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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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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闭窄小的房中,门窗紧锁,防止屋内的人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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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鱼总管的玉牌?”
陆丸跪在地上,面对小安子的质疑,他有丝心虚,支吾道,“那玉牌是我在房门口捡的,可能是……鱼总管落在我房门口的。”
有秦小鱼撑腰的小安子现在说起来也是底气十足,“捡的?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没掉在我房门前被我捡到?陆丸,你在慈宁宫当差时手脚就不干净,你是有案底在身的,现在你偷了鱼总管的玉牌还不承认?”
陆丸悔恨啊,但谁让他又过案底呢,这次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秦小鱼就悠闲地倚坐在椅子上,喝着清茶,磕着瓜子,听着陆丸如何狡辩?
陆丸泪眼婆娑地看向秦小鱼,“鱼总管,您要相信我,这真是我捡的,我哪有这个胆子偷您的东西啊?”
“是么?”秦小鱼淡哼一声,瓜子壳吐在他脚边,“你可知这玉牌是今日皇上封鱼总管为六品大公公时一同赏赐的?你可知盗窃皇上御赐之物,该当何罪?”
什么?这玉牌是皇上赏赐之物?陆丸猛地一哆嗦,哭得更是凄惨了,他若是知道这东西是皇上赏赐的,他是绝对不会去捡的啊。
“这玉牌是在你身上搜到的,难道还有人陷害你不成?”秦小鱼勾了下嘴角,摸了摸腰间这块通体温润的玉牌。
要怪啊就怪这陆丸贪财。这家伙在慈宁宫就爱干偷鸡摸狗的勾当,说明这人贪心,她就是利用这一点,结果给她抓了个正着。
陆丸这下才觉得自己真是被陷害了,有苦说出了,现在秦小鱼是皇上身边当红太监,若是她将这事呈报给皇上,那他的下场可惨了。
小安子见得陆丸吓成这副德行,朝秦小鱼挤了下眉眼,又对陆丸说道,“小丸子,你还记得以前在悦仙宫的大宫女樱桃姐不?得罪了鱼公公后的下场,你也是有所耳闻的吧?”
提到那个樱桃,传闻这人也是暗中为琳琅公主办事的,招惹了秦小鱼,被秦小鱼当场揭穿,送入刑部大牢,日夜受着酷刑,最后不堪折磨,好像撞墙自尽了。
陆丸脸上更是惨白,他爬到秦小鱼脚旁,拽着她的衣袍,苦苦哀求,“鱼总管,求您饶了我吧,这东西真是我捡的,都怪我见财眼红啊,不过我是有苦衷的啊,一手带大的我长姐身患重病,我才想将这名贵的玉牌据为己有,拿出宫变卖了好给我姐姐买药治病。鱼总管,只要您饶了我这次,小丸子为您上刀山下火海也甘愿。”
“哦,原是这样,看在你还有些良心的份上,我便饶了你这次。”秦小鱼笑眯眯上前,抚了抚小丸子的脑门,“不过,你得将在夏妃娘娘药罐中下药之事,给本公公老老实实说出来!否则,你懂的。”
小丸子又是浑身一颤,原来秦小鱼已发现他在暗中替琳琅公主办事,他微微颤抖着唇瓣,却从这位年轻的公公眼里,看出了一丝狠意,像是在对他说,若是他有半点欺瞒,会让他死的比樱桃还惨。
“看来本公公欲饶你性命,你却不领情。”秦小鱼说着,微叹一口气,看向小安子,“好吧,咱们去将这事报告给皇上吧,依着皇上那性子,必定会将这窃贼剁碎了喂狗吃。”
说罢,秦小鱼便站起,朝门口走去,陆丸更是恐惧,皇上是个昏君,有什么酷刑是不会用的,若交给皇上法办,只比刑部衙门更惨。
他跪着上前,急捉住秦小鱼的腿脚,“说,我都说。只是,欲总管,我若招了,被琳琅公主知道我背叛了她,她必定要对付我,我这宫中是待不下去了。”
“放心,我不会亏待了你,以本公公在宫中地位,将一个太监送出宫去也是易如反掌的。”
听了秦小鱼这承若,陆丸才安心,便将所有事实说了出来,与秦小鱼猜想的已是八。九不离十。
“你的意思是,你本听命给燕王下药,但在厨房看到有两个药炉,一时分不清楚,就下错了?”
陆丸老实回答,“那天我在外面候了好久,终于等到小安子去茅厕,我便趁机偷偷潜进厨房,但厨房有两个药罐,我不知哪个是给燕王的,情急之下便随意选了一个药罐投了药,本想再在另一个药罐中下追风果,但小安子却回来了,我就匆匆离开了。第二天,燕王还是好端端的,我才知道我下错了药。之后,料你们肯定会戒备,我便再也不敢下药了。因为这件事没办成,我还被琳琅公主毒打了一顿。”
小安子却仍有疑惑,再问他,“为什么琳琅只命你下追风果呢?这药只有致痒,并非毒药。如果,琳琅公主要你陷害王爷嫁祸给鱼总管的话,下剧毒不是更简单一些。”
秦小鱼眉微微一拧,已然明白。正因为这并非毒药啊。
“琳琅公主说了,这药不会让燕王受伤,顶多让燕王奇痒无比而已。而且这药是由鱼总管亲自所煎,到时燕王必定责怪鱼总管办事不力。琳琅公主只是想让鱼总管受灾而已。”
小安子点了点头,不由得叹息,“想不到琳琅公主还有一点人性,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今日琳琅
带人冲进悦仙宫,任凭燕王用亲情劝说,可她却毫不在意,还狠狠嘲讽了燕王一番,再次凉了燕王的心。她以为琳琅为了权势地位,当真铁石心肠一点亲情也不念。从此事看来,正如小安子所说,琳琅虽坏,但还坏到无药可救、泯灭人性的地步。
秦小鱼又问道,“那么今日跟琳琅公主通风报信,说我没离开悦仙宫的人,也是你?”
陆丸都招了对夏妃下药之事,这个瞒着也没必要了,“我给燕王药罐中下药这事没办成,琳琅公主自是有怨气的,今日鱼总管你又出了风头,琳琅公主更是恼火,便从太后那里请了两大侍卫来悦仙宫揍你。因此,最重要的就是要确保你人就在悦仙宫内。”
事情到这里,所有疑团都被解开,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嚣张的琳琅公主了。
陆丸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最后只请求秦小鱼能放他一条生路,给足他银两,安排他出宫。
秦小鱼眉梢微微一扬,“小丸子,本公公答应你的定不会食言。只是,你还要再为我做一件事。这件事做完,我保证你能平安无事的离开皇宫,让你和家人团圆,到时我会给足你银子,让你和你家人过上富裕的日子。”
陆丸如今出卖了公主,如今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做,只要鱼公公吩咐的我都会做,只是希望您不会食言。”
秦小鱼眯了眯眸,赏了他一句,“果是个忠心的奴才。”便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粉递给他,“这是我替琳琅公主准备的。你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撒到她的衣衫上。放心,这个不含任何毒性,很香而已,会让她收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秦小鱼自然不会笨到毒害公主,如若被揭发后,可是人头不保的事,她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陆丸颤巍巍地接过这包药粉,发誓一定会办好。
在他离开之前,秦小鱼再次微笑着轻声道,“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一切告诉琳琅公主,她的为人想必不会有本公公来得仁慈,你自己拿捏着后果。是生是死,可全在你一念之间。”
陆丸心中再次重重一抖,什么仁慈?这秦小鱼比琳琅公主还来得可怕,琳琅公主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而秦小鱼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
*
夜已深。
窗户半开着,有徐徐微凉夜风吹来,摇曳着素绿帐幔,清爽极了。
今日之事一环又一环,身子实在乏力,她摸了摸身上盖着的薄被,左脸上挨了琳琅一鞭,虽按照白韶掬法子清洗了好几遍,但总归破了皮,还是微微辣痛,她朝右边轻轻侧了侧身,换了个舒服的睡姿。
攸得角落里传来低低地一声,“小东西,你醒了?”
她警惕地一坐而起,循声望去,月光皎淡,白袍男子一袭清华,身形似蒹葭玉树,负手而立繁花菱格窗棱处前。
一双迷糊的眼,再细看下周身环境,摆设家具皆没有变,没错,这就是自己的房间。
救命啊。做梦都会梦到怀帝?
她告诉自己别惊慌,噩梦而已,闭眼,躺下,继续睡,一定可以把梦里的画面切掉,她要把菊花公子换进梦里。
“既醒了,就与朕谈谈心,又睡下做什么?”
又有薄淡声音随着夜风飘进秦小鱼的耳朵里,她再次募得睁眼,用力拍了下床板,掌心被床板震得轻疼,她低呼一声,“丫的,这不是梦。”
他朝她走来,步步逼近,“当然不是梦。”
既然这不是梦,那么这就是现实,可为何这一国之君,深更半夜到她的房中来做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秦小鱼只好小鸡吃米般连连点头。
他顿了一顿,不知是此时月色过分柔和,还是他唇边笑意太过醉人,她看着他竟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他嘴唇轻动,“朕听王中仁说你被琳琅给打伤了脸,朕便过来瞧瞧。”
瞧瞧是可以,可您别趁我睡着来瞧,这传出去对她六品大公公的名声多不好听,别人会以为这是靠走后门得来的官衔。
当然这话,她只敢在心中腹诽。
“奴才多谢皇上关爱,您看,奴才能吃能睡好得很,这伤啊不碍事,过几天便能褪。”
这人不作声,拿出火折子擦亮了桌角的一盏油灯,微微暗黄的灯火明烁了那男子丰神如玉般的脸,只见他睿眸如星,正攫住了自己。
“点了火,朕才能看清你。”
听着慕容肆这话,秦小鱼只觉不对,这大晚上的,他不跑爱妃温柔乡,到她这个太监房中,找她谈心,把她看清,这不太奇怪了吗?
昏黄的灯火与窗外的月光交融在一起,清清浅浅地洒在床前地上,映衬着床上之人巴掌大小的脸,她只着一件白净单衣,披头散发,脸上有一道肉粉新痂,本来这人脸上多了一道疤应该让人觉得丑陋才对,而他心里却多了一丝心疼。
不对劲,
这太不对劲了,皇上这眼神怪怪的,似乎要吃了她一般。
“朕给你带了桂花鱼翅,给你当夜宵。这会儿,温度正好。”
紧接着,她看到他端起桌上那一只碗。
桂花鱼翅?
这味道她今早才尝过,便是来自于他口的腔,她心尖尖上猛地一颤,见他缓缓走来,她飞快撩起床边外袍,以最快的速度就套在了身上。
要知道,今日皇上封了他做六品大公公,让她掌管悦仙宫琐事,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安子赶到别处去了,那样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觉了,连日来裹着厚实的裹胸布睡觉,这对小兔儿本就发育得不好,再裹便要凹进去了。
现在小安子走了,她就卸了裹胸布,让小兔儿出来透透气。
谁知送走了小安子,这半夜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胡乱收紧衣衫带子,也不知这人有没有看到她微耸的胸前,只希望这灯火沉暗,他没见着才好。
在她担忧之际,他人已来到她床前,在她身旁俯下身,直视她。
他周身萦绕着那股子熟悉的清冽幽檀香偷偷袭来,再加上这小碗中冒出热腾的桂花鱼翅的香味,两种气味交杂在一起,也不难闻,同时,她也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她苦着一张小脸,将被子往上半身提了一提,听得他不紧不慢地说,“来,把这碗桂花鱼翅吃了。”
她小心翼翼地说,“多谢皇上赏赐,可奴才现在还不饿,不如您放在这边,明早儿奴才起来热一热再吃,可好?”她说着,还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奴才现在实在是困得紧啊。”
“你这是要朕喂你?”
他微挑了下长眉,声音却攸得沉了几分,秦小鱼眉头顿时拧紧,可怜兮兮回道,“奴才不敢。”
说罢,只得硬着头皮接下他手中的碗,也来不及细细品尝这上等的美味,只觉这桂花鱼翅果真如他说的一样温度适宜,她就完成任务似得将这碗里的食物咕噜咕噜吞了个干净,留了满齿桂花香。
她餍足地舔了下唇瓣,轻声道,“奴才吃完了,可以休息了吗?”
她这言外之意是她要休息了,请皇上离开了。
可她这一微小动作,却教慕容肆一时口干舌燥,性。感喉结莫名地滚动了下,抬头间,秦小鱼却发现他一双清眸中暗藏一抹神秘诡异的笑,让人看不真切。
她抱着被子,心有不安,打了个饱嗝,这怀帝轻凑上去贪。婪地吸了一下,又笑眯着眼赞了一声,“真香。”
他那行为好不变。态!
她心眼一颤,又打了个嗝,就急忙用手捂住嘴,这次是被吓出来的。
“你这披头散发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女人味。”
他这话让秦小鱼募得惊恐瞪大了双眸,而他俯着身,五指轻柔地抄进她长发里,顺着指尖缝隙,轻轻摩。挲滑下,至她发尾,他捧起一掬,放在鼻端轻轻闻了闻,清淡迷人的皂香,盈满胸腹,激起脐下一阵热。辣。
从怀帝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越发丧心病狂的猥。琐表情,秦小鱼抱着被子直哆嗦,心中叫苦不迭。
他将她一缕头发放下,便幽幽道,“来,朕给你瞧瞧脸上伤口。”
她先是受宠若惊地“啊”了一声,见他眼神暗了几分,又像小绵羊似得“哦”了一声,再将脸缓缓偏向他。
他瞧着那道细长的疤,轻轻敛了眸去,手指在疤痕周边轻轻抚。弄,指尖触及之处出奇滑腻,指上不禁又多施了几分力道,“听说琳琅在鞭子上淋了辣油,可疼?”
本来是好一些了,但被他这么用力抚。摸,就更疼了。
“奴才脸皮厚,还好。”她苦涩笑了一笑。
“是么?”
忽然,一阵凉风窜入,却是她身上的被褥一角也被他一掀而起。
幸亏她下身还穿着一条单裤,若是给他看光光了,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她慌骇地并拢双。腿,咬着唇小声问,“陛下,您给奴才瞧脸上的伤,干嘛掀人家被子?”
他虽没出声,却是赤果果地用动作回复了她。
他向她下。三。路突袭而去,她吓得哆嗦地夹。紧了双。腿大叫“娘啊”,在她还被偷袭的余悸中,他却是若有所思地轻轻叹了一声,“真是好刀法,竟切得如此干净?朕喜欢。”
喜欢?喜欢你大爷的!
小鱼惊魂未定,想着这下惨了,难不成慕容肆真的发现她是女人了?
还是说,他当真喜一个太监,白天啃了她,晚上准备办了她?
苍天啊,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她受惊过度,连人带被一齐滚下了床,又爬起来跪在了地上,身子虽轻轻打颤,但她却是强忍着心底的害怕,将装傻充愣发挥到底,恭恭敬敬地回道,“是敬事房金公公掌的刀,听说是一套祖祖辈辈就传下来的刀法,只是奴才听陛下说过,金公公不久前意外身亡了,这套刀法看来要失传了。皇上,您要是想
切,估计不能切得这么干净了。皇上,您千万别想不开啊。”
“滚!”
慕容肆一个字就秒杀了秦小鱼!
即便是黑暗中,秦小鱼都能感受到他那双射出两道光,比桌角油碟中的灯火烧得更烈,好像在说你才要切,你全家都要切,你祖宗十大代都要切。
“奴才这就放心了,幸好皇上您不想切。”她轻轻拍了拍自己小胸。脯,其实只是为了遮掩胸口处。
“朕是连你那陈年旧伤并道检查了。”
额……这是多么痛的领悟,连她那“陈年旧伤”都在隐隐作痛,那里可是连菊花公子都未碰过的敏。感地带。
这该死三的流。氓还居然能说出这等道貌岸然的话?她怎如此背,遇到个非同一般的蛇精病皇帝?
“皇上,既您已检查完,这时候也不早了,皇上您明个儿还要早朝呢,奴才还是恭送您回宫就。寝吧。”
若让这人在这里呆下去,她不被吓死也得被吓疯。
但皇上显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只好整以暇地瞧着跪在地上的秦小鱼。
这时候,小鱼是多么怀念小安子啊,若是小安子也在这啊,想必皇上就不会这么乱来了。
好吧,皇上不走,我走。
“那啥,皇上,反正奴才也睡不着了,我出去散散心赏赏月。”
说着便捡起地上被子抖了抖,披在身上,往门口走去,好在他也没拦她,她心里一乐呵,跑出去的速度飞快,旋即打开门,却看到了门口竖着个黑漆漆的东西。
她倒吸一口凉气,“哇”的一声,惊得往后退了一步,那黑漆漆的东西狠狠瞪了她一眼,“哇什么哇?”
秦小鱼看清这黑漆漆的家伙,原来是戚蔚,她谄媚地朝一笑,“哇,戚将军你黑得真带劲,以后您出门还是提个灯笼比较好。”
戚蔚满眼不屑地看着这个太监,这秦小鱼是夸他呢,还是贬他呢?算了,他才懒得想这个,对这个太监丑陋的太监实在没什么好感。
这时,慕容肆跨过门槛,从后面出来,意犹未尽地瞄了一下秦小鱼,便对戚蔚道,“摆架回宫。”
这人总算是要走了,秦小鱼暗自庆幸,在他背后低头躬腰,“奴才恭送皇上。”
见慕容肆与戚蔚已走远,秦小鱼赶紧跳进屋里,为防这人中途折回,拉上门栓。
只是,自慕容肆走后,她却久久难眠,手上、发上、身上都是那桂花鱼翅味和那人身上沉檀香味,甚至那种讨厌的气味无孔不入,充盈混杂在被枕上、浑身、乃至满室,整夜不散。
………题外话………周六万更奉上,终于写到简介那一段了。喜欢的宝贝们就多多打赏吧。周日会继续加更。加油码字去……
☆、90。090郎情妾意(八千)
三日后。
光禄殿。
已至酉时,光禄殿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大臣们携着家眷陆续入殿,这家眷中大多是娇娇悄悄的女子,打扮得皆花枝招展,敢情都是来争妍斗艳的。
这哪里是庆功宴,分明是选秀宴。
也是,这征西将军不止人帅多金还兵权在握,若是攀上这课大树,后半辈子都好乘凉了鞅。
站在燕王爷身边伺候的秦小鱼看着这些眼花缭乱的美人们,甚是羡慕,摸了摸脸上的疤,落寞的叹了一口气。
待得征西将军一到,一众大臣们纷纷拉着自家女儿过去给大将军见礼旎。
今日,白韶掬仍是通身的莹白,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上等的杭绸做的衣料,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羊脂白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不管何时何地,这人总能成为焦点。
而现在白韶掬身边围了一群红花,个个娇艳动人,直将她比下去。
但这人素来冷漠高傲,连个微笑都懒得给那些爱慕他的女子们,身旁副将冷声说了一声,“请诸位大人回座吧。”
越是冷傲,越是让人心痒难耐,那些莺莺燕燕被他这身气质迷得死去活来的。
秦小鱼也搞不懂,为什么白韶掬对她冷漠如冰,她还是执迷不悟地对他死缠烂打。
这大约便是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说难听点,那便是犯贱。
很不巧,白韶掬的座位就安排在燕王对面,那人落座之时,不禁淡淡瞥了秦小鱼一眼,三日前秦小鱼的心被这人伤得拔凉拔凉的,这次自不会像花痴似得看着他,燕王爷长得也挺好看,她便欣赏自家主子,给主子斟茶倒水。
可偏偏,眼睛不争气,总时不时往菊花公子那里瞟。
这会儿文武百官,王胄贵族,已是济济一堂,热闹非凡。
本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她在偷瞄菊花公子,但燕王爷邻桌的小侯爷就是个特例,他朝她勾了下手指,叫她过去,她不明所以,便跟燕王打了声招呼,去了他那桌。
这人和白韶掬一样都是偏执狂,白韶掬酷爱白色,他则离不开紫色。
岳东睿一身紫色直裰华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腰身微微慵懒嵌在椅中,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高贵。
他眼角眉梢都堆着笑意,颊上微红,像是喝了些酒。
他说:“小鱼儿,你一直盯着征西将军那里看,是不是也想做回大将军?”说着,他又摇了摇头,笑意肆意,“只是可惜了,你是个不带把儿的。”
按照大宁王朝律例,太监是不能从军的,更别说是成为军官。
小鱼干干地笑,但还是用火。辣辣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下,你才不带把儿,你全家都不带把儿,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带把儿。
“小鱼儿,本小侯听说你不与外人一起洗澡、如厕,否则就会大小便失。禁。本小侯一直想知道大小便失。禁是个怎样的滋味儿?”
不知这位张扬矜贵的小侯爷是否是喝醉了,还是故意来逗她玩儿的?
她露出弱不禁风的小眼神,往不远处白韶掬腰间挂着的那柄银色宝剑瞟去,示意他有机会可以挥剑自。宫就可亲身体会那滋味了。
岳东睿是什么人,她这小心思他岂会不明白?
“你这太监可真毒!”他更狂。邪地笑道,探身上前,两指捏上她小下巴,用力捏了下。
“奴才可什么都没说!”小鱼心里却在想,小侯爷,你如此不规矩在征西将军庆功宴上调。戏一个小太监,你不怕老侯爷知道吗?
岳东睿却是将她下巴捏得越发紧,让她一双碧水清眸对上他的,口吻也是越发轻。薄,“小鱼儿,本侯一眼便能望穿你的心。”
小鱼心里叫苦不迭,小侯爷,你要不要这样观察入微?似乎,她在怀帝那里也听过类似的话,这些个人精啊太可怕了。
岳东睿靠近,灼热的酒气喷薄在她小脸上,“哟……脸上怎多了这么一条难看的伤疤?赶明儿我替你教训教训琳琅那臭丫头。”
秦小鱼心里又想,琳琅那臭丫头她自个儿已教训过了,劳烦侯爷你挂心了。
“秦小鱼,过来给本将军捶捶背!”
身后猛地惊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小鱼她回头,撞见白韶掬森冷的眸光,心里重重抖落两下,这朵烂菊花来凑什么热闹?
但这人是鼎鼎大名的征西将军,她也不敢不从呀。
她只得对岳东睿说:“小侯爷,白将军在喊奴才呢。”下巴从岳东睿指尖抽出,又马不停蹄小跑到斜对面那桌去了,说实在话,秦小鱼是不愿给这人捶背的,凭什么他这么欺负她,她还得伺候他?
但由于阶级尊卑,她还是低头哈腰狗。腿子般给他捶起背来,“将军,力道可好?”
“恩,再用力点!”
他舒适地喝了一口酒,挑着眉看向岳东睿,岳东睿也过去在旁边坐下,微微皱眉跟白韶掬诉苦,“白大哥,小弟昨夜体力活儿干多了,腰酸疼得厉害。”
这小侯爷的语气撒娇得厉害,小鱼自己都有些吃不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看来小侯爷是男女通吃啊。
白韶掬被这小侯爷尊称为一声大哥,想必关系亦是不错,理应该让着这小侯爷才是,但他反应颇奇怪,波澜不惊的眸色中颇有些幸灾乐祸,“哦?我记得秦小鱼说过,阿睿你肾好得很!”
秦小鱼瞪了白韶掬一眼,她跟白韶掬本就说话不多,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这种话?
岳东睿一惊,看向秦小鱼,颇疑惑,“小鱼儿,你怎知本侯肾好?本侯可不记得用过你!”
秦小鱼被这两货气得嗓子口快冒烟,你们在这个地点这种场合,谈论“肾”这个沉重而深奥的话题,真的好么?
顾了下四周,果然有些朝臣和家眷们用异样的眼光朝这边打量过来,小鱼又轻轻咳了一声,小声道:“将军、小侯爷,您二位说话小声些。你们不爱名节就罢了,奴才还是要脸要皮的。”
可不,要让人误以为她跟这两位爷有些啥的,她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你是说本将军(本侯)没脸没皮?”
顿时,二位爷气得不轻,皆眼冒火星都看向这小太监,异口同声喝道!
这两货激动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四周目光,秦小鱼则是更为尴尬,哎哟,两位小祖宗,今日皇上又不是犒赏我,我才不要抢风头。
只是,她倒是有些纳闷,这菊花公子向来没什么情绪,总是摆着冷冰冰的脸孔,今天怎么会动怒呢?
这时外面一声嘹亮的尖喊声,一听这就是王中仁的声音,“皇上、太后驾到!”
幸好两位大祖宗来得及时,救了她一命,她赶紧离开那二货,回到自家主子身旁,吴侍长翻了一记白眼,好像在说,秦小鱼,你怎么就知道出去野?
秦小鱼撇了撇唇,表示,再野也会回家。
众人皆行万福礼迎接,皇帝却说:“今日为白将军庆功,众人就免了这礼了,无须拘谨。”
小鱼朝皇帝那边偷偷看去,他一身明黄龙袍,胸口纹着五爪金龙,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度清贵优雅,如神邸一般令人高不可攀,他亦细望了她一眼,像是与她眉目传情一般扯笑了眼角,她募得心口突得快跳了下,微抿下唇,便见他牵着太后的手进来,十分恭敬,“儿子请母后上座。”
紧接着,皇帝两位德高望重的妃子与妹妹们缓步进来,分别落座于两侧,左边依次是贵妃秦南心、惠妃岳嘉,右边则是凝香和琳琅两位公主,但琳琅坐下时,让婢子又再加了个厚垫子。
因为秦丞相被禁了足,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紫衣侯似因有事,来迟了一步,匆匆赶来在岳东睿身旁坐下,有他爹在旁坐镇,岳东睿自是收敛了几分。
人已到齐,这庆功宴即将开始,皇上却在这时淡淡开口,“今日为了白将军,朕特钦点了一位大臣来陪酒。”
这位大臣会是谁呢?
大家都纷纷猜测,应该说这位大臣跟白将军渊源颇深吧,否则皇上怎会钦点?
秦小鱼也是疑惑,但心中有不详感觉,皇上口中所说的大臣究竟是何人?
但看到门口快步走来的一家三口,秦小鱼脸上表情僵了一下,那可不正是爹爹和大娘母女么?
这真是破例,爹爹四品官员,也被皇上请了过来。
“白将军,朕为你这安排,可算满意?”皇上看向白韶掬,顺了一眼那莲步轻移过来的曼妙女子。
大家随着皇上视线,都朝殿门口望去,只见那夏家的大女儿精心打扮过后,比燕王婚宴那次更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妩媚风情,撩人心怀。
一时间,艳压群芳,惹得那些大臣们的女儿纷纷嫉妒地揪手帕。
若说妖媚之姿,除了皇上的岳妃,在场无人能胜过夏婉安。
只是,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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