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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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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璃自那日之后,便再未来寻过她,而季无情亦是待在司礼监,不曾露面。
玉汝恒从富春那处得到了大冶国近些时候的消息,与她之前预想的相差无几,申屠尊果真是赶尽杀绝,如今的大冶国,已经全部地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再也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她不由得想起他来,这两月,他都从曾再出现过?难道离开了吗?还是他在等待着什么时机出现?
这一日,玉汝恒依着往常五更起身,行至都知监,申屠尊端坐在龙撵上,只是那双眸子却未离开过她。
待行至金銮殿外的永和们处,申屠尊自龙撵上下来,抬步径自入金銮殿。
玉汝恒若无其事的跟上前去,接着便候在殿外,一道清冷的身影立在她的身侧,她并未抬眸,便知道是谁。
“厂臣有何吩咐?”玉汝恒抬眸看着她问道。
“本座不过是过来看看。”季无情垂眸盯着玉汝恒,笑意吟吟地凑近她的耳畔,“最主要是来看你。”
玉汝恒故意避重就轻,“厂臣就不怕皇上在此刻动手?”
“此刻?”季无情盯着玉汝恒看了半晌,“看来你不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见他狭长的双眸讳莫如深,便欲开口问道,却听见金銮殿内传来尖锐的声音,待她听罢之后,抬眸看向季无情,“昌隆帝姬前去大远国和亲?”
------题外话------
亲耐哒们,这几天更新的比较晚,表担心,我后面肯定会多更的,关于情节的事情,我想说两句,这个文文本身的特殊性,亲们也都看到了,昨天看到有两名读者说文文节奏慢,可是,柠檬觉得现在才不到二十万字,每一章里面都是有很丰富的内容,不会慢的,这是女主必须经历的,谢谢亲耐哒们的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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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内。”季无情垂眸看向玉汝恒,“在皇上的心中,没有什么是能利用的。”
玉汝恒不过双眸微闪,低声道,“看来大远国皇上志在必得。”
“也许。”季无情始终一顺不顺地注视着玉汝恒,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探出一些不一样的神色,可是,一无所获,他低声道,“不过,凡事总有意外。”
玉汝恒抬眸对上季无情的双眸,她就是这个意外,大远国绝对不能落入申屠尊的手中。
她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淡然,“厂臣可还有事?”
季无情勾唇浅笑,“今夜本座去找你。”
玉汝恒盯着他看了半晌,“厂臣这是要将奴才彻底地利用到底?”
季无情狭长的双眸微眯,不似以往的阴沉,却多了几分的柔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本座利用你,你不是也在利用本座?”
玉汝恒听得出季无情话中的意思,看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赴死,只是这个关头,申屠尊当真会动手吗?
“厂臣如此了解奴才?”玉汝恒薄唇微抿,看着他面色淡淡。
清晨的第一缕光阳落下,洒在彼此的身上,却透着别样的光芒,那是一种不言而喻的诡异,也是无形之中的莫名产生的一丁点的默契。
“本座是在寻求解脱,而你是在寻找机会,各得所需,不是更好?”季无情是头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对她的看法,没有故弄玄虚,没有任何的遮掩。
他们都很清楚,彼此之间曾经有过任何暧昧不清的举动,可是,他们依旧将自个隐藏在面具之下生活,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个受到伤害。
玉汝恒难得正视季无情,过往的种种历历在目,他的确与众不同,也耐人寻味。
“那奴才便提前恭祝厂臣得以解脱。”玉汝恒垂首恭敬地一礼,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是一件值得尊敬之事。
季无情突然靠近,将她逼入墙角,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依旧是带着丝丝的凉意,却总是能够激荡起他平静的心,“这是本座送给你的离别之吻。”
玉汝恒没有半分的不悦,却是欣然接受,在他要抽身的时候,突然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奴才从不吃亏,这算是回礼。”
季无情背在身后的双手微微地动了一下,嘴角荡漾开迷人的笑容,那双眸子更是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离开。
玉汝恒若无其事地立在不远处,待早朝之后,申屠尊抬步走出之后,她便垂首亦步亦趋地跟着。
申屠尊刻意地走得很慢,直至站在她的身侧,他那幽暗的双眸闪过一抹探究,接着便又大步前往御龙宫。
待踏入御龙宫后,玉汝恒适才听到他越过时的声音,“跟朕进来。”
她低垂着头随着他入了寝宫,申屠尊微微抬手,翩然落座,双眸凌厉地直视着她。
玉汝恒跪在地上,“皇上有何旨意?”
申屠尊正襟危坐,抬手将九旒冕脱下放在一侧,冷若冰霜的容颜闪过一抹冷然,“前朝是何等威仪之地,你与季无情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此等苟且之事,该当何罪?”
玉汝恒不紧不慢地回道,“奴才不知皇上所言何意?”
申屠尊冷哼一声,起身行至她的面前,俯身盯着她,“你如今是朕的人,最好安分守己,倘若再让朕看到你与何人如此亲近,朕便杀无赦。”
玉汝恒薄唇划过一抹冷笑,“皇上当真看上奴才了?”
申屠尊深邃的双眸幽深不已,“你是在挑战朕的耐心?”
“那依着皇上所言,奴才与季督主有染,故而您才对他动手的?奴才与昌隆帝姬过往甚密,您才将她远嫁大远国?”玉汝恒抬眸迎上申屠尊冷冽的寒光,不卑不亢地问道。
申屠尊凉薄的唇微勾,勾起她的下颚,缓缓地凑近,“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玉汝恒不可否认地盯着他,“难道不是?”
申屠尊渐渐地逼近,“你对季无情更满意,还是对昌隆帝姬更有情?”
玉汝恒眸光微动,不过是淡然一笑,“奴才不过是一个阉人,皇上觉得奴才会对谁有情有意?”
申屠尊冷峻的容颜近在咫尺,他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眸,“朕不介意。”
玉汝恒觉得申屠尊越发地让他看不透,不过,她清楚,现在他说得全是鬼话。
她不露痕迹地收回视线,“奴才介意。”
申屠尊松开她的下颚,肃然起身,端坐在软榻上,“小玉子,有些心思最好不要乱动,安分守己才会活得长久。”
玉汝恒恭敬地一礼,“奴才谨遵教诲。”
“退下吧。”申屠尊不再看她,起身便向寝室走去。
玉汝恒垂首退出御龙宫,她抬眸看着眼前的天色,明明是艳阳高照,可是她却觉得天寒地冻,申屠尊当真是知道了什么?他究竟对她了解了多少呢?
她转身淡然地回了都知监,可是却在半路的时候,前往玉粹宫。
今日早朝之后,昌隆帝姬远嫁大远国的旨意亦是昭告天下,她不得不嫁。
玉汝恒走得不紧不慢,她觉得自个有必要去看看申屠璃,想着入宫这些时日,申屠璃对于她的种种,即便她对申屠璃存着的情感只是介于熟悉人的程度。
申屠璃躺在方榻上,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抹胸长裙,披着白纱大袖衫,发髻不似以往那般庄重,不过是松松散散地挽了一个飞云髻,碧玉簪斜插入鬓,一手撑在软垫上,一手无聊地把玩着挽袖,看起来多了几分的娇媚与俏皮。
她未料到玉汝恒会前来,不过是嘟着嘴角冷哼了一声,“让她进来吧。”
玉汝恒垂首入了宫殿,殿门自动合起,如今宫殿内只剩下她与申屠璃。
申屠璃并未起身,她侧躺在方榻上,一张薄毯盖在腰身以下,勾勒出她妖娆的身段,显得玲珑有致,亦是带着几分迷离的魅惑。
眼前的帷幔微微晃动着,不远处的檀香散发着袅袅的香气,寂静的宫殿,她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玉汝恒,彼此之间没有话语,似乎都是在等谁先开口。
短暂的沉寂之后,申屠璃轻启红唇,柔声问道,“小恒子,本公主姿容如何?”
“回禀公主,您才德兼备、温恭娴熟、仪态万千,实乃公主之典范。”实则嚣张跋扈、蛇蝎心肠、阴险狡诈,实乃变态中的极品。
“既然本公主如此之好,那小恒子便收了本公主吧。”申屠璃对于玉汝恒对她如此高的评价,心中溢满了喜悦,她俏丽的容颜染上一抹红霞,越发地明艳动人。
“奴才无福……消受。”她一个“公公”收个公主能做什么?公主当真变态!
申屠璃慢悠悠地从方榻上起身,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玉指素臂将飘渺的帷幔掀开,缓步行至她的面前,眉眼含笑地看着她,“小玉子,你可知本公主过几日便要走了,也许这一走便再也回不来了,此次一别,你我怕是再无相见之日,难道你没有一丝的不舍?”
玉汝恒见她如此,抬眸对上她波光盈盈的双眸,那双眸子闪烁着万种风情,眼角有着莹莹的泪光,玉汝恒不曾见过她这般柔弱的样子,她此次前去,不过是联姻的牺牲品而已,玉汝恒淡淡地收回视线,“奴才前来是特意恭贺公主殿下。”
“还有呢?”申屠璃隐藏与袖中的双眸紧紧地握着,直视着她,眼眸中溢满了期盼。
玉汝恒抬眸看着她,“公主殿下此次远嫁大远国,是要收收性子,切莫再任性冲动。”
申屠璃静静地听着玉汝恒淡淡地话语,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地落下,滑过脸颊,滴落在她的衣袖上,她破涕为笑,笑得是那样的美艳,也许,她一早就知道付出这样的感情是无疾而终的。
玉汝恒见申屠璃落泪,却笑得那般的灿烂,她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远走他乡的滋味,她深有体会,她自袖中拿出一块丝帕,抬手擦拭着申屠璃滑过的晶莹泪珠。
申屠璃抬起手,衣袖下滑,露出一节雪白的皓腕,她只是抓着玉汝恒的手,紧紧地贴在自个的脸颊上,“小玉子,倘若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玉汝恒对上她波光盈盈的双眸,遵从着自个的心,如实回道,“会。”
申屠璃再一次地笑了,那是一种开怀的笑,一种即便是她如今离开,却也能够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丝痕迹的满足的笑,她松开玉如恒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双手将自个身上的大袖衫褪下,莹玉般圆润的双肩,优美的锁骨,修长雪白的颈项,便这样展露在玉如恒的面前,素白的大袖衫自手臂花落在地,她大步上前,便将玉如恒抱入怀中。
玉如恒有着片刻地怔愣,未料到申屠璃会如此地主动,她便这样将自个抱入怀中,一股淡雅的犹如牡丹花开的气息萦绕在自个的四周,玉如恒想要后退,可是,却能感觉到她真挚的感受。
申屠璃紧紧地抱着她,“小玉子,也许你无法相信,可是,我只想告诉你,我的心里有你,我的拥抱只属于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管我去哪里,我的心里只有你。”
从未有人对她说过如此直白的话语,也从未有人将自个的心思如此袒露在她的面前,玉汝恒愣住了,这是一种复杂的感受,只因为,曾经的自个,所面对的从来都是虚情假意,阿谀我诈。
申屠璃松开她,抬起双手将她的脸颊捧起,低头便印上了那凉薄的唇,她显然有些笨拙,却是仔细地将那薄唇勾画了一遍,她笑颜如花,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在她的额际落下重重的一吻,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直至自个被帷幔遮住,她才背对着身子,光滑的后背闪烁着莹润的光泽,她的声音渐渐地飘了出来,“退下吧,以后不必再来了。”
玉汝恒站在原地良久,才收回视线,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她恭敬地一礼,转身便离开了宫殿。
申屠璃自玉汝恒离开之后,蓦然地躺在方榻上,双手遮住泛红的脸颊,无声地流泪着……
古嬷嬷立在宫殿外,见玉汝恒面色如常地走了出来,她精明的看到玉汝恒唇瓣微肿,她上前一步,挡住了玉汝恒的去路,“玉掌印,倘若你为公主殿下着想,日后便不要再招惹她。”
玉汝恒并未看向古嬷嬷,而是不发一言向外走去,是她招惹的吗?由始至终,都是申屠璃在不断地招惹她,可是,如今呢?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来招惹自个。
她一步一步地踏出玉粹宫,从未有过的沉重感席卷而来,她抬眸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永巷,其实她曾经也像申屠尊这般的冷酷无情,脑海中浮现出有一个身影跪在自个的面前,梨花带雨地哭泣着,哀求着自个不要将她远嫁他国,而自个则是冷冷地说道,“身为公主,你享受着尊崇的地位,身为皇室子女,就必定要为大冶国牺牲,这便是你的命,更是你身为公主所要担起的责任。”
如今想着,她才知道自个当初是多么的无情,可是,她很清楚,即便人生重头再来一次,她也会这样做,因为,她身为大冶国的暗帝,要做的便是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好大冶国。
玉汝恒深吸了口气,她如今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何谈保护他人?
她本欲前往乐趣园,却在半路碰上了许久未见面的司徒墨离,只是这后宫禁地,他为何会在此?
司徒墨离今日身着着墨色翠竹锦袍,风度翩翩,风流倜傥,他嘴角始终勾着和煦的笑意,犹如洒在他身上的光束般,暖人心脾。
他不紧不慢地向她走来,而她则是淡然地躬身一礼,“奴才给离世子请安。”
司徒墨离潇洒地把玩着折扇,盯着玉汝恒那低垂着头的神色,笑容可掬地开口,“起吧。”
“奴才还有差事要办,先行告退。”玉汝恒能从司徒墨离的身上感应到一股诡异的气息,此人绝非善茬。
司徒墨离微微挑眉,见她欲走,却也未阻拦,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高处不胜寒,想要爬得高,牺牲的便越大,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可惜,不是人人都懂得这些道理,飞蛾扑火,不过是自寻死路。”
他悠悠然地说罢,便抬步向前走去,玉汝恒侧着身子,见他正去向玉粹宫。
玉汝恒仔细地回想着他适才的话,勾唇冷笑,此人当真是有些神神叨叨,不过,他的话却让她有了一丝的警醒,似乎如今这执棋之人并非是她,那么,她到底是谁手中的卒子呢?
司徒墨离漫不经心地步入玉粹宫,宫女连忙入内禀报,而古嬷嬷自宫殿内走了出来,恭敬地行礼,“老奴见过离世子。”
“公主殿下还在伤心?”司徒墨离眉眼微弯,看了古嬷嬷一眼,“这秋菊的香料太冲,不适合古嬷嬷,您如今还年轻,应当用水仙才是。”
古嬷嬷连忙垂首道,“老奴这便去换了。”
“我就进去瞧瞧。”司徒墨离随性一笑,抬步便向宫殿内走去。
古嬷嬷看着司徒墨离入内的俊雅身影,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怕是只有离世子能劝得住小祖宗了。
司徒墨离步履悠闲地入了宫殿,便看见帷幔下,申屠璃躺在方榻上一动不动,犹如行尸走肉。
他眉梢一挑,便掀开帷幔走了进去,随意地坐在方榻一侧的雕花椅子上,姿态闲适,“公主殿下这是作践自个呢?”
申屠璃不愿搭理司徒墨离,不过是侧了侧身子,背对着他,“不让你管。”
司徒墨离拿起一侧的玛瑙珠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作践一会得了,何苦呢?不就是一个毛没长全的阉人,还值得你这般的上心?她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与皇上还当真是兄妹情深,连口味都一样,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不用,放着王尊贵族的青年才俊不要,偏偏喜欢一个瘦了吧唧,长得如此稚嫩,性格又冷淡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阉人。”
“不许说她。”申屠璃腾地从方榻上坐了起来,气势汹汹地瞪着司徒墨离。
“公主殿下发火了?哎呦,如此护着她,还真是让人感动啊。”司徒墨离啧啧了两声,“难道本世子说错了?”
“司徒墨离,你是成心来气本公主的?”申屠璃说着便抄起身旁的软垫朝着司徒墨离砸了过去。
司徒墨离轻轻松松地接过,顺势靠在了自个的身后,还不忘寻个舒适地姿势,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玛瑙珠,“公主殿下在这处暗自神伤,人家却过得甚是肆意,反正,没有公主殿下,她还有皇上,听说,她跟季无情也暧昧不清,你瞧瞧,如此水性杨花的人,值得公主殿下为她伤心?”
“值得。”申屠璃赌气地瞪着司徒墨离,她抬手按着自个的胸口,“她是第一个让本公主动心的人。”
“噗……”司徒墨离忍不住地扬声笑出声来,“动心?身为皇室子弟,公主殿下还有心可言?即便有心,也不应该放在一个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的阉人身上,她能用吗?看着太柔弱,用着定然不爽,还不如芳华楼的相公呢。”
“你了解她多少?”申屠璃深吸了口气,从方榻上起身,大步上前立在司徒墨离的跟前,双手叉腰,盛气凌人。
司徒墨离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那公主殿下又了解她多少?她的来历是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小火者,却能够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爬上都知监掌印的位置,公主殿下可知她的心里想些什么?”
“不知。”申屠璃无力地放手,接着转身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撑着下颚,“可是,本公主就是喜欢,有什么办法?”
司徒墨离歪着头看着她,“本世子不知喜欢是什么感觉,不过,看着公主殿下被一个阉人给弄得神魂颠倒的,本世子觉得公主殿下是应该寻个神医好好治治。”
申屠璃无声地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没用的,本公主已入魔障,无法回头。”
“哈哈。”司徒墨离再一次放肆地大笑出声,“公主殿下如今不应该担心前去大远国的事情?”
“司徒墨离,本公主有事相托。”申屠璃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坐起身来,看着他,面带严肃。
“公主殿下想让本世子暗中照顾你的意中人?”司徒墨离微微挑眉,笑得甚是鬼魅。
申屠璃点着头,“她与云景行走得太近,难保日后会出事,云景行的性子,本公主太了解了,比起皇兄的残暴深沉,他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本公主这一年来对他百般羞辱,尝尽了痛苦,可是,他还能无动于衷,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迟早会有异动。”
“不过,云景行对你的意中人倒是很好。”司徒墨离慢悠悠地开口。
申屠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因为这样,所以本公主才更担心。”
司徒墨离将手中的玛瑙珠轻轻一抛,一手撑着下颚,一手随意地搭着,盯着申屠璃,那脸上多了几分的讳莫如深,“难道你没有想过,你的意中人也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她身上流淌着邪恶的血液,随时能够将人毒死。”
申屠璃看向司徒墨离,“本公主能感觉到,怕是此次一走,这后宫之中必定不会太平。”
司徒墨离惬意地重新坐回椅子上,抬眸看着前方,“皇上已经对季无情动手,你的意中人在其中起着什么作用,公主殿下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玉汝恒就像是一只羽翼未丰满的雄鹰,一旦给她飞上高空的翅膀,她绝对会腾空而起。”
申屠璃看向司徒墨离,再一次地想起玉汝恒来,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可是,本公主就是担心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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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饯别(求月票)
司徒墨离斜睨了她一眼,许是以往见惯了她嚣张跋扈,刁蛮骄纵的样子,如今见她一副女儿家的娇态,着实让他不习惯,无奈地摇着头,“本世子为何要帮她?”
“司徒墨离,我能信任的只有你。”申屠璃抬眸看着他,眼眸中溢满了坚定。
司徒墨离扬声一笑,“本世子连自个都信不过自个,公主殿下还真是抬爱。”
申屠璃重新坐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司徒墨离,你就装吧。”
司徒墨离无所谓的挑眉,随即起身,“公主殿下还是好好歇息,养足精神等着五日之后远嫁。”
申屠璃并未站起来,而是看着他,“本公主警告你,不许对她动什么邪念。”
“邪念?”司徒墨离张狂地一笑,“本世子对阉人不感兴趣。”
“那就好。”申屠璃慢悠悠地起身,看着他,“小玉子,本公主便托付于你了。”
“公主殿下的话听着甚是蹊跷,难道你此去无归期了?”司徒墨离笑得甚是邪魅,俊雅的容颜透着一抹狡黠。
申屠璃幽幽地叹了口气,“怕是一去不复返。”
“看来公主殿下这是在交托后事。”司徒墨离微微点头,将腰间的折扇握在手中,随意地把玩着。
这是申屠璃头一次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司徒墨离,这便是身为帝王家的无奈与悲哀,明知不可能而为之,不是自寻死路,本公主不过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何时公主殿下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本世子还是喜欢公主殿下手段毒辣,盛气凌人的样子。”司徒墨离始终眉眼含笑,他看似漫不经心,纨绔风流,可是,申屠璃知道,但凡相求之事,他都会鼎力相助。
“好了,本公主要好好准备一番,听说现今的大远国皇帝生性胆小怕事,不过却是个温润君子。”申屠璃收敛起忧伤的情绪,抬步向外走去。
司徒墨离见她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不由得挑眉,跟着她离开了寝室,前往大殿,二人一面走着,司徒墨离语气透着几分的调侃,“既然如此,公主殿下前去自然不会吃亏,一个正常的男人比那个不顶用的阉人强多了。”
申屠璃侧眸瞪了一眼司徒墨离,警告地意味甚浓,“你若再说她一句不是试试?”
“啧啧,公主殿下现在这幅样子才最是动人。”司徒墨离扬声一笑,手腕一动,折扇展开,他恣意地摇动着。
申屠璃不再说话,只是抬步踏出了宫殿,抬眸看着前方,“突然离开,本公主也会不舍。”
司徒墨离径自下了玉阶,头也不回地离开,“公主殿下保重。”
申屠璃见他便这样潇洒地离开,也不再多言,只是安静地立在大殿外,若有所思。
古嬷嬷见她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笑吟吟地迎上过来,“哎呦,老奴的小祖宗,您总算出来了。”
申屠璃侧眸看了一眼古嬷嬷,低声道,“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该离开的也总归是要离开。”
古嬷嬷见她说得如此深沉,却也不敢应答,只是立在她的身侧,这后宫本就是是非之地。
玉汝恒径自回了都知监,直至傍晚,她才回到自个的值房,抬眸便看到季无情已然端坐软榻上等着她。
玉汝恒并未有之前那般的谦卑,而是径自上前坐在他的身侧,“厂臣打算在这处过夜?”
“未来几日,本座都会在这处。”季无情笑吟吟地看着她,眉宇间亦是多了几分的笑意。
玉汝恒抬眸对上季无情如今的模样,俊美的容颜上,似是镀上了一层桃花之气,看着甚是醉人。
她径自倒了一杯热茶独饮着,却再未开口。
季无情也是沉默不语,彼此之间,似乎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玉汝恒想起申屠璃抱着她说过的话语,不知为何,那样的言语触动了她内心的柔软,也许,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真挚地对她说过这番话语,使得她的内心依旧泛着丝丝的难受。
季无情见她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异样,神情依旧,却多了几分的伤感,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动心了?”
玉汝恒慢慢地收敛思绪,转眸看向季无情,“对谁?”
季无情自然地动着衣摆,狭长的双眸微弯,“昌隆帝姬。”
玉汝恒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香茶的热气萦绕在她的面颊,染上一抹柔和的蜜色,白皙无暇的容颜,透着淡淡的氤氲气息,薄唇微扬,“也许。”
季无情一手摆成兰花指,捏着茶盖,一手端着茶盏,捏着茶盖的手指修长如玉,尾指微微翘起,此刻捏着茶盖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打开,勾唇一笑,“原来你喜欢的是女子。”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奴才在未入宫之前本就是男子,喜爱女子是理所应当之事。”
“是啊。”季无情头一次未反驳她,而是顺着他的话附和道,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随即将茶盖轻轻地放下,将茶盏放在几案上,动作缓慢却透着淡淡地哀愁。
玉汝恒见他如此,却又是说不出的妖娆,倘若他并未在这后宫之中,并非是阉人,如今或许有着另一种境遇。
她想起自个的过往,不由得一笑,“厂臣是要歇在里间还是外间?”
季无情低笑一声,“你今儿个没有去看云景行?”
玉汝恒放下茶盏,淡然地开口,“今儿个不想见他。”
“为何?”季无情偏白的唇微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细长的眉梢并未微扬,整个人看着越发的妖冶,“难道你已经厌恶他了?”
“只是今日不想见他。”玉汝恒说不上感觉,只是觉得云景行有着太多她看不透的东西。
“看来你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季无情双手随意地放在双腿上,整个人身体向后靠着,双眸一顺不顺地看着她。
“彼此彼此。”玉汝恒好不谦逊地回道,“厂臣的心思难道很容易看透?”
季无情再一次地问道,“你对昌隆帝姬当真动心了?”
“有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瞬间,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虽然,比起他给与她的相差甚远,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
季无情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寂静的夜色,无声的值房内,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几不可闻,他只是这样看着她,“那么本座呢?”
玉汝恒很清楚自个要走的路,也很明白,她与季无情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不论是他,还是申屠尊,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
申屠尊利用她来除掉季无情,而季无情则是利用她来得到摆脱,而自个宁愿被他们利用,为的只是寻求翻身的机会,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可是云景行呢?他想要达到的是什么目的?她期初的靠近,不过是基于内心那仅存的一点怜悯,还有自个的谋算,那么,他呢?
这一夜,季无情去了里间歇息,而玉汝恒则是躺在外间的方榻上,一夜相安无事。
五更时,玉汝恒醒来时,已经不见季无情的身影,她随即坐起身来,若无其事地更衣洗漱,便踏出了值房。
后宫之中,以皇后为首,各宫的主子早早便随着皇后一同前往玉粹宫道喜,更是准备了许多的稀世珍宝,后宫之中从未如此热闹欢快过,怕是只有她们自个清楚,申屠璃在后宫一日,便是她们的噩梦。
申屠璃连皇后的面子都未给,而是将前来道喜的妃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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