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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和离日常[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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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顾家小公爷娶妻,这在京城里也算得上是一件不小的事,可最后热热闹闹的娶亲却闹的个新娘失踪的结果。
顾家的宾客个个扫兴离去,可后来太子娶了白府大小姐为太子妃的消息传出后,所有人便都明了了那失踪的新娘是去了何处。
而顾卿卿是太后一直认定的太子妃人选,就这么突然被她去占了位置,她又怎会不知她到底是谁。
如今装作后知后觉的不经意说出,不过就是想在皇后面前拿出此事让她难堪而已。
说起白若烟与顾国公府的婚约,皇后便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个狐媚子已然有了主,却还要勾引她的尘儿做出如此错事,这太子妃之位若是顾家的女儿,自是会有助于巩固他太子的位置,可如今这白朝仁俨然是左丞相手底下的人,将他的女儿娶入东宫,不但不会有助他未来登基,只怕是还要有碍于他登上皇位,她这个儿子聪明一世,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被迷惑了心窍,做出这种傻事。
“卿卿竟然还有这种事,本宫竟然不知。”
顾卿卿装傻,皇后竟然也一唱一和的与她一起装傻,白若烟见着这两人在她面前做戏,不禁心中冷笑。
忽然想起昨夜凌亦尘俯在她身上那两次深情的长吻,此刻她真的想好好问一下他,他把她推到如此风口浪尖,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后,臣女兄长得知嫂嫂在身有婚约的情况下,入了东宫嫁给了太子,弃他于不顾,便一病不起,如今还躺在床上昏沉不醒呢,当真是叫人心疼。”
顾卿卿说的泪眼汪汪,那样子自是十分的心疼哥哥的模样,可白若烟上一世在顾国公府便知,她从小就不喜欢甚至讨厌她这同父异母的哥哥,她巴不得顾邢出丑,不得顾国公喜爱,哪里会像她所说这般真的心疼他,不过方才顾卿卿说顾邢因此一病不起,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件事到可能是真。
“好卿卿,你若是再这般哭下去,本宫都要难过了。”
顾卿卿一脸的梨花带雨,她们两人一唱一和的,白若烟在一旁站到脚脖酸疼。
“白氏,你既然已经和顾家有了婚约,怎可再与尘儿成婚?”
显然皇后一直想、想方设法的让她让出这太子妃的位置。
“母后若是觉得儿媳不堪大任,便命太子赐一封和离书,如此我与太子便再无瓜葛了。”
思来想去,她本就是有意想要与太子断绝关系的,与其从太子那里艰难下手,到不如让皇后下令,没准凌亦尘顾及皇后感受,就答应了呢。
“和离书?”
皇后听到白若烟说出和离书三字,自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平常百姓嫁娶和离,可本宫入这皇宫二十载,还从未听闻过皇家和离。”
京国律法,婚后夫妻双方若自愿分离,便可和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皇子离婚又怎不能与百姓相同
“这律法颁出时,皇上曾昭告天下,这律法是管束京国所有人,包括皇室,如此百姓可和离,太子又怎会不能和离?”
俨然这件事白若是认真的,她虽未熟读律法,但她生在官家,自是从小耳濡目染,也是知道些的。
“放肆!”皇后突然发怒。
“噗呲!”一声,皇后大怒,可却有人在这个时候,在外面笑出了声。
“何人在殿外偷听,还不速速出来。”
皇后冷言,显然此刻心情十分不好。
“母后不是何人,是你的荣儿啊!”
说话间,一身着桃色衣衫的小姑娘蹦跳着从门后走出来,她一路嘻笑的跑到皇后身旁,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凌亦尘的亲妹,皇后唯一的女儿,月荣公主。
“月荣见过皇嫂。”
凌月荣跑到皇后身边后,还不忘向着白若烟恭恭敬敬行礼。
“顾卿卿见过月荣公主。”
白若烟是太子妃,凌月荣见了自是要见礼,尊一声皇嫂。
而顾卿卿虽是顾国公的女儿,但因还未出嫁并未有什么册封,所以见了公主也还是要行百姓之礼。
如此对比,顾卿卿的心里便更加的觉得不公,看白若烟的眼神也狠冽了几分。
皇后生性高冷,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月荣公主的性子可是半点不随她的母亲,如此活泼可爱的公主,白若烟到是觉得与这月荣公主分外投缘。
“你这疯丫头,怎么在殿外偷笑而不进来”
纵然皇后是个极冷的性子,可在自己女儿面前也还是十分温柔的。
“荣儿只是路过,本是没想进来的,只是方才在殿外听到皇嫂的话,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便被发现了。”
月荣说着坐在皇后的身边,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便送到了嘴里。
“你在笑你什么?”
凌月荣看了眼站在下面十分拘谨的白若烟。
笑道:“荣儿在笑整个京国的姑娘削尖了脑袋都想嫁入东宫给太子哥哥做妃,可偏皇嫂是个顶有魄力的女子,不但不稀罕这太子妃的位置,还想着要闹和离,也不知出发边疆的太子哥哥若是得知会作何反应?母后你说若哥哥知道了,他会不会一脸怒气的立刻赶回来找皇嫂算账呢?”
凌月荣显然是小孩子性子,说了句无心的玩笑话,可公主到底是了解她这太子哥哥脾性的,能否从边疆赶回来她不知,但怒气冲冲的找她来算账,怕是会很可能发生的。
“你这孩子还未嫁人,哪里懂得大人之间的事,莫要口无遮拦。”
未出阁的女儿家揣测哥哥与嫂子之间的事,总归是不妥当的,故此皇后便出言阻止了她的话。
被母亲指责,凌月荣便乖乖的不再插言,不让说话便十分无趣,一溜烟的她就又不知跑去了何处。
可在方才月荣公主的话里,白若烟听出了凌亦尘出征领兵的消息。
昨夜他忙到深夜还未睡下,今早又一早便入宫上朝,这几日他都有公务缠身,想必应该都是在处理边关的事吧。
忽的她心头竟升起了一丝担忧,她居然有一丝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
可转念一想,太子是京国的战神,自领兵打仗到如今,从未打过败仗,这次定是也不会有任何差错。
“白氏。”
白若烟还在想的出神,皇后却叫了她一声。
她回过神:“臣媳在。”
方才面对凌月荣还是一脸温柔的皇后,如今早已冷的结了一层霜。
“你既嫁给了太子,本宫不管日后你是何身份,但既已经是尘儿的人,就绝不允许你再生出旁的荒唐念头,固然有律法在,可天家与百姓不同,你可能明白”
白若烟自是能明白皇后的寓意所指,普通百姓夫妻和离后,男女便还可各自婚配嫁娶,如今她与凌亦尘已然入过洞房,自然已经是他的人了,若她与凌亦尘和离后,再嫁与旁人,便是给皇家蒙羞,是万万不能容忍的,所以依着皇后的意思,就算她老死在这东宫,也摆脱不了与凌亦尘的关系。
虽然白若烟还是心有不甘,但却还是乖巧应承:“臣媳明白。”
见白若烟如此听话,皇后心中的气便也没方才燃的那么旺盛了。
皇后这次叫白若烟前来,本就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她,而她父亲又是左丞相的人,便要借着太子不在之时给她一个威慑,也叫她不要萌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安分守己。
“那日你罚紫菀在大雪中扫雪,今日本宫便罚你在大雪里反省,紫菀在雪中多久你便也在雪中多久。”
白若烟就知道这次叫她来,就是为了补回上次的鸿门宴,不就是在大雪中站着吗?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她站着便是。
“娘娘,那日殿下将披风给了太子妃,自己身穿薄衣,相必当时太子妃太过暖和,因而忘了殿下寒冷,依老奴看,应适当提醒,以让太子妃牢记于心。”
容嬷嬷的话自是火上浇油的那个。
皇后冷脸,“那就让太子妃褪去披风,也着薄衣,如此便牢记于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加班,阿锦熬夜赶更新,真真是体会了一把,断更一时爽,更新火葬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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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夜月花朝(十八)
漫天的白雪自是要比昨晚的雪还要大,白若烟站在福宁殿院中,没有狐皮披风遮风,身上的小袄一会便被凛冽的寒风穿透,没一会白若烟就被冻的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她本就是个瘦弱的体质,早上醒来又未进早膳,再加上容嬷嬷出的馊点子,叫她体会那日太子身着薄衣在寒风中的感受,她自是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未坚持到,身子就已经开始僵硬的没有知觉了。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偌大的院子里,除了满院的白雪和白若烟珊桃两人,便再无任何人的踪影。
谁也不会傻到在大雪之时出来行走。
“小姐,奴婢把身上的衣服给你。”
珊桃说着便脱下自己身上的小袄,披在白若烟身上。
宫中婢女没有披风,都是一身棉袄棉裙,珊桃将棉袄脱给了她,自己便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中衣。
皇后方才虽说让她着薄衣,可到底她还是太子妃,皇后再不喜她,也还是要给她的儿子留下颜面,故此容嬷嬷只要去了她的披风,她身上的小袄都还在。
可此刻珊桃脱去了小袄给她,便只剩下中衣,一方面珊桃没有避寒的衣物保暖,另一方面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这般日后还怎么嫁人?
“珊桃你这是做什么,快穿上。”
白若烟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连说话都打着哆嗦。
俨然此刻珊桃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小姐,奴婢命硬抗冻,但是小姐身子娇弱扛不住这寒冷。”
昨夜紫菀在后院整整扫了两柱香时间的院子,如今她和小姐在这雪中半柱香的时间还未到,小姐就已然有些扛不住了,若是这般的两柱香挨过去,那真的会要了小姐的命了。
“珊桃,快把衣服穿上,咱们两个抱在一起也能御寒的。”
珊桃处处替她着想,她又怎能不替珊桃考虑,这皇宫之中到处都是来往宫人,她若是一身中衣在众人面前,只怕是这辈子都要被毁了去。
和珊桃傻傻的脱衣护住相比,白若烟的提议不仅保护了珊桃的名节,同时两人都可避寒。
只是这雪下得越来越大,风也刮的越来越烈,即便是主仆两人紧紧相依也难抵这寒冷。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白若烟只觉得自己的脚和手都麻木的没有了知觉,而到最后竟然连意识都是不清醒的。
风还是呼呼的刮着,寒风中她隐隐听到珊桃在喊,“小姐!小姐!”
她很想回应可奈何最终还是昏厥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之时,早已身在含芳殿里,珊桃见她醒了,忙端过来一碗浓浓的姜汤。
手伸出去想要接过那碗,却发现自己这手已然红肿的没了之前的模样,而且根本动弹不得。
“珊桃,我这手怎么成这样了?”
珊桃看着小姐红肿的手,她强忍哽咽说道:“小姐别怕,这手是冻伤了,过几日便好了。”
冻伤这东西,一旦落下了病根,便是一辈子都碰不得寒冷,是个极容易复发的毛病,这原由珊桃未说,可她不说白若烟也明了。
见珊桃如此难过,她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来安慰她。
“无妨,左不过是冻伤了手,命还在呢不是?珊桃你看我这手像不像猪手?”
“扑哧”一声。
珊桃由涕转乐。
“都这个时候了,小姐还有心情开如此玩笑。”
白若烟见珊桃笑了,便放心了不少。
上一世她嫁给顾刑,虽然活的安然自在,可也不过婚后一月有余的时光她就因小产而送了性命。
而这一世老天让她入了东宫,纵然她是个不受长辈喜爱的太子妃,可她却发觉她这一世命硬的很,皇后不待见她,太子又对她阴晴不定,可如此夹缝中她还就偏偏都能活下来,这一世虽然没能如愿嫁给顾刑过安稳的日子,可若能不死的那么早,到也算值得了
“珊桃,我是怎么回的东宫?是皇后娘娘赦免了惩罚吗?”
她记得应该是还不足一柱香的时间,她便晕倒在了大雪之中。
难道是皇后见她晕倒,良心发现将她送回了东宫?若是如此那她早晕些多好,何必将自己冻成了猪蹄猪爪手。
“不是皇后娘娘,是三皇子赶来救了小姐。”
“三皇子?”白若烟脑海里浮现出了那日巍峞轩里那个俊朗的少年郎。
“三皇子和皇后发生了好大的争吵,后来皇后松了口,三皇子便将小姐送回了东宫。”
真没想到,这三皇子竟然会因她而和自己母亲争吵起来,不过想来应该是身负凌亦尘的嘱托,才会插手这样的事吧。
从那日之后,白若烟在床上静养了十几日,手上和脚上的冻伤才算是完全好了,这些日子皇后免去了白若烟的晨请,说是让她安心养病,但白若烟心想,只怕是眼不见为净吧。
免了她请安的同时,皇后也将紫菀逐出了东宫。
纠其原由,听说是三皇子将此事告诉了皇上,太子在前线领兵征战,若后宫不合,便会扰乱太子心绪,如此皇上得知后,在皇后殿里大发雷霆之怒,平时看着皇上一脸的和蔼,只觉得皇后不好说话,可当真生起气来,皇后还是畏惧皇上的。最后逼得皇后下令将紫菀逐出东宫,也是给全了白若烟颜面。
如此皇宫上下便都知太子妃是皇上罩着的人,自是皇后也不敢为难。
这样一来便再也没人敢在来东宫找茬,东宫里的宫人们见了太子妃也是十分的恭敬,说来这也到是拖了凌亦尘的福,养病的这些日子里,白若烟过得还真的算得上舒心。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年下,宫人们纷纷在宫里的各个角落挂上火红的灯笼,来庆祝新年到来。
白若烟闲来无事与珊桃和香薷一起剪窗花,内务府送来了各种锦缎以供白若烟挑选,裁制新衣。
宫里处处彰显着年意,只是眼看明日便是除夕了,可太子在边关却是丝毫没有消息。
她终归是这东宫的太子妃,除夕宫宴,若太子不在,她这心里总是觉得每个倚靠。
“太子妃可是在想太子?”
香薷这眼睛当真是独到,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里,只是她方才的神情有那么明显吗?
“胡说,本宫哪有!”
白若烟嘴上是咬死了不肯承认,可香薷却是一脸的深笑,似乎不管她承不承认,她都已经盖章认定了。
日子恍惚间便就到了晚上,珊桃和香薷一个伺候白若烟洗漱,一个为她铺床。
明日除夕,太子不在东宫,她身为太子妃便要代替凌亦尘,早起去给太后娘娘,和皇后皇上请安。
忽然又想起凌亦尘,明日若是他在,便就不需她一人孤单入宫请安了。
有他在身边提点,她总是不会出任何差错,而明日便都只能靠她自己了。
天还没亮,白若烟便被珊桃拽起了床,用过早膳后乘坐马车,第一个先去的便是太后的坤宁殿,入了坤宁殿的前殿,自是太后的一众孙儿孙女,孙媳,孙女婿,外孙,外孙女,外甥,外甥女,一眼望去二十几个,都聚集在了殿内三五成群的,交谈甚欢。
而白若烟识得的,便只有三皇子凌亦然和公主凌月荣。
“皇嫂!”
凌月荣见到白若烟,老远的便向她跑过来。
“月荣给皇嫂请安。”
紧随其后的还有三皇子凌亦然。
说道亲近,自还是同父同母的三兄妹最为亲近,而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凌亦尘不在,能碰到他的弟弟和妹妹,白若烟本无处安放的心,如此多少还有了些寄托。
太后是个慈祥的老人家,早上的晨请她全程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只是成婚的孩子都是出双入对而来,只有白若烟自己一人是独自前来,想着除夕她的大孙儿还在边关征战,保家卫国,她的鼻子便一阵阵酸楚。
这众多孩子中,凌亦尘是长孙也是最为优秀的那个,常年征战沙场,也是最让她记挂的那个。
思念皇孙的太后,对白若烟这孙媳妇便格外照顾,嘘寒问暖比旁人多不说,就连给她的赏赐也照旁人重些。
这到是令一些年幼的公主有些心生不悦。
从坤宁殿出来,白若烟便与凌亦然和凌月荣二人一起前来福宁殿,给皇后娘娘请安。
走到福宁殿大门时,白若烟迎面便撞上了同样前来给皇后请安的顾刑和顾卿卿。
毫无准备的遇见,俨然两人的神情都证实了这件事到底有多突然。
和上一世相比,顾刑明显消瘦了一大圈,而且整个人看着都十分颓废,早不似原先那个意气风发的谦谦君子了。
看来那日顾卿卿的话也不完全是假的,她嫁给太子这件事,想来对顾刑一定是打击很深。
“臣女见过月荣公主,见过太子妃。”
顾卿卿一脸含笑的大方行礼,丝毫不顾及身边哥哥的感受。
半晌顾邢才微俯身作揖,“臣给月荣公主请安,给太子妃……请安。”
说到最后他声音几近低沉哽咽的说不下去。
有到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上一世顾刑终究是待她不薄,这一世见他如此消瘦落寞,全因由她而起,她心中怎么也还是觉得隐隐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给皇后请安过后,白若烟在御花园中遇见顾邢。
顾邢:“太子待你可好?”
白若烟顿了顿,笑道:“很好。”
他眼眶微红,长出一口气:“如此便最好。”
白若烟未再与他多语,只是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烟儿!”
见她离去,他忽然叫住了她的背影,而后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哽咽道:“若他待你不好,你无需委屈自己,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在等你。”
第19章 烟花风月(一)
不过是君臣之礼,顾卿卿和顾邢是臣,而白若烟和凌月荣自然是君。
月荣公主并不知这其中之事,笑着叫他们免礼后,便拉着白若烟的手,甜甜的叫了一声:“皇嫂,我们走。”便先进了福宁殿。
方才在坤宁殿中向太后请安的一众小辈也都来到皇后殿里,一时间安静的福宁殿肃然热闹了起来。
皇后一身端庄绛紫色衣衫,由容嬷嬷搀扶着走出来,看着她的面色,显然今日的心情十分不错。
这是自那日被皇后惩罚后,白若烟第一次来请安。
她与凌亦然和凌月荣一起站在最前排的位置,皇后一进殿便一眼就看到了她。
想起那日皇上对她勃然大怒,到如今半月有余都未踏足福宁殿一步,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她,想到如此,原本和颜悦色的脸却瞬间笼罩了一层不悦。
可眼眸间落在顾卿卿的身上,却又是一脸的喜笑颜开。
“卿卿这衣裳做工精美,别出心裁,是在哪里裁制的?”
皇后的话自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顾卿卿。
顾卿卿一脸的得意,“这是家父在淮南巡查时买的,据说是一家小作坊新研制的面料,在当地十分的盛行。”
“淮南还有这样有新意的作坊,这做工和心思,竟比得过宫中的司制局。”
经皇后这样一称赞,顾卿卿便更加洋洋得意,“娘娘若是喜欢,年后父亲再去淮南,便给娘娘也带上几匹回来。”
见着顾卿卿这般懂事,皇后欣慰笑道:“本宫年纪大了,穿不得这艳丽颜色的料子,到是可以带几匹回来给这些孩子们,购买布匹的银钱便从本宫月例里来出。”
众人们一听,纷纷跪拜,“谢皇后娘娘恩典。”
给皇后请安与给太后请安不同,太后和蔼慈祥,便是看着这些孩子个个都喜欢的不得了。
可皇后是个冷漠的性子,众人们挨个给皇后拜年请安,皇后挨个给了压岁钱后,这请安便算完成。
因整个皇宫都在忙乎着晚上的除夕宫宴,未避免差错,皇后亲自盯着,便也没有时间来照管这些小辈。
宫外的外戚想出宫回府的便可出宫回府,不想回去的便也可以在这后宫四处走走看看,到了时辰便直接参加晚上的宫宴。
白若烟从福宁殿出来后,本是打算回东宫去的,可凌月荣非要拉着她去后苑走走,说她刚嫁入东宫,对皇宫还不熟悉,便要带她在皇宫里四处转转,省的以后迷路。
后苑在坤宁殿的后面,一路凌月荣兴高采烈的给她讲解她所知道的,这宫中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
直到入了后院,她忽然想起方才太后赐给她的压岁钱,被她落在了坤宁殿里,别看是公主,可也还是个俗的掉进钱眼里的公主。
怕宫女找不到,她便匆匆的回自己去寻,后苑离坤宁殿很近,白若烟便在向着一边四处看看,一边等她。
漫无目的的走到一处假山旁,不成想却看见顾邢迎面向她而来,他身边并无一人跟随,到也是出奇的只有他自己。
“若……白姑娘。”
一双眸子看着白若烟,他并没有像方才在皇后殿中一样称她为太子妃,而是别嘴的叫了声白姑娘。
“顾小公爷。”
许是因着上一世的原因,此刻又见他如此消瘦落寞,她竟允许了他如此逾越的称呼。
见白若烟只恭敬的回了他一句顾小公爷,他神情暗淡。
默了许久才开口,“太子它待你可好?”
白若烟自是没有想到他会问她这个,一时间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好。
良久她顿了顿,笑道:“很好。”
见白若烟惜字如金,他方有些被点醒,如今他俩身份悬殊,这话已然是越了矩。
见着白若烟面色红润,想来那日她在大雪中昏倒,如今已经完全恢复了,想起那日他与她成亲那日,他满怀憧憬却扑了个空,与她缘错瞬间,这便就是天意。
他眼眶微红,长出一口气,“如此便好。”
而白若烟因着顾忌两人之间的身份,为了避嫌便不想在做过多纠葛。
“烟儿!
她方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顾邢一口叫住。
“烟儿,若他带你不好,你千万不要委屈自己,只要你愿意,你我的婚约永远都是作数的。”
他的声音暗哑伤情,上一世她们两人相敬如宾,在她心里她只觉他待她不薄,却从未想过像今天这般,让她感觉到他的痴情。
可她重活一世,才会带有上一世与他相处时的记忆,但顾邢与她不同,他俩在结婚之前从未见过面,纵然他这般表白她十分感动,可心里还是中觉得隐隐有些不符合逻辑。
他那番话她自是连头也未回的便离开了,因为在她眼里这根本就不切实际,是痴人说梦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阿锦脑残的这周忘记申请榜单,可能是太累了的原因吧,竟然自己给自己放假轮空了…23333
好吧,阿锦最近熬夜也的确是累,这星期除了更新外,其他时间为捉虫,感谢支持
第20章 烟花风月(二)
从后苑离开后,白若烟并没有再等凌月荣回来,便回了东宫。
届时宫人送来了一封凌亦尘的家书,太子出征已然快满一月,边关路途遥远,凌亦尘的这封家书只怕是要早在七八日前就写下了。
白若烟打开那封、封着蜡封的信封,拿出里面的书信,铿锵有力,行云流水的隶书字体,一看便知是出自凌亦尘之手笔。
“吾妻爱鉴,一别数余,如恍如年,奈凉人难服,除夕之前恐难班师回朝,皇祖母慈爱,若遇难处可去坤宁殿求助祖母,她必帮忙。冻伤易复,切勿着凉,孤一切都好,夫安,妻误念。”
短短几字,白若烟一连看了两遍。
不知为何,她看完凌亦尘这封家书,心口竟然隐隐作痛,她仿佛能想象出他在军帐中提笔书写这封信时的画面。
战场无情,即便是人们口中的战神,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以身抗敌,常常是命悬一线的凶险,可这信中的字里行间除了对她的关心,却未透露一字他每日浴血奋战时的艰难。
按着他信中所述,他竟知道了那日她被皇后罚跪在雪中,手脚被冻伤之事,她罚了紫菀,可他竟并未有丝毫怪罪之意,且还句句对她关切。
那句吾妻爱鉴,就仿佛是相处了十数年夫妻之间的称呼,亲密又不暧昧。
当真是让白若烟有一瞬的错觉,只觉得她与太子并不是新婚不久,而已然是相处了许多年,甚至已经有了很多孩子,比此了解的寻常夫妻之间的交谈,平淡却又不失生活。
想了想,白若拿过纸笔。
“太子殿下亲鉴,边关苦寒,战场无情,切要照顾好自己,皇祖母,父皇母后,亦然,月荣皆安,殿下勿念,待殿下凯旋之日,妾定十里相迎,为殿下庆功。”
灵秀的簪花小楷,字字透露着关切之情。
送信的宫人还在门外等候,白若烟写好将那回信放进信封里后,交予宫人手中。
而凌亦尘寄来的那封家书,她自是小心翼翼的放在锦盒中,妥善保管。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申时,珊桃和香薷伺候白若烟梳洗打扮,与早上的请安相比,除夕宫宴,宴请皇室的是内亲外戚,朝中重臣和一并家眷。
这样的宫宴,按着祖制便是要穿朝服以示天家庄重,如此白若烟便换去了早上的一身素色常服,而是换上了一身石青色绣纹朝服。
百余人入宫,自是十分热闹的一翻景象。
平日里安静的甬道里,今日便是一辆接着一辆的从宫外而来,那马蹄踩在青砖上,发出哒哒的声响,一时间竟嘈杂起来。
马车就停在西暖阁外,白若烟由珊桃搀扶着走下马车,这里是所有参加宫宴的女眷们所休息的地方,只待前殿准备妥当了,移身过去,这宴会便开始了。
暖阁里有左右两处屋子,左侧坐着的都是王宫贵族,官家夫人们,而右侧则是公主郡主,官家小姐们。
如此分的清楚明了,白若烟自是走向了右侧屋内。
她坐到一处空闲的椅子上,而后便扫了一遍这屋子里的人,这里并没有凌月荣的身影,白若烟不禁有些失落。
宫女见太子妃落座,便盛上一碗清茶,左右也是无聊,白若烟便也只品着这碗茶来打发时间,与那些谈笑风生的公主小姐们,她到成了格格不入的另类。
“呦,我当是谁呀一进来就端着一副架子,这不是我大哥哥新娶的嫂嫂吗!”
说话的,是晨时在慈宁殿请安,对太后赐给她礼物,颇为不满的那位月嵋公主,说到这位公主,她是贵妃褚小娥所出,若不是她嫁给了太子,与皇后成了一家人,她们两个到也是大不必这么针锋相对的。
看着这位年仅十岁,一脸稚嫩却已经有了她母亲六分刁蛮的凌月嵋,念她是小辈,她便只品着手中的茶,不予理会。
可凌月嵋见她未有反应,只觉得白若烟未把她放在眼里,现下便更加生气了。
“你……你一个庶女,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竟也能嫁给大哥哥做正妃,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土鸡做凤凰。”
凌月嵋故意说的很大声,目的就是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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