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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妻作死日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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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周围商户立威呢。
她这于家布庄有了胡家和任主簿这两件贺礼,便可以震慑这旺兴街的商户,想来以后要动她,还得掂量一下胡家和任主簿两尊大神。
于书燕正这么想着,就见那胡家的贺礼中还有一块匾额上写着庾县商会贺礼,于书燕呆了呆,秦楚却在一旁解释道:“瞧着路们于家布庄已经入了商会,以后有庾县商会相护,自是无人敢挑衅的。”
原来如此,她就开了间小布庄,转眼进入了庾县的商会,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能入商会固然好的,以后也算有个护身符,想来再与关九做生意,这个名头便可以拿出来了,何况她最终的目的是与关家家主做生意,关家最后会成为皇商,她借着对方的势头,生意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于书燕这么想着,越发的有信心,今个儿更是高兴。
连着将两块匾额挂在铺面正中间,能让所有人一入铺面都看到。
这一日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当那刘二郎得知庾县商会送来贺礼,胡家家主也送来贺礼后,他傻了眼。
毕竟刘家原本不过是镇上开铺面的商户,能入县城里开铺面,皆是因为娶了个县城的媳妇,而岳家能在县城里将生意越做越大,却皆是加入了庾县的商会,如今他不过是气不过,没想不但得罪了庾县的商会,还得罪了胡家人。
他开始担心对面左右两间首饰铺子的两位东家会出卖他,将他供出来,毕竟刚才他站在铺外看着的时候,那两人的脸色可不好,吓得也不轻。
他们不是商会中人,更是害怕得罪了商会里的人,一但被商会封杀,他们便别想在庾县里做生意了。
刘二郎有些寝食难安,于是派身边的管事给对面首饰铺的东家递了话,一起去酒楼吃个饭,他必需封了他们的嘴才行,只要他们不说,便谁也不会知道,只要于家人不知道,他以后便还有法子冶她,只是得从长计意,来日方长。
然而刘二郎的请帖却被对面两位东家给拒绝了,这两人不但拒绝了刘二郎的帖子,甚至当即便离开了旺兴街,各自回了府。
此二人如此默契,想来私下里有什么动作,把刘二郎给惹急了。
刘二郎在铺里头来来回回的走动,再也没有心思做生意。
而大部分的客人却是往于家布庄去了,刘家布庄却显得冷清起来。
正好此时刘家族人从镇上派人过来,又到了每月给家用的时候。
刘二郎看着那位小管事,此人守在镇上的刘府,他大哥因为残疾,长年在府中养病,前不久他好不容易给大哥骗了一房媳妇,如今夫妻二人瞧着是和顺,却是这位大嫂很会花银子。
以前刘二郎想给家用时便给,不给,府上也是不缺的,他大哥一向清净,倒也不曾寻他要过钱,可是自从娶了媳妇,这一个月要个两回的钱,要是放在刘二郎生意好的时候,他倒也无所谓。
毕竟娶的这个大嫂没有什么见识,要一次钱也不过是几十两银子,可是今日他正烦着,没想到镇上的人又来要钱,想到大哥什么事也不用做,也不必像他这么烦恼,却可以名正言顺的向他要钱花。
以前在镇上,那铺子还是父母的祖业,他不好说什么,如今这县城里的铺子,要多是岳家帮忙开的,他凭什么还要养着这个残废,要是父母去世了,他必定是不管这个大哥了的。
刘二郎瞪着那小管事,语气严肃的说道:“你现在就回镇上回话,叫我大嫂消停一点,若不能为我刘家开枝散叶,这银子就别想了,待她生下咱们刘家的子嗣,再想着怎么花钱的吧。”
那小管事面露惊慌之色,忙说道:“二公子,大夫人要银子不是给自己花的,而是给大公子,大公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如今每日吃的药钱,正好是二公子给的家用,有时候还得省着点儿花。”
刘二郎一听,冷笑道:“胡说,我大哥一向好好的,怎么就要喝药了?莫不是被大嫂给气的。”
那小管事缩着脖子,接着说道:“当真是这样,二公子从去年年底那场伤寒开始便一直不好,一直汤药不断,以前家用给得少时,大公子便拖着病情,如今有大夫人在,便多喝了几幅药,然而还是不见好全,大夫说需要静养数年,汤药不断方成。”


第173章 知道背后之人
刘二郎一听却是不信的,见这小管事也有些胆量,不惧怕他,倒也没有直接赶走他了,却是叫身边的管事拿了十两银子交到那小管事的手中,叫他不要老想着来城里要钱了。
那小管事缩着脖子走了,刘二郎思前想后打算去黎府和周府拜访一下,将两人说服了,不然刘家若没有了这旺兴街的铺子,刘家怕也不成气候了。
刘二郎出门往黎府去了。
于书燕一家忙了一日后回柳树街,进了屋,于书燕便累倒在软榻中。
秦楚上前给她揉压小腿腹,说道:“再过几日,县学里放了假,到时你得跟我回村里去,不然村里头会有闲言碎语,我母亲必定受不了。”
秦楚这么说着,试探的看着于书燕,于书燕却是想也没想的点头,“我知道了,会跟你一同回去的,城里的铺面有我爹娘和石家兄妹照看,足够了,年前我也不打算再做倒卖的生意,所以也不会太忙的。”
秦楚心中一喜,就怕这对婆媳闹出矛盾来,好在他家小媳妇识大体。
秦楚见她困了,便催着她回屋里休息,而他却出了门来到前堂,遇见了石泉,他便将石泉拦住了。
“我媳妇是不是借给你一件衣裳?”
秦楚的话不像是在问,而是不容置喙的肯定。
石泉一听,想起了上次去码头过夜时燕了给他的那件袄子,有了那件衣裳,那夜他的确没有冷着。
话说那袄子很好穿,是件长衫,当时他还在想,这衣裳不会是秦楚的吧,为何是件长衫,只有读书郎才会穿长衫。
石泉便入屋将那件长袄拿出来交给秦楚,秦楚的唇角扬了起来,便是这一件了,他只摸摸针线便知道是他家媳妇做的,前一世媳妇没少给他做衣裳,早已经习惯了她那的针线活。
秦楚拿着衣裳要走,见石泉还巴巴的望着,他又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向石泉,交代道:“此事千万不能让燕儿知道,你看着这长衫,想来她也是为了我做的,你说呢。”
石泉看向那件衣裳,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秦楚满意的回身走回自个屋中,接着将衣裳收了起来,等到腊月回村里头时他再穿。
腊月当真是热闹的一个月,尤其是对于有钱人家,基本上街买首饰和布料的夫人和小姐越发的多了起来,而于家布庄与左右两间的首饰铺子迎来了不少客人。
说起来还是于家布庄引来的客人,她铺里头有吃有坐的,买首饰那都是顺手的。
而这日晌午时分,那左边铺子的黎东家与右边铺子的周东家两人相约在一起,决定将那刘二郎指使他们的事说出来,想借机与这于家布庄套近乎,将来若是两家人还有加入庾人到商会,那就再也不必看那些商会里的人的眼色了。
刘二郎敢在旺兴街如此嚣张,便是因为他是庾县商会中的一员,平素没少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扬。
于是这日傍晚,这两位东家便派人给于书燕送来了信,他们约她去酒楼。
倒是稀奇,这两位邀她去酒楼要说些什么?
于书燕也不是一个怕事的,她带着石泉便往酒楼去了。
酒楼里的包间中,黎东家和周东家两人早已经候在那儿,看到于书燕脸上便堆满了笑意。
上前说道:“于东家能亲临是我等的福气,今个儿找来于东家,便是为了上一次于家布庄门前闹事的庄户而来,想来于东家不知道这背后指使之人吧?”
两人颇有一种要上前邀功之感。
于书燕却是掀眸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莫非这背后指使之人便是你们不成?”
看着她像在开玩笑,可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两人呆了呆,颇有些尴尬。
看着于书燕,周东家半晌方说道:“于东家这是误会了,误会了,我们怎么可能陷害于东家呢。”
与此同时黎东家说道:“于东家有所不知,此事就是你铺面对面的刘家布庄使的坏,此人听说先前跟于东家有些过节,我们两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于那刘家布庄的东家刘二郎当时看到于家布庄开铺做生意,便起了歹心,我们两还曾劝过他,毕竟都是街头一起做生意的,大家各赚各的钱,就算这铺面不是于东家开的,那也是别的人的开,最终都是要做生意的。”
“可是那刘二郎不听劝啊,他还想拉着我们一起,我们却是不愿意的,于是他便自己找来了一伙人,私下里给了银子请来的,也是他身边的大管事去办的事,想来于东家只要将他身边大管事的画相给那几人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周黎二人一脸的讨好,于书燕仍然不曾动容,给两人的感觉是莫非她早就知道了此事不成?
于书燕却是叫石泉点菜,饭菜送上桌,周黎二人也摸不准于书燕的心思,瞧着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妇人,初次做生意,结果却连他们两位老江湖都看不清此人,是说这妇人聪明有城府,还是两人无地自容呢。
于书燕吃完饭,方看着两人说道:“那次人群里有两拔人鼓噪街坊们,可是你们的人?”
周黎两人惊了一跳,原本喝着茶的周东家连连咳嗽,两人再也不敢掩瞒了,只好如实说道:“那里头的确有我们的人在里头,是我们的不对,也是信了刘二郎的话,是他鼓动的。”
于书燕倒也没有恼,接着说道:“其实我先前也想过会不会是你们的人,毕竟那桩事做得天衣无缝,若不是我夫君赶过来,我恐怕就蹲牢里去了。”
“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么?不过就您这身份,就算去了衙里也会放出来的。”
周东家嘴快,不免说了出来,黎东家面色一白,要桌下踢了他一脚。
于书燕莞尔,“你们说的也是,好在我认识这些人,如若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庄户,想来各位便真的这番对付我了吧。”
于书燕不紧不慢,那两人有些无地自容,接不上话来。


第174章 冤家路窄
“既然你们主动告诉了我,那我还是感激的,此事我已经知晓,以后大家伙的都在旺兴街开铺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赚各的生意,不要再闹事就好。”
“那是当然。”
两人异口同声。
于书燕嗯了一声,便带着石泉走了,周黎两人却是吐了口浊气说道:“当真是被刘二郎害惨了,这于东家就算没有这些人帮衬,却也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以后咱们还是得小心防着才好。”
两人想到这儿再也不敢打于家布庄的主意,因为于家布庄的生意红火,反而带动了他们的生意,何乐而不为。
于书燕回到柳树街的小院,心里头有一事一直缠绕在一起,既然已经知道是刘二郎所为,她是不是也该出手了,她也不能任凭人欺负才是。
于是于书燕给胡府去了一张请帖,她打算在清风酒楼请胡秀才吃饭。
那日一同前去,于书燕思前想后还是将秦楚给带了去,她一个妇道人家见秦楚的同窗,免得起谣言,再说秦楚那么好吃醋,事后知道了,必定有些不高兴了。
于书燕实在是太过了解秦楚的脾气,平素不惹他尽量便不去惹他。
胡耀在县学里只是挂了个名,不太去县学的,家中也请了厉害的夫子教导,倒是有不少空余的时间。
收到于书燕的请帖,便高兴的收下,到了那一日前来赴约,看到秦楚夫妻,他面色变了变,苦笑了一下,接着含笑上前作揖。
三人进入包间,胡耀看了于书燕一眼,接着道喜,她第一次开铺做生意居然做得如此好,连着城里的富绅夫人们都去她的铺子里买布料。
于书燕有些自谦。
很快三人一起吃过饭,秦楚便代于书燕说起了对面铺子的刘二郎。
若是依着秦楚性子,他可不想用这么温和的方式解决,不过想到媳妇还得在旺兴街头呆着,也不能做得太过份了,免得这些人对于家布庄有了敌对的心理。
胡耀一听,刘二郎为了赶走于家布庄,竟然用了这下三滥的手段,立即动了怒火。
庾县商会的人也不容许商会里出现这样的败类,若是被人知道岂不是毁了整个商会的名声,看来他得清理门户了。
于是承诺了秦楚夫妻,商会即刻便去查,刘二郎的岳家是商会中一员,此事必不能就此揭过的。
有了胡耀这一句承诺,果然事情很快办好,刘二郎的岳家被迫退出商会,刘二郎遭岳家指责,从此刘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以前借着商会的名头在外头轻视不少独门独户的小商户,如今反而不如这些小商户了。
至少这些小商户在小圈子内还是有诚信的,不少人愿意跟他们做生意,而刘二郎却是失了人品,庾县商会不会随意逼人退会,如非此人的品行不端,一但退了商会,他们的前程可想而知。
刘家布庄门前清冷,老客人都去了对面的商铺,刘二郎心中郁郁,成日守在铺里,眼神狠毒的盯着对面的铺子。
于江全平素在铺外招呼,有时候看到对面的刘二郎,于江全便皱眉,回屋里时,便对女儿说道:“对面的刘二郎看着品行不端,成日盯着咱们的铺面,燕儿可得留心了,小心此人狗急了跳墙。”
于书燕一听点头,她也发现这个刘二郎有些极端,现在想来刘家在镇上做生意的时候还是挺有些手段的,那会儿在外头的名声也好,所以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若是这会儿反省,或者还能东山再起,却是可惜了。
很快到了秦楚县学放假的时光,于家布庄打算开到年二十九再关铺子,想来过年会有不少扯布做新衣,平素去访客也喜欢带上几尺布,所以腊月是最好做生意的时候。
于书燕却在这个时候要陪着秦楚回桃花村去了。
要回去的这一日,秦家人还特意派大哥过来催促,生怕两人不回去。
秦安到县学里寻人,没能寻到人,打探之下去了西市的院子,没想这儿也没有人,大门紧闭的,正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秦楚夫妻听到大兄进了城,追来了城西的院子。
秦安神色有些复杂,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住在哪儿?”
秦楚一时间有些答不上来,如果要是说他们在柳树街买了院子,而且还跟岳父母住在一起,秦家人怕是要闹翻天不可,尤其秦楚知道母亲的脾气和心思,也是他一直不敢告诉家里人的原因。
秦楚便说住在城西的院子,看着大哥有些疑惑的眼神,也没有多做解释。
回去的路上,秦楚暗自想着,是该想个法子说服他母亲才好,比如像他娶媳妇一样,与母亲打个赌便不得不听他的,只是这样的招数再用上一次恐怕不可能了,所以他更应该想个万全之策。
秦楚不由得看向媳妇,看到这一世的媳妇脸上明明笑容多了,人也长得圆润了,岳父母也没有因为他没能救下于英改的事而怪责他,甚至这一世的岳母也不见她满脸的忧愁,反而人显得极为精神,看来是从那伤痛中已经走了出来。
秦楚甚感欣慰,前一世只追逐名利和前程,却是将家人放在了一边,尤其是自己的枕边人,如今上天给他重生的机会,他才发现,不过是他小小的改变和容忍,岳父母也变得健康起来,媳妇也有了笑容,至于家中爹娘和兄长他们也仍然过得很好,兄友弟恭,家庭和顺,这才是他这一世最想要得到的。
希望这样平静的生活能一直延续下去。
几人坐着马车进入桃花村,到了村门口马车便走不动了,村里人很热情,那些孩童们更是拥上前来讨喜。
村里的秀才郎回来了,这可是他们桃花村的骄傲。
秦楚便拉着于书燕从马车中下来,许是有段时间没有回来,这次回来又逢腊月期间,村里人都很闲,所以他们才热情了些。
于书燕早已经准备好了糖粒子,于是朝这些孩子抓了一把,把他们高兴坏了,过年吃糖吃肉,这是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


第175章 妯娌之间的羡慕
得了糖,这些孩子们围着两人一直相送到秦家院门口。
院门打开,俞氏和秦有富带着一家人等在门口,俞氏满脸的笑容,她看着四儿子,只觉得他又瘦了些,是不是读书太过辛苦了,还得抄书赚钱养着儿媳妇,也亏得四儿这么有能耐。
三人被亲人相拥着入院。
那三位嫂子在看到于书燕和秦楚身上穿着,脸色微变,各怀了心思。
毛氏是去过城里的,以前在城里时她便看到四弟妹是这样的穿着,她当时想着她住在城里,要见到不少人,想来穿好一点也再所难免。
可是这会儿回了村里,却还是穿得这么好,跟他们倒有些格格不入了。
二嫂吕氏却是一个闷葫芦,不太爱说话的,她一脸羡慕的看着四弟妹,接着低下头去,无人知道她内心想着什么。
只有三嫂史氏却是将什么都表现在了脸上。
史氏来到于书燕的身边,一脸惊讶的看着她的衣裳,惊呼道:“这是县城里最新款的布料,上次我回娘家,我娘便说起城里有间铺子还没有开张便已经名声远播,布料全部出自苏杭两地,好看极了,城里人都去那儿买布呢。”
史氏的话令在场的众人都朝于书燕看去,都露出惊讶之色,只有俞氏却是铁青的一张脸,用的全是她儿子的银子,居然还买这么好的布料,看把她儿子给操劳的。
于书燕却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在城里做生意的事,想来要是秦家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来,恐怕连年都过不好了吧。
于书燕不说话,史氏便认为她默认了,果然是那间铺子的布料,所说这布料才是苏杭来的好布料了?
史氏忍不住又上前摸着于书燕的袖口看布料,于书燕皱眉。
史氏却像是没看到似的,看了又看,心中越发的五味杂陈,家中她母亲尚能买得起那城里的好布料,而她却是有好布也不能穿,成日的家务活不管她穿什么衣裳都会弄脏。
以至于史氏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曾置办新衣,再看着住城里光鲜亮丽的四弟妹,越发的心里不平衡起来。
于书燕却是不动声色的抬起手腕,避开史氏的手,将袖口收了回来。
史氏冷哼一声,问道:“想来四弟妹在城里住着还不错的样子,不如四弟妹也送我几套新衣如何?”
史氏说得如此突兀,前头的俞氏听到脚下一个跄踉,回头瞪了史氏一眼,“新衣不用银子么?你呆在村里要穿什么新衣?”
俞氏的话里威严顿显,不容置喙。
而于书燕却是没有接话,也当没有看到俞氏的不高兴,反正她更希望俞氏不高兴了将她和离了。
而史氏却有些委屈起来,反而顶了嘴,“娘,咱们秦家也不是没有钱,为何要将日子过得如此紧巴,眼下正值腊月,便是普通的庄户人家也已经做了新衣,为何咱们家却是没有?”
然而俞氏却道:“你知道什么,一件新衣穿上身能长块肉出来不成?开年会有农耕,我已经应下村长会捐去二十两银子,与其用这些银子给他们享受,不如为咱们秦家博得一个好名声。”
俞氏这么说着,脸色越发的严肃,而史氏身边的丈夫秦乐却是连忙接住自家媳妇的手,将她强行拉回西屋去。
西屋里,秦乐甩开媳妇的手,一脸怒容的说道:“谁要你多话,咱们秦家向来和睦,四弟妹住在城里,她穿好衣,那也该当,她嫁的是我四弟,我四弟有能耐,自然四弟妹也不能太差,不然如何与人交际应酬。”
秦乐的话倒是气笑了史氏,史氏盯着秦乐反问道:“凭什么他们可以住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而我们却要住在村里头连新衣都置办不起,再说娘一心只管做好事,只管博名声,却一直苛刻着自家人,你们你们三兄弟与长工又有什么样?不也是要下地干活,甚至比长工还要辛苦,做的事还要多。”
秦乐气得扬起了手裳,史氏立即怒看着他,反问道:“怎么?你还要打我不成?秦乐,你今日若是打了我,我就跟你和离。”
秦乐一听,心中发虚,他着实欢喜着这个媳妇,他哪舍得打媳妇,媳妇平素也勤快,嫁到秦家来的确委屈了她,她也一直在做着农活,只是有时候嘴巴子快了些。
秦乐咬了咬牙,只好将手掌放下,背过身去。
史氏心中也发毛,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了狠话,如若丈夫真的打了她,她难怪真的与丈夫和离不成?
好在丈夫没有打她,她心中一软,忍不住从背后一把抱住秦乐,小声建议道:“秦乐,咱们去镇上做生意吧,家里你的那一份农活,咱们花银子请两个长工代替,有何不妥当的,为何你不肯。”
“咱们不能成为商户,这样会拖累我四弟。”
秦乐的心也软了,他回身抱着媳妇,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史氏却是苦笑,秦家人全部都是为了四弟考科举,谁又管过他们的死活,她拿着娘家带来的银子,请着村里的三丫头帮着做事,可是这样长久下去她也不能支撑多久了,她已经努力在学着做家务活,可是还是受不了。
夫妻两人又和好了,从西屋出来,秦家人早已经坐到了正堂房里,甚至已经动筷子吃了起来,两人一入堂屋,面色微变,家里人竟然没有等两人。
俞氏朝史氏看去一眼,面色一冷说道:“在我们秦家就要做好媳妇的本份,我秦家除了做好事博名声外,便是送老四走科举,将来中了状元,光耀门楣,儿媳妇嫁入我秦家,我秦家已经将你们当自家人,但凡我秦家的名声,便也是你们各自娘家的名声,以后老四得了功名,你们也一样跟着沾光,我秦家绝不会出尔反尔,你们娘家对我们秦家的帮忙的好处,我都记着的。”
俞氏面色严肃,当家之人的风范,反而丈夫秦有富却是在一旁没有说话,秦家由俞氏当家,秦有富却管着田地,夫妻之间很是恩爱。


第176章 毛家的困境
史氏不敢开口了,秦乐只好在桌下拉了拉媳妇的手,也不好再多说半句。
一顿饭吃得还算是热闹,至少俞氏很开心,今个儿秦家的人都全了,有什么好吃的都端了出来,俞氏尤其对四儿子照顾有加,总觉得这个四儿子读书读瘦了,很是心疼。
吃完饭后,于书燕直接回了东屋,而秦楚却陪在父母身边说着话儿,其他三位兄长也没有回房,三个儿媳妇收拾好碗筷,将正堂屋清理干净出门。
接着吕氏又端来零食,这些零食都是吕氏自己弄的,有油炸的麻花,炒的香米,送上来,几位大哥都忍不住上前抓上一把吃。
这零食准备了好些时日,却一直舍不得端出来吃,直到秦楚回来俞氏才准许的。
秦楚吃着零食,心中感慨二嫂的心灵手巧,家是就二嫂做的吃食最是好吃了,两世皆是如此。
于书燕在书房里看书,秦家院里一片寂静。
毛雯玉回屋里偷偷地熬了汤药服下,手抚着小腹,看着仍然不曾有半点动静的小腹,内心很是难过,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呢?已经嫁入秦家三年之久,却还是不曾有,再过两年,恐怕连婆母也会嫌弃她了吧。
毛雯玉叹了口气,从屋里出来,见院里没有人,她提着竹篮子准备上山摘些野果子去,前不久入山她就看到了的野果,应该还没有被村里人发现,正好她会做一道蜜饯,正好乘着秦家人都在的时候。
毛氏刚从秦家院里出来,往村口去,没想到在村头遇上了毛家父母,毛氏一脸的惊讶,爹娘怎么来了,可是家里出事儿了?
毛氏再没有心思上山采野果,却是拉着爹娘来到一处僻风地,关心的问道:“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如今年底了,私塾也放了假,毛学清终于得空,便带着妻子来了桃花村看女儿,他们这一趟过来,不为别的,却是为了他大儿子做生意的事,当时买了牛车,又置办了担子,一切都弄好了,谁知道卖了几个月的烧饼,连烧饼的本钱都没有赚回来。
这个就不说了,重点的是有几次儿子都不曾回家,以前没有下雪,天气还没有这么凉的时候,他们也便没有在意,可是最后这一次,自家儿子却是被码头上的苦力给抬回来的。
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毛学清心痛万分,早知道就不要让儿子去码头卖吃食了,儿子本就是个读书郎,耐何没有天份,读了多年书还是个童生。
妻子毕氏却是哭了,拿出手帕抹泪,对女儿说道:“就是你兄长,他去了码头做生意,上次又是一夜未归,染上了伤寒,在医馆住上了几日,这几日略好些了,没想下了场大雪,他的身体又不行了,如今家中的银两都用完了,今个儿我们来便是想着向秦家借点银子冶好你大哥的病,拿着钱过一个年。”
毕氏说得好不可怜,这会儿眼巴巴的看着女儿,就等着毛雯玉发话了,毛雯玉面色白了白,往怀里摸了摸,拿出一个银袋,这是她最近好不容易落下的私房钱,若不是在婆家负责买菜,不然她也落不下这些钱来,何况婆母向来苛刻,不像她在城里呆的那几日。
毕氏高兴的接过银袋,打开一眼,里头只有八百文,毕氏脸色都变了,叹了口气说道:“你兄长如今的药钱,每隔五日便费一两银子去,这要如何是好啊?”
毛学清却在此时开口,“到了明年,我便能收上一笔束脩,到时便有钱了。”
然而毕氏一听却是泪流满面,悔道:“早知道就不叫俊生去码头卖吃食了,如今病倒在家中还说着胡说,说在码头寻到了生意的门路,在码头同样卖烧饼的一对兄妹,私底下与这些船管事的交好,他打算跟着对方做生意,对方不同意,他便一直跟踪对方,谁知对方赚了大把的银子。”
“你哥还说在码头看到秦四媳妇,就是你四弟妹,我们听了,只觉得他许是烧糊涂了,你四弟妹看着温婉贤惠,怎么可能半夜出现在码头。”
毕氏无意间的一句话,毛氏却听了进去,她呆呆地看着爹娘,再想起四弟妹最近的变化,以及她身上的穿着,她的心思为之一动。
毛氏心想着,四弟妹她居然私下里行商,若是只卖个烧饼,婆母还能谅解,不过就是凭着自己的双手双脚,与其他的庄户一样,若是她真正做起逐利的生意,想来婆母必定会生了大气。
毛氏接着问毕氏,关于大哥烧糊了的话,毕氏也不瞒她,还说得有板有眼的,毛俊生好几次都偷偷看到了,他们跟不同的船管事交好,做的生意极大,那些船管事的也只听他们,倒是令他大开眼界。
毛氏的心思越发的活络,她从来不知道生意还可以这么做的。
毛氏见父母为了自己的私房钱太少而忧心,于是说道:“爹,娘,你们别担心,我会在年前想办法弄到银子,到时给爹娘送去,大哥的病情一定要在年前冶好的,你们先想法子给大哥看病吃药,银子上的事不必担心。”
毛家父母一听,心中一安,只觉得这个女儿嫁的好,秦家有钱,还这么的大方,见女儿没有让两人回秦家院的意思,于是也不好久留,便与女儿告别,原路回去了。
毛氏看着手中的竹篮子,接着往山上去了。
毛雯玉也是心灵手巧的一个人,她做出了蜜饯,俞氏一尝高兴的很,虽然这蜜饯很费糖,但着实好吃极了。
可惜这个大儿媳妇做的太少,不够一家人吃的,于是俞氏让大儿媳妇留了几颗,其他的放自个屋中,等四儿过来与她说话的时候,她便偷偷的拿出来给四儿吃。
秦楚自是不知道这蜜饯太少偏着他,他以为家里人都有得吃,倒也尝了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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