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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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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暮飞听不进其他,目光简直猎鹰还凶狠十倍,“柳真真,你必须死。”
“你若不悔婚,我怎可这般?”听见他如此绝情,她猛然一抬头,悲愤交加向他质问。
“我已将西北半壁江山拱手让给你父亲,你还要怎样?!”那个弯曲的手指微微一按,几乎就要拨到底,这时,空气凝固住,四周都死气沉沉,恐惧感滚滚而来,面前的女子也顿时怔住,几乎已绝望到尽路,望着持枪人总还留有一点等待的光芒。
“等等!”千钧而发之际,如昔到底是开口了,那一声说得及时好,终是制止了习暮飞的走火。
只见她走上前拿走习暮飞手中的枪,放在手上卸下了几颗子弹,习暮飞与蒋座愣住,不知道她到底要作什,见她握枪的姿势,很是到位,蒋座以为她要开枪,忙抢前说道,“夫人,三思。”
到底是杀害平儿的凶手,她就是再善良,再开怀,也不可能没有万腔恨意,她这样一步一步走上前,房间里就只有高跟鞋的踱踱响声,响得费人心神,她沉稳地走过去,瞳孔收紧,然后屈身蹲了下来,慢慢把枪放在柳真真的手心里,掷地有声道,“你杀了平儿,我本恨你入骨,可念你尚年轻,不愿这样了结你性命,就如蒋座所说,人谁无犯错。可……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你……自己选择向哪里开枪,你决定!”
柳真真此刻面色死灰,死死咬住嘴唇不放,却不知哪里来的精神,拿着手枪就往自己一只腿上射去,只听见咔嚓一声,却是放了空枪,她亦全身都像散了架子一样,虚脱着回不了神来,无数个神经细胞放射出来,跳跃不已,她望住面前放她一马的人,竟是冷血浮上。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给点力量吧。
去哪里我都带着你
蒋座终带人离开;他坐在宝蓝色沙发椅上拼命抽烟;他不愿自己视为生命的女人再次受到性命威胁;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此人;柳真真的狠毒;是杜如昔想象不到的;她了不是一般的大小姐;而她对他的感情又是孤注一掷;执拗得偏激;狂烈地可怕。往日,有她尊敬的习允天在;她还忌惮三分,现今,她放肆地成分愈演愈烈,虽说从那次血洗别墅后,收敛不少,可习暮飞隐隐觉得她那小性子可不是一般小姐,她恨起来绝对疯狂,令人毛骨悚然,这是他对她的了解。
她一把扯过他手中的烟,熄灭后,对他温婉一笑,有点无力的凄凉,“你今日杀她,明日,她父亲杀你,这样杀来杀去,没个尽头。”
“可……她差点伤及你性命!”他猛然掐住她的手腕,想牢牢抓住她,却不小心用力过猛,她生生叫疼,“她开枪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想她死了。”
他心轰然一动,深深感动着,她确是个善良的女人,可这种善良,把握不恰当之时,便是祸及性命之时,他动情地把她抱在怀里,“你太不了解她,我怕她还会祸害你。”
“暮飞,我与你不一样,看不得这样的生死殊途,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她今后会悔改。”她将脸埋在他衣服里,开始为别人作哀求,令习暮飞也无可奈何,他摇摇头,尽显无法可寻,“我担心你的安危,你倒好为仇人来奚落我。”
她笑,“尽瞎说,我哪有奚落你之说。”
他闻到一股发上的幽兰香气,不禁忘乎所以,“也罢,以后,去哪里我都带着你,我守在你身边,看谁敢动你!”
“嗯……年年岁岁月月,日日分分辰辰。”她将手圈过去,变成一个闹不可破的锁链,那所有的情恨往事,风随雨去,在冬日的最后寒夜中不断散去,一切烟消云散之后,等待地又是一个崭新的季节,那是春暖花开的日子。
金陵城,古今几朝历史帝都,今日,亦成了南方政府的驻地,蒋座盛情邀请习暮飞夫妇前往金陵城游览一番,自己虽没有亲自陪同,但却派去了城里的高层官员前来迎接。专列从上海到金陵城也不过几个时辰的光阴。
虽说已春至,但如昔从专列上走下来,寒气扑面而来,加上火车站站台上四处戒严,更显冷冷清清,这一个时段,其他旅客都被控制在车站候车室里头,站台上除去卫戎与南方政府前来接车的高级官员,再不会多其他一人。
如昔身上的旗袍略有单薄,穿在身上,仿佛如丝一般,冰丝若寒,身子一颤,便打了一个喷嚏,闻风而至的习暮飞蹙起眉,忙将自己身上的披氅脱下,放及她肩上,“到底是个不听话的丫头,都说了金陵城这个时候冷得很,不比文远。”
那厚实披氅果真是暖和,但到底是男人的衣服,那重量自是不轻,她裹着,竟是沉甸甸地,她紧随在他身后,披氅将她团团包住,她俏皮,一只手便寻了过去,很快,前面的人微怔住,还好前面引路的高官总与他们保持一段微妙距离,看不见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亲,给点力量吧。
秦淮河畔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竟是寒冰拂面;那只不过一闪而过的动作;任谁都没看个清楚。那透着沁亮的湿润温度是他最熟悉的知觉;又怎能不知。
“二少;果然镇静!”如昔与他并肩而行;吐着白气圈圈;脸蛋上有被风吹过的红色显露;很美;也很悄然,她倨傲抬眸;和习暮飞细声谈笑,“这样冷呢,还强装呢!”
他一只手迅捷握住她那柔若无骨,凉若无息的手掌,硬是把那生冷的温度给升了上来,到底是正处青壮,身体无处不热血沸腾,“这样……你还敢把我看低?”
“真暖……”她越发乐了,挑眉佻笑他,“若二少能紧紧相依偎,那我必定更加暖和……”
他果真面红耳赤,瞥了一眼四周的卫戎,仿佛面有暖色,似笑非笑,他胸口梗了口气,用极细的声音说了一句,“你越发顽劣了,看我今晚如何待你。”
她瞪着秋水双眸,也不再多说,只跟着前面的人马一路穿过特别通道,来到火车站出口,才发现原来金陵城内原是这般繁华似景,人潮影动,车水马龙。
他们坐上了一辆车,随行又有五辆车,一路有经过不少繁华地段,虽说这里及不上大上海一样西洋楼房比比皆是,眼花缭乱,但毕竟是六朝金粉,昔日的华丽古都,古香古景总在一砖一瓦中留下了岁月韵致,那是皆不可能磨灭。
“暮飞,你看,有一条河,两岸的风景饶是不菲。”车行至那一段时,河边两岸的古楼迤逦脱俗,总不难吸引住人们的目光,杜如昔亦是被吸引住。
“夫人,那是著名的秦淮河,两宋时期,曾是许多诗人词人流连往返之处,因为那里不但有水有景,还有香闺美人陪伴,酒香醇厚,呤诗作画。”习暮飞越说,越多,神色不着边际。
她转头泯然一笑,“那自是好地方。”然后她俯身过来在他耳边酥然道,“但,你,不许流连。”
习暮飞攘她靠肩上,并费尽了气力,朗朗中气十足,“我岂敢?夫人。”
她的手指绕着绢巾,一层一层绕着,嘴里甚是不饶人,“二少如今是九省联帅,地位越发高了,怎还会受制于我,岂不是笑话我。”
“我是九省联帅,也是你的夫君。”他捏紧她,她挣扎开推及一旁,心满意足地终于点头,“这话中听。”
车行东郊外二十公里有余,不过几十分钟,车行的军官告知这一带是军警们严加控制和警戒的地方,这属于一个镇——汤山古镇,古镇现今基本已被南方政府的政要人物居住,建了一些高级别馆,不但因为这里有军人的保护势力,而且还因这里有一处温泉氤氲滋润而引来众人纷沓,这里又离金陵不远,出行都是极其便利。
高级官员领着他们下车,矗立在面前是一栋清代建筑,又是一处曲径回廊颇多,雕梁画栋不菲的府邸,琉璃瓦碧绿闪亮,仿古式的檐角翘起,典型的清代府邸,如昔在不远处观瞻四周建筑,发现有许多地方都是崭新的油漆,再仔细走进一看,确实有过修补的痕迹,但丝毫不减这栋建筑的贵族风格,随着官员走进铺满大红地毯的厅内,她看见四处是柔柔粉色窗帷,各种家庭用品几乎全部是清式摆设,墙上挂着的字画也是著名画家的真迹,颇为精致,其中有一张,是八大山人画的春、夏、秋、冬四帧花鸟条幅,寥寥数笔,简爽、泼辣。玲珑各色古董摆在铜红色木架之上,豪显此处的内涵,古色古香的氛围,倒让她恍惚忆起父亲从前常和她说过在京城的官家府邸,那里若比起这处,或许更佳。
作者有话要说:亲,给点力量吧。
温泉别墅
官员说此处是蒋座送给习暮飞夫妇的新婚礼物;又讲了不少客套虚礼;可能是看如昔东张西望;不露痕迹的思量;又特意解释了这栋曾经是南方政府元老张礼的私人住房;以前是从金陵富甲手中购置了这一处;以备家人休闲之所;但来得极少;保护得还是很不错;直到去年赠送给蒋座,蒋座命人重新翻修一新;全按金陵贵族庭院的设计布置,说是要将其馈赠于贵人之交。
习暮飞自然是心领神会,蒋座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以后,金陵城,将会是他长期居住的政要之地,这些,也不便与如昔多说,再听闻官员说此处不远地有几位重要军阀居住,连蒋座自己都有私邸在旁,更确定了他在南方政府的重要军事领导地位,这是一种权力的昭显,蒋座在用这一栋并不是繁尽豪华的别馆给他于暗示,给他满足心中权力的欲望,习军尽管不再归属于他一人所管,但,这南方政府中总有他一席高顶之地。
“蒋座果然想得周全。”当高官打开浴室门,为他们展示洗浴间里的涌动温泉,热气氤氲,还流动着朵朵玫瑰香气,真是让如昔颇为吃惊。
然而,更让她惊喜得还在后头,她随着习暮飞走过回廊亭台,蜿蜒弯曲上了小山坡,那里有几个小水池中温泉流动,散出汩汩热气,蒸蒸而上的泉水,鼓着大大小小的泡泡,驻足仔细听,还有清泉叮咚的美妙歌声……
旁边有一个红色圆柱八角亭,翻新得有模有样,中间摆有一个茶果台,很是别致到位,不同位置摆放着不同盆栽,周边树木繁盛,修剪成让人观赏有亮的形状,显然是园林师经过精心布置,更有一个水池是石头堆砌而成,又处于最高之处,要走上一段台阶才能上去,此处可看尽远处金陵万家灯火,这里望得最是遥远。还有一个水池虽居于而下,可其中的大气滂湃可是不能与之相比,这水池呈长方形所建,上面建有一个大亭子,下面则是池冒温泉,温泉中间有一只似龙非龙,似龟非龟的畸形怪兽昂首在池中畅游,水池里面两边都有一条水泥座椅,以备人舒服躺于池中,如仰头而视,还会看见皇家以前用的黄龙明凤走马灯,四盏分立于四角亭顶,中间挂有动感美丽的丝绸飘带,每有风起,总有一番柔美韵味,两角挂有风铃两束,清脆鸣耳。
桃粉色绸缎窗帘两层遮住小块方格窗户,朱红色的铜床上面铺有锦绣良缎,宫廷复古式台灯亮着,床帏下,她躺在缎面里,佯装休息,方才在楼下的清润温泉中泡了一会,整个人就轻松极了,把一身的疲惫都随蒸汽而上,挥发于空中,那种松懈之后的感觉真是极好,她还是第一次泡温泉,她一边捋着半干半湿的头发,一边想着还是古书上说得好,温泉乃疗体天然圣方,美容而健体,不仅排毒,还吸入山地精华,皮肤泡过后,确是更白润晶莹,自己摸过后,都深感润滑,只是,温泉毕竟不是寻常百姓可以享受得东西。
单说这引泉入自家府邸,都将是一番极大的工程,更何况,是把房子都建在温泉旁边,然后享尽这温泉滋润。
习暮飞泡过后,冲凉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进房内,见屋内没有动静,遂放低步子,走到床边,把擦头发的毛巾往一边扔去,很快,就裹住那柔软透着暗香的身子,他将脸贴近她脖颈肌肤上,闭目用力一吸,惹得她实在坚忍不住,咯咯笑起,他情不自禁地调笑道,“夫人真是香气袭人心,温泉果然养人。”
“贫嘴!”她不理他的痴缠,扯着丝缎被褥往里面一裹,懒态尽憨地说,“我累了,半磕着眼了,别惹我。”
他的身体□在外头,寒意森森,他顺手带下床帘,扑在她身上,将她压迫得怪喘不过气来,直抱着被子不放,他露出狡黠笑意,双目微瞪,佯装恶狼之色,“夫人可是温泉水泡久了失去知觉,让我来替你按摩按摩,好叫你清醒清醒。”
她哪里有他半分气力大,只一会的功夫,就在他纠缠中把被褥掀开,被丢在一旁,他笑意更深了,“这下可好了,眼睛珠子瞪得如此之大,真是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给点力量吧。
怯意
窗外树影婆娑摇曳;外面的风也大了;屋子内没有暖气;刚刚泡过的身体本是裹在被褥里紧紧得还有些许温度;这下显露在空气中;就算在账中;也有点寒意逼人。
她腾得坐起身;想去扯被褥;一边推他离身;“如若我闹了伤寒,定要第一个传给你。”
“好;我很乐意。”习暮飞朗声一笑,终是把她攘在怀抱里,压倒在床上,顺手牵了被褥将两人盖住,“白日,我曾说要收拾你,现在你可要伺候好了。”
“我偏不……”她笑脸盈盈,脸颊上了火烧云一般,嘴上带过一片俏皮的讥讽,“二少,还是去寻那秦淮河两岸的美姬,她们可伺候得最是不错……”
话刚一毕,他的唇就硬是贴在她的唇之上,火烈得吸不出一口气,好不容易,他稍稍抬头,已使她大气吁吁,又毫不认输接着说,“相信,二少你对她们必定满意,她们……”
这回可是一句好好的话没说完,就再次被他吸住,唇舌相诱,舌抵冲撞,他一只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一只手撩开她的睡袍,他的吻落及她处,她本还想回击,刚说到,“她们……”他似乎总在她发话要刺激他时强吻逼上,弄得她已心乱失迷,全身细胞也蠢蠢欲动,当丝缎被褥滑过她白嫩肌肤之时,他的眼神痴迷到至深处,气息难平,匍匐不定的胸膛沾满亮晶晶的汗水,“你还要说她们吗?”
她绕指在他脖后,扬了脸,眸光中燃烧着簇簇火焰,难以抑制,就算发出嘤嘤细语,也是恍若天籁,“不说了。我要你的眼里只留我。”
“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只会有你。”他骤然答道,也几乎同时,在心中起誓。这一句一辈子是多少年光阴,多少年荏苒,他从不曾想过,倥偬戎马,杀戮战场之外还有人会成为他的牵挂,他的珍惜,他的至爱,或许,人间真是有爱可寻,母亲当日虽是已极不得父亲宠爱,但,她始终在等待,等待父亲的垂爱,因为,她心中留有希望,这希望冥冥中陪伴她,走过春夏秋冬。她的爱至少存在过,因为有了他和姐姐,他至少比母亲幸福,能遇见如昔,相痴相爱一生,彼此挂念一世,当合为一人之时,心灵重合在另一个空间里,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一生,他都不能将她忘怀,因为,她早已刺爱入心,怎可消磨?
又是一夜风声不断,房内静谧,他睡得极其安逸,一只手紧紧拥住她躺在他胸膛之上,也任自己起伏的呼吸伴随她而睡,她是半睡半醒的,小心翼翼用手指轻轻在上次中弹的伤口周围游动,那伤口已经结痂,但仍有很深的像蜈蚣一样的缝针痕迹,触上那凹凸不平的痂面,心有余悸而起,再想起以前看到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枪伤,有刀伤,真是触目惊心,他才多大的年岁,就有了如此多的伤疤,这些疤痕没有祸及他的性命,反而是带给他无限荣耀,带给他今天的权势,可是,那些痛,是曾经存在过得,那时,他或许连疼都未叫一声,他带着倔强不畏生死的精神征服国土,征服那些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同时,也征服了一个柔弱女子的心,她是敬慕他的,自己的丈夫手握千军万马,挥斥方遒,洒热血为四方护国,那是她心中的英雄。
可,她还是忍不住低泣,为这位英雄辛酸的人生悲伤,泪水很快尽湿了他的胸膛,他很自然就醒了,乍一睁开眼,便是她凄苦地小声啜泣,手指仍停在那些伤疤之上。
“傻丫头,吓我一跳。”他说着,拨开她缠乱的鬓发,“好端端的,哭什么?”
他这一说,哭声更甚,把他昏睡的神智几乎全部吹走,他坐起来,见她大片雪白肌肤显露,忙将她睡袍披好,再裹她入怀,用得力的臂膀将她重重握住,只轻轻哎了一声。
“真不让我睡个好觉。”他一只手放在后脑勺,靠着床栏杆,无奈说道,“我最见不得你哭,你若是再哭,我真是会方寸大乱。”
“我也不想哭,只是方才见了你一身的伤疤……”她的泪水被他擦干,终收住,故又撅起嘴道,“怪吓人的。”
“那以后我穿衣睡觉便是。”原来是因为此事,他摇头笑,准备起身去寻衣裳,却被她一只手使劲揽住,“不许!我只说了吓人,并未说过我不欢喜。”
他亦定住,不知该如何言语,只淡笑,“难道还有待见伤疤的人?”
“对。”她挪动了一□子,将手放在伤疤处,细细摩挲,仰头凝望住他,像在注视一位钦慕已久的英雄,“这些疤痕代表着你的英勇,你的无畏,当然,也代表着你的福气。”
她的指停在其中,被他覆上温热的掌心,手指被他吻在唇上,“如昔,这是这世间,我听过最动听的褒扬,我喜欢。”
“但,从今往后,你必须不再多一道!”她倔强起头,口里发出毋庸置疑的命令,“为我,为我们的爱。”
“答不答应?!”习暮飞缄默不言,猎鹰般的双眸,带着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波澜,他这样不给予答案,越发让她焦急,即使知道那答案就是如她所想,也是自欺欺人,她也要求个安心。
他并未急着回答,十指相扣她的手掌,握到他的心脏之处,虔诚而慎重,“我向天主发誓,为了如昔,为了我们的爱,我会保护自己。”
她终放开绷紧了的神经,破涕为笑,躺在他怀里时享受他的吻,还是翻云覆雨,柔情万千……
作者有话要说:亲,给点力量吧。
她依恋,他宠爱
真是立春才几天光景;倒春寒又来了;金陵这一带;陆陆续续竟不知不觉下起了雪籽;尤其是西郊;东郊;人家较少;又是背靠山林;更是雪落甚快;寒气逼人,不过几个时辰;白雪就将这座汤山别墅里点缀得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如昔正在后院中最养颜的小池子里泡着,热气云雾,扑面而来,雪花更是簌簌落在她细滑的肩上,立化成水,她也不觉是冷,只因这枸杞花瓣温泉池子中温度已过四十度,着实高得很,她的血液都是滚烫得,又怎么会感受到冷气。
但,漫天风雪到底是有些骇人,一会的功夫,就如雪白棉絮丝漂浮在空中,在她周围,她惊喜若狂地伸手去接雪花,片落掌心,成水珠泛着亮彩,“这样的天气,竟还会落雪?”
两名丫鬟在一旁请求她赶紧上来,更衣回府,她偏不从,头靠在滑石上,盯着上空中的雪花片怔怔出神,直到头有些眩晕,才有了离开意思。
丫鬟赶紧将温暖的浴巾裹住她滚热的身躯,一把油纸伞举在她的头顶,她去弄不小心进了水的发梢,听见由远而进的脚步声,急匆匆地,可实在熟悉不过。
习暮飞穿一身果色青卦,白雪绒毛镶在衣领处,长褂下穿一双朴素黑色布鞋,在家里休息之时,他极爱这样穿着,一身轻衣便服,豪气虽不显,倒把他古朴清逸的风格彰显无遗。
“真是个不听话的丫头,天降大雪,你还不舍泉池。”
如昔看惯了他的军容整装,不多时候见他这样装束,总免不了笑话起他,“二少,这一身,像极了大学中的俊雅老师。”
她这么一说,身边的卫戎与丫鬟,都自然而然往他身上多有张望,弄得他周身颇为不自在,走上去,牵她的手,一瞬间,就从热变凉了,到底是下雪天,温度骤降也是必然,他不免责怪,皱起眉,“越发牙尖嘴利,手都凉成这般,快同我进屋。”
她有些自持不住,身体瑟瑟而抖,但桃粉相间的脸上总有些动人可爱,“我说得可是实在话,若不是我知道你的身份,初次见你的话,还真把你当成一位老师呢!”
“难道,我堂堂习军主帅,还不配做一名普通老师吗?”雪花尽洒,落地成霜,他拥紧了她的身子,快步朝屋子的回廊走。
“二少想做什么都行,但惟独老师,我觉得你做不成。”她挑眉摇摇头。
他眉心陷落,疑问,“哦?”
“因为,你长得太凶了。”她咯吱笑,把头靠在他的臂弯里,尽情取笑,“恐怕这世间里,也只有我不甚怕你。”
啧啧……
他发出一声无可奈何,但很快就变了,目瞪怒视,想要借此去威吓她,握她的手臂揉挤得她强忍不住,终叫出了声。
其他人远远跟住他们,见他们如此嬉闹,越加不敢妄自前进,只得亦步亦趋,跟随其后,两名丫鬟捂嘴都几乎笑出声。
“怕是不怕!”她脱身于他的掌控,走到回廊的尽头,就快跨过月亮洞门,后面就是他们的睡房,他紧逼其后,一只手指住她的方向,脸上飞快出现不安,她来不及回头就听他嚷到,“小心……”
还没过月亮洞门,她就被身下缠落在脚跟的浴巾绊倒,摔在地上,他根本来不及接住,想去扶她,她还推攘他,嗲嗲地细声责骂他的不是。
“别闹了,身子都要冻坏了,还顽得很!”习暮飞不由分说,连同丫鬟重新递上来的浴巾,胡乱包裹住她的全身,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跨前,边走边嬉笑她,“夫人最近可是比以前沉了不少,可是我养得好!”
“讨厌,讨厌!我哪有胖,是浴巾沾水倍加了重量。”她躲在他青衫中,感受从胸膛里散发出的炙热的温暖,手指不知不觉将他套得牢固。
他们最近时有些斗嘴,如昔有点小姐脾气,暮飞有些少爷秉性,在婚后,两人朝夕相处,情意绵绵,浓情蜜月,总将他们藏在身体中的本真透了出来,原来两人如此相似,这倒也无妨他们彼此恩爱,她依旧依恋,他依旧宠爱。
作者有话要说:亲,给点力量吧。
窗外梅林
窗外梅花林中;梅开甚好;子夜里;他执着一盏亮澄油灯;照明一棵梅花树下;那些泥土被铲开;里面放进一个青瓷瓦罐;上下皆细;中间粗;里面沉甸甸,她正在认真细致地检查仔细瓦罐的盖子是否封死;那橙黄灯光照在她脸上,影绰倩艳,肤如凝脂,胜雪娇态。
这幅专注模样让习暮飞深思有所失神,她嘴唇露娇红,抿了一阵,也不回眼,对他说道,“暮飞,我看行了,动手吧。”
“暮飞……”她又叫了一声,忽然回头站起,手指不注意碰了梅花树枝,扰了一地的雪,其他都飞舞起到漂浮在他们各自衣裳上,她忙抬手去拍拍他肩上的成挂雪丝,一边嘀咕道,“怔着出什么神?都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你方才说什么?”习暮飞把油灯放置在一旁的树干相交处,正好卡住,一面没待她回答,便取小铲子铲土一层层盖住罐子。
“哎,没什么。”她叹答。
他很快将泥土封好,把四周都整平了一会,“你这番折腾,又有何用意,快说来。”
她屈身拍过身后斗篷上的细雪,绕一圈梅树而走,点笑露齿,“暮飞,这罐中的良露,乃是今天白日我在梅林中接的白雪,它化成的水,被封闭在这罐中,埋于肥沃泥土之下,明年待雪落之时,红梅盛放,取出来烹茶作引,你自然会知道它的妙处。”
“真是个精灵,哪里来的这种想法?”他笑问。
白雪隐然悄悄落下,斜飞入他鬓角,依稀像白了双鬓一般,他见她绕红梅轻舞,单单一圈转着,仿佛把斗篷底下的美雪一并带动飞舞,她清零清零的声音传来,“传说,清朝鼎鼎有名的高宗皇帝乾隆爷是爱茶如命之人,他深知众多茶道茶艺,也尝试过不同烹茶技术,我只是取乾隆爷其中一种,想不到,却是了得。”
“但愿,我有乾隆爷之福,有机会点尝娘子亲手接住的雪天甘露。”他屹立在一旁,安静地观赏她欢快之时,所伴轻舞飞扬,白雪点亮满目黑幕,雪花与她伴舞,梅花成了一道陪衬她的高洁风景,素傲梅洁,飞雪带她入夜光,荧荧如亮蝶。
她一直在微笑,一直在快乐着,他忽上前从后抱住她,将头深深埋在她的纤长脖颈中,她身上透了汗,大气而喘,听见他细细说来,“你方才问我,在想什么,我现在告诉你。”
“嗯?”她笑了回头碰见他的青色胡渣,“真疼。”
“你的神态与韵致,像极了年轻时的母亲,她是那麽温柔,那麽美丽,只静静望上一眼,都让人不能忘怀,但,她的贤贞,终究错负他人。”他忘情将脸埋在她的发絮中,手指将她牢牢靠在怀里,一刻缝隙也不容出现,她看不到他渐变哀愁的双眸,但,她能感觉到,那是他单薄无力的童年中最重要的记忆,他又说,“但母亲有一点是绝不及你的。”
“什么?”她问。
“你的坚韧。”他答得笃定。
她转过身,踮起脚,倾情一片,点唇飞上,目光闪烁着两束星辰之光,“任我如何坚韧,也不过是你的小女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亲,给点力量吧
一夜新芽
终于蝶扑花粉;新绿万物;尘世依旧热闹;非凡;熙熙攘攘;每人照往常模式过日子;家家有经念;户户念平安。
北方政府内阁一度又陷入混乱之中;东北军阀肖帅再次闯入京城;抢占了京城的控制权,许多归靠北方政府的军阀都在暗自度量这东北肖帅的狼子野心;明说是为了护国,暗里就有胁城之嫌,这内阁会议开锅一样的吵,开了就吵,吵了又开,皇甫敬再次出现在内阁中,已是大摇大摆,虽说丢及自个偌大的土地,可他带残部逃逸,投靠东北,又是一番作为,说得是不好听点些,人们在背后指指点点,都说他以前是如何如何得手握重镇,现在是如何如何得狗尾巴乞怜,到底是老奸巨猾的老式军阀,他岂能是被流言所困,只凭着他对北方数省的彻头彻尾了解,以及悉数内阁多个政员的弊端和嗜好,就这么轻而易举夺得了东北肖帅的信任。
皇甫敬没有其他多余政治野心,只想着收回自己往日的辽阔大地,他深知现今唯一手握重兵强霸一方的只有东北的肖帅,北方内阁腐败无能,基本上是做做样子,走走形式而已,拉拢,强迫,威逼,这些只要有势力,有金钱,用手段都可以成就。所以,他这么作威作福得回来了,目的不仅仅是来拉回面子,而是拉集所有之力量,对抗习军。
他几次三番想要夺走北建城的控制权,却不料及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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