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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妇日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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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对于他而言的遗憾,终究还是发生了。
三根彩色的凤冠翎羽,有一根被蒙蒙血光的“定”字篆书镇住了,其余的两根却是已然逃脱。那愰如闪电的速度,是一眨眼间,钻进地底里。
再是痛心到手的鸭子飞了,诸算子也得无可奈何的接受事实。
屋外的乌云,在两根凤冠翎羽遁走后,慢慢在减弱。
最终,消失于无形之间。
原来的黑云压城,一下子又恢复成了晴天烈日。
屋内,诸算子是强提起一口气,燃了本命法,用摄字诀,重新将唯一的一根彩色凤冠翎羽,摄进了小玉盒中。他嘴里呢喃了符咒,连封三道印诀在小玉盒的面上。
这等事情做完后,诸算子终于憋不住,连呕了三口血渍。
道袍和地面,染上大片的血红色。
那些鲜红的血色中,还有些血色的小碎块。显然,诸算子内府受到重挫,这一回,他是偷鸡不成蚀了米。
“……”
诸算子一手持拂尘,另一手掐道诀,这会子,他心绪平静下来。
当然,平复心绪的法子嘛,就是用了暂时镇压心魔的抱元守一法门。
诸算子念了上清宗的秘法咒语,他的法会继续。只不过,这法会的目的,有些改动了。原本的打算,他是想疗伤治旧疾。如今的打算,却是查询了,谁恶意夺走他的药引子?
呵呵,被人劫糊了。
诸算子岂会干休。
片刻后,诸算子的眼眸子里是泛起银光。
那银光似乎有通天透地的能耐,以一种莫大的威势,横扫着诸算子周边的空间。
在诸算子眼中,逃脱的两根彩色凤冠翎羽,如同火炬一般耀眼。
“……”
诸算子嘴里的咒语还在继续。
一幕一幕的因果原由,却是浮于他的脑海之中。
良久后,诸算子结束掉咒语。
他又是连呕了三口鲜红的血渍。
同样的,那鲜红的血色中,还是夹杂了一些血色的小碎块。
诸算子知道,他这回,赔大发了。
“可恶,可恶……”
诸算子顾不得形象的狼狈,是狠狠的说了四字。
“胡家,不能留了。”
最终,诸算子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村西胡家不明白,他家的危机来了。
胡寡妇发财后,对待家里的用度,总算宽松些。
虽不曾大鱼大肉,当然,农村里也没哪户人家敢这般吃法。不说农村里,就是县城里的普通乡绅家庭,也不可能有家底天天大鱼大肉的享用。
在封建时代的小农经济中,土地的产出,终归还是有限的。
不过,胡寡妇还是手头宽松了一些。
至少,胡家原来是一日两餐,餐餐的野菜粥是稀得可以当水煮菜来吃。目前是好许多,能看得见米粒子。而且,从一日两餐变成了一日三餐。
当然,还是同样的野菜粥,不过,下锅的米嘛,多搭了些添头。
“大郎,你赶紧去村长家瞧瞧,托买田地的事情有没有着落?”
胡寡妇在午饭的野菜粥用罢后,催促儿子胡大郎办正事去。
从牛鼻子手头挖来五十两的银子,迁坟花了三两。这目前还存着四十七两的大数目。于胡家而言,置办了存身立本的田地,才是稳稳妥妥的好法子。
其它的,什么做生意啊,修房屋啊,改善生活等等,都是邪道。
“听娘的,我这便去。”
胡大郎也盼着家里多些田地。
田地添置了,再有个儿子,于胡大郎而言,人生也就美满了。
胡大郎出门不久后。
静心庐中,诸算子是整理好仪容,弄得一派仙风道骨的到了村西胡家。
在胡家的篱笆庭院中,已经一岁多胡妮儿正安静的坐在屋廊下。她衣服破旧着,却洗得干净。一张小脸蛋儿,微微的成椭圆形的鹅蛋脸。
诸算子看到胡妮儿时,本来隐然怒气的脸,是变得缓和了。
“这,这……”
他一个修行之人,却给面前的情形吓住了。
胡妮儿一个刚刚周岁零二十天的小女孩,在诸算子眼中,与普通人是大大的迥异。
在诸算子的望气之法里,胡妮儿的身上隐含凤命。这不是最关键处,最要诸算子吃惊的地方,是他遗失的两根彩色凤冠翎羽上的凤凰命数,正在被屋廊下的小女娃吸收。
原来遁走的凤凰命数是被静心庐下的吉穴地气吸引。在凤凰命数遁入地底后,如鱼归大海。
真如此,也算是天道至厮,诸算子认命了。
可偏巧,诸算子仔细查堪地气之时,发现了漏洞处。
那地气灵穴里,勾连了两道隐晦的气机。那气机活化之物,是胡家的后人阴灵。因果报应,这算来算去,胡家从诸算子的腰包里掏了银子,最后,胡家的阴灵还顺走掉事关凤凰命数的两根彩色凤冠翎羽。
这两两相加,诸算子在胡家身上,亏吃大发了。
“胡家居然会有凤气加身的子嗣?”
诸算子也挺无语的。
他这等修行人,是打雁不成,被雁啄了眼。
在命数极贵的那个胡家小女娃面前,诸算子准备忍了。
这一刻,诸算子想到了,他让胡家迁祖坟的事情。
一饮一琢间,真有天命乎?
诸算子对天命,突然有些畏惧了。毕竟,他千谋万算,多次的布局,这算来算去,一身修为是废掉大半了。
这时候,诸算子都想念一句“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咦……”
胡家屋里,走出来一个老妇人。这人自然是胡寡妇。
胡寡妇看到立于篱笆门外的诸算子时,害怕的神情,在眼中一闪而过。毕竟,诸算子的神通,她是见识过了。
前面从这牛鼻子手头,扣门出来五十两整的银子。
胡寡妇心虚啊。
她怕这位是来要回银子的。
可胡寡妇转念一眼,坟迁了,银子到她手里了,怕个球。
总之,她胡寡妇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道长来我家,有什么事情吗?”胡寡妇是欺欺矣矣的问道。
那等模样,没一点往昔的泼妇作派,而是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总之,胡寡妇问话时,显得颇小心翼翼。
“无量天尊。”
“贫道来为胡家指一条明路。”
诸算子一个道家法礼后,说道:“天道慈悲,贫道修行之人,最愿行善积德,不想胡家无知之中,自招祸害。”
诸算子有此话,胡寡妇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挺忐忑的给这位打开了家中的篱笆院门。毕竟,就胡家的篱笆墙,更多是一个装饰,表明表明主权。
呵呵,要是防什么?
纯粹自我安慰的作用。
“无量天尊。”诸算子走进胡家小院后,对胡寡妇说了这么一话,道:“胡居士,你家可求平安否,可求富贵否?”
诸算子这一问,胡寡妇懵逼了。
话说,有人不想平平安安,不想发家致富吗?
呵呵。
不想的人,是傻蛋吧。
“道长,还请你救一救胡家。”胡寡妇演可怜的角色,那是轻装上阵,直接给跪着说了话,道:“道长,你一定得给胡家指条明路啊。”
胡寡妇不要面子,她一个能把儿子养大,还给儿子娶上了媳妇。说实在的,在农村里,真是挺不容易的。
特别是胡家也不是啥有家底的样子。
胡寡妇还算得那种脸皮厚,心也狠的角色。
“无量天尊。”
“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无量上品,元始天尊,当说是经……”诸算子不多旁话,就是念起了《渡人经》。
那等怪异的举动,在胡寡妇跪拜着求情的情况下,没显出了怪异来。相反,一股子神圣的味道,在这个篱笆为墙的小庭院中升起。
等着《渡人经》从诸算子嘴里念完时,胡家的小院门内,又多了三人。
胡大郎,胡家媳妇,以及胡大妮。
“道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胡大郎的脸色有些惊吓的味道。
事实上,也够胡家惊悚的。
因为,胡家的屋廊下,胡妮儿的背后,隐然有两个黑影浮现。
大白天,闹鬼了?
胡大郎不怕吗?
才怪。
胡家媳妇不怕吗?
呵呵。
胡大妮却是低了头,站在亲娘身边,傻愣愣着。这会儿,她似乎没感觉到身后还背着一捆柴草的重量啊。
“那是什么?”
胡寡妇随着儿子的害怕神情,还有目光注视的方向,也是转移了视线。然后,胡寡妇惊呼出声了。
“那是胡家的阴灵,在生前受过苦楚,才会积赞出如此多的灰气黑气迷漫,执念横生,一直不肯轮回转世。”
诸算子解释了原由后,念一声“无量天尊”。
“以贫道的推算,这两道阴灵是胡家的子嗣,而且,是出生不久,即横死的小生命。”
“这等阴灵,执念最深。”
“无量天尊。”
“造孽,造孽啊。”
诸算子说这话时,胡大妮低着头,她的眼框子红了起来。
面前的胡家众人里,胡大妮是最先清醒过来,想明白了,诸算子嘴里两个阴灵的真正身份。毕竟,两个小妹妹的死亡事件,是胡大妮的梦魇。
“可惜,可惜……”
诸算子又是一叹。
“那屋廊下的小女娃,当是你胡家子嗣中,命格最贵重的孩子。将来你胡家的荣华富贵,未尝不是寄于这一个小女娃的身上……”
“可惜,可惜……”
诸算子一声感叹。
第16章
在胡寡妇的心中,牛鼻子道士诸算子是一个世外高人,有真本事的人物。
特别是目前的灵异事件出现时,胡寡妇自然期望高人赶紧出手,使那霹雳手段去镇压诸邪。
“道长,道长,你大慈大辈,大仁大德,一定得救救胡家上下五口啊……”
“道长,道长,今天的事情,你一定得管管啊。妖魔鬼怪哪能出来害人,还是害我家小孙女妮儿一个周岁的小娃娃。”
“怎么胡家人就这般命苦啊……”
胡寡妇跪在篱笆小庭院的土地上,一边哭述着,一边抹眼泪。
那等场面,整一个弄得欺欺惨惨。
“无量天尊。”
诸算子诵一声道号后,回道:“贫道遇上了这等事情,自然要管一管。”
“阳间阴间,人鬼两隔。”
“若混为一谈,岂不是乱了纲纪?”
诸算子是正义凛然。
他说话时,胡家的胡寡妇,胡大郎和胡家媳妇皆是一脸的赞同。同时,这四个胡家的成年人,脸上各有欣喜。
唯有低着头的胡大妮,是眼中有着伤心和难过。
“道长,好人啊。”
“道长,仁义啊,将来一定功德加身,修成正果。”胡寡妇听得诸算子的肯定回答,表示会帮忙时,那脸色转变快的让人惊讶。
当然了,这等时候,胡寡妇自是不会忘记掉,一定需得好好吹捧一翻诸算子。
求人时的态度,摆低姿态。
胡寡妇用起来,叫轻车路熟。
“尘归尘,土归土……”
诸算子不理会了胡家人的各异心思,他一边行走,一边念往生咒。此时,诸算子是身着道袍,一手持拂尘,一手掐道诀。他整个人的神情是肃穆而庄重。
待诸算子走到胡妮儿身边时,他一手拂尘一抖,另一手道诀符文隐现,指向胡妮儿背后的两道阴灵。瞬间,浅浅白光如一层白纱,对两道阴灵笼罩过去。
两道灰黑影子被白光笼罩后,似乎是踏入陷阱的猎物。它们在急窜,想逃出这等对于它们而言的危险地方。
只是,鱼入网中,还能挣脱吗?
自然不可能的。
两道阴灵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便是此时,胡妮儿本来安静的面容,微是扭曲。
她站起身,抬起头,一双眼睛里没有孩童的纯净。反而是目露凶光,对着诸算子龇牙咧嘴。那等模样,让一张本来可爱的小脸蛋儿,带上了一些怪异的恐怖。
“孽障,孽障……”
“尔等不归阴间,去轮回往生,还想借命数贵重之人,为祸人间不成?”
“今日,且由贫道来除魔卫道。”
诸算子一边说话,一边把自己打扮成了纯洁的好人。
当然,他手下的功夫也不浅,再是道诀一记打出,白光的范围变大。胡妮儿的整个小身体,也是被笼罩了进去。
“……”
诸算子念起了咒语,那声音又急又速。
让旁人听着,也不知道究竟念的是什么?
只不过,现场的情形是明白的。那便是白光的亮度越来越大,白光内的两道阴灵在越变越小,最终,胡妮儿晕倒在了胡家的屋廊下。
胡妮儿晕倒的那一刻,白光消失了。
在白光消失前的一秒,两道阴灵被诸算子用一只小玉瓶摄进其中,再以道诀符咒,连封了六禁。
“呼……”
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诸算子心情挺不错。
两道阴灵被他收了。
至于,那丢失的两根彩色凤冠翎羽的运道命数,虽说,被胡家小女娃吸收了大半。倒底还是留下些,被两道阴灵沾染于身的存留了丁点。
能挽回了少许损失,白得两个已经渐成气候的灵魄,也算得好事。
诸算子琢磨着,这两道阴灵若是用对了地方,于他而言,大有助益嘛。心里头盘算着好事。面上诸算子还是念一声“无量天尊”后,对胡寡妇和其家人宽慰了话,道:“阴灵已经被贫道降服。”
“待归静心庐后,贫道会天天念经,以洗去它们身上的污垢。”
“无量天尊。”
诸算子表示,他是好人啊。
瞧瞧,就是要使用阴灵,也必然是使用不含怨气的灵魄。毕竟,怨气、恨意等等执念,有时候太深太套路,容易走火入魔,更谈不上什么铸出来正道的宝器。那等害人性命灵魂的东西,只能是邪宝和魔器。
诸算子修行,是想走出长生路。
他没兴趣满身缠了因果,招来劫数,最终在天劫下灰灰。
“道长,我家是不是没事了?”
胡寡妇小声问道。
“大劫已过,小劫未消。”
诸算子一洒拂尘,继续说道:“若想消除胡居士与家人的孽果,你等不应该继续留在凤凰村。最好迁离此地……”
话到这里时,诸算子一手持拂尘,另一手掐印诀,道:“贫道且算一算……”
微片刻后,诸算子笑道:“北方、京师、天子居所。”
“皇家龙气庇佑处,胡家当有一场富贵荣华。”
诸算子说得笃定。
胡寡妇听得向往。
可向往归向往,人还得现实些。
胡寡妇讷讷开口,说道:“道长,朝廷能让我家这种农户迁去京师吗?”
“没官府开出的路引,被官差抓着要贬斥成罪户去戍边啊。”
胡寡妇又不傻。
这哪朝哪代都一个鸟样。
普通的百姓,还是老实待家里。要不然,四处流窜的就是流民。
呵呵,表示流民没人权。
在小农社会的封建时代,哪些人能四处游历?
官员、商人、读书人。
搁哪的一个真理,就是人需要衣、食、住、行。这些嘛,都需要钱财。
那么,就胡寡妇而言,她会听得诸算子一席话,搭上了天大的风险去京师?
别开玩笑了。
富贵想求,也得人好好活着为前题嘛。
“道长,这小鬼你不是给抓住了嘛。你大人大量,我家求个平安符,还是继续住凤凰村啊。”
“人离乡贱,没个根在,我胡家五口人哪还有活路……”
话说到这里时,胡寡妇又抹眼泪了。
旁边的胡大郎跟他娘一样求话。
就是胡家媳妇也是跟着跪下来,巴巴求了话。
倒是胡大妮这时候反映过来,才是自己卸掉背后的柴草到灶台边上。然后,她走回来,跪在了她娘的身旁。
这个家中,胡寡妇是辈份最高的。
胡家人的行事,自然得向胡寡妇看齐。
“你等既然不想离乡,便随意吧。”
“无量天尊。”
“人不渡己,如何救之?”
“奈何?奈何?”
诸算子叹息两声后,转身离开。
胡寡妇傻眼了。
“这、这……”这似乎不合戏路啊?胡寡妇表示,她就是想求诸算子这个道士,再帮忙一把啊。
这等高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应天府,京城。
张家后院的正房右侧屋,福娘本来睡着了,突然一下子转醒。
醒来后,她总觉得心头似乎轻松许多。
望了望天外,福娘发现,明明她睡前,还是晴郎的天空,这会儿,似乎黑沉沉下来。看上去,像是要下大雨的模样。
“福娘,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本来走到窗台边,正是向外眺望的福娘是收回了视线。扭头后,她见着进屋来的,是她祖母张李氏。
“祖母,天好像要下雨了。”
福娘说了她的发现。
“是啊,要下雨了。”张李氏回了一句后,又问道:“脑袋还乏吗?”
“还想不想多睡会儿?”
对于祖母的关心,福娘受用着。
她笑眯起眼睛,圆润的小脸蛋儿,因为笑容的真诚,而显得更可爱了。
“不睡了。”
“再多睡下去,福娘就成小懒猫了。”
福娘表示,要可以,她不想成为一个贪睡的人儿啊。
勤奋什么的,学习什么的,也是她想点亮的技能。毕竟,福娘向往着,祖母熟悉的那一个所谓“修行世界”啊。
话说,前一世的影视剧中,那些飞来飞去的绝世武功,那些飒爽英姿的巾帼女侠,总让少女揣梦时,份外迷恋,恨不能自己去试试嘛。
前一世,那是影视剧的效果,不可能成真。
这一世,却是大大不同。
福娘表示,她可亲眼见证过,表世界之外,还有里世界啊。
“祖母、祖母,福娘什么时候能像你那样利害啊?”
福娘带着一丢丢的好奇,问了她非常关心的问题。
对于亲祖母既会法术,又会武功的事情,在福娘见得祖母露一手后,她表示,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一定不能浪费了这等好机会。
学习学习,来日功成时,也是继承祖传的绝活嘛。
“小家伙,还想一口吃个胖子不成?”张李氏哈哈大笑,说道:“平地高楼,需要基础。你年纪尚小,年纪尚小。现下多玩耍两年……”
“等你身体养好了,祖母就教导你想学的东西。”
张李氏说得似乎很轻巧。
实则,她很头痛的。
因为,在测试小孙女的根骨时,张李氏发现了一件悲伤的事情。那便是她的小孙女福娘,不可能修了术数,参合了阴阳。
唯一能入门的,也就是学一学她的剑术,这等算强身健体的武功。
不知道多少回,张李氏暗地里,都在想着这是不是天命如此?李氏的后裔,终归与玄门无缘,无疾而止。
好在,有上清宗的令牌在,血脉夙愿多花些时间,水磨功夫是能解决掉后患的。
唉,人算不如天算,张李氏诚心诚意的认为,真得服一个“命”字啊。
第17章
未时初,雷鸣响起,大颗大颗的雨点落下。
哗啦啦的雨水,顺着屋沿往地面落。
福娘这时候,只有一幅果然如此的神情。
张家后院,一簇一簇的牡丹在暴雨倾盆中,被打落了好些花瓣。院子里的青石地板上,雨水顺着暗渠,流向了西城中的暗处水道。然后,会汇聚进外城的护城河里。
“下雨了。”
“福娘,随祖母去给白神娘娘烧柱清香。”
张李氏对小孙女招招手,笑得非常和蔼可亲。
福娘点一点小脑袋,走到祖母近前,牵起祖母张李氏的手,说道:“好呀,求白神娘娘保佑大家都平平安安。”
“依你,求白神娘娘保佑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张李氏一面回了小孙女的话,一边牵起小孙女福娘的小胖手。祖孙二人是从右侧屋,走向了左侧屋。
左侧屋的右墙处,那座小小的家坛庙前。
上位供奉的是一尊灵位。
“祭祀白神娘娘灵主之尊。”
张李氏烧了清香,一共六根香。她和小孙女分别执了三根香,一起跪在蒲团上。
张李氏念起祈祷词,道:“信徒祈祷平安,唯愿娘娘聆听……”
福娘学着祖母的样子,执起了香,跪得姿式端正。
等着祖母那冗长的祈祷词结束后,祖孙二人是先后把清香插进小小家坛庙前的香坛上。
张李氏还是合十为礼,又是第二遍的闭目继续念了祈祷词。
福娘则是跪坐在蒲团上,望着小小家坛庙上供奉着的灵位。
那是一个三寸高的灵牌尊位,上面的篆字,一个一个刻得极具意境。
在祖母的祈祷词未停时,福娘看见了,一个微型的旋风在两柱香的袅袅烟气上方聚拢起。然后,化为了一个笑得开心的女子脸庞。
虽然,只是浮现了短短的三秒钟,但是,福娘还是清楚的瞧见了。而且,在消失前的那一秒,那个微笑的女子脸庞,还是对着福娘眨了眨眼睛。
福娘一下子惊讶起来……
她想,这算不算白神娘娘显灵了?
福娘知道,她祖母张李氏供奉的白神娘娘是一位山神。这位山神是凤凰村夹谷后面,一座名叫白松山的地灵化神而孕育出来的。
据说,也是因为巧遇上白神娘娘,她祖母才会停留在了凤凰村,打算嫁到当地,不再迁移他方。
毕竟,祖母当年可是从北方而来,不过是凑巧路过凤凰村罢了。
有时候,事情是凑巧与缘分嘛。
白神娘娘算是天生的山神,但是,他或者她,被地脉孕育出来时,有些非常的不凑天时。那一日,天降雷霆,林生野火。
白松山被烧成了一片白地。
白神娘娘这位新晋的山神,受到了重创,将要陷进无限的休眠中,慢慢温养回元气时。张李氏遇上了落难的白神娘娘。然后,自然是一场一拍即合的合作。
白神娘娘被张李氏尊为家神,修一座家坛庙供她栖身。这样的好处嘛,就是白神娘娘能常常得到香火,并且,张李氏的上清宗功法,也算是两两皆得益的双赢法门。
当然,偶尔里,张李氏也会借用一下白神娘娘的威能,办一点私事,挣一点小钱,补贴补贴家用什么的。
至于说,为什么张李氏不用家传的修行法力,来一个靠自己不靠外力的解决问题嘛。
呵呵……
张李氏表示,她怕修行上的弊端。
五弊三缺,这是一天大的麻烦。
张李氏宁可小心翼翼借白神娘娘的神力,作一个神婆。她也不想当一个纯粹修士,毕竟,她不向往长生之途。
“祖母,我刚刚看见白神娘娘了。”
福娘在祖母第二遍的祈祷词结束后,指着灵位说了大实话。
张李氏乐呵呵笑了,回道:“福娘是一个聪慧的孩子,白神娘娘喜欢你啊。”
在心中,张李氏很清楚,白神娘娘自有神通。对于她家小孙女这种命格贵重的人,白神娘娘必然是乐意亲近的。
白神娘娘是天生的山神,却也是欠一个朝廷的正封啊。毕竟,没朝廷的册封与昭告,就不会有正大光明的庙宇,也享受不到正封神灵的浩大祭祀与万千香火。
“真的吗?”
福娘面露惊喜,心中暗想,难不成,她真的太聪明?人人都看出了真相来啊。
“真的。”
张李氏肯定回道,顺带还摸了摸小孙女的丸子头。
宏武元年,五月过去了,进入炎炎夏季的六月。
这一日,六月二十六日。
未时过,申时初。
外面烈日灼人,福娘正在前院的影壁后,给她家的盆栽芍药浇浇水。
“驾,驾……”
福娘的旁边,她的蠢哥张春福正骑着竹马,一个人乐呵呵的喊了“驾驾”声,然后,满院里撒欢。
屋廊下,张李氏和媳妇柳秀秀则一起做了绣活。算是一边看好孩子,一边打发时间练练女红,挣点小钱钱。
至于张春旭这位张家的长子嘛,目前正在学堂读书,不到下学归家时。
张启这个一家之主啊,还在衙门里当差。
“叩叩”声响起。
小院外面,显然来了客人。
“谁啊?”柳秀秀起身,绕过了影壁,来到小院门前,她没有先打开院门栓,而是谨慎的问了话道。
“是启儿媳妇吗?”
“我是启儿他族叔张太平。”
院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中音。那回话时,声音够响亮,就是气势似乎不足,有些奄奄的感觉。
“秀秀,我来开门吧。”
这时候,走到了媳妇近前的张李氏说了话道。
有婆母的话,柳秀秀应了。
张李氏不含糊,打开了院门。
这时候,福娘不理会了,还在那儿玩得起劲头的蠢哥张春福。她是丢了手头的浇水壶,凑到了亲娘的身边。
待福娘瞧着院门打开后,她是伸了小脑袋往外面一望。然后,福娘惊住了。
外面四个人,个个的装扮都像是落难后的流民一样。嗯,总之,挺可怜的。
“嫂嫂,这上门叨扰了。”
张太平挺尴尬的对着张李氏说了这么一话道。
“启儿也是张氏的子孙,你这做叔叔的上门看望自家人,有什么叨扰的。”张李氏摆摆手,浑不在意的说道。
只是,这一话后,张李氏又望向了张太平身后的三人,问道:“胡家媳妇领着孩子进京城,是要投靠哪家亲戚吗?”
张李氏这一问话后,张太平继续尴尬啊。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张家婶婶……”
胡家媳妇在张李氏话落后,讷讷开口唤了一声后,满面的焦急神色。她似乎想说什么,就是张开嘴,半天没再多讲了一话出来。
“秀秀,瞧这天热的。”
“你赶紧去端几碗水来,给你族叔、还有胡家媳妇和娃娃们解解渴。”
张李氏催促了一话道。
柳秀秀听得这话后,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影壁后去。
这时候,张李氏让媳妇离开了,她瞧着还好奇的小孙女,就是招招手,把小孙女福娘唤来身边,笑道:“福娘,唤人。”
“这是你爹的族叔,排行九,你唤一声九爷爷。”
祖母这般讲,福娘自然乖乖唤了话,道:“九爷爷。”
“这是启儿那对龙凤胎的女儿吧?”张太平笑道:“长得真俊。”
“好孩子。”张太平说这话后,伸手左右摸了摸,最终,还是掏出了十文钱,递向福娘,笑道:“九爷爷没啥好东西,这是点心意,让小娃娃得空儿,能买上一串冰糖葫芦尝尝。”
福娘没伸手接,而是把头歪向了祖母。显然,她得等了祖母的示意。
张李氏嘴角含了笑意的点一点头。
福娘这才开心的收下了十文钱。她眼睛笑得眯起来,说道:“谢谢九爷爷。”
“好孩子,好孩子,知礼。”张太平又夸赞了一句。
这时候,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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