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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临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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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因为牵动了心神,剧烈的咳嗽声传来,璇如有些迟疑地在外头问了一句,“娘娘,您怎么了?”
“无事……”仿佛连心肺都要咳出来了,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贤妃才淡淡地出声道。
璇如想起今日的事情,贤妃八成是生气了,而太医方才诊治了,也让贤妃多多宽心,不用动怒,难怪会严重了。
翌日。
消息便传到了皇上那里去了,这不,一下了朝,自然是去了咸福宫了。
皇后那里也是早早地听得了消息,派人送了些慰问的东西过去,也吩咐了太医好好照顾着贤妃。
自从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她的心思也淡了许多了,只要有几个孩子陪着自己,她也别无所求了。
咸福宫。
太医正在诊治,可却同昨夜一般,瞧不出什么毛病来,只觉得脉息弱了不少,但身子的确是无大碍的,于是便又说了昨夜的那一番话。
皇上眼瞧着贤妃这咳嗽的模样,连那一张小脸都苍白了许多,心中这才确信她不是使小性子争宠的。可,这太医却又说只需调养着,当真是无事吗?
虽一人之言不可信,但若整个太医院都这么说,那皇帝便是不得不信了,也只吩咐了让贤妃勿要挂心,细细调养着就是了。
贤妃这一病便是半个月没有出过宫门了,原本该是是非多的深宫却突然地冷清了不少,越是到了年关,所有的妃嫔仿佛商量好了一般,都闭门不出了。
而栖凤宫这里,因为要筹备着年节时候的琐碎事务,自然是忙得脚不沾地的。内务府里一天要来人禀好几趟事务,宫长乐和宫未央也被皇后要求了学着打理一些琐碎的事情。
即便是公主之尊,将来也是要嫁人的,那驸马的家世自然也不会太低了,学会打理内府事务也是必须的。
腊月里来的很快,这大雪已经是下了一场又一场了,宫人门每日里勤勉打扫着,可是次日却又被厚厚地覆盖了一层。
就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季节了,咸福宫里却突然爆出了一个新鲜热乎的消息——贤妃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一时之间,原本清清冷冷的咸福宫这下子门槛都要被人给踏破了,所有的宫妃自然都是要庆贺的,即便是心里再不情愿,再怎么嫉妒,这心意总是要奉上的。
贤妃懒懒地靠在了榻上,因来的妃嫔都比她位份低,而她的身子也正虚弱着,所以便托了个大,也不起身了。
“叫各位妹妹看笑话了,本宫身子不适,只好失礼了。”贤妃身上半盖着一床百子千孙的福被,纤细而素白的手刚好搭在了腹部,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瞧着眉眼之间却多添了几分喜色了。
昨日太医给她诊治的时候,她当真是吓了一跳,这也没个什么反应的,怎么突然就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呢。先前生小皇子的时候,伤了身子,以为再也没有儿女缘了,却不想还多出了这一段缘分。
“娘娘好福气,好好养着身子便是嫔妾等最大的福气了,在娘娘这里待待,也好沾沾喜气。”丽嫔说话一贯来八面玲珑的很,谁也不愿得罪,此刻当然是捡着好听的话来哄着贤妃开心了。
果不其然,好听的话谁都喜欢,贤妃此时更是满足,“妹妹们还年轻,日后的好福气怕是还多着呢。”
“借娘娘吉言了。”几位宫妃鲜少见贤妃这般和颜悦色的模样,平日里即便是在处贤妃也不见得多有礼,于是她们便赶忙迎合了几句。
既然是合宫嫔妃都到了,当然是不会少了皇上和的了。
听着外头的唱名,里头的妃嫔都是一脸的喜气洋洋的,有些还在感叹着这贤妃娘娘福气真好,帝后竟然还一起过来探望,足以说明对她这一胎的重视。
但是,贤妃的心里却有些不情愿,皇上也来得,皇后也来得,偏偏这两人一块来了却叫她心里不痛快了。
不过这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即便再不情愿也得下去请安。
帝后一同进了屋子,后头跟着的宫人还捧了许多的东西,一屋子的妃嫔都跪在下面请安。而贤妃无疑是最亮眼的一个,她只是着了一身单薄的衣裳,也照例跪在了地上。
皇上的眉心微动,本想要过去扶了贤妃起身,但似乎又有所顾虑,最终还是淡淡地说着免礼。皇后自然也不是没眼力见儿的人,见皇上该给的面子也给了自己了,于是便一团和气地亲自去扶了贤妃。
“贤妃妹妹这个时候正是该好好养着的呢,这些虚礼就不必了。”皇后这边说着,贤妃当然也得给面子,顺着便谢恩起来了,复又回床上躺着了。
平日里见她张扬的样子也多了,这点小事便也不放在心里了,到底在人前她还是要给自己恭恭敬敬地行礼的。
第六十章 :诡异
“皇后说得是,你身子还虚弱着,还怀着龙裔,本就要好好养着。如今又天寒地冻的,你身边伺候的人更是要仔细着。”说着咸福宫的宫人便随着跪下来应声,算是表了衷心了。
这番话一说出来,底下宫妃的脸色无疑都变了变,到底还是贤妃最得宠,她们中有人怀孕的时候,也不见皇上这般仔细叮嘱,甚至瞧着连眼底的笑意都少了几分。
皇后见得多了,面不改色,笑容依旧,静静地坐在一旁,仿佛这屋子里头的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情一般。
贤妃一边忙着跟皇上眉目传情,一边悄悄地用余光打量了旁人的脸色,见到那些宫妃脸上的黯然之后心中很是张狂,但见皇后仍旧端着那副万年不变的架子,不由得有些不悦。
哼,就算宫长乐使了诈,让她的孩子给皇后养着,但好在上天有眼,又给自己赐了一个孩子。算起来,她与皇后的年岁也差不多,而皇后伤了身子却再也没了消息了,这可不就是上天给自己的眷顾嘛。
皇上见贤妃眉目流转,和药材,倒的确是好东西,但皇后这心思当真是缜密,还请了皇上一同来挑,这是怕自己陷害她么?这究竟是皇后的主意还是宫长乐那个黄毛丫头的主意?
“皇上与娘娘有心了,臣妾惶恐。”贤妃下意思地攥住了手中的锦被,脸色如常,好似当真是千恩万谢一般地感激道。
“太医在何处?既然妹妹喜欢这些东西也请太医过来都看看,怕是有什么忌讳的,赶紧给剔除了,也免得误用了。”皇后仿佛没有见到她的异样一般,自顾自地吩咐着。
“这就不必了吧,皇上与娘娘还有姐妹们送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臣妾欢喜的很,若请了太医来看,岂不是显得妹妹心思太过了吗?”贤妃脸色微白,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沉了气,才缓缓地说道。
“妹妹此言差矣,咱们到底是不懂药理的,万一出了差错可是了不得。如今,别说是皇上与本宫送的,无论是谁的,那也得仔细检查了。”皇后说着便使了眼色,下头的人自然知晓该去耳房请了太医过来了。
皇上原本还有些迟疑,一听皇后这么一说,心中也觉得这个主意极好,皇后一向来都是贤惠的,也为宫妃打算。
“皇后所言极是,就这么办。”贤妃这一胎,他是极其看重的,可不希望后宫里出什么肮脏的手段。
这一句话定了下来,贤妃便没了话再说了。
一宫里的人在这里围着,左右贤妃也歇息不好,但底下的人也不敢开口,还是皇后有眼力见儿,与皇上开口言语了几句。
皇上一想也是,贤妃这段时间身子很弱,还总有些疑神疑鬼的,的确需要静养的,便挥了挥手让众人都各自回宫里去了。
原本,皇上也打算在这里陪着贤妃的,但想到皇后方才的贤惠,却又有些迟疑了,宠妾灭妻即便是在寻常人家那也是不行的,何况是在后宫呢。
“朕与皇后一同去栖凤宫用膳,贤妃好好歇息着吧。”皇上抿了抿唇,沉吟一句。
而那边贤妃眼边的一湾秋水早已是泫然欲泣了,但皇上最终还是同皇后一起离开了,她那几分动人的柔软此时也没了用处了。
……
接下来的半月,这宫里看似十分的安静,但内里却是风起云涌的。
这不,延禧宫很快便出事了。
先是小宫女在延禧宫附近说是见到鬼了,只是一身红衣闪过,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婴儿的啼哭声,还说得有模有样的。
一传十,十传百,延禧宫本就门庭冷落了,如今更是人迹罕至了。即便是在大白天,这宫门也是紧紧地关闭着,几乎没有什么人出入。
伴随着一个雨夜,叶倾城一声刺耳的尖叫,整个后宫都无法安宁了。
宫长乐晚膳时分被大雨羁绊住了,便干脆住在了栖凤宫了,左右这几日贤妃身子不适,皇上日夜都在那里,也不会过来了。
宫妃有事了,自然有人第一时间禀告到了栖凤宫里了。
皇后先打发了宫人和太医过去瞧了,旋即又回了后殿换了一身的衣裳,略整了整妆容,这才准备去延禧宫看看叶嫔。
“母后,长乐与你一同过去吧。”宫长乐有些不太放心,万一这叶倾城使诈呢,她还是过去瞧瞧比较好。
皇后之前已听宫里传过延禧宫的事情了,都在说那是静美人小产掉的孩子回来寻仇了。当初静美人小产这事儿,贤妃和叶嫔都脱不了干系。
于是,这咸福宫听了消息过后,贤妃便开始日夜不适,皇上也就被她羁绊住了,日夜都去咸福宫瞧她。
但这宫闱秘事,少不得有什么肮脏的,把宫长乐一个未出嫁的公主带着似乎有些不适吧。
“母后带过过去,长乐当初与叶嫔娘娘还有过一段交集,我也想过去看看她。”宫长乐自然知晓自己母后的顾虑,于是便拿了借口来堵住她的话。
皇后一想,这倒也是,当初叶倾城初来大梁,还真是时常往宫长乐的宫里跑呢。叶倾城出事被禁足的时候,宫长乐恰好也不在宫里,如今提出要去看看她也无不可。
见皇后点头答应了,宫长乐也略整了整衣裳与妆容,与皇后一同出发了。
琉璃灯光照耀得地上十分光亮,但那雨却下得很大,即便是在步撵里头,也能清楚听得那哗哗的声音,甚至还能感受到丝丝的寒意。
从前的延禧宫宫殿华丽,离勤政殿也不远,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如今这条路已经少有人走了。不过,倒是刚好是从咸福宫的后头经过的,因为这咸福宫最近炙手可热,倒是给这“冷宫”多添了几分人气。
皇后是个知趣的,这会儿明知晓皇上在咸福宫陪着贤妃,当然不会让人去打扰了的,便打算着先去看看情况,把事情给处理了,明日再禀告了。
宫长乐的脸色如常,只在一旁安静乖巧地陪着皇后,但心中却想着母后今日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今夜,注定所有人都无法安枕……
咸福宫。
贤妃两个多月的肚子还不曾显怀,但最近倒多有害喜的症状,时不时地孕吐,也就皇上在的时候还才能用些东西了。
此时,内室里,银萝炭烧得正旺,红纱锦帐中,两人真是高床软卧,睡意正好。
不多时,贤妃的脸色有些微变,想要喊人,却觉得喉咙干哑,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不得动弹。
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静美人小产那日的情形,那满地的嫣红触目惊心,此时在脑海里回忆过来更叫人恐惧。
但旋即,却见那一滩嫣红幻化成了一个小小的婴孩形状,却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听得到凄戾的哭声,让人浑身都开始发麻。
她见到自己的肚子高耸,宛如当初的静美人一般,那红衣的婴儿只染了哭腔,渐渐地靠近了她,即便她不停地往后退缩,却仿佛距离怎么都不会变一般。
她闭上了眼睛,腿脚已有些发软,却拼命地抓住了身旁的东西,往前面扔了过去,可那红衣婴孩却只轻轻一躲便躲了过去,而后以风一般的速度冲向了她,准确的来说,是冲向了她的肚子。
她看着那一团红烟消失在自己高耸的肚子上,而后肚子便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耳边仿佛还残存着那凄戾的哭音……
“啊!”贤妃死死地咬住嘴唇,终于叫出了声音。
只见,她猛然地坐了起来,即便是在这寒冬腊月,浑身早已是被汗水浸湿了,脸颊上仿佛还有着残存的泪水划过,滴落在锦绣如花的被子上。
皇上被她突然的惊醒,一见她脸色苍白如纸的模样,心中一惊,握了她的手想让她镇定一些,但却在碰到她之后才发现她浑身都在发抖。
宫人们原本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了动静也都纷纷起来,摆了灯火进去问了声。
“掌灯。”皇上沉了声音,那边宫人便鱼贯而入,屋子里一下子也亮堂了不少了。
可是,贤妃依旧是浑身都在颤抖,维持着原先的那个姿势,半点也不敢动,仿佛被人给定住了一般。
第六十一章 :贤妃梦魇
皇上的面色有些难看,盯着贤妃,轻声地唤了她的名字,却不见她有半点的反应。贤妃瑟缩在被子里,浑身都在颤抖,双眼无神,却定格在自己的肚子上,半分也不肯动。
“传太医过来!”皇上也没了法子,这会儿也没了睡意了,便让人伺候着起来了。
一时之间,咸福宫便是灯火通明了,来来往往的宫人忙进忙出的。
窗外的雨势还在蔓延,打湿了窗台,听着滴答答的雨声,只觉得身上都有些黏糊糊的,而内殿里熏了百合香,浓郁芬芳,此时却显得有些让人烦躁。
璇如到底是从前再圣驾前伺候过的人,一见皇上蹙了眉头,便默默地吩咐了人给换成了清新的茶香,又给上了一些皇上常用的茶点,才在一边伺候着。
而一如几个则是在那边伺候着贤妃梳洗,贤妃半点也不动,她们便只好冒犯了上前给她换了衣裳。太医虽然年纪大了,但到底男女有别,也容不得宫妃蓬头垢面地见人。
“贤妃最近如何?除了身子不舒坦,可有别的症状了?”皇上虽然常常宿在贤妃宫里,但到底更多的事情还是忙着前朝政务的,而自己每次来的时候,贤妃也是好端端的模样,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如今,被皇上这么一问,璇如倒是有些想起来了。虽说如今贤妃娘娘近身伺候的事情不用她了,但到底是在内殿伺候的,还是知晓一些。
她只见着贤妃娘娘自从怀孕以来口味越来越刁钻了,而且脾气也越发的喜怒无常,叫人捉摸不透。但她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也只以为是嬷嬷们所说的怀孕导致的而已。
现下见了皇上,璇如便一股脑地把自己所知晓的都说了出来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扣着红木的桌面,那茶盏之中的雾气飘散而出,氤氲了皇上的双眸,叫人瞧不出他半点的心思来。
太医先前就说过,贤妃身子虚弱,这一胎怀得极其辛苦,却不想已经用药这样好好养着了,竟还是不见效么?难不成……
皇上的脑海里突然地浮现出前些日子,他也是经常梦魇,成宿成宿地睡不好觉,后来听说云相大师正好云游回来了,便微服出巡去听了几趟经,还真是镇定了不少了。
若是,贤妃这毛病太医再瞧不出什么问题来,不如就把云相大师请来走这一遭吧。
太医着急忙慌地过来了,虽有屏风挡着他看不见贤妃娘娘的样子,但是听着宫人大概描述了情况,他心里也有些发怵。
这贤妃娘娘的胎像虽然不是很稳妥,但也用上好的药膳细细地在调养着了,也瞧着日渐好转了,但这贤妃娘娘的身子却越来越弱了。若是皇上问责下来,他们太医院便是头一个要被推出去开刀的。
那边贤妃却死死地不动,太医这边着急的冷汗直流,却也没法子给她把脉。
宫女在里头低声地劝说着,可是贤妃却把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半点都不肯听她们说话,就好像是所有的人都是恶魔,都会害了她一般。
皇上微微皱了眉头,脸色微沉,抬了脚步进了屏风后头,宫女们自觉地退让开来。
见那娇小的女子默默地把自己裹成了一团,瑟缩在一个小角落里,他的心却有些刺痛,仿佛瞧见了当年的自己。
在遇见贤妃的时候,因为已经饿了两日了,不仅摔了腿,还被毒蛇给咬了,当时他也是全身冷得被瑟缩成一团,以为自己就快要死在这里了,喉咙干哑地说不出话来,想叫救命话到了唇便却成了呜咽一般的细语。
还好,他遇见了贤妃……
“芸儿,朕在这里,你不要怕……”皇上撩了袍角,也坐到了那床榻之上,一边温柔地唤着贤妃,一边紧紧地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外头站着的宫人都很是懂事地退了下去,只留下一两个贴身伺候在一旁默默地低头不语。
贤妃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热,原本迷幻的眸光逐渐地清晰了起来,却瞧见了面前那一张熟悉的容颜。
眉眼如旧,却添上了几许岁月的痕迹,乌发不在,鬓角已染上些许的微白。再不是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是威严的明黄色,总添了慑人的气势。
但细细打量着那一张温润的脸,却觉得眼角眉梢的温柔与情意还像是在从前一般,仿佛唤起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回忆,贤妃不觉有些松动了。
微微张开了干涩的唇,她动了动,轻柔地唤了一声。
皇上一听,心下更是一片柔软,拉了她的手细细地描摹熟悉的容颜,低沉而温柔的嗓音缓缓地传来,“芸儿,是朕,朕一直在陪着你,你不要害怕……”
贤妃跟着唤了几声皇上,眼泪便刷刷地掉落了下来,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也止不过。皇上则是一手揽了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一边轻柔地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皇上!有人要害咱们的孩子!”贤妃突然一动,浑身颤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喊道。
“胡说,朕就在这里,看是谁敢!”皇上的声音很沉静,却无法让贤妃的心停止不胡思乱想,那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早前便听说宫人们嚼舌头了,说是延禧宫最近不太平,是静美人流掉了的孩子回来找害死自己的人算账了。
可是如今细想起来,静美人的小产是叶倾城亲手做的没错,但那可少不了自己的挑拨离间啊。现在她怀了身孕了,那孩子便要来复仇了……
“是真的,皇上,臣妾亲眼看见的,是真的,是真的,是……”贤妃一想起梦里的可怕的情形,只觉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生疼,就好像是那个红衣的婴孩在警告自己一般。
“是谁,你说出来,无论是谁,朕都立刻处决了!”皇上的面色铁青,究竟是谁将贤妃给吓成这般的,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皇后的模样。
谢贞义这个女人看起来倒是温和善良的,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要是叫他查到这事儿半点事与皇后有关的,一定狠狠地给她一个惩罚!即便是如今还要靠着谢家动不得谢贞义,但若是不给个教训,谢贞义便不知晓这大梁到底是姓宫还是姓谢了!
一屋子的宫人和太医一听到这话,浑身一惊,但却纹丝不动,只默默地低着头站在了那里,却觉得浑身都在难受。但谁也不想一个不小心便被贤妃娘娘看见了,到时候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是,是,是静美人小产掉的孩子啊……”贤妃惊恐地说道,可是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肚子便剧烈地疼了起来了,又止不住地开始叫唤了起来了。
皇上面色白了白,一双棕色的眸子里闪烁着,谁也瞧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时是危急关头,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了,太医便被赶紧叫进来诊治,原本就有些紧张和惶恐了,偏偏皇上还说了句若是保不住龙胎便要整个太医院陪葬的话。
太医施针的时候手还抖了抖,直到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这才来给贤妃诊脉,而后细细地施针。因为这情况的特殊性,太医开了一副安神镇定的药方子给贤妃服了,这情况才好转了不少。
但是,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可是最难的一关,还要去给皇上回话呢。
皇上在旁边一言不发,脸色瞧着还有几分疲倦,太医忙把贤妃的病情说了一遍,不过是些老生常谈的毛病而已。
皇上听着这些话,也不觉得陌生了,自从贤妃怀孕之后,太医这些话便说了不下百遍了,他也有了些印象了。
“这么说来,贤妃只是身子虚弱了一些,当真无碍?”微微地吐了一口浊气,皇上这才沉了声音问道。
许是皇上的表情太过严肃,威势太过迫人了,太医只觉得自己的两个腿肚子都在不停地抖动着。心中暗想着,皇上这是在怀疑自己的医术了吗,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很快便会被弃之不用了……
“是……”虽然心中有百般的害怕,千般的恐惧,但是太医还是硬着头皮回话了,也不知是不是整个太医院都是无能,他们的确是都没有诊出贤妃娘娘的病症啊。虽然只是这一个字,却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嗓子仿佛被锋利的刀刃划过一般。
皇上抿了抿唇,许久却没有反应,而太医却觉得浑身都跟被针扎了一般,后背也是汗如雨下了,但却半点都不敢松懈的。他年事已高,脑袋搬家倒是常事,可若是牵连上整个太医院,甚至自己的家人,那他又有何颜面呢。
就在皇上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外头却听得了动静。
“启禀皇上,是身边的宫人来了,说是有要事禀告。”这件事情,皇上心中的疑虑未消,如今听到是皇后的人来了,眉心不由得微微一跳,连神情中也染上了几分淡淡的不悦。
第六十二章 :叶嫔疯了
不过,此时事情还没查清楚,他也不能无故不给皇后的面子,于是便让人进来了。
宫人细细地把延禧宫的事情一说,悄悄地用余光瞥了一眼皇上的身上,却分明瞧着更加严肃而沉重了,不由得又低着头听吩咐了。
什么时候,延禧宫竟出了这样的怪事了?而且恰好是和咸福宫赶在一块了,这当真是凑巧么?还是说,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了。
“朕去延禧宫瞧瞧。”外头的雨越下越大,连琉璃灯光都开始在晶莹的雨珠下闪烁了,瞧得不怎么分明。
贴身伺候皇上的宫人原本还是想劝着两句,毕竟这夜色已深了,又下了这么大的雨,若是龙体受损,他们这群伺候的人也难逃责罚。
但是,皇上的脚步却十分的急促,连片刻的停留都不曾有,这事儿是真的严重了。偏偏两个宫里都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还刚巧是和静美人流产的事情有关的,这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渗人……
小太监急忙跟着皇上的步伐,但是脑海里却想着贤妃所出的那些话,什么静美人的孩子来报仇的,着实是让人头皮发麻。
他回头悄悄地看了一眼咸福宫,只觉得在橘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隐约,叫人越发地瞧不清晰,不同于往日的富丽堂皇,显得有几分可怖。
延禧宫。
而这边,叶倾城的情形很显然也与贤妃如出一辙。她把自己瑟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始终埋着头,无论什么人上前说话都半分不理睬,只一个劲儿地发抖。
屋子里的东西也被摔得七七八八的了,方才皇后来的时候还吩咐了宫人收拾了一番,可是谁曾想,叶倾城又发了狂躁,不许任何人靠近,一通折腾下来便弄得更乱糟糟的了。
皇后为了让她安神,便也不让人动了,只派了她贴身的宫人上前陪着说话。但无论是说什么,她都仿佛听不见一般,只呆愣愣地双眼无神。
宫长乐冷眼瞧着,若是她不知晓,还真以为这个叶倾城是得了什么疯病了呢,当真是个天生就会演戏的。如今叶倾城越发的瘦削了,那小脸也苍白了不少,带着几分病态,瞧着却是更逼真了。
这个时辰,只怕是,皇上那边也瞧过了贤妃发病的模样了,他向来是个多疑多思的,再想起前段时间的事情,到时候不信也得信。
听到了宫人的唱名声,宫长乐收敛了神色,只低着头站在了皇后的身边。
而叶倾城好像是被那刺耳的声音给刺激到了心神了,直直地朝着皇后的面前冲了过来了,发狠一般地冲着皇后的肚子撞了过来。
宫长乐脸色一白,猛然拉住了皇后,皇后没有站稳,往后头退了两三步,这才被旁边的嬷嬷给拉住了。
四个力气极大的嬷嬷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主子奴才的了,直接把叶倾城给架住了。若是伤了皇上和,她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叶倾城死命地挣扎着,白皙的皮肤挣脱得分明有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了,但那些个嬷嬷却并不敢松手,只等着皇上过来发落了。
皇后这边惊魂未定,着实是被吓了一跳,她当时好心想去看看叶倾城到底是怎么了,也没注意到什么,却不想,实实在在地被吓了这么一跳,还差点摔倒了。
宫长乐悄悄地睨了一眼叶倾城,却只见她面目狰狞,仿佛是真的疯癫了一般,叫人瞧不出半分的瑕疵来。
先前,她们可没有说过要突然来这么一招的,难不成是叶倾城心存了报复?她又在谋算些什么……
宫长乐此时也来不及多想了,皇上已经到了门前了,她索性手上就松了几分力道,皇后与她并几个嬷嬷摔了满地。
“这是怎么了?”皇上一进来,入目便是满宫里乱糟糟的一片,再看叶倾城的模样,着实谈不上半分的美感了,而皇后与宫长乐也摔作了一团了。
几个宫人扶着皇后与宫长乐便给皇上行礼,皇上却摆了摆手,上前来查看。乍一看,他眼中满是关切与心疼,但却还是划过了丝丝的怀疑。
但就这么一瞧,宫长乐心下一凉,难怪叶倾城要突然来这么一下了。若是自己这次没能够害到贤妃,那她就趁机出卖自己,把这件事给推了母后身上去,好抱上贤妃那棵大树。
而皇上向来是对谢家疑心很重的,即便是母后贤惠、温婉至此了,只怕他也是疑心生暗鬼的。只要贤妃稍稍一挑拨,这件事那还不就直接归咎在母后的头上了么。
好一个叶倾城,倒是差一点就给她算计了。
“母后,您没事儿吧?都怪长乐不好,因从前与叶嫔娘娘有一番交集,在母后那里听了这事儿之后,便央着母后要一起过来看看叶嫔娘娘。不曾想,长乐只是想要上前和娘娘说几句话,就不知,不知哪里惹怒了娘娘了……”宫长乐眼中泛着点点的晶莹,泫然欲泣,声音喑哑地说道。
若说对于谢家,皇上是忌惮,可是对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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