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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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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丧气的话,以后就别说了。”听慕容广如此说,沈冶也有些担心。不过他还是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开导着慕容广。

    同沈冶说这些话的时候,慕容广并没有想到妹妹会在门外偷听。此刻,他也有些后悔,叫妹妹知道了他的想法,岂不是让她为自己担心吗?

    不过,话已经说出来了,慕容广也只好将妹妹抱进怀里,好生安慰着。与此同时,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向漫天神佛祈求,保佑他和皇朝的将士们能够得胜归来。

    这边,慕容府邸被离别的悲伤气氛包围着,而另一边的红香坊,却依然是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

    上元夜时,方荛救下来的外邦女子已经在她与沈冽共同经营的花满楼里安了家。老鸨花娘叫她做花魁的时候,起初她还有些不情愿,后来被妓院里的其他姑娘和龟奴们劝说了一番,便也乖乖的答应了下来。

    花颜奴的样貌身材自是上等,加上她身上又有着中原女子所没有的独特风情与魅力,一挂牌,便为花满楼招徕了很多生意。

    不单单是老主顾们,新的嫖客也多了不少。

    老鸨又为她打出了“只卖艺,不卖身”的噱头,更是让花颜奴的身价翻了一倍,让花满楼的进账也翻了几番,做到了真正的日进斗金。

    就在方荛因为源源不断的银子而暗自高兴的时候,有一场危机正在悄无声息地接近整个皇朝。

    而这一场危机,正是因为她的贪婪与疏忽而起。

    “张兄,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依愚弟看,与旁的也没什么不同嘛。”说话的是一位在朝廷中担任要职的官员,兵部侍郎王文义。

    而走在他身边的,则是吏部侍郎张崇礼。

    平日里,在朝堂上,或者是在家里,这二人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谁又会想到,在他们伪君子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若是叫皇帝知道了,往日里他信任有加的两位臣子,竟然会做出流连烟花柳巷这般不顾忌身份的事,一定会深感失望。

    “贤弟,这里面的道道儿,你可不晓得,还得愚兄我带你见识一番。”年过半百的张崇礼,头发已经花白。听到王文义的质疑,他也没不恼,而是摸着一把花白的胡须,意味深长地回答了兵部侍郎的疑问。

    张崇礼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泛着淫邪的光,这与他清瘦的儒者外表极为不符。但是张崇礼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王文义也看到了张崇礼眼中闪烁出来的精光,此刻,他也终于对这间张侍郎极力推荐的花满楼产生了些许兴趣——究竟是什么样儿的美人儿,能让张崇礼这样的花丛老手如此念念不忘呢?

    “哟,张大人,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可是有段日子没来我这花满楼了!”

    张崇礼与王文义两个刚一进门,便有形形色色的姑娘围拢上来,将两个人围在他们中间。

    这样两位老大人被这么多浓烈的脂粉围绕,不由得有些熏熏然。听到动静的花娘很快便迎了出来,甩着水红的帕子搔首弄姿。

    “诶,这段时间公务繁忙,我倒是想过来看看,只是始终不得空啊!”张崇礼摆了摆手,在花娘和众位姑娘的簇拥下,径直朝楼上的雅间走去。

    “原来是这样啊!张大人,你不知道,您不来花满楼的这些日子里,桃红与柳绿那是日日茶饭不思,想您想得紧呢!那两个丫头要是知道今儿个不仅您来了,还带来了一位器宇不凡的大人,一定高兴极了。”花娘代方荛与沈冽经营花满楼已有三五年的时间,早就练就了一身圆滑本领。

    恭维人,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或者觉得她谄媚。就像刚才,她不仅奉承了张崇礼,还奉承了王文义。

    “这位是王大人。”张崇礼对花娘介绍道。

    “妾身见过王大人。”徐娘半老的花娘依然有着一身风韵,只见她细腰款摆,姿态曼妙的向王文义行了一个福礼,起身的时候,还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儿。

    只是这王文义也是风月场中浪荡惯了的,并不怎么看得上花娘,他更喜欢细皮嫩肉的年轻小娘子。

    “王大人听我提起,你们这里新来的胡姬,别有一番滋味,今儿来,是想尝尝鲜的。”

    “哟,二位大人,您二位可真是来得巧了。您二位先坐着,喝茶吃点心,妾身这就去叫花颜奴,让她妆扮好了,过来陪伴二位大人。”花娘说着,将这两个男人带到天字二号雅间,吩咐姑娘们好茶好水的伺候着,便扭着腰肢,一摆一摆的走了。

    这边,王文义和张崇礼,便在雅间里坐下吃酒闲谈,身旁美人脂粉环绕,好不惬意。

    那一头,花娘也已经来到了花颜奴的房间。“诶哟,我说颜姑娘,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呢!快起来!快起来!”花娘一进门,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四下里打量一番,并没有看到花颜奴的身影,连小丫鬟们也都不在。

    她便往床上看去,正看到花颜奴懒洋洋的斜倚在床头。

    “妈妈总是这么着急。时辰还早着呢,您急什么?”花颜奴将落下来的鬓发撩到耳后,对花娘的话不以为意。说完,就又拿起枕头边的话本子翻看了起来。

    “小云,小红!死丫头片子们,都跑哪儿疯玩去了?还不快些过来给你们姑娘梳头上妆。再晚了,贵人们可是要生气的。”花娘大声叫着负责伺候花颜奴的两个小丫鬟。

    听到花娘说“贵人”,花颜奴仍然有些不屑。“妈妈,不是我说您,您让我陪的那些人,算是哪门子的贵人啊?一个个的,不是肥头大耳,就是油光满面,哪一个,也和‘贵’字沾不上边儿啊!”

    “臭丫头,年纪不大,心倒是不小。”花娘甩了甩帕子,“妈妈这不是想着,先为你铺铺路,将来才好更进一步嘛。谁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是不是?”

    “好了,别废话了,快些梳洗打扮吧。再晚一点儿,张大人该等急了。”花娘说完,也不再看花颜奴,扭着腰肢走了。

    花颜奴听说来的人是张大人,心思才又活络了起来。

    她来这花满楼也有些时日了,只是始终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位张大人,在皇朝中,也算是身居要职,若是能哄得他放下戒备,透露一些消息出来,那岂不是……

    想到这一点,花颜奴便吩咐侍女们快些为她梳妆。

    “让大人久等了。”到了雅间,小丫鬟们为花颜奴推开房门,坐在桌边饮酒的两个老男人,只觉得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迎面袭来,抬头去看时,面前便有多了一位貌美妖娆的美人儿。

    只见那美人儿身穿一袭红色纱裙,腰间和脚腕上,都缀着金色的铃铛装饰,走起路来叮咚作响。

    她身姿曼妙,五官深邃,尤其是一双眼睛,那其中一个包含着的万种风情,格外的吸引人。

    “这便是我同你说的,这里的花魁,花颜奴。怎么样,愚兄没有骗你吧?”张大人附在王大人耳边,低声说到。

    王文义笑眯眯的轻轻点了点头。

    进入房间后,花颜奴才看到,今天竟然来了两个人。能和朝廷官员同出同入的,应当也不是普通人,说不定,也和这位张大人一样,是个身居要职的大人。不管如何,好好伺候着,总是不会出错的。

    心中有了盘算,花颜奴便笑着坐在了两个男人中间。原本围绕着服侍张、王二人的女妓,见花魁花颜奴来了,便都自觉地退到了旁边。

    “妾身不知道二位大人来此,有失远迎,实在是当罚。”

    “好啊,那就罚你,喝了这杯酒,哈哈。”张大人捏了捏花颜奴的手,满意地看到美人儿娇羞的红了脸颊。

    “大人还真是体贴妾身。妾身先干为敬。”花颜奴朝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抛了两个媚眼儿,这才轻柔地拿起桌上小巧的酒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好,果真与中原的女子们不同。”王大人见她毫不扭捏做作,便也对她有了些好感。

    花颜奴便媚笑着依偎过去,手抚着王文义的胸膛,“这位大人瞧着面生,怕是第一次来花满楼吧?只是不知为何,妾身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大人,却觉得我像是从前就认识您了呢。”

第二十三章军机

    王文义没有想到,花颜奴这样柔情似水的女子,第一眼竟然对自己青睐有加,瞬间心中的激情随之升腾。

    “看来,花姑娘还真的是好眼力,鄙人虽然平生一介武夫,但对这怜花惜玉之举,可是在行的很,要不然……”

    “哦?这么说,大人是将军了?”花颜奴貌似无意,但实则有心的问道。

    只可惜,这兵部侍郎尽管在朝为官,却看不透小女子的心意,见花颜奴一副崇拜的模样,瞬间挺直了腰板。

    身边的张崇礼见状,更是有意恭维的紧。

    “花姑娘有所不知,这位王大人,可是当朝二品的兵部侍郎,如若姑娘肯栖身,那日后,可是免不了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花颜奴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但是一听到眼前这位自称兵部侍郎的王文义,眸子的确瞬间亮了起来。

    花颜奴是北方胡人派过来打探军机的奸细。

    当初被方荛拾回来,花颜奴只不过也只是为了找一个栖身之地,但是没有想到,方荛竟然把自己放在了这么好的地方。

    花满楼,虽然看似不过是达官显贵们找乐子寻开心的地方,但在花颜奴的眼里,也着实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想到这里,花颜奴的脸上笑容绽放的更是灿烂。

    “那小女子真的是失敬了,王大人,小女子再敬您一杯,权当是有眼不识泰山,认不得咱们朝廷的兵部侍郎。”

    说着,花颜奴仰头,一杯淡淡的水酒,顺着喉咙,直线而下。

    王文义看在眼里,望着那雪白的颈子,淡粉色的朱唇,心里更是心痒难耐,随即一把抓住花颜奴的手,刚要拽进怀里,却只见花颜奴轻推了一下王文义的臂膀,随即整个人坐在了椅子上。

    “王大人……妈妈跟你说了吧?小女子卖艺不卖身的,更何况,我们刚刚认识,不过……如果大人不介意,倒是可以跟小女子聊聊,您平时都做些什么,如若两人兴趣相投,小女子也自当愿意委身大人。”

    王文义轻咳了一声,明显有些尴尬,脸色微红。

    “对不起,花姑娘,刚刚是鄙人太过鲁莽,不过既然你想了解,等哪日得空,鄙人邀请花姑娘泛舟湖上,你看可行?”

    花颜奴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急于一时,便笑着点头答应。

    这么一来二去,花颜奴的目的也算是间接的达到了。

    没出几日,王文义手握的大部分军机,便已经被花颜奴套取了大半,而那个名冠花满楼的花魁花颜奴也在几日后随之消失。

    “花颜奴不见了?怎么可能?”

    将军府外,花满楼的小厮向方荛汇报着发生的一切,而此时,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的方荛,一时间竟然只是不断惋惜着,自己接下来不能再继续以此敛财。

    “这几日二小姐都在做什么?”

    闺房里,方晚一边做着女红,一边向身边的云莺发问。

    “不知道啊,貌似很久没有过来找小姐了,说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小姐,我们还是不要理会她了吧?”

    “云莺,我看你还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方晚脸上笑着,竟然丝毫没有苛责之意,不过对于方荛这么老实,方晚心内却多了一丝丝不安。

    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上一世的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因为上一次被劫匪绑上山的事情闹得名声尽毁,而五王爷沈冽也开始趁机接近自己。

    可是这一世,方晚想不到,为什么最近一段时日,方荛居然丝毫没有想要陷害自己的意思。

    不过显然,往往暴风雨前的平静,最让人可怕。

    “好了,她既然不来找咱们,那我们去找她。”方晚说着,步子已经迈出了闺房,既然她不来,那自己不如先下手为强。

    可刚到方荛的闺房,方晚便发现,方荛并没有在房间里。

    这个时候她能去哪?

    方晚正臆测着,方荛这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个人对视之间,竟然从未有过的陌生,而方晚为了更好的复仇,还是把那份仇恨,深深的掩藏了起来。

    “荛儿,你这是去哪了?让姐姐好找。”方晚笑着一把抓过了方荛的手,而方荛,却片刻之间,感觉像是摸到了冰山。

    “哦……晚姐姐,我没事,在家里待得烦闷,我便随意的去街上走了走,不过见街上没什么意思,便回来了,姐姐今日怎么有空,突然到我这边来?”

    方晚倒也没有什么慌可以撒,随即说道:“当然是找妹妹来谈谈心,自从上次外祖父寿诞,我们就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说着,方晚眼底虽然收敛了挑衅的意味,却还是接着说道:“不过,妹妹若是上街,可真的要带几个人才好,不然像上次一样被劫匪劫了去,那可就不好了,知道了吗?”

    这下方荛可真的是气得要死,她这不是来挑衅自己是什么?不过方荛转念一想,却又放下了这个念头。

    虽然之前出了很多事情,方晚和从前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但两个人的关系,却一直都如同之前一样,并未看出来有什么不妥。

    难道是她看出什么了?

    方荛暗自揣测着,而方晚,却把方荛恶毒的心思全都看在了眼里。

    怎么?起疑了?

    方晚瞥了一眼院外,她真的是去街上随便走走吗?不过恐怕之前的流言蜚语还没散去吧?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但人言可畏,这将军府又是当朝重臣的府邸。

    不过方晚却也猜疑着,恐怕是去会沈冽了。

    这边两个人正有一搭无一搭的攀谈着,将军府却传来了骇人听闻的消息。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霜晴一路小跑,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的朝方晚的方向奔来。

    “出了什么事情要这样慌慌张张的?没看见我跟二小姐正在这里聊天吗?”方晚眉头一皱,神色瞬间变得不悦。

    而霜晴仿佛也感觉到了方晚的不对,眼神中显现一丝慌张后便退到了方晚的身后,生生的不敢说话。

    “现在说吧,出了什么事情?”

    听见方晚开口,霜晴这才如同倒豆子一般,将事情全都抖搂出来。

    “小姐,听说朝上接到密报,得知将军慕容广出师北疆,是因为远在北方的胡人来犯,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胡人竟然得知了我朝的军事部署,慕容将军一连打了好几场败仗才知晓此事。事关机密,老爷身为朝堂一品大员,又是护国将军,现在已经被传去问话了。”

    “什么?怎么可能?父亲不是一直在朝内并没有去北疆的吗?”方晚瞬间整个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听宫里来人说,好像是因为某些重要军机被泄露,而作为将军,老爷本来就在兵部有职位,现在已经和兵部侍郎王文义大人一起被传去了,夫人特地叫我来找你,小姐,我们快回去吧。”

    无耐,慌张之下,方晚只好扔下方荛,径直去了母亲的佛堂。

    在前世,因为沈冽和胡人有勾结,双方达成协议,胡人侵犯北方,而沈冽会在朝堂上推荐慕容广去战场,其目的是为了除去慕容广一家,同为军方一脉的慕容广,和方家本是几代的好友。

    可是却因自己听信了方荛和沈冽的挑唆,自己执意要父亲在朝堂弹劾慕容广,以至胡人来犯,父亲亲自上战场,落下了永久性的残疾。

    外祖父更是因此对父亲冷落不少,父子间,第一次因为方晚出现了裂痕。

    而这一世,父亲再一次被传去问话,方晚回想这些时日自己并没有做任何事情,到底因为什么而变成这样的呢?

    落在方晚身后的方荛,听到了王文义的名字,仿佛瞬间开了窍一般,如果她没记错,花颜奴在失踪之前,跟这个王文义大人见过面的。

    难道?窃取朝内军事机密的人,就是花颜奴?

    在朝上,兵部,是作为所有笼统军事部署的存在,作为兵部侍郎的王文义,统管朝堂内的最高军机。

    而作为护国大将军,方晚和方荛的父亲,当然也知道这些。

    随即,方荛再一次转念,这一切仿佛都说的通了,花颜奴,竟然就是胡人派过来的奸细,而自己竟然将其收在门下,更有甚者,居然还让她做了花满楼的花魁。

    一时间,方荛竟然想做错事了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

    五王爷会责怪她吗?

    战战兢兢的方荛,几经思虑后,便叫了一辆马车,去了城外。

    而这边,被传唤到母亲佛堂的方荛,正看见母亲一脸愁容的跪在蒲团上,手中的佛珠,不停地捻着。

    “母亲……”方晚轻唤了一声,却只见顾绫恍然之间抬头,满眼的落寞被方晚尽收眼底。

    “晚儿,你可算来了,你父亲现在被传唤去了朝上,因为军机被泄露,现在你外祖父也帮不上忙了,母亲没办法只能找你来商量,你看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办才好?”

    一时间,稳重的顾绫,竟然也自乱阵脚起来。

    “母亲,你放心,有晚儿在,父亲那里我来想办法,不过……母亲,晚儿想问一句,父亲和胡人,有过来往吗?”

    顾绫没有想到方晚会问这个,瞬间沉了脸色:“你父亲堂堂的护国将军,朝廷一品官员,怎么可能和关外那些胡人有来往,去年,你父亲出征,胡人的元旗单于还是你父亲亲手从马上挑下,绑到了朝堂之上。”

    显然,顾绫对自己夫君,还是敬佩有加。而此时,方晚也一时间松了一口气,有此大功在前,父亲就算未能脱身,也可保无事。

    随即,方晚便安慰了母亲:“母亲,你放心,父亲一定会没事的。”

    说罢,方晚从母亲房里出来,立马便出了府,径直往皇宫去。

    她虽然不能保证能把父亲带回来,但好歹也要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与方家交好的公公那里打探些关于父亲的消息。

    却不想,这边方晚才到了宫门口,就遇到了她不想遇见的人,太子沈廷。

    还记得那一日,沈廷差了亲信给自己送的信物,一时间,方晚竟然再难行进。

第二十四章舍身相救

    “这不是那一日在丞相寿宴上献舞的方晚方小姐吗?”太子沈廷开口,一语,竟然说出了方晚不想提起的糗事。

    不过方晚还是缓缓施礼,轻启笑颜:“见过太子。”

    因为出门时太过着急,本应着附在脸上的胭脂水粉被方晚一并省略,头上也只不过是简单的碧月髻,用两只上好的秀玉打造的翠玉簪子随意的绾着。

    身上穿的也只不过是女儿家常穿的一袭素裙,身后才披着一件略微华丽的披风,即不失名门闺秀的体面,又显得朴素大方。

    可即便是这样简单的着装,在旁人眼里,已经是说不出的倾国倾城,更何况,落在对方晚原本就虎视眈眈的沈廷眼中。

    对于原本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会出现在宫门前,沈廷自然知道是为什么,当下便开口道:“方小姐,御花园的花开得正好,不如本殿下与方小姐一同去赏花?”

    呵……

    方晚暗自喘了一口气,心口竟然忍不住的发闷,脸色略带迟疑的微笑,也已经尽显尴尬。

    “太子殿下,真的是抱歉,小女子还有事,如果太子殿下真的有兴趣邀请小女,那改日,小女定当亲自来去东宫拜访。”

    说罢,方晚抬步正要离开,沈廷的神色瞬间变得深邃,接着开口:“可是……我见方小姐行色匆匆,向来到皇宫来,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办的吧?”

    果然,沈廷一开口,在这皇城内外,方晚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的确,在这皇宫禁地,任凭哪一个皇子皇孙,皆是方晚惹不起的人物,更何况是太子,即便现如今皇上当值壮年,但天有不测风云,如若今天的太子明日做了皇帝……

    方晚随意想着,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

    无耐,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良久,方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称:“太子说笑了,方晚只不过是因为父亲今早到宫内述职未归,母亲有些着急,所以想要在此等父亲而已。”

    只可惜,任凭方晚有三寸不烂之舌,沈廷依旧没有放过方晚的打算,本就桀骜不驯的脸上,见了一丝狡黠之色。

    “既然是这样,那本太子陪着方晚姑娘一同进宫如何?”

    眼看着天色渐暗,方晚望着宫门,忍不住一声叹息,父亲此时还没有出来,怕不是已经被皇上为难住了吧?

    如果自己再不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测,连外祖父都没办法插手的事情,方晚越想越觉得棘手。

    可这太子沈廷,却偏偏缠上自己了,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正当方晚求助无门之时,突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宫门口,四王爷沈冶正翩翩而来。

    而此时,沈冶仿佛也看到了方晚一脸难色的站在太子沈廷的面前,天色将晚,孤男寡女站在宫门口僵持不下,一时间,沈冶察觉到了不对。

    “皇兄,这天色不早了,你怎么在这?”

    沈冶刚一开口,沈廷猛然间回头,眉宇间瞬间爬上了一抹淡淡的怯懦之色,唯独方晚,除了有些惊讶,竟然再无其他。

    毕竟自己本来就是去找四王爷的。

    “哦,是四弟……”沈廷开口,声色却充满了不甘愿,因沈冶在众皇子之中,算得上是出类拔萃,如果不是因嫡长子的关系,皇太子的这个位子,必然非沈冶莫属。

    所以,即便是当朝太子沈廷,看见沈冶,居然也忍不住的自觉不能相比。

    不过沈冶为人也算低调,见沈廷的神色有异,随即翩然而来,缓缓止步在了方晚的身边,毕竟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沈冶一眼就看出,此时方晚在宫内出现,必然有要事。

    “怎么这么晚才来?让我等的好苦。”沈冶开口,一脸淡笑的看着方晚,而此时,方晚神色中闪过一抹惊异之后,便恢复如常,也随之笑着。

    “抱歉,让四王爷久等了,方晚知罪。”

    听见两人的对话,沈廷的脸色也随之一变,瞬间又平复了下来。

    “怎么?四弟也约了方晚姑娘?那我刚刚约方晚姑娘畅游御花园的时候,方晚姑娘为何不说呢?”

    沈廷并没有死心,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还没等方晚开口,沈冶便把话茬抢了过去,随之戏称道:“皇兄真是说笑了,方晚姑娘在受了我的邀约后来宫里,见到皇兄,怎么好意思把和我有约的话说出口?不过皇兄既然这样问了,那四弟便帮她回答,她的确是约了四弟,估计是忌惮皇兄威严,才不敢说出口的。”

    “是这样吗?方晚小姐?本宫还以为,方晚小姐没有约。”沈廷突然发问,方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让自己得罪太子沈廷吗?不可能,但是如果让自己说没有约,那岂不是驳了四王爷的面子,一时之间,方晚竟然也是无言以对。

    良久,方晚才缓缓开口道:“对不起太子殿下,的确是我和四王爷率先有约的,不过因为太子再次相约,小女实在不好意思推脱,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小女给两位殿下赔罪。”

    说罢,方晚缓缓施礼,柳腰缓缓蹲下,女儿家的出落与羞涩,瞬间展露无遗。

    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色,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施礼,居然也能仪态万千,一时间,沈廷再一次被方晚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吸引了。

    而站在旁边的四王爷沈冶,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容忍他人垂涎,即便是他平日里不愿意交恶的太子也不行!

    随即,沈冶转过头看着沈廷,神色中竟然飘过一抹不屑,道:“皇兄,既然事实你已经知晓,那么现在我就要带方晚姑娘走了,容四弟先走一步。”

    说着,沈冶伸手一把拽过方晚雪白色的柔荑,朝着宫外的大街便疾步走去,站在两人身影之后的太子沈廷,居然也只能望洋兴叹。

    “沈冶,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太子沈廷脸色一沉,手中的拳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慢慢攥成了拳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已经是太子沈廷的身份,他断然不能放过这个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的弟弟。

    “太子爷,您可小声点吧,这要是让德妃娘娘手下的人听见了……”站在太子沈廷身后的公公不停的提醒着,却被沈廷一个抬手,一巴掌落在了脸上。

    “本宫心里清楚的很,不用你提醒。”

    已经被沈冶带着走了很远的方晚,终于被牵着走不动了,最终还是用力的甩开了沈冶的手,见沈冶回头,方晚再一次缓缓施礼。

    “四王爷刚才搭救,方晚在此谢过!”

    沈冶倒也不拘礼,只不过刚刚沈廷对方晚垂涎难耐的模样,让沈冶失了性子,随即问道:“方小姐,这么晚你还要进宫,莫非有事?”

    方晚这才想起来,连忙说道:“四王爷,小女正有一事,不知道四王爷能否帮个忙?我父亲今日被招进了宫内,到如今没有消息,不知道王爷,能否帮忙打探?”

    果然,沈冶早就猜到,方晚是为了此事进宫,但一听见这件事情,沈冶的脸上也瞬间露出了难色。

    “方小姐,不是本王不帮忙,只是这次的事情,的确有些棘手,方将军虽然没有上战场,却掌握着朝廷重要的军事机密,这些军事机密恰巧都被泄露出去,所以,父皇只好将相关人员尽数拘禁。”

    抓了起来?这么说,父亲是已经被下了大牢了?

    “可这也不能说明机密就是我父亲泄露的啊,我听说兵部侍郎也和我父亲一起晋朝面圣了不是吗?”

    方晚即便有些慌乱,却还是理清了思路。

    沈冶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话虽如此,但兵部侍郎在方将军面前,也只不过是从二品官员,作为兵部上书,又是护国将军,知道的机密便更多,责任自然也会大些。”

    即便如此,方晚却依然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她深信,父亲不会做卖国贼,而有过重生经历的方晚,心里一直有一个方向,这个人一定和五王爷沈冽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方晚看着沈冶,上一世,自己居然没有遇见他,只听说,在争夺皇位的道路上,他始终如一,最后放弃名利归隐民间,也因此免了一死。

    可是,这一世,方晚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遇见他,但有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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