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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长是先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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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不好,您教她便是了。”
“教了也要肯听啊。”淑太妃道; “我终归不是她亲娘,有些话还是不好说。再说,她也更信任她的奶娘。”
“奶娘?”
淑太妃点点头:“是当初敏妃留下来的,倒是忠心,可惜实在有些拎不清楚; 乐平叫她惯得不成样子。”
瑞王倒是知道乐平的奶娘; 印象里是个十分老实的妇人; 一直都跟在乐平身边。淑太妃说的这些,还是瑞王第一次听说,神色顿时严肃起来:“还望母妃详细说来。”
淑太妃见他认真了,反倒有些慌乱:“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妥?”
瑞王摇摇头:“敏妃娘娘过世的时候,我年纪虽然还小,但也听说过她的名声,她这个人最是懦弱胆小,不然也不会叫人欺负成那样,以她的性子,又怎会给乐平安排一个这样狂妄自大,唆使乐平频频犯错的奶娘呢?”
“这……许是敏妃也未曾想到吧。”
“乐平可是敏妃娘娘唯一的女儿,能得她临终之时的托付,显然是很得敏妃信任。若她只是欺软怕硬还好,尚且有法子能够治她,就怕这人表里不一,瞒骗敏妃多年,那这样的人留在乐平身边绝对是大祸害。”
经他这么一说,淑太妃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由得道:“若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人绝不能留。”
“倒也没有这么严重。”瑞王连忙补充了几句,“毕竟就目前看来,她除了娇惯乐平一些,也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又深得乐平信任,贸然处置了她,只怕会让乐平与我们隔阂,更加不妥。”
淑太妃焦急道:“那该怎么办?”
“母妃放心,我会派人去查查她的背景,也会监视她,如果有异动,我绝不会饶她。”
淑太妃这才放下心来:“你办事一向稳妥的。”又叹了口气,“乐平的事情倒是其次,我还是更担心你。”
瑞王笑起来:“我一切都好,母妃有什么可担心的?”
淑太妃嗔怪道:“你与王妃也成亲这么长时间了,至今还只有荣瑾一个孩子,你不如停了后院的避子汤,好歹先生个庶长子出来。”
瑞王有些无奈:“母妃,这件事儿子心中有数,您就放心吧。再说了,现在有荣瑾,我也很满足了,您不也挺疼爱她的吗?”
荣瑾郡主是瑞王的长女,也是目前唯一的孩子,刚刚满了四岁。
淑太妃听到他提起孙女,脸上的笑容也柔和了一些:“话虽如此,但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早些生个男孩承继香火才是……”
眼看着淑太妃又要开始老生常谈,瑞王连忙转移话题:“说来,我最近倒是认识了一个小朋友,十分有趣。”
淑太妃被他打住了话头,不禁瞪了他一眼,却还是顺着他的心意问道:“是哪家的孩子?”
“是威国公府的三少爷,虽说年纪还小,讲话却和个小大人一般,难得与我投缘。”
淑太妃还欲嗔怪他,却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可是顾家的那对龙凤胎?”
“正是,母妃也知道他们的名声?”
“还不是乐平那桩事情闹起来的。”淑太妃便将之前庆阳侯老夫人寿宴上发生的事情同瑞王说了。
瑞王听完若有所思:“听母妃这般说,这两个孩子真是聪明的不像话。”他家荣瑾还大半岁呢,现在成天都只会同她母亲哭闹吃点心呢!
淑太妃:“可不是吗?听说千佛寺的行空大师也对他们很是青睐呢。”
“我看这孩子眼神清亮,小小年纪已经透出聪明稳重的模样,长大了估计也不会差,且这顾家男人出了名的专一,我觉得,不如你将荣瑾许配给他如何?”
瑞王刚回过神,就听见他娘这番建议,不知为何背上寒毛直立,连忙拒绝道:“母妃,您怎么会想到这个了!”
淑太妃道:“你这般大惊小怪做什么,不是你说这孩子投眼缘的吗?既如此,往后当了一家人不也是挺好的吗?”
瑞王大汗:“便是有眼缘,也不需要结姻亲吧……”
“你懂什么!”淑太妃道,“我这也是在为荣瑾考虑,湘南那边虽说还不错,但毕竟不如京城。女孩也不比男孩,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早早替荣瑾考虑起来,往后好苗子都给人挑走了。”
瑞王:“……不,您还是先别考虑的这么长远了。”
“也是,毕竟两个孩子还小,谁知道往后会怎么样呢?”淑太妃这么说着,终于不再执着这个话题。
瑞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莫名地有种从死亡边缘回来的感觉。
…
顾泽慕和顾清宁自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之后的相处越来越僵。两人倒也形成了默契,明面上没有半分表现,但私底下不是相对无言就是互相嘲讽。
顾清姝好几次都感觉到身后冷飕飕的眼刀,回头看又没有异状,这样一天下来,她都想要哭了,最后只得和顾清芷诉苦,偏偏顾清芷这等神经粗壮的,一点都没有察觉,让顾清姝十分郁闷。
好在没过几天,顾泽禹就回来了。
自从他重新提议整治家塾,他在弟弟妹妹心目中的形象就完全变了。如顾泽慕与顾清宁这种成绩好的另说,其他几个恨不得连皮都给绷紧了。
原本对顾泽禹的威力一无所知的柳子骥和萧衍之也莫名地有了一丝紧张感。
顾泽禹这一次也不是独自一人回来的,同行的还有他的老师,大儒方慎。
原本朱氏是想让他住在自己家的,甚至早早就收拾出了客院,不过对方还是婉拒了,方慎也是清流世家出身,虽说早年因为一些事情与家族闹开,这才去了西山书院教书,但他弟子众多,且大多在朝为官,早早就将他给接走了。
顾泽禹回来洗去了一身尘土,又略略吃了点东西,同母亲说了一会话,朱氏本是想让他早些休息,谁知他在院子里转了转,然后便闲不住地去了家塾。
大约是知道他回来,这些孩子都像是上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念着书。
顾泽禹在门外看着十分满意。
柳氏正好走出来,看到他还愣了一下:“泽禹你怎么过来了,不多休息休息?”
“二婶。”顾泽禹连忙行礼,“我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过来看看他们。”
“好了,在自己家就不用这么拘束了。”柳氏笑道,“这家塾变化极大,你都不认得了吧?”
“是啊,我差点认不出来了。似乎学生也增加了,那个我认得是柳家表弟,还有一个却是不认识了,不知是哪家大人的孩子?”
柳氏道:“那是元嘉长公主的独子,昭怀郡王。”
顾泽禹一愣:“昭怀郡王不是宗室吗?怎么会来我们府中家塾念书?”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柳氏道,“不过你也别担心,这孩子极为乖巧,比其他几个调皮鬼可省心多了。”
顾泽禹笑了笑:“看着他与清宁和泽慕关系挺好的。”
“是啊,咱家的四小姐和三少爷也难得对外人这般耐心的。”
柳氏打趣完,正巧里头上完了一节课,顾泽浩几人早就已经看到了顾泽禹的身影,一通小跑出来,“大哥”“大哥”地叫得十分亲热。
顾泽禹笑得一派温文,弟弟妹妹久不见他,很是兴奋,问题都跟连珠炮一般,他也不着急,耐心地一一回答。
顾清姝眼珠子一转,殷勤地对顾泽禹道:“大哥,你回来一趟这么辛苦,居然连休息都不顾就来关注我们的学业,作为妹妹,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顾泽禹轻笑着:“马屁拍得不错,不过该看的我还是会看的,你别想着逃。”
顾清姝:“……”
顾清芷见状,连忙可怜巴巴地伸出自己的手指:“大哥,我最近开始学女红了,为了给你绣个荷包,把手指都扎成这样了,我真不是故意完成不了的。”
顾泽禹看着那几个针孔,点了点头:“看着的确可怜,不过既然学了女红,也不要光给为兄一个人做,干脆给长辈们一人做一个吧,也好体现你的孝心。”
顾清芷:“……”
顾泽禹打发完了两个妹妹,然后笑容可掬地看向支支吾吾的顾泽浩:“你也被针扎了指头?”
顾泽浩连忙摇头,果断认怂:“大哥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完成课业,决不让你操心。”
柳氏在一旁围观地差点笑抽过去,一点没有在意一双儿女在顾泽禹面前受挫的模样。
萧衍之看着一直带着笑的顾泽禹,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往顾泽慕身后躲了躲。
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柳子骥也有所收敛。
顾泽禹解决了不好好学习三人组,这才看向顾泽慕:“我知道你们俩一向刻苦努力,所以我这次回来特意给你们带了礼物,一会你们来我院子里拿。”
顾清宁无视了一旁三人组传来的怨念,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顾泽慕也含糊地应了一声。
除了自己的弟弟妹妹,顾泽禹也没有忘记柳子骥和萧衍之。
眼见着所有人都有礼物,顾清姝可怜巴巴地看着顾泽禹:“大哥,我们呢?”
顾泽禹的笑容加深了一些:“你们啊,礼物就是明天开始我亲自来辅导你们念书,是不是觉得更感动了?”
三人:“!!!”
第47章
顾泽禹说到做到; 第二天就开始给顾清芷等人补课,弄得几个弟弟妹妹苦不堪言。
顾清芷跟母亲告状,朱氏一面觉得女儿愤愤不平的样子很好笑,一面又心疼儿子。当晚便亲自炖了一盅汤给顾泽禹送过去。
顾泽禹正在温书,朱氏见状便道:“你白日里要给弟弟妹妹上课,晚上还要看书,身子如何吃得消?”
顾泽禹放下手中的书; 轻笑道:“儿子有分寸的,母亲放心。”
朱氏知道他行事向来很有主见,便也不多说,只是从丫鬟手中将汤放到他面前:“娘亲手熬的,你尝尝; 味道可还好?”
顾泽禹吃了一口; 赞道:“娘的手艺还是和从前一样好。”
朱氏笑道:“你爱吃就行。”
就着顾泽禹喝着汤,朱氏道:“我听说方家的人似乎有意要请你老师回去,这件事可是真的?”
顾泽禹放下汤匙,温声道:“当年方家二老爷对老师毕竟是有恩的; 此次他老人家过世,老师回去吊唁也是正常,若说要回方家,却未必。”
朱氏放下心来:“那就好。我还怕你老师回了方家,那往后你的学业可就麻烦了。”
威国公早年因为政见不合; 与方家大老爷交恶。若方慎真的回了方家; 以顾泽禹的身份往后只怕尴尬的很。
顾泽禹并不担心自己的学业; 反而问起母亲:“我这几日看清宁与泽慕的课业,他们虽然年纪小,但已然能看出天分,母亲可知三婶对他们以后有什么安排吗?”
朱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忍不住道:“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便是了,若是合适,我再去和你三婶说。”
顾泽禹犹豫了片刻,才道“母亲可知道夏宜年夏先生?”
朱氏拧眉想了想,才恍然道:“可是因詹世杰案仗义执言触怒先帝的那位夏大愣子?”
顾泽禹:“……”
朱氏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对方的诨号给说出来了,有些讪讪道:“他的名声我倒是有所耳闻,据说才高八斗,与你老师不相上下,只是这性子未免有些……”
当年黄河决堤,河道总督詹世杰畏罪自杀一案疑点重重,当时朝中畏惧先帝威严,不敢替詹世杰说话。彼时的夏宜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国子监司业,却为詹世杰仗义执言。
夏宜年当朝顶撞先帝,惹得先帝大发雷霆,狠狠打了他板子,夏宜年也不曾因此屈服,倒是先帝最后无可奈何,只得撸了他的官职,把他扔出京去眼不见为净。
夏宜年却也不曾因此颓废,他干脆背了个包袱赶着一头小毛驴游历天下去了。他替詹世杰说话的义举传遍了天下,自然有不少人佩服他这一身铮铮铁骨,请他来自家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偏偏夏宜年性子直,这几年下来,没结下什么善缘,尽得罪人了。
倒也不愧别人给他起这个夏大愣子的诨号。
朱氏不知道顾泽禹为什么会提起他,顾泽禹道:“听说夏先生这些年颇有感悟,打算著书立说,只是囊中羞涩,所以想找一份西席的活计做着,不过这京中不少人家怵于他的名声,所以……”
朱氏都惊了:“你不会是打算请他来咱们府上吧?”
“有何不可?”
朱氏总不能告诉他,就这老爷子的脾气,她怕和家里这一群小魔星打起来。
为了显得自己不太像个养出败家孩子的慈母,朱氏勉强道:“夏大……先生学问高深,若是来教咱们府中这一群孩子,未免有些太过大材小用了吧?”
“这倒不会,听说夏先生特意说了,为了多留时间让他写书,就愿意教一教孩子,不费劲。”
朱氏:“……”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没人想请他了。
顾泽禹见母亲一副牙疼的模样,只得又道:“老师说了,夏先生只是嘴上这么说说,实际上他是个很负责任的人,虽说性子有些……咳,但是他学识渊博,品性高洁,以泽慕与清宁的资质,若是错过了这样一位老师,也的确有些可惜。”
“再说,白先生也同二婶请辞,说是要参加明年秋闱,准备回去好好温书,咱们反正是要再请一个先生的。”
白先生就是顾家家塾现在的先生,这件事顾泽禹定然早就知道了,却不在柳氏跟前提议,想来也是从他老师那里知道,当初夏宜年写诗讽刺柳太傅,柳氏绝不会待见他的缘故。
朱氏瞪他:“那你怎么不同你二婶商量,反倒要拐弯抹角算计你娘?”
顾泽禹笑起来:“娘这话却是污蔑儿子了,儿子也只是在为弟弟妹妹考虑罢了。”
“罢了罢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朱氏叹了口气,“总之你们这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
顾泽慕并不知道刚刚对他展现了温柔的大哥,很快就要给他致命一击,将他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人给请来府上。
他此刻正表情严肃地同顾清宁坐在马车中往公主府去。
元嘉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接受父皇的提议。她也明白,以她的身份,当然可以什么都不管安安分分当她的嫡长公主。
只是,她祖父恭帝在位后期实在闹得太凶,于是她父皇登基后,很是处置了一批宗室,活下来的几位长辈一个比一个佛性。
以至于如今宗室可谓是一团散沙,整日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个没完,偏偏他们身份不一般,普通官员待他们轻不得重不得,最后还得由她皇兄来处理,偏他性子比父皇好太多,更是助长了对方的气焰。
萧湛整日忙于政事,好不容易清闲一会,还得被他们吵得焦头烂额,实在是很惨了。
元嘉虽然是个女子,但她身份尊贵,又有手腕,便是那些再无赖的长辈,也不敢轻易得罪她,她来处理这摊子事情,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萧湛感动不已,然后麻溜地把这些事情扔给了元嘉。
元嘉硬着头皮接了,转身就把爹妈给请了过来。
大周的宗室虽不如前朝时权力那么大,却也还是有的,一些事情上,宗室的意见甚至还很重要。只是成帝一朝时,宗室被打压地老老实实的,没敢出什么幺蛾子,如今萧湛登基,宗室内部又谁也不服谁,这才没显出什么能耐来。
顾清宁虽然并不希望女儿掺和进这种事情里面,但既然元嘉自己已经决定了,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顾泽慕倒是很淡定,仿佛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于是,近来两人去公主府的次数增加了不少,不得不独处的时间也同样增加了不少。
顾泽慕看着背对着他的顾清宁,有心想要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气氛,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辈子他还没有对奉长宁动心的时候,尚且还能做到温柔体贴,两人之间也能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谁想到他后来动了心,决心要好好和奉长宁过一辈子,两人反倒成了仇敌一般。
当然,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俩还能进入一个更尴尬的身份——兄妹。
顾泽慕对她有愧疚,原也想过好好当她的兄长,没想到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实现,他的身份已然暴露。
虽说目前的情况很糟糕,但也没有比顾泽慕预想的更加糟糕。毕竟大部分时间他不去惹顾清宁的话,她基本当他不存在。
且顾泽慕在经历了萧澈那一番不靠谱的感慨,与顾清宁解释不成反被她推出门后,终于不再妄图和对方和解,两人暂时保持着人前礼貌微笑,人后互不搭理的状态。
到了公主府,早已有管家殷勤地将两人给领了进去。今日有些不巧,元嘉带着萧衍之去了宫中,还未出来,管家便让人上了茶水点心,又让丫鬟们好好照料着。
两人的位置隔得远远的,各做各的,谁也不理谁。
丫鬟们也在这种氛围中半个字都不敢说,和春樱一样老实地窝在一旁。
谁知两人等了半天,没等到元嘉,倒是将瑞王给等来了。
瑞王见到他们俩也大吃了一惊,他倒是知道元嘉似乎很喜欢这两个孩子,也没想太多,但见此刻即便元嘉不在,他们俩依然这般自在仿佛在自己家,可见元嘉待他们态度如何。
瑞王很清楚元嘉的性子,她这个人外表看着平易近人,实则最是高傲,也就至亲的几个人能叫她看在眼里,待他们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从来都是客气疏离的。
瑞王没想到,还能亲眼所见她对外人这般熟稔。
瑞王好奇的不行,本想和顾泽慕聊聊天,谁知这孩子冷哼了一声,然后就转过头不理自己了。
瑞王:“……”
瑞王殿下无往不利的人生第一次遭遇了拒绝,十分费解,毕竟上次他们不是还聊得挺开心的吗?于是他执着地追着顾泽慕要一个被拒绝的理由。
顾泽慕忍无可忍:“因为你骗人!”
瑞王更疑惑了,甚至连一旁的顾清宁都被这话给吸引了过来。
顾泽慕烦不胜烦,总不能把自己被顾清宁给推出房间的事情给说出来吧,那也太丢脸了。
没想到瑞王竟然不依不饶了。
于是,当元嘉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瑞王正围着一脸不耐的父皇团团转,而母后则一边吃点心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
元嘉呆了一瞬:“……”
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第48章
等元嘉将来龙去脉弄清楚之后; 对这位异母兄长可谓是十分佩服了。什么叫做不知者无畏,这就是啊,只可惜不能告诉他真相,否则元嘉真的挺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的。
元嘉有些遗憾地想着。
瑞王觉得元嘉的表情有些诡异,不过他没有多在意,几句寒暄之后,便将话题引向了他来此的目的。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年初的时候,湘南出现了一起匪患,瑞王带兵去剿了匪,有匪徒弃暗投明后战死,瑞王将其作为士兵上报给了朝廷。按理说这种事情算不得什么大事; 换了从前也就这么放过去了。
但因为先帝之后; 宗室的事情没什么人管,一直都是礼部代管,礼部管的就是规矩,办事也最讲究规矩; 六部之中只有他们是最繁琐的。若是繁琐些倒也罢了,偏又碰上个极其较真的员外郎,拿着《周律》做圭臬,上纲上线地非要驳掉这人的抚恤。
瑞王自然不肯,两方就这么吵了起来; 若是这事情没爆出来; 礼部那边说不定私底下就按老规矩给办了; 可这事既然已经揭出来了,礼部也不好自打脸面,便用了“拖”字诀,想要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瑞王被礼部弄得很是郁闷,又不想拿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皇兄。好在如今宗室这边以元嘉为首,他便干脆跑过来,同元嘉说明了事情经过,元嘉听完,倒也没一口答应,只是谨慎地表示自己会去过问的。
瑞王也很通情达理,兄妹俩友好交流了一番,又友好地告辞了。
只是在走之前,瑞王露出了犹豫的神情,元嘉好奇地问道:“二皇兄还有别的事情吗?”
“是……关于乐平的。”瑞王开了口,便也不纠结了,直接道,“乐平脑子拎不清楚,母妃又对她太过溺爱,以至于她行事时常没有分寸,先前对元嘉你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同她计较。往后她要做错了什么,你也别同她一般见识……”
元嘉之前还没什么反应,但听他这么说,心中顿时反感,脸上也带了冷色:“二皇兄这是什么意思?不同她一般见识,这是让我忍着皇姐?”
瑞王连忙摆手:“你误会了。我并非让你忍耐乐平,就她那狗脾气,对方越忍耐她反倒越要蹬鼻子上脸的。”
元嘉:“……”
“我的意思是,她若犯了错,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多告诉我说一声,毕竟她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也是有责任的,定会好好教训她,到时我亲自押着她上门来给你赔礼道歉。”
瑞王这番话说得极为诚恳,一点也不偏颇,甚至姿态还放得很低,可也正因为如此,元嘉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打乐平的脸?
也不知乐平知不知道,瑞王一直
元嘉忍不住说道:“二皇兄做这些,皇姐知道吗?”
瑞王难得有些窘迫,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这本就是兄长应当做的,我问心无愧即可,告诉她反倒刻意,未免叫她觉得我别有用心了。”
元嘉听完瑞王的话,心中感慨,瑞王实在是个好哥哥,只可惜乐平未免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
瑞王说的这件事,元嘉后来也派人去打听了,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他站在人情那边,礼部站在律法那头,双方都有理由,谁也说服不了谁。
不过元嘉还是在顾泽慕与顾清宁两人的指导下,圆满地解决了这件事。
就在这件事解决之后没几天,朱氏终于说服了柳氏,并让家中管家带了礼物去请夏宜年。
夏大愣子虽说总得罪人,但终究还是有三两朋友的,顾泽禹的老师方慎就是其中之一,原本方慎想要请夏宜年去西山书院的,结果老头还嫌弃书院事情多,打扰他写书。方慎气得半死,却还得捏着鼻子给他重新找去处。
夏宜年听说是威国公府,一想是武将世家,又听说基本都是孩子,应当不会学的太过高深,顿时就心动了,背着他的包袱就过来了。
朱氏想着他要写书的缘故,便早早就派人准备好了一间僻静的客院,下人也都是挑的乖巧伶俐的。便是夏宜年这等事多的,也挑不出半点毛病,最后只是将丫鬟给退回去,便当即拍板留下来。
于是,等到孩子们休息了一天重新回到家塾之后,便发现先生换人了。
顾泽慕一踏进家塾,顿时就是一僵。
夏宜年是个中等个子其貌不扬的老头,大约是常年在外头行走的缘故,他皮肤黝黑,脸上皱纹密布,并不像个大儒,反倒像是那些在田里讨生活的庄户人家。至少光看外表是绝对想象不出这老头那仗义执言闻名天下的名声的。
夏宜年轻咳一声,众人立刻在位置上坐好。好歹是第一天上课,总得先摸清这位先生的脾气。
夏宜年满意地点点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夫子了,我姓夏。”
顾清芷等人老老实实地叫了“夏先生”,夏宜年摸了摸山羊胡子,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又看向站在门口的顾泽慕与顾清宁两人。
顾家这对龙凤胎的名声不小,夏宜年也听起过,未免有些嗤之以鼻,觉得是世人太过夸大了。
顾泽慕看出了他眼中那一分遮掩的不大完美的情绪,心里郁闷,若说这世上他还有什么人搞不定的话,这位夏大愣子一定算是其中之一。
萧胤这一生几乎没有犯过错,只有詹世杰案大约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当年詹世杰自杀一事的确让他有所怀疑,只是随后,钦差就拿回了铁证,不管是账本还是来往信件,乃至于在他家搜出来大笔的金银财宝,都证明詹世杰有罪,由不得他不相信。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愈发愤怒。詹世杰是他十分信任的臣子,当初他拍着胸脯保证会治理好黄河,并信誓旦旦地领了河道总督的位置,谁知三年过去,黄河没有治理好,他反倒跟着变得污浊了。萧胤让詹世杰去治理黄河,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不管他做什么都一力支持,谁知他竟然这般回报自己。
这让萧胤怒不可遏,再加上他当时已经病得很重了,在朝政上不如从前得心应手,脾气也变得暴躁易怒,当即判了詹家满门。当时朝中无人敢触他霉头,只有夏宜年一个人替詹世杰说话,可惜他人微言轻,也没什么证据,所能说的也不过是詹世杰的人品秉性,萧胤当然不会在意。
等到过后他真正冷静下来,意识到这件事上的疑点的时候,詹家满门都已经被斩首,这件事已经算是盖棺论定,朝中更加无人敢提了。
萧胤这才后悔,他在朝政上乾坤独断,很多时候的确很有效率,但其中的弊病也暴露出来,他也没想到,这满朝文武,竟不如一个小小的国子监司业有胆子。
不过就算他很欣赏夏宜年,也并不意味着他便想要再见到对方,更别提对方还要当他老师?!
原因无他,这老头实在是太不会说话了,以他的学识,在朝中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还只是个六品的司业,想也知道他有多能得罪人了。
顾泽慕到现在还记得夏宜年在朝中说的那番话,他居然能活下来,顾泽慕都要佩服自己的修养。
如今夏宜年进了顾家家塾,想都不用想,今后的日子一定是鸡飞狗跳。
好在夏宜年目前对这份工作似乎挺满意的,似乎并不太想搞砸,一开始还是收敛了一些的,而且他除了脾气不太好,讲课还是很不错的。
他讲课和白先生不同,从不照本宣科,讲得十分随性,典故和背后的趣事都是信手拈来,原本无趣的经义在他的讲解下,都变得趣味横生了。顾清芷等人原本最不喜欢上课,如今个个都听得入神,对这位新来的夫子十分喜欢。
不过好景不长,熟悉了一些之后,夏宜年便渐渐暴露了本性。
第49章
顾家的家塾一般是上午由先生授课; 下午则安排其他其他课程,比如骑射、琴艺、书画,还有女子所学的女红等。
孩子们大清早就要起床打拳练武,吃过饭便要过来上课,又正是渴睡的年纪,从前的先生没有这么严格,所以他们经常会偷偷摸摸睡一会; 但夏宜年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老师。
一开始夏宜年尚且还忍耐着,时间一久,也就不再纵容他们。
顾泽浩原本睡得正香,还砸吧了一下嘴巴,谁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就看到一张仿佛风干橘皮一般的脸怼在自己面前; 差点大叫一声“有鬼”就夺门而逃。
夏宜年笑眯眯地看着顾泽浩:“睡得香吗?”
顾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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