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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忘记休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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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过的事实也掩盖不掉。”
他不怕死,只怕活的不够痛快。
辛世瞻转身离去。
密室内,玲珑抱着膝盖昏昏欲睡,忽然进来两个黑衣人,押着她往外走。
“啊,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荀素尖叫,被黑衣人一记手刀劈晕。
玲珑心里也害怕,可是这种时候光害怕没用,反而还会影响判断。
出了房门就是一条甬道,烛火昏昏,看不清具体的路,直到进了另一个房间,顿时烛火通明,布置依然简洁,胡榻,长案,还有一些简单的笔墨纸砚,此外就是盛满卷轴的大青花瓷缸。
玲珑一眼就看见辛世瞻,多少松了口气,不管承不承认,在这里,只有他才可能保护她。
而押着她的黑衣人看见辛世瞻便为她松了绑,悄无声息离开。
“辛世瞻,你们行动这么机密,何必要抓简夫人与顾明珠?放了她们吧!我说话算数,绝对配合你们。”玲珑仰头看着他,似乎只要他说不信,就立刻举手发誓。
“那是追影的事,我不想插手。”
“反正你也插了我的,不妨再多插一次手吧,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只要我们能做到,就一定满足你。”她诚意满满,且这里估计也只有辛世瞻肯听她啰嗦。
辛世瞻轻咳了声,“满足我这事先不急。想当初,你若是乖乖跟我走,哪里还用受今天这个罪。”
“现在乖乖的也不晚。”
一行人走进来,为首的老头黑胡须,面色诡异的苍白,一对眼圈又黑又青,喘息的声音仿佛破风箱,倘若不是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玲珑还以为是个死人。
不过这样好像更吓人,是活死人啊!
她转身就往辛世瞻身后躲。
老头问,“是她吗?”
辛世瞻点点头,将玲珑从身后拖出。
啊!你要干啥?玲珑总算发现不对劲,死死抓着辛世瞻胳膊,“我不,他的脸好可怕,求你别这样,嘤嘤嘤。”
这一回,辛世瞻非但没袒护她,还助纣为虐。
“我需要一道伤口。”老头说。
辛世瞻摸出薄刃,“你哭也没用,害怕就闭上眼。”说完,一手捂住玲珑的眼睛,空着的手在玲珑雪白的胳膊上“刺啦”划下一刀。
刀口不长且浅,连包扎都不用,上点药粉便能止血。
玲珑挥开辛世瞻的手,惊恐的瞪着面色苍白的老头。
老头伸出乌黑的指甲,吓得玲珑不停往后缩,正好缩进辛世瞻怀里,她又想躲,却被他死死抱住。
玲珑哭道,“辛世瞻!我怎么你了,我到底又怎么你了?有种你杀我啊,别找人吓唬我……”
“放心,不疼!”
“不疼我划下你试试!”她泣不成声。
“好。”他说。铁钳一般的手依然牢牢固定她挣扎的小胳膊。
那老头不为所动,发神经一样念念有词,直到一条指甲盖长,又黑又细的小虫子从他手心游出,嗅到了血腥味,瞬间跃起,嗖地钻进玲珑的伤口。
深深的打了个寒噤,玲珑晕死过去。
“不是说没有痛苦?”辛世瞻拧眉问。
苍白老头哼了声,“她是吓得。”
辛世瞻:“……”
☆、第81章
人中一阵刺痛,睁开眼竟是那眼眶青黑一团惨白的怪脸,玲珑干脆再闭上。
怪老头哼了声,“醒了就别装死,蛊虫咬噬筋脉的滋味劝你不要轻易尝试,一路乖乖去魏国吧。”说罢,撩起衣袍走人。
久闻暗影擅长以毒控人,遇到她这个百毒不侵的早就没辙,如今连蛊虫也用上了。玲珑岂会不知蛊虫的厉害,身体顿时一软。
“有我在,你怕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辛世瞻歪着头打量她,她坐在自己腿上还算乖巧,胸/口微微起伏,乖巧就对了嘛,落在罗裘手里,你就完了。
然而一愣神,她忽然跳下来,还抢过他腰间的匕首,后退两步,“放了简夫人和顾明珠,还有我们的丫鬟,咱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男子眼波无澜,诧异道,“咱俩有什么恩怨?”
“咱俩恩怨大了去,你三番两次害我,占我便宜,还在我婆……简夫人面前说那样的话。拜你所赐,我的日子一直不太好过,没有人相信我是清白的!坏人清白无异于杀人父母,这还不算恩怨?”
“哦?简珩不信你,那跟我好了,我不在乎你被他碰过,只要他死便好。”
玲珑一愣,她好像从未细思简珩信不信自己。
只记得他不怪罪。
然而不怪罪与信任无关。
就好像自己也原谅了他的残忍,但从未忘记。
“怎么?听说我要你,高兴的说不出话?”辛世瞻故意曲解。
似有什么刺痛了那一双春/水般的眼波,她眨了眨眼,从踏入简府那一刻起,有些东西便已注定,有些感情不能奢望,有些人,不可以多想!玲珑又从痴迷中清醒。
其实哪有人真的对感情迟钝,只不过因为渴望不到罢了。她不迟钝,只是太清醒,清醒的掩饰许许多多的罪过。
所以,她与简珩才是天生一对,没错的,就是这样!
玲珑满脸不在乎,似是对辛世瞻的话嗤之以鼻,“简珩不会不要我的,我跟他也会永远在一起。”
辛世瞻长长的哦一声,“我说他不要你了么?欸,我好像发现了什么,哈哈,你不爱他!”
“我爱不爱他不用你来肯定,我跟他有十几年的情谊,从小我就崇拜他喜欢他,他特别聪明,嘴巴贱是贱了点,很多时候却都会保护我……”玲珑说着说着忽然顿住,自己干嘛要对辛世瞻解释,哈哈哈。况且她喜欢简珩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我说的是‘爱’,谁问你‘喜欢’了?你年纪还小,跟你说不通,不过我好像爱上你了,听起来不可思议吧?”辛世瞻笑眯眯道,“不是有句话叫心里乐开了花吗?每次看见你,我的心就好像开出一朵花……”
心,怎么会开花?女孩的脸色苍白。
也许是他忽然这么正经,也许他的表情深邃的仿佛海上静悬的明月,玲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溃不成军,惶惶不安。她极力的表现出不屑,“呸!”
“这是要勾/引我亲你?”
从前的教训立刻浮现,玲珑生生咽下了口中又一个“呸”,强忍不忿,下意识的转移了话题,与他好声好气道,“我知道你有办法的,而且简夫人和顾明珠没那么重要不是么,罗裘根本就是要泄私愤!”
“你也太不地道了,有求于我才好声好气,只怕用完了又要横眉竖眼。”辛世瞻冷笑。“你心里清楚我的感情,才敢这般任□□?”
“随你怎么想。”话说到这份上,可见他对自己的要求并不上心,虽然失望却也是意料之中,本来跟他也没什么交情啊。玲珑垂眸不语。
“其实我还蛮期待。既然懂了我的感情,就好好利用吧,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他意味深长道。
玲珑愣了愣,回过神脸色就变了,“恶心!你做梦去吧,我劝你别对我存在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你自己想歪了吧,我可没说什么。”辛世瞻嘴角一弯。
话不投机半句多,反正求他也没用,还弄了条虫子在自己身上。玲珑将匕首收进袖中,“送我回去,我累了,再也不想跟你说话!”
似乎没注意玲珑藏匕首的小动作,或者是根本不以为然。辛世瞻偏过头,“哦,不说便不说,反正我也觉得楚国金右相是我们的人这种事你不会感兴趣,至于简珩早已深陷包围,说不定被金右相府上的侍卫乱箭射成刺猬这种事你更不会感兴趣。”
哼哼哼,这回看谁来救你。
你,你说什么?玲珑大惊失色,金右相把持了一半的朝政,乃楚王最信任之人,简珩觐见楚王之前肯定要拜访金右相,且他连商隐都没带,展令展扬也不在身边……
心脏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硬生生劈开,玲珑止不住哆嗦,快步追上辛世瞻,扯着他袖子,“把话说清楚,就算右相是你们的人,可楚王的懿旨在,他怎么敢?你故意吓唬我的吧!”
辛世瞻斜横她一眼,但笑不语。
“辛世瞻,你,你简直欺人太甚!”她眼眶一酸,泪珠就滚了出来,那只攥着他衣袖的白皙小手恨不能撕烂手中的布料,把那布料当成辛世瞻,然后撕烂!!
这样就哭了,看来跟简珩的感情还挺深。辛世瞻撇撇嘴,抬手托住玲珑后脑勺,将她拉至身前,“我只会这样吓唬人。”
说完,他迅速的吻了下她毫无防备的红唇,无视她愤怒的眼神,以及不停擦着嘴巴的小手,残忍道,“反正简珩死定了,因为楚国的粮草军队已经改道,方向是魏国,哈哈哈。”
楚国的金右相府上,简珩端着茶盅,轻轻抿了口,背后是无数根蓄势待发的箭矢。
金右相笑呵呵抽下腰间的佩剑,擦了擦,指向简珩眉心。
“年纪这么小就不要出来掺和大人的事,只会留下沐猴而冠的笑柄。”
简珩无动于衷,从小到大因为年龄造成的歧视早已司空见惯。
他放下茶盅,弹指扫开金右相的剑,身后的箭矢立即紧张,甚至都能听见即将要松手的弦鸣声。
“金右相,我听闻只有狗的眼睛才会觉得人低,十几年前您也是擎苍书院的儒生,怎么这般短视?”
哈哈哈,黄毛小儿,也就只会呈口舌之快!金右相不怒反笑,胸/中早已踌躇满志,激动不已,真是没想到啊,自己能成为了结简珩的人,这一笔功勋将为他的政/治生涯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嘴上分明不屑,心里却早已肯定了简珩之强大。
他以灭掉如此强大的对手而为荣。
简珩也低低地笑出声。
“我劝你快些鸣金收兵,然后去户部问问还有多少粮草,重新规整押往周国。”
啊?你怎么知道我们运粮一事!金右相一个趔趄,差点跌倒,箭步上前攥起简珩的衣襟,目眦欲裂道,“你,想干什么?”
少年的个子比他想象的还要高,这一起身,倒显得攥着他衣襟的自己仿佛挂在他身上,滑稽的很,然而预感不妙的金右相哪里还有心思顾及细节。
怪不得他这么淡定!
我就说吗,以他的性格,怎么这么容易上当!金右相越想越不安,瞪着简珩的眼睛气势也越来越弱,而少年人脸上讥讽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对视半晌,金右相松开手,呵呵笑了一声。
“报~”
进来一名信使,神色匆匆,获得批准后,附在金右相耳边小声耳语。
粮草车队于深峡关被人偷袭。偷袭者极其无耻,利用高地优势,射出大量洒满桐油熊熊燃烧的流矢,顷刻间大火就吞噬了押送粮草的马车。
这些人身手矫捷,箭无虚发,用的油料似乎加了东西,极难扑灭,沾上布料和水就烧的更厉害。
烧完粮草,贼厮们逃之夭夭,官兵想追都来不及。
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一刻钟,走在后面的军队甚至还不知前头发生了啥?
金右相一屁股坐地上,满脸惊恐,视简珩如妖魔鬼怪。
可是密室中的人们还不知道这一切。
“楚国很有先见之明,早已投诚魏国。此番,简珩是真的完了,除非他未卜先知。实话跟你说,我们在此出现,便是料理简珩的后事,摘干净楚王,待世人反应过来,楚魏早已合并直逼南周,继而再拿下吴,简氏将成为历史,擎苍书院也该改姓魏。”辛世瞻自信满满。
怪不得他们劫持了自己却不急着启程!玲珑胸/脯剧烈的起伏。
他倾身靠近,“楚投靠魏,你投靠我,我自会养活你,保护你。交易很划算啊。”
强者有力量保护弱者,而弱者天生就该向强者寻求保护。他很看好自己与薛玲珑接下来的关系。无关爱情也罢,毕竟各取所需。
却不料她忽然抽出匕首,饶是辛世瞻早有防备,也不曾料到她会忽然发作。握住她胳膊的手背,便被划了道口子。
“疯丫头!强弩之末还想挣扎,打来打去有意思么?”他神情骤然冷了下去。
玲珑泪盈于睫,死死抓住辛世瞻受伤的手,辛世瞻想要推开她,却被她另一只手挡在胸/膛。
“有点意思,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孩温软馨香的双唇堵住。
这……简珩还没死呢,你就迫不及待投向我?辛世瞻眨了眨眼,心里有点小失望,但肉/体上的愉悦是真的。
他垂眸,加深了这个吻,同时关上了房门。
门外的暗影互相对视一眼,尴尬的继续站岗。奸/情来得太快,让人羡慕嫉妒恨啊。辛爷用完之后,会不会赏给他们也乐呵乐呵。
两人再训练有素也是普通男人,心里难免有些绮思,同时也开始在脑海构造各种艳丽的画面,孰料一声尖叫传来。
玲珑倒在榻上,痛呼出声。
幸亏发现的早,且他一直怀疑她不安好心。辛世瞻一刀割开血肉,挖出不断往深处血脉蠕动的蛊虫。
蛊虫分雄雌,这只是雌虫,唯有在女人身体才好控制,倘若钻进自己的心脉,他这条命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又惊又怒,薛玲珑究竟是什么鬼?
她是如何做到的?
换句话说,蛊虫怎会在没有蛊师操纵的情况下擅自离开寄主?
辛世瞻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所以……你故意在我身上弄个伤口,再用身体迷惑我放松警惕。够狠啊,枉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要我的命。”
玲珑捂着心口,嘴角流血,是他刚才那一掌,换成别人,早就被拍碎了肋骨,如今她只吐了口血,也算辛世瞻手下留情了。
“简珩若死了,我,一定会拉着你同归于尽。”她咬着牙,浑身颤抖,也不知是疼还是恐惧。
“是么?”
“你别得意,有种现在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睁大眼眸。
“得意不起来,我只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或者石头做的?”他道。
包扎好伤口,辛世瞻将匕首狠狠一掷,“笃”地一声,玲珑觉得有什么东西夹着风声擦着脸颊而过,耳朵旁边就多了把匕首,刀身尽数没入胡榻,质地坚硬的黄杨木胡榻!!
她有些害怕,挣扎着爬起来,头皮一紧,发丝被辛世瞻攥住,力道并不大,只要她不挣扎就不会疼,却也吓坏了她。
“既然你作死,也就别怪我无情,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拉着我同归于尽。”辛世瞻平静道。
蛊虫到底钻了一部分血脉,内伤在所难免,他心口气血翻腾,忍不住也一口血涌上喉咙。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更没想到竟激怒了辛世瞻,玲珑止不住的发抖。
“是你先害我的,我只不过把蛊虫还给你。”她就像某种被逼到墙角的小动物,可怜却也可怕,随时准备出其不意的咬人。辛世瞻重新打量她。
“你既知道这是蛊虫,难道不知雌雄蛊虫的特点?”他的心还真有点凉。
玲珑一面挣扎,一面哭道,“我不知,我真的不知,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可惜辛世瞻不信她。
门外立着的暗影竖起耳朵。
里面的战况也太惨了,辛爷还真是龙虎生威啊,那女人的叫声几乎走调,要是折腾死了该多可惜。
屋内,玲珑努力压抑心理上的恶心,苦苦哀求辛世瞻,甚至向他道歉。
当她被人面朝下压住的时候,她便知道这次是来真的了。
玲珑哭着去拔没入胡榻的匕首,身后辛世瞻的手指犹如魔鬼一般。
她拔/出了匕首,辛世瞻也撕开了所有的衣服,他说,“把刀放下。”
女孩扭身举起刀深深扎进他肩膀。
辛世瞻面无表情,稍一用力,震开匕首,伤口血流如涌,他捏起玲珑的脸,“我要是你,就瞄准了再砍,你太着急了,逮哪扎哪。”
他俯脸吻住她冰冷的唇。
☆、第82章
等等,我认输,我投降!千钧一发之际玲珑抓着辛世瞻喊道,“我给你想要的,只要你放过我们,不,只要放了她们就行!”放谁都不可能放她。
辛世瞻抬眸,冷眼打量她。
“我有密线图!”玲珑睁大眼睛,泪光闪烁。
辛世瞻的眼底掠过一丝惊讶,虽然没有其他表情,可到底是停下手。
“骗我,你可真就死定了。”他一字一顿道。
不骗,不敢骗。玲珑胡乱抹了把乱蓬蓬的头发,一边合上衣襟一边道,“反正简氏都要倒霉了,要这密线图也没用,我给你,你行行好,放了她们。”
她认清了辛世瞻这个人。
“好啊,拿出来给我瞅瞅。”辛世瞻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衫。
这样就拿出来,我是嫌命长了?
“先放人!我人在你手里哪敢耍花样,倘若骗……骗你,只会比现在更惨是吧?”玲珑磕磕巴巴道。
“算你识相。不过你怎么会有密线图?”
她回,“简珩看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看得多了便也记下,尤其标注红色小塔的地方,我记得最清楚。”
哦?这可就有意思了。连红色小塔的标注也知道,辛世瞻已经信了七八分。
不过,没了激/情,忽然觉得肩膀好疼,他的肩膀疼,她挨了一掌,应该也不好受吧。辛世瞻默默观察她的表情。
可那双又红又肿好似桃子的眼睛微微侧开,并不想看他。显然,这回可真让她恨上了。辛世瞻忽然有些懊恼。
“你个小叛徒,以后可不准背叛我。”他笑了笑,声音柔和许多,试图让她不再害怕。
你连叛徒都不如。玲珑往后缩了缩,避开他的靠近,推拒他伸来为自己擦眼泪的手,颤声道,“你别碰我了,我给你原分不动画出来,是真是假,你一看就明白。如若再逼我,除了一时快活,你什么都得不到。”
哪里快活了?你不配合,一点意思也没有。不过辛世瞻没想到一时冲动竟逼出了她的潜能。而此时,她明明很讨厌自己,还要努力掩饰眼底恨意的样子……嗯,让他觉得不爽,所以就答应咯。
“好,我答应你。”他轻轻理着她皱巴巴的袖子,眼里只有那只纤白的小手,他小心的碰了她一下,那只手触电般缩回,同时他也看见了她眼底深深的厌恶。
“如果不是密线图,我就得逞了,你会怎样?”辛世瞻很好奇。
她抱着胳膊,垂眸道,“我既不会因为失/身便委身于你,也不会自杀。”
那就好。他放心了。“不委身于我,你不怕别人嘲笑?”
“犯错的人是你,凭什么嘲笑我?我不信这世上没有一个清醒的人。”
“你这样真的好吗?思想跟别人完全不一样。”他似乎自言自语。
玲珑冷笑了声,并不作答。眼眶微微酸涩,落下滴泪,她忙用手背掩住。
好吧,她的泪就是一串雷火,乱人心神。辛世瞻心烦意乱,“你这丫头非要在我面前哭吗?又不愿意跟我,哭我也不想哄你。”
玲珑稳了稳心神,止泪。
辛世瞻:“算了,你哭,接着哭。”
玲珑觉得辛世瞻或许……有病。
话说荀素自从玲珑走了以后,就哭了一会儿,哭完又睡了一会,再睁眼就看见玲珑在门口与守卫小声的说话,守卫点头后,才走进来。
她睁大眼睛,盯着玲珑,从头到脚打量。头发重新梳理过,应该是自己梳的,所以挽不出复杂的发髻,只简单弄了小纂儿,衣服皱巴巴的,裙幅边沿的线缝也裂开了点。
荀素眼睛红了,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玲珑走过来,俯身在她耳边很小声的说了一句话,接着又大声道,“你快走吧,如今能走一个是一个。”
荀素一张脸由白到红,心里应该在抓狂。千万别问清白不清白的事,玲珑皱了皱眉,将她从地上拉起,“回家再发脾气吧,在外面,除了我,没人迁就你。”
说完,她牵着荀素往外走。
“他对你做了啥?”荀素脸都憋红了。
“亲了,摸了,也看了。我早就没有清白,就算要找我算账,您也得回简府,而且得活着。”玲珑没有回头,只是牵着她往前走。
然后交给顾明珠。
“明珠,帮我照顾夫人。”玲珑握了握顾明珠的手,顾明珠着急道,“那你呢?要不我也留下吧,这里全是变态,尤其那个死娘娘腔,我不能扔下你。”
“你丫骂谁呢,男人婆!”罗裘撸了撸袖子。
玲珑有些动容,“快走吧,你走了我也有希望,两个留下便一点希望都没了。”两个女孩抓着手,眼泪汪汪,罗裘看不下去,提着顾明珠往外拖。
“爷像女人,你像男人,回去洗干净点,爷早晚过去收拾你。”他十分凶悍,可惜顾明珠压根就当他是空气,一眨不眨盯着玲珑,直到被他挡住视线,才注意到他。
“行啊,我等着,到时候让你做真正的女人。”顾明珠厌恶的挥开罗裘,扶住摇摇欲坠的荀素。
大约是被玲珑惊世骇俗的话震撼了,荀素的脸色始终红一阵白一阵,直到跨出最后一道门槛,仿佛才回过神,她应该狠狠骂这丫头小狐狸精,谁知说出口的话竟变成,“你也要活着啊,他要是再找你,你就求他,啊?或者去简氏的茶楼,我给他安排二十个美姬……”
所以她是不希望小狐狸精死了,呜呜!荀素哭得罗裘耳根发麻。
玲珑一愣,还以为荀素又要骂她,却听见了她让自己好好活着,而不是既然没了清白怎么不去死或者你太脏了,丢女人的脸云云。
不知道为啥,荀素骂她,她并不放在心上,可突然关心她了,玲珑就不知所措,眼泪便不听使唤的往外流。她背过身,“夫人,我知道您的心意了。您自己也要小心啊,我还有利用价值,他们不敢欺负我。”
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荀素狠狠心跟着顾明珠走,又忍不住回头,却看不到玲珑的身影了。大约真正面对生离死别时,人的情绪才最真实,这一刻,荀素忽然没那么讨厌玲珑了,甚至想起她刚进简府时黑黑瘦瘦的小模样。
其实玲珑也挺好的,对珩儿好,那么小就会伺候人。
长大了也对她言听计从,倘若不是珩儿缠着她,她又怎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应该只会乖乖生活在简府垂花门里幽深的角落吧。其实玲珑好像也没争过什么,当初那些女孩喜欢珩儿,珩儿中意那些女孩时,她不都是含笑祝福的么,甚至还帮着拿主意。
拿主意,祝福?荀素哭的更凶了,我儿子那么喜欢你,你丫究竟对他上没上过心啊?
顾明珠快被荀素弄疯了,能把个哭声嚎的一会儿哀戚一会儿愤怒,也是个本事。
辛世瞻倚在门口,瞥玲珑一眼,转身迈入,对身后的她道,“笔墨纸砚,已经备好,不确定的地方可以告诉我,咱俩慢慢研究。”
玲珑坐在宽大的案几前,那身形显得越发娇小了,她握着笔,睫毛轻颤,一笔一画的在高丽纸上描绘,落笔不晕染不模糊,很适合画草图。
密线图这么重要的东西简珩怎会随意拿出来,但确实给她看过几次,因为她好奇啊。
当时也随口问了下红色的标注,简珩说,这些地方设有五行阵法,如果被破开了,整个明镜岛便如同敞开大门的房间,且这还是一间堆满奇珍异宝的房间。
所以即使魏国对明镜岛志在必得,可若没有密线图,也就形同守着一间进不去的宝屋。
然而问题来了,首先玲珑不可能将真的密线图交给辛世瞻,她怕死,但死也不能做叛徒。其次,即便辛世瞻只要求她将所谓的“尤其标注红色小塔的地方,我记得最清楚”这句话落实,她也觉得很有难度。
最大的难度不是画不出,而是要如何画才能让辛世瞻觉得是真的且还不出卖简氏。一般人可能会觉得随便改改位置咯,反正辛世瞻又没见过。
他是没见过,但他肯定懂一点五行阵法,就算他不懂,手底下还能没一个懂的人?倘若玲珑乱改一气,很容易就被人发现漏洞,到时候,呵呵,她连怎么死的权利都没得选。
早知如此,就不该把虫子逼出来,不逼出来养在自己身上也就不会激怒辛世瞻。她抹了把泪,绞尽脑汁的画。至于能将蛊虫从身体里逼出这件小事,玲珑不觉得有啥厉害之处,是以,也并未放在心上,但南疆蛊师已经吐血了。
已经画了两个时辰,辛世瞻扫了玲珑一眼,那张小脸上混着眼泪和墨汁黑成一团,偶尔还飞快的朝这边睃一眼,随时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用这么警惕吧,我被你害个半死,现在浑身都疼!辛世瞻没好气的哼了声。
“过来,喝点水,吃东西。”辛世瞻对她勾勾手指。
玲珑言听计从,捡了个离辛世瞻比较远但又不至于让人明显觉得遭到排斥的位置坐下。
她小口小口的咬着芸豆卷,余光一直提心吊胆的瞄着辛世瞻,因为他来到案几前,垂眸看她画的什么玩意儿,眉头拧紧了……
“你这画的……”
啊?玲珑吓掉了糕点,又若无其事的弯腰拾起。
“你紧张什么?”辛世瞻侧头问她。
没,没啊!玲珑捏着糕点,眼睛始终盯着地面,“图形很复杂的,我需要点时间慢慢回忆,主要之前太紧张了,一紧张就会忘。”
所以这是威胁咯。辛世瞻暗笑。
“那么请问,如何才能让你不紧张?”他问。
当然是你滚啊,滚的越远越好。玲珑回答,“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要是不放心,随时可以过来督查进展。”
辛世瞻眼神阴了下来,也就是赶我走的意思了。我就那么讨厌吗?
偷偷瞄了他一眼,玲珑小声道,“你要是不嫌烦就坐这里看着,反正我得慢慢画。”
辛世瞻哼笑了声,“没空!我得去为简珩收尸。”
说完,甩袖就走。
走就走呗,玲珑长长的舒了口气。
谁知他又回来了,吓得玲珑险些打翻了茶盅。你,你想干啥?
辛世瞻懊恼不已,恨恨的瞪着她,“我累啦,没精神占你便宜,收起你的防备还有一脸勉强的假笑。我就是警告你,再敢耍花样,我就……”
就怎样?他盯着她的脸,却说不出一个威胁的字。
☆、第83章
作为被威胁的人,玲珑倒还镇定,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着他,而威胁别人的他,扯了扯嘴角,吼道,“赶紧画,看什么看!”
玲珑心里一紧,急忙起身。
“谁让你现在画了,回去,吃东西!”他板着脸。
玲珑又慢慢坐回去。
“我哪里不好,为什么讨厌我?”他又喊。
你哪里都不好,非常非常讨厌你!玲珑在心里说。表面上微微低着纤白的玉颈,老老实实盯着地面,不再傻乎乎的做任何可能激怒辛世瞻的行为。那贴着玉颈的衣襟皱巴巴的,有些地方还开了线,辛世瞻目光深凝,又有些心虚,她这样娇滴滴的,哪里经得起他的粗鲁。
“我给你买条新裙子,能不讨厌我吗?”他忽然问。
这转变太快!又想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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