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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妇日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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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不错。”
前院的每一个屋子转悠了一圈后,张李氏赞了一句。
干净的院子,青石的地板。朱漆刷了窗户和梁柱,青砖汉瓦的外型风格,屋内又是清新的浅色布置。显然,对于新家,张李氏很满意的。
前院瞧过后,张李氏牵着福娘的小手,又通过了正堂屋,去了后院。
后院的院子,比前院更大许多。
后院是三间正屋,左面有两间厢房。倒是右面,是用篱笆围了一个小小的花圃,颇是雅趣。那花圃里,牡丹一朵一朵的盛开着,好一幅天姿国色的画卷。
前院后院都有了解,张李氏给自己安排了屋子。她婉拒儿子和媳妇请求入住前院的意思。而是选择了后院的正房左侧屋。剩下来的后院正房右侧屋,自然是福娘居住了。
那后院的两间厢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是耳房。
至于前院,正房的左侧屋便由张启夫妻入住。正房的右侧屋,由长子张春旭入住。
前院的东厢房,一间被收拾出来做了张启的书房,另一间被收拾出来做了待客时的卧房。
前院的西厢房,一间等张春福再大些年岁,入住其内。另一间就作为张春旭、张春福两个小辈儿的书房。
“你这马,如何安排?”
张李氏在全家人的房间,皆是安排妥当后,问了儿子张启道。
这张家的两进小院中,好像没马厩啊?
张启笑道:“这京师之中,掉一张瓦片,都可能砸中一位三品大官。儿子区区从七品的小小职务,这马不骑也罢。”
“当初买这匹驽马,是趁着去年的马价大跌,占得个大便宜。”
“今年瞅着马价涨了,儿子觉得卖掉了,得些银子挺实惠。”
张启解释清楚了原由。张李氏听后,表示了赞同。
一家人来到京城,这吃喝用度,全靠着以前的家底和儿子的俸禄支撑,确实容易紧张啊。毕竟,春旭要进学堂读书,等过几年,春福年纪长了些,也要进学堂读书。
这娃娃读书,是一个消耗银钱的事情。
“你卖了也好。”
“这养马得天天花了草料钱。你在衙门办差,家在京师居住,来回挺方便嘛。养一匹马的话,以咱们家的境况,是太奢侈了一些。”张李氏说话时,挺实事求是。
“娘说得是。”
张启表示同意。
“儿子不在家歇脚了,这便去寻牙行,托人把马和车一起卖掉。”
张启是一个行动派,这便是起身,准备去办妥当了此事。
张李氏笑着应了。
待儿子驾驶着马车离开了自家居住的巷子时,张李氏回返院内,锁上了大门的门栓。然后,张李氏先去了一趟前院的西厢书房。
屋内,张春旭正在读书。此时,在他的身边,还有弟弟张春福趴了地面的毯子上,侧着小脑袋听哥哥朗声读书。
瞧着两个孙儿的互动,张李氏在门口听了会儿,笑着离开了,并没有进去打扰的意思。
后院的厨房里,柳秀秀正在准备弄了家人的午饭。毕竟,这瞧着还有两刻钟,也到用饭的点儿。
“娘,夫君出去了?”
柳秀秀瞧着进厨房的婆母,笑问了话道。
“启儿去托人卖马和车,想着省下往后的草料钱。倒底春旭、春福一年大过一年,读书进学是要消耗大笔银子的。”
张李氏解释了一下,儿子卖掉马和车的原由。
柳秀秀抿嘴一笑,回道:“夫君想得周到。”
“娘,厨房没什么事儿,这里面我料理就成。要不,娘您去瞧瞧福娘?”柳秀秀对于做家务,是熟络的。
她本是家庭主妇,每日的活儿,就是照顾孩儿,料理家务。
这会子,柳秀秀是催促了婆母,是去瞧一瞧小女儿。毕竟,柳秀秀挺相信婆母的本事,她希望婆母能治好了小女儿的贪睡症。
一个小娃娃,已经满了周岁。一天里,大半的时辰,全花了睡觉上面。这太过于异常了?
柳秀秀作为母亲,她担忧孩子,却又不敢胡闹说话。
时代风俗如此,对于女子尤其苛刻。
柳秀秀可不敢让小女儿的身上,披上了什么不好的流言诽语。
哪怕小女儿才周岁呢,柳秀秀也是防微杜渐的。柳秀秀表示,经营她家孩儿们的好名声,从小时候开始抓起。
“福娘是贪懒了,一天就爱睡。”
“也就只有您露了真功夫那会儿,哄得她是精神熠熠。其它时候,福娘还是备懒的性子。这等不良习惯,继续下去的话,真不太好啊。”
柳秀秀暗里是点拔了一二。
她相信,婆母听得明白。
张李氏当然听得明白,她是沉默了片刻后,问道:“秀秀,启儿可曾与你讲过,福娘为何会变得贪睡?”
柳秀秀本来切菜的动作,是停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利落的劲儿,柳秀秀嘴里回道:“听夫君讲过了。”
张李氏点点头,道:“福娘那儿,咱们自家人就多疼惜些。”
“等过几年,慢慢调养好了,她就会恢复如初。秀秀,你放心,福娘是我的亲孙女,我自会盼着她好。”张李氏给了承诺,道:“福娘既然喜欢那些神神道道的方外术数,她若想学,我这做祖母的,自会倾心教导她。”
柳秀秀微微点点头,笑道:“娘,我晓得,你待三个孩儿都是万分疼爱的。”
张李氏笑了笑,对儿媳妇的话,不多做评语。
在心底,张李氏一直知道的,儿媳妇通过启儿那边还是打探过,为何她一身本事不传子传孙?
张李氏叹气。
这等神神道道的家传本领,张李氏宁可遗失了。
也不想儿孙继承。
天道至正,天道至公。
张李氏从来还没听说过,这真正的修行人,有哪个是富贵荣华享受,还能儿孙满堂承欢的?
修行路上坎坷,得一处,失一处。
谁都料不准祸福啊……
修行、修行,入了修行门,五弊三缺,皆是定数。
像张李氏当初,为何选了张大郎为夫君?
说是天定,不如说人意。
原由够简单,就是张大郎命带煞,再惨,也惨不到哪去了。有煞在,张大郎便不怕被张李氏的命数克住。但是,即便如此,张李氏最后还是成为了一名寡妇。
呵呵……
如今,儿子成为官员,受朝廷的龙气庇佑。
在张李氏看来,这挺好了。
将来,她的孙儿们有父辈的余荫,人生的路途可以走得更加平坦。
那些修行,那些神神道道的术数,张李氏乐意它们皆是远离了,她的后代们。子子孙孙,一代一代的平安活下去,便足矣。
至于福娘这个小孙女嘛,张李氏是心头敞亮。
小孙女能粘一粘术数,原由嘛,在于小孙女福娘的命格贵重,以及那一块上清宗的令牌。
事实是,若小孙女不粘一手,李氏后裔血脉中的夙愿誓言,破解起来会贼难。
第13章
后院正房的右侧屋中,木榻上的福娘盖着薄薄棉被,睡得甚是香甜。张李氏进屋后,瞧着小孙女的睡颜,只是静静的看了小片刻后。不多打扰,她便是出了卧室。
张李氏移步,去她自己住的那屋,把夫君和婆母、公爹的灵位,一一请到后院的正屋中。再是布置好了家中祭祀的供案。
儿子张启祖辈们的灵位和供案一一妥当。
张李氏便重回卧室,在寝屋的右侧搭好了家坛庙。
烧了香烛纸钱,奉上了白肉酒水、长生果等祭品,这才是祭祀了白神娘娘的灵位。
完成请神安家的仪式后,张李氏是松了一口气。她明显的感觉到,白神娘娘似乎并不介意了,随她张家挪个居所。
此刻,已至午时。
待张启归来时,张家的午饭早做好,就等着他这一家之主。
新家安居,作为晚辈,自然不可能忙着用了午饭。张家六口人的第一件事情,是给祖宗们烧香祭拜一翻。
在祭拜结束后,才是张家六口人用了午饭的时候。
午时三刻,京师,张家六口人用了饭食时。
南方,锦城县管辖下的凤凰村。诸算子掐算着印诀,正在寻着地气的结点。
“……”
嘴里念念有词,诸算子额头见汗。
良久后,他是停了嘴中的呢喃诵咒,眼眸子里泛起银光。
这时候,整个世界在诸算子的眼中,已经变了形象。
凤凰村的地形,还是那般样。但是,地气的涌动,天地的共鸣,让诸算子只多看了几眼,就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一口血吐出后,诸算子眼眸子里的银光消失。
“没有错,这地方形胜要地,是有龙脉之气的地穴结点。”诸算子神情萎靡,但是,他的语气里却是充满了高兴。
“这是天降福祉于道人啊……”
“哈哈哈……”
诸算子得意的笑,笑了三声后,声音戛然而止。
他岔气了。
申时。
在凤凰村与附近的山脉间,是来来回回走了好些趟的诸算子,已经推敲到了关键的地方。
“现在,去瞧一瞧,贫道算得可准否?”
诸算子一手持拂尘,一手掐着印诀,脸带高深莫测的笑意。
仿佛之前的受伤,全是虚幻一般。
他走路时,不快不慢,却是步步踏出时,似乎有光阴错失之感。明明步伐微走,却是几个眨眼间,已经从小路的头,走到了小路的尾。
那挪步之间,全是瞬移之感。
一座山,山清林密。
一条溪,婉约而过。
有风拂来,温柔似水,缠缠绵绵。
空气在这一处,别外的清新与迷人。
当诸算子走到这一处,他精心算出来的地脉吉穴时,他发现,他来晚了。
那吉地之上,埋了一座坟。
那一座坟前,立有一块牌。
刚走进后,诸算子胸口的小玉盒,就是有些跳动的感觉。仿佛一种召唤一般。
诸算子伸手,从衣中掏出来那一方小玉盒。那小玉盒里,被他封印的东西,便是福娘丢失掉的三根彩色的凤冠翎羽。
不需要道诀的掐算,诸算子这时候,一股感应犹然而生。
“原来如此,是那身含凤命小童儿的祖辈坟冢……”
诸算子感叹一句,道:“真不凑巧。”
在小童儿身上得到的东西,已然贵重。诸算子不想再与那一家人结缘。所以,这一处吉穴,他得无奈的从备选名单上划掉。
“天命,天命……”
“难测啊。”
感叹了几字,诸算子正待离开时,又是突然的骤停了步伐。
他是仔细的围着坟冢,来回的绕了三圈后,仰天长啸一声。
“哈哈哈……”
“天命,天命……”
“难测啊。”
前面讲这一席话时,诸算子是失落至极的神情。后面讲这一席话时,诸算子是欣喜若狂的神情。
“一脉双生,并蒂莲花。”
诸算子笑着说了这八字后,把手中的小玉盒塞回了衣襟里。这时候,他志得意满,有一种时来天地皆同力的畅快感觉。
“贫道却是要看看,这一条龙脉上,结出了怎样的双生结点吉穴?”
诸算子口中的龙脉,又叫地气龙脉。
这会儿,他是理气查堪,顺着地脉而走。
约是半刻钟后,诸算子停在了一处山腰的薄地前。
这是一块坡地,地产不丰,地里面种着的麦苗看起来瘦高瘦高的。
诸算子算出来的吉穴上,正立着一座坟,坟前有一块牌。
“呵呵……”
“呵呵……”
诸算子这会儿,似喜似怒。
良久后,他消去了心火,平复了情绪。
“吉穴难得,成为有主之地,实属于平常,实属于平常啊。”诸算子这时候倒是自我安慰了一二。
“不过嘛,那凤命小童儿的祖辈坟冢,贫道因为前面的因果,不敢再牵扯上。”
“这一处吉穴,也不是不能谋一谋。”
“……”
围着这一座坟,转了两圈后,诸算子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前面那处吉穴已经勃发一二地脉之气,照拂到后世子孙身上。不好多动了。”
“此处吉穴……”
“似死水一片,奇哉?怪哉?”
诸算子觉得奇怪的地方嘛,就在于,这是一脉同生的两处吉穴。
如今两处吉穴都含地脉灵气,生机却又显现不同。
应在两家后人身上,也是大不一样啊。
瞧瞧,那凤命小童儿的祖辈坟冢,修得叫一个气派。有青砖护持四周,有青石立牌刻文。而这一处坟冢,却是泥土堆成小包,一块木头刻的牌,也是在风吹雨打中显得残败不堪。
若是后人有本事?
岂会让先人这般无脸?
“也罢,先寻一寻这处坟冢的后辈。”
“想贫道处事一贯公平,这等让祖辈坟冢破败至厮的人家,应该不介意得一笔银子,再移一移祖坟之地?”
诸算子愉快的下了这个决断。
就是此刻,诸算子将准备离去时。
在山腰的下方,一条小径拐角,一个孩童的身影出现。
诸算子一步一步走过去,用他和蔼的语气,对孩童问了话,道:“童儿,可知那一处坟冢,是凤凰村哪户人家的祖坟?”
被问话的童儿,梳着包包头。
她一直微低了头,神情非常的怯懦。
在诸算子问话时,受到了一股来自精神上的莫名安慰,童儿才是小心抬头。
在诸算子指了坟冢方向时,童儿呼了一声。
“那是我爷爷的坟。”胡大妮小声的回道。她的声音,如蚊蝇一般,小得不可闻。好在诸算子是修行有成之辈,倒是听清楚了那小小的童音。
“妙哉,妙哉。”
“真是巧遇。”
诸算子抚掌而笑。
“童儿,贫道寻你家大人有要事相商,不知可否一见?”
诸算子的一话,让胡大妮为难了。
一种莫名的亲切,让胡大妮想为面前的和蔼道人帮忙。但是,奶奶胡寡妇那一张唬起来就阴冷阴冷的面容,又让胡大妮不敢担搁干活的时间。
“奶奶让我打柴回家。”
“我不按时做好活,会被罚……”
胡大妮在诸算子精神力的开示下,说出了心底话。
胡寡妇罚孙女,打了也就打了。
旁人不会说什么,胡大妮的亲爹亲娘更不会说什么。所以,胡大妮这个八岁的小姑娘,就是这般让人瞧见了,莫名感觉可怜的孩子。
“童儿莫怕。”诸算子安慰了话后,笑道:“贫道是给你家大人送一桩得银子的好事。”
“你给贫道引路,只会得到奖赏,不会受到惩罚。”
诸算子说话时,带上了精神力的抚慰。
胡大妮果然被惑住了。
小姑娘点点头,背着她绑柴草的小背夹,脸上微有开心神情的给诸算子领路,往村西胡家而去。
诸算子初见胡寡妇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算是想通了,明明一样的吉穴,为何出了两种不同的结果。
原来如此……
一切的孽果,在这胡寡妇的身上。
诸算子微蹙眉,又是舒展开。
他是修行人,不是天道,不是衙门,那起子胡家的恩恩怨怨,他一个方外的修行之人,不想管,也不愿管。
“你这妮子,背夹空空就跑回来做什么?”
胡寡妇一瞧着胡大妮空空如也,没一根柴草的小背夹,就是怒了。
她走上去,狠狠在大孙女的手臂上,就是拧了两圈。
那等劲头,让胡大妮一个小姑娘疼得不敢唤声,只能低下头,默默承受。
“无量天尊。”
“居士,贫道有一桩好事,想说与你听。可否,先放过这童儿?”
“童儿是一时心善,为贫道引路,才会担搁时间。”
诸算子开口,打断了胡寡妇想继续下去的逞威风。毕竟,一个老妇人,殴打了一个小童儿。这等场面让诸算子看着尴尬啊。
“道长,你有何等好事,要说予我家?”
何寡妇表示怀疑。
“这是十两银子。”
诸算子一手持拂尘,另一手的腕子在袖中一转,两锭五两重的银元宝,是眨眼间拿在掌间。
那银光闪闪,让胡寡妇的眼睛是一下子被吸引住,她啊,目光炯炯的盯着两锭银元宝。
“送我家?”
胡寡妇问道。
对于这等贪心的妇人,诸算子忍不住间,眼角是抽搐一下。
“当然,不是。”
“这乃报酬。”诸算子回道。
第14章
“我家能给道长搭一搭手,天大荣幸,天大荣幸……”胡寡妇哈哈笑说道。嘴里面还谦虚了一二,继续道:“道长是世外高人,不在乎金银这些俗物,我家这等农户要讨口生活,缺银少吃的,日子艰难过得叫一个苦。道长莫见怪,我家是穷人,在实惠的银子面前,是挺没啥志气些……”
胡寡妇说话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紧着那十两银子。
这可胡寡妇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大一笔钱财啊。
“有什么吩咐,道长您不要客气,尽管使唤。”胡寡妇在银钱面前,够低头哈腰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
诸算子自然清楚,普通人在金银面前的节操嘛。
“你家境况不好,贫道算一算,这跟你家埋于东南山腰处的坟冢有一点关连。”诸算子不担搁时间,在贪财的胡寡妇面前,直接讲明了来意,道:“那处坟冢之地,阴晦之气时时萦绕。贫道世外之人,准备立个居所在那地方,借修行镇压邪魔,添一二功德。”
“如此,免不得要你家挪移一下坟冢。”
诸算子话一落,胡寡妇就是跳脚了。
“迁坟?”
“十两银子哪成,太少了。”
打心眼里来讲,胡寡妇是迷信的。
在诸算子讲什么阴晦之气时,胡寡妇就起心思,想挪挪她去逝丈夫的坟冢了。毕竟,这亡夫去后,家境是一年不如一年。
到如今,胡家简直一贫如洗。
要真迁一迁坟,能洗一洗晦气,让胡家是兴旺发达起来。亡夫的坟冢换个地头算啥?胡寡妇是巴不得。
不过嘛,有个牛鼻子好心送了银子上门,胡寡妇这会儿的心思,就变成俏姑娘不愁嫁,要拿捏拿捏了。
那等从别人兜兜里掏出来的银子,能多掏些,何苦压榨的少了呢?
“最低……”
胡寡妇比划了手势,道:“五十两。”
狮子大开口,说得就是胡寡妇这等人。
诸算子一听,也是觉得这价格太高了。
他本来准备开口,拒绝一下。但是,念头一转,诸算子又是止了到喉头的话。
五十两银子,一清二白,让这家人自愿迁坟,也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如此不沾因果嘛。而且,对于诸算子的家底而言,五十两的银子,他拿出来也算不得肉痛。
“好,一言为定。”
诸算子应的干脆。
胡寡妇傻眼了。
农户人家一年里,能存下个五六两银子,都是富裕的。
更别提一下子白得来五十两银子。胡寡妇傻眼的原由,是觉得她要少了。难得有个冤大头的牛鼻子是送上门来,被她痛宰啊。
这等好机会居然没咬下一口大大的肥肉,就是小挣钱了一把。
这不是人心难料,欲壑难填嘛。胡寡妇一个普通妇人,自不例外。
“这个价钱似乎少了?”
胡寡妇小声嘀咕了一句道。
诸算子唬了脸,沉声说道:“居士,莫生贪念。”
“贪念害人,贪念惑心。”
“无量天尊。”
这道号一念,胡寡妇就像是被冰水浇过心头,原本升起的贪念一下子被压了下去。
“是,是,道长说得是。”胡寡妇讷讷无言。
“只是……”
“这银子得先给我家。我家有钱财在手,才好在村中请人把亡夫的坟冢挪一挪。”胡寡妇说了实在话道。毕竟,胡家的存底,是光溜溜。
请人办事,还是迁坟的大事。
那自然是要花费的。
不说作法事的开销,这白事的席面宴客,是免不了的。不吹吹打打一翻,如何让地底亡夫的魂魄安生啊?
这从古至今,一直以来,白事的一些开销,就是小不了的。
不管是城里,还是农村,皆如此。这便是传统和习俗。
“这十两银子是定金。”
“余下的四十两银子,你家迁坟后,贫道再付清。”诸算子递出手头的两锭银元宝,给予胡寡妇后,说了此话道。
胡寡妇接银子时,动作利落着。待手头握紧了银元宝,她还忍不住搁嘴里咬一咬,看看成色如何?
诸算子不多语,拂尘一抖,一个法礼,道:“贫道十日后,再回凤凰村。”
“十日光阴,居士家的坟冢,不知道能否迁移妥当?”
对于诸算子这一问,得了银钱的胡寡妇那叫一个肯定的应诺,表示一定没问题。
诸算子再念一声“无量天尊”,然后,施了劲力于步法间,几个挪移里,就是缩地成尺,身影闪现转瞬,离开时的范儿,尽显了高手的风骚。
“真的高人啊?”
胡寡妇真给镇住了。
至少,在诸算子露了一手后,她这等村妇是不敢多叽歪了。
四月二十日,凤凰村的村民们,皆得知了一个消息。
村西胡寡妇家发财了。她儿子胡大郎专门被叫嚷回家来,主持亲爹迁坟一事。
“听说没有啊,有道人出手阔绰,给胡家这个数的银子让迁坟……”
“多少,多少?”
“十两银子。”有人解惑道。
“哪止那个数,是这个数。”又有人比划了手势。
“呜,不可能吧?五十两,那给胡家银子的道人得多傻?就胡家那坟冢,呵呵……”
“是啊,瞧着胡大郎的爹埋那后,胡家一天不如一天。那坟的风水不好。”
“……”
总之,村里的流言诽语嘛,还是传开了。
胡寡妇住村西,她家在村中还是有两户亲戚的。当然,是夫家的亲戚。
这时候,胡寡妇家中发了横财,不再如当初的贫困了。亲戚来往间嘛,自然是有人奉承话添了些,一时吹捧啊,还让胡寡妇得意了好些时候。
当然,别人的奉承胡寡妇收下了。
若是有人提出个借钱什么的,呵呵,胡寡妇表示,别说门,连窗户都没一个。
胡家的钱财,胡大郎夫妻沾不得手。那全被胡寡妇捏手头,捏得叫一个紧巴。
四月二十二日,胡大郎亲爹的坟迁移了,从凤凰村东南山腰处,迁到了凤凰村后山的一个小坡角处。
新坟地的吉凶?是胡寡妇花掉二钱银子,在锦城县里请来的风水师傅给批的吉地。
四月二十九日,诸算子再临凤凰村。
村西胡家又得四十两银子的迁坟补偿金,加上前面的十两银子,合计五十两银子整。有这个数儿的一笔钱,在凤凰村这等小地方,胡家的腰包一时间,算是鼓鼓囔囔了。
申时。
诸算子拜访凤凰村的村长张太平家。
“无量天尊。”
“此是贫道的批文,有衙门官印。张居士可验看一二。”诸算子这十天不是瞎忙活,而是把批地手续给弄下来了。
这不,张太平在官印不缺的衙门文书面前,验验后,客气请诸算子落座,还拍拍胸口保证,道:“道长的批文真实,咱们凤凰村上下,所有人都欢喜道长落户本地。”
“您若有吩咐,尽寻咱们村里人。都是些老实勤奋,肯下力气干活的好汉子。招呼一声,给点工钱,一定把事情办得贴贴实实。”
张太平的态度,表示明明白白。
遵守衙门的堪印文书。至于道士想让凤凰村的村民,免费当苦力的话,那绝对是不成的。给工钱,才是王道。
“如此的话,将要麻烦张居士一回,贫道将在坟冢旧址上,盖一间静室。”
“此乃报酬,合计十两银子。”
“一屋建成,足够否?”
诸算子拿出了两锭各五两重的银元宝,搁在了张太平村长的正屋桌上。
那银子在屋中显现时,耀花了张村长的眼睛。
“足够,足够。”张太平村长肯定的回道。
“一事不烦二主,望张居士操持一回,助贫道建成修行静室一间。”
“无量天尊。”
诸算子一记道礼。
张太平村长回一记道礼,也是念了两声“无量天尊”。
五月五日,凤凰村的东南山腰处,有一间挂了匾额,提书有“静心庐”三字的静室,已然建好。
那是一间土坯为砖,沏成的房。在建好后,还涮上了白色的墙面。白墙青瓦,在绿林掩映的山间,挺是有些隐士居所的味道。
屋子,隔成内外两处。
一个人住着,倒也是悠闲。
午正时。
烈日阳光,蒸腾大地。
诸算子停止了静修,掐准时间,默然起身。
他在将要作法的供案上,一一摆了准备好的物拾。灵物、法器、供品,以及最重要的引子,一个封了三道符印的小玉盒。
“恭请三清祖师,恭请南极长生仙君,恭请厚土娘娘地君,奉以三牲,献以崇敬。”
“烧以祭文,祷告于天。”
“祭……”
供案前,诸算子作了法,掐了道诀,燃以祭文,供献祭品。
祭文燃时,火焰突的升高。那窜起之势,让诸算子眉心一跳。莫名的,诸算子有一种感应,这一次的施法,将有意外啊。
只是,法会开始,不走完一场,结束不得。
若不然,轻者受了反噬,伤及肺腑。重者坏了根基,一身修为皆成流水,生死之间,有大恐惧啊。
“天劫至正,天劫至公……”
咒语从诸算子嘴里念叨,声声呢喃,越来越急。
屋外,有雷声起。
本来的晴天烈日,被漫天的压城乌云所盖住。黑漆漆的一片,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就像是天穹,被越压越低一般。
那黑暗中,有呜咽声,有怒吼声……
声声诱惑人的恐惧和心魔。
诸算子心神起伏,他感觉到,他的丹田之中,灵力开始有些紊乱了。此时,诸算子是一手持拂尘一抖,另一手再掐道诀一压,抱元守一。
一个调息的功夫,诸算子平复了内外的精、气、神。
这时候,他观想脑海中的清明神光,再吐一口洠
“呼……”
此时,诸算子的眼神变得越发清澈,眸带精光。他一手依然持拂尘,另一手掐道诀,开启了供案上小玉盒的封印。
说时迟,那是快。
小玉盒内,三根彩色的凤冠翎毛,突然是无风自飞。快若流星闪电,似乎想遁走一般。
见此情况,诸算子咬破舌尖,喷了一口心头血。他声从喉头发出,如钟响雷音一般,一个由蒙蒙血光组成的“定”字篆书,笼罩住诸算子周身的五尺方圆之间。
第15章
诸算子的动作,不可谓不快。
奈何对于他而言的遗憾,终究还是发生了。
三根彩色的凤冠翎羽,有一根被蒙蒙血光的“定”字篆书镇住了,其余的两根却是已然逃脱。那愰如闪电的速度,是一眨眼间,钻进地底里。
再是痛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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