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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不知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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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瑾也查觉出异样了,跟着看了过来,“看什么呢?”
孟琳将手一指,“瑾姐姐你瞧,傅清宁和个男人在一起。”
孟瑾也看到了,两人相视一眼,俱是无限疑问。只见那男子不时俯头和她说些什么,傅清宁时而微笑,时而点头,情形看着挺亲密,一起走进对面的状元楼去了。
孟琳心下好奇,招来贴身婢女双玉,“你去打吓一下,刚刚进状元楼的那个男人是谁。”
双玉应声去了,这时孟瑾蹭地站了起来,“真是伤风败俗,一个未婚的姑娘和男人出游,成何体统。”
孟琳道:“瑾姐姐你大概还不知道,傅清宁在荷花荡那边替人看着铺子呢。”
孟瑾一呆,“她当真这样抛头露脸自甘下贱?”
孟琳点了点头,看着自已指甲上刚涂的蔻丹,漫不经心地道:“可不是吗,我也觉得有些不象样,只是瑾姐姐你也知道我和她一向不怎么亲近,劝她两句还被她骂了。瑾姐姐你若是有空,不妨和她说说去。虽说她姓傅,我们姓孟,毕竟是亲戚,万一让人知道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孟瑾颔首道:“自然是要说的。你把她铺子告诉我,改日我找她去。”
过了一会双玉回来,在孟琳耳边说了几句,孟琳诧异道:“温府的?”
孟瑾问道:“怎么回事?”
孟琳双眉紧紧皱起:“原来是攀上高枝了,难怪这么招瑶过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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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宁一进状元楼的门,便有一个人旋风般冲了过来,差点将她撞翻在地,定睛一看,原来是牟瑞月。
只见她一脸惊喜交加的样子,差点要热泪盈眶了,搞得傅清宁也很感动了。
然后她听牟瑞月说道:“太好啦我终于有救星了,清宁你一定要回温府,帮我管家,我快活不下去了。”
傅清宁心里的感动登时少了一半,她摸摸被撞疼的鼻尖,“瑞月你先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牟瑞月劈里叭啦讲了一通,无非是现在她被迫管家,一点自由都没有,日子有多么的悲惨,末了她道:“大哥也真是的,知道你也在京里,为什么不早点说。”
傅清宁问:“难道你婆婆没来?”
“来是来了,只是她天天吃斋念佛住佛堂,一点不管事的。”
“姬月呢,没有一起来吗?”
“姬月嫁人了。大哥给她放了籍,现在也是个举人太太了。”
傅清宁想到这一年内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又听牟瑞月道:“清宁你不知道,管家可累了,你一定要帮我啊。”
“我也不懂怎么管家啊啊。”
“你以前不是打理过大哥的院子吗?至少有经验不是?我不管,要不答应我就不放你走了。”
傅清宁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连忙转过话题:“你和温泓成亲了,还没恭喜你们呢。”
“我们是赶着热孝成的亲,所以赶得急,要不还得等他守完三年孝。唉,早知这样,我干吗要赶着成亲啊,在青州多自在。”
傅清宁笑道:“你也说小声点,温泓在呢。”
“听见就听见呗,事实如此嘛。”
两人正说着话,突听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有异寻常。
众人走到窗前一看,只见街上乱成一片,有人奔跑,有人哭号,竟是乱成一团,众人都吃了一惊,温荣遣了百里去打听,原来有两帮人马为了争一台七彩琉璃灯打起来了,结果殃有池鱼,众人慌忙躲避,结果发生了踩踏,也不知伤了多少人。
清宁想到兰草和寒山还在街上看灯未归,心下担忧不己。
温荣劝慰道:“刚刚百里没有看到死伤者中有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只管放宽心吧。我己经遣人去找他们了。”
过了大半日,只见兰草和寒山夫妇俩形容狼狈的被找回来了,幸好两人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受伤。傅清宁心中一块石头方落了地。
因吃了这一吓,兰草夫妻赶紧着要回去休息,傅清宁也和他们一起告辞,牟瑞月拉着她不放,“清宁你不许走,你和我回温府吧,晚上我们一起睡,我有很多事和你聊。”
傅清宁无奈,只得叮瞩了兰草几句,让她和寒山先回去。
兰草悄悄儿笑道:“姑娘你只管放宽心住着,别急着回,铺子有我和寒山看着呢。”说完就拉着寒山走了。
一行人回到温府己快二更了,牟瑞月催着温泓道:“清宁晚上和我一床,你去书房睡吧。”
温泓道:“你傻呀,这么好的机会大哥怎么可能放过,你凑什么热闹。”
牟瑞月疑道:“不会吧,他们都这么久没见了,还能那么亲密?况且大哥还在守孝呢。”
“相信我,大哥晚上一定会去找清宁的。”
“我觉得不会。”
温泓笑道:“那我们打个赌好了。”
傅清宁洗漱完毕,正要上床休息,突然听到两下敲门声,她还以为是牟瑞月,便道:“瑞月你等一下。”披上衣服开了门,只见温荣站在门外,她怔了一下,说道:“我还以为是瑞月。”
温荣道:“我来看看瑞月给你安排的房间。”
他走了进来,皱了皱眉,说道:“你这屋子太冷了,怎么也没生个炭盆,瑞月真是粗心。这样怎么能住人呢,不如换到我那边暖阁里去吧。”
傅清宁道:“也不是太冷,挺好的不用换。”
温荣握住她的一双手,“还说不冷,手那么凉。”他轻轻笑了:“不换也行,我给你暖暖吧。”
傅清宁双手被他握住,脸上还有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她心下扑扑一跳,低声道:“真的不用。”
突听外头一阵脚步声,傅清宁连忙挣开了,只见铁剑端了炭盆进来,说道:“二少奶奶让送炭盆来。”
傅清宁忙道:“放这里吧。”
铁剑垂着眼,不去看温荣的冷脸,嘴角却微微上扬,似乎在憋忍着笑。她放下炭盆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回到月泓院,牟瑞月和温泓正伸长脖子等着呢,见她回来,忙问:“如何?”
铁剑如此这般说了一通。温泓哈哈笑道:“哈,我羸了,瑞月你乖乖给我洗脚吧。”
牟瑞月的脸拉下来了。
次日一早,傅清宁刚刚起床牟瑞月便来了,和她抱怨道:“大哥真是不争气,害得我打赌输了要给温泓洗脚。”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听得傅清宁糊涂了,疑道:“瑞月你能不能把话讲明白点?”再问牟瑞月却不肯说了,只是说道:“清宁,你今天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
因为元月十八花坞还有诗会,傅清宁在温府住了两日就回去了。
这次参加诗会的人比上次还要多了一半,究其原由可能是年后无聊,有这么一个可以消遣又清雅的聚会,姑娘们都愿意来凑个热闹。
除了原先的几位姑娘外,唐珧的两位表姐妹也都来了,居然济济一堂,人多嘴杂,姑娘们写诗赏花之余,不免要说些闲话,东家长西家短的,傅清宁也听到了好些新闻,比如哪家正月生了龙凤胎,哪家又娶了个小妾,还是有这次踩踏事故中的死伤者名单也出来了,死者五人,伤者有十九人,其中一个死者,竟然是江宜芳的未婚夫陆恩。
宜芳连日哭得眼都肿了。江宜男和傅清宁说起来的时候叹息不己:“可怜芳妹未成婚就成了望门寡,现在陆夫人要逼着芳妹守望门寡呢。”
傅清宁讶然:“真是岂有此理,这婚还没结,守什么望门寡,不是害人一生么,这陆夫人,也实在是太可恶。”
江宜男皱起了眉,“怕是胳脯扭不过大腿,唉,当初就不该做这门亲,都是我那二伯,贪图人家官大,倒害了芳妹一辈子。清宁,你说我们为何生为女子呢,你看男子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那是何等潇洒自在,就连我那堂伯那样的混人,还有人夸他名士风流。偏偏我们只能困在闺房之中,连终身大事都是半点做不主。别说行走江湖,就连抛头露脸,都要被当做大逆不道,我怎么觉得,我们就跟那些关在栏里待宰的猪羊没什么区别,身不由已,是死是活都由不得自已选。”
傅清宁也有些感叹,说道:“希望你堂伯别那么糊涂。”
江宜男并不乐观,“堂伯倒也罢了,只是堂伯母毕竟是陆家的人,芳妹又不是她亲生的。”
江宜芳的生母早逝,继母陆氏和陆家有些姻亲关系,在她一力摄合之下,江陆两家就订了亲。
过了些日子,消息传来,沈芳不堪逼迫,竟然削了头发,到庵里做姑子去了。傅清宁想到这么一个温柔和善的姑娘,竟然青丝古佛要伴一生,也不禁黯然。
幸好花朝之后,江宜男那边传来了好消息,她订亲了。
江举人原有个少年之交,姓张,在外地做过两任学政,过年回京谋了个京职。他膝下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已成亲生子,只剩下老三庭安,比江宜男大两岁,己中了秀才,现在国子监念书,今年要下场乡试,模样更是风流出众。
江举人夫妇都很满意,江宜男偷偷过了一眼,也红着脸同意了。两家就把亲事订了下来,婚期订得有点紧,就在四月底。
傅清宁笑问江宜男,“你见过他没,人怎样?”
江宜男红了脸,“就那样吧,反正还不算很差。”
傅清宁见她的样子,便知是满意的,也替她高兴,问道:“婚期这么急,嫁衣准备好了没有呢?”
江宜男便给她看手指头,“别提了,你看我这扎的针眼。”
傅清宁奇道:“你不请绣娘做吗?”
江宜男道:“我娘说,别的还罢了,嫁衣总要自己绣的。”又道:“你也要学学,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傅清宁笑了一笑,说道:“我不急。”
江宜男道:“唉,就算我们不急,一般的亲友也替咱们急。你道我想这样快出嫁么,我倒还想在家多留些时日呢,只是他家太公的身体不太好,就怕有个万一这亲事又要耽搁下了,反正迟早都是要嫁的,不如早些了结也好。”
傅清宁点头道:“这倒也是。”
江宜男坐了一会,便向她告辞了,临行前又悄悄和傅清宁道:“我和你说个事,你听了别恼。年前我有个人给我说亲呢,对方是定国公的嫡子,说得天花乱坠,对方怎么富贵怎么有权势,我爹多长了个心眼就没应下,后来一打听,原来那冯世子打生下来就是个傻子,还存心要找个身家清白的,我爹娘拒了媒人还很不高头。前两日我听说他已经定下亲了,你猜是谁?就是你外祖孟家四房的姑娘,叫孟婷。”
傅清宁大吃了一惊,虽说孟婷当日为了与情郎相会,利用过她一回,但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么一个柔弱的少女要嫁给一个傻子,还是让人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的。
!
第75章
正好温荣前来探望她;见她脸上神色不对;“这是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出了什么事吗?”
傅清宁摇头,“没有,只是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让你这么烦心,你说来听听?”
傅清宁便把孟婷的事情讲了,问道:“定国公的嫡子真是个傻子吗?”
温荣说道:“不仅傻,还会打人,都虐死几个丫头了。”
傅清宁骇然道:“那孟婷嫁过去会怎么样?”
“会怎样不好说;只能自求多福了。”
傅清宁想到一个年正芳华的少女要嫁给傻子,就算不要受虐待,高墙深院跟一个傻子过一生,也是很凄惨了。
她不禁郁闷道:“我那外祖父真是利欲薰心了,这种亲事也能订下来,就算不顾及孙女,也要顾及面子吧。”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外祖父要起复了。”
傅清宁大吃了一惊;“起复?他都已经七十多了。“
温荣笑道:“七十他还能娶妾;现在起复就算得了什么。”
“可他这么大的年纪,朝廷为什么还要用他。”
“重点不是年纪;是有没有人替他说话。”
傅清宁悚然一惊,“你是说,和定国公府的亲事?”
温荣点了点头;“不错,定国公现在风头正盛,有他替你外祖父说话,复出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出卖,连孙女的亲事都会不放过,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被尊为大儒。”
“官场上讲的只有利益,道德和情义那是行不通的,况且学问和人品本来也是不搭边的,古来至今多少学而无德的人呢。”
傅清宁便不再说话了。温荣见她神情悒郁,便笑道:“你也别想太多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你二哥要进京来了。”
傅清宁闻言心下一动,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家里的消息,也不知道自己在京中的这一年多,傅容柏和傅家诸人怎么样了,想想自己对家人也真是太冷淡了。
“你让容柏上京来做什么?”
“给你身边放个娘家人撑撑腰啊,省得哪天一不留情你外祖父把你也卖了。”
傅清宁心想有初一便有十五,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时候,她说道:“你知道提防我外祖父,怎么不怕傅家把我卖了?”
温荣笑道:“傅家不会,也不敢,就算要卖,也只能卖给我呀。”
傅清宁嗔道:“想得美。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那你愿意吗?”
傅清宁一怔,下意识地道:“我不知道。”
温荣搂住她的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在她发作之前松开了手。
他微微笑道:“没有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也可以慢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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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傅容柏进京了,他去年己经中了举,这次来京为今年春闺准备,当然从他的学识参加本年的春闱实属勉强,不过是积累经验为三年后做准备。
兄妹俩多时不见,也很有话聊。
傅容柏道:“三妹你到京里都不给家里捎个信一声,祖母和我娘她们都很想你呢。”
傅清宁心想自己这两年都没给捎个傅家消息,确实太冷淡了,“明日我便给祖母写信。”
傅容柏笑道:“好,我正要写信回去,到时候一起寄吧。”
他神采飞扬,谈笑风生。傅清宁也替他高兴,心想自己当日离开青州时他还是一蹶不振的,现在看来己经完全摆脱棉棉的影响了。
看来时间真是可以治愈一切的。
次日天有微雨,傅容柏去温府见了温荣,寒喧几句,温荣道:“你初来乍到,先休息两日,我已经给你请了一位老师,改日我带你见他。”
傅容柏忙应了,很快告辞出来了。
走在长廊上,拐角处突见一位小厮引着个韵龄少女迎面而来,手里擎着一支榴花,只十五六岁年纪,面目婉丽,娇艳异常,不觉呆了一下。
那少女脚下略滞,也打量了傅容柏一下,见他发愣,微微笑了一下,傅容柏被她笑得脸上发烧。
只听那小厮道:“表姑娘,请这边来。”
那少女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跟上去了。
傅容柏回到花坞,脑中还残留着那少女的音容笑貌,心想着小厮唤她表姑娘,定是温荣的表妹之类了,自来表哥表妹什么的最易生情,不知自家的妹子知不知道这回事。等见到她要问一问才行。
正胡思乱想呢,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往窗外一看只见细雨霏霏中,傅清宁撑着伞走了进来。
傅清宁问道:“你去见过温荣了,他怎么说?”
傅容柏将改日拜师的事说了。他见傅清宁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便试探地问:“三妹,我今天在温府遇到了一位表姑娘,你认识吗?”
傅清宁摇头道:“不认得。”
傅容柏他见她口气平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脱口道:“妹妹你要当心。”
“当心什么?”
傅容柏看着她晶澈的眼眸,觉得那肖姓少女虽然美貌,自家妹子也是比之不差,自己怕是想多了,当下笑了笑,说道:“雨天地滑,妹妹走路要当心。”
且说肖静彤见了温荣,说道:“下月月底是祖母的寿辰,不知表哥你能不能参加?”
温荣道:“我还在孝期中,实在不便参加。”
他意正言辞的拒绝了,理由又充足,肖静彤心下失望,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又听温荣道:“静彤你若无事就请回吧,我会让人送贺礼去的。”
肖静彤笑道:“那我代祖母谢过表哥你了。”
她一出门,俏脸便紧紧地皱起来了,回到肖府还有些不好看,正巧她的孪生哥哥肖逸哼着小曲儿走过来,见状道:“妹妹,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肖静彤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还能是谁,不就是你这个不争气的哥哥?”
肖逸却也不恼,笑嘻嘻地道:“你刚从温府回来,是不是又在温荣那踫了钉子了?”
“关你什么事?”
“妹妹,我就奇怪,你怎么就看上他了,他比你大那么多,还要守孝三年,不太合适吧。外头多少年纪相当的,不是更好吗?”
“年纪大点有什么,至少比你们这群毛小子稳重。况且我才十六,三年后也才十九,也还是时候。”
“原来你都打算过了,好吧,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要不要哥哥我帮忙啊。”
“不用了,你只管和你的丫头们厮混去,别来烦我。”
原来肖逸和肖静彤虽然是同卵双生,外表极相似,性格却大相径庭,肖静彤从小文静,肖逸却一向是个淘气的,因他出生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总不见好,后来找寺里的大师一看,只说他出生的时候关煞太重,若要平安长大,只能打小当女孩子养。所以肖逸打小穿了耳洞,戴了耳环,和肖静彤站在一处,连亲生父母都分不出来哪个是儿子,哪个是女儿。到了肖逸八岁,才换回了男儿身份。
他是肖府唯一嫡孙,极得肖老夫人的宠爱,在女儿堆里厮混惯了,一向与丫头们荤素不忌的,极爱胡闹的,肖静彤对他颇看不上眼,三言两语把他赶走了,肖逸也不以为意,顾自找丫头们玩笑去了。
温泓见肖静彤这些日子来得勤,便问牟瑞月,“肖静彤怎么经常来找你?”
“是啊,她说要来跟我学骑马。”
“学骑马为什么要找你,她肖国公府没有骑师吗?”
“那你说为什么来了?”
“不会为了大哥来的吧?”
“瞎讲,大哥比她大那么多,又在守孝,再说,就算看上了也没用,大哥就清宁一个还搞不定呢,不会搭理她的。”
夫妻俩正说话,突听下人来报平息伯二少奶奶来了,两人都觉得十分意外。
来的是温泓的庶姐温莹。
温铮一共三子两女,温荣是嫡长子,其余都是姨娘所出,后来凤夫人专宠,生下了一子一女,温荣回来后把他们打发了,温莹是另一个姨娘生的,嫁了平息伯府的一个庶子,看样子过得并不好,衣服是几年前的款式了,首饰也没戴。口中虽然说得亲切,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
打发她离开后,温泓道:“也不知她来做什么,吞吞吐吐地,难道是有事求大哥帮忙?”
“看她的样子过得很不好,真的有事大哥会帮忙吗?”
“不见得,她姨娘当初惯会奉承凤氏,所以大哥对她很不待见。”
“那就不用管她了。”
温泓沉吟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让人去打听一下。”
做为温侯府的庶女,温莹并没有享受过什么好处。
父亲独宠凤夫人,自己生母只会一味奉承凤氏。本来这日子也能将就,然而自嫡母惨死大哥回来后,温府就变了天了。
先是父亲跌了一跤中风不治,随之凤夫人发了癫症被禁足,接着凤氏的一对子女也被逐出府外,连带着自己都受到牵连。
她在十八岁时由舅家的人牵线匆匆嫁给了平息伯府的庶子郭磊,那个时候平息伯门第己经十分衰落,便是比一般的小官员都不如,但仰仗着公公平息伯凑合着也能过。
平息伯去世后掌家的伯夫人将一干庶子都分了出去,郭磊拿到手的不过是一座破旧的小宅子和五百两银子,他又是个好赌成性的人,没多久那银子就输光了,眼下这宅子也快保不住了。
同是庶出的子女,看看温泓再看看自己,那真是天壤之别。
她想到自己的一对儿女,只得将泪水吞回肚子里,强颜欢笑进了门,郭磊就迎上来,劈头“见到没有?”
温莹摇摇头,“大哥不在,只见到了五弟。”
郭磊一脸失望之色,突然破口大骂起来,“扫把星,要不是你牵连了我,我怎么会混到这个地步。”
他声音又凶,嗓门又大,把两个孩子吓得哭了起来。
温莹道:“你别吓着孩子。”
话未说完,对方一巴掌挥了过来,也不顾儿女在场,将她打倒在地,又踢了几脚后,方才解气地走了。
躺了半日温莹才爬起来,两个孩子在她身边哇哇大哭。她一手抱一个,也涰泣了起来。
外头扫地的婆子仿佛也司空见惯了,都没有来扶一把。
**
温府里,温泓和牟瑞月听着下人的汇报后都很气愤。
牟瑞月道:“这个郭磊真是太过份了,自己没有用,打老婆孩子算怎么回事?我生平最恨打老婆的男人,不管怎样要给他点教训。”
“你准备怎么教训他?”
牟瑞月想了想笑道:“瞧我的。”
于是,某一日郭磊走在路上,在一个僻静处被人麻利套上麻袋给揍了,揍的还不轻。
来人狠狠留下一句,“你敢打你老婆一下,我这里十倍奉还,你掂量着吧。”
郭磊还不信邪,果然在踢了温莹一脚之后他被人从赌场拉出来踢了十脚,这次打得狠了,踢断了他三根肋骨,折了一条腿。
打完人就跑了,郭磊拖着伤腿去报官,人家一听这案子只说是家务事,连接都不接。
郭磊不是傻子,这会儿也有些明白过来了,自此后虽然口头上骂骂咧咧,却再也不敢动手了。
温泓得知后夸了牟瑞月好几句。
牟瑞月得意洋洋,“对付这种人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狠我更狠才行。”又道:“希望大哥不怪我多管闲事。”
温泓道:“放心,大哥肯知道了,要不怎么官府都不接郭磊的诉状呢,一定是大哥打过招呼了。”
“咦,这么说来,大哥也不是全不念人情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再怎么说,身上流的还有一半相同的血,只要不是太过份,大哥还是会照应的吧。”
牟瑞月点点头,又问:“有件事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哥会对你和婆婆另眼相看呢?”
温泓悄悄儿道:“当年我娘见凤氏手段狠辣,带着我逃出京城到永州给大哥报的信。”
牟瑞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些事己经过去很久了,就不提了。反正今日无事,不如我们去花坞逛逛?”
两人骑着马往花坞里来。
这个时节正是花坞景致最好的时候,繁花满蹊,姹紫嫣红开遍,里面来了不少买花赏花的人。
因为是孝期不宜高调,夫妻俩到后门下了马,直接往傅清宁的住处行来,刚到院门外,突见一匹骏马拴在树下,尾巴一甩一甩地,正在悠闲地嚼着草料。
牟瑞月道:“咦,这不是大哥的马吗?难怪一早就不见了人影,原来是跑这里来了。”
温泓笑道:“我们偷偷去看一眼。”
牟瑞月也是促侠的,闻言一笑,两个人便蹑手蹑脚地往院中走来。
隔着一架花墙,只听傅清宁道:“我不下了,太伤神了。”
又听温荣的声音道:“那是你开局不对,才会这么辛苦,来,我教你开局。”
温泓和牟瑞月相视一眼,惦起脚尖,悄悄探头看去。
只见温荣和傅清宁两个正对坐在一张石桌两旁,桌上摆着棋。
傅清宁一手托腮,一手拿着颗棋子,正在冥思苦想。温荣坐在对面笑吟吟地看着她。
温泓便将牟瑞月一拉,两人又缩回身子,悄悄走开了。
牟瑞月道:“原来大哥还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我还以为他都不会笑了呢。”
温泓叹了口气:“希望这回大哥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吧。我们别去打揽他们了,到别处逛逛吧。”
这里傅清宁和温荣又下了几局,总算赢了一回。
温荣道:“这不是下得很好吗?”
傅清宁突然想起藜老先生来,笑道:“难为你,这么辛苦地让我赢。”
两人正说笑,突见兰草进来道:“姑娘,你那位孟瑾表姐来了,要见你呢。”
傅清宁奇道:“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我看她脸色不太好。”
傅清宁便和温荣道:“你先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她和孟瑾素来没有交集,除了离开孟府前她送的一本女诫,也想不出她来拜访的目的,不过,等孟瑾一开口,她就清楚了。
孟瑾道:“清宁表妹,姐姐痴长几岁,有些话还有要和你讲清楚的。你当日在孟府就不守清规,我送你女诫想必你也没有读完。。。”
她洋洋洒洒讲了一堆训话,还没说完,忽见傅清宁站起来吩咐:“兰草,送客。”
孟瑾道:“你怎么这样无礼?”
傅清宁没来由地受了一顿训叱,好生不耐烦,“柳二奶奶,以后请不要再来了。吵起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孟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走了。
回来后温荣问道:“她就是送你女诫的那个人吗?”
傅清宁奇道:“是啊,你怎么知道?”她突然回过神来,“原来那天晚上在外头装神弄鬼的人是你?”
“我也是路过。”
傅清宁哼了一声,“什么路过,只怕是想杀人灭口吧。”
温荣笑而不答。
傅清宁道:“怎么不说话了?”
“我不是没动手嘛,我看你一页不翻地扔了那本女诫,我就想着,这小姑娘还挺好玩,放你一码好了。”
“看来我还要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呢。”
温荣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笑道:“哎,别生气了,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还计较。”
“谁计较了,和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计较也没用。”
第76章
温荣到傍晚的时候才走;临行前道:“明日我要出趟远门。大概要一个月左右;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辛苦了。”
他叮嘱了半日,傅清宁一一应了,见他还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便道:“你说的我都记下了,还有什么话你回来再讲,这天快黑了,你快回去吧。”
温荣一笑;眼见周围无人,飞快在她颊上亲了一口,方才跳上马,扬鞭走了。
*
孟琳见孟瑾回来,脸色很是不好看,也知道是碰了钉子了,便道:“她有温府撑腰,就不把我们姐妹放在眼里了。”
孟瑾也是一肚子气:“等祖父进京。请他老人家出面吧。”
孟老山长复出是国子祭酒;翰林编修;算是个清贵的职位,孟二夫人己接到信;算一算时间,再过几日孟山长就要到了,所以赶紧着要把房舍安排出来。
孟家二房的宅子座落在京城西角的紫衣巷;虽然算不上最好的地段,也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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