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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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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晚儿,听说每年的元宵节,河边都会很热闹,有许多人放河灯。不如我们也去瞧瞧吧?”因方晚打扮成男儿模样,慕容芷在同她亲近的同时,还要刻意保持着距离,免得被有心人误会,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影响她上元佳节好好游玩的兴致。

    方晚有些犹豫,“这不大好吧,河边毕竟人多,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怕什么?有我大哥在,他会保护好我们的!而且,四爷也是有武艺的。”慕容芷说着,像他哥哥撒娇,“哥哥,带我们去吧。”

    慕容广宠溺的笑了,大掌抚过她的发顶,拿这个调皮爱热闹的妹妹没有办法。

    听到慕容芷说沈冶武功,方晚的心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下意识的朝站在斜后方的沈冶看去。

    沈冶正在悄悄看着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不由得都红了脸,不自然的别开了目光。

    只是方晚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她的脑海中始终徘徊着沈冶长身玉立的身影。他线条分明的轮廓,深邃而专注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街上的游人明明那么多,为何偏偏觉得他令人心生神往。

    直到慕容家管家的到来,才让方晚一直恍惚的神思归位。

    “少爷,宫中来了旨意,宣您即刻入宫面圣。”慕容管家大概四五十岁年纪,两鬓已然斑白。他看上去是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只是同慕容广低声说话的时候,却神情凝重。

    “可有说是何事?”慕容广的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如今可还是在节日里,皇上却如此着急的宣他觐见,怕是匈奴人那边又有了什么异动。

    “未曾。您快些回吧,宫里的卫公公还在府里等着呢。”

    听到这句话,慕容广的心情再也轻松不起来了。卫檀可是皇帝身边得力的大公公,等闲是不会做这种通传的活计的。此番皇帝却遣了他来,想必是北疆的情况不容乐观。

    慕容广不敢再耽搁,准备回家。可是看见妹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眼神,他又不忍心带着她一起回去。这么多年来,他征战在外,鲜少回家,与唯一的妹妹更是聚少离多,今日好不容易带着她出来游玩,却又因公事被搅和了。

    他正想叫慕容芷留下,让她和沈冶、方晚再游玩一会儿,慕容芷却说道:“哥,我跟你一起回去。”

    慕容广的眼有热意涌现,“芷儿,对不起,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哥,你又在说傻话了。这么多年,要不是我们俩相依为命,也不会有今天的日子。好了,我们快走吧,别让皇上等你。”

    只言片语顺着风的流动传到方晚的耳朵里,她忽然有些羡慕慕容芷,有一个这般疼爱她的哥哥。若是自己也有一个这样好的哥哥保护着,上一世可能也不会中了方荛的奸计。退一步说,即便自己真的被方荛所害,父亲与母亲还有儿子可以承欢膝下,也不至于太过落寞……

    罢了,不去想这些了,老天已经给了自己重来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的、守护那些她视若珍宝的家人。

    慕容兄妹离开了,只剩下沈冶与方晚二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沈冶先开了口,“时候还早,我们去河边走走吧。”

    方晚看到他脸上可疑的红晕,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听到沈冶的提议,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广公子和芷小姐,感情很好吧?”越到靠近护城河的地方,路上的行人便越多。两个人肩并肩走着,随行的丫鬟小厮跟在身后。沈冶不着痕迹的将方晚护在身体内侧,免得旁人不小心撞到了她。

    云莺和霜晴两个走在自家小姐的后面,将这细心体贴的一幕看得真真切切,只是一直被照顾着的方晚,却丝毫没有察觉。

    “是,他们兄妹二人情谊甚笃。以后,你与他们熟识了,便会渐渐了解。”回答的时候,沈冶偏转过头,装作不经意的,将视线扫过方晚的脸颊。

    她的肌肤白里透红,如饱满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在万千灯火的照映下,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那是两只蝴蝶,下一瞬就要振翅飞走。

    沈冶不由得有些看呆了,方晚和他说话,也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四爷,那天的事,幸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谢谢您的照顾。”

    回想起那天的事,方晚的脸越来越红。那合欢散的药性太猛烈,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出什么孟浪之举。想来,应无大碍吧……

    她看向沈冶,目光里有闪躲,也有一丝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希冀。她在期待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神思飘远,沈冶并没能马上接住她的话题。这给了方晚一种错觉,她想,可能在沈冶心里,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闺中少女了……

    “那天的事,你不必介怀。倒是我该向你道歉的,到底是我莽撞了。”

    方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心情却有些低落。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护城河边。河堤上人来人往,笑语欢声仿佛从未有过停歇。各式各样的花灯悬挂在沿路的摊位上,散发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光晕。

    十几丈宽的护城河上,已漂着不少的花灯,这些颜色各异,或明或暗的花灯,将本来就十分清澈的河水映照得波光粼粼,恍若人间仙境。

    方晚望着这美丽的景色,一时之间又有些出神。她想到了前世,又想到了今生。前世她识人不清,酿成大错,今生能够有一个推倒重来的机会,实在是再好不过。

    不必再嫁人,不必再成为他人争权夺利的筹码……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我们也去放几盏河灯吧。”沈冶声音温柔的邀请她。他逆着光,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伸出的手上提着两盏荷花灯,花瓣描绘成生动活泼的粉色。

    “好啊。”方晚忽然就开心起来,之前那些萦绕在心头,困扰着她的情绪也都消散开来。

    她觉得今晚的自己有些不正常,心情的波动太频繁。暗暗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脸上的灼烫好了一些,她才伸手去接沈冶递过来的灯。

    也不知怎的,她没有拿稳那盏小巧精致的荷花灯,那小小的灯盏从她手上跌落,她慌忙伸出手去捞,却被沈冶挡住。

    他一手拉住方晚伸出去想要接住荷灯的手,一手将那灯盏稳稳地接住。他看向方晚的眼神里有责备和后怕,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温柔,“公子小心,莫烫伤了手。”

    方晚被他利落的身手惊呆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听见沈冶叮嘱自己莫被火苗烫伤了,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

    只是她分明没有碰到那掉落的灯盏,为何右手还是会觉得如此灼热呢?

    她看向自己的右手,却发现它正被沈冶抓在温厚的手心里。

    顿时,她的脸颊也滚烫起来。她试着挣了挣,可沈冶却毫无所觉似的,手上的力道没有松懈半分。

    方晚便有些着急,周围这么多人呢,叫他们看见两个男人在一处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况且,他又是今上的四皇子,被有心人瞧见了这一幕,报给皇帝知道了,岂不是让他有口难辩。

    “四爷,您能放开我的手吗?”

    听到方晚怯怯的问话,沈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一直抓着人家姑娘的手。装作淡定的放开手中的柔荑,沈冶将心中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恋恋不舍隐藏得很好,“是在下失礼了。只是方才一时情急,还请方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无碍。”方晚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霜晴已经跑去买了许多的荷灯回来,这正好给方晚解了围,她提了声音唤两个丫鬟:“将花灯拿给我。”

    霜晴刚才离开了,不知道方晚与沈冶之间发生了什么,因此,方晚叫她的时候,她显得有些愣愣的。倒是云莺将两位主子间的举动看了个一清二楚,所以听见方晚吩咐,便连忙从霜晴手里拿了一盏灯,送去给自家小姐解围。

    “少爷,听说放河灯的时候,许的愿望都会得到实现的,您怎么不多放几盏,多许几个愿望呢?”霜晴见方晚只放了一盏灯,便停手了,剩下的叫她们放着玩,便好奇地发问。

    一旁的沈冶听到霜晴的问话,注意力便被吸引过来,他也想知道,方晚心里的想法。

    “人不能太贪心,愿望太多太重,这小小的灯盏会承受不住的。”

第二十章颜花奴

    顾绫随方将军进宫赴宴,少了人盯着方荛,便给了她偷溜出将军府的机会。

    方荛出了将军府后,径直往京城里有名的温柔乡红香坊去了。她与沈冽暗中在红香坊经营了一间名为“花满楼”的妓院,负责为他二人收集打探消息。

    这些日子,因为没有得到沈冽的指示,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整日里闷在将军府。而且,自从上回她找山贼污蔑方晚一事后,顾绫盯着她盯得越发紧了,叫她没有机会做些手脚。

    今日终于可以出去松泛松泛了。

    因着将军府所在的官家巷与红香坊相距甚远,方荛便吩咐车夫抄近路。

    这条近路虽然能省不少时间,却也极为偏僻。穿过一片贫民区,再经过一片没有什么人烟的小树林,便能到达红香坊的后街。

    方荛还是第一次在夜里走这条路,饶是她胆子比平常姑娘大些,可看着夜色下那黑漆漆连成一片的低矮房屋和不远处若隐若现的密林,还是有些发毛。

    今日是上元佳节,本该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可这一块贫民聚居的地方却依旧死气沉沉。住在这里的人,连吃顿饱饭都是奢望,又哪里有钱去过节热闹呢。

    车外马蹄声哒哒响个不停,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清脆,这让方荛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也落到了实处。

    走过了贫民区,便是小树林的地界。方荛虽然害怕,但仍有几分好奇,她还从未看过晚上的树林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她将车帘掀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向外面看去。这一眼却让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见一片朦胧的月光下,那片密林仿佛笼罩在白惨惨的薄雾中,不远处的林子里,还有几簇幽蓝的火焰,上下左右的跳动着。

    不知从哪里的树上传来一声猫头鹰的鸣叫,吓得方荛赶紧拉上了帘子。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方荛正想问车夫怎么回事,就听到车夫隔着帘子对她说:“小姐,前方路上有一个人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真是晦气,方荛心中不悦,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她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吩咐车夫道:“去看看,是男是女,死了没有。”

    没过一会儿,车夫便禀告道:“回小姐,是个姑娘,还有一口气。似乎是受了重伤,身上“脸上都是血污。”

    方荛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是个姑娘,那就好办了。“把她弄上车来,带去花满楼。”

    一路上再没遇见什么波折,很快便到了花满楼。

    方荛让车夫背着那位昏迷不醒的姑娘,三个人从一处不引人注意的角门进了花满楼。花满楼名义上的掌柜,也就是老鸨花娘,一早就收到了方荛要过来视察生意情况的消息,早早地就准备好了。

    此时听心腹姑娘来报,说是荛小姐到了,她便忙忙地打发了几位姑娘去陪那些来寻欢作乐的贵人,自己去见方荛了。

    “奴婢见过荛小姐。”听到方荛说了免礼后,花娘便起身,在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时,不由得惊讶出声,“荛小姐,这是,这是怎么了?”

    方荛漫不经心的瞥了眼那女子,淡淡地道,“路上捡的。找个房间安置了,请大夫来看看,还能不能救活。”

    得了吩咐,花娘便向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心腹姑娘使眼色,两个姑娘会意,便将那重伤的女子抬出了房间。

    “最近的生意怎么样?”处理完女子的事情,方荛站在楼上的隐蔽处,望着楼下歌舞升平,莺莺燕燕的情景。

    如果说,那处贫民区是京城里的地狱,那这红香坊,便是京中的天堂。美人,美酒……只要有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不管边疆如何战火四起,将士枯骨,这里的人,只在乎红颜弹指老,葡萄美酒夜光杯。醉生梦死,春宵一刻,才是最真实的写照。

    “回荛小姐的话,一切都按照您和五爷的吩咐运转着,奴婢一直盯的紧紧的,没有出现什么纰漏。”

    “那就好。”方荛脸上总算露出了丝丝笑容,花娘也松了一口气。

    “最近,五爷来过吗?”

    花娘心下着急,不知道是否该如何回答。五皇子沈冽,最近是会经常来这花满楼的。他来这里,倒并非只为查账,还为了花魁凤仙儿。最近,他两个人打的火热,五皇子在这里过夜,也是有的。

    可是这话,怎么对方荛说呢?五爷和方荛身边的人都知道,方荛是沈冽的女人,且还是奔着正妻之位去的。若是将这事告诉方荛,她一定会醋性大发,跑去跟五殿下闹的。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

    脑海里飞快地转过几个念头,花娘毕恭毕敬的答道:“殿下偶尔会过来,查看账目。”

    听到沈冽没有和这里的女人胡来,方荛的心情才算是真正的好起来。如今她身在将军府,不能时时陪在沈冽身边,也就不会知道,又有哪个小贱人爬上来他的床,可是若叫她知道了,一定要那些女人生不如死。

    方荛坐在密室里喝了一杯茶,便有姑娘过来禀报,说是那陌生女子醒了。方荛便在花娘的服侍下,过去了那女子待着的下人房。

    当看到那女人的相貌时,方荛有短暂的惊讶。先前,天色太暗,她并没有看清那女人的长相,此时屋内灯火通明,她发现那女人竟是生得深目高鼻,看上去似乎有些胡人血统。

    走近了看,头发的颜色也不是彻底的黑,而是比黑色浅淡些的深棕色。

    “谢小姐救命之恩。”那女人倒是个机灵的,见方荛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来,便知道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也不等方荛问话,便主动挣扎着起身下床,跪在地上朝方荛磕头,口中不住地说着感激的话语。

    倒是个有眼色的,方荛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只以为这女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逃奴。像她这般姿色,若是能留在花满楼,应该能招来不少生意。

    心中有了主意,方荛示意丫鬟将她扶起来,柔声安慰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身上还有伤,便不必行如此大礼了。”

    女人坚持着谢过了恩,方才坐回了床上。女人坚持着谢过了恩,方才坐回了床上。

    “你一个女人家,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那些伤口,看上去真是吓人极了。”方荛试探地询问她。

    “回小姐的话,我本是京郊王员外家中的侍女,因主母怀疑奴婢勾引家中少爷,便将我毒打了一顿,关了起来。我本以为,主母消了气,便会放我出来,哪怕是做些粗使的活计也好。可是没想到,我听到两个婆子说,主母已经派了人来,要勒死我。我不想死,便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可是因为身上的伤势太重,这才昏倒在了路上。”那女人说的声泪俱下,楚楚可怜的很。

    方荛假模假样地拿帕子擦了擦眼角,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幸亏是遇见了我,不然,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见你样貌与寻常女子不同,你不是中原人吧?”

    只听那女人面不改色地答道,“回小姐的话,我母亲乃是胡人,父亲则为中原人士。我自幼在母亲身边长大,六岁时母亲去世,我无依无靠,便一路乞讨来到中原想要寻找父亲下落。可谁知却被人牙子拐卖到这京城来,成了王员外家的侍女。”

    “如今你已离了那恶毒的主母,我可以保你性命无虞。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得知女人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方荛的心便放了下来。她的讲述听上去没有什么漏洞,行为举止也十分自然,应当不是敌国的探子。

    “奴婢贱名,恐污了小姐尊耳。您救了奴婢的命,就是让奴婢为您当牛做马也愿意!小姐,请您留下奴婢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女人又跪在了方荛脚边,神色哀戚的请求她。

    “起来吧,不用动不动就跪。我救了你,你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不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就好。既然你不愿再叫过去的名字,我便叫你‘花颜奴’吧。你生的貌美,这名字真是再适合你不过了。”

    “花颜奴谢小姐赐名。”她用力的向方荛磕了三个响头,起来的时候,额头一片红肿。

    “真是个懂事的姑娘。地上凉,你快起来吧。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来,这是花娘。”没花钱便得了一个绝色美人儿,方荛心里高兴,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

    “好姑娘,以后跟着花娘,保管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听到方荛介绍自己,花娘上前一步,拉起花颜奴的手,温柔的拍了拍。

    “这几日,你先好好养伤。等你的伤养好了,花娘会告诉你该做什么的。”

    方荛还在为这天上掉下的馅饼偷笑,却不知花颜奴也在心里得意——中原的女人都这么傻吗?随便编出来的谎言都能相信。这下倒好,她可以留在京城,继续打探消息了。

第二十一章战事突起

    慕容府邸里,灯火通明,家丁丫鬟们尽皆屏气凝神,男主人被皇上紧急传召到宫中,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心里难免发慌。

    南边院子里,有一处小院落里点的灯盏最多,那正是慕容大小姐慕容芷的闺房。

    哥哥慕容广被皇帝秘密传召入宫,想来应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会是什么事呢?慕容芷的心中有些不安,她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不过,每一种都不是很乐观。

    这些年来,边疆的外族一直对皇朝虎视眈眈。如今有方将军在朝中坐镇,这些蛮夷才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方江军年纪渐长,不可能总是在边疆,为战事奔波,而年轻一辈的将军中,又只有自己的哥哥还算是可塑之才。若战事真起,对于皇朝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些,慕容芷焦急的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她的贴身大丫鬟灵珠见了,不免也跟着担心。“小姐,您莫要担心啦,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如今,哥哥在宫中,还不知道他那里是什么情况呢。”慕容芷泄气的坐在椅子上,手中一直紧握着的帕子都被她绞得变了形。

    她自幼跟在哥哥身边长大,与哥哥一同习武,还假扮过男儿身份上过战场,因此,她的眼界,也与京中其他闺秀不同。当同龄的少女们还在想着买什么新首饰,裁什么新衣服的时候,她已经在和哥哥一起,为边疆的战事,为士兵们的粮饷而发愁了。

    虽说如今,皇朝繁荣富强,百姓们安居乐业,但是,再富庶的国家,也经不起频繁战争的折腾。

    先皇在世时,与南疆苗人的战争已经是让皇朝元气大伤,如今,百姓们和将士们,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边疆却又传来了异动。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挑事的是南边的苗人,还是北疆的蛮夷呢?

    “灵珠,你再去前面看看,哥哥回来了没有?”

    “是,小姐。”灵珠答应着,快步离开了。

    皇宫中。

    “末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广的声音洪亮如钟,在大殿中回响。

    “爱卿,快快请起。你看看吧,这是北疆都督呈上来的折子。”皇帝似乎很着急,让慕容广平身之后,便吩咐他看御案上的奏折。

    “回皇上,臣不敢。”慕容广推辞道,毕竟伴君如伴虎,在皇帝面前,他一贯都是如此,谨言慎行。

    “无妨,叫你看你就看吧。”皇帝大手一挥,示意慕容广赶快去看折子。在一旁侍立着的卫公公见状,急忙上前两步,双手拿起放在案上的奏折,递给了慕容广。

    慕容广这才翻开奏折匆匆浏览了一遍。

    片刻后,他的脸色突然大变。“皇上,这,这,陆都督说的,可都是真的?蛮子们真的集结了大批人马,计划攻打我皇朝边城吗?”

    “收到消息后,朕已经派人出去查探过了,确认属实。”皇帝的脸色,也是十分的凝重,“爱卿,对于此事儿,你有什么看法?”

    “皇上,这些蛮子若真敢过来挑衅,那末将便领着我皇朝的男儿们,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年轻男人的话语,掷地有声,保家卫国,是他的使命。哪怕曾经遭受过误解,他仍然愿意为了皇朝,为了家国土地上的黎民百姓们,浴血奋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不愧是我皇朝的将才!有了你们,想他们那些蛮夷,那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多久。看到爱卿如此,朕心甚慰。”皇帝抚掌大笑,走到慕容广身边,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末将愿凭皇上拆遣!”

    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慕容广将要带兵赶赴北疆抵御外侮的事实。在陪妹妹在家中呆了几日后,这位年轻的将军,又要放下他所在意的一切,亲人,朋友,奔赴前线。

    无法预见生死成败,也无法预知归期。

    边疆的战事一触即发,皇帝留给慕容广准备的时间并不多。慕容芷得知兄长即将要去边疆作战,便要同哥哥一起去北疆。

    可是却被慕容广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慕容芷年岁渐长,慕容广不愿再像她小时候那样,带着她在身边。

    慕容广觉得,妹妹渐渐长大,如今的自己也有了为她遮风挡雨的能力,自己便想让她过更好的生活。

    留在京城,不用受边疆风沙的侵袭,过和其他大家闺秀一样的日子,每天绣绣花,与同龄的小姐们喝喝茶,逛逛铺子。

    “哥哥,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的武艺你是知道的,比你也差不了多少。到了战场上,我是绝对不会给你添乱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慕容府邸里,慕容芷正赖在慕容广的房间,死活不肯离开,一定要说服兄长像以前一样带着自己。

    “正是因为这些,我才会担心你。你性子跳脱,有点本事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遇到点什么事儿,就知道往上冲,一点儿也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慕容广从箱子里翻出一块用来打包行李的粗布,将可能会用到的金创药,止血散等一一打包起来,同时放进包裹里的,还有一些散碎银两。他就这么一边打包着自己的行李,一边没有余地的拒绝了妹妹的请求。

    慕容芷被哥哥拒绝了,但是她并不死心,仍然缠在哥哥身边,想要说服他带着自己去边城。

    可是,慕容广已经打定了主意。从前是他没本事,没根基,不放心将妹妹一个人留在这偌大的京城,才会将她带在身边。

    这都是不得已时才会做出的决定,如今,慕容广已经有了保全自己和家人的能力,因此,她也万万不会再允许妹妹,随着他去那些危险的地方。

    “好了,不要再多说了,我是不会带你去的。我不在的时候,还要你看顾好家里。”

    正当兄妹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慕容广的贴身小厮竹青过来禀报说,三殿下沈冶来了,现在正在花厅坐着。

    慕容广闻言,便将手中正收拾着的包裹放在一旁,转身朝花厅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吩咐竹青,看好小姐,不许她胡乱走动。

    听到他吩咐的慕容芷,气的撅起了嘴巴。

    慕容广的卧房,离待客的花厅并不远,他身高腿长,走到那里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慕容广走进花厅的时候,沈冶刚端起仆人送上来的热茶,都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

    “四爷,你来了。”

    “嗯,你要带兵出征,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这个消息。”沈冶有些不高兴,他一直把慕容广当做最好的朋友,如今,这位最好的朋友就要赶赴战场了,可这消息,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次能让他觉得心里好受呢?

    “时间太过匆忙,皇上安排出征的日子近在眼前,我一时来不及通知别人。他们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我并不知晓。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吗?但凡有什么事情,我总是会第一个告诉你的。”忙了半天,他也有些口渴,便端起桌上的茶盏,将里面的热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需要带走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再检查一番,便可确认无误。”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你尽管同我说。能帮上你的,我一定会尽力去做的。”沈冶拍拍慕容广的肩膀,有些舍不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没事的,我这里什么也不缺,无论粮食还是军饷,随行的军医,还有药物,皇上都赏赐了不少,不会苦了我,还有底下的将士们。”慕容广看了看沈冶,欲言又止。“只不过,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是否能够答应我。”

    “你我兄弟,怎么还如此客套。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这次北疆蛮人突然发起战争,实在是不合常理。我总觉着,这些蛮子有什么阴谋诡计,想要拿来对付皇朝。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是站着还是躺着。在这个世界上,要说还有什么值得我挂念的,只有芷儿一个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就劳烦你,多照顾照顾她,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她。”

    停顿了一会儿,慕容广接着说道:“若是我没法活着回来,芷儿的以后,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答应我。”

    慕容广的神情凝重又悲怆,仿佛他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一样。

    他话音刚落,一直在门外偷听的慕容芷,便忍不住跑进了屋子。“哥哥,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一定会好好的,完好无缺、健健康康地回来的。你会得到皇上的赏赐,士兵们的拥戴,你是我们骄傲的镇边将军。哥哥,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第二十二章花满楼

    说着说着,慕容芷的眼泪便情不自禁的滚落。一想到那些可怕的可能,慕容芷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哥哥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不敢想象,失去了哥哥,她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模样。

    “阿广,你可是咱们皇朝身经百战、赫赫有名的将军,这次不过是小小的蛮子来犯,你怎么就犯怵了啊?放心吧,我们相信你一定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这些丧气的话,以后就别说了。”听慕容广如此说,沈冶也有些担心。不过他还是装作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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