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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王妃[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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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知道的?”
  “无意中听到的,很久以前”陆锦荣静静桌边,没抬头,目光散在屋子里,他对事情的一切不过是经历过一世后,已是全盘掌握了,但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
  陆老爷自责的叹一口气,
  “我也曾想过找你的父母,可是,如同大海捞针,这些年,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亲生儿子,本不想告诉你太多,却不想你都知道了,我只想你和锦绣承欢膝下,一家人其乐融融。”
  陆老爷说着眼睛闪过一段憧憬,但显然,这憧憬已经成了炮影。
  最终,他还是感叹了一下,掠过所有不必要的情素问陆锦荣道,
  “你对锦绣到底是何意思?”
  提到陆锦绣陆锦荣从桌边站了起来,
  “我不但早知道我的身世,我还知道陆家就要家道中落,我要带锦绣走!”他的语气忽然坚定,一副志在必得之势。
  陆老爷不知道他说的是哪跟哪儿,更不明白他哪来的自信,
  “你说的是什么?”
  陆老爷盯着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
  陆锦荣未作声,
  陆老爷又道,
  “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儿子,锦绣是我的女儿,就算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同意你们……。”
  陆老爷不想再说下去,侧过身去。
  陆锦荣长出一口气,
  “陆老爷,”他忽然改口叫陆老爷,
  “我不是你的儿子,也做不了你的儿子,锦绣必须跟我走,秦州蔡刺史的公子,已经盯上了锦秀,你要把他嫁给那个花花公子嘛?更何况,秦州刺史之子,已经与长安靖国公府小姐订亲,你想让她给蔡刺史的儿子做个妾室?”
  陆锦荣转过身来看着陆老爷的背影,
  “况且,我跟锦绣你是阻止不了的,我的身份远比你想像要高得多,只有我才能保护锦绣不受伤害,他是你女儿,你是想要她幸福还是受苦,你应该懂得。”
  陆锦荣跟陆老爷说话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他此时的气度,并不是一个还带着稚气的少年,更像一个久经官场的老者,其沉着隐忍老练,都让陆老爷哑然。
  陆老爷回过身盯着陆锦荣,
  刚刚,他说的是什么,他完全听不懂,什么将军刺史之子,小姐订亲妾室的,都是跟他一个小县令挨不着的事,只听他刚才连爹都不叫了他突然寒心。
  “你长大了,不认我了,我养了这么多年,就算不是你的亲生父亲,难道就没有点父子之情。”
  陆老爷忽然眼睛一热,随即又忍了忍,光线从窗子透过来,照着陆老爷苍然的脸,陆锦荣也心头一酸,几步穿到陆老爷面前,一把抓住陆老爷的手,急道,
  “爹,我不是不想认你,”陆锦荣的语声有些激动,说到一半又停下来,他不知如何说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最终他顿了一下,才道,
  “爹,我先不跟你说这些,过几天就什么都清楚了。”
  他松开陆老爷的手,显得几分无能为力,一切如恶梦一般,便是说清楚了,又有谁会相信什么。
  屋子里陆老爷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一脸沉重的出了东厢房。
  晚上,陆家一家人坐到一块,周银雪脸似寒霜,陆老爷脸色沉重,陆夫人却面露欣喜,
  陆老爷昨天看到陆锦荣亲近锦秀的事,还没跟陆夫人说。
  陆老爷知道,多说无益也只会让夫人担心,锦荣和银雪的事已经定了下来,他也拟好了婚书。
  陆老爷望着周银雪,
  “银雪啊,你明天就要走了,之前我和你的父母也都商议过你跟锦荣的亲事,这是我们陆家给周家的亲书,你可要收好了。”说着,陆老爷已经婚书递到了周银雪面前,
  周银雪望着眼前陆老爷递过来的散发着喜气大红亲书,脸上终归还是绽开了笑容,她就知道就除了她再没有适合表哥的人,就算表哥和表姐感情好,也不能由着他们的性子就是了。
  周银雪双手接过亲书,翻开看了一眼。
  陆夫人道,
  “如此,以后,银雪就是我们陆家的人了,”陆夫人边说边从旁边拿过一个小盒子,打开取了一个玉镯出来,
  “这个玉镯是陆家一代一代专下来的,虽然比不了一些金贵的东西,但这是陆家媳妇的像征,今天我就将她传给你。”陆夫人一脸和蔼,转过来叫陆锦荣,
  “锦荣你过来,去给银雪带上。”说着,陆夫人将镯子递到陆锦荣面前,
  陆锦荣心里沉重,对他来那一纸大红婚书不是是一张纸而已,他也不是陆锦荣,将来一归宗认祖以后,这婚书就是废纸一张。
  可他刚才转头有心无心的看了一眼陆锦绣的表情,虽然陆锦绣面无表情,但他心里还是有种感觉陆铁绣并不高兴,否则这大好事的日子,她的脸色也不至于那么难看。
  如今陆夫人又要将陆家祖传的镯子让他给周银雪带上,这种礼节,仿佛就有了实际意义。
  这个镯子,他并不想带,
  然而陆夫人举着镯子正等着他。
  他缓缓接过镯子,站起身,看了看周银雪,
  周银雪早伸出手来,一脸喜悦的看着自己心仪已久的人给自己一个定情之物。
  然而她等了半天,陆锦荣拿着镯子,身子忽然晃了一下。
  他两手一扶桌子,那镯子又落到了桌了上。
  陆夫人忙起身,
  “锦荣,你怎么了,”
  陆锦荣站稳,
  “娘,我昨天淋了雨,许是还没好,这会儿头晕得厉害,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陆锦荣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上房。
  大家目送他走出去,一脸不解,便是有些头疼,带一下镯子又会耽误多少时间,花费多少力气,他就这样走了,脸色谁都看得出来不是头晕,而是不情愿。
  屋子里,周银雪看得明白,陆锦绣明白,只有陆夫人一头雾水,不知所措,陆老爷更是心知肚明。
  桌子上那个白玉镯子静静的呆在那儿。
  周银雪望着的脸色越加难看,心里越加翻江倒海。
  陆老爷,他站起身,望着陆锦荣远走的背景,压了压火气。
  东厢里,陆锦荣在桌边静坐,上一次这个场景,一家人都其乐融融,他忘了陆锦绣当时的表情,也没去看她,如今一切因为他的选择而重新有了改变。
  这个改变会影响些什么还无法预知,明天是周银雪走的日子,这个日子倒是比前一世早了,前一世因为周银雪眷顾他,到了要走的日子,还是多留了几天。
  现在她预期而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提前送走周银雪,才有足够的时间安排后面的事。
  屋子里,他又提笑在纸上写了一个的名字,
  “夏阿乔”
  ……。

  ☆、第23章 第 23 章

  正房里,因为陆锦荣走了,大家也都散了,周银雪拿下手上刚刚陆夫人给她带上的镯子,收了起来,她本以为陆锦荣没有反对,亲书也写好,便是他们姐弟清深也不会置她于不顾
  可是陆锦荣最终还是将那个镯子扔在了桌子上,她不明白,陆锦绣对他到底有何意义,难道他真的决定陪着陆锦绣老死在家里。
  这是一种什么心态,让她苦恼又百思而不得其解,总之这个镯子不是陆锦荣亲自给她带上的,她便觉得带着也是不舒服
  她想要是陆锦荣的心,她想看的是陆锦荣小心翼翼,珍惜异常的将陆家的镯子带在她手上,她和陆锦荣真心以待。
  可是这一切都不像预想的那么美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又全然不知,总是一踏糊涂,又一败涂地。
  而直到此刻,亲书和镯子能不能让她得到陆锦荣,她也开始心怀不安。
  她站在窗前看着东厢房。
  整整一天,她没去找陆锦荣,她真正意识到,陆锦荣好像并不想娶她,一切不过是顺着陆夫人的意思在走,而刚刚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也让人感觉到他不过是顾及周银雪的面子罢了。
  第二天一早,周银雪已经整理好东西,马车大门口,忠叔和沈娘安排好了一切。
  院子里,陆老爷,陆夫人,陆锦绣,都来送行。
  周银雪走出大门时,陆锦荣已经拉着马在等她了。
  周银雪来到锦荣面前,笑容微微苍桑,
  “荣表哥,亲书上写得清清楚楚,陆家的镯子我也拿走了,我先回去,跟家中交待一下,待过些时日,我再来看望表哥,我想表哥是让着小表姐脾气不太好,我下次也会多让着小表姐。”
  周银雪虽然说得大方得体,她直到现在也没弄清自己到底哪了做得不对。
  陆锦荣收敛了脸上冷淡的表情,露出笑容,
  “周表妹,你想多了!”说着,他亲自过来扶周银雪上马车。
  他知道,周银雪虽然对他依依不舍,又这么隐忍着他和陆锦绣的亲密,那是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是清贵的陆公子,如果有一天他成了逃犯,这个周表妹的感情又归何处,他已明白得清楚。
  她看似厚重的感情是经不起风雨的
  而多数人都是经历不起风雨的,所以前生他并不怪周银雪在陆家出事以后,消失灭迹。
  只是,他心里只把她当成一个表妹,除了谈婚论嫁以外,其余的送行这样的事情,他自是没必要板脸的。
  他面带笑容将周银雪送上了马车。
  车轮缓缓前行,周银雪一再跟大家挥手告别。
  陆夫人嘱咐陆锦荣
  “一路要小心。”
  陆锦荣点头,拉着马跟在马车后面。
  出了城以后,陆锦荣也上了马,马车加快,这一次,是陆夫人提前跟陆锦荣定好了,要将周银雪送到襄阳才可他回来。
  襄阳离秦州,有两天的路程,上一次他送周银雪回来,陆家便已是大门紧闭,封条满院,告示满城。
  这一次周银雪提前走了,他的时间也应该是充裕的,他盘算着,跟在马车后面,走了一天的路程。
  路上,两边的树木还是和上次他走过的一样,他目光微微伤感,
  天色将晚。
  却见旁边对面来了一对官兵,为首的催促道,
  “快点,跟上,别让陆家的跑了!”
  声音中带着戾气传到他耳边,他当即停往了马,回头,那队人正往丹阳方向去。
  他上次清楚的记得,因为蔡明凡盯上了陆锦绣,所以调兵是从秦州过来,直接包围了县府。这路旁边的路正是去秦州的,而他们的方向也是丹阳。
  难道,发生变数的不单单是周银雪,吏部侍郎犯案的事也提前了?
  他骑着马忽然明白过了,调转马头,二话没说,就往丹阳折回。
  后面,车夫见陆锦荣突然离开有些奇怪,周银雪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伸出窗户时,陆锦荣已经一阵扬尘不见身影。
  一路紧抓缰绳,策马杨鞭子,没用两个时辰就飞奔回了县府。
  没走大门,他直接将马拴在小门外的树上,夜里门关着,翻墙跳进屋,只拿了些银两,和可以为自己证身的金锁,便到了后院,直接闯进陆锦绣的屋子。
  陆锦绣正要睡觉,见陆锦荣一脸紧张仿佛天要塌了一样,便是一愕,
  “你不是去送周表妹了,怎么这么就回来了?”她的声音满是疑惑。
  陆锦荣不容分说,拉过陆锦绣,急道,
  “你快简单收拾下东西,跟我走。”
  “去哪儿?”陆锦绣还没有反应过来,完全摸不清陆锦荣的意思。
  陆锦荣长话短说,
  “吏部侍郎犯了案子,周家有因为我们家的事私贿过吏部侍郎,被查了出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官兵包围县府,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紧张的声音越加急促,眼睛扫过四下,不等陆锦绣动手,他便走过去帮陆锦绣,拿好几件衣服打了小包,拉着陆锦绣便走。
  开了小门,将陆锦绣扔在马上自己也上了马。
  陆锦绣坐在马上至始至终一头雾水,只是看着陆锦荣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出门时,她忽然担心,
  “若是真的,我们走了,爹娘怎么办?”她声音紧张得有些颤抖,毕竟眼前一片黑夜茫茫,仿如逃难般的感觉。
  “他们没事,要出事就是你。”陆锦荣语声沉重,拍马便走。
  陆锦绣还未反应过来,马就在夜色里直奔西城门,城门一到晚上便已关了,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手有出城令,这会儿他出去,守门的也早就认识了他,陆公子。
  他的门没停,守门的便开了城门让他一路通过。
  策马杨鞭,马蹄声紧促,在夜色里异常清楚。
  上一世,他记得清楚。是他从周银雪家回来时见到家里被封,全城通告缉拿他,也就是在城西这片树林里,刺史之子蔡明凡将陆锦绣折磨得遍体鳞伤,还将她赏给他手下的士兵,当众之下,让她备受□□,而他终也是一时没挺住,上前救锦绣不成,反落在蔡明凡手里,同样被打得浑身是血,当时天也下起了大雨,锦绣就那样一遍一遍被打倒在泥沼里,又一遍一遍的爬起来。
  雨中,他被打得迷迷糊糊的目光看到她弱小的身躯,起来又倒下,血水伴着泪水苦求蔡明凡放过他。
  回想起,前一世的种种,仿佛像一个恶梦一样在眼前,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场景掠过时,陆锦荣眼中含恨。
  夜色里,他咬紧牙,一手抱着锦绣一手拉马缰绳奔过西城树森,直向洛州而去。
  从秦州过来的路上,又一队士兵,从旁边而过,然而他的马已经在另一条路走远。
  丹阳,从这里完美开始,也要从这里完美的结束,这一世,他再不会让锦绣让受伤,他要带走锦绣,天涯海角,荣华富贵,运筹帷幄,明争暗斗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
  县府天还未亮便被一群官兵包围得严严实实,大门急促的声响,忠叔还没穿好衣服,一开门,便是火光冲天,里里外外,带着的兵像个恶鬼神煞一样,将陆府里里外外搜查一遍,大的小的,能喘气的尽数抓了起来,所有财物全部充公。
  陆老爷和陆夫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叫人绑了起来。
  找了一圈,都不见陆锦绣和陆锦荣,全城紧闭,而首城的官兵一得知消息便报告了陆锦荣早已出城的消息。
  一群官兵又往城西一路兵分三路去追,一路到襄阳,一路到谓州,别一路正是洛州。
  陆锦荣一匹马带两人自是跑不起来,马之前又走了一天,又跑了一夜已是精气力歇,走到秦州与成阳交汇处,已是停了下来。
  然而本应该渐渐放亮的天,却一直渐暗,不一会就飘起了雨,天公不作美,陆锦荣扔下马拉着陆锦绣便在树林里跑。
  往秦州去的兵只和他走差了前后几步之摇,一但他们在城中找不到他,守城的兵也会知道他们逃跑的方向,陆锦荣心下焦急。
  见不远处有家客店,心下一喜,从客店里偷了一匹马带着锦绣又往南下,
  而雨越下越大,马又跑得飞快,雨点像小石子一样打在脸上,陆锦绣直往后缩。陆锦荣尽量将她捂在怀里。
  雨水打湿陆锦荣的头发,脸颊,衣服,顺着他的衣角往下流,他直觉得越来越冷,整个人也越发没有力气,眼前本就大雨瓢泼,视线不清,他也直眼觉越加模糊不清。
  树林边,他终于坚持不住停了下来,一个翻身没稳住从马上摔了下来,
  陆锦绣忙下马,
  “锦荣,你没事吧”他抱着陆锦荣,想给他一些温暖。
  陆锦荣也确实感觉到温暖,就好像正在下雪的冬天,忽然出现一个温暖的火炉,让他快要冻得连呼吸都要停止心肺终于缓上一口气来。
  他知道这是陆锦绣的感觉,小时便是,只要下雨锦绣都被抱着他,怕他被淋到。
  如今长大了,他却还需要锦绣的庇护,他应该保护锦绣才是,他心里自责着,硬是咬了咬牙,挺起身,将锦绣楼在怀里道,
  “我没事,锦绣,我不能让你一直来保护我,我要保护你。”
  他说着,紧紧抱着陆锦绣,风雨越加凶猛,将他身上从上到下淋个通透。
  已经走了一夜,陆锦荣想后面的追兵在雨中也会放慢,他们俩躲在树下,像两只无家可归的小鸟。
  待风雨小了点,又上马前行。
  温冷的空气划过身体,让本就冰冷的身体越加冰冷,两个人相互依靠,一路又往南下。
  再走不远便是洛城,过了洛阳便是阵国地界,他的目标就是那里,异国他乡。
  只要到了那里,本国的追兵再没有办法再法到阵国去抓人,陈国对陆锦绣来说是最好的安身地,他早已经打算好,就算蔡明凡他有再多的军队也无用武之地。

  ☆、第24章 第 24 章

  他抱着陆锦绣,心里终于透了一丝光亮。
  到洛城的时候天色又晚,就在洛城效外,有一间便有一间客店,这间客店住的客人一般都是天晚来不及进城的,他和陆锦绣已走了一天一夜,再不休息怕是要双双倒下了
  客店门口,有伙计替他拉过马,也有正好的上房,不过就剩一间。
  如今对他来说也没法挑剔,一间两间,便是柴房也可以住一晚。
  屋子里,两个人脱了外衣,陆锦绣看了看陆锦荣有些忧心的摸了摸他的头,
  “你的头怎么这么热?
  “没事。”陆锦荣推开陆锦绣的手,一副毫不在意。
  陆锦绣看了看唯一的一张床,
  “今晚你睡床上,好好睡一觉,我就在桌上趴一会儿就好。”
  “你睡床上。”陆锦绣话还没说完,就已被陆锦荣打断。
  陆锦绣脸上浮上几分不安,
  “你头都热成这样了,你不好好睡一觉,明天哪有力气跑啊,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嘛,你倒下了,还怎么保护我。”
  陆锦绣一双圆圆的眼睛盯着他。
  陆锦荣嘴角微笑,
  “我总不能一直这样,一淋雨就病倒,一淋雨就成了一个废人。”
  他语中几分忧伤,前一世,他的病一直没好。
  这件事成了他一生中的一个弱点,为了锦绣,他得克服。
  他心中恒定,也正尝度着挺过去。
  陆锦绣又望了望床,顿了顿,
  “要不这样,你先上床,睡一觉,我去看看店里有没有吃的,然后,晚上的时候,我们两个可以挤一个床,反正,都这个时候了,也用不着记较那么多了。”
  陆锦绣说着,低了一下头。
  陆锦荣想了想,也没拒绝,生死关头,确实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
  屋子里,他确实觉得头很不舒服,一躺下便是一睡不起一样,便嘱咐锦绣道,
  “锦秀,如果我一会醒不过来,你就叫我,我们不能耽搁太长时间;说不定雨一停,就会有追兵上来。”
  “放心吧,我一会还要叫你吃饭呢!”陆锦绣爽快答应。转身便出了房门。
  陆锦荣往床上一躺,就闭上了眼睛,这一睡便直觉得浑身沉重不已,想醒仿佛也醒不过来一样,等睁开眼睛时,只看见桌上的灯亮着,陆锦绣趴在桌边睡着,桌上放着饭菜,还一动未动。
  他起身下床,叫了叫锦绣。
  锦绣幽幽醒来,还未清醒,便起身用手摸了摸锦荣的头,
  “你的头还一直很热。”陆锦绣忧心的道。
  陆锦荣拿下陆锦绣的手,神色淡然,
  ”没事,睡了一觉,我觉得好多了,先吃饭吧。”说着,他拿起筷子递给陆锦绣。
  两个人默默吃完了饭。
  烛光映着两个人的面孔,外面又开始下雨,越下越大。
  直到现在陆锦绣仍然像在做梦一样,昨日她还是明明在屋子里闲来无事,安然度日,今天就跟陆锦荣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路风吹雨打,奔波不停,所有的一切她都没看见,只是陆锦荣一直在说,县府被封,后面有追兵,一切好像他一个人演的一场戏一样。
  不过,这场戏太过真实,她竟然不敢不相信。
  她坐在桌边看着陆锦荣,有些彷徨无措,惶恐不安,
  “锦荣,你能不能跟我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陆锦绣的声音微微颤抖,两只眼睛看着陆锦荣渴望着他能说清楚。
  陆锦荣长出一口气,事情很复杂,他不知如何说起,他怒力回想了一下前生的事,道,
  “我们能住县府,爹他能做上县令,你知道周银雪家拿了不少银子,加上我们家祖上做药材的积蓄,几乎全拿了出来,才换了一个县令坐。”
  他望着陆锦绣,
  “周银雪为什么舍得拿那么多银子,给我们,原因也都是官商一家,我们家祖上没有为官的,到爹这辈才考上个秀才,然而秀才有几个能做官的,还不是拿了银子,大业朝新皇只顾享乐,每日消迷不振,整个官府,上行下效,蔚然成风。
  ”
  他的语声中蕴含着,对业朝的不满,
  “吏部中侍郎的夫人周家有些渊缘,周家也是通过这层头系贿赂了吏部中侍郎,正好丹阳这个地方,原县令蔡坚跳级升任了秦州刺史,一个空位正好给了我们陆家。”
  他起身,从桌边一直走到了窗前,
  “然而,长安有人故意要拿掉吏部侍郎,所以暗中抄了他的底,我们家所供献的银子也被吏部侍郎记录在秘密账册内,而这本账册也被翻了出来。”
  他转身看着陆锦绣,陆锦绣一直听得出神又迷惑,陆锦荣接着道,
  “所以,我们家被抄家,是自然的,不过,相比之下,我们家所贿赂的那点银子,不过是九牛的一毛,范不上死罪,顶多贬奴流放,爹娘还在忠叔沈娘他们都没事,只有你,我不放心。”
  陆锦锦荣眼里闪过担忧,
  “那日你在月华楼拉你的那个男子,便是刺史蔡坚之子蔡明凡,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你落在他手上,他将你折磨得……。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苦楚,仿佛又回到恶梦中一样,
  他沉了沉气,
  “你可知道,他是一个花花公子,他的表亲仍是大业朝柱国将军,否则,他们家怎么可能,跳级升到秦州刺史这个职,而他将来,也是要娶表亲家的女儿,为妻的,承袭柱国将军的位置,他手下的军队几十万,想要你一个女子,如同探囊取物,如今我们陆家一落魄,他便有了机会来抓你。 ”他的声音微微急促,
  “所以我不能让梦里的事情再发生,我得带你走。”
  陆锦荣走到锦秀身边,拉住陆锦秀的手。
  陆锦绣这次听得明白,不过事情的缘由明白了,陆锦荣这个人让她更糊涂了,她望着陆锦荣,仍旧疑惑不解,
  “锦荣,你整日呆在县府,这些事,恐怕连爹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盯着陆锦荣,在她听来,若是他说不出个缘由来,倒便像是陆锦荣编的故事。
  陆锦荣顿了顿,没再说下去,他明白,这些是说不清楚的,用不了一两天,便是阵国边境的洛城也会贴出缉拿他们的告示,待她见到告示后,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屋子里,陆锦荣看了看天色,虽是春季,但今年的春季倒有些反常,还未到五月便大雨连绵,这样的雨夜,任那些追兵也不会冒雨前行,他们也不是什么朝廷重犯,原则上,只要离开了丹阳便是安全的,但他太怕陆锦绣又落在蔡明凡手里,便日夜兼程,如今前面不远便是烟城了,到了这里也可以说多半算是安全了。
  他转身,看了看床,对锦绣道,
  “我刚已经睡了一会,你去床上睡吧!”陆锦荣声音柔和。
  陆锦绣,有些不安,她看陆锦荣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以前你被雨淋时都要躺上两天,还要吃药才能好,昨天你被雨淋了那么半天,现在还在发热,又没有药吃,你应该多体息。”她的目光从陆锦荣身上转移到床边。
  她也很累,但她觉得陆锦荣更需要休息。
  陆锦荣拉着陆紧秀走到床边,
  “床虽然只有一个,但也够大,我们两个一起挤一下。”
  陆锦荣嘴角勾勒出笑容,将陆锦绣按坐在就床上,亲手为她脱了鞋子,又将她推上床。
  陆锦绣没有推托,只两只眼睛盯着陆锦荣的一举一动,有些愣愣的。
  陆锦荣面容平静,这次离开陆家以后,他便不是再是陆锦荣,那么陆锦绣早晚是他的人,是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区别,况且,他也没打算把她怎么样,不过就是各占一边睡一觉,都休息好而已。
  陆锦荣拿过被子,给陆锦绣盖上,回身熄了灯,转身,自己也上了床,一张床,一个被子,两个人平躺在一起,虽然隔了一小段距离却感觉得到对方的温暖。
  陆锦荣眨了眨眼睛看看床前的纱账,被挂起的纱帐,他压根就没打算放下来。
  不知为何看到那床前的沙帐若是放下来,他终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虽然头还有些晕乎乎的,但在这种激动之下,已经不算什么了,况且,还有外面隐隐的雨声作为伴奏,此刻,他躺在这儿,便是心里想得好好的什么也不会做,但身体上却上有些不由控制,莫名的火焰在他身体里灼热。
  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陆锦绣。
  陆锦绣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也是拘谨到了一定地步。
  越是这样,才越让人觉得撩发心弦。
  他不得不转过头来,他望着屋顶,突然悔悟,他之前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不该和陆锦绣躺到一个床上来。
  这样,他更睡不着。
  他举起手微微苦恼的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可是人已经在这了,他还怎么怎么样,下去,他更不想,留在这儿一动不动,他又做不到。
  踌躇间,他忽然一个转身,长臂一伸,已将陆锦绣搂在怀里。
  纤弱的身躯被他一搂就到了他怀下,身体之间只隔了一层轻溥的衣料,相触及的温度相互不断的传给对方,陆锦绣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眼中顿时略显出几分怯弱。
  这眼神,是陆锦荣从未见过的,让他想做一回真正的男人,驾临于她之上,征服她,降服她。让她彻底诚服于他,一生忠诚于他。
  这种感觉仿佛中了蛊毒一样,心脏刹那间被啃噬,变成一个魔,脑子里其它的东西一下被掠空,只想霸占她,任意释放自己的欲望。
  他怔怔的望着陆锦绣,滚烫的呼吸越来越热的自他的口鼻喷出……。

  ☆、第25章 第 25 章

  然而他明白,他终归不是个好色鬼,怎么对陆锦绣做出越界的事。
  他的目光盯着陆锦绣灼热了半晌,最终一敛,苦笑一下,道,
  “阿姐,其实,我有点冷。”说着,他头一缩,真钻进陆锦绣的怀里。”
  他想了半天,只有叫一声阿姐,才能让他清醒过来,才能让他打断了他刚才那个恶劣的想法。
  他躺在陆锦绣的怀里,陆锦绣仿佛很不适应这么大个人,离她这么近,不过他刚才叫了阿姐,她仿佛也没敢多想,只木讷讷的一动未动。
  陆锦荣也一动不动,他闭着眼睛,一边极力控制着脑子里的胡乱想法,一边小心着陆锦绣的反应,某一瞬间,他还在妄想,陆锦绣能主动抱抱他,或者一时受不了他这美男计的引诱,主动上来亲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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