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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和离日常[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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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深的眸子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本没作贼根本不心虚的她,此刻竟开始反思了起来,她是不是不知不觉哪里做错了?惹怒了殿下
“太子妃自己做错了事,难道还需孤提醒吗”
这下白若烟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殿……下。”
白若烟这小胆哪里承受得了这么大的压迫,一时间泪眼汪汪,泪水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那模样甚是委屈可怜。
容嬷嬷见太子妃不知何事竟惹太子如此愤怒,想来今晚就算她不去皇后那里,但在太子这边,这太子妃也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皇后叫她过去也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个由头,趁机教育她一番而已,若说这惩罚的轻重,皇后顾忌身份和颜面,定也是不敢太过,如此倒还不如将她留在殿下这里,他们俩夫妻之间的事,即便是惩罚重了些也没人会说什么。
“殿下既然找太子妃有事,那老奴便先退下了。”
凌亦尘一双冷眸此刻尽是怒意,白若烟早已在他的威慑之下,变成了一只乖顺到不能乖顺的小猫,虽然她依旧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眼见着容嬷嬷渐渐走远。
凌亦尘冷撇了眼身旁那小人儿。
“进来。”
那修长的腿迈出一步,白若烟要紧着小跑两个碎步才能跟上。
一路白若烟跟着凌亦尘走到巍崴轩的门口。
巍崴轩的门开着,里面一样貌俊朗的少年正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看着她。
“进来。”
见白若烟走到了门口便止了步,凌亦尘回头看向她。
见凌亦尘这般不悦,白若烟觉得还是离这喜怒无常的太子远些的好。
忽然她想起方才李禧说太子有要事要处理,不易打扰,如此想来她便识趣的站在门口,不去打扰他处理公务。
“为何不进来”凌亦尘发问。
“殿下在和三皇子商讨军务,妾身不易打扰便在外面等着就好。”
某小人儿明是自己不想进去,却装作一副大义凛然,为太子着想的模样。
她思来想去,今日她除了惩罚了紫菀,使得紫菀晕倒在大雪中这一件事外,她实在是再想不出还有什么错事会惹的太子不悦。
“事情都处理妥当,你无需回避。”
说罢,凌亦尘便先进了屋,外面冰天雪地,她也的确不是真心一直站在外面,只是想找个由头回她的含芳殿,可眼下怕是躲不过这太子的魔爪,外面冰天雪地甚是寒冷,白若烟又不是紫菀那个死心眼的丫头,眼下管殿下生不生气,她宁可被殿下责备,也不愿在这外边傻站着被冻死。
一双绣花锦鞋走在雪地里,每一步都发出吱吱的响声。
进了屋,屋中的炭火盆子将屋里烘的暖意十足。
李禧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冷气。
“亦然见过皇嫂,给皇嫂请安。”
方才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见白若烟进了屋,便站起身,向着白若烟恭敬作揖。
“三弟快快请起。”
她从不关心皇家,所以上一世到如今她也不甚了解皇家这些成员,亦然她不知是谁,可方才李禧说了,殿下在和三皇子商讨要事,这屋里只有两人,一人是凌亦尘,那另一人不用想便只有三皇子了。
“三弟,你皇嫂要今夜要抄二十遍《麟史》,你不要打扰她。”
与凌亦然那阳光少年模样相比,凌亦尘便是一脸的阴沉,好似谁都欠他十万两似的。
都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怎么这两个儿子的性格差距如此之大呢?
不过凭良心说,性格虽然不同,可这好看的皮像可是不相上下,哥两站在一起,当真是整个京国都再无相比。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某太子见她盯着三皇子出神,心情十分不好。
“什么?抄二十遍《麟史》”回忆起方才凌亦妃话,白若烟只觉得自己的耳朵怕是不受用,出现幻听。
“没错,这是惩罚。”
白若烟愤愤不平,“不过是一个婢女昏倒,且尚无性命之忧,殿下为何如此罚我!”
刚才还在心里夸他哥俩是京国第一美男,可转眼这美男就罚她抄《麟史》。
二十遍他到是上嘴皮碰下嘴皮,轻松的这么一说,要知道《麟史》全册供一万八千多字,莫说二十遍,只这一晚就是完完整整的抄上一遍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凌亦尘冷言,“再解释三十遍。”
白若烟欲哭无泪,“殿下,二十遍妾身今夜根本就抄不完。”
“抄不完还有明日,直到抄完为止。”
今儿刚躲过了金冰莲的十遍《二十四孝》,这便又来了二十遍《麟史》,纵然她是个爱读书,爱写字的性子,可照这么写下去,任谁也是吃不消的。
白若烟一脸谄媚,“殿下……”
凌亦尘冷脸,“四十遍!”
窗外,容嬷嬷假意离开后又返回,她趴在窗户底,用手在锦布上掏了一个的瞳孔大的洞孔观察里面情况,见白若烟在罚抄书,已然瞌睡的墨都滴在了宣纸上还浑然不知。
而凌亦尘在一旁批折子,未看白若烟一眼,容嬷嬷满意的点点头,这下她可以回去和皇后娘娘交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阿锦工作繁忙,中秋都莫得休息,所以阿锦努力码字,宝宝们请耐心等待哦!
第16章 夜月花朝(十六)
时间已然到了子时,夜深人静,屋中便也十分的静谧。
白若烟手握着笔,可头却四处打晃,洁白的宣纸上早已被笔头上的墨珠染上了一大片颜色,可那握笔的主人因早已神游梦里,却丝毫不知。
“殿下眼线走了。”
容嬷嬷前脚离开巍崴轩,后脚李禧便进来禀报。
“孤知道了。”
一直埋头处理事务的凌亦尘,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笔墨,一双幽深的眸子看向坐在他对面,那个正打瞌睡的小人儿。
李禧见太子殿下此刻眼中只装得下太子妃一人,便是十分识趣的默默退了出去。
凌亦尘的书案和白若烟所在的桌子相对,故此他自是只要一抬眸便能看见她。
“咣!”的一声,一阵疾风刮过,吹开了李禧方才关上的房门,自是也惊醒了打瞌睡的白若烟。
“嗯?”猛然这么一惊,她自是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蹭的她抬起头,那脸颊处还印有手肘支撑而留下的印记。
一双迷朦双眸,迷迷糊糊的四下看了一圈才算想起,“我怎么睡着了?”
“呀,这纸上怎么都是墨呀!”
那笔头丰富的墨汁,毫不客气的全部滴到宣纸上,她方才抄完的一摞宣纸也都无一幸免。
难道她刚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不成
白若烟看着这已然看不清字的宣纸,心中十分气馁。
见这小人儿醒了,凌亦尘收起了案上所有的折子,幽深的眸子只坐在那静静的看着她。
“殿下,妾身将墨染到了纸上,这还做数吗?”
想了半天,白若烟决定还是询问一下太子殿下最为稳妥,毕竟是他让她抄的,如今她也的确一笔一笔的抄了下来,只是奈何她打了一个瞌睡,这字就被墨染的不清楚了,但这也并不带表她没抄呀。
凌亦尘在一旁看了好一会热闹,此刻这小人儿才想起向他发出求助,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她跟前。
没被墨染之处,那宣纸上依然能清除的看到那工整的簪花小楷,果然字如其人,出自她手中的每一个字都透着灵秀。
“殿下,妾身的手都酸了,您不会让我再抄一遍吧。”
某小人儿眸中尽是期待,她一遍中只抄了一半手就已经十分酸了,如果再让她从头再来,那她可真的要生无可恋了。
见着眼前这小人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厚厚的一摞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也当真是难为她了。
大手拿掉了那小手中的笔,将它放在砚台之上。
“殿下这……”
白若烟显然没想到凌亦尘会拿掉她手中的笔。
“夜深了,余下明日再写。”某太子道。
“可是妾身连一遍都还没有抄完呢!”
整整二十遍呀,白若烟心里想着,这二十遍早晚是躲不过的,与其留到最后,那还不如早抄完的好。
深邃的眸子自是从没见过,这小女人竟还会有如此认真的一面。
忽的,大手将这认真的小人儿打横抱起,白若烟猛然一惊,却因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便是想也未想,下意识的搂住了凌亦尘的脖颈。
冬日里寒凉,冬日里的深夜更为寒凉,即便是屋里烧了许多炭火盆子,可白若烟方才在哪里坐久了,还是觉冷。
凌亦尘的胸膛却如火炉般温暖,这让她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取暖。
大手小心翼翼的将这娇滴滴的小人儿放在那床榻之上,白若烟怎会不知太子如此是为何意,只是他们之间隔着仇恨,她深知太子对他并无真心,所以她也并不想与这太子有过多的纠缠。
“殿下妾身…”
白若烟刚欲坐起身,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将这事搪塞过去,可几乎是同时的,凌亦尘也抚下身,用唇堵住了她说了一半的话。
这一吻温柔又深情,许久凌亦尘意犹未尽的放了她。
“方才你想跟孤说什么?”
看着此刻面带潮红,唇瓣也有些微红的小人儿,想起方才他吻她时,她似是有话要说,便十分好心情一问。
“妾身…没,没什么。”
白若烟心虚的,眼睛始终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小晃了晃头,脸颊上的两朵绯红自是映衬着她白皙的小脸更加的娇艳欲滴。
这吻都吻了,她才没有傻到再去得罪这太子爷,只是她上一世虽经历过人事,可那个她始终是没有什么印象,而这一世她又因为怕冷在新婚之夜把自己“灌醉”,依旧不知那夜洞房,她与太子到底是何情景,如今这太子一脸的动情,她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婉转应对。
书到用时方恨少,出嫁前府里妈妈拿给她一本春闱密图叫她看,教她如何服侍夫君,可她当时只觉得害臊,便连看都未看就便丟在了一旁再未碰过,如今她到是有些后悔,为何当时她就没多留个心眼看上几眼,没准里面就有教如何委婉拒绝与夫君行周公之礼的方法呢。
“想什么呢”
某太子见身…下的小人儿竟然在愣神,居高临下的眸子便似是要把她看透了般。
“妾身一直有一事不明,殿下能否为妾身解了这疑惑?”
从她在东宫醒来那日,白若烟就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她那日明明就是与顾邢成亲,如何就鬼使神差的嫁到了东宫,且她自己还丝毫不知?
今日她将珊桃带回东宫,便问了珊桃出嫁那天的经过,可出嫁那日珊桃一直跟在她身边,并不知前厅情况,只知前厅的人来通知花轿到了,让她们准备上轿,就在这时白若烟的帕子不小心掉到了水盆里,珊桃便出去再取一条,可拿着帕子回来时,白若烟已经上了花轿离开了,直到后来从老爷和夫人说话间,珊桃才得知这花轿没有去顾国公府,而是入了东宫。
白若烟听了珊桃叙述的整个经过,只觉得不可思议,她到底是如何入的东宫,还鬼使神差的和凌亦尘拜了天地?
她被太子娶回了东宫,那顾邢呢
她嫁入东宫已然有三日了,可是顾邢怎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顾家也毫无音信。
这件事她始终想不明白,如今到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问一问这个始作俑者,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子妃有何疑惑,孤定知无不言。”
显然美人在怀,某太子的心情格外的好,就连平日里始终冷厉的眸子,此刻都沾染上了一丝温柔。
这么好的气氛,白若烟自知若是再不破坏,只怕是就要被吃掉了。
明媚的眸子鼓足了勇气,直视上了那双黑眸。
“殿下,妾身始终想不明白,那日我嫁的明明是顾邢,可最后为何入的是东宫?”
话落,白若烟能明显看出凌亦尘的眸子冷了几分。
半晌那人都冷脸不语。
“殿……殿下若是不想说便算了吧……”
有些人鼓足了勇提问,最后却没骨气的怂了。
因为问完白若烟才发觉自己的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在作死。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白若烟又后悔有胆怯,她担心惹怒太子,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她那胆怯怯的模样在凌亦尘眼里不但没怒,还觉得十分的惹人。
“孤在顾家接亲之前娶了你。”
白若烟本以为凌亦尘不会回答,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有耐性的告诉了她。
原来这太子爷是早就谋划好了,在顾家来接亲之前先到了白府,将她截胡去了他的花轿。
可即便是他先到了白府,与她成亲有婚约的人是顾国公府的小公爷,这十几箱的聘礼都收下了,父亲怎么会答应她上太子的花轿呢?
“我与顾家早有定亲,就算太子先到,想来父亲也是不会答应的。”
按着凌亦尘这意思,成亲根本无需要定亲,就像抢个什么,有一种先到先得的感觉。
白若烟努力回忆成亲那日,这样一件大事,若是大生,一定会在前厅引起不小的轰动,若是当这件事时闹的沸沸扬扬,即便她身在后院,可也不可能全然不知。
但当时她上花轿,一路由喜娘搀扶,从后院出到前院,从前院又进了花轿,从头到尾也未有一个人告诉她,她嫁的人从顾邢换成了太子。
凌亦尘到底用了什么招数,竟能够这般的偷天换日还毫无声响
一双幽幽的眸子得意一笑,自是叫白若烟恍然间一下子全明白了。
她竟然傻傻的忘记了他是当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未来储君,这般足矣只手遮天的权利,任他想娶谁,又有谁敢多说些什么呢?
思及此,只怕是顾国公府这般的安静,也是因为惧怕太子殿下的势力,才会不敢多言的吧。
“你和顾家早有定亲?”
凌亦尘压低了声音凑到白若烟的耳边轻吐,“可据孤所知,你是那日庙会与我见面后才应下的这桩亲事吧?”
耳畔旁的□□的威胁,白若烟听后自是心里又害怕,耳朵又痒痒。
她方才本是随口这么一说,却没想到这太子如此记仇,竟然全听进了心里。
那日庙会的记忆她还停留在上一世,两世间隔,回忆起来让她觉得仿佛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可当时的情景她仍能清楚记得。
那日庙会,她在庙门前的老槐树底下等珊桃去买糖人,而凌亦尘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那日他一袭墨色锦袍,领口和袖口处绣着金色蛟龙,黄色束腰,素色羊脂玉佩挂于腰间。
一张冷脸,一双深邃凤眸,他出现时,白若烟还在想这是哪家的公子,竟能生的如此器宇不凡,惊为天人。
可当她见到他身上的金色龙纹图样时,她便是心里有些明了,原来眼前这男子本就是天之骄子。
可当这天之骄子一双冷眸看着她,冷冰冰的告诉她,他要娶她之时,霎时间白若烟只觉得五雷轰顶,仿佛大难来临。
那日她自是一口气跑回了白府,吓得连轿子都忘了坐,回府后刚巧遇见顾国公府的媒婆前来说媒,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登门了。
想着顾家如此诚意,也为避免嫁给太子,白若烟便是答应了顾国公府的婚事。
这件事对白若烟来说是隔世,可对凌亦尘来说不过是数日前的事罢了,故此白若烟随口一说早有,便是对于凌亦尘来说实难容忍了。
“殿下是因为我答应了顾国公府的亲事,才决定劫亲的吗”
白若烟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说出一个劫字,可能是在她心里便已经认定了她与太子的婚事是他劫来的。
“孤早就说过要娶你,只不过是你的决定让这亲事提前些罢了。”
某些人做了坏事还说的那么的理所应当。
“妾……妾身当时只以为殿下是……是在和我开玩笑,哪……哪里会想到竟是认真的。”
白若烟心虚的解释,而某太子淅淅沥沥的吻洛在脖颈和脸颊间,更是叫白若烟的解释增添了几分紧张和局促。
那身子越来越逼近,只叫得床上的小人儿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殿下。”
趁着她还尚存一丝理智的情况下,那娇柔的小手使出了力道,抵在他的胸膛上。
“别动。”
俨然某些人动情的连嗓音都开始暗哑。
而后又是一剂深情的长吻,方才还阻挡的小手,如今却是从胸膛上不知不觉的环抱住了某人□□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白若烟在嫁妆中竟翻出了那本春…闱…密图。
凌亦尘:“太子妃是在学习如何伺候夫君吗?”
白若烟心里想:我是在找如何能巧妙的拒绝伺候夫君……
但白若烟面上却是微笑点头。
某太子见这小人儿竟然对他这般用心,心情大好。
拿掉她手中的小册子,丟到一边,而后将那小人儿打横抱进屋。
悉心教导:“这种事看理论不如多实践!”
而后白若烟总结,“果然,实践出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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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到家,阿锦争分夺秒码字,感谢所有小天使的支持,阿锦这个没有休息的上班族,码字会有些吃力,但阿锦一直在努力,请宝宝们耐心等待,最后说一件尴尬事,说好了买红牛的,结果买的是体质能量,竟然跟红牛长的一毛一样,看来下次再买东西要仔细看了,虽然这两个没什么区别,可是相比我还是更爱红牛……233333晚安宝贝们
第17章 夜月花朝(十七)
那樱唇经过了两次的洗礼有些微微红肿,某太子看着身…下那娇媚动情的小人儿,嘴角不自觉上扬。
“如今太子妃还觉得那日孤与你是在说笑吗”
大手摸了摸那小人儿的脑袋,他的眼神中竟生出了一丝宠溺之情,只叫得白若烟见了,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那晚白若烟本以为凌亦尘会要了她,可除了那深情的索吻之外,他并未再做其他。
那一夜她睡在床上,而凌亦尘却是处理事务到了深夜,直到第二日天亮,白若烟醒来之时,凌亦尘已经去了早朝。
“娘娘,这是殿下让我转交给您的。”
凌梵将案上的一沓宣纸递到她手中。
宣纸上工整的绢花小楷字体,若不是她自己十分了解自己写字的习惯,看出了几处细微区别,便是连她自己都要被这字蒙混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白若烟看着这纸上抄的是《麟史》,这分明就是昨日凌亦尘罚她的内容。
“殿下担忧今日皇后会前来,便提前预备好了这二十遍的《麟史》,以备不时之需。”
白若烟不知昨夜容嬷嬷趴墙角,但凌亦尘自想到昨夜他罚她抄写之事,容嬷嬷定会说与皇后,若是今日皇后提起此事太子妃拿不出来,便再找什么由头罚她也未可知,如比他便备好了以防万一。
这一沓子竟然是凌亦尘为她准备的?那这么说她今日就不用再罚抄了对吗?
白若烟的手脖还隐隐酸痛,得知不用抄写,一时高兴的不得了。
凌梵将那宣纸交到白若烟手中后,就匆匆离开了。
珊桃见小姐醒了便进来伺候白若烟梳洗,可能是母子连心,也可能是凌亦尘十分了解皇后的脾性。
果然早膳还未端来,皇后身边的容嬷嬷便走了来了。
“老奴给太子妃娘娘请安。”依旧是那张不苟言笑的冷漠脸。
“容嬷嬷快请起。”
她明知这容嬷嬷来者不善,但她还要像寻常一般装作不知。
“老奴此次前来是受皇后娘娘口谕,请太子妃去宫中小叙。”
昨日请她去紫菀的房中,便还未出这东宫的大门,可今日却直接把她叫去了皇宫,白若烟心里总是有隐隐的担忧。
方才凌梵留下那宣纸后便匆匆离开了,想来是凌亦尘并未再交代什么话,他只料到了皇后会见她,可却没料到皇后会将她叫去宫中相见。
“太子妃娘娘,请吧!”
容嬷嬷见白若烟迟迟不肯动步便是没有了耐性,昨夜皇后交给她的差事她就没有办妥,今日太子不在东宫,她说什么也是不会再办砸了。
这偌大的东宫,太子不在就是群龙无首,白若烟自知昨夜她没去是她侥幸,可今日便是有大罗神仙她也是躲不过了。
早膳还未用,白若烟和珊桃便跟着容嬷嬷走出了东宫。
东宫门外停马有车,白若烟上车,车子便缓缓向皇宫的方向驶入。
皇后的福宁殿白若烟曾在嫁入东宫的两日后去过,虽然还是那条路,可因着皇宫内错综复杂,一路白若烟看着马车外高高的红墙和宫殿,脑海中却是丝毫印象也没有。
“这皇宫到处都是红墙金瓦,太子妃就是看累了眼,只怕是也记不得回东宫的路。”
跟在马车旁边的容嬷嬷似是猜透了白若烟的心思,冷冷道。
东宫距离皇后的福宁殿甚远,不用容嬷嬷说,她自是也知短时间内根本记不得,她之所以看向窗外
,不过是想大致了解一下这皇宫大概的格局,东宫在最外侧,她总是觉得在这附近会有宫门通向宫外。
“容嬷嬷误会了,本宫在看外面的景色。”
红墙金瓦,道路两旁往来宫人匆匆,上一世她除了在白府,便是在顾国公府那短短一月有余,她从未入过宫,活了两世的确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景象。
白若烟这样一说,容嬷嬷到是才后知后觉的轻笑一声。
“老奴竟忘了太子妃是庶女,在娘家家自然是见识不到什么的。”
即便是庶女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白若烟没有想到容嬷嬷竟然会如此嘲笑她,自也是私下里皇后娘娘说过些什么轻视她的话,不然一个奴才怎敢如此。
“容嬷嬷这般瞧不起庶出,那想必嬷嬷您一定是嫡出,不然怎会有如此理解呢?”
白若烟毫不掩饰的轻笑,她不知容嬷嬷在家排行老几,也不知她是大房出还是侧房出。
但她唯一知道的是,既入了皇宫为婢,便都是奴籍,不是家道贫苦就是待罪之身。
皇后身边的贴几人想来不会是个待罪之身,那最有可能的便是贫苦百姓人家出身,送入皇宫会补贴她家人银钱。
白若烟的话自是叫方才还气势嘬嘬的容嬷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容嬷嬷仗着自己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便倚老卖老,忘了自己奴才的身份反而嘲讽太子妃,到却忘了自己连庶出都算不得,怎还可嘲笑旁人。
由白若烟这么一提醒,容嬷嬷便是不再出声,那倚老卖老的模样收敛了不少。
这一路上,皇宫两侧白若烟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反到是入了皇宫之后这守卫更加森严了。
马车停在福宁殿大门处,珊桃搀扶着白若烟走下马车,容嬷嬷一路领着。
还是那座正殿,但与那日她同凌亦尘来请安时不同,今日那上座上只有皇后一人,而没有皇上,而她今日也是孤身一人。
“臣媳给母后请安。”
恭敬规矩的行礼叩拜,自她前日入宫敬茶之后,她便是又深刻的研究了一下这宫中的礼仪,如今她早已滚瓜烂熟,再出不得差错了。
“平身。”
晨起太早,皇后似是还有些困意,说话间带着鼻音。
白若烟依旧恭敬的站起身,只是头一直是微抵的,眼眸看向地上的青砖。
“今年这冬,太子妃觉得可还算得上冷?”
皇后拿起身侧小桌上的茶碗轻抿了一口,话语间似是在和她说着闲话。
“今年的冬与往年相同,都是一样的寒冷。”
白若烟一开始还想不通皇后为何要问她这个,难道一大早让她来就是为了讨论寒冬?
可当白若烟说完,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昨日刚刚惩罚紫菀去扫雪,这不明白着是有意让她上套,可话已说出,肠子悔青也无用。
“太子妃明知深冬寒冷,却还让下人冒雪清扫院子,奴才也是人,太子妃这般苛责下人的做法,本宫实难赞同。”
果然,白若烟话刚落,皇后便借着她这话指责了起来。
“那日三朝回门,尘儿将避寒的裘皮披风给了你,而自己却是一身薄衣,这件事本宫原本还不信,可昨日见到紫菀那姑娘被冻昏在雪地里,便是不得不信了。”
皇后话中有话般的将所有罪责都推在了她身上,好似她真的是她口中那黑心主子一般。
门外开始飘起雪花,没一会便成了鹅毛大雪。
“本宫看着这雪和昨日的雪下的差不得大。”
皇后看着门外满天飞舞的雪花,容嬷嬷便在一旁符合。
“是与昨日太子妃罚紫菀姑娘时下的雪一样大。”
这话兜兜转转了一圈,最终又落在了她的身上,白若烟便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道理。
“白家之女白若烟,不懂体恤丈夫,骄纵任性,横行霸道,有失身为太子妃照顾太子指责,又无爱惜下人之心人,实不配为东宫主位。”
皇后一脸的怒气,这话中的意思似乎是明摆着要罢了她这太子妃的位置。
“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白若言还在等皇后下话,宫殿里却又来一人。
这人不是旁人,而是皇后一直属意的太子妃人选,也是上一世凌亦尘娶入东宫的太子妃,也是她上一世的小姑子,顾邢的亲妹,顾卿卿。
“卿卿这丫头来了,容嬷嬷快赐座。”
白若烟在这殿里站了半晌,皇后也未给她赐半个椅子,可这顾卿卿一进来,皇后便一脸慈母笑的,生怕她站久了会累着。
“谢娘娘体恤。”
容嬷嬷引领着顾卿卿坐到了殿里一旁的椅子上落座,而顾卿卿坐下的位置,刚好是白若烟的正对面。
“这位可是亦尘哥哥新婚的嫂嫂”
顾卿卿一进来便就看到了白若烟,可直到落了坐,才似刚看到的样子提起。
上一世这顾卿卿便是这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性子,她在顾国公府时也没少与她产生不悦。
而她方才酥到骨子里的一句亦尘哥哥,当真是毫不避讳的叫的十分亲切暧昧。
若是正常的婚姻关系,只怕是任谁听了都会立刻醋意横生,可偏偏白若烟不是。
“不过是尘儿一时的冲动罢了,他早晚会后悔的。”
就算顾卿卿叫无数次亦尘哥哥,也不抵皇后的这一句话狠决。
不过好在白若烟清楚的知道她和凌亦尘之间的关系,此刻她虽为他的太子妃,可最终他们还是不会走到一处去的。
“母后说的极是,太子不过是头脑一热将我娶回了东宫,日后后悔了,臣媳自是会离开给未来的太子妃让位。”
她这话说的甚是敞亮,可怎么听着都像是赌气的气话。
白若烟的话引来了顾卿卿的侧目。
“这不是白府的大小姐,我哥哥未过门的嫂嫂吗”
三天前顾家小公爷娶妻,这在京城里也算得上是一件不小的事,可最后热热闹闹的娶亲却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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