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女强]女凰诀-第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玉潇然微微低首,的确,倒是自己多心了,赫连成自动请战,无非是因为自己欲去天行而使自己无后顾之忧,能够安心寻找自己的母亲,只是,如此一来,便会抛下月子中的塔雅思,她正不知怎样开口,赫连成便自己说了出来,而塔雅思也如此坦然,便微微放了心:”你与叔叔如此,我心中十分宽慰!“
 ”你有一天如此,我与你叔叔也会十分宽慰的!“塔雅思意有所指,”玉姐姐,你有的时候,想得太多,承受得也太多,你要记得,你是一个人,不是神,不要该承担的不该承担的都揽在自己身上,你自私一点好不好,人活一世,就是图个快活,可我看你这样,我……“
 ”我已经很自私了!“玉潇然故意曲解她话中的意思,”你坐月子这么久,外邦进贡了不少好东西,都被我一人独享了!“
 塔雅思抬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带笑的眉眼,而后无奈的摇了摇,没有说话。

  ☆、第五十九回 岁月如斯可长久?

飞凰帝元年九月初四,以右相钟怀仁为首的主战派上书力奏飞凰帝,要求出战屡次挑衅灭我国威的圣华,飞凰帝允,并下旨命定远王带兵出战。
  八日后,定远王背负皇命,调兵点将带领大军五十万浩浩荡荡南下,直逼圣华边界。
  震惊四海。
  这是四大国建国以来第一次面对面声势浩大的交锋,这种公然作战,无异于打破了四国长期以来制衡的局面,一国一动,其余三国还会安生吗?众人心中,心知肚明。
  战乱,始于北牧,虽主战之人饱受非议,但同意主战的一国之君,同样如此,这一点,玉潇然早已预料到,钟怀仁也是如此,所以他为了她不留下千古骂名,主动提出出战,因为他知道,她因为自己娘亲的事情,本就心有怒气而无处发泄,再加上当初主谋的圣华挑衅,正好撞到了枪口上,玉潇然到底是山野里长大的,关键时刻觉得还是要用野蛮人的办法来解决问题才行,种种潜在因素加在一起,她心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字,打!
  打那个曾经意图染指凤璃玉的圣华。
  打那个害她自小没有爹娘叫的圣华。
  打那个生下贤德皇后并将她嫁到北牧来的圣华。
  打那个曾意图染指北牧河山的圣华。
  打那个瞧不起她女人做皇帝而前来欺辱的圣华。
  给你一记当头棒喝,让你措手不及、后悔不及。
  总而言之,圣华不合时宜地撞在了枪口上,若这消息若是晚一天或是早一天传到永宁,那玉潇然可能会三思而后行,但是好巧不巧,正赶上某人心怀怒气的第一天。
  一直以来,四国只是暗潮汹涌的挑衅而打打闹闹过,也收复侵略过四周小国,但谁也不敢公然向其余大国主动出战,因为四国制衡,一子已动迁全局,谁都怕自己落下个掀起战乱的千古骂名,如今北牧公然出战,飞凰帝这一届女皇的历史评判,无论日后功绩如何,那这骂名,必是不会少的。
  历来君主最忌惮的,不过是史官笔下那功过是非的评述而已。
  如今,飞凰帝此举,正中圣华国君下怀。
  北牧出战,四海街头巷尾的氛围都开始潜移默化起来,百姓不像谈论那些奇闻异事一般津津乐道滔滔不绝,而是开始忧心忡忡小心翼翼,即便谈论,也失了当初传闻街头巷尾那些风言风语的乐趣。
  风都,云霆客栈。
  玉潇然接到赫连成自边关传来的讯息时,那边已经小试牛刀了,因为北牧是气势汹汹而去,派去的又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圣华收到消息又是几天以后的事情,所以他是措手不及,北牧初战大捷,无可厚非。
  此刻,来到天行的一行人正围着一桌天行最具特色的美食品尝。
  见玉潇然将手中的字条碾成齑粉,一旁秦秋笑了笑道:“你这功力,可比我第一次见你时强多了!”
  “你若一连杀几个月的人,功夫必定亦一日千里!”玉潇然未抬眼皮。
  秦秋手上动作顿了顿,而后勇筷子敲了敲碗:“吃饭的时候,什么杀不杀的,倒人胃口!”说完,用筷子恶狠狠地夹了一筷子菜塞入口中。
  “好像这满桌子的菜,就数你吃得最多!”青谨鄙夷地看了一眼秦秋,近日这厮可吃了不少他的人参什么的,还有一些益气补血的丹丸,偏生她又脸皮十分厚,怎么说都不听,反倒说自己小家子气,更邪门的是,无论他把那些宝贝藏到哪,第二天都会不翼而飞,有几次甚至他在旁边掺杂了泻药,可第二天竟会莫名其妙的跑到自己的茶水里,幸而他嗅觉灵敏,否则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故而青谨近日十分火大,秦秋说一句话便反唇相讥,只求赶紧把这瘟神气走。
  秦秋面不改色:“早上吃了不少灵虚果,你也知道,都是开胃的,所以胃口大了些!”
  青谨的脸色立刻成了猪肝色,声音便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你怎么找到的?”
  “想知道吗?”秦秋笑意盈盈看向青谨。重生之锦绣良缘
  青谨立刻偏首期切地看过来。
  “就不告诉你!”秦秋气死人不偿命。
  青谨:“……”
  “我吃饱了,你们接着吃吧!”玉潇然放下筷子,而后起身向后院走去。
  秦秋看了看她一粒米也未动的碗,对着青谨道:“你师姐来风都这么久了,怎么不去约会啊?”
  与秦秋相处愈久,也就接受了她的一些古里古怪的话,虽不真切明白,但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屑道:“你去问师姐啊,问我作甚!”
  “我才不去,你想害死我,万一惹恼了她,她下令全国通缉我怎么办!”秦秋碰了壁,冷哼一声。
  青谨放下筷子:“能害死你?你若不偷吃我的草药,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灵丹妙药吃多了,也会长命百岁!”秦秋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肚子,大腹便便起身,“哎呀,吃饱了,睡一觉去!”
  “猪!”青谨冷哼。
  秦秋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心不跳,仪态万千而去。
  这边玉潇然回到房内,直直坐在窗前,像是等待着什么一般,大约一炷香之后,屋内黑影一晃,便多了一人。
  她面色未改,看向那黑影:“幻影叔叔,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跟随她一同而来的幻影,他微微躬身行礼:“见过皇上!”
  “如何?”玉潇然问道。
  幻影摇了摇头:“风都皇宫守卫太过森严,尤其是太上皇的居所,方圆十里之内暗哨不断,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靠近,很容易被人发现而打草惊蛇!”
  玉潇然眉头紧皱:“连幻影叔叔您都无法靠近吗?”
  “属下没有皇上允许,生怕打草惊蛇,所以未敢擅自行动!”幻影道,“不过,属下听闻,太上皇的寝宫,从不让外人进入,就连打扫,也是由他身边那个老太监打扫的!”
  “寝宫?”玉潇然微微皱眉,而后沉吟良久,“我知道了,幻影叔叔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幻影微微颔首,身形一闪自原地消失不见。
  玉潇然在房中一直坐到天黑,也未曾点灯,直到身体僵硬,她才在黑暗中摸索到榻上,以一种屈身的姿势躺了下去,却毫无睡意,她眼睛一眨一眨地闪在黑暗之中,如星辰一般耀眼,又如渔火一般迷蒙。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窗户传来细微的响声,而后有轻盈的脚步声落在了房内,黑暗点缀出来人笔挺修长的身姿来,依稀可辨是个男子的轮廓,那人似乎停顿辨认了一下方向,而后脚步轻盈地走向床榻,站在床榻边缘未动,但看那姿态,知道他是在审视床榻之上的女子的。
  玉潇然依旧躺在床榻,面向里侧,未动分毫,身后传来男子衣衫簌簌而动的声音,仿佛细水流沙般悦耳轻盈,继而她只觉床榻一晃,来人已躺在了他的身侧,从背后环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头埋入她如墨的发间嗅了嗅,声音带几分邪魅却也几分委屈:
  “你来风都,怎么没提前通知我一声?”
  黑暗中,她沉默良久,声音才不轻不重地散落在他四周:“忘记了!”
  身后之人似是轻轻笑了一声,而后声音宠溺:“忘性怎么这么大!”
  玉潇然听到这句话,只觉鼻尖一酸,便抽抽噎噎地哭了。
  身后男子手中一紧,狭长的双目闪过未明的神色,而后抚上她的眉眼,声音依旧轻柔:“忘记了就忘记了,我找到你不就好了,好好地,哭什么?”
  “龙延拓,你能不能不这么有心计!”玉潇然抽抽噎噎嚷道,“你明明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无法对你恶言相向!我宁愿你来质问我,来责怪我,亦或是恼羞成怒都可以,可你为什么偏偏这样!”邪帝遮天
  身后沉默良久,之后又是一声轻笑:“哪有你这般的人,反倒要别人来骂你?”
  玉潇然猛然翻过身来,声音中带几分恼怒之意:“龙延拓,你……”
  黑暗中翻身怒视的女子,圆睁的如墨双目之中闪烁着如同星辰般耀眼的光芒,细密的睫毛之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未干的泪水,仿佛折翼的蝴蝶不堪晨露一般柔弱,令人心生怜惜之意,容颜之上的曲线起伏有致,他看着梨花带雨中含几分嗔怒的女子,深如大海浩瀚的眼底闪过未明的神色,伸出修长的手指拂过长长的睫毛,立刻带起上面的阵阵涟漪,而后抚过细腻光滑的面庞,声音轻柔:“然儿,我好想你!”
  玉潇然面色一顿,撞进他眼中缠绵旖旎的春水里,温暖舒心,他的声音,宛如一夜春风入户,穿过珠帘,拂动心弦,荡起动听的乐章,让人为之沉醉,她的眼泪,突然又簌簌而落入身下的枕被中,迅速消失不见。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龙延拓身形一顿,面上闪过慌张之色,连带着声音也有几分变色。
  玉潇然在他变色的声音中突然反手抱紧他,将螓首埋入他温暖宽厚的怀中:“拓,抱紧我!”
  她彷徨中带几分迷茫,迷茫中也带几分恐慌的颤抖的声音,突兀地撞进他的心底,让他的手不自觉收紧,眼中闪过懊恼之色,唇边的一抹笑意,终于变成了深沉的苦笑。
  心事各怀,相对已忘言。
  第二日清晨,玉潇然醒来,已经不见了龙延拓踪影,仿佛昨夜不过是一场梦,但是枕边的余温,却实实在在地在告诉她,昨夜的一切,真真切切地存在过。
  一整天,玉潇然都觉得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思绪纷乱复杂,烦躁不已,夜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起了身,看向窗外的月色,夜已经深了,四周寂静无声,她凝神静听,仿佛可以听到隔壁秦秋均匀的呼吸声,但她,却毫无睡意。
  窗外传来一阵瑟瑟的风声,半开的窗户轻轻晃动,随着皎洁的月色倾泻而入的,还有一袭流光溢彩的紫色霞光。
  她看那人翻窗而入,诧异之中却有几分欣喜,目光落在那人邪魅妖冶的精致五官之上,自榻上缓缓起身:“你怎么来了?”
  龙延拓唇边的笑意扩大,声音如流水潺潺一般悦耳动听:“我听到你的呼唤,就来了!”
  玉潇然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道:“谁呼唤你了!”
  “没有吗?”龙延拓看一眼窗外,“那也更深露重的,有人夜不关窗,又是为何?”
  玉潇然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羞怒,而后转过身浅笑道:“应天帝真会说笑,朕不过是觉得烦闷,所以才开开窗户透透气,谁知皇上您这做梁上君子的习惯还没改掉!”
  龙延拓轻轻一笑,直直走向床榻,然后利落地脱掉靴子躺下盖上被子,顺带拍了拍自己的身侧:“然儿,过来!”
  “干什么?”玉潇然后退一步。
  龙延拓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样子,莞尔一笑,眼中流光溢彩:“睡觉啊!”
  “睡觉你不能回你的皇宫睡吗?何必屈居在这又破又小的客栈!”她看着占据她床榻的男子,冷声道。
  “斯是陋室,惟尔德馨!”龙延拓淡淡一笑,答得顺畅无比,看着依旧不肯近前的女子,翻了个身道,“你睡不睡,你不睡,我睡了!哎呀,忙活了一天才赶了过来,累死了!”
  他优雅地打了个呵欠,而后双目微微阖上,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玉潇然面色一变,上前一步,因为怕惊动隔壁的秦秋和青谨、青慎二人,所以压低了声音:“喂,龙延拓,你别装睡,快起来,回你的皇宫去!”
  床榻之上那人一动也不动,呼吸依旧。
  玉潇然再近一步:“喂,叫你呢,你再不走,我叫人了!”皇上,臣妾要熄灯
  依旧未动。
  这次,她三步两步走到榻前,居高临下道:“龙延拓,你快起来,听到没有!”
  她这一靠近,便看到了床榻之上那人的睡姿,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安静的龙延拓,他细长斜入鬓中的飞眉,是春风化雨中荡漾不止的细嫩柳叶,摇摆着撩动着涟漪不断的清波,他细密的羽睫,宛如用上等的墨汁调匀一般,覆盖在狭长的双目之上,投下细密的阴影,他的万千风华和风姿,全都被封印在阖上的双目之内,只留下两道精致的如新生月牙般弧度的双目,她想象着,那双双目启开的那一刹那间,绽放着如黎明一般色泽的光芒,他高挺的鼻梁,比男子更加坚毅,比女子更加秀美,他红润的双唇,仿佛三月初开一朵娇艳的芳华,盈盈泽露,在水一方,他精致的的面容曲线,是经过神人巧夺天工的完美之作,他细腻如羊脂玉一般白净的肌肤,是纤尘不染的银河倾泻,温暖而又美丽,他修长掩盖在锦被之中的身姿,如同绵延起伏的山峦。
  他静谧如同流淌在清泉之中的月影,光华攒动,又如苍山之巅上的雪莲,高贵清雅,又如瑶池之中的明珠,皎皎夺目,再如暗夜中静开的曼珠沙华,神秘美艳,她看着天工巧夺的男子,良久之后嘟囔道:“怎么睡得跟死猪一样!”
  她一边恋恋不舍转身,一边打了个哈欠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坐了一会儿只觉得腰酸背痛,看着空下大半的高床软枕,犹犹豫豫起身自言自语道:“这是我的床,凭什么让这人给占了去让我坐冷板凳!想得倒挺美!”
  她走到床前,却又突然折回,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和这厮睡一张床,那不是白让他捡了便宜吗!不行不行,宁可屈尊,不可丢人!”
  她如此来来回回数次,最后终于留在榻前,觉得自己实在是抵不过温暖的被窝的吸引力,而后愤愤不平地躺了下去,边躺边道:“只是睡觉而已,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声音渐渐至无声,呼吸也渐渐均匀,却不知在自己睡着之后,双目紧闭的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目,果真如她想象得那般光华万千,他将如水的目光撒在躺在身侧的女子身上,帮她盖上了被子,深不见底的双眸之中的渐渐染上未明的神色,而后留下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此后一连几日,龙延拓都在夜晚来到客栈,又在天亮时分离去,他披星戴月而来,踩着朝霞而去,乐此不疲,玉潇然自然也睡得十分香甜。
  莫名的,玉潇然近日胃口大开,使得秦秋很看不过去,
  秦秋十分不满有人抢了她的伙食:“你这两天的胃口不错啊!”
  “吃饱饭,才有力气做事!”玉潇然头也不抬答道,大口大口吃饭。
  秦秋用筷子敲了敲桌子:“这一路走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玉潇然手上动作一顿,瞥了她一眼:“我吃不吃,那是我的钱,倒是你,白吃白喝一分钱都不掏,还吃这么多!”
  “庸医,昨夜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动静!”秦秋不搭玉潇然的话,转而面对青谨道。
  青谨没好气白他一眼:“没有!”
  今天早上,他发现又一颗人参不见了!
  秦秋撇撇嘴:“真是迟钝,你家师姐的房中,明明多了一个人的呼吸!”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天狼暗卫中那些人!”青谨鄙夷地看了秦秋一眼。
  “那个人,每次都是三更而来,天亮才去!”秦秋道。
  “嗝”青谨打了个饱嗝,看向了玉潇然。
  玉潇然瞥一眼秦秋:“你家小尘尘,怎么还不来接你!”
  秦秋手上的动作一顿:“多谢女皇陛下体恤民情,我家小尘尘穷,想让我多在您这吃几天美食佳肴!”
  秦秋说完,便默不作声吃饭,像是不准备再次开口了。
  玉潇然得意一笑:“你家小尘尘真是个精打细算会过日子的好男人!”

  ☆、第六十回 谁掩杀了这韶华

这日,已近子时了,龙延拓还未到,玉潇然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近日差幻影查的事情还没有一丝进展,眼皮虽然沉重,但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把床晃的“咯吱”响,惊动隔壁的秦秋,敲了敲墙壁,而后不耐烦的声音穿墙而过:
  “大半夜不睡觉翻来覆去干什么呢?”
  玉潇然看一眼静悄悄地窗外,亦是十分不快答道:“你睡你的,你管我作甚!”
  “我是想睡,可你这声音,恨不得传到十里外去!”秦秋不耐答道。
  玉潇然一边起身下床一边恶狠狠道:“睡你的吧!再多话,明天克扣你的伙食!”
  “嘁,夏洛克!”秦秋似是小声鄙夷一遍,却也不再说话。
  玉潇然起身坐到窗前,倒了一杯水,漫不经心的声音自窗外浅浅飘来,带起一室的旖旎软香:“茶水凉,少喝些!”
  随即有人翻窗而进,映照了一室的紫光。
  玉潇然放下茶杯,径直走向床榻面朝里侧躺下,未曾答话。
  龙延拓轻轻一笑,继而脱鞋上榻,手环过她的腰肢,道:“怎么,生气了!”
  玉潇然还未曾答话,又一道声音突然穿墙而来:“皇上您可算来了,不然这床都要被这女人晃塌了!这下可好了,本姑娘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玉潇然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龙延拓侧耳一听,而后又是一笑:“你倒是会留人,连夜微阁的人都收了来!”
  玉潇然沉默不语。
  “好了!”龙延拓声音轻柔,在她耳后吐气如兰,瞬间带起了她耳际未明的旖旎之色,“今日有些事情耽搁了,一完事我就马不停蹄赶来了,好了,不生气了,我一直在忙,都一天未曾进食了,不信你听,我这肚子都在咕咕叫呢!”
  玉潇然动了动,良久之后转才翻转过来,撇撇嘴道:“你真的没吃?”
  “真的!”龙延拓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委屈道,“然儿,我好饿!”
  玉潇然欲起身,却被龙延拓按下下去:“你干什么去?”
  “我去让人送点吃的来啊!”玉潇然道。
  龙延拓轻轻一笑,而后凑上前来在她唇上落下浅浅一吻:“好了,吃饱了!”
  玉潇然一愣,而后面色一红,嗔怒道:“登徒子!”
  “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龙延拓却不再接话,转了个话题道。
  她诧异道:“什么地方?”
  “先不告诉你,明日我会差人来接你!”他唇边笑意扩大。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总不能什么人来我就跟着走吧,万一有人从中作梗怎么办?”
  “我让红袖来接你,这下放心了吧!”龙延拓拍了拍她,欣慰道,“吃一堑长一智,如今倒是知道小心了!好了,不早了,睡吧!”
  玉潇然看了看他眉宇间略有倦意,便也不再说话,不多久便沉沉地睡去,恍惚间,耳边似有人幽幽叹息道:“然儿,真想永远这样下去……”
  第二日傍晚,红袖才赶着马车来接玉潇然,直往城外而去,玉潇然问她去哪,她却只一个劲地抿嘴笑,说是到了就知道了。
  大约一个时辰,马车在一个宽阔的谷口处停下,红袖笑了笑:“皇上自己进去吧,红袖只能送到这里了!”
  玉潇然看了眼四周,嘟囔道:“这么偏僻的地方,该不是想把我卖了吧!”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红袖掩嘴一笑:“皇上还是那么爱说笑,您说您堂堂一国之君,又是我们主子心尖上的宝贝,谁敢卖您啊!姑娘快进谷吧,我家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玉潇然点点头:“那就多谢红袖姐姐了!”
  红袖微微福了福身,赶着马车便去了。
  玉潇然一踏进谷口,便一阵扑鼻的暖香迎面而来,这种暖香,与她几次被掳的香气不同,这是自然散发而出的香味,她再熟悉不过,桃香,这种让她欢喜的气息。
  谷内栽满了桃树,在这秋意正浓之际,却层层叠叠开得十分旺盛,绵延不绝成一片浩瀚的花海,谷外草木凋零,猛然落入此地,仿佛遁入了瑶池仙境。
  氤氲的香气缭绕,耳边忽然响起悦耳的琴音,单听这音律,便可知弹琴之人不仅技艺高超,而且还是一个心灵手巧之人,这音律,与这暖风渡花浪而成的簌簌响声,还有这谷内潺潺流水,相得益彰。
  恍然之间,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每一株桃树上,挂着通红的灯笼,大片大片的桃花在朦胧的灯光之下愈发美艳,有如同羞涩的娇娥满面绯红,有如同胭脂扑面晶莹剔透的粉嫩,有如同热情如火的舞女迎风作姿,美不胜收。
  正中间一应排开的,是最大最为耀眼的灯笼,仿佛夹开小道为人引路一般,直通桃林深处,如此仙境美景,逃之夭夭,却不知更深处,居住着怎样风华万千的神人。
  她走出一步,两步开外的桃枝便晃了晃,而后落下一副栩栩如生的水墨丹青来,她为这桃枝突兀而动并不惊奇,她早已看出这谷中被人设了巧妙的阵法,是以谷内温暖的气息才不会外泄,也隔绝了谷外的瑟瑟西风,而自己每挪一丈,都会带动身侧的桃枝,她虽然看得出阵法巧妙,却也不得不惊叹于下阵之人巧妙的心思,谷中细腻温暖的春风,拂过了眼底。
  然,这些,都不是最令她惊叹的,最令她动容的,是面前这幅丹青,画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道上,画中几人却各有天人之姿,远处一颗枝叶繁茂的宽大榕树下,姿容妖冶邪魅的男子正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势起身,看那样子,方才必是跌入了尘埃之中,而不远处瞠目结舌看来的三人,一女二小,那女子,明眸皓齿,姿容绝世,身侧的少年,一人面上嬉笑不断,一人面如寒霜。
  玉潇然微微一愣,这是……第一次见到龙延拓的时候,她眼中波澜微动,隐隐约约猜测出接来下会是什么,果不其然,她再踏出一步,又是一卷画卷垂下,里面勾栏玉碎,琳琅满目,不是二人再一次相见的风月之地长相思又是哪里,凶神恶煞的女子,无奈抚额的清秀少年,衣衫华贵的俊朗男子,以及软榻之上姿态万千的邪魅男子,还有屏风之后,隐隐约约可见其身形的美貌女子,惟妙惟肖,每个人的姿态和言行,分毫不差,仿佛当日情形再现。
  再往前走,客栈品茶、雨中同骑、离别送如君令、千钧一发相救于重围、雅苑之中睚眦必报的她咬着他的手、浴桶之中尴尬相对、嗜血刃斜插入背、两人同骑逃亡、山林中的两人一兽、大牢之中深夜探望、钰经千里相救……
  一步步,从她冷嘲热讽到冷眼相对,再到卸下防备,再到步步躲避,再到如今的倾心相付,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渗透到她生命中的每一个角落,大到生死相托,小到衣食住行,无处不在,无处不同君。
  原来,她每走一步,都有他在身后。
  不知是花馥的气息氤氲了双目,还是双目的水渍氤氲了花香,总之走马观花地看着一幅幅精致巧妙的水墨丹青,双目有些酸,鼻端有些涩,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知花春风里,识君灯火中。
  水畔错落有致,随风起伏的纱帐中,隐隐约约映出一个绝世风姿来。
  宽大的衣袍掩不住挺拔身姿之中的风华万千,修长的手指在石案的朱弦之上灵巧地跳跃,仿佛鱼儿在水中雀跃那般自然和谐,又宛如柳枝轻扣水面那般优美淡然,纱帐绵延中,只看清那人微翘的精致双唇,绽放一个迷人的弧度,虽看不清具体神情,但也只觉妖冶的容颜之上,必是柔和浅笑的如这满谷中桃花一般的灿烂夺目的,或许,比这桃花有过之而无不及。'家教'卖废柴的小女孩
  她穿过层层纱帐,来到那紫衣华贵的男子身侧,面上一片暖暖的笑意。
  素指拨弦,音律与流水相和,容颜妖冶的男子浅笑成一片春风,抬眸间已是万千风华,他声音清浅,如同东风拂人面一般,红如艳霞的薄唇轻启,惊起天边的一行白鹭:“然儿,给我跳支舞吧!”
  她浅浅一笑,看向曲桥连岸之上的男子,而后飞身而起,足尖轻点随着涟漪荡漾不止的荷花灯,宛如灵巧的飞燕一般落于水中的湖心亭之中,灯火迷蒙,风起纱帷,如梦似幻。
  她看一眼岸边抚琴的男子,而后轻点足尖,盈盈而舞。
  紫衣男子拢衣高坐,指尖灵巧跳跃,看着水面上姿态优美的女子,目光温润而痴迷,突然间长袖一摆,身侧一株开得正艳的桃枝便飞向水面,正落在了翩然起舞的女子手中。
  水面上的女子蓝衣在浅薄的月光下如流水一般流动,身姿在纱帐之间来回穿梭若隐若现,纤细的身姿刹那间妖娆绝美,盈盈素手婉转拈花,精致的笑颜在纱帐中倾泻成一隅春风,拂过岸上他的眉眼,拂过他的唇畔,拂过他的指尖琴弦,他看着她身子灵动,宛如九天之上遗落红尘的神女仙子,清雅无双,高贵出尘,令人遥遥在望,又如瑶池坠落的星辰明珠,皎皎夺目,熠熠生辉,让人想把之捧在手心,护在心尖。
  他一拨琴弦,她一动脚尖,他指尖天籁,她素手生花,仿佛她在琴上做舞而动,仿佛他在她手中心驰神往,一动之间,相得益彰,仿佛月色融入水中,花香化入雨中,天衣无缝,和谐相生,不知是曲随舞动,还是舞随曲生。
  她下一步脚尖还未曾着地,姿态还未生成,他下一步融洽相和的音律便已应运而生,恰到好处地落于她的脚尖,她的指尖,她的心尖,他下一个音符还未跳动,她便已随着他的心意挽手扭腰,姿态和谐。
  这是一场不需言语的天作之合,甚至没有秋波暗送,没有眼神的交流,这是他在她心尖抚琴,她在他心尖做舞的水乳相融。
  天与地,云与月,亦或是时光匆匆,都在这一刻悄然远去,只剩下身姿灵动做舞的绝世女子和容颜妩媚抚琴的绝色男子,她是黑夜中一只翩然娇弱的蝴蝶,他是一从锦绣旖旎的花丛,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花因蝶而愈发灿烂。
  一曲终了,却不舍得放下琴弦,但是,适可而止,时间已到,过了时候,只会让这场绝美的舞曲留下瑕疵。
  他抚琴抚得畅快,她做舞舞的尽兴。
  他双手放于琴上,看着水面上纱帐中的女子,笑意盈盈:“然儿,过来!”
  玉潇然唇边笑意未止,足尖轻点,身影便自层层纱帐中飞出,却在错落有致的纱帐间看见自己落在水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