不由得竟是教他一呆。原以为她大姐妩媚妖娆,艳丽夺魂,已是倾城,哪知到她这,竟有些黯然失色了去。
  见得他眼中多了一抹惊呆之色,她知自己容颜已是恢复,她微微一笑,拱手一礼,“小鱼谢过将军了。那面脸谱,既然将军不肯归还,那我权当丢了罢。”
  言毕转身欲走,白韶掬心中低斥一声,上前拦住她去路,就抓住了她手,眸光逼迫,“你倒是好,自己得了解脱,便不打算不给你姐解毒,这么一走了之?鞅”
  “她当初可是答应过我的,要替我寻回娘亲,如今她先食言。你知我性格,逼我只会适得其反,若真要我替她解毒,让她自己来求我。”
  她仍是笑,明眸皓齿,光艳照人,他心中不知怎的又怒又痒,将她往身前更拉近一分,“夏锦,莫要得寸进尺得好。”
  “你刚才还不是说我泼辣,我就是这般的人。旎”
  她黛眉挑起,这副男儿装扮,更是英气逼人,风度嫣然,竟让男子眸中痒性大作,可在小鱼眼里,这艳世无双的大将军,竟有些俗气了去,与那些只相皮囊的肤浅男子没得两样,她又是笑了下,轻轻靠近,她身上除去淡淡药香味,再无其他,竟是这般独特又诱。人,白韶掬心神攸得一荡,却教她抱住了腰,就如多年前,她还是个不及他腰际的小丫头,她便爱这般抱着他撒娇耍赖,他心中某处一软,竟鬼使神差回抱住她。
  门外“啪”的一声,什么被连盘带碗被摔破的声音,越过男子肩头,小鱼看着门口那花容失色的女子,唇角一寸寸上扬,眼中笑意诡谲又狡诈,听得身后声响,白韶掬神智敛回,他扭头看了下身后,竟是夏婉安,她脚边是被摔破的一碗汤面。
  他吃惊不小,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推开了小鱼,小鱼只笑不语,这男子方才神色被她尽收眼底,恩,不错,这个效果就是她想要的。
  夏婉安瞪了白韶掬一眼,愣愣站在门口,“韶郎,今日是你生辰,我洗手为你做羹汤,替你煮了长寿面,你竟与我妹妹乱来?”
  白韶掬一怔,竟无法回答,再瞧小鱼看去,只见她幽幽的笑,才知适才上了她的当,她天性如此,爱捉弄人的恶习仍是如影相随。
  “大姐,你切莫乱说,我心中已有他人。是白将军他见我变美,就对我动手动脚的,你可得严加管教才是。”
  她这话却教夏婉安更气恨,白韶掬眸光微敛,她心中已有他人,是怀帝?
  这时,夏婉安握了下手,僵白着脸,一步一步走进,按理说,她这个当妹妹的应该给姐姐问声好,于是当夏婉安进了来,走至她身边,她就笑眯眯问候,“姐姐,你这头发染得不错,还带着提神醒脑的墨汁香,不错,不错。”
  夏婉安真想狠狠给这女子一个巴掌,但她不能,她身上之毒需这小贱。人来解,她暗暗咬牙,强忍着心中怒气,转脸向白韶掬,“韶郎,你将解药给了锦儿,可有取到红颜弹指老的解读秘方?”
  小鱼一步上前,插在他们两之间,只要能让夏婉安不高兴,她不介意变得惹人讨厌,反正白韶掬一直很反感她,“大姐,你就别为难菊花公子了,我跟他说了,这是我俩之间的事。你要想我给你解读啊,你得来求我。”
  小鱼趾高气扬,她记得上次教训了大姐与大娘,可她们就是习性不改,每次见面,总得给她难堪,她有这个以牙还牙的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得再好好教训她一顿,再交出解药方子了。
  夏婉安蹙眉看向白韶掬,白韶掬狠狠盯了小鱼一眼,小鱼知道他是愈发厌恶她了,但那又如何,她总得为自己出一口气,不是?
  白韶掬给了夏婉安一个安抚的眼神,意思是他不会让夏锦做的太过分,“夏锦,你最好掌握着分寸。”说罢,便退至一旁,他还算了解夏锦个性,不答应她这要求,她是不会轻易交出解药的。
  见白韶掬识趣的走开,小鱼挽唇一笑,绕着夏婉安踱着步转着圈,夏婉安不知她到底要做什么,心底生出密密麻麻的紧张来,这小贱人一恢复原本面貌就更猖狂了,她咬了咬唇,“你到底要做什么?”
  小鱼又是笑笑,那笑在夏婉安眼里看起来十分阴森,她从腰际掏出一包什么,随手打开,那里面都是大大小小的银针,她挑出一根极细的银针,夏婉安退后一步,只见她眸中寒光凛凛,她求救似得看向白韶掬,还未开口说得一言半语,小鱼就飞快将那根银针扎入夏婉安右手手背上。
  夏婉安只觉手背上微微刺痛,她睁大美眸看着自己手背上多出的那枚银针,再次厉声问道,“夏锦,你到底要做什么?”
  今日她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是出宫购置私物,内务府就放了她出宫,可这万一再碰上杀手怎么办,于是她备了一包银针,这些银针上有的萃了剧毒,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她不会傻到拿萃了毒的银针来扎夏婉安,那只是一枚普通的银针,不过,那就够了。
  “我的好大姐,待会你就知道了。我扎的是你的合谷穴,我良心奉劝,你别轻易拔出,否则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她一笑而过,竟是搬了张椅子,还给自己再倒了一杯温热的莲子茶,一边喝着茶,一边翘了个二郎腿,欣赏着夏婉安。
  下一刻,奇妙的事情又发生了。
  夏婉安那只手不听使唤动了起来,朝她那张漂亮的瓜子脸上扇去,清晨的阳光正好,除却外面几声翠鸟在欢歌外,只剩下夏婉安自己扇自己的巴掌声,与她嘤嘤啼哭声与抱怨声,也是十分好听。
  她的抱怨对象自然是白韶掬,小鱼只见白韶掬朝自己看来的眸色更冷更戾,她心中微紧,仍做与已无关一般地笑着,“大姐,你这人啊以前就不懂给自己留条后路,你说你要是平时对我好一点,少找我一点麻烦,我能这么待你吗?”
  夏婉安这时是一点也嚣张不起来了,就知会哭,在她的相好面前招同情。
  欣赏了一会夏婉安自抽嘴巴子后,小鱼便自己研了墨汁,着手准备写些什么。
  炷香功夫过去,夏婉安的脸已被她自己抽的红肿一片,白韶掬实在看不过去,冲小鱼喝道,“夏锦,你究竟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我说白大将军,你能不能态度端正一点?你没瞧见我在写解药方子吗?我万一写错一个字,或者写乱了顺序,要了你心上人性命,这责任怪谁?”
  好一个夏锦,真是诡计多端。白韶掬堂堂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男儿竟也被她激的,气不打一出。
  夏婉安见她正在写方子,心中总算好受一些,便啼哭着小声与白韶掬说,“我再忍一忍。”可心中想着,她早晚会报这仇。
  但是那可恶的夏锦写一个字就得想上好久,她这手停不下来,脸上亦是越来越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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