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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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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绝不是普通百姓的自发行为。”
  “难道这些人背后另有主使?”阿箬觉得事情越发复杂起来。
  容隐之看着司马笠,司马笠却抬起头,目光穿过门外,淡淡望向远方。
  阿箬一看就知,从未央殿的角度望出去,乃是大兴皇宫宣和殿。
  她心头一惊,自问道:“不会吧!”
  然而,还没等阿箬细思,司马笠便忽然道:“无论如何,我会向父皇请旨,亲自领兵去平东海倭患,会稽谢氏,绝不可毁于我等之手。”
  闻声,阿箬忽然道:“殿下,您若要去会稽,请带上我吧!”
  “不可!”此话一出,司马笠容隐之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第311章 怎会为难?
  阿箬一愣,瞪大眼睛望着那两人,似乎在问:“为什么?”
  司马笠眼皮一抬,瞥了一眼容隐之,最后轻咳一声,“此事,还需先向父皇请旨,你也不必如此激动。”
  阿箬抿了抿嘴,朝司马笠行了一礼,便跟着容隐之一道离开了未央殿。
  容隐之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曾多次去过她府上,并且几乎每次都带着不同的大夫,直到所有的大夫都一致点头说她已无大碍之后,才肯作罢。
  阿箬觉得心中很是愧疚,所以今日去劲松禅院,她也为容隐之求了一道符。
  她从衣袖之中掏出锦囊,递给容隐之,“容兄,箬儿惭愧,亦无什么好东西赠予你,这道平安符,是我今日在劲松禅院所求,希望它能佑你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容隐之神情一滞,玩笑道:“你这敬祝之词果然有些非同寻常,不过,既是你的好意,容某自当笑纳。”
  闻言,阿箬笑得很是开怀。
  容隐之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似乎很享受此刻这种静谧的状态。
  许久,他方道:“箬儿,太子殿下可有为难你?”
  阿箬啊了一声,先前还不太明白容隐之为何会有此一问,但很快她即反应了过来。
  既然当日是容隐之去找的淑妃,那么凭借他的聪明才智,只需略略一想,便可明白,阿箬的身份定已被淑妃知晓,淑妃一旦知晓,司马笠自然也就知晓了。
  她垂着头,道:“多谢容兄挂念,太子并未为难于我。”
  容隐之点点头,“这便好!”
  二人已行至东宫门口,阿箬朝容隐之行了一礼,便率先跳上马背,打马而去。
  容隐之立在原地,望着那消失于帝都街巷的身影,终于喃喃谈了一句:“他又如何会为难于你呢?”
  ……
  阿箬回到府邸时,正值晚餐时间。
  筱渔特意吩咐厨房炖了一只老母鸡,说要与阿箬好好补补。新鲜的蘑菇配上肥腻的母鸡,阿箬一连喝了好几碗。等到汤喝好了,肉吃光了,阿箬还特地吩咐筱渔往汤里下了一股手工面,劲道的面条,配上咸鲜的汤汁。阿箬自觉,这真是有史以来吃得最多的一晚。
  贪嘴一时爽,可是吃撑了之后那滋味,真是有些难受。
  阿箬连喝数杯普洱,也觉得无法解了腹中油腻,当即,她便决定要去找些别的事来做。
  阿箬在院中闲逛了一盏茶的功夫,觉得浇花培土这些活都并非自己所擅长,一圈下来,她终于将目光落在了那精心改造过的练功房上。
  说实话,住进元府如此之久,她却始终还没进过这练功房。
  阿箬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而后以极大的决心走了进去。
  进门处,阿箬先取了火折子将灯点燃,这灯是经过特别设计的,它是一条环绕整个练功房的凹形灯带,灯带里预先放满了灯油,阿箬只需将一头点燃,火星便会顺着灯油遍布的方向,将整个等待点燃。
  霎时间,整个练功房明如白昼,方才阿箬那尚显不情不愿的心转瞬间便一扫而空。


第312章 最讨厌的项目
  阿箬在练功房里绕了一圈,不,准确地说是在兵器架前驻足许久,最终,她还是选择一狠心,而后取下了兵器架上的一柄长剑,这剑是纯铁所铸,沉重非常,只因她始终牢牢记得司马笠那话,故而才执意选了这兵器架上最重的武器。
  她咬紧牙关,走到屋子中央,而后开始按照之前所熟记的套路,练习了起来。
  招式倒是不难,可每次阿箬在转身时,总是重心不稳,有一次甚至直接摔倒在地。她懊恼非常,却又越发地不想放弃。
  “知道你为何重心不稳吗?”正在此时,练功房的门外传来了一人的问询之声。
  阿箬停下手中动作,赶紧转过身去看,果然,发觉司马笠那厮正闲闲倚在门柱之上。
  她将铁剑放倒在地,而后朝着司马笠作了一揖,“殿下!”
  司马笠还是白日里那身温润如玉的长袍,这会儿,他那衣裳映着月光,整个人显得更加温和。
  他负手向阿箬走去,“我师父曾说,一切武功根基在于下盘,下盘不稳,则功夫不实!”
  阿箬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似乎离忧也说过。
  “要解决下盘不稳的问题,最好的方法,便是扎马步!”
  扎马步?
  阿箬心头一阵苦笑——这不是她最讨厌的项目之一吗?
  但既然司马笠如此说,她又怎能拂了太子殿下的意。于是,她当即便重心往下,扎起了马步。
  岂料,司马笠那厮竟一把抓住她的胳臂,而后道:“谁叫你在此处扎了?”
  阿箬惊讶道:“不在此处……又在何处?”
  司马笠一脸复杂笑意,只道:“自然是要在你不容易逃脱的地方。”
  还没等阿箬开口再问,司马笠便将她拖出了练功房,而后他更是飞身一跃,径直将阿箬带到了屋顶横梁之上。
  横梁只有阿箬脚掌款,莫说站立,便是叫她坐下,她也不一定能稳住重心。
  她牢牢地拽住司马笠的胳臂,哀声祈求道:“殿下,您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见她惧怕如此,司马笠那厮不禁一脸得意,但他的语气却又是极其从容镇定,“没有开玩笑呀!只有在此处这种进退两难的情景之下,才最能练造你扎实的基本功!”末了,他还略带笑意地来了一句,“来,松手!”
  既然已无处可逃,阿箬自然便要听他的话。她深吸一口气,而后慢慢松开了司马笠的胳臂,再将双腿跨开,双手向前平举。
  可是,这样的高难度动作,又岂是轻易可以完成的。还没待将架势摆开,阿箬便已然有些重心不稳,她几经调整不得而终,最后竟直直往前扑去,眼见着就要跌落房顶之际,司马笠手臂一伸,轻轻揽住她的腰肢,而后,他的下巴几乎抵着她的额头道:“小心!”
  那声音温柔刺骨,那声音情思万端,那声音,不仅叫阿箬身体一麻,即便是司马笠本人,亦是为之一震。
  待阿箬重新立稳过后,他才颇有些不舍地松开了手。
  而后,阿箬终于调整到了最佳的姿势,而那司马笠,亦在她身旁,与她一道扎起了马步。
  既然什么也说不出口,便与她一道来过吧!


第313章 喜欢你的名字
  司马笠与阿箬二人便这样并排于屋顶之上,扎起了马步。
  经过了前期的东摇西晃,阿箬终于稳住了重心,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她都全身心投入,竟也达到了纹丝不动之效。
  直到司马笠收回招式,并招呼她可以停止之时,阿箬才慢慢收回了手脚。
  “这屋顶之上看月的效果,果真与别处不同呢!”阿箬本以为他会纵身跃下屋顶,谁知那厮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屋顶之上,还颇有闲情逸致地赏起了月。
  这么高的屋顶,阿箬一个人是下不去的。所以,她只能默默选择坐下,而后跟司马笠一道,举头望月。
  “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每晚出来练功,功夫练完了我也不想回去,很多时候便独自坐在屋顶发呆。”静谧的环境之下,司马笠竟出人意料地追忆起了童年。
  “那时的日子一定很辛苦吧!”阿箬搭话道。
  谁知,司马笠竟摇摇头道:“非也,我反而觉得那样的生活很惬意……不像长大以后,看清了许多笑脸后的嘲讽,许多温情后的伪装。”
  阿箬笑了笑,戏谑道:“太子殿下何苦如此哀戚,在我看来,您似乎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
  司马笠表情一愣,笑道:“倒是很少有人胆敢这样戏谑于我!”
  阿箬亦笑,“我只是实话实说,因为不久之前,我才亲眼看见了世间的另一种活法,衣食无定,背井离乡,可他们即便身处这样的困境之下,每个人依然努力地活着,只要今日之努力能觅得明日之三餐。对于他们来说,便是世间最满足的事。”
  说这些话时,阿箬是想到了劲松禅院外的那个老人家,想到了他从诸暨一路逃难至帝都所经历的种种。
  司马笠两眼出神地望着阿箬,阿箬却也在不经意间触到了他的目光。她是下意识地躲闪,下意识地垂下了头。
  “你一个女子,心中怎地装得下如此多的苍生世情?”司马笠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问。
  阿箬有些惭愧地摇摇头,“我不过是有感而发!”
  司马笠笑了笑,又道:“我很喜欢你的名字,不如以后私底下,我便唤你青箬吧!”
  阿箬心头莫名一颤,但还是立马点头道,“一切但随殿下喜好!”
  司马笠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再次举头望月,一言不发。
  月色如水,明亮非常,然而,天际有云,时时将月亮挡住,又成了美中不足。
  阿箬瞥了一眼司马笠那微微扬起的下颌骨,不禁鼓起勇气问道:“殿下,您真的不肯带我去会稽吗?”
  司马笠一愣,垂眸看着她,“这是打仗,都是真刀真枪,不似你在朝堂,还可浑水摸鱼!再说,军营不比帝都,你以为那是你这样的……女人可以轻易呆得住的吗?”
  阿箬有些不服气,直言:“你不要如此瞧不起女人,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近有西楚贺兰旌,她们不都是纵横战场名垂青史的吗?”
  “花木兰从军,那是历史的偶然,至于贺兰旌,你可知,那是寄居会稽时就敢把诸葛有我打得鼻青脸肿的厉害人物,你与她们想提并论……不合适,不合适!”


第314章 赠礼
  阿箬有些气馁地瘪瘪嘴,而后坐在原地不吭声。
  司马笠望着她,良久,方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
  闻言,阿箬心头一怔,却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终于,她支支吾吾道:“如果我说,我只是想去看看会稽的竹林,殿下会相信吗?”
  司马笠怔怔地望着她,良久,他终于叹了口气,而后道:“我猜,即便我此番不答应你,你也会想尽办法达到目的。”
  阿箬垂着头,只差点便说:“算你将我判断得清楚。”
  司马笠拍了拍膝盖,而后叹道:“罢了,三天之内若你能将今日那套剑法练得熟练,我便请旨,让父皇准你前去。”
  阿箬喜出望外,连忙拱手道:“多谢太子殿下!”
  然而或许是由于她太兴奋了,这一回,还没待她收回手,自己便重心不稳,径直从房顶之上滚落下来。眼看着就要左脸着地时,幸亏司马笠纵身一跃将她拦腰抱住,这才避免了自己摔得狼狈不堪。
  司马笠的脸颊与她的挨得很近,他那双温热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若你真摔出个三长两短,恐怕便只有彻底绝了去会稽的愿。”
  阿箬双手撑着她的胸口,有些不好意思道:“方才太子殿下好不容易答应了我,可不能反悔!”
  说这句话的阿箬,有种前所未见的娇羞,见状,司马笠觉得很是新鲜,亦很是受用,“青箬,我救过你数次,帮过你数次,可你……似乎从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谢与我。”
  说起感谢,其实阿箬一早便准备好了,先前还被九公主撞见,惹了后来一堆麻烦,一切只因她突然的娇羞。
  阿箬挣开司马笠的怀抱,抬头望着那人道:“说起感谢,我也的确是准备一件小东西。”
  司马笠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微微上扬,好奇道:“什么东西,还不拿出来给我看看。”
  阿箬拱了拱手,“殿下稍安勿躁,那东西捡在我后院的厢房之中,我这就去取来,还请殿下稍等。”
  司马笠应了声去吧,阿箬便风一般跑向后院,那东西,自东宫到元府,都是由她亲自安放的,所以她十分清楚它的位置。
  她将那巨大的布包从雕花的木柜中取出,而后又双手抱回了练功房前,司马笠见她那副费尽心机的样子,不禁问:“这是何物?”
  阿箬将那布包放在花坛之上,而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然后,一个线条流畅、做工精良,通身泛着夺目光芒的银马鞍便出现在了司马笠面前。
  “这个银马鞍十分漂亮结实,殿下只需再加上一个软垫,便可将它安置于马背之上,而后驰骋疆场,所向披靡。”
  司马笠轻轻一笑,啧啧叹道:“看样子你待在兵部,着实有些屈才。”
  阿箬不解:“殿下此话何意?”
  “我是说,你这般巧舌如簧、张口即来,倒分外适合去南市盘下一间铺子,做些小本买卖。”
  阿若眨眨眼,颇有些调皮地顺着他的话讲,“殿下说得即是,若您确实不喜欢这银马鞍,我便将它请回去供在店里,时时膜拜。”
  司马笠一把抢过马鞍,道:“谁说我不喜欢?”
  闻言,阿箬有些惊愕,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司马笠便已左手执鞍,右手捧起她的脸颊,而后在她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


第315章 该派谁去?
  阿箬听了司马笠的命令,在家中苦练三日,终于到了第四日,她在司马笠面前完整地演练出了那一整套招式,司马笠有言在先,故而也不敢食言,便只得答应于他。
  江南一带的战报在这四日之间,也比先前更为紧张了,一封又一封的紧急军情送至御前,整个朝堂也为此事变得有些躁动不安,先前那个人间富庶之地,整个大兴的盐场和粮仓可以说是已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早朝之际,皇帝手里捏着最新的战报,他压抑着内心的愤怒,问堂中群臣,“东洋倭寇欺人太甚,众卿有何意见。”
  兵部尚书魏朔第一个站出来,“陛下,倭寇可恶,我大兴必除之而后快。”
  “倭寇毕竟只是东海之上一群匪类,所来不过为财,与些安抚便好!”一个紫袍官员反对道。
  “安抚?”魏朔微微转身,“常大人,什么叫安抚,赔上整个会稽谢家,折了整个江南,才叫安抚吗?”
  魏朔言辞桀骜,让那常大人有些语塞,“你……你何必如此出言不逊。”
  魏朔没有理他,只冲上首之人道:“陛下,倭寇确如蝼蚁,可臣亦听闻——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更何况,身经百战的贺将军,亦未能将他们击退,足可说明那些倭寇并非普通的乌合之众。”
  司马佑眉头紧蹙,听完魏朔这一气呵成之语,而后又问,“那依魏卿所见,这一趟,该派谁去?”
  魏朔拱着手,只道:“自然是要一位战功卓著又颇具威望之人。”
  朝中大臣,几乎同一时间,想到了那远在西北凉州的卓启忠。可是,西北重镇,又有北狄为患,卓启忠的凉州军,怎可轻易调动?——大家都知道,魏朔说的,不是卓启忠。
  可是,大兴一统九州二十一年,当初那些跟着陛下南征北战的将领们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垂垂老矣,又有谁,还能担起重任。
  司马佑也有些为难,即问:“众卿可有主动请缨的?”
  武将之列,一片沉默。
  而此刻,阿箬已然听到文官的队伍里有了些刺耳的议论之声,她垂着头,一直等待着那最终的结果,但不知为何,自己心头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陈爱卿,你去?”司马佑点名一品定方侯陈克尽。
  陈老跪在地上,道:“陛下,微臣自去年起,已得软脚病,上马作战已无可能。”
  司马佑瞥了他一眼,想起他确实曾多次告老还乡,皇帝只得挥挥手,又换旁人。
  “英国公,你身体健硕,当堪此重任?”
  英国公唐正跪倒在地,“陛下,臣虽愿领此任,但陛下想是望了,您上月曾与我巡视帝都以东百万驻军的日训情况,不知臣到底应该接任那一头的差事?”
  英国公说话直爽,一番言语倒让司马佑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如此,你还是先将东边的情况落实再说。”
  “是。”唐正亦退回了队伍。
  司马佑放眼望去,整个大兴朝堂能拿得出手的老将如今都被派驻了各地,留在朝中的,又各有要事,青年一辈的将领中,的确也有几个拔尖的,可是,他们资历尚浅,不足以在贺景源那样的老将面前占得主动。
  满朝文武,究竟该派谁去呢?


第316章 儿臣请战!
  正在此刻,站在队伍最前列的蟒袍男子走了出来,他衣襟一掀,径直跪倒在地。
  满朝文武皆是哑然,这个场景,似乎大大超出他们的预料。
  “父皇,儿臣请战!”司马笠简短道,然而那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铿锵有力。
  司马佑垂眸看着这个自己这个并不是特别了解的儿子,心中不禁五味杂陈。单就能力来讲,他在军营中长大,自小熟读兵法,武功高强的同时又有不凡的战功,不仅超出朝中轻壮一批将领许多,就连许多成名已久的老将,也难以与他相提并论。
  可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自他幼年起,司马佑便觉亏欠他良多,所以很多时候他甚至希望他能心甘情愿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以此才能体现他作为父亲的价值,然而,司马笠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他一直冷静稳重,有着超越年龄的稳重,他主动请缨固然是好事,但不知为何,司马佑的心中却始终有着隐隐的不安。
  “笠儿,战事复杂,不同往常,你可想好了?”司马佑心平气和地问道。
  司马笠作了一揖,说:“父皇,于公,儿臣身为太子,自当为保境安民献上一份力量,于私,那些倭寇,袭扰的可是母后故土,儿臣有怎可坐视不理?”
  太子一番陈情,让在场众臣皆感动不已,尚书右仆射曾为炯进言道:“陛下,太子殿下所言在情在理,真让老臣感动不已,还请殿下准奏,让他为陛下为先皇后效一份力。”
  “是呀!是呀!”曾为炯话音刚落,便有许多大臣小声附议。
  司马佑抿了抿嘴,轻轻叹了口气,而后他竟起身,步下台阶,亲自将司马笠扶了起来。
  “笠儿,你身为太子,敢做此表率,朕心甚慰!”说罢,他还轻轻拍了拍司马笠的手,以示由衷地肯定。
  司马笠退后一步,拱手道:“谢父皇夸赞,儿臣恳请父皇应允儿臣所奏。”
  司马佑微微颔首,负手回到了龙座之上,“若以你为主帅,你还需哪些人手?”
  司马笠再次跪地,道:“一应副将皆由父皇和兵部安排,儿臣没有异议,只是,儿臣需要两个人同行,还请父皇准许。”
  “哦?”司马佑有些惊讶,“你需要与谁一道呀?”
  “尚书左仆射容隐之,”司马笠顿了顿,“以及兵部司库元青。”
  闻声,阿箬心头一紧,只不知司马佑会如何回答。
  孰料,司马佑竟点点头,说:“容隐之足智多谋,的确可为你帐前出谋划策,至于元青嘛,忠勇可嘉,也是青年才俊一个,正好上前线历练历练,长长见识。”
  阿箬在心头长舒一口气,幸亏司马佑在这件事上答应得干脆利落。
  而后,司马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了旨意,“着令,封太子司马笠为平南大元帅,拨十万兵马,赐尚方宝剑,帐前代行天子事,封尚书左仆射容隐之为监军,封兵部司库元青为一等侍卫,二人皆要紧隋太子左右,不得有误!”
  说罢,阿箬等三人赶紧出得行列,而后叩首道:“臣接旨。”
  司马佑顿了顿,又说:“至于其余副官武将,明日起可在京中点选。后日辰时,祭旗出师,驰援会稽。”
  “儿臣遵旨!”司马笠郑重道。


第317章 淑妃要见你!
  阿箬直至出得宣和殿后,整个人才长舒了一口气,难怪司马笠一直没有像司马佑提有关出征一事,原来他是算准了朝中无人可用,如此,既全了自己所愿,又摆出一副受命于为难之际的架势,在众臣面前捞够了赞美,在他父皇面前也显示了自己的重要性。
  阿箬边走边摇头,只觉这皇族之间,说话做事,都必须得看准时机,毕竟,君臣是先于父子的。
  “元青——”正埋头走路之间,阿箬听见九公主在唤她。
  她忙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了司马竺,她作了一揖,“参见公主!”
  司马竺因为上回延清宫的事,所以一直对她感激万分,此番见着更是没了先前那副公主的盛气凌人,“你对我有恩,我还没来得及谢你,今后咱们私下见面,你也不必如此拘礼。”
  公主虽如此说,但毕竟身份在前,阿箬还是不敢失了分寸,于是她又行一礼,“臣谨记公主之命。”
  司马竺见她还是一副君臣有别的样子,故而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罢了罢了,我看这一时半会儿,你也是改不过来的。”
  阿箬抿抿嘴,即道:“不知公主唤来微臣,所谓何事?”
  司马竺这才想起自己有任务在身,于是赶紧说:“淑妃娘娘要见你。”
  “淑妃?”阿箬一惊,从旁打听道:“不知淑妃娘娘见微臣,所谓何事?”
  “这我就不甚清楚了,总之你跟我去便是。”司马竺答道。
  然而,这个要求却让阿箬十分犯难,“殿下,元青是外臣,如何能在没有陛下诏命的情况下,擅自进入禁宫呢?”
  司马竺心领神会地一笑,说:“这一点,淑妃娘娘早就想到了,她备了一套衣服,你与我去换了便是。”
  阿箬点点头,还不住地赞道:“淑妃娘娘真是考虑周详。”
  于是,司马竺将阿箬引到了回廊后的一处偏殿,她轻轻推开门,就对阿箬说:“衣服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换吧!”
  阿箬将信将疑,却料定这小公主不会有什么坏心,于是便迈步进了殿内,合上门,取下了自己的官帽。
  偏殿的几案上摆着一套宦官的服饰,阿箬会心一笑,不假思索地将其换上。
  而后,她将自己的官服藏好,出得门去,与公主一道往禁宫走去。
  “通常内侍出入禁宫,须得以腰牌为证,不过你跟着我,他们不会那样那样不长眼搜查于你,所以,你只要跟紧我,保持镇静便好!”司马竺叮嘱道。
  阿箬垂首答了句是,眼看着便要到禁宫的垂花门了,那垂花门前有禁军侍卫把守,他们个个全副武装,看起来确实有些唬人。
  但再唬人的禁军,见着比他们更唬人的九公主,还是只得乖乖行礼。
  “殿下,为何只带了一个内侍出来?”统领模样的人殷勤问道。
  司马竺扬起下巴,回道:“要你管!”
  说罢,便大模大样往里走去,那一刹那,阿箬心头只觉无比可笑——这个司马竺,果然不负刁蛮公主的称号。


第318章 猜香
  一路上,阿箬记着司马竺的吩咐,并没有左顾右盼,所以,当她还没来得及熟悉宫中地形时,便已到了凝霜殿外。
  司马竺没有通报,而是带着她,直接入内。
  阿箬一进凝霜殿,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气味恣意流转,既不张扬,亦不隐晦,让人有种发自心底的舒畅。故而,阿箬竟不自觉地便闭上了眼,深呼吸起来。
  司马竺回头见到阿箬这翻模样,不觉轻轻笑出了声。
  阿箬猛地一睁眼,然而,还没等她出口辩白,内室之中便传来了淑妃那温柔的声音,“是竺儿来了吗?还不快进来。”
  闻言,司马竺甜甜应了声——“是,娘娘,”便冲着阿箬使了个眼色,而后进入到内室之中。
  内室装潢精巧雅致,少了几分皇族贵戚,多了几分清爽简洁。特别是那窗前的一瓶瘦梅枯枝,虽早已不具花开时节的繁花点点,然而,却别有一股风流意蕴。
  待二人行过礼,司马竺便小步跑到淑妃身旁,而后问道:“娘娘,您这殿内焚的什么香,真是好闻。您不知道,方才元青进来的时候,那副沉醉的表情,真真有趣。”
  诸葛芯鸳笑了笑,而后抬眉看了看阿箬,“怎么,元大人也懂香?”
  阿箬有些不好意思,故而赶紧拱拱手说:“微臣只是粗浅识过几种香名,算不上十分了解。”
  淑妃颇有兴趣地盯着她,问:“元大人不必谦虚,你大可猜一猜,我这室内焚的是什么香?”
  阿箬抿抿嘴唇,只觉淑妃此举颇有些考验她的味道,但是她又不能拂了主人的意,只好赶鸭子上架,随意猜一猜。
  她深呼吸一口,让香气在鼻腔中停留片刻,而后才道:“娘娘室中所焚之香,清香雅正,甜而不腻,笃厚之中又有灵动花香,静心一品,恰似置身岭南的树丛花海之中,故而,元青斗胆猜测,这香,当为岭南沉香。”
  说罢,阿箬抬起头,淡淡地看着淑妃,而那妃子竟捂嘴笑了起来。
  阿箬心头咯噔一声,只以为自己猜错了,于是她赶紧拱拱手,“元青才疏学浅,只在此处一阵瞎猜,还请娘娘见谅。”
  淑妃摆摆手,连忙道:“你太过自谦了,明明一猜便中,又何苦急于批评自我。”
  居然对了——阿箬心头真是万分侥幸,“微臣确实只是碰上好运,对方才那个答案,也确实是忐忑万分。”
  淑妃笑而不语,倒是司马竺在一旁打趣道:“行了娘娘,您就别为难元青了,他在山间乡野长大,能编出这么些玄而又玄的话来,已经是不容易了,哪里能与您的家学渊源相提并论呀!”
  淑妃叹了口气,拍了拍司马竺的手,“好好好,既然竺儿开口,本宫也就不再问了。”
  “这才对嘛!”司马竺眨眨眼,轻轻道。
  而后,淑妃瞥了一眼垂首而立的阿箬,便对司马竺道:“好了竺儿,时辰不早了,我与元大人确有要事交代,你先去偏殿坐坐,一盏茶后的功夫再过来将她带出去。”
  闻言,司马竺很是恭敬地应了声是,便在一旁小宫女的引导下出去了。


第319章 千万当心
  阿箬垂首而立,等待着淑妃的进一步问话。
  淑妃屏退左右,而后问她道:“你不必紧张,说起来,咱们也很是相熟了。”
  阿箬赶紧拱手说:“元青还未谢过娘娘的救命之恩。”
  淑妃点点头,“我不过是做了医者的本分,并不算得上是帮你许多,倒是太子殿下,此番你还需好好感谢于他。”
  阿箬道:“太子殿下的恩情,元青自当铭记于心,但娘娘的仗义相助,元青亦是同样的没齿难忘。”
  淑妃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饮了一口,“我听人说,你自小在姚关长大?”
  阿箬一惊,不明白为何淑妃会忽然问起这事,但她还是立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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