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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宠-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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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玄影愣愣地抬了头,一脸懵懂之色。须臾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脸色一红,摆摆手道,“没……没有……”
被他这么一逗趣,流月的心情好了不少,原本想着再也不主动理他了的想法便又被抛诸脑后,看着他嗔笑一句,“真是呆子。”
玄影眨了眨眼,见流月又恢复从前那般笑吟吟的模样,不由舒一口气,小心开口道,“流月,你不生我气了?”
流月眉头一皱,笑意垮了下来,瞪着他气呼呼开口,“我何时生过你气?”这个呆子,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先前……你好像突然就不理我了。”偏生玄影还没看出流月的不乐意,一五一十道。
流月瞬间就被他气得没辙了,瞪他一眼,笑容以肉眼可见的态度淡了下去,“我现在也不想理你了!”说着,背转身去,再也不看他。
就当流月以为他又会同之前一样闭嘴不言时,他突然绕到了流月面前,半蹲了身子,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流月,你别生气,我……我给你道歉。”
流月也瞪大眼睛望着他,语气中带了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憨,“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我……你不开心了,那一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了,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你别因为我的过错气坏了身子。”玄影今儿倒是破天荒地说出了一长串话。
流月听着也惊呆了。
这话,当真是从玄影这个呆子口中说出来的?
心里头甜滋滋的,板着的脸色也渐渐和缓,清了清嗓子道,“好了,我没生你的气,你别多想了。”
“真的?”玄影狐疑地看向她。
“真的。”流月点头。
玄影舒一口气,“那就好。”心里头却在庆幸,原本以为慕白那家伙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坏,没想到他教的这一招倒是颇为灵验,说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女孩子生气了,你不需要问原因,只管道歉便是,态度越诚恳越好。
他得了鼓励,脸皮也厚了起来,看向一旁的高阶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坐坐吧,公子和少夫人他们也不知什么时候出来。”
“好。”流月虽然没有参与战斗,但奔波了一上午,也确实有些乏了。
玄影伸出大手在阶梯上拂了拂,方请了流月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了一旁。
流月见他突然开了窍似的,心中自然甜得冒起泡来,又恢复了从前的活泼,同玄影闲聊起来。
另一厢。
宋清欢和沈初寒进了昭帝寝宫。
宫里头很静,静得能听见他们细碎的脚步声,还有风拂珠帘发出的细微声响。
宋清欢看一眼里间的寝殿,同沈初寒一道,走了过去。
帘子挑起,龙榻旁站着的两人不约而同抬头望来——
是王喜和小福子。
小福子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动声色地对沈初寒点了点头,而王喜的目光则很复杂,紧紧盯着沈初寒,心中感慨万千,一时竟忘了行礼。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过突然,到现在他都有些没回过神来。
一大早,昭帝寝宫外便传来了熙攘之声,出去一瞧,竟是铁甲卫右卫中郎将严怀带了一大队铁甲卫过来,将寝宫给团团围住了。
见他出来,严怀皮笑肉不笑地同他打了声招呼,说什么端王查出皇上昏迷一事与寒王有关,如今已带兵前往寒王府捉拿寒王去了,为了保证皇上的安全,这才带了人过来保护他。
看着他那架势,王喜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皇上因何昏迷,他心里清楚得很,明明是被薛彦辰和阮昭仪的事刺激到了,又怎么会扯到寒王身上?这些日子,皇上的吃食都是经过他的手,寒王根本就不可能对皇上下手。
而端王此举,分明是谋逆!
他和皇后大抵怕皇上苏醒后找薛家和他的麻烦,所以才急急起兵,想要赶在皇上苏醒前打败寒王,掌控大权。
可明知道君彻和皇后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他却什么也做不得,只得认命地重新进了殿内。
没想到,没过多久,殿外却又有嘈杂熙攘声传来,很快便变成了兵戎相接之声。
他心中一惊,走到窗户旁一瞧,见又有一队士兵过来了,并且已同严怀的人交上了手!
后来的这一队兵力显然要强过严怀的人,很快便控制了局面,将寝宫周围守卫的人通通给换下。
不多会,方才领头的那人便进来了。
原来,他竟是寒王的人!唤作玄影。
寒王发现了端王图谋不轨的打算,暗中部署,反倒将了端王一军,如今局势已渐渐逆转。
玄影大概跟他解释了现在的状况后,便走了出去。
这之后,再没有其他消息传来。他知道,玄影带人过来,名义上说是保护昭帝,实则也是变相地断绝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端王想要夺这个权,却不知寒王心中是怎么想的?
他是昭帝的心腹,自然事事都以昭帝为先,故而在沈初寒意图不明前,他也不可能对他太过热络。
沈初寒并不在乎他行不行礼一事,上前两步,看一眼榻上的昭帝,“父皇还没醒来?”
他已经开了口,王喜就断没有再忽视的道理,应一声,面上还是恭谨道,“是的王爷,皇上还没有醒来。”
沈初寒“嗯”一声,转了目光看向王喜,眸中浓雾涌动,看得王喜有几分发虚。
“君彻死了,皇后逃了,王公公不用再担心了。”
王喜猛地一惊。
端王竟然死了?!明明方才还来势汹汹的模样,这么会功夫,竟然死了?要知道,今儿举兵这事儿,端王该是做了万全准备的。
身子不由抖了抖,对沈初寒越发忌惮起来。
早就听说寒王性子凉薄,心狠手辣,只是一直没机会领教,可通过今日这事,他算是真真看清楚了。
能如此轻易反败为胜逆风翻盘之人,放眼整个昭国,怕也只有他一人吧?
端王虽死,但显然最后胜出的寒王,更让人心生畏惧。更何况,他对皇上的态度不明,萧贵妃的事也不知同他有没有关系,若有的话,皇上的处境怕是越发堪忧。
可这个时候,他一个小小的内侍,当然什么也不能说,只得躬身应“是”。
沈初寒看他一眼,嘴角一抹冷笑闪过,“本王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父皇这里,就有劳王公公了。”
“不敢当不敢当。”王喜忙躬身行礼,“本就是奴才分内之事,王爷客气了。”
沈初寒“嗯”一声,“那本王就先走了。”
王喜虽忌惮沈初寒,但这会子皇上未醒,明面上还得对他恭恭敬敬才是,闻言忙躬身应了,看一眼一旁有些惶恐的小福子,开口道,“小福子,送王爷和王妃出去。”
“是。”小福子假意一凛,忙不迭应了,抬头看向沈初寒和宋清欢,面上堆笑道,“王爷,王妃,请。”
脚步声渐渐远去,王喜紧绷的神经才舒缓些许,只眉头依旧皱成一团。他看向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昭帝,不知为何,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恐慌。
皇上,您若再不醒来,这昭国的天,是真要变了!
小福子领着沈初寒和宋清欢朝殿外走去,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道,“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这些天你做得很好,小心别在王喜面前暴露了。”沈初寒瞟他一眼,淡淡开口。
小福子躬身应了,“王爷请放心,奴才不会坏了王爷计划的。”
沈初寒“嗯”一声,沉吟一瞬,如有所思地看向前方,“皇上的药,三日后可以停了。”
昭帝昏迷,的确是因为受到了薛彦辰和阮莹莹的刺激,但后面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却是沈初寒让小福子做了手脚。
昭帝中了醉清风,身子本就虚弱,所以一受到刺激,就势必会昏迷。只有昭帝一直陷入昏迷,君彻和皇后才会着急在他醒来前起事,因此,沈初寒让季流云再配了味药出来,让小福子加入了昭帝寝殿的香炉中。
这味药寻常人闻了并不要紧,但会与醉清风中的另一味药相互反应,能使昭帝昏迷不醒。
如今,君彻和薛家已除,昭帝也该醒来了。
“奴才明白了。”小福子福身又应了,一脸机灵。
“好了,你不必送了,回去吧。”眼见着快出大殿了,沈初寒停下脚步。
“是,奴才告退。”小福子福身一礼,转身往内殿走去。
“薛家那边,阿殊打算怎么处置?”宋清欢沉吟着看向他。
“杀。”沈初寒凉凉吐出一个字,牵着宋清欢走出了殿外。
宋清欢微凛,但也很快镇定下来。薛家留在世上只是个祸害,当年慕容家被灭门之事,与薛青云的煽风点火也脱不了干系,果真是天道好轮回,看来,这就是报应了。
见两人走了出来,玄影和流月忙停止了交谈迎了上来,略略吩咐了玄影几句,沈初寒怜惜宋清欢的身子,便带着她径直回了府,只留了玄影萧濯等人在宫里处理剩下的事。
于是,原本以为会是无比惨烈的夺权之战,便这么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寒王昭告天下,端王意图不轨,妄想篡权夺位,买通昭帝身边的贴身内侍王喜,给昭帝下了慢性毒药,导致昭帝昏迷不醒。
幸得他事先得知消息,暗中早作准备,一举粉碎了端王的阴谋,并将其斩首。为儆效尤,下令将其头颅悬于城楼三日,除其王位,贬为庶民,端王府阖府,男子发配边疆,女子充为官奴。
而端王同党薛家,同样以谋逆罪论处,阖府上下斩立决。
而同为逆党的皇后在混战中下落不明,已命人贴出告示,全城通缉。
旨意一道接一道传出宫去,众人哗然。
要知道,端王虽然死了,但昭帝尚在,寒王又未被封太子,这些旨意,难免有越俎代庖之嫌。
可根本就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那些原本与君彻一派的人更是夹紧了尾巴做人,深恐沈初寒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如此一来,沈初寒彻底掌控了昭国的朝政。
消息很快传遍云倾大陆,举世震惊,在其他三国都掀起了不小的动荡,众人纷纷惊叹于沈初寒的铁血冷酷和雷霆手腕,对昭国也越发忌惮起来。
而在众人口中议论纷纷的沈初寒,此时却很悠闲。
——他正在寒王府里陪着宋清欢和小郡主。
仪嘉小郡主如今已一岁半了,已经学会了走路和说话,平日里愈发活泼起来,自己摆着小手站在软榻上走来走去,身子还不断扭动着。
宋清欢一边逗弄着她玩,一边看向沈初寒问道,“阿殊,事情都处理好了?”
沈初寒“嗯”一声,握住小郡主的小手,看着宋清欢点点头,“薛家的人,明日处斩。今日一早,王喜被发现吊死在自己房中。”
对于这些,沈初寒并不避讳自家女儿。忧忧是他和宋清欢的孩子,迟早有一天会要面对这些,她的出生,就注定她不能享有与其他孩子一样普通的童年。
宋清欢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初寒,“阿殊,王喜的事,是你的手笔吧?”王喜作为昭帝的心腹,是决计活不下来的,既然都让他背了这个锅了,自然做戏要做全套了。传出去,人家也只会认为王喜是畏罪自杀而已。
沈初寒一把将忧忧抱至怀中,也浅笑着开口道,“算是吧,准确来说,执行者是小福子。”
“王喜一定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死在他最信任的人手里。”宋清欢看着他,眸光有几分出神。
沈初寒不置可否地笑笑,“王喜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他除了已死,并没有其他选择了。与其死得很难看,倒不如老老实实按照小福子说的去做,这样,还能留个全尸。”
他们这一招移花接木,用得确实是高。
王喜一死,昭帝身边便都是他们的人了。再者,将昭帝中毒一事推到君彻身上,日后昭帝就算中毒身亡,众人也不会多想什么。可以说,从现在起,昭帝就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皇后呢?”想到皇后,宋清欢脸上笑意淡了淡。
沈初寒的神色也沉了下去,“萧濯那边传来了消息,没有在宫中发现皇后的身影。而且……”说到这里,他语声一顿,眸色有些暗沉。
“而且什么?”宋清欢也皱了眉头。
“而且……在皇后床榻底下,发现了一条通往宫外的暗道。”
“你说什么?”宋清欢闻言大惊。
沈初寒点点头,“当时我们都大意了,没有仔细搜查皇后的寝宫。现在看来,她应该是通过那条地道逃到了宫外。”
“那地道……能看出是什么时候挖掘的吗?”
“已经有些年头了。”
宋清欢眉头狠狠一拧。有些年头了……这么说来,皇后从一入宫起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还真是心思缜密啊!
“那地道……通往何处?”
“通往城中一条很普通的巷子里,萧濯派人四处查过了,并未发现皇后的踪迹。”
宋清欢若有所思地“嗯”一声,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第398章 喜欢吃酸的
沈初寒看出她眉眼间的担忧,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她,“阿绾也不用太担心,我已经已经派人四下去寻了,临都就这么大,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再者,薛家一死,她的后路便彻底被切断,便是蹦跶也再蹦跶不了几天。”
宋清欢“嗯”一声,若有所思地看向他,“阿殊觉得,皇后不会离开临都?”
“皇后一辈子都活在锦衣玉食中,让她离开临都去当一个普通百姓,是万万不可能的。我想……她一定还有后招。”说到这里,他抬眼看向宋清欢,“所以这几日阿绾也不能掉以轻心了,我会让玄影先在你身边跟几日。”
“好。”宋清欢心知他说得有理,便也没有拒绝。
“等用过午饭,我们去看看母妃和君熙吧,临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想必她们也担心我们。”沈初寒又道。
“好啊。”宋清欢应了,眼底愁绪散去些许,从沈初寒手中接过忧忧,看向她笑眯眯道,“忧忧,我们去看祖母和舅母好吗?”
忧忧眉眼完成了月牙状,似乎听懂了宋清欢的话似的,挥舞着小手,“咯咯”地笑着,嘴里还重复着宋清欢方才的话,“祖母”“舅母”,末了,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又奶声奶气叫出两个字,“哥——哥——”
宋清欢一怔,很快也跟着一笑,“是,还有哥哥呢,去看哥哥好不好?”
“好。”忧忧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眉眼晶亮。
她和沈初寒之前去城郊宋府时带上过忧忧几次,宋念与忧忧年纪相仿,两人自然很容易就玩到了一块,再加上忧忧在王府里也没什么同龄的玩伴,所以一直惦记着她这个表兄,一听说要去宋府,就高兴得不得了。
用过午饭,两人稍作休息,便带着忧忧出了府,坐上了去城郊的马车。
忧忧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躺在宋清欢怀里,神情恬静。
宋清欢瞥她一眼,笑着打趣,“咱们家忧忧也就是在睡觉的时候能安静一会。”说来也奇怪,忧忧在她肚里的时候安静得很,不哭不闹的,十分体贴,可出生之后却闹腾得不得了,简直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挺好的。”爹爹看女儿,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沈初寒浅笑着地回了,伸手摸了摸忧忧肉呼呼的小脸蛋,开口道,“忧忧好像很喜欢阿念。”
“是啊。”宋清欢应了,“也难为她了,只阿念这么个玩伴。”一顿,似想到什么似的,看向沈初寒道,“阿殊,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母妃和君熙接到府里了?”
如今昭帝虽然还没死,但朝中势力都牢牢掌握在了他们手里,便是昭帝身边也全换成了他们的人。只要昭帝接触不到外界的人事,那么,他就没办法调动锦衣卫的势力。可以说,此时的昭帝对他们而言,已经全然没什么好忌惮的了。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今天我问问母妃,看看她是怎么想的。君熙那边,倒是可以等她恢复身份后给她单独赐一栋府邸,毕竟,她原本就是昭国的帝姬。”
“这样也好。”宋清欢赞同地点了点头。若叫君熙住到寒王府来,对她来说也不是很方便,倒不如另外给她找一栋府邸的好。
沈初寒墨瞳微狭,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宋清欢,微微拉长了语调开口道,“阿绾若是担心忧忧没有玩伴,不如……再给忧忧生个弟弟妹妹如何?”
“啊?”宋清欢一怔,略显意外地抬头看向沈初寒,颊边一抹绯红浮现,很快又垂下头嗔道,“阿殊,你瞎说什么呢?”
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处理完昭国的事后马上就要去玉衡岛了。这么多事情还等着她和沈初寒去处理,这个时候,真不大适宜怀孕。虽然她并没有刻意避孕,但还是根据穿越前了解到的知识,有意识避免了在排卵期与沈初寒同房。
沈初寒自然也明白她的考量,笑笑,将她搂入怀中,温声道,“那……等去完玉衡岛回来后如何?”
宋清欢嗔他一眼,“这哪是说生就能生的?”
沈初寒抿唇一笑,眸光熠熠生辉,“到时定会有办法的。”
宋清欢只当他说着玩的,也没多想,说了些旁的事岔开了去。
行了一会,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宋府到了。
沈初寒抱着忧忧先下了车,又扶着宋清欢走了下来。
府里的人得了消息,如今局势又缓和了下来,故而早早便开了府门迎接他们。
一下车,宋清欢便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云歌。
“殿下,王爷。”她笑吟吟上前,朝两人行了个礼。
宋清欢点了点头,“母妃和嫂嫂最近如何?”
“牢殿下惦记,夫人和少夫人都很好。她们已经在府里头等着了,殿下请,王爷请。”
宋清欢抿唇笑笑,同沈初寒一道,在云歌的引领下进了宋府。
云歌引着她们去了前院的花厅,萧贵妃和君熙正在此候着,宋念也在。听到脚步声,她们抬头望来,忙欣喜地迎出了花厅。
“母妃,嫂嫂。”
“母妃。”
“皇兄,阿欢。”
几人互相见了礼,君熙拉了拉身旁的宋念,催促道,“阿念,姑姑和姑父来了,快唤人。”
宋念年岁不大,却甚是知礼懂事,闻言奶声奶气地朝宋清欢和沈初寒见了礼,还看向沈初寒怀中的忧忧,也甜甜唤了声“妹妹。”
小郡主在马车上又睡了会,这会子已经醒了过来,见到宋念十分兴奋,一面叫着“哥哥”,一面挣扎着要从沈初寒怀中下来。
沈初寒无奈,只得将她放下。
小郡主小脚一落地,便颠颠儿朝宋念怀中扑去,嘴里“哥哥哥哥”叫得欢。
宋念自己也是个小屁孩,又没有防备,被忧忧这么猛地一扑,身子不由朝后踉跄了一步。君熙忙伸手去扶,宋念却稳住了身形,看向君熙道,“娘,我没事。”
说着,双手抱紧小郡主,奶声奶气道,“妹妹,小心些。”
“小心小心。”小郡主此时正处在学说话的阶段,极其爱重复旁人的话语,果不其然,自从宋念说了这话之后,便一直在重复着“小心”两字,一边说,一边还抓着宋念的手不放。
宋清欢看着自家调皮的女儿,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她和沈初寒都是沉静的性子,也不知她怎这般闹腾?不过小宋念倒是每每给她带来不少惊喜,明明还只是个两岁多的小孩,却仿佛已流露出能独当一面的气势了,心里由衷地为君熙感到高兴。
“来,里面坐吧。”萧贵妃见到他们,也高兴极了,笑眯眯道。
几人一道进了花厅,依次坐下。
云歌进来上了茶,复又退了下去。
寒暄了几句,萧贵妃放下茶盏,看向沈初寒和宋清欢道,“殊儿,我听说……最近京里出事了?”
她和君熙身份特殊,甚少出府,沈初寒不想她操什么心,故而有些消息并没有特意告诉她们,萧贵妃也是偶尔听下人说起,才知道最近京里变天了。
沈初寒点头应了,“先前不想母妃担心,便没有提前告诉您。”语气微微一顿,道,“前两日君彻起兵造反,被我带兵镇压了下去,君彻也已被斩首示众,如今城里的秩序基本上已恢复正常。”
君熙眼睫微微一颤,看向宋清欢。
宋清欢朝她笑笑,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确实已经开始动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起身去玉衡岛了。
萧贵妃也是惊诧,忙问,“你和欢儿没有受伤吧?”
沈初寒摇摇头,“母妃不用担心,我和阿绾都没事。”顿了顿,神情微沉,“不过,叫皇后给逃了出去。”
萧贵妃微微蹙了眉头,“没有找到?”
“暂时还没有,已经派人去找了。”
“她性子狡诈,这次败在你们手中,一定心有不甘,说不定还在计划着什么,你们务必要小心些。”萧贵妃殷切叮嘱。她从前与皇后交过手,自然知道皇后的本事,所以不想沈初寒他们掉以轻心了。
“知道了母妃。”沈初寒应了。
萧贵妃咬了咬下唇,似有些欲言又止。
宋清欢大概猜到了什么,接过话头道,“我们叫人停了给昭帝的药,大概再过个一两日,他就能醒来。”
萧贵妃眉梢一动,低垂了头,轻应一声,没有多说,神色似有些复杂。
沈初寒想了想,温声开口,“母妃,如今昭帝已不足为惧,您……愿意搬回寒王府去吗?”
萧贵妃怔了怔。
宋清欢跟着劝道,“是啊母妃,您和嫂嫂也不能一直总住在这,忧忧也想经常见到祖母和哥哥呢。如今时机正好,我看,你们还是搬回去吧。”
萧贵妃似有几分被说动了,君熙则笑笑,落落大方地看向宋清欢,“是啊,母妃是该住回王府去了,不过……我和阿念还是住在这里比较好。毕竟我的身份尴尬,若住到王府,难免会给你们添麻烦。”
宋清欢拉住她的手嗔道,“嫂嫂说这些做什么,没的见外了。不过阿念年纪渐渐大了,还是有单独的府邸比较好。”顿了顿,看一眼萧贵妃和君熙,语气沉了下来,“昭帝活不了太久了,等阿殊登基后,会恢复嫂嫂的身份,到时再你们再搬到单独的府邸去如何?”
君熙没想到宋清欢都给她计划好了,眸光浮动,有些许哽咽,一时感动地不知说什么好,只握紧了她的手唤了一声,“阿欢……”
宋清欢笑笑,又道,“在这之前,就再委屈嫂嫂一下啦。不过……”她转了目光看向萧贵妃,“母妃就跟我们住回去吧,也好让我们多尽尽孝。”
看着她和沈初寒殷切的眼神,萧贵妃叹口气,抿唇一笑道,“你们这两个孩子的孝心我当然知道……”
“母妃……”宋清欢晃着她的胳膊撒娇。
沈初寒生性清冷,便是在萧贵妃面前也是规规矩矩的模样,这软磨硬泡的事,还是交给她来做吧。
她一面劝着,一面看向和宋念玩得正欢的小郡主道,“忧忧,你想不想祖母住回府里陪你啊?”
忧忧闻言望来,目光在萧贵妃面上一顿,忽的就张开双手扑了过来,紧紧抱住萧贵妃的双腿,嘴里还奶声奶气地叫着“祖母”。
萧贵妃原本就被说动了,再被忧忧这一抱,心顿时就软了下来。她在地宫中生活了十几年,自是无比珍惜这得之不易的亲情。
叹一口气道,“我是怕……会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宋清欢笑,“母妃,哪来的什么麻烦,您搬过去与我们同住,我们欢喜还来不及呢?”说着,朝沈初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接话。
沈初寒得了眼色,忙不迭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母妃,阿绾说得正是。”
见他二人妇唱夫随的模样,萧贵妃忍俊不禁地一笑,“罢了罢了,说不过你们。”
宋清欢眸光一亮,“母妃这是同意了?”
“我若再不同意,可不得伤你们的心了?”萧贵妃笑言。她自从出地宫之后,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再加上见沈初寒和宋清欢的计划一切顺利,便也放宽了心,性子跟着开朗不少。
“可不是呢。”宋清欢也弯了眉眼,笑得欢喜。
“那这几日母妃先整理一下行装,过几日我过来接您。”沈初寒道。
萧贵妃点头应了,又看向君熙,“熙儿,要不你也先搬过去住一段时间?等你身份恢复了,再搬出去也不迟啊。”
君熙摇摇头婉拒,“我啊……就不麻烦了,等事情都定下来了再说。”
见她主意已定,宋清欢便也不好再强求,笑笑应了下来——左右昭帝也活不了太久了。
“母妃最近身体如何?”沈初寒又关切开口。
“流云医术果真不错,多亏了他的方子,我这些日子觉得身子好了不少。”
“他若是治不好您,他那圣手医仙的名号也该摘了去。”沈初寒难得开口打趣,“子舒和落落这些日子还在府里,您搬回去正好方便不少。”
沈初寒担心萧贵妃的身体,所以请了季流云和叶落在王府里多住一段时间。只是他们最近忙着对付君彻和皇后,倒也没顾得上他俩。
好在都是自己人,也无需客气什么,听流月说两人最近有空就出府去四下逛逛,倒是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几人闲聊了一会,小郡主似乎饿了,吵着要吃东西。
小郡主如今已经断了奶,君熙闻言,便叫云歌去让厨房做些小米粥来。想了想又看向宋清欢道,“对了,最近府里的梅子熟了,我闲着无事,做了些梅子脯,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阿欢可要尝尝?”
一听到“梅子脯”几个字,宋清欢眼神蓦地就亮了起来,点点头欢喜道,“好啊。”
君熙便叫人取了几碟过来。
宋清欢伸手捻起一小块放入嘴中,果然如君熙所描述的,酸酸甜甜煞是可口,馋得她口水都流出来了。
忧忧见状,也眼巴巴地瞅着她,嘴里奶奶地叫着,“娘,要!要!”
她如今已经开始长牙,平时偶尔也会吃些硬一点的食物,见她眼巴巴的模样,宋清欢便掰了一小块给她。
忧忧“咯咯”地笑着,欢喜接过,就把梅子脯往嘴里塞,只是,刚咬了一口,眉眼便挤到了一块,口水也不由自主地留了出来。
“娘……”她苦着脸看向宋清欢,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似乎是嫌那梅子脯太酸了。但宋清欢素来教导她要爱惜食物,所以也不敢乱扔,只举在手里看着宋清欢。
宋清欢偷笑一声,接过她手中咬了一口的梅子脯自己吃了,“酸?”
忧忧巴巴点头,吸了吸口水,重复一句,“酸。”
宋清欢越发笑得开怀,掏出帕子擦了擦她嘴角的口水,看向宋念道,“乖,再跟哥哥去玩一会,等会米粥来了给你吃。”
说着,又笑眯眯看向宋念,“阿念要吃吗?”
“谢谢姑母。”宋念有礼貌地回道,“零嘴是姑娘家吃的,阿念不吃。”他年岁不大,说话还有些口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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