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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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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出手指捻起如昔的下巴,加紧了力道,又说,“我就是要你完完整整尝尝被人捅一刀之后的感觉,我设计烧弹药库,然后备车让你与习暮云逃走,甚至于给你们特别通行证,在你以为真的可以逃离开之时,我早已通知了路羽樊你的逃逸路线,你说,你怎么可能不落网呢?”柳真真阴沉地大声笑。
  她说得已基本是被如昔猜到,耳后听闻,再见面前这女子的疯狂,不得不无奈地摇了摇头,“柳真真,你杀了平儿,照理说,你是我的仇人,可我情愿放下仇恨,让你重新走上一条正确之路,从未想过诚心戏弄你。”
  “真心也好,坏心也罢。今日来,恩怨一并了,说白了,我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突然,柳真真抬起另一只手摸在她的肚子上,她慌忙用手挡住,退了几步,“你……”
  “想得对极了,我的目的就是要了你的命。”柳真真一说完,就使了个眼色,周围的士兵一拥而上,在四周围放了几个装满汽油的桶子,另两个士兵就把她连拖带拽捆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制约着,她分毫都不能动弹,就在她被压之际,她脖颈之中的红绳玉佩脱颖而出,明亮姿态不得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柳真真眼尖,自然瞧见,一把夺过玉佩,放在眼前仔细一看,脸色瞬间比纸张还白,抓起如昔的头发便吼一通,“告诉你,这个玉佩既然不属于我,也不能属于你!”
  “还给我……还给我!”如昔拼命地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块玉佩被人夺走,“求求你还给我。”
  她越哀求,柳真真越心里出奇的兴奋,把玉佩放在她面前晃了又晃,弄得她筋疲力尽,才收回在手掌里,“我今日要看着你和你肚子里的小东西,一起在火焰里被燃尽!”
  说完,她狂笑不已……
  整个屋子里一时间只有汽油的味道,越发浓重,火势开始得很快,屋子里的人纷纷而退,只有柳真真还矗在其中,眼珠子盯着床上人的身体不肯放离,这时,她身后来了一人,是尤铮,他在越烧越旺的屋子里匆忙间瞥了一眼捆在床上的人,心里胆寒,忙劝,“柳小姐,这可使不得啊,柳督军亲自交代,要完好带她回去,她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您这样我怎好交代?”
  “废话少说,我父亲那边我自会有话可说。”柳真真回头瞪了一眼尤铮,见他不敢妄动,安下心来,再继续看着在烟雾缭绕之中的人不间断咳嗽,终是慢慢合上了眼睛。
  他们俩也同时被浓烟呛住,不停咳嗽起来,尤铮拉起柳真真的手,就准备离开,“快……快……走……火势越发大了……咳……咳咳”
  柳真真也一只手捂住鼻与嘴,咳喘得厉害,但她却一步未移动,兴许是她还未放下心,只见她丢开尤铮,一个人反而朝床的方向越走越近,因为那一瞥,她竟发现,床上的人微微睁开了眼。
  她于是举起枪……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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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落不明

  尤铮顿时目瞪口呆;只见从阳台爬上数名士兵;对中柳真真就是数枪;而在头一人;正是路羽樊;柳真真当即毙命;卧倒在地……
  “你是说;那名女尸并不是夫人;而是柳小姐。”沈副官站在尤铮的一边;审视盘问,露出质疑的表情。
  尤铮点点头;把手中的杯子一仰,饮下一大口凉水,然后,试探似的朝临危正坐的人看上一眼,接着说,“那一天,我终于查到夫人的下落,告知了柳祝明,他命我带人上山将夫人带走,谁知,柳小姐也会携人跟了上来,我的本意……”
  他边说,边打量了一下愁眉深锁的人,“我的本意是要带夫人下山,绝无害其性命之心,但我阻挡不住柳小姐,她……她实在太疯狂!”
  “那现在你知道夫人身在何处?”沈副官追问。
  尤铮答,“路羽樊救走夫人之后,趁你们未占领全城之际,一路逃出了文远,尔后,出了……”
  说着,他故意停顿起来,沈副官再无耐心,咄咄逼人的口气,“哪里?”
  那一声刺激着尤铮,他连忙跪在习暮飞的按桌前面,乞求道,“二少,夫人是断然没有死的,您请相信我!我也确实……知道她身在何处,但您要兑现您的诺言在先,我才能……”
  “今日动身,我见她之时,就是你活命之刻!”
  习暮飞拍案而起,话锋一落,雷厉风行之于他深深地在心中祈祷,这一次,若真能将她寻回来,即使让他丢掉这万里江山,也在所不惜。
  往日这个时段,天气该早已转凉,可这一年尤其不同,闷热难耐,知虫不停在夜间小道草丛中奋力嘶喊,叫得人心惶惶,不可安心入睡,天空无一颗星辰,黑云密布整个炎黄大地,滚滚浓雾渐袭入暗空……
  半夜里,数辆武装好的军车正准备驶出警备司令部,却被由后而来的几声大呼喊所震住,机要秘书手拿着电报大气喘喘挡在玻璃之上,他的脸上写满了惧色。
  “嚷什么?不知道二少要出去办紧要事吗?”沈副官伸出脑袋,朝机要秘书道,他深知习暮飞要办的事现今也只有一件了,其他的,他是绝不想理会的,想到此,他心里就急了,忙攘了攘手,“回来再说吧。”
  “二少……二少……不好了……”机要秘书身子发抖,颤颤巍巍冲到习暮飞身边,脸色白的紧要,“东北军大败!”
  “什么!”砰得一声,关车门之声骤然响起,只见习暮飞从车里迅速跳出来,抢过那张单薄的电报,放在手中一字一句盯着看,越看越觉得头越发得重,机要秘书在一旁说道,“晚间十点左右的时辰,东洋人自炸北段铁路,谤东北军所为,两军激战,东洋军愈加增多,至凌晨,东北军已退至关外,此刻,恐怕,东北已保不住了!”
  天空的迷雾愈加浓重,竟见不到一丁点黎明的曙光,乌鸦停在高干上冷叫数声,听起来,无限凄苦,沈副官睨了一眼他,不同历来任何时刻,那是一种无限的失落,不是低愁,抑不是悲伤,是为天下苍生鸣呼的苦楚,在他现今又黑又瘦的面孔上浮现,是那般无措。
  再听一声,便如雷击一道劈来,机要秘书沉重道,“东北完全沦陷!”
  众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习暮飞身上,他此刻心神俱絮乱,黎明还未破,那片天地的主人已易主,且令人悲愤是,竟还是来自一处小小岛国。他知道东洋国狼子野心,蓄谋重重,这回终于狮子大开口。
  从前即使再乱,再混战而已,毕竟是国人的面孔换来换去而已,如今,却极是不同,东洋人早设下天大阴谋,落下陷阱,一步一步实行,等待良机,从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行霸占东北关外苍茫大地,整个关外落入日寇之手,大概几百年前的努尔哈赤也料想不到,才多少时光,自己的老巢就被外国人端在手。
  一片淡淡的光芒洒来,习暮飞屹立在威严军车一旁,仰天长望,晨曦每日必到,曙光总是可以给人带来力量,他发出口令,“回去,准备备战!”
  话音毕,转身欲离去,群人都往回走 ,忽略了,早已躲在一边的尤铮,他倒吸一口凉气,腿脚不由自主扒开,他深恐这战事一起,习暮飞无暇顾及,自会托南方政府去查人下落,而他的谎话就会被拆穿,就没有半点可能机会逃走,想着,几乎神志不清,幻想着,趁众人心皆不在他,天又刚朦胧亮,以为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可以逃出生天。
  砰!砰!
  院子里,响亮的枪声迎风突兀响起,刮过习暮飞的耳边,忽像一阵凌冽寒风刮过,小刀子在他脸上磨过两下,他阵阵寒痛,大声阻止,“不要!”
  此刻,已无力乏天,他带着最后一丝绝望,几乎趔趄冲到尤铮的身边,捏住他的衣服,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凄厉地问,“尤铮!快说夫人下落!”
  “我……我要……”尤铮鼓起眼珠,大得惊人,那种惊人表现尽是对凡尘的留恋,可习暮飞还未问到答案,就见他嘴角抽动,身体绷紧,血液以最快速度流得干干净净,仍在弥留之际吁吁说,“我要……”
  “要什么?说!我都给你!”习暮飞此刻已愿把所有给他,只愿留他一口气在,他的声音似乎颤栗着,比任何一刻都心里吃紧。
  只见尤铮,绷紧得身体骤然一落,气息全断……
  “尤铮,你不准死……你不准死……”他的最后希望落空,拽着那一具身体发疯般摇晃,直到尸体滚落在旁,他才被沈副官扶住,失落掉全副精神,城空中飞过几架日寇飞机,他才猛然抬头,发觉日光越发刺眼。
  烟雨金陵城,总笼罩在一段愁云惨雾当中,全城之人上至军官,下至百姓,无不恐慌至极,东洋人的铁蹄到底是踏进门了,而这只是帝国主义侵略的狂妄开始。各大报纸如同雪花片一样遍布整座金陵城,漫天飞舞的传单更是肆意乱溅,军警在城里大肆搜起乱党来,一时人心又惶惶如是,到底是乱世,总没有一天的太平日子,外敌虎视眈眈,内斗见势而起。
  城中偏僻的一处院墙内,一个女子正手拿针线,一针一线在缝制手里的小巧衣裳,薄棉纱衣,上面绣着几只秀丽蝴蝶轻舞飞扬,眼见最后一针就要打住,她坐在院中的玉兰树下,微微眯了眯眼,再睁开之际,忽见从墙外来了一张东西,如飘絮般轻柔坠下,她甚是好奇,步到一边,用手拈起那个传单放在眼前,念,“九月国耻难忘,东洋之野心,人人昭见,蒋座喝令三军退守,习军统帅习暮飞避而不援,拱手将国土让人,可恨可悲可叹,国家未来之路晦暗,深恐闪失国土之日不久来临,哭泣百姓将落入他国努力。人民们,起来反抗吧!”
  她又默默念了一句,“蒋座……习军统帅习暮飞……”
  脑子里始终盘旋着这两个名字,尤其是后一个,使得她脑筋一下就疼痛了起来,剩下那最后一点针线都未完成。她一只手拿着传单纸,一只手使劲敲自己的头顶,岂知越敲越痛,痛到自己跌地几乎不能自拔。
  此时,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佣人抱着一个漂亮的小孩童走过来,急急地脱口而出,“侬咋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感谢一路支持!

  倾国倾城

  “夫人……夫人……侬咋样呢?”老妈子连忙把孩子放到内屋中的摇床里面;再跌跌撞撞跑到那个女子跟前;见她眉头深锁;脸色煞白;额头上不停地冒冷汗;老妈子只会手足无措;一边扶起女子;一边哆嗦;“这可如何是好;先生还在外头未归……怎么是好?怎么是好。”
  老妈子到这家里来帮佣带孩子已快九月有余,平日里一向安好的夫人;今日还是头一次出这样的病况,往日里,先生定时总会请一位西医来给夫人会诊,每次西医都会和先生在外头聊上一会时间,过后,先生就会带来一些药品,有一种药,他也曾叮嘱过,说如果夫人头痛起来,就切记要拿此药给她服下。
  老妈子心下一喜,为忽然想起的法子大叫了一声,“有法子了,夫人……有法子了。”
  那位女子被老妈子扶到床榻上,她已疼得在床上想用尽气力去翻滚,却只是豆大汗珠而下,手里的传单仍旧被她使劲捏在掌心之中,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疼……我疼……”
  “找到了……夫人。”老妈子拂开脸上惊魂似的汗粒,跑到女子跟前,将那圆盖药瓶的药颗取出来,手忙脚乱的洒落了一地,不敢迟疑,就将两颗放进了女子的口中,并喂下了温水。
  此时,在摇床中的孩童,啼哭起来,令老妈子乱成一团,只好抱着将近一岁的孩童在怀里喔喔喔的娇宠她……
  “先生,你终于回来了。”老妈子操着金陵话,大叹一口气,对站在门口男子嚷着,那目光中终于多了一点安定的成分,毕竟,看这个家里头,是这位先生当家作主,凡事都是他亲力亲为,初见这位先生,她总觉得他有一股子迫人的英气,就和外面的军官气质相当,仔细相处下来,倒也算和蔼,家中里里外外的事,他都可以打理稳当。
  只见男子一身青衣褂子,满脸的疲惫中闪过一道异样,他近来越发得瘦下去,老妈子看着那深陷的双颊,也不好多问,只当是近来连绵的战事累及心智,她知道先生是在一家商号做事,这家商号又是与当朝军政有着重重关系,这自然是脱不掉的关系。
  男子放下手里的一个纸袋,四周瞄了一下,诧异地问,“徐妈,夫人人呢?”
  “先生,夫人她突然头痛得紧要,我从没见过这番情景,就将她扶到房里休息,寻思着您说有一瓶药是可以缓解夫人头疼的,还好我记得,刚给夫人吃下两颗,现好上许多!”徐妈抱着已睡熟的孩童在怀里,裹在怀里紧紧地,一路引着闻言后骤然失措的男子进了后面的屋子。
  女子始终蹙眉,不展,但此刻,她不再翻滚,身子安静下来,平躺在床榻之上,就算是闭目而息,也是极其不安稳的,呼吸一起一浮,手里拽着的传单已皱成一团,还是未落开。
  徐妈妈静悄悄地把孩童放好,睨了一眼坐在床榻上的男子,见他从女子手心里扯出那张残破的传单,仔细端详,侧面阴影落寞孤寂,又有即刻就要被剐心一样的悲哀。徐妈心里越发奇怪,两人本是夫妇,怎么这般生分,从未见过先生留宿在夫人房间一夜,至少,她来帮佣之后,是未见过的。
  晚间,已是落寞秋日,院子角落里的一棵梧桐树已黄了叶面,可依旧暖洋洋地矗在院落之中,静谧地守候着春夏秋冬的季节轮候。月亮高高挂上一轮,皎洁摄人心魄,男子负手仰视着高空中看似就在不远处的明月,目光坚定不变,但却失去往日的光彩,他呆呆出神,脑中不可抑制地闪动出光,想到那样的结果,不由地重重叹了一声。
  整个院子里悄悄静静地,徐妈带着孩童居住在另一个屋子,孩童早已入睡,徐妈自然陪在一旁,另一个屋子里出来方才那位女子,站在门槛之内,目光纯良,青丝一片,手里拈着一件开毛衫。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男子身后,男子竟毫无察觉,可能是男子思量太投入,当开毛衫披在他肩上之时,他猛怔了一下,迟疑地回头,却迎上了她关切的目光。
  面前的清幽女子,一头黑发披肩,半点妆容都未上,却是白净出尘,明眸皓齿,在她身上,一点诞过孩子的痕迹都未曾发现,她依旧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甚至,拥有更多柔美的韵雅。
  他痴迷于她,为她背负着罪过,为她以身犯陷,为她丢去三魂六魄,至今,他都未后悔过,只要她仍心甘情愿呆在他身边,过着寻常不过的居家生活,他就算死也足矣,但,每次,她总以那双纯净明洁的眼睛面对他时,他的心就会隐然作痛,到底是落败的草寇,给不了她富贵荣华的生活,更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真相。
  这样负疚得过日子,倒也勉强维持表面的安宁,她总是信任他的,她以为自己从来就是这样一个女子,被他编织出来的平淡身世。但,纸终究保不住火焰,他们本就处于最危险的境地,竟已安然度过一年光景,算是运气。
  可那张传单上再普通不过的毛笔字,却只在她静静的一眼之中都能搅乱她的神经,他后怕着,喘喘不安,只恐,那场狰狞的暴风雨就快濒临,只是,他仰望月静安好,怎么都不愿相信,那是风雨来临的最后黑幕遮布。
  “君,秋夜寒爽,切勿染上伤寒。”她仰头,未直接遇上那双沉默的眼睛,只帮他穿好那毛衫,边整理,边又随口问,“今日也不知怎的,头痛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跌落车下落的毛病。”
  他一只手上来,执住她的手指,放在胸膛之上,突然无限哀愁,随口编来的跌落车借口,在她脑海中竟如此清晰,她是记得的,他说过的字字句句,她全然没有怀疑。
  想到此处,更添了他心口一口气,他情绪激动起来,想抓她入怀,“如昔,我是真心爱你,不要离我而去,不要去他身边,你,不要走。”
  忽,一阵秋风刮过,那般凌烈,吹得人直哆嗦,她一阵强烈的抵触感而来,从她醒来之后,他一直待她相敬如宾,从未有过如此亲昵动作,一时,她不知道这是难以适应,还是自然反感,反正,她全身上下都是委实的不自在。
  于是,她慌忙推离开,满目的厌恶,离他有几丈之远,她再一抬眸,只见他滞在那处,仿若呆子一般,静默,一动不动。
  这样久了,她还是如此,难道,以后,他们就该如此?难道,这就是她能唯一交给他的真心?
  也许是触目三分的无助感,触动了她,她有些懊悔,自己怎会这样,自个本来就是他的女人,为何这样长时间还对他时刻保持距离,她也不理解。他是敬她的,从未越过半分河界,而她的身体甚是可笑,孩子都与他生了,可每次,他稍有一点亲近,她便如同临大敌一般煎熬难受。
  她穿着布拖鞋,轻轻挪动,终于走到他身边,面上带有愧色,“对不起,君,我……我也不知……”
  他自嘲似得摇头,落魄凄凉,即要转身,“夜深了,风大起来,你快进屋歇息,别再……”
  她亦顿住,不知该不该说下去,只随意问了一句,“君,我想问你,是否见到一张白色传单?”
  只这简单一句,他的后脊骨都渗出冷汗,双手相互握得指节发白,低低地说,“没见过。”
  “怎么可能?我今日明明是见了它才犯了头痛?”她嘀嘀咕咕地一边走,一边晃头,想从中思考个所以然来,可见不到那样东西,到底是枉然。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感谢一路支持,文快要完结,茜涵准备定制出书,期望有亲们有兴趣!另外,《乱世玉之恋》还有超长番外,一切你喜欢的人物还会再次出现,各自寻到归宿。

  只剩她而已

  翌日清晨;她到街市去购置一些生活须品;返回之时;突然想起;既然出来了;不如走上一走;这一路走去;不知觉间;已到店门前。
  “请问刘君在吗?”她去问店里的人;店里的伙计见她一身打扮,不由多看几眼;一路引得她往里面的屋子走去,要她在一边厅里等候,她隐隐听见一扇门里有人争吵的声音,好像是刘君。
  “舅舅,我不能放她走,就算她知道了,要了我的命,我也认!”“愚昧!愚昧!”又一个老者说道,“你这样护着她,总有一天会为了她白白丢了性命。”
  “我已失了所有,现如今也只有她而已。”他又说。
  “你知道我当初冒了多大的危险才把你们从柳祝明的眼皮底下救走,你竟要留在金陵,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就你当个宝,哪里不好留,偏偏在这里……祸害啊!”老者又气又怨。
  “这里自当是最安全的。”他道,“谁?”
  他终究察觉到门外的她,从门里顿然起身,出来查看,见她怔怔站在那,提着一篮子物品,不由惊出一身汗,“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好在她也没多加在意他们刚才的对话,只朝他扬了一扬手里的东西,笑靥如花,他拉起她忙往外走,“我都说了,不要来店里,有什么事等回家再说。”
  “我又不是犯人!”她嘟起嘴,一副好不乐意的模样,“出来逛逛都不行?”
  他见她不悦,只好一只手帮她提起篮子来,“这世道乱,我不放心你单独出行,这样,你也怪罪我。”
  她只瞧着他不动,一副想要看穿他心思的炯炯神色,他心虚了,连忙瞥过脸,说,“好吧,以后我陪着你,你想出来就出来,行不?”
  次年初,元宵佳节,金陵的街市中早已人流满满,气候还寒冷得很,但庙会的热闹,自当最吸引人心,尤其是那秦淮河畔人潮汹涌,两条沿河而建的石板路上花灯霓裳,妖娆媚人,在盈盈迷光之下,少不了一对一对佳人漫步。
  一年一度的庙会,今年照例还是先舞龙弄狮,人们翘首顾盼,彩龙戏珠,连接在一片灯海之中,远眺望而去,恰似一条真龙飞跃人间,好不自在祥和。
  小摊贩架子上,油锅中,滚动的元宵,正是佳节中不可缺乏之物,它热气腾腾地跳起,被商贩勤力吆喝它的美味,自然吸引不少人驻足品尝,在一处旧式清门的前面广场里,更是有武夫摆起了架势,刀枪,人马,皆以上阵,皮肉未伤分毫,掌声过后,武夫咧嘴大笑,与给位围观者拱手作揖,其中一位秀气女子端上银盘便四周一一越过,但见硬盘之中已落下不少银元。
  旧式清门之上,有一块匾,上题有夫子庙三大字,这处便是久远朝代所遗留下的文人考取功名之考试点,金陵乃历朝古都,想来,这里必定出过不少大有作为的文人。
  最热闹的地方,当属那条默默流淌过千年古国的河流,无数文人雅士都曾流连于此,与美人吟诗作画,举杯换盏,那些时刻,总是暧昧浓情,说不清这里究竟是风靡之地,还是风景胜地,但,至今,都有不少民间微言,那多情拂面的美貌姬女,在此留下众多痕迹,以至于今日,这处,还能隐隐闻到胭脂淡抹香气,渐入鼻息,袭人之快。
  小河流水细细,里面已有许多星星点点的亮光,随着船只的移动,缓缓在波澜不惊的河水里漂流,拱桥之下一边,站了许许多多的人,尤为妇孺居多,也有男子陪在一边。
  刘君蹲着抱着小可人儿,手把手教她如何做一个稳当的船只,口里娇宠得很,“暄暄,瞧爸爸的坐船,盯着。”
  他动作迅速地做了一只纸船,有规律地摊开,模样还挺逼真,暄暄嚷着还要做,还要做,他只好服从指示,再动手做一个,谁知翾翾总来抢,刚做好一只便抢一只,一会下来,都有好几只船落在暄暄四周围,还包括她手里的几只,她俏皮可爱的脸蛋笑得成一朵花,自己也不是依靠在他身上,一人便向河边走去,等路羽樊晃过神来,她已将捧在手心的船只全扔进了河里,离河面就只一步之遥,她还不断拍着巴掌,笑得特别乐呵。
  他那一秒被惊出一身汗渍来,小家伙的胆,真是不小,想起来,如果她不慎掉入河里,真是后怕,暄暄被他攘在怀里,直叫痛,“爸 爸……疼,疼。”
  “这里危险,以后不准离开爸爸身边。”他微微责备道。
  暄暄则抬起那天真无邪的双目回望他,大声嚷,“不!”
  他哑然,再问,“难道暄暄不怕吗?”
  暄暄自在得摇了摇头,一手指着两岸的人群,翘起那敦敦下巴,说道,“暄暄……不怕。”
  她的一眼一目,一颦一笑,都太似一人,连这脾气都有八分相似,真是天性所至,平常家的孩子哪来得这样大的胆,说这样傲人的话。
  “暄暄……”一个妙人的声音由上之下,女子手里拿着几只细小蜡烛,从桥上漫步而下,她浑然不知方才的事,见暄暄就甜甜地叫她,翾翾见了她,自然欢喜,就奔了过去,在她怀里撒娇,见了蜡烛,又奋力去抢蜡烛。
  “别闹了,暄暄,再抢,妈妈可是要罚你的!”她故作一副严母姿态,话一出口,暄暄就嘟着嘴极其不痛快,手还迟疑着是不是该去抢她手里的蜡烛。
  他一把抱过暄暄,暄暄乘势成功抢过其中一根红色细长蜡烛,“来,暄暄,我们来放水船,可以许愿的。”
  “你纵她吧,以后她可闹得慌。”她无可奈何,只能一笑而过之,也动手折起水船来,他一边安装蜡烛,一边随口问,“方才去这么久,是不是蜡烛都卖光了,你找了好几家?”
  她也过来相助他,取出火柴,一划即亮,那道光闪过她的脸庞,照出异常的光辉,她答,“也不是。方才,夫子庙那一头的酒馆里来了一位重要人物,我正巧在旁边买蜡烛,就看了一会。”
  “重要人物?”他略一听闻这四字,就浑身上下不通透,脸色微变,“你瞧见模样了没?”
  她忽垂下头去,只是黯然,抿嘴一笑,“可惜没瞧见!他被众人围在中间,旁边又是卫兵,又是百姓,我连他半分容貌都没瞧见。”
  “不过,我见了他的背影,倒有几分似曾相识之感。”
  暄暄在一旁耐不住了,脚一跺一跺,断断续续叫着快点,水船,水船。
  他深陷在愁思当中,手便停下来不做了,还在勉强维持,“你几时对这样的事感兴趣?”
  她吁叹一口气来,佯装天真,“我也不知为何,就想看个究竟。”
  暄暄又在闹,她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娇柔地带开话题,“我也就是随心一说,快,我们来放河灯了。”然后,再带着暄暄步到静静流淌的河水,波光粼粼,暄暄乐呵呵只想跳跳,见她将盛有蜡烛的小船从河岸往水里一推,小船便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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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河灯

  一对母女依偎相依的背影落在他的眼里;今日看见;如同一根荆刺扎进心脏;且深度非浅;她们本不该属于他;却陪伴着他过上人间最美好的岁月;静安岁月之好;月见嫦娥淡泣。
  他知道;如若她真是清醒过来;定是不肯原谅他的过错,以她的性子;即使粉身玉碎,也绝不会瓦全,当初,不是为了肚子里的那一块血肉,她……
  到时,他该如何应对,他深深恐惧,心里仿佛有一个无底洞,摸不到踏实,而近在身边的那位统帅,知道实情后,是杀他,还是毁他,他已然不在乎,只不过,他的愧疚之心,时不时泛起,总让他在半夜里汗涔涔地惊醒,都是一片尖刻的训斥之声,那声音,不是别人的,而是他本人。
  那年,大火毁尽镜湖山别墅,他救走她,而她因差点窒息,脑中缺氧,而造成记忆暂时缺失,其他一切安好,甚至于她肚子中那块坚强无比的血肉。再之,柳督军正四处搜人,誓要找到她,传下令来,杀无赦,为唯一的女儿报仇,他好不容易逃出文远,又怎可冒险返城,至少,先保全性命才是上策,这样一逃,便是数日之久,后来,他终被舅舅所救,他执意安身在最是危险的金陵城。稍一安稳,他才深深感受到,她变了,变得不再周身有刺,而是乖顺体贴,她这样乖乖得,视他为唯一之亲人,他怎再舍得放手送她而去。
  之后,习暮飞归依蒋座,兵马皆可由蒋座调配,南北方这一大片稍作安定,亦发下命令,见他绝不能动枪,而是完好请他回军。他何尝不想回去,可一路错下去,伤痕累累,双手沾满习军战士的血迹,他何以再有颜面出现在习暮飞跟前,他是懦夫,根本不配与习暮飞结交为兄弟的懦夫!
  而习暮飞也一直不断打听她的下落,有一种誓死不信找不出她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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