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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略[封推]-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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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儿媳妇。不是你闺女!”
王夫人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旁王嫣不服气道:“哥,你也别光护着嫂子。你看她哪里有半分做儿媳妇的样子,我叫她一声嫂子,她可曾把我当妹妹看?对那个裴青青都比对我好,凭什么?”
王晋呵斥道:“你闭嘴!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王嫣何曾被哥哥这么吼过,霎时红了眼圈,躲到了王夫人背后,王如一直没吭声,也没多大的气,此时说话也是劝王夫人:“公主毕竟是公主。咱们现在吃住都在公主府,就是不看着她,也要看着哥哥,不该这么闹起来,公主那么对母亲。是公主不对,可母亲这么闹,就是母亲不对了,更何况,是您错在先。”
王晋听了王如的话,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如儿说得对,皇上皇后对您客客气气的,那也是看在泰宁的面子上,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您可不能真的摆起谱来,到时候皇上一怒之下处置了您,您又有什么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今天皇上还提起了父亲的事,说虽然泰宁没有为父亲的失职之罪求情,可皇上还是宽恕了,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泰宁么?”
王夫人见提到之前王迟的错处,再联想今天在宫里的事,哭声也小了几分,道:“我不气别的,就为了这个爵位的事,我几次三番,明示暗示,她就是不接茬,我又不是为了自己,况且这事对她来说也就是一句话,但凡太皇太后说了,皇上还能不照办?可她却装聋作哑,结果裴家还没进京城呢,她就热心的提起为裴家封爵,哪有胳膊肘这么往外拐的儿媳妇,再看她对裴太太恭恭敬敬的样子,她对我都没这么恭敬,我怎么能不生气。”
王晋冷冷道:“裴太太跟随裴将军在西北任上十几年,任劳任怨,贤德可敬,裴家三个儿子也都在西北军中效力,劳苦功高,就是客气些难道不应该吗?您连这个都要比,也难怪泰宁生气。”
王夫人被儿子噎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来,王晋道:“如今您得罪了裴家,可您也得想想,泰宁和皇上虽是姑侄,可到底内外有别,年纪又不差不多,别提什么敬重的话,可怡王爷却是皇上的亲弟弟,我再说句犯忌讳的话,即便现在太皇太后看着泰宁的面子护着您,可您想想,是太皇太后熬得久还是太后熬得久?”
王夫人眼中终于浮现了一抹慌乱,太后才四十出头,可太皇太后却是快六十了,要说谁活得久,自然是太后了,如今太后越是容忍,将来等太皇太后一去,这报复的也越厉害,泰宁虽是公主,却是女流之辈,没什么官职,到时候能护着王家什么?
王夫人如坠冰窖,也不哭闹了,呆呆的坐着,好半天才惊慌失措的握住了王晋的手:“那你说该怎么办?”
王晋看王夫人回转过来了,也松了口气,道:“这事既然是您不对,那您就好好跟裴太太陪个不是,为了这事惹得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都不高兴,您再进宫陪个不是,到时候看着您是泰宁的婆婆,也受了委屈,她们自然不会计较,还会说您识大体,就是泰宁不肯,估计也要压着她给您赔不是了,这件事不就过去了么,大年下的和和气气的不好么。”
王夫人神色中浮现一抹不情愿,毕竟低头认错是一件挺伤自尊的事,不过王夫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能屈能伸,只要对王家有利的事,即便再不情愿她也会去做,遂咬着牙答应了这件事。
把王夫人交给王晋去搞定,徐妙筠还不能闲着,裴太太那边也要她的安抚才成啊,不过裴太太到底忠厚,也没说什么刻薄话。听了徐妙筠表达的歉意反而诚惶诚恐。
其实徐妙筠觉得裴太太表现的这么宽容明事理也是因为泰宁已经为了裴家和王夫人闹翻了的缘故,要说出气,泰宁已经替她出过气了,还为了这事闹的婆媳不和,若是裴家再计较什么,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王夫人带着王嫣王如在王晋的陪同下进宫认错,徐妙筠自然不可能为难她,免不了说几句都是一家人,这么说就太外道了之类的话。
其实以伯让和徐妙筠的身份,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犯得着和王夫人这样的人说好话么。一句话吩咐下去,保管她乖乖伏地认错,虽然这么做很痛快很解气,可却不可取。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室凋零,伯让除了两个弟弟外并没有姐妹,整个皇室里里外外加起来只有泰宁一个公主,所以才会采取怀柔政策,对王夫人的这样的皇亲国戚也尽可能的拉拢,以维护皇室的团结和兴旺。
王夫人出宫后去亲自去裴家,道歉,自然也是一番和和气气,裴太太就是心里再恼火。也不可能打了王夫人的脸,尤其是王夫人的背后还有太皇太后和泰宁。
好容易把这事对付过去,伯让和徐妙筠都松了口气,徐妙筠又忙着帮茂哥儿打点,送他回徐家过年。茂哥儿现在已经懂事了,一听徐妙筠说徐老太太孤孤单单的没人陪伴,便答应回徐家过年,临了还拉着徐妙筠的手道:“姑母要接我。”
徐妙筠亲了他一下,笑道:“等过了年姑母便叫人去接你回来。”
茂哥儿懂事的点点头,拉着奶娘的手去和效贤道别。
效贤哭的满脸是泪,抓着茂哥儿不松手,哭个不停,徐妙筠怎么哄都不听,奶娘给他擦眼泪,反而被他打了一巴掌,伯让在旁边瞧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呵斥道:“小小年纪脾气就这么坏,看来素日太宠着你了。”
让奶娘把他放在炕上,任由他哭,不理会他,效贤哭的更厉害,拽了炕桌上徐妙筠的手帕扔了出去,小手捂着眼睛,哭得好不可怜,伯让见他居然扔东西,更是竖起了眉毛,扬手欲打。
徐妙筠知道这个时候伯让管教孩子,她是不该护着的,可看着效贤的样子还是十分心疼,一边让茂哥儿收拾东西回徐家,一面叫人把效贤爱吃的玫瑰糖端了上来。
效贤哭了一会,见没人上前哄他,伯让又虎视眈眈瞪着他,慢慢的就不哭了,再加上一盘如玛瑙般漂亮的玫瑰糖摆在桌子上,他真的很想拿一块吃,可又不敢,看看伯让,又看看徐妙筠,最后眼馋的盯着糖果看。
徐妙筠忍不住笑起来,上前把人抱在怀里:“这可真是个小魔王,以后可怎么了得。”
伯让也掌不住暗暗的笑,效贤却趴在徐妙筠肩头,探着身子去拿糖,绣娟忙上前捡了一块递在他手里,效贤这才心满意足,手里拿着糖舔一下,再舔一下。
原来这玫瑰糖是铜钱大小,可徐妙筠怕效贤不小心咽下去或者噎着,便命人把糖剪得大一些,让效贤拿在手里吃,这样虽然不用担心他会咽下去,可每一次都是吃的满手都是糖,粘粘的。
徐妙筠有一次不妨,被他糊了一脸的糖,打那以后再不敢在他吃糖的时候抱他,后来徐妙筠便想了个法子,让人在做玫瑰糖的时候在糖里嵌一根短短的竹签,一半嵌在糖里,一半露在外头,跟糖葫芦似的。
这样既能让效贤拿在手里,却不会把糖弄得满手都是,后来只要是做给效贤吃的糖果点心,能嵌一根竹签的就嵌上一根竹签,又特地嘱咐厨房的人把竹签弄得圆润些,别刺破了手就不好了。
晚上伯让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道:“可不能这么惯着他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别说发脾气了,都开始跟着先生学规矩了,要是哪点错了可要挨打的。”
徐妙筠卸了簪环,坐在床边就着灯绣一个大红色的荷叶红莲的肚兜,是给效贤的,特地选了颜色鲜艳的红绫,上面绣着翠绿色的荷叶与粉红色的荷花,还有两条金线绣的小鱼,现在差不多已经完工了,只剩下镶一条细边。
她听了伯让的话,手下不停,笑道:“效贤不是不懂事,今天也是因为他和茂哥儿玩的好,舍不得罢了,平日里可不这样,我说什么他都听,乖得很。”
伯让道:“可他毕竟和一般小孩子不一样,他是太子,将来是皇帝,总不能他想如何便如何吧,那不成了一个昏君了?”
徐妙筠丝毫没放在心上,她扯断了线头,仔细端详了一下镶好的一条边,道:“我说你是杞人忧天,效贤才多大,还不到两岁呢。”
一边说一边收好了肚兜,自己到屏风后换了寝衣躺在了床上,伯让无奈极了,给她掖好被子,探过身子吹灭了灯,转过身把徐妙筠紧紧搂在怀里,徐妙筠道:“你放心,我会好好教效贤,不会让他学坏的。”
伯让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心里却琢磨早点让谢玉树进宫,让他和效贤相处着,一来增进师徒间的关系,二来也是耳濡目染,给效贤做一个好榜样。
伯让第二日一早便把谢玉树召进了宫,和他说了这件事,谢玉树也有些吃惊:“太子年纪尚幼,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伯让道:“我只怕晚,不怕早,弘文馆那边我已经吩咐人去收拾了,改日你领了腰牌,每天就到弘文馆去教他,免得整天跟着皇后,都被宠坏了。”
谢玉树只得点头称是,又道:“好歹要过了年,我还定了三月初成亲呢。”
伯让笑了起来,他和谢玉树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交情了,即便如今一个是君,一个是臣,说话间也带了几分随意,遂笑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给你送一份贺礼去。”又问谢玉树定了哪家,谢玉树有些吃惊:“皇后娘娘难道没提过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选择
伯让也愣住了:“这门婚事是皇后做主的?”
谢玉树忙道:“这倒不是,只是和徐家有点关系,我以为皇后娘娘知道,没想到竟然不知道。”又道:“对方就是薛云昕的堂妹薛紫洲,已经换了庚帖,订好了婚期。”
伯让也有些意外:“竟然是薛紫洲,怎么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谢玉树淡淡道:“看中了就定下了,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伯让点头,薛紫洲是徐静含的小姑子,徐静含又是徐妙筠的姐姐,谢玉树又是谢芝兰的大哥,徐润安的大舅子,这还真是一门亲上做亲的婚事,遂回去后告诉了徐妙筠。
徐妙筠也很吃惊:“我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二姐姐也没说过。”
伯让道:“估计是前一阵子事情多,没来得及说吧。”
徐妙筠疑惑,之前大伯母进宫还说起谢玉树要定亲了,那时候她肯定知道对方是薛紫洲,可却一个字没提。
不过她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叫绣娟打点两份贺礼分别送去谢家和薛家。
今年的除夕并没有安排宫宴,一来是宫里人少,都到齐了也凑不了一桌,二来也是因为王夫人和裴太太的缘故,被闹的没什么心思热闹了,伯让去宗祠里祭祀过后便带着徐妙筠和效贤陪着太皇太后和太后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仲然和叔宁自然也在,也幸而有叔宁逗着效贤,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倒是把冷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太后笑吟吟的看着虽然十六岁了可还跟个孩子似的叔宁,眼神里满是宠爱,太皇太后笑道:“等仲然的婚事订了,便该说叔宁的婚事了。”
徐妙筠也打趣叔宁:“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我帮你留意着。”
叔宁挠挠头,一副孩子气的表情:“只要长得漂亮,脾气好。其余的我是没什么要求的。”
大家都笑起来,太皇太后便对伯让道:“明年开春的选秀要办起来,热闹热闹,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叔宁和安濯,我记得他也到娶亲的年纪了,好好挑个合适的。”
伯让笑道:“若是单为了两个人娶亲的事,也犯不着选秀这么兴师动众的。”
太皇太后道:“不光为了他们,也是为了你,后宫里不管怎么样。多多少少都要添两个人。瞧着也像那么回事。你们夫妻恩爱是一回事,可瞧瞧,如今吃饭一桌子都坐不满,白叫人笑话。而且自打效贤出生,妙筠的肚子就没动静了,如今皇室空虚,还是要多几个子嗣为好。”
伯让愣住了,徐妙筠也低下了头,太后又没吭声,太皇太后叹了口气,道:“哪怕是个摆设,摆出来也好看。现在宫里空荡荡冷清清的,实在是不成样子。”
伯让动了动嘴唇,还欲说什么,可看太皇太后一副不肯多说的样子,也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过年的喜悦因为太皇太后这几句话荡然无存。徐妙筠闷闷不乐的,看着效贤睡下了,便回到暖阁里坐着发呆,伯让心里七上八下的,道:“这是祖母的意思,你可别误会是我的意思。”
徐妙筠道:“我想的不是这个,而是奇怪为什么太皇太后突然想起来为你纳妃的事,早不提晚不提,赶在王夫人和裴太太闹矛盾之后提,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伯让没做声,心里却很赞同徐妙筠的话。
太皇太后虽然品行高洁,可不代表她不会争,更何况是为了唯一的女儿泰宁,也许是王夫人的事给了她触动,泰宁如今看上去风光,可只要太皇太后一去世,她便失去了依仗。
再加上等仲然和叔宁娶了妻,皇室的人越来越多,且都是伯让的至亲,那泰宁也会被慢慢的排挤开,王夫人又是这么势利,到时候见泰宁失去了权势宠爱,不知道会怎么糟践呢,所以太皇太后能做的便是在她还能动弹,还能说上话的时候给泰宁安排一个牢靠的依仗。
太后和徐妙筠显然都不合适,唯一的可能便是伯让的妃子了,只要太皇太后扶持其中一个站稳了脚跟,那么那妃子和妃子的娘家都会感念太皇太后的恩德,自然也会对泰宁与众不同。
最好是让那妃子生下一个儿子,即便如今太子之位已定,做不了皇上,做个王爷也是绰绰有余的,反正只要能在适当的时候站出来替泰宁撑腰便可以了。
虽然这些只是猜测,可伯让明白太皇太后心里的心思和这也八九不离十了,一时间心绪复杂,他是对妙筠承诺过的,这辈子只娶她一个,这并不仅仅只是一句甜言蜜语。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和妙筠也很努力的争取,天可怜见,让妙筠早早有了身孕,生下了效贤,太子的位置定了,也就堵住了大臣的嘴。
现在那些大臣就很少说纳妃的话了,在他们眼里只要储君之位定了,皇上娶多少女人和他们是没什么相干的,反正也用不着他们养,他们何必操心。
可是大臣们不提,太皇太后反倒提了出来,太皇太后的旨意和大臣们的折子可不一样,他若是不听,那就是不孝忤逆,连累的妙筠也会被指责善妒,可若是同意,又实在非他所愿。
伯让看向了徐妙筠,却见她呆呆的,忙将人拥在怀里道:“你别担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不会就此食言。”
徐妙筠并没有像他想象的一样哭闹,反而冷静道:“我知道,不管为了什么,你都不能答应太皇太后纳妃的事。”
伯让愣住了,徐妙筠道:“你想想,若是那些大臣提出来纳妃,即便你答应了,娶进来该怎么办还是你说了算,可若是太皇太后发了话,你就不能冷落着,不然太皇太后肯定不愿意,到时候妥协一次就会妥协第二次,太皇太后又肯定会极力捧她,到时候别说为我守身如玉的话了,只怕儿子都生出来了。人都是这么得陇望蜀的,有了太皇太后的支持,说不定还会觊觎储君的位子,就是为了效贤,你也不能答应这件事。”
伯让没想到徐妙筠竟考虑的这么透彻详细,呆呆看着她,徐妙筠道:“触犯我的利益我还可以原谅,若是触犯效贤的利益,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我宁愿让你听大臣上的折子纳妃也不能让你听太皇太后的话纳妃。这根本是两件不同的事。”
伯让道:“你放心。我有分寸。太皇太后也是为了泰宁,只要咱们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太皇太后自然不会管我选秀的事情了。”
徐妙筠看他眉目坚毅,慢慢点了点头。靠在他的怀里。
好好地一个除夕夜,被这事闹的,两个人与其说是守岁,倒不如说是对坐着发呆,说实在的,也是伯让和徐妙筠太年轻,对于做皇帝做皇后这件事还不怎么有经验,因此对上太皇太后这样心机深沉的,便有些慌了手脚。一面顾忌着是长辈亲人,要尊敬,能不翻脸尽量不翻脸,另一方便也压根没想起自己是皇帝是皇后,若是摆出皇帝皇后的款儿来。真心不情愿谁还能硬逼着他们?
这一夜的欢好,伯让柔情里带了几分急切,徐妙筠也一反常态,并不像以往那样只是一味接受,反而带了几分迎合,最后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别的,小声哭了起来,伯让眼神一黯,动作慢了下来,轻柔的吻着徐妙筠面上的泪水。
徐妙筠却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搂住了伯让的脖子,赌气似的道:“我要给你生许多孩子,让她们再也没话说,再也找不到借口给你塞女人。”
伯让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的吻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不安与愧疚。
大年初一例行的诰命内眷朝拜过后,徐妙筠强撑着的身体这才软下来,歪在软榻上让绣娟给她捶腿,昨天闹到很晚才睡,腰酸背痛的,今天一大早又起来端坐着接受恭贺,实在是一件苦差事。
伯让直到过了午饭才回来,徐妙筠吩咐小厨房给他用高汤煮了一锅面条,自己也跟着吃了小半碗,道:“公务还有没处理完的么?”
伯让道:“应该没有了,过年了,也该松口气,不过梁阁老提出致仕,说身体不好,我拖到了年后,到时候再看看该怎么办吧。”
徐妙筠有些惊讶:“梁阁老才多大,是不是受了委屈,故意说致仕的话?”
伯让摇头:“应该不会,入冬后梁阁老的身体就不好,有一次在值房晕了过去,把大家吓了一跳,提出致仕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一时间没有好的人选顶上他的位置,只好让他再坚持一段日子。”
徐妙筠道:“梁阁老致仕不打紧,只是这么一来,梁璞玉的婚事可就难说了。”
梁阁老是阁老的时候,梁璞玉作为阁老的孙女自然身价千金,若是梁阁老致仕,人走茶凉,除非梁家有人被提拔,否则梁璞玉也就失去了这一层优势。
伯让笑道:“所以梁阁老请求我给梁璞玉说一门亲事,我倒成了说媒的。”
徐妙筠也是笑,这个时候她可万万没想到,梁璞玉会成为太皇太后看中的入宫人选。
一直过了元宵节,太皇太后都没提选妃的事,徐妙筠还暗暗松了口气,可没想到太皇太后却突然把她叫过去,说预备让梁璞玉入宫为妃,道:“这个孩子我见过,很是温柔贤良,我听说你和她的关系也不错,以后自然能好好相处,梁阁老为国尽忠,梁璞玉是他的孙女,也不好太委屈了,我觉得给个妃位也不为过,等选好了吉日便抬进宫来吧。”
看到徐妙筠呆呆愣愣的,太皇太后笑道:“你放心,效贤的太子之位已定,皇上又宠着你,即便多了一个梁璞玉,也分不了你的宠爱。”
徐妙筠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道:“我是怕委屈了梁姑娘,之前梁阁老还想请皇上给梁姑娘赐婚呢,想必对于她的婚事已经有了打算。”
太皇太后仍旧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你放心,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已经向梁家透过风了,梁家很愿意,让梁璞玉入宫为妃,这便是对梁家最大的恩宠了。”
徐妙筠听太皇太后不停地说梁璞玉如何的好,却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最后听到太皇太后说了一句你去吧,便机械的站起来行了个礼退下了。
绣娟满脸担忧,看徐妙筠的样子想了想,把效贤抱了过来,效贤正由几个小太监陪着在院子里玩,见了徐妙筠笑嘻嘻的扑进徐妙筠怀里。
徐妙筠抱着儿子软软的身体,下了决心,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梁璞玉进宫,不然等着自己和效贤的便是步步悬崖。
她叮嘱绣娟先别把这件事告诉伯让。随即又想。即便自己不说。太皇太后肯定也会说的,虽然太皇太后此举是为了维护泰宁,可也不能因此而将徐妙筠和效贤的利益弃之不顾,这也是徐妙筠无法容忍的。
徐妙筠思来想去半天。决定从梁璞玉那里着手,只要梁璞玉自己不愿意,太皇太后也不能逼着她进宫,她让小禄子去梁家传旨,将梁璞玉接到宫中小住。
梁家自然不敢违抗圣旨,可是徐妙筠却低估了太皇太后的战斗力,梁璞玉一进宫,就被太皇太后派人接走了,明显不想让她和徐妙筠见面。徐妙筠听了消息,默默坐了半天,起身去了太皇太后那儿。
太皇太后一脸温和的笑容:“我想留梁姑娘住下来陪陪我,你这么忙,又要照顾效贤。还是别操心这个事了。”
徐妙筠暗暗冷笑,这是防着她对梁璞玉下手呢,遂道:“我请梁姑娘进宫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多相处一阵子,培养一下感情罢了。”
太皇太后笑道:“等她进了宫,日子长着呢,这感情也能慢慢培养。”咬死了就是不让徐妙筠见,徐妙筠也不能硬把人抢过来,只得告辞。
徐妙筠本想等伯让晚上回来和他商议,可却听人来回说伯让被太皇太后宫里的人请去吃晚饭了,为了什么?定是和那梁璞玉培养感情去了,徐妙筠气的晚饭也没吃,早早躺在床上歇下了。
伯让在太皇太后那儿一见到梁璞玉就暗叫不好,可既然来了也不能立刻就走,只能留下,听太皇太后夸梁璞玉如何优秀,自己如何喜欢。
伯让心不在焉的听着,心里却想着徐妙筠,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在生气,一想到这个他便心急如焚,想赶紧回去看看,可又被太皇太后拉着脱不开身,只能耐着性子往下听吃晚饭的时候,伯让见桌上有一碟杏仁豆腐,故意吩咐小亭子:“皇后今天早上不是念叨着要吃杏仁豆腐,你去问问小厨房有没有预备,若是没有预备,叫赶紧预备着。”
小亭子应声而去,太皇太后笑着对梁璞玉道:“我就说他细心体贴会疼人吧。”
梁璞玉微微一笑:“皇上和娘娘真是恩爱。”
伯让有些恼怒,没想到太皇太后这次这么坚决,而且居然看中了梁璞玉,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饭,伯让借口有事匆匆离开回了凤仪宫,却见上下寂静一片,绣娟出来行礼,悄声道:“娘娘晚饭没用,早早去睡了。”
伯让道:“不吃饭怎么能行,你叫小厨房去预备点吃的送上来。”抬脚进了屋子,看徐妙筠虽然闭着眼睛,可睫毛微微颤着,明显没睡着,轻声道:“赌气也不是这个法子,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徐妙筠睁开眼睛看着他,很是不高兴的样子:“那边美人如玉,难为你竟然舍得回来。”
伯让笑着拥住了她:“这话可冤枉我了,我可一点都不知情,到了那儿才知道,这不吃了饭赶紧就回来了。”又哄着她吃点东西。
徐妙筠一点胃口没有,想起太皇太后的所作所为心里就觉得憋闷,亏她还一直觉得太皇太后人很好,可现在想想,能没有儿子却在皇后的宝座上坚守几十年,定然不是简单的人物,若是她铁了心要梁璞玉进宫为妃,自己也是无能为力的。
伯让劝了她半天,见她还是一副没有胃口的样子,也就不逼她了,把她抱在怀里细语安慰,徐妙筠却在思虑着如何能单独和梁璞玉说上话。
第二日一早,徐妙筠还没来得及去太皇太后那儿,梁璞玉反倒过来了,落落大方的给徐妙筠行礼:“我知道娘娘想找我说说话,所以特地来给娘娘请安。”
徐妙筠一笑:“太皇太后舍得让你出来?不怕你走丢了回不去?”
梁璞玉看了看侍立一旁的绣娟和宫女,没有说话,徐妙筠示意绣娟把人都带下去,这才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梁璞玉低着头道:“其实我和娘娘的心思是一样的,娘娘不希望我进宫,我也不想进宫,可是即便没有我,太皇太后也会去找别人,而我,即便不进宫也不一定能称心所愿,说起来,我和娘娘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坚持(加更求粉红)
徐妙筠冷冷一笑:“即便你进宫又如何?别说的跟我容不下你一样,就是再多几个,我也不会放在眼里,只要我愿意,多得是手段整治你,我想你忘了,我姓徐,徐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梁璞玉看着徐妙筠,忽然起身跪在了地上:“我知道娘娘的厉害,也知道皇上心里只有娘娘一个,即便我在太皇太后的举荐下做了皇上的妃子,也照样没有立足之地,我此番来是想求娘娘,给我指一条明路,我知道留在宫里没有立足之地,可若是不听从太皇太后的,便是梁家没有了立足之地,我也是左右为难。”
徐妙筠没有说话,她看着低着头的梁璞玉,好一会才道:“那要看你是要荣华富贵还是要命了。”
梁璞玉抬头,眼里满是疑惑,道:“请娘娘赐教。”
徐妙筠缓缓道:“你若是要荣华富贵,我便答应让你入宫为妃,梁家也会跟着飞黄腾达,不过最多一个月,你便会暴病身亡,到时候即便你不在了,梁家的富贵也是稳妥的,若是你要命,那就不要进宫,拒绝太皇太后的举荐,好好找一个人嫁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你祖父的功劳在,我想皇上也不会亏待了梁家。”
梁璞玉的身子颤抖一下,咬着牙没有说话,徐妙筠的意思很明显,你要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染指她的男人。
梁璞玉忽然抬头看向了徐妙筠:“娘娘的话不免危言耸听了吧,若是太皇太后执意要我入宫为妃,皇上至孝,想必即便觉得委曲求全也不会违逆太皇太后的意思的。”
徐妙筠道:“那你试试看!”
梁璞玉垂下了头,她没有试试看的资格,她的机会只有一次,要么顺从太皇太后,可就此得罪了徐妙筠,甚至得罪了徐家,要么顺从徐妙筠的意思。可就此得罪了太皇太后。
前者的危机是在以后,至少是在太皇太后去世以后,后者的危机却近在眼前。
梁璞玉相信,只要自己拒绝太皇太后的提议,太皇太后多得是法子让梁家顷刻灰飞烟灭,梁璞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绝望。
看着梁璞玉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徐妙筠不动声色的端了茶:“你回去好好想想,等做好了决定再来告诉我。”
梁璞玉慢慢站了起来,看着徐妙筠低声道:“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人。”
徐妙筠冷笑:“你既然知道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人,又何必来跟我过不去。我原来还打算看在闺中的情谊上给你说一门好亲事。让你风光大嫁。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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