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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作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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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了,把你一个人丢在里面,太后可为难你了?”
  苏怀瑾笑着说:“太后老人家没有为难,倒是你妹妹。”
  薛长瑜诧异了一下,说:“我妹妹?”
  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原来指的是朱婉香。
  薛长瑜反而笑了一声,说:“怎么,瑾儿吃醋了?”
  苏怀瑾被他说得心里一跳,面上却十分镇定,说:“怀瑾可不敢,毕竟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怀瑾怕是就成了善妒的女子了。”
  薛长瑜伸手搂过苏怀瑾,说:“我就是喜欢你吃味儿,说明你在意。”
  苏怀瑾翻了个白眼,挣开薛长瑜的手。
  薛长瑜仍然笑眯眯的,说:“朱婉香难为你了?”
  苏怀瑾说:“没有难为什么,只不过想要做皇贵妃,因此来游说我了。”
  薛长瑜冷笑一声,说:“皇贵妃?真是好,狮子大开口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苏怀瑾想了想,就说:“皇上……如今这势头,皇上若是不另立妃子,倒是把怀瑾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不如立个妃子,也好解了燃眉之急,倒是让怀瑾松口气呢。”
  她的话才说完,薛长瑜已经“咚!”一声,直接将苏怀瑾壁咚在了假山上,绿衣还在旁边,赶紧哄着侍女们全都背过身去,众人全都不敢多看。
  苏怀瑾没想到他突然发疯,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薛长瑜,心脏猛跳。
  薛长瑜身材高大,居高临下,圈禁着苏怀瑾,低着头看着她,说:“嗯?现在知道害怕了?”
  苏怀瑾眼睛晃了两下,去推薛长瑜,薛长瑜却纹丝未动,挑嘴笑了一声,说:“尽知道说一些气人的话,今儿个必须给你个教训。”
  “皇上……”
  苏怀瑾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薛长瑜亲了一下嘴唇,薛长瑜眯着眼睛,沙哑的“嘘——”了一声,示意苏怀瑾噤声,还点了点她的嘴唇,害得苏怀瑾心跳加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薛长瑜这一连串的动作,有点令人发慌。
  薛长瑜轻笑一声,说:“瑾儿,总是叫皇上皇上的,太见外了,乖,来唤一声……长瑜哥哥。”
  苏怀瑾只觉“咚!”一声,脑袋顶好像冒烟儿了,脸颊也一下子烫的要开锅!
  薛长瑜笑着说:“怎么?不好意思了?”
  苏怀瑾连忙回神,说:“皇上别开顽笑了。”
  薛长瑜说:“怎么是开顽笑?瑾儿还小的时候,不是这么唤过我?不记得了?”
  苏怀瑾立刻说:“不记得了。”
  薛长瑜笑着说:“怎么办?必须要你记起来才行。”
  他说着,抬起苏怀瑾的下巴,作势就要亲过去,苏怀瑾吓得忙低头,要从薛长瑜的手臂下面钻出去,结果被薛长瑜一把搂住,就要拦腰抱起来。
  苏怀瑾吓了一跳,薛长瑜就跟个疯子似的,这可是太后的宫外面,还没走两步呢,若是被人看见了,传到太后耳朵里,太后估计会以为自己故意给她脸子看呢。
  虽然苏怀瑾不怕这些,她只怕薛长瑜“发疯”。
  就比如现在……
  薛长瑜不放开苏怀瑾,非要“轻薄”苏怀瑾,两个人闹得的都出汗了,苏怀瑾被他找到了痒痒肉,笑的眼泪直流。
  两个人闹腾着,果然太后和朱婉香就出来了,似乎想要散一散,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薛长瑜这会儿还壁咚着苏怀瑾,他可是练家子,耳聪目明,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也知道是谁来了。
  薛长瑜没有放开苏怀瑾,反而笑着凑近,说:“搂着我。”
  苏怀瑾一阵诧异,瞥眼一看,这才看到了太后和朱婉香。
  薛长瑜笑着说:“朱婉香刚才给你脸子看,长瑜哥哥给你报仇,好不好?”
  苏怀瑾:“……”长瑜哥哥……还挺入戏!?
  薛长瑜又说:“乖了。”
  苏怀瑾百般无奈,只好抬起手臂,搂着薛长瑜。
  从太后和朱婉香的角度看过去,那两个人黏黏糊糊,恩恩爱爱,简直没眼去看。
  太后气得调头就走,朱婉香则是跺了两下脚,差点哭着就跑了。
  苏怀瑾探头一看,说:“皇上,你都把朱姑娘弄哭了。”
  薛长瑜笑着说:“朕不管,朕只负责弄哭你。”
  苏怀瑾登时脸上一烫,心想着薛长瑜果然中午吃错了,搭错了筋,不然今儿个怎么这么多话。
  薛长瑜带苏怀瑾回了寝宫,少不得真正折腾一番,苏怀瑾连晚膳都没用,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睁开眼睛的时候,薛长瑜已经不在了,早就去上朝了,这会子不知道是不是都要下朝了。
  苏怀瑾一醒过来,绿衣就走过来服侍,笑着说:“娘娘,您醒了?”
  绿衣说着,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苏怀瑾直发毛,说:“怎么的?”
  绿衣说:“娘娘,您的眼睛哭肿了。”
  苏怀瑾:“……”挨千刀的薛长瑜!
  薛长瑜昨天和苏怀瑾顽了一个游戏,一定要让苏怀瑾唤自己长瑜哥哥。
  苏怀瑾刚开始很倔,就是不开口,不过后来可想而知,眼睛都哭肿了。
  苏怀瑾连忙揉了揉,绿衣笑着说:“娘娘,千万别揉,奴婢去找御医过来罢。”
  苏怀瑾只觉丢人,说:“算了,一会子就好。”
  绿衣伺候苏怀瑾洗漱更衣,还没到正午,苏怀瑾就打算起来走走,出去散一散。
  她走到花园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吕彦和云安郡主。
  云安郡主嫁给冯北之后,一直很少过来走动,毕竟身份其实有些不便,她可是刑国人,虽然刑国人并没有把云安郡主当成刑国人。
  云安郡主是吕彦的亲妹妹,这些日子薛国和刑国的关系急剧恶化,云安郡主更少出门,不过今日是吕彦在宫里当班,因此云安郡主就过来走动走动。
  苏怀瑾见两个人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正好好些日子都没见云安郡主了,就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云安郡主连忙起身行礼,苏怀瑾笑着说:“好些日子不见了。”
  云安郡主点了点头,说:“是,是云安礼数不周,已经有些日子没进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苏怀瑾说:“怎么,这些日子很忙么?”
  云安郡主被这样一说,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
  苏怀瑾有些诧异,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难事儿,吕彦则是笑了笑,说:“是家妹身子不便。”
  苏怀瑾狐疑的看了看云安郡主,随即才明白,吃了一惊,说:“你……”
  云安郡主今日进宫来见吕彦,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吕彦说。
  因着云安郡主有喜了,她嫁给冯北也很久了,之前冯北一直很忙碌,毕竟是个城门领,如今薛长瑜做了新皇,提拔了冯北,冯北这才稍微放松一些。
  云安郡主有喜,自然要对自己的亲兄长说。
  苏怀瑾笑着说:“这会儿冯大人怕是要笑傻了罢?”
  云安郡主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冯北还不知道,因着刚刚检查出来,今儿个冯北也在宫中当班,云安郡主进宫来,一来是告知兄长,二来也是来找冯北的。
  就这光景,冯北和祁老九结伴而来,两个人似乎在商议着什么,看到众人,祁老九大老远就笑着打招呼,说:“哎,怎么都在呢?”
  祁老九小跑过来,给苏怀瑾行礼,一抬头,吓了一大跳,说:“哎呦喂!皇后娘娘,您的眼睛怎么了?昨晚上歇息被风吹着了?”
  苏怀瑾:“……”祁老九这个骂人不带脏字儿的!
  吕彦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方才吕彦和云安郡主都看见了,但是谁也没说,这种事情,也就祁老九会大咧咧说出来。
  苏怀瑾赶忙岔开话题,笑着说:“冯大人,云安似乎有话和你说,你们先去罢。”
  冯北赶紧过去,给苏怀瑾行礼,然后带着云安郡主告退,说:“你怎么进宫来了?”
  苏怀瑾瞧着那两个人的背影,笑眯眯的。
  祁老九也抻脖子看了两眼,不过不知什么情况,等人走远了,突然一拍手,说:“对了!刑国使臣的事情,我忘了给冯北老弟说了!”
  他说着就要追过去,被吕彦一把拽住,说:“之后再说罢,现在不方便。”
  祁老九还是一脸茫然,不知什么情况,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苏怀瑾说:“刑国使臣?又要来使臣?”
  祁老九拍手说:“是啊!刑国太子不是还给咱们扣押着么?刑国拖了这么久,实在拖不下去了,派了使臣过来和谈。”
  苏怀瑾笑着说:“刑国使团第一次来,折了他们的大皇子,第二次来,折了他们的刑国太子,这次还来?该折什么了?”
  祁老九笑着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这次的刑国使团大有面子,是什么大皇子太子都比不得的。”
  苏怀瑾登时有些好奇,说:“哦?那是谁?”
  祁老九刚要揭秘,结果这光景,突然有人走了过来,伴随着“踏踏”的脚步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是刑国的相邦。”
  众人一听,连忙回头,原来是薛长瑜来了。
  薛长瑜走过来,走到苏怀瑾身边,补充说:“刑国相邦,柳开霁。”
  苏怀瑾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虽然她是经历过一辈子的人,但是上辈子苏正一直教导苏怀瑾,不要伸手朝廷的事情,所以苏怀瑾也不太清楚刑国相邦的事情。
  但是听祁老九的口气,这个柳开霁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甚至比皇亲国戚还厉害。
  祁老九说:“这个柳开霁,可是名士,这次刑国让相邦亲自出使,怕是下了大血本儿了。”
  吕彦听到这里,蹙了蹙眉,若有所思。
  祁老九见他发呆,碰了碰他,说:“嘿!入定了?这是怎么的?”
  吕彦这才回了神。
  苏怀瑾笑着说:“可是吕先生的熟人?”
  吕彦点了点头,说:“柳开霁曾是臣的伴读。”
  【第166章】
  刑国新来的使臣,怕是吕彦的老熟人,因此这次刑国使团出使,吕彦需要稍微回避一些。
  苏怀瑾有些好奇,这个柳开霁是什么样的人。
  众人所幸无事,就坐在亭子里,薛长瑜叫人将午膳摆在亭子里,赐饭给吕彦和祁老九。
  正好使团要来,薛长瑜就当是先行打探一番。
  吕彦说:“柳开霁没有什么背景,甚至是奴籍出身。”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吃了一惊。
  奴籍出身的下人,竟然一跃成为了刑国的相邦,这仿佛是个神话传说一样不可思议。
  要知道刑国是强权的国家,一切都信奉实力,柳开霁这样无权无势,没有依靠的人,竟然能成为刑国的权臣,不知道需要付出什么样的努力。
  吕彦回忆起来柳开霁,他们的年纪差不多,当年也是在太子府里,说实在的,吕彦和柳开霁其实也算是发小。
  毕竟柳开霁是奴籍,他本不是刑国人,而是一个流浪的难民,后来流浪到了太子府,被录入了奴籍,进府做下人。
  因为年纪差不多,吕彦和柳开霁曾经顽在一起,后来吕彦到了读书的年纪,柳开霁就做了书童,料理吕彦读书的事宜。
  渐渐的,柳开霁隐露锋芒,他十分聪颖好学,即使只是一个书童,但是吕彦习学的,他没有一个会落下,也全都习学了起来。
  后来太子发现了柳开霁是个好苗子,就提拔柳开霁做吕彦的伴读,再等着柳开霁大了一些,就送柳开霁去学舍习学,除了柳开霁的奴籍,收他做门客,让他去考取功名。
  太子府出事儿的时候,柳开霁中了金科第三,正在赴任的路上……
  吕彦说:“后来的事情,臣就不知道了,自从逃出刑国,就再也没见过柳开霁,不过柳开霁的名声却越来越响。”
  柳开霁从一个奴隶,摇身一变,已经成为了一个名士,不只是刑国人,甚至其他国家的国君,都想要挖柳开霁过去,辅佐治理自己的国家。
  可以说这个人,现在炙手可热。
  薛长瑜将柳开霁的过往全都默默记下来,准备着以后谈判的时候用。
  刑国使团很快就到了,他们很迅速,带来的人其实不多,使团里只有一个大行令,也就是刑国的相邦柳开霁,其余没有任何大行人。
  也就是说,这次的谈判结果,完全看柳开霁一个人的。
  薛长瑜并没有亲自去迎接,他让右相方迁先去探探虚实,将柳开霁迎到了驿馆下榻。
  苏怀瑾在宫中歇息,苏正就找了过来,抱怨说:“女儿,不是为父说,皇上也太偏心了,这心眼就长歪了!怎么什么事儿都交给方迁那个阉人?如今迎接刑国相邦,怎么也该当是我这个相邦去迎接,这样才对等。”
  苏怀瑾早就听得耳朵长了茧,淡淡的说:“父亲,方迁也是相邦,而且皇上已经给方迁正了名,父亲若在这般,叫旁人听到了,免不得被参一本。”
  苏正一听,瞪了一眼苏怀瑾,说:“你不给为父说话就算了,怎么还帮着外人?”
  苏怀瑾淡淡的说:“刑国这趟浑水,父亲还是别趟了。”
  苏正说:“这是何意?”
  苏怀瑾笑了笑,看向苏正,说:“父亲,您与刑国太子的交情甚笃,这时候难道不应该避嫌么?”
  苏正吓了一跳,心里狂跳好几下,自己与刑国太子的事情,旁人都不知道,他不知苏怀瑾是怎么知情的。
  苏怀瑾似乎已经看透了他的心声,就说:“父亲不必问女儿是怎么知情的,也不必为自己开脱狡辩什么,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苏怀瑾是怎么知情的?
  苏怀瑾当然知道,毕竟她现在可是开着心窍加成的。
  自从听到苏正和刑国太子秘密交谈之后,苏怀瑾就留了一个心眼,对着苏正的时候,特意打开心窍。
  现在心窍已经五重,比之前提高了不少,所以不会动不动就透支,苏怀瑾用起来也方便许多。
  苏怀瑾明显感觉到了心窍的波动,说明苏正现在很慌张。
  苏怀瑾就说:“若无事,父亲先回去罢,记得,别蹚刑国这浑水,对父亲也好。”
  苏正有些哑口无言,心里还打飐儿,因此不敢多说什么,赶紧低头就走了出来。
  出来没多久,就看到薛长瑜和方迁过来了。
  薛长瑜和方迁进来,也没有避讳苏怀瑾,让方迁坐下来。
  薛长瑜说:“柳开霁你见过了?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苏怀瑾也有点好奇,就坐下来一起听。
  方迁拱手说:“回皇上,这柳开霁是个文人。”
  柳开霁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人,不会功夫,身材也并非十分高大,而是高挑的类型,看起来文质彬彬斯斯文文的,说话的时候也有礼有度,但是同样,滴水不漏。
  柳开霁一看就是个精明人。
  方迁说:“臣觉得这次刑国使团,有些奇怪。”
  苏怀瑾眯着眼睛说:“因为使团里只有一个大行?”
  方迁点头说:“皇后娘娘说的正是。”
  薛长瑜蹙了蹙眉,说:“要么是刑国皇帝非常信任柳开霁,一切都由柳开霁做主,要么……”
  他说着,顿了顿,苏怀瑾则是说:“要么刑国皇帝就是没有任何谈和的诚意。”
  方迁说:“臣也是如此想的。”
  方迁想了想,又说:“那柳开霁身边,还有一个捧剑的侍从,臣觉得有些端倪。”
  薛长瑜说:“捧剑的侍从?”
  方迁点了点头,说:“回皇上,那侍从名唤北落,看起来应该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薛长瑜一笑,说:“刑国还能来行刺不成?”
  刑国使团进京,薛长瑜一直抻着没有见面,只是让方迁安排接风,态度一反常态的冷漠。
  苏怀瑾觉得有些狐疑,不过也没管这事儿,过了大约小十天,薛长瑜竟然还没去见刑国使团。
  苏怀瑾这时候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按理来说,刑国使团进京,薛长瑜应该是非常忙碌才对,但是哪知道,薛长瑜这几日反而更清闲下来。
  薛长瑜今日有空,就陪着苏怀瑾在花园里走走。
  苏怀瑾狐疑的看了一眼他,说:“皇上近些日都不忙么?”
  薛长瑜笑着说:“不怎么忙,没什么要事儿,因此想要多陪陪瑾儿。”
  苏怀瑾挑了挑眉,说:“那刑国相邦呢?”
  薛长瑜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指了一下远方。
  苏怀瑾抬头去看,不由吃了一惊,因为她看到了自己方才口中的人,刑国相邦柳开霁!
  柳开霁身边带着几个从者,正匆匆路过,迎面走来几个薛国的官员,大家打了一个照面。
  柳开霁恭敬的行礼,不过那几个薛国官员竟然十分傲慢,也不回礼,笑着说:“呦!这不是刑国的相邦么?我还以为早就回去了呢?”
  “狗皮膏药一样赖在咱们这儿?几个意思!”
  “嗨,要我说,咱们大薛好山好水的,刑国那穷乡僻壤,怎么比得过,刑国相邦怕是已经乐不思蜀了。”
  苏怀瑾有些吃惊,那几个官员对柳开霁十分无礼,是了,已经可以用无礼来形容。
  柳开霁面色如常,还带着微笑,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侍从登时有些发怒,伸手按住腰间的佩剑。
  柳开霁这时候抬了抬手,示意那侍从不要动。
  苏怀瑾这才注意到了那侍从,身材十分高大,匆匆目视的话,身量几乎和薛长瑜一般,古铜色的皮肤,眯着眼睛,一脸狠戾的模样。
  面相凶悍非常,带着一股煞气。
  苏怀瑾一下就想到了方迁所说的捧剑客,必然就是那个叫北落的人了。
  柳开霁恭敬的拱手说:“几位大人见笑了。”
  那几个大臣还嘻嘻哈哈的说:“刑国的相邦,也不过如此,我看就是个穷酸书生罢?”
  苏怀瑾远远的听着,侧头看了一眼薛长瑜,诧异的说:“皇上,不是说……柳开霁乃是天下名士么?皇上怎么叫人如此奚落侮辱柳开霁?”
  薛长瑜无辜的耸了耸肩膀,说:“瑾儿,你冤枉朕,朕可没有让人奚落柳开霁。”
  苏怀瑾揉了揉自己额角,看着薛长瑜好生委屈的表情,感觉自己青筋都要蹦出来了。
  苏怀瑾无奈的说:“皇上,若是没有您的指示,大薛的哪个官员,敢这么大的胆子?怕是活的腻味了?”
  薛长瑜一笑,说:“还是瑾儿了解我。”
  苏怀瑾:“……”薛长瑜这是承认了!
  薛长瑜眯着眼睛,说:“因为……柳开霁是一个不能为我所用的人。”
  苏怀瑾脑子里一闪,陡然想起来了,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已经经历过一辈子,那就是薛长瑜了!
  薛长瑜也是过来人,苏怀瑾不清楚朝堂上的事情,薛长瑜还能不清楚么?
  薛长瑜眯了眯眼睛,遮掩了眼睛里的阵阵杀意……
  上辈子,攻破薛国京城大门的,不是任何一个刑国猛将,就是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看起来甚至有些病态的文人!
  柳开霁这个人,忠于刑国,而且是愚忠。
  薛长瑜十分清楚,淡淡的说:“柳开霁的确是人才,但是太倔,不会为我所用……”
  他说着,眯着眼睛,顿了顿,又说:“这样的人才,只能是肉中刺……虽然拔的时候一定会心痛,但……仍然要拔掉,对么?”

  ☆、第71章 小乞丐

  【第167章】
  薛长瑜说的没错,如果一个人才不能为我所用; 那只能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不如直接连根拔掉。
  不过多多少少有些可惜; 毕竟是个人才。
  那几个大臣难为完了柳开霁; 很快就准备离开了; 嘻嘻哈哈的互相谈笑着离开。
  柳开霁则是礼数周全,还和各位大臣作礼告别; 只是那些人根本不多看他一眼,仿佛柳开霁不过是一粒渺小的沙子罢了; 很快走人了。
  柳开霁拱着手,保持了好一阵子,那些大臣渐渐走远; 他身后站着的侍从就开口了,说:“相爷……”
  那是叫北落的侍从,负责专门捧剑,但是据方迁所说; 似乎是个很厉害的练家子; 而且难得一见。
  北落的话说到这里; 柳开霁就抬起手来; 立刻制止了他的话; 没有让北落再说下去。
  柳开霁淡淡的说:“好了,回驿馆罢。”
  北落点了点头。
  众人刚要离开; 迎面就来了一支队伍; 原来是巡逻的侍卫。
  薛长瑜有意难为刑国的相邦; 因此已经给身边的人下达了命令,不让柳开霁在薛国境内“好过”。
  这支队伍是祁老九负责的,领头的队长一眼就认出了刑国的相邦柳开霁,那队长眼睛转了转,似乎来了主意,也准备消遣消遣柳开霁。
  薛长瑜和苏怀瑾远远看着,刚要离开,就听到“嘭!”一声。
  苏怀瑾回头一看,原来除了那些大臣为难柳开霁之外,侍卫们竟然也十分“敬业”的为难着柳开霁。
  那小队长路过的时候,直接绊了柳开霁一下。
  柳开霁没有防备,又是个文人,登时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那摔得一个结结实实,连头上的头冠都给摔歪了。
  柳开霁吃了一惊,手掌火辣辣的疼,似乎是搓掉了皮,抬起来一看,果然是,上面脏兮兮的都是土,沙土还混在了伤口里,一阵阵的发疼。
  身后的侍从们连忙冲过来,快速将柳开霁搀扶起来,好几个人说:“相爷,没事儿罢?流血了,要叫御医么?”
  柳开霁抬起手来,说:“不必了。”
  这时候那小队长就哈哈笑着说:“哎呦!原来是刑国的相爷?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小人眼拙,没有认出来,还以为是哪个不成器的小毛贼呢……”
  他的话说到这里,站在柳开霁身后的北落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一些阴霾的杀气,手按在佩剑上,发出“喀吧!”一声脆响。
  那队侍卫也注意到了北落的动作,但是没当一回事儿,毕竟这里可是薛国的皇宫,谅他也不敢动作什么。
  柳开霁果然拦住北落,随即笑着说:“没什么大碍,想必您也不是故意的,毕竟柳某听说,薛国是礼仪之邦,因此绝不会做一些下三滥的事情。”
  那个小队长被他一说,脸上登时有些发红,含糊的支吾了两句,很快就离开了。
  苏怀瑾远远的看着,不由笑了笑。
  薛长瑜见她突然笑起来,就说:“瑾儿,怎么了?”
  苏怀瑾笑着说:“只是觉得这刑国相邦,果然不同凡响,常听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诚不欺我。”
  薛长瑜听她是在赞美柳开霁,登时心里就不太愉快了,有点酸溜溜的,拉着苏怀瑾的手,说:“走罢瑾儿,别在这儿站着了。”
  苏怀瑾本都要和薛长瑜离开了,就在这时候,突然蹙了蹙眉,说:“等一等!”
  柳开霁双手掌心都给蹭破了,爬起来之后正了正自己的官帽,然后拍了拍掌心的灰土。
  侍从北落说:“相爷,您的手臂有没有磕到?回驿馆之后,让随行的御医过来看看罢。”
  柳开霁挽起自己的袖子看了一眼,他的手臂上赫然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伤疤凸起,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像是陈年累月的旧疾,不过虽然过了这么多岁月,那伤疤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的。
  苏怀瑾看到那伤疤的一瞬间,脑子里瞬间一闪,想到了什么……
  薛长瑜奇怪的说:“瑾儿?瑾儿?怎么了?”
  苏怀瑾听到薛长瑜在叫自己,但是思绪已经不可抑制的飘远了,回到了自己儿时的时候……
  当年苏怀瑾因为不被家里待见,所以小时候在苏家老宅渡过了一段时间。
  苏怀瑾和她大哥苏怀缜那时候都在苏家老宅,天天儿上房揭瓦,到处捣乱,因此也认识了当地豪绅水家的独子水修白。
  苏怀缜与水修白成了发小,苏怀缜则与水修白成了青梅竹马的顽伴。
  其实当时苏怀瑾还认识一个人,也是她的玩伴,一个身材瘦小,满脸脏兮兮,甚至看不清楚长什么样的小乞丐。
  那小乞丐可怜兮兮的,每天就在街上乞讨,苏怀瑾跟着大哥出来上房揭瓦的时候,总是能看到那小乞丐。
  小乞丐因为十分可怜,有不少好心人把剩菜剩饭送给小乞丐,但是那小乞丐仍然天天吃不饱。
  当时苏怀瑾太小了,还不明白为什么,有一天他跟着大哥从后山顽泥巴下来,就看到一伙人正在殴打小乞丐。
  那伙人也是乞丐,据说是当地的地头蛇,每天小乞丐讨来的食物,都会被那些人抢走,还有个词汇叫做上贡。
  虽然每天都有人给小乞丐食物,但是小乞丐根本吃不到,仍然饿着肚子,而且稍微反抗,还会被那些人毒打。
  苏怀瑾那天下了山,就看到一群人正在殴打小乞丐,族里还叫嚣着:“也不看看这里谁是老大?你很狂是么?那就打死你,看你还怎么嚣张?”
  好几个人高马大的成年人正在殴打一个瘦小的孩子,苏怀瑾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被她大哥教的特别有正义感,看到这一幕,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苏怀瑾就拉着他大哥过去路见不平,不过那时候苏怀瑾年纪还很小,他大哥年纪也不是太大,对阵那么多成年乞丐,还是有些吃力。
  幸好那时候水修白眼见他们太阳落山都不回来,所以带了家丁过来寻找,就怕他们在山里迷路,正巧看到了这样一幕,赶紧让家丁过来驱赶那些乞丐。
  饶是这样,苏怀缜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受了不伤,而那小乞丐的手臂被打断了,而且断的很厉害,还有利器割伤的痕迹,身上大大小小都是伤口。
  众人当即就把小乞丐带回去医治,那时候水修白虽然年纪不是很大,但是也明白苏怀瑾和苏怀缜在苏家的地位,因此就自告奋勇的把小乞丐带回了水家医治看护。
  之后苏怀瑾每日都会去水家,看望那个小乞丐。
  大夫给小乞丐医治了手臂,但是效果并不理想,小乞丐的手臂不是第一次骨折,以前也骨折过,而且小孩子的恢复能力很强,骨头没有矫正就长了起来,已经错位过一次,如今又是第二次严重骨折,这条手臂是废了,想要好起来根本不可能。
  苏怀瑾每日都来看小乞丐,带好吃的好喝的给他,天天跟小乞丐说笑。
  小乞丐非常感激苏怀瑾,等手臂好一些之后,就准备离开,想苏怀瑾和苏怀缜兄妹辞行。
  说有一天他会回来,拜谢报答大家的救命之恩,但是现在他要离开了,因为小乞丐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不是一个当乞丐的料儿,不是一个吃嗟来之食的料,总有一天,他要出人头地。
  小乞丐因为是个小乞丐,所以根本没有名字,也没有任何姓氏,因此一走之后了无音信,苏怀瑾差点忘了有这么一个人。
  如今眼见柳开霁手臂上的伤口,苏怀瑾登时就记了起来。
  “瑾儿?”
  薛长瑜见苏怀瑾发呆,连忙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苏怀瑾这才反应过来,说:“嗯?”
  薛长瑜无奈的说:“瑾儿,你怎么了?突然就走神儿。”
  苏怀瑾笑了笑,感叹的说:“没什么,怀瑾只是在想……皇上或许不需要忍痛拔掉那根刺儿了。”
  薛长瑜有些奇怪,说:“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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