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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略[封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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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筠点点头:“多谢公公提点。”
看左右无人,塞了个红包给那小太监,那小太监年纪也不大,接了红包,脸上笑意更胜,说话也更和气,可速度却一点不敢慢。
徐妙筠没进过宫,对宫里的规矩也不甚熟悉,但起码的礼仪还是知道的,她被带到一处叫承德殿的地方,在殿外等候,直到小太监悄悄朝她招手,这才低头缓步走了进去。
殿里十分安静,徐妙筠觑着领路的小太监停住了,这才下跪行礼,直到有个威严的声音道:“起来吧。”她这才站起来,却仍然低头不语,那声音又道:“抬头叫朕瞧瞧。”
徐妙筠大着胆子抬起头,只见正前方金碧辉煌一片,正中的龙椅上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儿,想来就是皇上了,边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中年人,徐妙筠是认得康王的,康王下边又坐着安成郡王,有两个认识的人在,徐妙筠便放下心来,也就越加从容了。
皇上见徐妙筠并没有丝毫畏惧之心,也觉得惊奇,越发沉了脸色,带着些怒气道:“小小丫头,居然敢引诱朕的孙儿,该当何罪?”
徐妙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皇上话里的意思,忙跪下道:“不知皇上听了谁的话认为民女引诱了您的孙儿,还请那人上前来和民女对质,民女问心无愧。”
意思表达的很清楚,没有一丝慌乱,倒让皇上很意外,也起了逗逗她的心思,道:“若不是你勾引,为何伯让鬼迷心窍,非你不娶呢?”
安成郡王满脸焦急,却也知道此刻他不宜开口求情,徐妙筠却抬头直愣愣的看着他,让安成郡王心中一跳。
徐妙筠是知道安成郡王喜欢她的,所以她听了皇上的话并没有觉得意外,相反还有些感动,心里忖度着,看皇上的意思很生气,好像不满意安成郡王喜欢她似的,遂道:“民女也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安成郡王,也不知什么时候惹了安成郡王的执念,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哼了一声,道:“你小小丫头懂什么,定是你兄长授意,想攀上康王这棵大树,以后好前途无量是不是?”
第六十章 激言
徐妙筠顿时急了,诬陷她也就罢了,诬陷徐景焕她可不答应,遂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抬头道:“皇上请明察,哥哥自幼熟读圣贤书,自省自律,把品行看的比生命还重要,断不会有这样的心思,这是其一,哥哥本身就才华横溢,他身为状元是皇上钦点的,如若不是当初您下旨让他做安成郡王的伴读,他早就在翰林院大展宏图了,这是其二,其三,哥哥最疼我了,断不会拿我的婚事去攀龙附凤的!”说到最后,徐妙筠也忘了用谦称,只顾着辩解了。
皇上却一愣,觉得徐妙筠很奇怪,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难道不害怕朕么?不怕朕一怒之下把你哥哥治罪?把徐家治罪?”
徐妙筠也愣住了,她有点奇怪皇上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可还是道:“民女没有错,民女的哥哥也没有错,徐家更没有错,皇上是明君,不会胡乱定罪的。”
皇上心中一动,沉声道:“当初你祖父被贬谪,你父亲死在狱中,徐家被抄家,你难道一点也不怕吗?你不怨恨朕么?”
徐妙筠一怔,心中却越发肯定皇上这是在刻意找茬了,先是把她宣进宫胡乱定罪,又问起了徐家的往事。
她下了决心,即便得罪了皇上,也不能叫皇上误会徐家,徐家走到今天,已经等了太长时间,她要好好回答,不能因为她让徐家被连累。
看徐妙筠没说话,皇上提高了声音:“朕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徐妙筠抬头道:“民女所言怕惹怒皇上,所以民女不敢说。”
皇上饶有趣味:“你只管说,朕不会怪罪你。”
徐妙筠点点头,因为破釜沉舟,神情越发坦然,也没有什么顾忌了,道:“先说民女祖父的事,民女虽然见识浅薄,却也听哥哥提起过,储君一事事关社稷,是整个国家的大事,我祖父当年受命入阁,被皇上委以重任,想来皇上也是明白祖父的才能和为人,祖父提起储君之事也是为人臣子的分内之事,至于被贬谪,无非是违逆了皇上的心意罢了,民女祖父并无过错!至于民女的父亲,民女从小就没见过父亲,也不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曾经浏览父亲留下的手稿,得知他生性高洁,才高八斗,虽然入朝为官,更多的却是向往游山玩水,走遍名山大川,见识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他对仕途并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当初将我父亲定罪,说我父亲私通福建海盗,通敌卖国,民女只能说,民女父亲是冤枉的,只不过,逝者已矣,再多说又有什么用呢?民女的父亲也不会死而复生。”
徐妙筠的神色有些激动,而皇上的神色却有些凝重,安成郡王有些不安,康王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镇定。
徐妙筠继续道:“至于徐家,祖父光风霁月,对朝廷忠心耿耿,祖母相夫教子,更是徐家的大功臣,我们徐家原本和任何一个家族都没什么不同,不过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至于被抄家贬谪,是小人当道!佞臣诬陷!所以民女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徐妙筠语气低落下来:“民女知道民女的话定会惹怒皇上,可民女并不后悔,民女宁愿死也不愿皇上对祖父父亲和徐家有所误会,徐家人可死!清名不可堕!”说完,她跪坐在地上,等候皇上的发落。
皇上却突然击掌大笑起来:“没想到你小小丫头居然有如此胆色!好一个人可死,清名不可堕,不愧是徐义臣的孙女!你,生来就是我们皇家的人,也当得起朕的孙媳妇!”
徐妙筠呆住了,康王却大喜,起身道:“多谢父皇成全。”
安成郡王也起身道谢,又过去吧徐妙筠扶了起来:“快给皇祖父行礼呀。”
徐妙筠茫然的看看他,又看看面色愉悦的皇上,有点转不过弯来,半天才道:“皇上不是要杀我么?”
安成郡王表情越发温柔起来:“皇祖父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同意我和你的婚事了。”
皇上很是和蔼:“伯让,朕这一番也把她弄糊涂了,你放心,朕既然答应了,那就说话算话,倒是这丫头,好像不情愿嫁给你哪。”
语气里带着些调侃,却让安成郡王清醒过来,看向徐妙筠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忐忑,皇上示意叫安成郡王带徐妙筠退下,又和康王道:“你的眼光不错,这丫头的确很好。”
康王含笑道:“是,不过到底年轻,说话也没有分寸,父皇可别放在心上。”
皇上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这样的人说话真,什么小人当道,佞臣诬陷,真是有意思,朕也知道,当初冤枉了徐义臣,也冤枉了徐家,更冤枉了徐见明,如今既然要娶徐家的女儿做儿媳妇,那就早些给徐见明平反吧,也免得朕做个被小人佞臣蒙蔽的昏君。”
康王没想到皇上竟说出这么一番话,又是惊又是喜,情不自禁看向了端王。
端王脸色难堪之极,听皇上如此说跪下道:“请父皇惩治儿臣吧,被一个黄毛丫头指责成小人和佞臣,儿臣实在没脸做人了。”
皇上笑起来:“虽然徐见明的案子是你一手办的,可那丫头也没有说是你呀,你就当你也被小人佞臣蒙蔽了不就成了?”说着语气有些不满:“芳玉和这丫头差不多的年纪,你看看人家多懂事,再看看芳玉,前阵子听茂文说又和安家的丫头一起变着法儿闯祸,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长大,以后还这么着,谁敢娶她?你也要用心教导才是!”
端王心里憋着一股气,知道今天是弄巧成拙,大势已去,再说什么也无用,只能低头称是,康王这才放下心来,高高兴兴地向皇上道了谢,保证会好好为徐见明平反。
今日一战康王可谓大获全胜,康王心中愉悦,对徐妙筠更添了几分赞赏,别人可能不清楚,可皇上是他的亲爹,他比谁都了解,皇上喜欢有胆气有风骨的人,徐妙筠不卑不亢,当着端王也敢说小人当道,佞臣陷害,虽然有些失礼,可正是因为这样才入了皇上的眼。
徐妙筠在偏殿坐了好一会,又听安成郡王解释一遍,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禁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浑身发软,胆战心惊。
安成郡王神情温柔看着她,细语安慰:“皇祖父也是在考验你,你不用担心他会责难徐家,这么突然召你入宫,家里人都吓坏了吧?”
徐妙筠想起听到圣旨满面惊慌的祖母,没有说话,心里有些不高兴,她又不是非安成郡王不嫁,皇上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就是安成郡王自己,也没知会一声就擅自来求赐婚,让她很不舒服,觉得没有被尊重。
徐妙筠虽然没有把不快表现出来,可安成郡王还是察觉到了,因为徐妙筠推开了他的手,又恢复了以往彬彬有礼却疏离的表情:“多谢郡王告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宫,只怕祖母还在家担心呢。”
安成郡王心里有些打鼓,道:“你放心,我已经叫人去传话了,想必他们不会担心的,皇祖父还没有发话,只怕你还要等一等才能出宫。”
徐妙筠点点头,坐下,紧闭嘴巴开始不说话。
安成郡王有点难过,静静陪坐在一旁,这个时候泰宁公主轻手轻脚跑了进来,见了徐妙筠眼前一亮:“哎呦,你在这儿呢,我瞧着也没什么事呀,囡囡着急的要命,叫我来瞧瞧你呢。”
徐妙筠忙道:“肯定是哥哥托她的,我突然被召进宫,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倒劳烦公主走一趟了。”
泰宁摆摆手,道:“无妨,我也好奇呢,父皇叫你来做什么?”
徐妙筠没说话,看向了安成郡王,泰宁跟安成郡王是叔侄,可因为年纪差不多,倒更像兄妹:“你怎么也在?快说说,到底因为什么?”
安成郡王含含糊糊道:“也没什么,就是问两句话。”
泰宁公主越发奇怪,这时就听到皇上的声音:“是不是泰宁在外头?”
泰宁公主高声应了一声,跑进了正殿,欢快的跑到皇上跟前:“父皇,您怎么把妙筠叫来了呀?她是我的好姐妹,不许你为难她。”
皇上呵呵的笑:“现在是好姐妹,以后就是侄媳妇了?”
泰宁惊讶,这才恍然大悟:“您让她嫁给伯让对不对?”
皇上不住点头,泰宁也觉得不错,反正是亲上加亲,遂笑道:“父皇真是英明神武,我也觉得妙筠和伯让天生一对呢,父皇什么时候下旨赐婚啊?”
皇上想了想,看向了康王,康王忙道:“主要还是看徐家的意思,妙筠在家是最小的,上头的哥哥姐姐不成亲,也不好说她的亲事。”
皇上点头:“那就先把旨意颁下去,至于婚期,就由徐家来定吧。”
第六十一章 定亲
皇家娶媳妇,却让对方订婚期,这是很大的颜面,康王替徐家谢了,只听皇上道:“今儿这事也是朕急着看孙媳妇,赏她些东西,好好送出宫,别叫家人担心。”
康王笑着应了,叫徐妙筠进来谢恩,又叫安成郡王把徐妙筠送出宫。
徐景焕在宫门外等着焦急,虽然唐囡囡托了泰宁公主打听消息,可一时半刻消息也传不出来,他又怕徐妙筠吃亏,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不知所措,远远地见徐妙筠出来,他赶忙迎了上去,见后头还跟着安成郡王,并没有什么大事的样子,忙松了一口气。
徐妙筠却是看到徐景焕,想到刚才自己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已经存了死志,如今劫后重生,见到哥哥,怎么还忍得住,扑到徐景焕怀里大哭起来,徐景焕心疼极了,也顾不上和安成郡王说话,连连安慰,安成郡王不禁苦笑,道:“景焕别担心,徐姑娘没什么事,不过皇祖父已经把婚旨赐下了。”
徐景焕本来就猜测皇上召徐妙筠进宫是相看孙媳妇的,如今确定了,对安成郡王也有些埋怨:“怎么郡王也没提前打个招呼,好歹我们有个准备。”
安成郡王道:“本想探探口风,没想到皇祖父会心血来潮,也是我太莽撞了。”
徐景焕点点头,道:“既如此,我先带着妙筠回家了,也好让祖母早点放心。”安成郡王点点头,看着马车走远了这才回去。
徐景焕在车上问徐妙筠在宫里皇上问了什么,她说了什么,徐妙筠却一概不记得了。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刚开始还保持几分冷静,后来一提到徐家,她血气上涌,慷慨激昂,可如今细细一想,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像有些口不择言似的。
徐景焕舒了口气,道:“幸而过关了,若是皇上一个不悦意,执意认为你引诱了安成郡王,那你该怎么办?”
徐妙筠想了想道:“那我就当面质问安成郡王,我何时引诱他?怎么引诱他?他若答不上来,自然就是诬陷了,我才不怕呢。”
徐景焕有点哭笑不得,回想起刚才安成郡王的表情,皇上赐婚,他却没有那么高兴,便问徐妙筠:“你说什么了不成?我怎么瞧着安成郡王不大高兴?”
徐妙筠沉下了脸:“谁叫他连招呼都不打就擅自请求皇上赐婚?我难道非他不嫁么?”
徐景焕哭笑不得,道:“这话以后可不能说了,他对你很上心,你嫁给他也不算委屈,以后可不能这样随意甩脸色给人看。”
徐妙筠没做声,之前哥哥问她是喜欢董子澄和安成郡王时,她虽然难以抉择,可还是有些偏向安成郡王的,可如今旨意下来,前程明朗,她并没有特别高兴,毕竟主动选择和被迫选择是两个性质,她的小小自尊心和任性让她有点不高兴安成郡王的擅做主张。
回到徐家,徐家全家正翘首期盼,见徐妙筠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徐景焕便把事情说了,道:“皇上已经把妙筠指给了安成郡王,只怕旨意没多久就下来了。”
徐老太太虽然有些惊讶,可和孙女的平安相比,这件事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徐沛凝笑道:“虽然是虚惊一场,可到底是好事,毕竟是妙筠做了郡王妃,也是咱们家头一份啊。”
徐老太太也点头,董太太陪坐在一旁,说着恭喜的话,也知道儿子的婚事是没希望了,有些遗憾,可徐老太太发了话董子澄的婚事包在她身上,董太太倒也没有多担心。
且不说徐家这边,安成郡王送徐妙筠出宫后便回去等康王,康王却去了唐裕妃那儿请安,安成郡王心里有些沉重,徐妙筠的态度让他很是不安,他没有跟去唐裕妃宫里,反而找了个小亭子坐下来发呆。
泰宁在皇上那边待了一会便出来了,正好看到安成郡王,跑过来道:“按说你该春风得意啊,怎么倒愁眉不展?难道对父皇的指婚并不满意?”
安成郡王道:“你别胡说,皇祖父赐婚我自然十分高兴,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徐妙筠的不高兴说了,泰宁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道:“徐妙筠这个人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其实很有主意,你这样没知会徐家一声就求父皇赐婚好像逼婚一样呢,难怪她不高兴,不过事已至此,她还能拒婚不成?纵然不高兴,你哄哄也就是了。”
安成郡王道:“我怕弄巧成拙,而且我和她接触根本不多,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高兴。”
泰宁有点幸灾乐祸:“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安成郡王也有如此忐忑不安的时候,说出去谁相信哪,你瞧瞧你这样,以后成亲了还不被她吃的死死的?”
安成郡王没做声,泰宁给他出主意:“最要紧的是让她知晓你的心意,不然写两首情诗,我可以帮你递给她。”
安成郡王摇摇头,不过泰宁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了主意,也顾不上等康王了,匆匆出了宫。
皇上赐婚的旨意很快传了下去,整个京城都知道徐家三小姐要做皇上的长孙媳了,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上门恭贺的人却寥寥无几,不是不愿,而是畏惧端王,不敢。
徐妙筠这几日都不怎么痛快,问她为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忽然从无忧无虑的未婚少女变成皇上未来的孙媳妇,也是要一个适应的过程的。
皇上的孙媳可不是好当的,徐老太太已经和大太太说了,商量着要请个嬷嬷来教徐妙筠宫中的礼仪,见徐妙筠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也都觉得奇怪,徐老太太私下道:“估计不高兴。”遂也没大张旗鼓的要庆祝,徐家自己不热闹,别人更不可能热闹了。
安成郡王听说徐家冷冷清清的没什么反应,以为是抵触这门婚事,心里更加没底,派人请徐景焕来说话:“这件事是我莽撞了,我也知道有些突然,景焕兄可要替我多说两句好话。”以后徐景焕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大舅兄了,自然要先讨好。
徐景焕笑道:“郡王放心,祖母倒很高兴,就是妙筠使性子呢,我劝劝也没什么。”
安成郡王想想,道:“不知道能不能见见她,有些话我想和她说。”
徐景焕当然不可能答应:“别说已经定了亲事不好见面,就是未婚男女,也没有私下见面的。”
安成郡王很诚恳:“我也知道不合规矩,只是有个疙瘩在那儿不解开,对彼此都不好。”
徐景焕想了想,还是没有松口,不过道:“我知道你和唐姑娘关系很好,有话你可以叫她帮着传,不过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妙筠的哥哥,妙筠知道会不高兴的。”
于是唐囡囡专门跑了一趟徐家问徐妙筠为什么不高兴,徐妙筠道:“我也没那么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什么看不上安成郡王的话,我只是有些惶恐罢了,我从没想到能嫁给一个郡王,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囡囡道:“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门婚事是他求来的,可不是你上赶着要嫁给他,你还担心他以后欺负你么?他要是敢,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第六十二章 劝和
徐妙筠忍不住一笑,唐囡囡有心帮安成郡王说两句好话,道:“自打知道你不高兴,他就吃不好睡不好的,还特地请你哥哥过去求情说好话,你也知道你哥哥的为人,他自然讨不了好,又来托我说情,他是皇长孙,金尊玉贵的,还是头一回这么求人呢,就是看这个你也别生气了。”
徐妙筠虽然知道安成郡王悦意于她,却也没有因为这个恃宠而骄,听唐囡囡这么说反倒心软了一下。
唐囡囡见她神色松动,越加得寸进尺,顺手牵羊拿了徐妙筠的帕子:“好歹给人家个念想啊。”
徐妙筠急了,赶忙去抢:“不行,别人知道了会说闲话的。”唐囡囡不给,两个人在房间里打闹起来。
过了中秋节,徐妙筠的亲事也定下了,徐老太太便和董太太一起琢磨着给董子澄说亲事,董子澄知道徐妙筠要做郡王妃了,不仅没有恼怒反而跑去恭喜她。
徐景焕见他心无芥蒂就知道对徐妙筠并无男女之情,对董子澄的愧疚也就释怀了,便想着替他说一门好亲事,董子澄自己反倒不在意。
再说端王,他在皇上跟前被徐妙筠骂成了小人佞臣,皇上却视若无睹,反而给徐见明平反,这让他心中十分气恼,也不进宫讨皇上欢心了,整日在家里琢磨着该怎么报仇。
端王的幕僚杜翎则一语道破关键所在:“若是王爷有个儿子傍身,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端王皱眉,脸色阴沉:“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可就是没有能怎么办?总不能到外面随便抱一个说是本王的儿子。”
杜翎却福至心灵,想起昨日去街上闲逛,结果看到晏三老爷的外甥晏玉成在酒楼和人打架的事情,心中一动,道:“王爷可知道晏家有一段秘闻?其实也算不得秘闻了……”
他附在端王耳边说了他所知道的事情,端王眼前一亮,杜翎笑道:“晏家也没有严防死堵的遮掩这件事情,晏玉成也知道自己的身世,名义上是晏大人的儿子,实际上一口一个舅舅,毫不避讳,若是王爷能把这件事情认下来,晏家还能否认不成?”
端王心中一动,还是有些犹豫:“晏家已经和徐家结亲了,怎么可能答应。”
杜翎笑道:“王爷需要的是一个儿子,而不是晏家的支持,晏家什么态度又有什么关系呢,关键是,皇上是否相信,是否认可,若是皇上也认了,晏家还敢扣着皇上的孙子不放不成?”
端王眼神幽深起来:“如果要这么做的话,那就得好好布置。”
杜翎微笑不语,心里却想着此事若成,拿自己就成了大功臣,端王继位,他岂不是朝中第一人,遂做起了白日大梦。
晏玉成此刻却被晏三老爷打的鼻青脸肿,跪在堂前,晏太太满脸着急,很是心疼,她没有儿子,便把晏玉成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疼爱,见他挨打,比自己挨打还要疼。
晏端宜晏静宜姐妹俩站在一旁,琢磨着怎么求情,晏玉成却一副不悔改的样子:“虽然是我抢了他的桌子,可我也给他银子了呀,他拿了银子又不走,我不打他打谁?”
晏三老爷气的脸色通红,拍着桌子叫着:“孽障!还敢狡辩!你把人家打的躺在医馆不能动,还敢说你有理?”
晏太太道:“老爷别生气,我也听说了,那个人并无性命之忧,咱们多赔些银子就是了,你难道真想让玉成赔命啊?”
晏三老爷把怒气都撒到了晏太太身上:“都是你惯得他!把他纵容的无法无天!还敢求情!”
晏太太也不高兴了,道:“别人金贵,我们玉成就不金贵了?你说他顽劣,可他在我跟前孝顺的很,对静宜端宜也很疼爱,倒是老爷,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这孩子究竟哪儿招您了?”
晏三老爷气的说不出话来,晏静宜忙上前道:“爹爹先别生气,哥哥虽然有错,可他的脾气您也知道,越是知道错了越是不认错,您可别气坏了身子,不然哥哥心里岂不更愧疚?”
晏三老爷缓和了一口气,道:“还是静宜明白。”
话音刚落,小厮匆匆跑进来通报:“大姑爷和董少爷来了。”
晏太太忙道:“快请进来。”
晏静宜则红了脸,拉着妹妹退了下去,晏三老爷对女婿还是十分器重的,也不肯叫他看到自己管教晚辈不严,遂叫人把晏玉成带下去闭门思过,晏玉成却不肯,跪着不起来:“我要让徐二哥给我评评理。”
晏三老爷气更甚,徐景焕和董子澄却已经进了院子,只得作罢。
两边见了礼,晏玉成跪在地上笑眯眯的看着徐景焕:“徐二哥来了。”
徐景焕看着他,有些无语,和晏三老爷道:“我是为玉成的事来的,说起来也是巧,玉成打的人正是小婿在杭州的同窗,如今是翰林院编修的魏涯,他是我的师弟,也是年轻气盛,昨天和玉成抢一张桌子,被打的躺在医馆,叫人去找我帮忙,我一问才知道究竟,既然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对不对错不错的了,我想把玉成带过去,两边化干戈为玉帛,以后见面的时候还多着呢。”
晏三老爷没想到晏玉成打的人竟是徐景焕的师弟,更加羞愧,瞪向了晏玉成:“还不快去赔罪!”
董子澄笑道:“晏伯父别生气,这件事魏涯也有错,魏涯虽是景焕哥的师弟,可玉成更是景焕哥的舅兄,手心手背都是肉,您就把这件事交给景焕哥处理吧。”
晏三老爷点点头,徐景焕要告辞,晏太太忙留他吃饭,徐景焕笑道:“等办完了事再来叨扰吧。”
待人走后,晏太太越瞧越喜欢,笑道:“咱们能有这么一个女婿,也算是祖上积德了,比儿子还要强些。”晏三老爷也是捋须点头微笑。
魏涯也是年少气盛,被晏玉成打了一顿,恨得咬牙切齿,要徐景焕替他出气,可一听那人是徐景焕未来的舅兄,愕然之余也有几分丧气,觉得这口气定是不能出了,可没想到徐景焕竟会把晏玉成揪来向他赔礼道歉,顿时觉得大大的有面子,也很有气度的说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徐景焕两边都毫不客气的训斥了,又叫他们握手言和,晏玉成固然跋扈,却敬重徐景焕,魏涯更是如此,遂都看在徐景焕的面子上放下了怨恨,董子澄见事情解决了,笑道:“魏涯这阵子要养伤不能动,玉成,就罚你在跟前陪着,也不要你伺候,陪他说话解闷。”
魏涯道:“我可不要他陪,徐师兄抽空陪我下两盘棋我就心满意足了。”
魏涯爱棋如痴,徐景焕笑道:“下棋的事好说,说起养伤,你一个人住也没个作伴的人,如今又受了伤,不如挪去我家养伤,等伤好了再搬回去。”
魏涯有点不好意思,晏玉成却道:“徐二哥这主意好,等你搬去徐家,我天天找你下棋去,本少爷别的不说,下棋可是我舅舅手把手教的。”
魏涯怀疑的看着他,被这么一打岔,反倒不好拒绝徐景焕的好意了。
徐老太太对魏涯自然是欢迎的,还派了人无微不至的照顾,晏三老爷也亲自上门探望,魏涯就是再大的气也没有了,况且他也是有错的,晏玉成更是三天两头跑过来和魏涯下棋,有时候索性住在了徐家,和魏涯的关系也一日千里,甚至称兄道弟起来。
魏涯和晏玉成关系缓和自然也是徐景焕乐见的,遂逐渐把心思放在了帮董子澄筹谋前程上,徐妙筠和安成郡王婚事已定,安成郡王放下了心,便对董子澄的前程越发热忱起来,一来因为董子澄与徐景焕交好,二来董子澄豪爽大方,交友甚广,也有可取之处,遂通过康王爷向掌管吏部的程阁老打个招呼。
程阁老毕竟经过的事情多,听了董子澄的家世后建议他留在京城做个堂官,左不过董家有钱,有银子打点,董子澄升的也快,做到五品的时候便外放几年,回来后便可直接升了三品。
为了这事,董老爷特意做东请安成郡王徐景焕和程阁老喝酒,程阁老自矜身份,怕被人说与商贾往来,并没有赴席,但却派了自己的嫡长子程爱英到场,以示对董老爷的致意。
程爱英也是和董子澄一般年纪的少年英才,和安成郡王关系很好,之前他见安成郡王亲近董子澄和徐景焕,心中还有些许不忿,觉得一个是罪臣之后,一个是商贾之子,安成郡王不免抬举了。
可席上一见,却觉得徐景焕见识不凡,董子澄热情豪爽,出乎意料之外也多了几分了然,遂也放下偏见,和他们称兄道弟起来。
第六十三章 新敌
不出几日,程阁老便为董子澄在户部谋了个正八品提举的职位,管着宝钞提举司,安成郡王怕徐景焕嫌弃,还特意解释了一番:“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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