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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临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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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威远侯公子又是什么人物,竟然敢肖想大梁的长公主?

    皇上的脸色有些铁青,在旁边伺候着的太监更是一言不发,眼观鼻鼻观心,只是放机灵些,听着皇上的动静。

    过了半晌,皇上这才合上了折子,沉吟了一句,“去皇后那里。”

    栖凤宫。

    皇后这些日子没有两个女儿作伴虽觉有些落寞,但到底还是有两个可爱的小皇子陪着,再加上宫陵安如今已会说好些话了,而宫子文也渐渐地开始咿咿呀呀起来了,她可是高兴的紧。

    皇上的来的匆忙,此时的皇后正在榻上陪着两个孩子玩,一听见消息,便赶紧地披上了衣裳出去请安。

    皇上的脸色不是很好,见了两个活泼的小皇子虽露了丝丝的笑容,但神色之间却依旧有几分紧绷着。

    皇后到底与他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了,还是有几分了解他的,这便是遇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了。于是,便吩咐了乳娘和嬷嬷把两个小皇子给抱着下去了。

    而那边,宫里也上了几道精致的点心了,皇后则是亲自为皇上烹茶。

    袅娜的白烟环绕,带着一股幽幽的清香,也为这个寒冷的季节多添了几分暖和的色彩。微光下,她的面容有些隐约而模糊,可瞧着还是当年清丽而贝儿子啊。

    “开门。”宫长乐出了屋子,听得外面的动静闹得极大,而门内的护卫也是在严防死守的,可架不住威远侯夫人带的都是人都是威远侯爷的亲兵,自然力大无比。这门若不是再不开,只怕是要坏了。

    “哼,萧小姐!”邓夫人是偷偷地翻了威远侯的腰牌领了亲兵出来的,自然是要速战速决为好,否则被威远侯爷知晓,只怕她要被扫地出门了。

    “进去搜,就算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邓夫人料定了即便有谢氏撑腰,萧琳卿也是不敢把邓昌怎么样的,顶多是关了起来。

    “邓夫人好大的架势,这是我家小姐的地方,岂是你们说搜就搜的!”夏瑶与夏菱到底有几分腿脚工夫,这时候便直接地拦在了宫长乐与谢清梓的面前了。

    那些人也有些退缩了,虽说夫人有腰牌,他们只听侯爷的命令,但这到底是女子住的地方啊。若是没有证据,这也站不住脚啊。

    “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给我搜!”威远侯夫人此时架势正大,又一心心疼儿子,哪里会顾得上其他的,直接大声地命令道。

    那一队亲兵一听,咬了牙,便要冲进去。

    “住手!”谢临轩的声音冷冷的,银色的长袍在雪光与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几分刺眼,而那神情冷漠的有几分吓人。

    威远侯夫人吞咽了几口口水的工夫,便见那隐隐约约之中冒出来了许多带着家伙的士兵,一下子便把这明月庄都给围得严严实实的了。

    “我,我要上告皇上,谢家身为外戚,手中竟掌握私兵!”邓夫人出身武将世家,见到这种场面虽有胆怯,但更多的便是想要拿捏住旁人的把柄,否则她寡不敌众,自然要处于弱势了。

    “邓夫人当真是好大的架势!”谢临轩的声音凉凉的,在这样的暗夜里更显然让人身上打了寒颤。

    而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那边的暗处便被推出来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邓昌。

    此时的邓昌早已是被眼前的情形给吓住了,一见到自己的母亲来了,眼泪也不争气地下来了,满身的狼狈也顾不得了。

    原本还要和母亲求救,但是嘴里还被塞了布条,说起话来也是支支吾吾的不清不楚,邓夫人的眼泪当即就下来了,恨不得直接飞到儿子身边去。

    可是谢临轩那里却有那么多人拦着,偏偏怎么都过不去。

    “谢家这是要与我威远侯府为难了么?”既然武力值拼不过了,邓夫人也不是个傻的,怎么也要扯到两家的对立上来。

    自己的面子或许谢家瞧不上,但与威远侯府的关系,总不能闹得太僵吧。最起码,他们家老爷在皇上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他就不信谢家为了这么一个表小姐能够闹到这份上。

    “邓夫人说错了,是威远侯府要存心与我们谢家为难!”因为还有皇上的人在这里,谢临轩自然也不能把话说得太过分了,自然要把理紧紧地握在手里。

    “哼,谢三公子当真是会护着自家人。你们家的这位表小姐还真是个好的,当街便狐媚我们家昌儿,我回去还责骂了我们家昌儿,好心好意念着你们家表小姐的名声,上门求娶,没想到竟被轰了出来!这便是你们谢家做下的好事!”邓夫人此时便是口不择言起来了,只管把脏水往萧琳卿身上泼了。

    “你住口!当天我和哥哥就在旁边,可是见得清清楚楚的!”谢清梓此时也是十分气愤,这个邓夫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第五十七章 :禁足

    这下子,邓夫人可就傻眼了,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却没想到,谢临轩也是当天在场的人,这下子可怎么洗也洗不清楚了。

    不过,她当年也是在小胡同里住过的,与那些妇人吵起架来也是架势十足的,这会儿她自然知晓矛头该对着谁了。

    “萧小姐,即便是昌儿有一些行为不当,但到底也没做错什么,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这般心狠手辣?”邓夫人的脸色微沉,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的,一副长辈教训犯了错的孩子的口吻。

    谢清梓可算是被她这副嘴脸给恶心到了,气得浑身都颤抖,正准备上前与她理论,却突然被旁边的宫长乐拉住了衣角,这才顿了下来。

    “邓夫人此言差矣,令郎的言行举止知之者甚多,到底谁是谁非,我想就算我不多言明白人也会看得清楚吧?”宫长乐面容沉静而端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一字一句地缓缓说出口,就好像是在威远侯夫人心里插了钉子。

    邓夫人的脸色当即就白了,当场就想要伸手教训宫长乐,但是因为距离的原因,而宫长乐那边又围着许多的护卫,不得已才停了下来。

    “谢三公子,奴才还要回去复命。”说话的是一个白面无须的男子,着了藏蓝色的长袍,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尖细,不难让人猜想到他的身份。

    皇上吩咐他过来盯着,如今这情形与谢家上报的别无二致,他自然不能容这等刁蛮无知的妇人来侮辱皇家公主。

    谢临轩略点了点头,挥了手,后头跟着便上前去几个彪形大汉。

    “邓夫人,得罪了。”

    威远侯夫人被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攥住了旁边婆子的手,而那婆子早已被吓破了胆子了,两腿颤颤的,哪里还有力气扶着邓夫人呢。

    “你们放肆,我是威远侯夫人,是朝廷的诰命夫人……”邓夫人一边往后躲一边还在嘴硬,可是那些侍卫却只是听命令的,自然不会手软。

    不一会儿,邓夫人与邓昌母子以及婆子、亲兵一干人等都被带走了。

    宫长乐的面色微微露出些许的疲倦,与谢临轩略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同谢清梓进了庄子休息了。

    如此一来,不出三日,宫里大约就会派人来接她和宫未央回去了。

    “这个威远侯夫人当真是半点都没个侯门主母的样子!”谢清梓进屋了,还有些愤愤不平的,宫长乐是天之骄女,如今隐瞒身份却受了那个老虔婆的气,她当然也不高兴了。

    “都过去了,她也会得到教训的。”宫长乐拉了谢清梓过来用些茶点,都还是热乎的,是先前宫长乐吩咐夏瑶和夏菱两个特意准备的。

    这一晚上兵荒马乱的,不仅没睡着,自然也没心思好好用膳了。这一通折腾过来了,不免有些饿了。

    谢清梓见她倒是好性子,心情也不免舒解了几分,但转念一想到,宫长乐不日便要离开了,心中又有些不舍。

    宫长乐也知晓谢家姐妹几个都是真心待她与宫未央的,虽然住了不到一月,但如今就要分别了,却有些难过了。

    于是,两人晚上便歇在了一张榻上,说了好一番的私房话。

    “表姐,我问你一事,你可别瞒我。”宫长乐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正色道。

    谢清梓一时没反应过来,待看得分明之后便微微地颔首。

    “你与那陆公子是怎么回事儿?”宫长乐今日的心思虽多半是在安排自己回宫后的事情上,但也是注意到了今日谢清梓与陆泽之间的不同。

    不过才见了两三次,怎的突然就不同了呢。如今,再瞧着这谢清梓的略有些绯红与窘迫的神情,当真是更叫人怀疑了。难不成,是这陆泽私下里去找过表姐么?

    宫长乐一想到这个可能,脸色便有些不好了,若当真是这样,那这陆泽还真是要不得。虽说大梁的民风尚算开放,但女子的闺名也是十分重要的,私下与外男接触这算怎么回事儿啊。若陆泽是真心喜欢谢清梓,那就更该为她考虑了。

    “你别多想,见过的那几次你与哥哥都在身旁,不曾有私下里的时候。”谢清梓一见宫长乐的脸色微变,忙解释道。

    宫长乐的脸色稍霁,这才听着谢清梓一句句地细说后面的事情。

    原来,还真是关于自己的缘分。谢临轩今日去接谢清梓,因为两人走得早了些,谁知晓在路上便遇到了风雪。

    这明月庄方圆百里都是人烟稀少的,这谢家的马车又出了些问题,刚好就停了下来了。谢临轩原本想着先回去找一辆马车过来,不过又要委屈谢清梓了,这大冬天的,实在是很冷的,附近却又没有什么休息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陆泽的马车过来了,原本谢临轩因为和他生气还不肯借用他的,但最后看了一眼这四处的白茫茫,又想着妹妹,就答应了。

    陆泽倒是个正人君子,给谢清梓让了马车,自己却跟着谢临轩骑马回去的,瞧着他身上穿得单薄,谢清梓心中的好感便又多了几分了。

    宫长乐瞧着谢清梓的模样,唇边不自觉地染上了笑意。一开始,她还不确定陆泽的意思,可今日见陆泽瞧着谢清梓的眼神,她却有几分肯定了。

    她活了两世了,加起来都有几十岁了,自然不会陌生这种眼神了。更何况,她也从云衡的眸子里瞧得真切。

    但有一点她不太理解,谢清梓对陆泽是一见钟情,难不成陆泽也是么?可若说陆泽瞧着不像,她也实在想不起来陆泽与谢清梓有什么交集了……

    姐妹两人说话说到很晚,直到后半夜,两人实在都困了,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翌日。

    依旧是一早晨的大雪,地面上的白茫茫瞧着又厚实了一层了,屋外头漫天的雪花飞舞,却不止是好看了,也冻人的很。

    屋子里燃了银萝炭,又烧了炕,很是暖和,宫长乐干脆就不出去了,吩咐就在屋子里用膳了。

    看这天气,她和宫未央回宫的时辰多半是要耽搁了,不过再歇两天也好,她还能多安排一些事情,免得到时候在宫里连递个消息也要小心谨慎的,生怕出了差错。

    即便漫天的大雪,也没阻挡住圣上对威远侯府的处置。

    邓夫人与邓昌在牢里受了刑,昏死过去几回,但看在威远侯的面子上,最终还是被抬着回去了。而威远侯爷则被禁足了,圣上的旨意便是要其先管好内宅。

    宫长乐听着下面人的传话,心中却总毛毛的,这下听得清楚了,才恍觉,皇上当真不仅仅是为了她。

    什么都不明说却处置了威远侯府,给谢家的解释便是到底是于公主的名声有碍不宜张扬,但这一次过后,威远侯府必然将谢家视为仇敌。若他日皇上再加以重用来对付谢家,那威远侯怎么能不忠心耿耿呢?

    当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若真论起来,还真是没有人比她的父皇更会算计好处了。

    而此时,栖凤宫里,皇后也听得了动静,当真是担心的不行。

    还好,谢家及时安排了人过去送信,言明了宫长乐与宫未央平安无事,不日便会回宫,她这才安心了不少了。

    瞧着面前正在玩耍的两个孩子,她的心里也镇定了几分了。

    宫陵安不过月余,又长大了些许,也开始会唤父皇和母后了。他的一双眼睛生的的,很是清澈有神,远远瞧着倒是有几分像宫长乐。

    “母后。”宫陵安人长得玉雪可爱的,嘴巴也甜的很,见皇后的神色似与平常不同,便赶紧地上前来闹着。

    “乖孩子,怎么了?”虽说宫陵安是贤妃所出,但他出生不久便养在了自己身边了,皇后对他的疼爱也与宫子文别无二致了。

    一见他扑棱着过来了,便揽了过来,亲昵而柔和地与他说话。

    “给……母后……玩……”宫陵安到底还小,说话也不是很利落,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献宝似地递过去自己肉肉的小手。

    皇后一瞧,却见那白白嫩嫩的包子手里正安静地躺着两个五彩琉璃的珠子,在雪光的映照下甚是好看。

    宫陵安的双眸幽黑而清澈,白嫩的脸上染了欢喜而真诚的笑意,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似乎是在瞧着自己的神色。

    皇后心下一软,眉眼染笑,抱着他过来。

    “小皇子今日倒是大方了,这还是前几日内务府新送上来的宝贝,可是宝贝着呢,如今竟舍得了。”乳娘也适时地说了两句打趣的话。

    果不其然,皇后一听,心中更是欢喜,亲自喂了两个孩子吃了糕点,又陪着玩闹了片刻。待到那些阴郁的心情消散的差不多了,也觉得身子有些乏了。

    云紫瞧着,心中却染上了些许的担忧。按理说,两个皇子都是长在一块的,都该是亲着的,可所出的大皇子反而一直是淡淡的,只与皇上格外的亲厚,贤妃所出的小皇子倒是极合皇后与两位公主的眼缘。

 第五十八章 :心生一计

    三日后,天开始渐渐放晴了,太阳也冒出了暖和的小脑袋,给这片大地洒下了一层微黄的光晕。

    宫长乐和宫未央也终于在明月庄汇合了,准备悄悄地入宫。

    马车的队伍并不长,只四五辆,先前几日化了雪,宫里便派了人给两人收拾了一部分东西走了。

    因是在别庄悄悄离开的,也不便去谢家告别了,只有谢清梓、谢清槿和谢临轩三个相送,与来的时候的排场,倒是显得有些冷清了。

    “槿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来看你的。”宫未央与谢清槿两个自从来了之后便是同吃同住的,关系自然是好的不行,眼瞧着谢清槿眼泪汪汪的了,宫未央也忍着泪水安慰起她来了。

    而谢清梓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圈已经微微红了,但到底年纪大了,也不好跟着妹妹就大哭起来了,便不停地就帕子擦着眼角。

    宫长乐拉了她到一旁,只悄悄地说了几句俏皮话,谢清梓倒是被逗笑了,只是脸上还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几人堪堪话别之后,宫长乐与宫未央便上了马车了。

    马车缓缓地向前驶去,送行的人还一直在后头望着,撩开了窗帘,隐约还可见她们脸上的不舍。

    宫未央也一直冲着外头挥手,终于到看不见了,才稳稳地坐在了车里。只是,这气氛却沉闷了起来。

    来的时候宫未央是一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这会儿倒是消停了,看来是真的与谢清槿相处的很好了。

    “要回去见母后和弟弟了,未央不开心吗?”宫长乐一边推了一碟她爱吃的点心到她面前,一边柔声地说道。

    “是开心,可是,我也很舍不得槿儿她们啊……”宫未央说起来便是一脸的失落,从小在宫里她便只有宫长乐这一个玩伴,如今好不容易和谢清槿投缘,却不想这么快又要分开了。

    见她小脸耷拉着,连最喜欢的点心都不爱吃了,宫长乐心中倒是有几分庆幸的。最起码,宫未央的心思也是有几分向着外爷一家的,这样一来,以后的事情便好办多了。

    “未央以后若是想她们了,也可以将她们接到宫里来玩啊。”宫长乐替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缓缓地说道。

    如今她们回去是便快到年关了,后头跟着便是两位小皇子的周岁礼,等到这一阵子忙了过去,自然是可以将谢清梓和谢清槿给接进宫里来小住的。

    宫未央一听这话,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立刻又有了几分神采,复又想了想宫长乐的话,谢家可是母后的娘家,不过是接两个姐妹入宫小住,应该是可以的。

    一想到这一点,宫未央可又恢复了精神了,也有胃口吃东西了,还一边给宫长乐讲着她和谢清槿在家里玩了什么……

    宫长乐看着眼前天真浪漫的妹妹,心下一片柔软,当真是愿她永远都这般的天真单纯,不用顾忌太多旁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只需要由自己这个长姐来操心便是了。

    马车的车程很快,还未到正午的时候,姐妹两人便进了宫门了。

    当下本准备去拜见父皇的,可却一早被告知皇上有要务缠身,晚膳的时候去栖凤宫看她们。于是,宫长乐和宫未央便直接到了栖凤宫了。

    皇后多日不见两个女儿,一见面,眼角却不自觉地湿润了,搂着两个女儿都不愿意撒手了。

    而姐妹两个又是有心要给皇后逗趣的,就一边陪着用膳一边陪着说了许多在外头有趣的话来解闷。这一闹得皇后连午睡都忘记了,却还是精神十足的样子。

    直到两个时辰以后,两人才回了各自的宫殿。

    宫长乐一路走着,一路听着秋萍给自己细细地禀告着这几日宫里发生的事情。虽然在宫外也常听着传出来消息,但终究是差了一些,还是要仔细着,不能马虎。

    听着秋萍正好说到了延禧宫的时候,夏瑶便轻轻地咳了两声。

    两人都顿住了脚步,宫长乐抬眼,才见到了一个着素色宫装的女子,即便是着了小袄了,却仍旧显得那身段纤细的紧,女子走的很慢,身边还有个宫人扶着,一路摇摇晃晃的总让人觉得不经意就会被这微风吹倒了一般。

    待到她走近了一些,宫长乐倒是吓了一跳,整张小脸瘦了一圈,下巴更是尖尖的,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而那眼窝处却留了几分青色,即便是遮了再多的粉,也掩盖不了。

    这也不是旁人,正是叶倾城。

    “叶嫔娘娘安好。”宫长乐这才相信,当真是吃人的深宫,不过小半年的时间,叶倾城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竟变成了这副样子了。

    “殿下不必客气。”叶嫔说话的声音淡淡的,若不是这周围安静,只怕是要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只看得见嘴唇微微地开合了。

    宫长乐细细闻着,却觉闻到了一股檀香的味道。

    “这寒冬腊月的,叶嫔娘娘可要保重身体。”虽两人有不对付,但到底也没撕破了脸面,宫长乐还是说了句客气话。

    叶倾城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笑容却有些苍白而空洞。到最后,竟是宫长乐这个自己一开始便算计着的人来关心自己么,那两个带在身边的人却是不断地想着如何算计自己,当真是叫人心寒。

    可偏偏那两个狐媚子如今又正是得宠的时候,而她又是重病缠身,而她身为西凉国的公主,在这样的时候,自然该知晓孰重孰轻,必须要退让。

    “多谢殿下关心了。”虽觉得讽刺,但如今以她叶倾城的身份,又哪里能和这宫里任何一位尊贵的主子对上呢。

    到底不过是一段小插曲,两人只略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宫长乐倒是一直觉得方才淡淡的檀香味还在,心中不禁心生猜疑,于是摆了摆手示意秋萍继续说下去。

    而从秋萍的口中,正好却印证了宫长乐的猜测。

    原来,在惠贵人流产之后,静贵人便也去了景阳宫了,之后叶嫔大怒,每每两人去请安,她都要百般刁难。这宫里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叶嫔的怒火越大,皇上便越发地宠爱着景阳宫的那两位,有一次还当众训斥了叶倾城。

    后来,叶倾城被禁足了很久,便染上了重病,如今身子也不好,还一直在养着。但不知怎么回事儿,从那病之后,叶倾城就开始信佛来,遇到大日子便往宫里的佛堂跑。

    宫长乐听着,心里却冒出了个主意来了。

    这还真是巧了,这宫里人总有些做过亏心事的,难免要去佛祖面前赎罪,也好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其实,说到底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长乐宫。

    久不回长乐宫,宫长乐倒是觉得有些不熟悉了,不过瞧着宫人门倒是给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再一通舒舒服服的梳洗过后,整个人也觉得畅快了不少,心情仿佛也得到了释放。

    宫长乐想了许久,念着该如何把这主意给想周全了,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由旁人出手最好。越是皇上最信任的人,这可信度也就越高。

    放眼这宫中,那当然得是咸福宫那位,深的皇上宠幸了。

    宫长乐抿唇,立于窗下,沉思良久,最终还是翻出了谢淳给自己搜罗来的一盒子的秘药,按着方法解了锁,这才取了出来。

    至于其他的事儿,她倒是不用操心,暗卫自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药放到贤妃的饭菜之中去。

    晚膳时分。

    今夜栖凤宫的灯火仿佛格外的亮眼,从午后开始便安排着御膳房的厨子做菜当心些,又仔仔细细地瞧了几遍的菜单子,这才放心下来。

    等宫长乐到了的时候,皇后与三个弟妹早早地便在内殿等着了。

    而皇上,倒是也没食言,及时地过来了。这一大家子的人坐在一起,倒是其乐融融的。

    宫门人鱼贯而出,很快便摆满了精致可口的菜肴,宫长乐瞧了一眼,皇后当真是细致,所有人的口味都顾忌到了。

    因为皇上很给面子,宴席间,对皇后关爱有加,很是照顾,瞧着几个孩子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俨然一位慈父。

    宫长乐自然也不会趁着这个时候去扫皇上的面子了,讨着彩头地说了几句吉祥话,至于在宫外惹出来的事情,皇上自然也没好再怪罪了。

    当然了,总有人见不得这和谐的气氛。

    这不,晚膳还没用完,便听得外头的宫人来禀告,说是贤妃娘娘过来请安了。

    皇后面色微凝,旋即却又恢复如常,一宫里的人只等着皇上发话了。皇上的眉头微蹙,虽有心袒护贤妃,但这事儿的确做得不太得体。

    “让贤妃回去吧,更深露重的,请安就不必了。”这还是在栖凤宫,皇上自然不会驳了皇后的面子的,微微沉了声音说道。

    这种事情难不成贤妃也想不到么,还是说,她就是明摆着要膈应母后和自己的?

 第五十九章 :身孕

    过了片刻,那出去传话的宫人却面露难色,见这一屋子的主子,到了嘴边的话却有些不敢回了,只怯怯地站在一旁等着。

    皇上一见他这样子,便晓得贤妃又在闹小性子了,但这一次,宫长乐姐妹俩才刚回来,他当然不会不给面子了。

    “贤妃身子不适,送她回宫吧,找个太医照看着。”那太监还未来得及回禀,皇上便直接说道。

    宫长乐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并不在意一般。宫未央那边正哄着两个弟弟玩,也只是听一耳朵罢了,这种事情她插手了反而会更乱,干脆不管。

    不过,皇后的心里却有些紧张,等到皇上说了话之后,很明显的面容一松,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外头的贤妃最终听到了这样的结果,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得从命了。其实,她本意也不在此,只不过是想着给皇后母女总不能生活得太过自在了,而自己却骨肉分离,不做些什么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夜色渐渐深重,贤妃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这才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地离去。但回转之前,她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灯火通明的栖凤宫,宫子文也是在里面的吧……

    谢贞义不过是一个家世比自己强,便压了自己大半辈子,虽然自己身居高位,可是连亲生的孩子都无法抚养,甚至还要对着别人唤母后。

    她当然不甘心,只是,她忘不了宫长乐在她耳边警告的话,谢贞义性子再怎么软和好欺,她也是中宫的皇后,身后还有整个谢家给她撑腰,就连宫长乐都一心为着她算计宫中其他的妃嫔。

    反观自己,却是一无所有,除了那年少时候的稀薄感情以及一个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儿子,这两样却都朝不保夕,不知道能不能靠得住。

    宫中女子多如浮萍,聚散有时,却不知最后又会飘零到何处。

    夜晚的寒风吹过,有些微凉,贤妃咳嗽了两声,只觉得喉咙有些干哑,腿下有些虚软无力,还好有宫人扶着,这才没有摔倒。

    原本只是被皇上用来作筏子的太医这会儿倒是真的被请入了咸福宫了。

    贤妃只觉得心绪不宁的很,太医诊脉之后也查不出什么来,又细细地查了贤妃的饮食,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最后便归咎于是冬日里寒冷,贤妃身子虚弱所致。

    这下子,贤妃倒是放心了,只让太医开了几幅药养着。

    待到月上中天,栖凤宫那边的灯火已然熄灭,贤妃却仍旧靠在美人榻上,只静静地待着。若不是时不时地咳嗽了两声,宫人只怕还以为她已经歇息下了。

    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道,即便是用了百合香熏了也久久地消散不去。越是刺鼻的味道她也是习惯的,从小家中父母便经常上山挖草药,以此来谋取丁点的小利,若不是如此,只怕是当初还没有那一段际遇。

    可如今,进了宫了,父母再也不用围着那一亩三分地了,都可以安享天年了。但,这人心终究还是不足的。

    原先,她只是平民女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山下的街镇了,当时只被那繁华与喧嚣给晃花了眼睛。却不想,有一日,竟能住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来。

    或许就是因为进来了,眼瞧着自己因身份、家世而被那些妃嫔狠狠地压了一头,幸好还有些皇上的宠爱,才得以让她立足生存。

    终于熬到了太后礼佛,不问宫闱事了,她的位份也是一进再进了。她喜欢侍宠生娇的感觉,起码让自己觉得她也是被嫉妒的。可这宫中,唯有皇后,无论她斗倒了多少年轻貌美的宫妃,她的地位却岿然不动。

    私心里,总是拿着自己与谢贞义比较,可发现最终也就是那一层身份而已,若自己是谢家女,只怕坐上那凤座的便是自己了。

    昏黄的灯光下,她苍白的脸色蓦然有些阴森而渗人,想起宫长乐的威胁,每每便觉心有不甘,但却无力来改变,那双眼睛始终都在紧紧地盯着自己。

    大抵是因为牵动了心神,剧烈的咳嗽声传来,璇如有些迟疑地在外头问了一句,“娘娘,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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