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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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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瞧怎么觉得这溜须拍马狗眼看人低的李公公当太监糟。蹋了他的天分,而该去当怡红院的龟。公,整天甩着手中小手帕吆喝着姑娘们去揽活儿,必定客似云来。
李公公自然是不能安排王公公的,也只能喊得动她这个小太监了。
她心想这有皇帝太后罩着的就是好,像她这无权无势无靠山的三无人员便只能被使唤着去干恶心的活儿。
心里闹了个小别扭,小鱼还是挤出灿烂无比的笑容道了一声“奴才这就来”,迈出步子,身后募得响起温柔却不大的声音,“若怕待会就闭起眼。”
她回眸一笑,谢了燕王爷的好心。
某太监与某燕的小互动,落入身边不远处的慕容肆眼里,他一直紧拧的眉又深下几分。
小鱼心里倒不怕,她自小便研究畜生,在畜生身上施药,那些猫儿狗儿病了,身上长疮流脓,也是血腥恶心,不比尸体来得可怕?更者,父亲身为提刑官,她也不是没见过父亲摆弄过尸体,她又有什么可惧的?
她利索地走到秦南心的面前,谄媚地笑呵呵道,“娘娘,这活儿便交给奴才来做吧。”
秦南心却是不领情,想必还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吧,想想这事也不能怪自己啊,都怪那个不要脸的怀帝当着秦妃的面抱自己来着。
秦南心清浅一笑,“本宫虽是贵妃,但入宫后也没闲着,跟着仵作师傅学验尸之术已有两年,剖弄尸体已是家常便饭。这尸身恶臭,到时叫鱼公公闻了呕吐不止,误了事反倒不好。”
这秦南心可真是口味独特,身为贵妃,不好好享受,却偏爱整这些个尸体?
反正不是什么好活儿,你爱争着
做,我反倒落了个清闲。
小鱼心里偷乐,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样,尴尬地朝李公公看了看,李公公对她挤了下眼,叫她退回去。
她便低头恭敬退下,退至慕容燕身旁,朝秦南心那里望去,只见那尸体上的狼纹在褐色药液浸润下一点点消失殆尽。
“果是奇药。这下丞相便能脱罪了。”琳琅小声叫好。
这个琳琅公主还真是爱胳膊肘往外拐,偏生帮着外人,人家丞相能不能脱罪,跟有半毛钱关系,你又不是人家女儿。
这时,秦南心又走至琳琅面前,“琳琅,嫂嫂有个不情之请。”
琳琅看向秦南心,亲昵地挽上她臂道,“贵妃嫂嫂,跟妹子还拐弯抹角呢,有什么琳琅能帮得上的,妹子一定会帮的。”
琳琅去抱秦妃的手臂去了,戚蔚的手这才终于得脱,这个公主啊,他真是拿她没辙。
秦南心笑道,“我曾听太后提过,说你与佛有缘,五岁之时,天山的慧海禅师在你足上刺了三颗金豆。所以,嫂嫂想请你来试药。”
“可母后说过,女子的足只有夫君才能看,但为了这案子真相,还丞相大人一个清白,我也自不会拘泥于这些。嫂嫂只管拿药过来试便是!”
琳琅略一思量,如此豪气地说,她这是要帮外人帮到底啊。
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秦南心是她皇嫂,她自是不能让她来伺候的,她挑眉朝燕王背后那个太监看过去,对她勾了勾手指,口气颇严厉,“秦小鱼,你过来,替本公主上药。”
秦小鱼不幸再次被点名,只好过去从秦南心手里接下这活,这个琳琅公主还真是能折腾她。
秦小鱼蹲下来,替她脱去鞋袜。
琳琅一只秀足露出来,皮肤幼白,指头小巧圆润,戚蔚长到这么大是第一次见女子的足,不自然地吞了下唾液,只觉唇舌干涩,又默默低下头去。
“公主,这药涂了可能会痛,你忍着点。”小鱼说着,却是多蘸了些药液往她足底涂去,心中想着,疼死你才好呢。
这药触及皮肤果然不是一般的疼,琳琅只觉自己的脚底板似乎要被烧起来一般,这次戚蔚不在这边,只好紧紧握住了椅子扶手。
小鱼见公主痛楚模样,心中实在爽歪歪,谁让你叫我伺候你来着?
“死太监,你不会轻一点吗?”
“公主,你再忍一忍,奴才动作已经很轻了。”秦小鱼虚伪地说道,紧握住她脚踝,又蘸了许多药液在她脚底一枚金豆上用力擦了又擦,然而,那枚金豆却不和之前那蝶纹、狼纹立马消失,依旧完整如初。
这下便证实了那些刺客根本不是西域死士,只是普通刺客。
这样一来,秦遇勾结别国企图谋反之罪便不成立。
秦南心与岳东睿两人互看一眼,又笑了下,难得皇上还能如此沉稳,眉角眼稍依旧笑意淡淡。
琳琅见这药已经试完,可自己却被秦小鱼弄得脚底钻痛,她愤然一咬牙,目露凶光,“***才,让你轻点,你不轻点?找打!”说着抬起左脚,便欲往秦小鱼左肩上踹去,秦小鱼见她脚朝自己踢过来,但这人是公主,她不能躲亦不能还手,本以为痛楚会如期而至,意外的是公主那只左脚被男子大手给紧扣住。
那男子一身翩然白衣,周身萦绕着独特香气,秦小鱼一闻便知那是甘松香,微暖幽沉,带着淡淡清凉,这人果真拿甘松来熏衣了,她眼中突然多了一抹欣喜。
他深看了自己一眼,看向琳琅,“公主,臣扶你起来。”
这白韶掬好大的胆子,明明是阻止她踢秦小鱼,还说得这么好听。以为你是将军,本公主便不敢动你么?琳琅心中一狠,另一只朝他踢过去,“走开,谁要你扶?”
他轻轻侧身,躲开琳琅的袭击,握着她左脚的手猛地一提,琳琅身子顿时腾空,整个身体往后跌仰过去,她以为自己撞到地上,吓得“啊”地尖叫,谁知男子一倾身,伸手将她拦腰抱住,没让她身子着地。
白韶掬的动作可谓快得让人看不清,可见这人身手了得。
男子身上幽香,琳琅从未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她不由得朝白韶掬多看了一眼,他俊白的脸贴得很近,这男子唇红齿白,眉目清朗,只一眼便着了迷,从没人敢动她,这人是第一个。
她双手顺势攀上他脖子,感受到男子颈部有力脉搏,她手心突得一热,热到了脸上,将她小脸熨红。
白韶掬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刁难公主,他平生爱打抱不平,最是厌恶恃强凌弱的悍妇,他将琳琅放落到地上,温淡道,“公主,可将你吓着了?”
琳琅害羞地看着他,直摇头。
太后知白韶掬武艺精湛,如今又手握兵权,现在在大宁王朝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这样的人物,以后也许有用得着的地方。她厉声呵斥琳琅,“琳琅,你怎可对白将军如此无礼,还不快快向白将军道歉?”
琳琅扯了扯唇,这辈子
她没跟任何人道歉过,这人又是第一个。
她支支吾吾勉为其难地说了声,“对不起。”
白韶掬只摇头一笑,默默走开。
秦小鱼亦是起身,走到一旁去。
这一场插曲过后,秦小鱼眸光不小心扫过慕容肆,只见他射来的目光越发凌厉。
慕容肆扬了扬眉,目光从秦小鱼身上收回,凛凛地望向秦南心,“爱妃,你当真叫朕刮目相看啊。”
他语气稍顿了下,“只是这与丞相一模一样笔迹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也请你与小侯爷二位高人指点朕一二。”
慕容肆将岳东睿和秦南心故意绑在一起,这意味可真是耐人寻味啊。
岳东睿微微一愣,提步上前,“恕臣愚钝,未能看出什么名堂。”
秦南心想也许这只是临摹或者是拓写吧?但,总觉得这封信有什么不对劲,却是一时间说不上来。
“臣妾眼拙,看不出歹人是用何手法拟造的。不过——”秦南心却是盈盈一笑,眸中慧黠之光一片,她说:“不过这里还剩下一个活口不是,总有办法让他说出真话来。”
“娘娘啊,你若是有什么高招,便赶紧拿出来吧。”说话的是孔一鸣,他只想快点了结此案好脱身啊。
秦南心又是微微一笑,看得出是胸有成竹啊,而岳东睿看着这女子的眼神是越发的欣赏。
季显知这会儿也颇急切,“是啊,秦妃娘娘,你若是有高招,就别卖关子了。”
“爱妃,你是想对这个活口施用酷刑?这样不太好吧。就算这个活口改了口,另指他人,那也不过是屈打成招。”慕容肆半眯着眸说道。
秦南心却不以为意,犀利回击,“皇上,你看这个人身上血迹斑斑,他难道就没受过重刑?既然这样,他的口供又有什么可信之处?”
这一番话,又让众人再次议论起来。
这个秦妃啊当真厉害啊,比起秦丞相来那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若秦南心是男子,这天下只怕更乱了。
慕容肆袖下的拳头微微一捏,嘴角微有绷紧,“好啊,那便依你。”
秦南心谢了他一声,便从腰间掏出一小包东西,“皇上,这是我从唐门那里买来的毒药,名叫‘无溃散’。无溃散剧毒无比,据说服了无溃散之后,若是没有解药,在一炷香之内,浑身没有一处不会溃烂而死,死状惊悚,可谓令人骇人听闻。”
秦南心果然是准备充分,连剧毒都带来了。不过这个无溃散,她从大娘周氏那里听过,周氏之所以用毒出神入化,就因她师出唐门,可据说唐门在几十年前就在江湖销声匿迹,秦南心能从毒中之首的唐门取得这种变。态毒药,也真是厉害。
这局势陡转,慕容燕紧蹙眉头,神色不好看,似有担忧。
琳琅公主听得更为新奇,格外兴奋地朝着秦南心挤了下眉眼,好似对她说对付完这个活口后,留点给她。她朝秦南心眨眼过后,便朝着秦小鱼勾了下红唇,格外阴森。
慕容肆一声令下,“来人啊,将这‘无溃散’喂给刺客。”
侍卫从秦南心手上接过此药,缓缓走向那刺客,那刺客听到了秦南心的这种厉害毒药,战战兢兢地往后退步,表情十分惶恐,由于嘴里塞着布帛,只能“呜呜”的不断摇头。
小鱼心想,哪怕是死士听到秦南心“无溃散”的毒效,也会吓得改变口供的吧。
看来这回,秦南心的赢面比较大。
她心中正如此得瑟地想着,谁知变故突降。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刺客突然狂性大发,明明受了重刑体力单薄,却像是中了邪般力大无比,一下子便挣碎了手上脚上镣铐。
“护驾,快护驾!”王公公英勇地扭着发福的身子挡在了皇帝身前就,尖着声线大喊。
“快将那刺客拿下!”孔尚书对身旁的几个侍卫急吼。
一时间,众人紧张万分,琳琅见那歹人满脸紫绛,浑身煞气,十分骇人,哪顾得其他,三七二十一便用力抱住了什么厚实的物体。
白韶掬突然腰上一紧,不由得又皱了皱眉,这公主怎如此放。浪?竟不知羞地抱住了他的腰。
他虽生得眉目清澈,但久经沙场是个雷厉风行的男子,才不管这人是不是公主。
“放开,我要保护皇上。”轻吼一声后,白韶掬就强行拉开她手臂,将琳琅用力推到身后男子身旁,“黑子,你保护公主和太后。”
琳琅气得跺脚,“嘿,白韶掬,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但眼角扫过那个发狂的刺客,浑身颤抖,抓住了戚蔚腰带,戚蔚无奈只得将这公主保护妥帖,这白大哥也真是的,烫手的尽扔给他,抢着立功去了,他也要保护皇上的好不好呀。
小鱼也是机敏,脚底抹油般地向安全的地带跑去,本是奔向慕容燕那头,谁知半路被一条手臂截住,拉到了他身后。
那人沉声着道:“小鱼儿,莫乱走,在朕身边
最安全。”
秦小鱼一滴冷汗从额头流到脚底板,拜托,皇上,貌似这种关键时刻,您该去护你老母和你婆娘,再不济也要去护你弟妹啊,而不是来护着我这小太监吧,您这是本末倒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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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84你一个小太监出来逞什么能?
“不必急,总有你报的时候。”他回头,压低了声音对她说,挑眉浅笑,这人总有叫人心安的本领,这大约便是帝王的魅力。
不由得对上这男子碧海般幽深眉眼,秦小鱼心头攸得一沉,这人为何总在关键时刻护着她?让她欠下他这么多…旎…
她转头担忧看向前头慕容燕那边,幸好刑部的侍卫将他护在身后。
那发了癫的刺客,像脱了缰的马横冲直撞向皇帝那方向跌撞而去。
侍卫恐不小心刺死这刺客,又恐他伤及圣上,不敢使用兵器,徒手去搏,但那刺客力大无穷,一下子便将那三两个侍卫打伤,侍卫们皆受重伤摔倒在地上。
秦妃位于那刺客最近,眼看就要被刺客伤到,那个独眼侍卫从秦遇身边飞步而来,想去护驾,哪知与秦妃挨得更近一些的岳东睿,一个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将秦妃带入怀里,脚尖勾出侍卫鞘中之剑,用力一踢,剑一下子便穿入那刺客胸膛,血洒当堂。
这小侯爷的功夫厉害,丝毫不亚于白将军啊,看来又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主。
独眼侍卫见得自家小姐被救,唇角往上掀了一掀,安下心来,便又快步去丞相身边保护。
琳琅泼辣野蛮,虽说爱折磨奴役奴才,却从没真的杀过人,长到这么大,头一次见这么多真血,但这公主不比寻常家女子受惊吓时就脸色发白晕过去,她倒好,被这一吓却是扑进了戚蔚怀里,低头便往戚蔚胸前咬去,戚蔚疼得“嘶”了一声,这泼辣子可够凶残的。
小鱼低呼了声,“不好!鞅”
这唯一能给慕容燕脱嫌的刺客被小侯爷给刺伤了。
“快去瞧瞧这刺客还有无气息?”孔尚书也意识到这点,焦急出声。
一个被刺客打伤的侍卫捂住受伤的胸口往那刺客旁走近,手指探到他鼻头下,眉一皱,大声禀报道,“大人,他已断了气。”
小鱼暗叫糟了,偷瞄了一眼秦遇,只见他眸中划过一抹阴狠得意,她知道这刺客突然发癫发狂恐怕与他脱不了干系,但又不知他的手法,自是不敢多言。
这时,大家朝那个杀了刺客之人看去,只见他紧紧搂着秦贵妃,好不亲密?
岳东睿一个激灵,立下放开了秦南心,轻道了一声,“臣无意冒犯贵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秦南心眼波含笑,温柔万千,“小侯爷,若非刚才你出手及时,本宫只怕被那狂徒杀了。本宫的这条命是你救的,重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会责怪于你?”
秦小鱼怎么都觉得皇上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皇上表情一如既往的薄淡,但他握在她手上的手却不经意施加了力道,她想,他只是装作不在意而已。
而此时,秦南心眸光瞥过他们这边,发现慕容肆的手紧握着一个小太监,刚才皇上只顾得保护这个秦小鱼而已,他将她这个妻子究竟放在哪里?如斯想着,她唇瓣一咬,心中恼恨更盛。
白韶掬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皇上似乎特别重视这个小公公?
若是问有多重视?今日刺客发狂,这般险恶,皇上却拦住秦小鱼后,半分不曾松开她过。
皇上松开了秦小鱼的手,微眯着眸看向岳东睿,眼中多了一丝狠辣,岳东睿上前一步,看向皇帝,一副大义凛然、义正言辞的模样,“臣恐其伤了皇上和贵妃娘娘,才伤了他,无意将他杀死。”
白韶掬微沉着眉目,他刚才虽在皇上身边,但却看到岳东睿踢出去的那一剑剑势如虹,究竟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他竟也辨不出来。
这个岳东睿既非丞相党派,也非护皇派,虽说只是中立,但从今日种种迹象,这人可谓也是个藏得极深的人精。
岳东睿又转身向秦遇,“丞相,这次我莽撞害了你。”
秦遇倒也不怒不急,说道,“小侯爷,你无须自责,若换做是我在那个位置,我也会这么做的。”其实,他心中在谢岳东睿将那个刺客杀了,死无对证是最好的结果。
看着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季显知显然是看不过去,他说道,“这倒也奇怪,那刺客本好端端的,怎突然发狂了?”说话之时,还刻意朝秦遇望了一眼。
“季太傅,你这语气明里暗里都在说是本相所为?”
“我没这种意思,若丞相你非得这么想,我也是无能为力。”
季太傅轻轻挑动了下长眉,闲云野鹤般的神态更为让人气恨,秦遇也是沉得住气的人,也是一笑,便说,“大家都在场,本相若有所行动,大家能没有察觉吗?许是这刺客被贵妃刚才所说的‘无溃散’这样的奇毒给吓癫了,狂性大发也是有可能的。”
小鱼心底狠狠卧槽了一句,居然把刺客发疯推到这个无溃散上,若是一句话也能把人吓疯,那她经常被皇上吓,那她不是得疯上千百回了。
“丞相大人,你说出这种理由,是想拉低我们包括皇上的智商吗?”
季显知一捋胡须,丝毫不客气地回了过去,却惹得躲在皇
上背后的秦小鱼“吃吃”轻笑,心里大赞季大人威武,秦遇老贼,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吃屎长大的吗?
秦遇被季显知这句刺激的脸色大不好看,很不巧又撞见小鱼在咧嘴大笑,暗暗咬了咬牙,牙关也是“吱吱”作响。
“好了!”皇帝发话了,才让这两位爱卿消停了。
可这样一来,刺客都死了,秦小鱼兀自沉想,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指正秦遇只怕就更难了,若是这次扳不倒秦遇,只怕今后机会更少。
秦遇递了个眼色给太后,太后便领会了他意思,她姿态倨傲地看向慕容肆,“皇上,刚才南心也说了,这狼纹不足为证,唯一的活口又突然发癫死于小侯爷剑下,依哀家看,这个闹剧到这里便可以停止了。”
以当前事态而言,皇上确实该收手了。
但这人今日走到这步,又怎肯屈,他修眉一耸,一双眼光射寒星,虽怒时而若笑,“停止?即是停止,于情于理这事对朕都该有个交代,难不成孔爱卿和秦爱卿忘了朕在金銮殿所说之话?”
听得皇上这话,孔一鸣一双老眉顿时拧成一线,他哪能不记得皇上与他们的五日之约,那是要交出作案元凶的,可这作案元凶他是真没差不来啊,他犹豫着艰涩开口,“这……”他斜眼看了眼他的好搭档——秦遇,朝他做了个有请姿势,“这还是交给秦大人来说结案陈词吧。秦大人贵为一国丞相,位高权重,乃是国之泰斗,自然由秦大人来说比较好。”
这孔一鸣还真是老滑头,难办的差事从来都是推给别人,他沉了下眉,说道,“老臣被指认为幕后元凶,这个紧要关头,老臣还是避嫌的好,所以还是请孔大人来总结一下吧。”
孔一鸣心中长叹一声,这该死的老东西,非得难为他啊。
太后瞪了秦孔二人一眼,“你们也不必推来推去了,依哀家看,这案子简单得很。这些刺客本来就是天一帮所为,那‘天一帮’是江湖帮派,这些江湖帮派乱得很,野心也大得很。只怕这些江湖中人想要挑拨皇上与丞相关系,挑起朝廷纷争,想从中渔翁得利而已。皇上,哀家认为你现在该做的是,出兵剿灭这个野心勃勃的‘天一帮’才对。”
孔一鸣直点头,冲着太后谄笑,“是啊,臣认为太后分析得极为合理。”
“老臣愿领兵伐剿这属蛇之帮派。”秦遇一马当先,请旨带兵剿灭天一帮。
秦南心走到皇上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规劝,“皇上,臣妾也认为此举可行,还望皇上三思。”
这言外之意太过明显,让慕容肆依着太后这么办吧。
似乎一切已尘埃落定,这是最好的结局。
王中仁搔首弄姿地看了一眼皇上,好似在劝皇上同意吧,以和为贵,两边都不会有所伤及,再说这来日方长,总会找到法子对付秦遇的。
慕容肆袖子拳头狠狠一捏,涔薄唇瓣微微动了下,似要开口,但就在这紧急关头,秦小鱼上前一步,挺身跪于地上,“皇上,奴才认为这案子没完,这案子亦不能如此草草了结。”
秦遇暴怒,“秦小鱼,你凭什么说这案子没完?”
秦南心亦蹙了下秀眉,好似在说,你一个小太监出来逞什么能?
其他一些不敢吭声的大臣,大为震惊,这个秦小鱼啊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出来插科打诨,惹是生非,这太后说案子完了,完了就是,这罪魁祸首是天一帮。
“秦大人,你急什么,既然鱼公公这么说,自是有她的道理,你何不等她说完,再发表看法?”季显知做到了秦遇死对头的标杆,秦遇说什么,他是堵什么。
慕容肆也没料到秦小鱼这个关键时刻会站出来,他再度掀袍坐下,折扇打开,轻轻扇动,看似悠闲,他薄削的唇却紧紧抿着,俊脸上亦面无表情,“秦小鱼,你可想好要说什么?”
“小公公,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想你必定听过这句话,你还是谨慎言语为好。”
白韶掬明知谨慎言语这个道理,但他还是忍不住多嘴提醒这个不要命的小太监。
“是啊,白将军说得对,小鱼儿,你若是没什么要说的,便退下吧。”慕容燕身为她的主子,是不能对这个胆大任性的小太监置之不理的,他再次提醒她,这个时刻不同于往常,是能靠运气就能度过的,就算是皇兄一言一行都当思量再三,何况她区区一个太监,若是有半字之差,便是要人头落地的。
秦小鱼微微一笑,拜谢过慕容燕与白绍掬,“多谢主子与白将军关心,但是奴才是非说不可。”
白韶掬清秀眉目轻轻一皱,看来这小太监是心意已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般胆识岂是一个小太监有的?
没想到秦小鱼如此固执,慕容燕轻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只能随了她去。
秦小鱼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慕容肆,请求他准许,他终是严肃点头,秦小鱼不轻不重的声音在整个阴森的停尸房响起,她说,“天一帮虽是江湖帮派,但在江湖中地位举足轻重,轻言剿
灭。只怕引起江湖中人对朝廷不满,届时江湖中人群起而攻打朝廷,一场血雨腥风在所难免。”
“再者,这江湖中人武艺了得,若是惹了那些个不怕死的,他若要来杀你,就算你守卫严密,你防得了一时能防得了一世吗?这岂不是让朝廷要臣日夜提心吊胆吗?”
提及各位大臣的性命安危,大家都纷纷讨论起来,似乎这个讨伐江湖帮派尚且考虑啊。
秦小鱼一扫过众臣惊慌之色,她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避免不了对天一帮的讨伐,也是不该由秦丞相您去围剿啊,您是一国之相,文臣出身,乃是我大宁的中流砥柱,您若是出了半分岔子,对皇上是损失,对国家更是损失。出于对您性命担忧,这出兵也该由征西将军冒死前去啊。”
这可恨的秦小鱼,这不是说他自不量力么,说得秦丞相是无地自容啊。
当然,秦小鱼还没说完呢,她吞咽了下口水,滋润了下微微干涩的喉咙,看了下脸色堪忧的秦遇后,心中一笑,继而说下去,“皇上,奴才说完‘天一帮’,便来说一说这个突然发癫的刺客。”
大家又是猛得一惊,这个突然发癫的刺客又有什么不妥?难不成这个秦小鱼看出了什么名堂吗?大家可都不明白这个刺客为何突然发疯啊,难不成真如秦丞相说的一样是被亲贵妃的“无溃散”这种奇毒给吓疯的?
秦南心黛眉蹙得更深,偷看了一眼岳东睿,岳东睿一派冷静,但秦遇脸上忧色却是更重了。
“你对这个刺客突然发狂有何看法,说给大家听一听。”
慕容肆扇动折扇间,清风吹得鬓间青丝浮动,颀长凤眸随着扇间微风向上扬起,宛如一弯新月般皎澄明熠,他看着秦小鱼,眼神中信任与赏识愈多。
“奴才遵命。”秦小鱼微颔了下首,微抬起一张小脸来,那青乌帽子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却挡不住她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中慧黠,“正如季大人刚才说的,这刺客发狂来得太过突然,奴才心想,这是否当真是被吓疯那么简单呢?想必在场各位都有疑惑吧,因此奴才也认为这当中必有隐情。奴才曾听夏提刑说过,尸体是人留在世上的唯一凭证。奴才斗胆请求皇上让奴才为其验一验尸身。”
这太监语气柔和,但柔中又透着逼人英气,让大家又再次震撼。
“哦?你还懂验尸之术?”
秦小鱼微微懵懂地看向慕容肆,“回皇上,奴才还算懂一些。就如贵妃娘娘一样,我们这些爱捣腾药物的也爱捣腾尸体。”
这个秦小鱼啊还真是个谜,相处越久,便易陷进这个谜团里。好端端一个太监,怎这么多绝活在手呢?
慕容肆眯眸睇了秦小鱼一眼,手势一转,收了折扇,拿着折扇的手一指前方不远处躺在地上血淋淋的刺客,“那你便去验一验。”
“奴才领命。”
待得秦小鱼缓步靠向那具尸体,秦遇上前阻止,“皇上,这秦小鱼既非仵作又非朝中官员,让她触碰尸体,这恐怕万万不可吧。”
“难不成秦爱卿你害怕秦小鱼验出什么?”慕容肆一个凌厉眼神扫过去,就让秦遇隆高了眉峰,“老臣只是依法行事而已。秦小鱼没验尸资格。”
秦小鱼受阻,便对丞相大人道,“大人,你若是不信奴才的验尸之术,可传仵作一起来验。”
“好,那就将仵作一起过来。”秦遇一双老眸看向皇上,“皇上,未免秦小鱼处理不当破坏了尸身,老臣恳请皇上传一名仵作一同来验尸。若是秦小鱼验不出什么,这扰乱刑部法制该当何罪?”
他说着眉眼一厉,瞥向孔一鸣。
孔一鸣楞了楞,瞅了瞅怀帝,又瞧了瞧秦小鱼,再看向这只老狐狸秦遇,再次叹一口长气,“扰乱刑部法制该杖股一百。”
秦遇眉头舒展,鱼鳞般细密的眼纹奸诈扯开,“鱼公公,你最好祈求老天保佑,你能验出什么来,否则这一百股杖,轻则要你三月下不了床,重则……便是要了你这条小命。”
秦遇这是要她还他儿子五十棍杖之刑啊,顺带送自己归西,她抱拳朝他一谢,“多谢丞相大人您好意提醒啊。”
这太监当真是为了皇上豁出去了,这太监若是验不出啥子来,她这小身板哪能熬得住百杖股刑?
这真真是死路一条啊。
秦小鱼却是不以为意地一笑,淡觑了一眼正襟危坐于中央的那白衣男子一眼,你今日又护了我一次,我岂能不还你恩情?
见她义无反顾朝着尸体处走去,慕容肆唇角亦是一绷。
这时,岳东睿又握住他手臂,小声在她耳边道,“小鱼儿,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莫要无辜搭上性命啊。”
她亦是小声回道,“我知小侯爷为我着想,但,我若没几分把握,也不敢向皇上请命验尸,我这人啊最是惜命。”
岳东睿一贯飞扬的脸上不由得愕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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