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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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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喜欢上最好,本尊最讨厌女人喜欢本尊,尤其是你,脏,极脏。”
    他不屑地轻嗤了一声,接过了童子递来的酒坛,扯开了封口,对准嘴就猛灌了一口。
    “这酒,封了十五年了。”
    他放下了酒坛,咂了咂嘴,眼睛微眯,无限感概的样子。
    “轶江月,你会不会只有十八岁,而谎报自己三十岁?”
    云雪裳盯着他的脸,突然开口问道。
    “我又不想做那人的贵妃,我为何要谎报年纪?只有那蠢妇人才信了轩辕芙琳那贱人和云楠溪那孙子的话,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死得活该。”
    轶江月又嗤笑起来,眼神往她这里一瞟,又问道:
    “你不信?这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就看你付不付起这个价钱。”
    云雪裳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的眼中渐渐充满了渴望的光芒,那个问题几乎呼之欲出了,到了唇边,她又强压了下去,不,她不要问,她继续糊涂着才是正理,安阳煜是真的喜欢她的,她不要去计较别的,坚持住才对。
    她别开了脸,不去看轶江月那张妖孽的脸,小声说道:
    “我才不信,你是骗子,还有菲霜不是蠢妇人,她是我妹妹,她死了,请你尊重她。”
    “你倒是有情义,她可是让你生不出孩子的人,五万金,你这善心也使得不是地方,她不死,你就得死。”
    轶江月往
    她面前的碗中满满地倒了一碗酒,挑衅地看向了她问道:
    “敢喝否?本尊可是加了料的。”
    “有何不敢,你杀了我,我变鬼也缠死你。”
    她捧起了酒碗来,一仰头,让那辛辣统统入了喉,太辣了,呛得她直流眼泪。
    “什么破酒,这么难喝。”
    她放下了碗,抹着眼睛说道。
    “醉三更,不管你是什么喝这酒,都会在三更时醉到。”
    轶江月又给她满上了一碗,自己捧着酒坛子大喝起来。
    “全天下,就你这么古怪,弄出来的东西也古怪,喝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醉,哪里有限着别人三更去醉的?”
    她唠叨着,捧起碗来,在他的酒坛上轻碰了一下,说道:
    “干了。”
    轶江月挑了挑眉,看她仰头喝尽,才高举起了酒坛子,将坛中酒饮尽,那辛辣的酒香在船舱里飘荡着,呛得她鼻头发酸。
    “走,带你去玩好玩的去。”
    轶江月扔了酒坛子,一把拉起她来,用那锦绣的袖子在她脸上胡乱抹了,笑着大步往外跑去。
    他的武功果然是极好的,就那样拖着她,在水面上疾奔着,她惊奇地看着水花儿在自己的脚尖下化开,然后飞溅起来,他朗声大笑着,乌黑的长发在空中肆意飞扬着。
    河的对岸,那青青的山坡之上,活泼的野花儿一簇簇地绽开着,一个高达十米的秋千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秋千用铁锁制成,缠满了花藤,就像是野花从那铁链中生出来的一样自然。
    “想不想飞起来?”
    他拉着她,站到了那秋千之上,手指一弹,那机关便松开了,秋千被弹了出去……
    那么高……高得像是伸手就能摸到了云彩……她尖叫了起来,紧紧地揪住了秋千不敢松手,而他,用极其爽快的笑声和风声一起,塞满了她的耳朵。
    “你这个妖孽……”
    她偏过脸,仰头,瞪着他尖叫着:
    “你想吓死我啊?这么高!”
    “不好玩?”
    他居然松了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大笑着问道。
    “好玩……个屁,放我下去……”
    云雪裳的心都快从嗓子里面跳出来了,她不敢看脚下,不敢看天空,那远处,是一直铺陈着,往天地尽头延伸着的青草坡,初夏的季节,天空清朗明净,她不能否认,她爱惨了这宫外的天地。
    “傻瓜,蠢货,笨蛋。”
    轶江月大声骂着:
    “这么好玩的事情,你说不好玩,来,给你更刺激的。”
    他突然松了手,从秋千上跃了下去,身姿轻盈而优美,却留她一个人尖叫着随着那铁链在空中飞翔着。
    “破月铁公鸡,你快把我弄下去,你、你,你想摔死我啊?”
    云雪裳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眼前的一切,背上一片冷汗渗渗,她晕了头,才来找这怪物玩,她怎么忘了这人是恨她的,想要她命的呢?
    摔死?
    太难看了,像一堆肉泥一样,眼睛鼻子胳膊腿儿全搬了家!
    她不要,她死也要死得漂亮,要穿着极好看的衣服,戴着极好看的首饰!
    “铁公鸡,你再不把我弄下去……”
    突然,那秋千的扬得更高了,居然径直地绕了个圈儿,把她高高地抛了起来……她飞过一次的,宣璃用白练把她卷起,她听到了风的声音,看到了萤火虫般的闪亮在眼前划过。
    她闭上了眼睛,伸开了双手,任身体直直往下坠去。
    没有意外的,她跌进了一个怀抱中,睁开眼睛,轶江月面色古怪地盯着她,见她睁眼睛,才一扬手,把她丢到了地上。
    “轶江月。”她坐到地上,轻轻地揉着摔痛的pi*股,小声说道:“安狐狸最开始也像你这样,总喜欢欺负我。”
    “你不是喜欢他这一套?”轶江月负起手来,斜斜地瞟了她一眼。
    “我喜欢他,并不是喜欢他欺负我。轶江月,你为什么说,我会让你杀了他?”
    她忍了忍,终于抬头看向了他,声音又小又轻,随着这河水一起,冲进了他的耳朵。
    轶江月紧抿着唇,转过身来,紧紧地盯住了她,良久才微微一扬唇,唇角有些笑意:“找本尊买秘密,是要付得起价钱的,你付得起么?”
    “你说。”她站起来,坚定地看向了他。
    轶江月抬起了右手,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扳指,一字一句地,缓缓地说道:“一
    夜。”
    “轶江月,可不可以正经一些?”
    云雪裳恼了,拍了拍手上的草叶子,说道:
    “你素日里喜欢开这些玩笑,我不和你计较,可现在和你说正经事,你就不能认真点和我说话?”
    轶江抬起头来,一双幽亮的眸子,
    映出了她的俏面,她真恼了,脸上分明蒙了一层冰霜。
    “本尊几时不正经?你陪我一夜,我告诉你答案,买卖自由,非常公平。”
    “算了,酒钱改日给你送来。”
    云雪裳再懒得理会他,扭头便往回走。那数十丈宽的河水哗啦啦地往前奔流着,河那边的一幢看守渡口的小屋隐隐于树中冒出一角灰色的屋檐,码头空荡荡的,却不见小船,四名侍卫们正牵着马朝这边无奈地张望着。
    无船,更无桥……她傻眼了,如何回去?
    回头,轶江月正坐在那秋千上面,慢悠悠地晃荡着,手抱于胸前,脑袋靠于铁链之上,眼帘低垂,一副惬意模样。
    “五万金,你莫以为人人都是安阳煜,总想着把你往那榻上拐,我对你那豆角一样的身材没兴趣,抱你,还不如去抱那个呆子来得有趣。”
    他瞟了一眼正愁着如何过河的云雪裳,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才豆角一样的身材……”
    云雪裳看向了他,被他一语把这事说破,脸上不免有些灼烫起来,干咳了一声,又问道:
    “那你要我陪你一夜干吗?”
    “既不愿意,不必多问。”
    轶江月从秋千上站起来,双手拢于那墨青的阔袖中,摇摇晃晃地往前行去。袍摆略长,拖于脚后,青色的小蚱蜢被他的脚步惊动,飞快地从那草叶儿上弹起,潮湿的空气和河风一起扑向了云雪裳的脸庞。
    去?不去?
    这厮如此妖孽,若待会儿他妖性大发,自己能拿他如何?
    “喂,等我。”
    一咬牙,云雪裳紧追了上去。
    他的步子看似不快,可是云雪裳怎么追赶,都在他的五步之外,跑得气喘吁吁的,他却从容不迫。
    “轶妖孽,去哪里?你说个地儿,我走不动了!”
    云雪裳紧追了一阵子,一来最近太养尊处优,二来腿受伤之后,莫说走太久,便是站久了,也会痛。她停下来,拍打着酸痛的小腿,大声说道。
    “五万金,你再给本尊取那些破名字,小心本尊现在就治死你。”
    他的声音飘过来,紧接着,眼前清风一拂,青影一闪,他居然就到了眼前。
    “妖孽,知道你轻功好……”
    她话没说完,他猛地俯下了身,又和她面对面瞪着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
    “五万金,信不信本尊就在这里把你的衣裳一件件剥去,然后把你吊于这树上,让众人来观看?”
    “你剥吧。”
    云雪裳伸手扒开了他的脸,瞪大了眼睛,展开了双手,一仰头,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表情。
    轶江月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抹笑意,手缓缓抬起来,又缓缓地落到了她的衣领之上,他的指尖冰冷,冰得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你真敢?”
    云雪裳迅速往后跳了几步,躲开了他的手。
    “河东之岸常有烙头蛇出没,跟紧点。”
    轶江月收回了手,回到了先前的姿势,继续往前走去。云雪裳皱了皱眉,只好忍痛跟上前去。
    “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听听。”突然,轶江月扭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
    “干吗?”云雪裳警惕地看向了他。
    “说得好,免了这一
    夜,如何?”
    “喂,当真?”
    云雪裳步子大了些,居然追得只离他三步之遥了,他淡淡地应了声,不再说话。云雪裳深吸了一口气,微笑起来:
    “我小时候么……”
    手搭在眼前,看向了前方那漫无边际的绿色,她的耳朵又兴奋地动了动。她的小时候,有一道分界线,七岁前的世界,和七岁后的世界完全不同。七岁之前,她经常看到云楠溪揪着娘亲的长发,用脚把她踩在地上,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一面打,一面骂她贱婢,打得兴起了,还会扑过来,把她从床底下揪出来,一并打,骂她是野种。而这时候,云夫人总是会忍痛扑过来,把她紧紧地揽在怀里,不让那鞭子落在她小小的身躯上面……云夫人的哭声,现在的梦里,她都能听见。
    其实,她也是个狠心的人呢,云夫人毕竟把她养大,她却把她丢到宣璃那里,不闻不问。
    狠心肠这回事,会不会遗传?她的亲爹娘会不会是狠心的人?
    分了下神,一枚小石子从前面丢来,不偏不倚,丢在她的额头上面,痛极了!她恼火地揉着额上那微微鼓出的小包,咆哮了一句:
    “轶江月你居然打女人!,你不是男人!”
    “说对了。”轶江月却不恼,轻飘飘丢过一句话:“你继续说。”
    为了躲开这可恶的一夜!云雪裳忍住气,揉着被他打痛的脑门,继续说起来。
    那一天,下了好大好大的雪。
    洁白的雪花儿纷纷扬扬地往下飘落着,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云
    夫人的脚,她带着云雪裳在院子里堆雪人。
    云楠溪好久没来过了,母子两个靠着云夫人变卖带来的那些嫁妆,倒也能维持着温饱。那天是腊八节,云夫人刚卖了一只镯子,换回了好些吃食,熬了腊八粥,母女两个准备好好过一个节。
    她轻舔了一下薄薄的粉唇,似是还能回忆起那年腊八粥的味道,红枣和胖胖的花生米在粥里翻滚着,那甜糯的香味儿钻入鼻中。
    雪人儿已经堆了一半了,胖乎乎的身子立于院中的小冬青树下,她扭过头去看那屋檐下的小锅,咯咯大笑着,叫娘亲拿枣子来给雪人吃。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喝醉了酒的云楠溪拿着鞭子,赤红着眼睛走了进来,她吓得尖叫起来,飞快地钻进了云夫人的怀里。云楠溪一把抓起她来,狠狠地丢到一边,骂了声野种,便抓着云夫人的头发,把她拖进了屋里。
    屋里还没有生火呢,那炭火正在外面熬粥。
    她跑过去,从门缝里看到了云楠溪撕扯着云夫人的衣服,她立刻捂上了眼睛,云夫人曾经说过,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就要立刻捂住眼睛,不许看,也不许听,否则鬼就会把她捉走。
    她听到屋里传来的那些嘶吼声,打骂声,还有……云夫人的求饶声。
    突然,她听到了云楠溪在骂道:
    “你说,这野
    种到底是谁的?”
    “老爷,是你的,真是你的女儿。”
    云夫人拼命辩解着,她生下的那个女儿确实是云楠溪的,只可惜没有养活而已,无论雪裳得来得多么不光彩,从心底里说,她是做了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野种就是野种,你休得再骗我!”
    云楠溪骂骂咧咧完了,又开始折磨起云夫人来。云雪裳怔怔地听着里面的对话,已经懂事的她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难怪爹不喜欢她,难怪大家都看不起她,原来她是个野孩子!她把雪人推倒,然后坐在那雪堆上伤心地哭泣着。
    一整晚,云楠溪把云夫人捆在床边上,折磨着。
    那晚的雪,是云雪裳的记忆中下得最大的一场雪,她小小的身体上被这雪堆满了,远远看去,她就像一个小雪人一样。
    终于,云楠溪走了,无论他在这个院子里表现得有多么禽兽,在外,他永远是儒雅而有风度的男人,他还要上朝,还要去向各个贵人献殷勤,这里,只是他受了气来发泄的地方而已。
    云夫人挣脱了绳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把云雪裳从雪堆里扒出来,她已经冻得浑身青紫,四肢失去了知觉,很奇异,她却没有死。
    她问:“我是谁的女儿?”
    云夫人哭着,眼角却是血泪:“是你爹爹的,娘发誓。”
    她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她又强迫自己信了,第三天第四天她都是在床上度过的,第五天,她吃了满满一碗饺子,并且开始满府的乱跑,把府中每一个人都认清了,还有她们之间的关系都打听得一清二楚,渐大一些,她就开始往外跑,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她跟着跑江湖卖艺的人跑场子,给他们打杂,不是为钱,只是为了学习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
    再大一点,她去了勾栏院,给当红的姑娘们跑腿……
    “为什么是勾栏院?”轶江月扭过头来,面无表情。
    “我想知道,男人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们说勾栏院里的姑娘知道。”
    弯腰,摘了几朵小野花,云雪裳闻了一下,便别在了发间,笑着说道: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轶江月,你都三十一岁了,可以讨媳妇了,然后生几个娃儿,也挺好的,别到处乱跑了,人总归是要一个家的。”





☆、我们就赌她!【156】
    轶江月听了,良久未出声,沉默着走了好半天,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盯着云雪裳耳畔的那几朵小花,低声说道:“他死便宜了。妗”
    “什么?”云雪裳反问道。
    轶江月没理会她,又问道:“我三十一岁了,老了么?”
    云雪裳噗嗤一声笑起来,走过去,踮起脚尖,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脸说道:
    “妖孽,你说十八岁也有人信的,你大
    爷的,就是长得太好看了些,祸害呢!”
    轶江月猛地捉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捏着,呼吸陡然间急促了起来,云雪裳吓了一跳,正以为他妖兴大发的时候,他却又松了手,回到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将她往旁边一推,不悦地说道:“本尊让你说些好玩的,你说这些作甚?真是扫兴!”
    云雪裳楞了楞,也对,这些事,自己对安阳煜都未说过,为何要对这妖孽说?难道今儿到了陌生的地方,一时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五万金,今儿你让本尊开心了,本尊就让你今后都快快活活地,如何?”轶江月的眼底突然又涌出笑意来,他指了指对岸,大声说道。
    “哟,你这诺可许得大,今后,我可是要活到八十八岁的,还有七十多年呢,你有这本事!那你不真成了老妖怪了?”
    “本尊就是万年老妖。”
    轶江月拉起了她,快步往前跑去,向来时一样,脚尖点在那水面之上,飞快地往对岸跃去跬。
    “喂,这就是书上写的凌波步吗?好不好学?”
    云雪裳大声问着,清脆的声音钻进轶江月的耳中,如同乐声一般让他惬意。
    安阳帝那小子手太快,这么早就占定了她……他侧过脸来看了一眼云雪裳,眼底有了几分从来没有过的柔和。
    到了对岸,轶江月让她回画舫换了一袭男儿装扮,便径直带着她策马去了西城,她久未在西城出现,众人并不知她的真实身份,还以为她是去外域做了大生意回来了,随便走到哪里,都有熟人与她打招呼。
    这种感觉,好极了!
    二人闹腾了一天,早饿了,便进了一家小饭馆儿,轶江月吃东西并不挑剔,甚至说很节俭,只叫了两道小菜,便大口吃起来,这和安阳煜那一吃饭定要满满摆上一桌的习惯不同。云雪裳试探着问道:
    “喂,你一年赚那么多银子,又请得动魏金刀,为何我见你之前从来不肯多花一文钱?”
    “钱是用来撑面子的,不是用来吃的。”
    轶江月向她翻了翻眼皮子,慢条斯理地答道。
    “在外面吃饭也是撑面子啊。”
    云雪裳看着面前那一盘白菜一盘萝卜,哭笑不得,她自会赚钱以来,是绝不在这吃上亏待自己的,人生短短……八十八年,一定要活到老,吃到老。
    “算了,记我帐上。”
    云雪裳改变了主意,让这铁公鸡为别人拔毛,那是不可能的,招手叫了两盘荤菜,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正吃着,突然听到旁边的桌子上有人开始议论起朝政来,不外是些大越国力渐微的话,说着,又扯到了年轻的皇帝安阳煜身上,说他前些日子大祭时,居然带女子上祭台,说不定会惹怒上苍,会给大越招来大祸。
    云雪裳皱起了眉,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这时,那旁边又传来了议论声:
    “听说那牧依的妖女很是了得,迷得皇上三番几次地差点丢了性命!妖女祸国呢,我们大越国本来就处于风雨飘摇中了,若再衰败下去,我们都要做亡国奴了呢!”
    “什么亡国奴,我看璃王为帝更好,他雄才大略,岂是这昏君所能比的。”
    又一人不满地嚷了起来,语气里皆是酒意。
    “不要命了你,居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立即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压低了声音劝道,说完了,声音突然就变得暧昧起来:
    “你们知道牧依人吗?牧依女人可是天生的尤物啊,那到了榻上……哈哈……万岁爷也是男人嘛,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没有别的牧依女人。”
    云雪裳恼了,扭头看向了那几人,不过都是普通书生的打扮,安阳煜本身就是接手的一个烂摊子,若不是他苦苦支撑,挽回局势,司空慎那狗皇帝早就打进来了……真是讨厌!还有,为什么要把她和大越国势联系起来?
    那几个人果然转换了话题,又开始说些奇闻异事,云雪裳闷闷地端起了碗,使劲往嘴里扒了几口饭,想把这气和这饭一起吞进肚里去。
    “噎死你。”
    一杯清酒重重地搁在她的面前,她看了看轶江月那似笑非笑的眼睛,耸耸肩,端起来就喝掉了。
    “你不怕我给你下药?我这酒里可是下了春药的,发作了,便要和我颠龙倒凤。”
    “切。”
    云雪裳不屑地白了他一眼。算了,不和这些人计较,待以后安阳煜重振了朝纲……看这些人还乱放什么狗屁!
    吃了半天,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随口问道:
    “你三十一了吧?真没找过女人?”
    “哼。”轶江月冷笑,却不答。
    “真的?”云雪裳抬头,惊愕地张大了嘴。居然又有一个呆头鹅?或者,他真是找的男人?身子一抖,连忙摇了摇头,埋头大吃起来。
    “真不明白,两个大男人搂着有什么意思……”
    她搁下筷子,打了个饱嗝,看向了轶江月,眼中却露出了兴奋之色来,实足的八卦样儿。
    “真想知道?”轶江月唇一扬,眉眼间充满了挑衅味道。
    “想,当然想。”
    云雪裳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本尊今儿心情爽快,便满足你。”他站起来,一拂袖子,丢了一块碎银子在桌上,大声说道:“小二,结帐,快些找我银子。”
    “客倌,找您的……两枚……”小二跑过来,算了帐,讪讪笑着,将两枚铜板慢慢、慢慢地放到他玉白修长的手上,见轶江月丝毫没有丢开的意思,又看了一眼云雪裳,笑容颇为尴尬。
    想当年,云雪裳可从来不要回这一两个铜板的。
    丢人啊!
    云雪裳也讪讪笑起来,拔腿就往外跑去。
    那妖孽却将铜板仔细地收进了钱袋中,慢悠悠地跟了出来,出了门,抬手,搁于眼前,仰头看了看天色,不知道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这才跟了上来。
    七拐八弯的,他当真带着她到了一家男倌楼边上,云雪裳打起退堂鼓来,虽然穿的是男子装扮,可是进去了,抱的也是男子,那到时候乱摸起来,到底是自己嫖了别人,还是别人占了自己便宜?
    “走啊,你不是想知道么?”
    轶江月挑衅地说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里面走去。
    她的心猛跳了起来,里面的男倌儿,个个是清秀佳人,甚至比勾栏院里的姑娘们还要俏上几分,尤其是这些男倌儿并不用那艳色的脂粉,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又兼有了妩媚之情,确实有几分味道。
    只是……男人抱男人!她把目光投向了窗边上,一个中年男子正搂着一个纤细的人儿亲吻着,胃里一阵翻腾……她拔腿就想逃出去。
    “既来了,总要看个够吧。”
    轶江月眼疾手快,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快步往内院走去。云雪裳被他的手指按得穴位直发麻,根本挣不脱,扭头看,那几个侍卫并未跟上来,想来,是回去报信了么?
    大树在院中投下一院青葱之影,一道拱门从树影之后闯入眼帘。穿过拱门,两个荷花池,莲叶下有小鱼正在轻快地游动着,几只蜻蜓在尖尖的小荷上静立着,一院莲香。
    地方倒是幽静得很。
    “二位贵客来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扭头一看,只见有七八位身着彩衣的男倌儿正坐于树下,正惊艳地往轶江月身上看去。
    来这里的客人很少有这般出色的,云雪裳矮了些,自然入不了他们的眼睛,几人起了身,围拢过来,开始向轶江月献起了殷勤,一个个娇笑倩然的模样让云雪裳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很多时候,男女都是一样的,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你,你,你,还有你,进来伺侯本大爷。”
    轶江月随手指了四个人,便拉着云雪裳大步进了屋子。那被点到之人面露了喜色,反正是要接客,这般俊朗的才合心意呢,说不定还能发展成了情郎!
    “她是本大爷的下人,不用理会她。”
    轶江月坐定了,指了指云雪裳说道,手一抛,又是一锭沉甸甸的金子丢到了桌上。
    那几人一听,越发来了精神,发狠地使出了浑身解数去讨好着轶江月,不多会儿,酒菜端了上来,弦琴笛箫也拿了上来,琴瑟合鸣,笛箫悠扬。
    “无趣得很,我们来掷骰子,输的,便要脱一件衣去,如何?”
    轶江月把这几人又抱又摸,玩得兴起,对云雪裳招起手来:
    “你来,一起陪大爷玩。”
    “滚。”
    云雪裳骂道,转身就想走,男男相爱,也有传奇的爱情故事,只是眼前这些分明是赤*裸*裸的金钱交易,甚是无趣,她也看够了,可以回去了,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快活去。
    “过来,一起玩!”
    轶江月手一弹,抛出一根细链子来,直接扣在了她的脚踝上,再挪不动脚了。
    “我来陪你玩。”
    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帘子轻轻掀起,安阳煜一袭月白色华服,缓缓走进来。云雪裳有些尴尬起来,这屋里情形有些不堪入目,那男倌儿还在轶江月的怀里趴着呢。
    “好啊,还不去伺侯好刘爷!”
    轶江月唇角一扬,便将怀里的男子推开,指向了安阳煜。
    “是,老爷。”两名男子
    放下了琴,走向了安阳煜。
    “不用了,你过来坐下。”
    安阳煜走过去,坐到了轶江月对面的矮几前,看向了云雪裳,云雪裳连忙过去坐下来,弯腰开始解起脚上的铁链来。
    “回去和你算帐。”安阳煜拉起她的手来,轶江月的东西,除了他,还有谁解得开?
    轶江月大笑起来,身边男倌儿端起酒杯,递到了他的唇边,他真张了嘴,饮了那杯酒,看着安阳煜,大声说道:“也好,今儿难得你也得空,我们正准备掷骰子,输了的,便脱一件衣,如何?”
    “好。”
    安阳煜眉一扬,真答应了下来。
    轶江月唇角一扬,青袖一挥,一只碧绿的骰盅从他的手中抛起来,在空中快速旋转了起来,骰子在盅里叮当脆响着,安阳煜伸出筷子,夹起了一粒花生米,往前一弹,那花生米准确地弹在了蛊上,那蛊转得更快了,就像一团碧绿的光,在半空中闪烁着,渐渐的,那速度慢下来,砰的一声,稳稳地落在了艳红的地毯上面。
    “你猜!”轶江月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眉目间有了那种挑衅之色。
    “大。”安阳煜唇微启,挤出一个字来。
    “那我只能要小了。”
    轶江月叹了口气,一位男倌儿立刻上前去揭开了盅盖儿,面上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
    “爷,是大呢!”
    “哦,我输了么?那我脱一件衣。”
    轶江月说着,手一伸,便拉开腰带,居然没有穿中衣,脱了,便是光滑的身子……安阳煜的面色黑了黑,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
    云雪裳干咳了一声,其实轶江月光着上身的模样她早看过,那几日在小竹楼中,他每日都只穿着只包着屁
    股的小短裤去游泳。这妖孽的身材实在是好,骨肌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胸膛前一颗朱红的痣,在那鼓起的肌肉之上,分外明显妖媚……这个以前真没见过!她没忍住又瞟了几眼,安阳煜的脸色更黑了,在她的手上重重地一拧,她吃痛,连忙别开了眼光。
    那边,轶江月更加妖孽地笑了起来:“你们几个出去。”
    挥了挥手,那墨青的袖子在空中微微荡出几道清风来,几个男倌儿呶了呶嘴,极不情愿地出去了。
    “还要不要赌下去?”
    轶江月挑衅地看着安阳煜,安阳煜端起酒杯来,手指在杯口上轻滑着,其实,他脱,轶江月脱,说到底,都他输,他冷笑起来,半晌,抬头,低声说道:“当然,我从来不知后退。”
    “好,我喜欢!那,我们换个筹码如何?”
    “悉听尊便。”
    “我们就赌……她!”
    轶江月扬手,青袖飘起,在空中划了一道青色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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