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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殇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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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女人。颇有些自不量力。
  “我认为公主还是好好想想散完财之后如何收回来。给你的赤金。不是说用完就完事儿了。”龙炎洛表情显现出杀戮的神情。他顿了顿。随后又道。“至少你要确认你的弟弟荣王。是不是真的放手海盐的生意。你策反的荣王手下。是不是真的都归在了你的麾下。”
  这一番话刚停。殷梨珞的面色不由有些僵。可是她倒不是个榆木脑袋。虽说相貌不及少女。可是她的身体。却还如未生养过的女子一般。肤色雪白。有前有后。她挑衅地从腰间抽出一根腰带。上前轻轻撩拨了一下龙炎洛的面颊。“大皇这话说的见外。不如先快乐一番。再讨论宫中的事情。”
  龙炎洛面冷如积雪。若是不用滚烫的开水来化。只会令积雪的山峰更加坚硬。此时的殷梨珞就是犯了龙炎洛的大忌。试图用美色达成目的的男女。内心都一定很闷骚。他厌恶地摆手道。“你下去吧。我真的要休息了。”
  “让梨珞来服侍大皇更衣吧。”殷梨珞的貂子毛大裘。已被她风 sao的脱掉。一张用各种金丹堆积的假脸。不要说近距离的龙炎洛看着生厌吧。就是躲在房檐上偷看的蓝末。也是心里很不舒服的。
  “滚……”简明扼要的一个字。从龙炎洛的嘴里吐出。“你都能当我的姑姑了。有什么资格来给我侍寝。”男子傲慢非常。这绝不是他的作为。蓝末在屋檐上细细想道。她在傻乎乎地帮龙炎洛找理由。
  “你赶我走也不行。我已经跟侍卫们交待好了。不论听到什么打斗声音。都不要进来。于是今夜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做一些爱做的事情。”殷梨珞的节操一定被狗吃了。她虽是一把如狼似虎的年纪。可是这不妨碍她的好人缘。
  比如。她笑脸相迎龙炎洛的冷屁股。还是极为熟练的。
  “不论听到什么打斗声音。都不要进来。我以为。这句话甚好。”女子蒙着面从房檐上方的漏顶一跃而下。
  龙炎洛气态平和。甚至见到蓝末的那一霎那。他的眼角没有抽动。嘴巴也没有呈三百六十度在那里大张着。仿佛蓝末的出现。跟面前让龙炎洛讨厌的殷梨珞。并没有什么区别。

  ☆、164…两王相争4

  殷梨珞登时如一只老猫一般躲在龙炎洛的身后。她声音平平。面上却是装出十万分的害怕。“有刺客。大皇你要保护我。”
  “本王为什么要保护你。”龙炎洛云淡风轻地一句话。随着他的脚步一并远离。只见覆手为云地白衣男子。面朝来人微微一笑。竟是如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朝夜行服的女子靠了过去。
  “你……你们认识。”殷梨珞用手捂着嘴巴。面上的脂粉簌簌直掉。她想夺门而出。却是被两人同时上来的手给拦住。
  只听得身着夜行服的蓝末轻笑道。“长公主夜宿北胡大皇寝宫。只怕身在通芜公主府的驸马爷。若是知晓。岂不是两败俱伤。我以为。公主当在这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
  “你究竟是谁。”殷梨珞对声音向来不敏感。只是蓝末轻轻摘下面罩的时候。率先印入眼帘的竟然就是那日在围场下。以一敌三的枷锁少女。“你是殷慕枫的奴……”
  “闭嘴。”龙炎洛的声音如同惊天雷鸣。“长公主还是先好好待在一边吧。”两指轻点。殷梨珞在惊恐中斜斜地倒在了门坎之前。龙炎洛的身子侧了侧。他将蓝末拉进屋子。两束难以言表的目光。顿时全部倾注在女子的肩头。
  “你的烙疤还是要让周时去掉。”龙炎洛淡淡道。他没有问任何问题。他只是以朋友的关心在默默地看着蓝末。极力压制的感情。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原来看到心念的人儿安好。他的心情自然就会愉悦。他的烦恼自然就会解除。
  “你是不是知道东方洱的下落。我这次来是为了这件事的。我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洱因我而伤。求你。告诉我。”蓝末忽而背过身去。她何尝不想正视眼前的男人一眼。她何尝不想跟他热烈的拥抱。只是。他们之间太多阻碍。不仅仅是距离。还有国。还有家。还有人。
  只片刻的停顿。蓝末感受到来自后方的宽阔胸膛。正用他的温暖融化蓝末仿若坚冰的心脏。他的手掌很瘦。骨节分明。却是紧紧搂着蓝末的腰际。他的发丝垂在蓝末的耳畔。能够闻见清新的药味。蓝末一时有些沉迷。她闭上眼睛。好好体会短暂美好的时光。两个人没有说话。可是都在默默静守着属于彼此的些许暖意。
  “跟我回北胡吧。”龙炎洛的声音很轻缓。他已闭上了眼睛。满足地闻着来自蓝末体内幽幽地忘罗香。“我能接受你照顾东方洱。我已派人在好好照料他。想必周时他们能够找到方子将他治好。”
  “炎洛……”蓝末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她开口时。能够感受到龙炎洛忽而加重了拥抱的力度。然而蓝末的心间却是无限的愧疚。她缓缓道。“你无须这般对我。我现在已不是完璧之身……我……”
  龙炎洛的眼睛没有睁开。他嘴角轻抿。那一夜的春华。只怕蓝末已经被人误导。小十一身边的人终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我只知道此刻抱着你的我。不想松开手。”龙炎洛认真道。他要让时间在这一刻停止。直到某个消息传来。
  “我不能跟你回北胡。”蓝末挣开龙炎洛的怀抱。她转身正视他。一抹淡淡地忧愁在她眼间呈现。“你可知道。害我的人是谁吗。”
  龙炎洛目光深敛。他旁若无人道。“是谁。”
  “东方誉。是东方誉那个禽兽。“蓝末的声音几近失控。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在高台之上。唐乐然忽而的耳语让她心间在默默战栗。他说。若不是十一殿下赶去沧海小筑救下姑娘。只怕姑娘会继续遭受那个人的虐待。先施以情药。再用绳索捆绑。只怕。这世间。也只有禽兽才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他活不了多久了。”龙炎洛淡淡道。他走上前。将女子揉进怀里。深深地想道。明日清晨之后。不会再有这个人了。
  蓝末在龙炎洛的肩头静静地听着。“他会死么。”
  “会的。”龙炎洛答道。他抬起蓝末的下巴。四目相对。深情万种。只是唇还没有触碰。蓝末忽而道。“这是在西蜀。你要如何对付他。”
  “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你只需记得。明日午时。在皇城的西门等我消息。怎么甩开那个小十一。你明白么。”龙炎洛说道。他用手撩了撩蓝末额间的碎发。“我们会好好的。从这里回到北胡。去看乌察郡的细沙。去听阿克苏山的虫鸣……”
  蓝末的神思一时陷入了无限的美好。她在男人娓娓地诉说声中。带着倦意而眠。这次的她与几月前从龙炎洛手中逃脱的她不同。她真的累了。如果面前的人能够能容下她想要保护的人。如果面前的人愿意为她除掉从前的坏人。如果面前的人用他的行动许下一个海阔天空的未来。她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又或者说。她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
  只是蓝末再次从幽阁的床榻中醒来的时候。她看向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皇家禁卫。她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千红端着新点的香炉进屋。她看见一脸茫然的蓝末不由开口说道。“姑娘醒了。”
  “嗯。”蓝末点头道。昨夜她夜探龙炎洛的客房。后面发生了什么。她竟是全然不知了。他好像跟她说了午时在哪个城门等他来着。不对。她是怎么回来幽阁的。
  “姑娘。殿下已将贼人擒住。押往刑部。殿下吩咐姑娘醒后可以先休息下。再来一同问审。”千红小心答道。已递上来一个擦脸的帕子。
  “千红。昨夜我睡的有些沉……”蓝末轻声道。她想开口问。却又觉得不好。因为。她身上的夜行服显然也被人换成了寻常的内服。
  “姑娘岂止是昨夜睡的沉。自姑娘那日睡了三天。这又是连着睡了两天呢。”千红笑道。却是没有发现蓝末忽而讶异地眸光。“若不是殿下心疼姑娘劳累。只怕昨儿午时就要叫姑娘起来了……”
  “昨儿午时发生什么事情了。”蓝末听到了重点。这个时间跟龙炎洛约定的时间吻合。“等等。你刚才说。十一擒获了贼人。什么贼人。”
  千红先是去关了房门。随后凑到蓝末的耳边。轻轻说道。“说是一条蛰伏已久的大鱼。昨日在西城门要逃走的。被十一殿下和荣王给抓个正着。“
  不待千红细说。她起身道。“快。给我件外衣。我要去刑部。”
  “刑部在叠翠山庄。先让千红给你准备好包袱吧。”冷酷依旧的栖若推门而入。这次没有放鼻青脸肿的唐乐然在此留守。小十一果然考虑周到了一回。蓝末只瞟了一眼门侧的栖若。她心中早已定夺。叠翠山庄是么。那可是她进入西蜀的第一个神秘地方。
  巍峨的山峦犹如一道劈山巨斧迎头而下。浑然天成的山涧。中间流淌的是缓缓而行的郁江水。殷慕枫一袭紫色蛟龙袍。脖子上的裹带已拆去了一些。现下只绕了一层薄薄的轻纱。看着极为飘逸。他坐在画舫的船头。身侧默着的一男一女。正是面不改色的凌风和凌珠。
  “六哥。说说嘛。你看在我这么想探八卦的面上。”殷氏老七嘴里被旁侧的女子塞进了一颗葡萄。他放浪不羁地俊美面容在殷氏子孙里堪为绝色。只是这副面孔在寻常男人的脸上。就显得不那么切合实际。
  “那还要感谢七弟新纳的宠儿。”殷慕枫的神色恬淡。他身后坐着的十一弟可是片刻都没有说话。他将话头丢给了十一。“这件事也许问问十一更好。”
  一时场面冷清。只见喂殷慕叶吃葡萄的女子忽而立身言道。“也许这件事。羡雨来说更为合适。”
  每走一步。脚上的铃铛都会叮当作响的蒙纱女子。此刻正是摘去了面纱。殷慕幽侧眼看了看。随后又撇过脸去。他当然知晓扳倒某人的由头。是谁挑起。他也猜到就算他不动手。某人也会将这个人从幕后揪出来。
  只是在太子被废之后。殷氏其他几子忽而窜出来的势头。可是比他们现在三位要高的多。
  “那是你的亲身哥哥。你不偏袒他就算了。何以将他布的线全盘托出。”殷慕幽缓缓道。眼前就是叠翠山庄了。在这艘船的船尾。正是关着一个重要的人。
  “我也是他的亲身妹妹。他不但伤害了我。也害死了我的生母。”龙羡雨低声道。她的眼一直盯着船尾的方向。能够亲自看到她的二哥沦落到现今的地步。心中的快意岂是一两句话能够弥补。
  十一的面上看不出喜怒。至少那夜他折身而返告知蓝末晚上凉。要多加层被子的时候。却是发现烛火闪耀的屋内。一个人也没有。
  顺着蓝末惯用的步伐追去。他潜在一侧。也是发现了他心爱的女子正在跟某个人私相授受。
  龙炎洛。北胡最年轻的大皇。曾要娶蓝末为皇妃的大皇。一夜之间颠覆了北胡格局的大皇。小十一想到此。他的面色沉闷。若不是偷听到你跟蓝末的谈话。我何以要如此大费周章。借六哥的手除掉你。除掉她……心中的疤。

  ☆、165…两王相争5

  “姑娘。包袱准备好了。”千红是千家姐妹中最为机灵的一个。她将一个略显鼓囊的包裹递给蓝末。还不待蓝末接过。就被冷冰冰的栖若一把夺去。“好了。我们走吧。”
  “栖若。走之前我想去见一个人。”蓝末的目光看向西蜀皇宫中一个制高点。那里常年雾气缭绕。正是某位罪妃囚禁的地方。
  “姑娘还是不要再做些无谓的事情。只怕晚了那人等不到你过去。”栖若没有温度地声线在下一刻响起。
  蓝末只觉得此刻的她是待宰的羔羊。她只能任由面前的栖若摆布。面前纤眉弄眼的女子眼神坚定。只一瞬就让蓝末立时放弃了去见某人的念想。
  “那你能告诉我叠翠山庄关着的人是谁吗。”蓝末置疑道。
  “上路再说。”栖若不再多说。她存在这里的目的似乎就是带走蓝末。带蓝末去那个地方。
  于是在两个人的博弈中。蓝末输了。与其说她输了。不如说她不能争。因为现下的田地。无论怎么争。她都是稳输的一方。
  敌在暗她在明。她不能肯定这件事跟消失的龙炎洛与东方洱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她能肯定此去一定凶多吉少。因此。如果能在走之前找到月七。问问洱究竟在哪。那么她心中的底气会更足一些。
  千红目送着蓝末与栖若一前一后的身影朝着殿门外走去。只见从她身后缓缓探出来的年迈身影。正是雍容华贵的西蜀皇后。在她旁边侍奉的人。正是另一个千家姐妹。千冷。
  “娘娘。都照您的吩咐放在姑娘贴身的衣物上了。”千红朝着身侧的皇后娘娘恭敬地一拜。就见一侧的千冷却是一直默默地低沉着眼。看起来事情不太妙。
  “本宫也在想。她刚才想见的人是谁呢。”夏拂声色俱冷。那个名叫蓝末的女子已然掀起了一股新的风暴。新一轮的太子之位争夺战。正在百里之外的叠翠隐隐展开;是手捏刑部大权。坐镇叠翠山庄庄主之位的殷十一。还是手捏半壁江山的财政大权。富庶籽乌城城主荣王的天下。
  作为小十一的母亲。当然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胜出。只是在这场争夺战中。必然会牵扯进一个异国奇女子。蓝末的指认对最后的态势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西蜀的人缘再好。也不能在囚完后唐的王之后。又去囚北胡的王。于是。龙炎洛的罪有多重。只凭一个人说是不算数的。
  “奴婢猜测。姑娘是想去见见沧妃殿下吧。”千红暗自揣测道。却也看到皇后忽而投射过来的疑惑目光。她连忙解释道。“刚才姑娘一直看着紫沧殿的方向。奴婢又想。姑娘在宫中除了认识十一殿下。就再也没有眼熟的人。若一定要说一个。姑娘在沧海小筑养身的那段时间。是在沧海小筑住过一段时间的。况且十一殿下那时也因为这事儿夜夜去蹲守紫沧殿……“
  “你倒是门儿清。”夏拂说道。面色已闪现出一丝不悦。
  千冷看着小姐妹千红。着急地摇摇头。切莫再触皇后的霉头了。
  “奴婢不敢。”千红跪在地上。她的脸已吓的煞白。只见夏拂一挥手。就有几个身形矫健的壮汉冲了进来。将千红的嘴塞住。手脚向后绑着。惊恐的目光遥遥看向不动声色的皇后娘娘。
  “娘娘。千红年岁尚小。求娘娘高抬贵手。”千冷知道这会儿求饶等于找死。可是还是没有征兆地跪在地上哀求道。
  “千冷。你随娘娘多年。还不知道娘娘的意思么。”伊嬷嬷已沉声开口。却见夏拂只是动了动手指。五花大绑的千红就被众人给抬了出去。
  “就丢在紫沧殿的枯井吧。”夏拂淡淡说道。她没有温度的心在这一刻更加坚硬。“关于某个女人的一切。都要在她离开宫殿之时。全部断开。她的儿子不能在跟此人有任何交集。于是将蓝末的行踪告知给东原的某个人。绝对是一个合理的交易。
  她只答应过小十一不动她的人。但是没有说过蓝末在外面死去也跟她有关系。冷笑两声。幽阁内的高贵女子显得格外幽深。
  “栖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虽已步出了照拂殿的殿门。可是蓝末的神思却总是有些飘忽不定。特别是刚从那么一下子。心像是沉到了湖底。一种被人揪着的疼。
  “没有。”栖若回道。她转身看了看蓝末。“你若是再磨蹭。恐怕今夜要快马加鞭了。”
  “无事。我的骑术不在话下。”蓝末分神。随口道。却也发现栖若从没有变过的冷冰眼神。“我开个玩笑。要不要这么当真。”
  “最好是玩笑。”栖若此番是拿着殷十一特赦的腰牌行事。她的武功仅次于殷十一。所以说小十一安排栖若接蓝末来叠翠。不如说是稳妥的做法。他不愿意他的女人受到片刻的伤害。
  因是清晨。宫道上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匆匆行走的公公。沿路遇到蓝末时会小声低语。然后就很快消失在原地。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怎么每个人看到我。都这么大惊小怪的。”蓝末自语道。不由用手摸了摸脸。
  “你脸上确实有东西。”栖若头都没有回。她的声音略显低沉。“只是那东西取不下来。”
  蓝末心一沉。她顿时明白栖若所指。好吧。她脸上这个东西早就该去掉了。对了。龙炎洛还说要让周时帮她去去看。只是。他现在是不是正被那几个人关在叠翠山庄。
  离开照拂殿的时候。特意观望了一下那间熟悉的客房。只是客房的门前除了还未修葺好的浴池。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景致。龙炎洛若是平安无事地回到北胡。那么一定会托人给自己带一封手信。肯定不会不告而别。
  心间胡思乱想。脚步就有些错乱。一只脚不小心踏进了一个坑槽。蓝末凝神端看。一只手却是适时扶住了她。“小主小心。”
  “这是……”蓝末抬眼看去。身着公公装。却不能掩饰来人的机灵模样。这不是……
  “小的紫咏殿的。小主好走。”扮作公公的陈倌一脸自在。不待蓝末开口相问。他已回身朝远处行去。
  “你就不能小心点么。”栖若回眼望去。前方不远处就是城门。蓝末竟是在这最后几步路都要生点事端。不由有些急不可耐。
  手心已攒着一张纸条的蓝末小心塞回袖间。总以为绝望的时候。却总是会带来希望。若说蓝末的此刻的心境。正是如此。
  她冲着不远处的栖若点头微笑。缓缓展开迅速印在记忆中的几个字。格外分明……洛在叠翠。兵在鬼蜮。勿念。
  几人从画舫中步出。带头的是姿色过人的七王殷慕叶。向来虚荣。喜欢当众矢之的的美艳七王爷。此刻拥着龙羡雨上了岸。不由开口道。“本王说怎么小十一有段日子要待在这里静养。这叠翠还真是墨峡中的绝美景致。你看看那山涧小阙台。是找庞寅做的么。手工那么好。”
  “七哥喜欢这里。不妨多待几日。”殷十一点头笑道。他看向殷慕叶身旁的纤弱女子。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女孩。似乎有太多的故事。
  “罢了。还是把欺负小雨的男人放在这里好好待着吧。叠翠虽美。还是不及鬼蜮的三分之一。本王还是喜欢满花坊的姑娘们。”殷慕叶万分轻佻。他搂着美人的腰肢。神态自若。
  殷慕枫走在后面。他的身后正是将他脖间刺穿的白衣男子。好像全然听不见前方的吵闹声。白衣男子的神态自始至终都是万分平静。静谧的如夜晚的湖泊。冷冽的目光遥遥看向岸上远走的人们。他的心从未有一刻的不安。
  “上岸了。”荣王看了眼身后的男人。那人似乎不会笑。沉默地让人发憷。
  龙炎洛就是如此。他即便落得此刻的境地。他也从来没有畏惧过。从小在伯父若有似无的关爱下成长。隐忍默守。只为夺回属于自己一切的一天。这点痛对他来说太平常。平常的就像被夏天的蚊虫叮了一口一样。
  拖着沉重的脚铐和手铐。万分沉着地步上台阶。他的眸光一闪。叠翠山庄四个字犹如一道闪电印在他的眼前。据说这里就是藏有前朝遗书的地方。只是那个高人还不晓得在没在此处。
  只用寻常铁器打造的铐子又如何能囚住御龙族的后人。龙炎洛心间一叹。他也好寻寻那个传说中的高人。
  “还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凌珠撇撇嘴。她跟凌风一人跟在龙炎洛的一侧。虽是拷上了枷锁。可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把此人好好看住。
  龙炎洛当然能够意识到现下的处境。没有熟悉的洛水软剑傍身。不过就是少了一个快速解决掉面前这些人的方法罢了。只要他想走。没有人能留住他。
  “他现在是嘴硬。等姑娘来了。看他还怎么嘴硬。”凌风冷冷道。他印象中的蓝末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只是。这句话在熟知蓝末真性情的龙炎洛心中。是多么的可笑。
  后面的几人僵持着。却是同时感受到忽而窜过来的一股掌风。只见龙炎洛的身子熟练的像左侧一偏。来人重心不稳地偏倒在地上。

  ☆、166…米贵如油1

  “羡雨。你莫激动。”一双桃花眼的殷慕叶登时移步到女子的身边。过于娇小的身影。只需一个轻扶就被他揽入怀中。
  “绵兰……”微微侧身的白衣男子只怔怔地看了一眼。扑了一个空的小四。曾经被他送给后唐舒氏的挟持礼物。用来对抗月贝冰势力的北胡四公主。一出生就享有无上封号的绵兰公主。
  “龙炎洛。你没有资格唤我。”龙羡雨不过十三岁的稚龄。眼中却承载了不属于她年龄的沧桑。黑色的眸子在对上龙炎洛深邃的眼眸时。一股发自内心的懊恼忽而涌出。这就是她曾经心心念念的哥哥。她最最喜欢的堂哥。她本已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的报复面前的男人。可是。为何。为何在对上他的双眸时。她却是下不去手。
  “你受委屈了。”龙炎洛自语道。他没有奢望绵兰原谅她。他也不祈求绵兰的原谅。他既然想着把她作为筹码送出去。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绵兰会出现在西蜀。而且是以一个卑贱的侍宠身份待在殷氏七王的手中。
  “我受的委屈又与你何干。”龙羡雨故作潇洒的丢下一句话。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殷慕叶倒是将小四往怀里带了带。瞥了龙炎洛一眼。就很关心地带她步上台阶。而一侧的小十一却是摇了摇头。连亲生妹妹都陷害的人。真不明白为何会被蓝末瞧上。
  荣王看着众人远去。独留下他跟龙炎洛两人。他轻声道。“虽然我只有一个并不熟捻的八妹。但是我能看出你把她伤的不轻。”
  “你把蓝末弃在围猎场时。你伤她又有多重呢。”龙炎洛不置可否地回道。他能够看到殷慕枫忽而变得森冷的目光。只见殷慕枫横眉冷对。他的手已攒紧了龙炎洛的衣襟。“古岳山那夜……果然是你跟她独处。”
  “怎么。籽乌遍布眼线的荣王竟是连这件事。还要询问本人才知道么。”龙炎洛嘴角浮现出一丝挑衅的笑。江边的风微微吹拂。平静的江面没有波澜。
  殷慕幽已在上方行了许久。却见下面的两人还没有上来。再仔细一看。却是看到殷慕枫已经怒目相视。将龙炎洛一脚踹到了地上。他凝神。随后皱了皱眉。负手继续向上行去。
  白衣男子的嘴角流出一汩鲜血。龙炎洛半坐在地上。用手擦了擦。他轻笑道。“荣王若是打够了。就记得带我进去。”
  “凌风。交给你了。”殷慕枫心头涌现的挫败感如同万蚁噬心般痛苦。一闭上眼。蓝末静静的笑意就会在他心头浮现。在围猎场上突然出现的她。让他根本就不能喘息。当时的殷梨珞还在身旁。他怎么能够因为蓝末而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只是人跟人的距离。往往就是因为那一刹那的错过。就再也不能回来。他的作为让蓝末寒了心。她的应对也让他再不存任何念想。一直不放手。只是不甘不愿。如今。龙炎洛将赤露露的真相摊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唯有虐待面前的罪魁祸首。才能暂时除一除心头之悔。
  不出片刻。龙炎洛俊逸的面容。已被划上了三道浓彩。淌着血的脸颊呈现出来的是彻骨的冰冷。一点点痛。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狼般的眼神在鲜血下显的尤为醒目。
  倏倏……凌风将洛水剑复而放回身后的包袱中。不沾染鲜血的宝剑果真跟他惯用的不一样。他暗暗赞叹的同时。也瞧见了冷冰如初的龙炎洛模样。他道。“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没有一剑解决了你。已经算是王爷莫大的仁慈了。就冲你做的事情。砍你十次都不止。”
  “是么。”龙炎洛几近无声地反问。令一旁没有做声。却同样对眼前男人产生好奇心的凌珠。听的打了一个寒战。她拉了拉凌风的衣角。“我们还是先把此人送进观中再说吧。我总觉得他有点不正常。”
  凌风却笑。“他还有本事逃离此处。”
  龙炎洛在中间一步一步小心走着。他面无表情默默端详叠翠山庄中类似道观的囚笼。“一望都宁忘尘归”。偏生的囚笼也要沾染上文人墨客的风采。这一点。北胡的无边戈壁还真是比之不得。
  龙炎洛心间叹道。他已瞅见了沿路经过的破庙。叠翠山庄中唯一格格不入的地方。也许就是此处了。他只瞟了一眼。眼神随即又飘向了其他地方。
  吱呀。厚厚地皇城城门。在蓝末的眼前缓缓敞开。她望向喧闹无比的集市。心中忽然感慨万千。她昏迷了这么久。她是有多久没有仔细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了。
  栖若骑着马与蓝末并行。两人挥着马鞭。在集市中快步而行。蓝末在马上匆匆看了眼鬼蜮城的景致。比小贩还要多的乞丐。正是三三两两围坐在路边。伸手乞讨。而在鬼蜮城南边粮店的门口。围着密密麻麻的举着米袋的平民百姓。
  蓝末忽而一紧马鞭。停在了原地。她的目光被米店前不断被掌柜更换的价牌所吸引。
  “你停下作甚。渡口的船只可不等人。”栖若早就行在了前面。她冲着远处怔愣不走的蓝末不由喊道。
  蓝末却是不动声色地下马。只身挤入了那簇拥着人群的抢米大军。
  “掌柜的。这才一炷香不到。你就翻了三次价牌了。你这是要我们吃不上粮啊。“
  “我要一石米。“
  “给我十石。”
  ……
  “都别嚷嚷。今天的米没了。现在只能先交钱。明日凭票据来领。要买的到一边买粮票去。”掌柜操着一副破锣嗓子震天吼道。
  蓝末眼尖。瞧见了那在掌柜底下藏着的几个硕大木桶。只是木桶的上方盖着一个圆形的桶盖。不揭开根本就不能发现里面究竟装着是米。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这是在皇城脚下囤货居奇。蓝末心间想道。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头丛生。
  她想了想。侧身问向旁侧的一个小少年。“这几天米价都是这样上涨吗。”
  “姑娘你一看就是新来的。这米价半月前就开始不稳了。”少年将手中空空的米袋别在腰间。他说道。“自几日前十一殿下订婚那天。不知从哪来的江兵。屠了江边的渔民。更是造成了各种物价飞涨。我们是鬼蜮城本地人。有些家不是这里的。早就离开皇城了。”
  “后来那些江兵去哪里了。”蓝末细细问道。那一晚。龙炎洛站在幽阁前的质问还在耳边回响。她此刻听到平民如是说。心中的不安就更加在加剧。
  “江兵消失了。那些在黄昏身中箭支的人。不占少数。除了躲回家中。谁还敢出来观望。”小少年看蓝末越问越多。心下不由生了几分忌惮。不由侧了侧身。不愿再跟蓝末说什么。
  蓝末愣神间。已被身后的一群人给挤了出来。她低头细想。若说东方誉是为了打西蜀。他没有必要拿西蜀的百姓来做无谓的牺牲。徒增骂名不说。还会降低他在东方隐士中的威望。
  而且。用船只作战向来不是东方誉的本事。这一条线本是让蓝末带人去开辟的。她还没有动手。就被东方誉给驱逐了出来。于是。这船战的事情。只能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凝神深思。也忽然发现出现在面前的一双秀气马靴。蓝末顺着鞋面往上看去。正是看到了栖若这张冰块脸。以及迎面而来的一张帕子。
  若说几天前未恢复完全的蓝末被眼前的人迷上一迷还是有可能。可是现在的蓝末岂是那么容易上当。她微微一笑。单手推开栖若的迷香手帕。轻言道。“栖若。我不过是耽搁了一会。你没有必要用迷香来招呼我吧。”
  “蓝末。你不要得寸进尺。”栖若说的话越发难以揣测。只见她已将手伸向身后的竹筒。
  “你的桃花阵。对我无用。不信你大可一试。”蓝末已飞身上马。她轻笑道。“本来我在想。跟你一同上路。有人作伴会愉快一些。可是我发现你比唐乐然要不客气太多。因此。接下来的旅途。就由我自己一人走完吧。我觉得你还是早早前往都宁比较好。”
  “蓝末。你……”栖若的话音还没有说完。她才发现在蓝末刚才说话的间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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