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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嫡谋-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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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娟看着这群人去了莫桑现在住的偏院,急急忙忙跑回去禀报给姚可容,姚可容正在对镜整装,闻言手里的蔷薇粉泼了一地,颤抖着嗓子问,“你说母亲派了人去莫家表小姐的院子,还带着……东西去的?”

    月娟点头,“是,领头的嬷嬷并不是惯常伺候夫人的,似乎是已经荣养了的任嬷嬷!”

    挑了已经不管事的嬷嬷去,又是这个时候,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干什么的,姚可容僵直着身子,将已经泼的不剩多少蔷薇粉的水粉盒子放回梳妆台,艰难道,“我要睡了,今晚别留人上夜了!”

    说着也不要月娟伺候,自己更了衣躺在床上,月娟见状只好熄了灯把门带上出去了。

    姚可容躺在床上却并睡意,心里像堵着什么东西似的,莫名的不畅快!想着月娟口中的那个食盒,手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肚子,她想若是她有了孩子,若是有人想谋杀她的孩子,她会跟那个人拼命的,也不知莫桑会怎样做……

    看着任嬷嬷登门,莫桑只惊讶了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企图,却并没有慌张,反而是淡定自若的请了任嬷嬷坐,莫桑喝着茶打量着跟着任嬷嬷进屋来的四个年轻的仆妇,想必院子门口会留两个守着,这房间的门外也应该站两个,莫桑不由笑道,“嬷嬷还真是看得起我,对付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带了八个人来!”

    任嬷嬷冷着脸道,“上面吩咐下来了,老奴也是照做罢了,不存在看不看得起!”

    “也是!”莫桑点点头,“嬷嬷也是听命于人的,不过这命令是谁下的?不知能不能告知我一声呢?”

    任嬷嬷还是面无表情,“谁下的命令又有什么要紧的?总归这陈家只有一个主人!”

    陈家!一个主人!

    虽然任嬷嬷没有明说,但是莫桑已然明白她们来这儿是谁的主意了!

    “嬷嬷这话说的极好,陈家只有一个主人,只是嬷嬷也该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陈家这个主人他不是永恒不变的!后浪推前浪,总有换人的一天!”

    莫桑这话是变相的告诉任嬷嬷陈家终有一天会轮到陈辞珩做主,而在背后给她莫桑撑腰的就是日后陈家的主人。

    任嬷嬷呵呵笑了一声,“老身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只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任嬷嬷软硬不吃,莫桑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嬷嬷是等不了了,可是我还想等等!”

    “姑娘若是要等那就等吧!不过只怕是要换个地方等了!”陈满江的意思是等莫桑落了胎,养个把月就赶紧把人嫁出去,莫桑还能在陈家呆的日子也就没多久了,自然就等不到陈辞珩坐上景山侯的位置了。

    “我换不换地方也不是嬷嬷说的算的!”莫桑当然明白任嬷嬷话里的意思,但是她既然进了陈家的门,就没打算再出去了,她既然跟了陈辞珩,那陈家就休想摆脱她!

    “是,姑娘说的对!老身说了不算,可是姑娘说的只是也是不算的!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姑娘该吃药了!”任嬷嬷侧身让开,提着食盒的媳妇子将里面的那碗药端给了莫桑。

    莫桑下意识的捂着肚子别开脸不看那碗药,另外三个媳妇子在任嬷嬷眼神的示意下逼近莫桑准备强灌。

    就在这时莫桑突然道,“嬷嬷能不能先帮我像姨母问句话?”

    任嬷嬷制止了仆妇的动作,仆妇连忙退后,“姑娘还有什么话就全都说了吧,说完了也好吃药!”

    莫桑整了整衣襟,冲着任嬷嬷嫣然一笑,“那就麻烦嬷嬷替我问问姨母,我那可怜的父母临死前留给我的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495、纳妾

    十多天之后,月娟突然哭着跑回姚家,“大小姐不好了!”

    姚家上上下下皆震惊了,朱氏亲自叫了月娟去问话,“怎么回事?别哭了,好好说话!”

    月娟一边擦眼泪,一边抽噎着道,“陈家姑爷要纳莫姑娘做小,大小姐知道后就吐血了,现在还昏着呢!”

    自从那晚姚可容知道有人给莫桑送了药之后不安了一夜,可是第二天起来之后府里一切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除了莫桑所住的院子关了门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姚可容以为莫桑是喝了那碗药的,心里的不安渐渐放下,郁气也慢慢消散,心情也慢慢好起来,甚至在莫氏安排她重修翻整彤云院时她都没有多想。

    可是就在今天早上,莫桑的东西突然就从偏院搬进了彤云院,看着莫桑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姚可容眼前一黑,喉咙里泛起一股腥甜,一顿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姚可容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月娟是哭喊着进门的,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代姨娘也知道了,看月娟的表现肯定是姚可容出了事了,本来这么多天姚可容没有回来找她,代姨娘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却没想到突然生了变故。知道月娟被朱氏叫走了,代姨娘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冲到漪兰院去了。

    “大夫人,您可要给大小姐做主呀!”

    朱氏瞪了眼没拦住代姨娘的看门丫头,丫头们默默的跪下,朱氏气恼的让她们退下,有些不耐的对代姨娘道,“姨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我也还没弄明白了,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考虑如何处置才是!我们先听月娟怎么说!”

    代姨娘以为朱氏是在推脱,直接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大夫人,陈家这么欺辱大小姐,又何尝不是看不起姚家,为了姚家的体面,大夫人也不能不管大小姐呀!”

    朱氏被代姨娘的话气的青筋直跳,见她跪着,也懒得叫人拉她起来了,“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还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管?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上陈家去?不过看样子代姨娘你对这事倒是清楚的很,不如就交给你处置如何?”

    代姨娘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去陈家问罪,代姨娘知道朱氏这是生气,也不敢造次了,老老实实跪好,看向月娟。

    月娟这才接着道,“早前姑爷跟莫家表小姐之间来往甚密,奴婢提醒了小姐好几次,可是小姐说姑爷不喜欢拈酸吃醋的女人,一直不管,可是没想到这样助长了莫家表小姐的气焰,越发无法无天起来,竟然……竟然跟姑爷……还怀了姑爷的孩子,夫人知道后竟然也不顾体统要把表小姐纳给姑爷做小……”

    朱氏一惊,她还以为陈辞珩只是想纳个妾,却没想到这个妾竟然是大着肚子的。

    月娟说完代姨娘又急急道,“陈家欺人太甚,那莫桑算什么东西,那个肚子也揣的不清不白的,为了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东西就欺压到正室嫡妻的头上来了,这口气无论如何咱们也不能咽下去呀!咱们要……”

    朱氏看了眼代姨娘,代姨娘不由噤声了,朱氏这才道,“如果事情真的如月娟所说,那确实是陈家理亏,只是这么大的事情,我也做不得主,还是等老爷回来了跟老爷商量商量再说吧!”

    代姨娘不想等,又道,“大小姐现在还昏迷不醒,若是咱们家不派个人去看看,岂不是让大小姐孤立无依,让陈家以为大小姐软弱可欺?”

    朱氏想了想,代姨娘虽然是一心为姚可容,但是说的也是常理,姚可容都这个样子了,姚家既然也已经知道了,总不能置之不理。

    朱氏想着自己到底是长辈,又隔着房,在姚崇明没有决断之前,她出面难免有些不合适,便道,“也好,我让大少奶奶领着她们姐妹几个走一趟吧!”顿了顿又道,“算了,就让大少奶奶一个人去吧,清姐儿她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去不太合适!”

    代姨娘却道,“三小姐跟大小姐是亲姐妹,打小感情好,让三小姐也去吧,正好劝劝大小姐!”

    上次就是姚可怡从姚可容处问出那么多事来的,代姨娘希望这次姚可怡也能帮到姚可容。

    “大小姐如今跟三小姐可只是堂姐妹了!”朱氏更正道。

    “是是是!”代姨娘忙点头,“但是她们自小一起长大的,说不定三小姐说的话大小姐也更愿意听不是?”

    余若涵跟姚可清和姚可怡不对付朱氏是知道的,若是余若涵去了,那姚可怡就不能去,若是姚可怡去,那余若涵就不能去了,可是若是只去姚可怡一人,未免显得太单薄无力了些,朱氏斟酌了片刻,最终决定道,“那就让清姐儿领着怡姐儿去吧!我让冬香陪着她们去!”

    以代姨娘的了解,姚可清似乎对陈家十分熟悉,有姚可清在,代姨娘放心了,忙谢过朱氏,还不忘提醒道,“趁现在天色还早,二小姐和三小姐快去快回才是!”

    代姨娘担心姚可容,是一刻也不想耽搁,朱氏要忙着找姚崇明商议这件事,也不想耽搁,当即派了冬香去传话,不多时一辆马车驶出姚家,往景山侯陈家的方向去了。

    在马车上姚可清问月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瞒着没说?”

    月娟咬着嘴唇,低头不说话,姚可怡急了,“是不是大姐不让你说的?她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你想害死她?”

    月娟一下子哭了起来,“不用奴婢害大小姐只怕也活不成了!”

    姚可怡一把揪住月娟,“你胡说什么呢!”

    月娟一边哭一边道,“奴婢没有胡说,书上说年少吐血是夭寿的征兆,大小姐年纪轻轻的就吐血了,可不是……”

    “说说吧,好好的大姐怎么就吐血了?”姚可清道。

    月娟一咬牙全说了,“前两天姑爷和大小姐两个人在屋里吵了起来,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姑爷气冲冲的走了,奴婢进屋一看,大小姐蜷缩着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奴婢扶起大小姐一看,在大小姐的胸口印着一个脚印……大小姐既不让请大夫,也不让奴婢告诉任何人……”

 496、对质

    姚可清目光一凛,重活一世,陈辞珩反而活的越发回去了,竟然敢对媳妇动手起来了,前一世她再怎么跟陈辞珩吵,陈辞珩好歹还记得读书人该有的礼仪,从来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这一世竟然对姚可容动了手。

    姚可怡气的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简直太过分了!”又恨姚可容太窝囊了些,被打了还让人瞒着,看着月娟更来气,“大姐让你瞒你就瞒着?你还真是忠心,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愚忠呀!”

    姚可怡的纤纤玉指戳在月娟额头上,月娟不敢躲,只能任她戳。

    月娟的愚忠姚可清是见识过的,跟她较真是没有结果的,姚可清拉住了姚可怡,“好了,省点儿力气去陈家闹吧!”

    一听姚可清这话,姚可怡就知道姚可清已经有了打算,忙问道,“二姐你打算怎么做?”月娟一听也竖起耳朵听了。

    姚可清看了眼月娟,月娟内疚的低下头,姚可清却道,“月娟,我就交待你一件事,待会儿去了陈家,你要是想哭的时候就是使劲儿的哭,千万别忍着,哭的越厉害越好!”

    月娟不明所以,还是点头,“奴婢晓得了!”说着眼圈已经红了。

    姚可怡好奇道,“二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姚可清淡然道,“哭!”

    姚可容被气的吐血了,陈家想瞒着姚家,却没料到姚可容有月娟这样一个忠仆,私逃回姚家报信,还带了人回来给姚可容撑腰。

    莫氏硬挤出一张笑脸去见姚可清和姚可怡,一看到姚可清莫氏就是一阵难受,还在心疼她那三万两银子。

    姚可清和姚可怡俱是冷着一张脸,莫氏赔笑道,“二位侄女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让人去接你们!”

    姚可清看了眼月娟,“我还以为月娟是伯母派去的,原来不是呀!难道大姐病了伯母都不跟娘家人支会一声的?”

    莫氏一噎,忙道,“让个丫头去接不够尊重,我还打算让……”

    “我们哪有那么大的脸面,有个丫头去接都觉得‘受宠若惊’了!”比起姚可清的冷冽,姚可怡更的话更锋利,更难招架!

    莫氏干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姚可清不再理会莫氏,只问月娟,“大姐在哪个院子,还不带我们过去!”

    月娟对莫氏福了福,侧身给姚可清姐妹指了路,姚可清却对莫氏道,“伯母是不是也要去看大姐?不如我们一道去如何?”

    “正是,正是!也好,也好!”姚可清都这样问了,莫氏就是不想去看姚可容也得去了,不然姚可清回去一说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姚可容早就醒过来了,也看了大夫吃了药,人却还是无力的耷拉着眼皮躺在床上,看到姚可清姚可怡过来,勉强抬了抬眼皮,“你们来了!”看到一旁的莫氏,叫了声“母亲”就没下文了。

    看着姚可容这幅样子姚可清不由联想起前世自己小产后的那段日子,虽然也是天天躺在床上的,却不像姚可容这样死气沉沉的,陈辞珩那一脚对姚可容的伤害几乎是致命的,伤身更伤心。

    月婵奉上茶,看到月娟现在站在姚可清身边,想着月娟这回在姚可容面前是立了功了,自己却没什么可以表现的地方,只能神情暗淡的退下。

    姚可清却叫住月婵,“可请了太医?太医怎么说?”

    见姚可清叫自己,月婵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扑通一下跪在姚可清面前,“回二小姐的话,并没有请太医,只请了药铺的坐馆来诊了脉,大夫说大奶奶挨了窝心一脚,很是要命,恐留下病根!!”

    说着落下两滴泪来,似是为姚可容抱不平,果然月娟听了这话眼泪也止不住了。

    姚可清看了看姚可容蜡黄的脸,知道月婵这话至少有五分是属实的。

    “陈家的家教甚好,世子妃被人当心踹了一脚竟然也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连个太医也不请,是拿不出还是舍不得那几两银子?这钱我出了,我们姚家的女儿我们自己家疼!月婵,你去太医院找曹太医,就说是受我所托,麻烦他荐个擅长内科的大夫给你!我们姚家的马车还停在门口,你直接去二门!”

    桂圆得令立马拿出钱袋子一股脑都给了月婵,月婵也不看莫氏愈发难看的脸色,接过钱袋子就走了。

    莫氏又羞又怒,脸色涨紫如猪肝,想拉住月婵却又难为情,眼睁睁看着月婵走了。

    姚可清觑着莫氏的脸色一脸淡漠道,“伯母可是觉得用了我的银子不好意思了?伯母放心,日后有的是机会还回来!”

    莫氏勉强笑了一下,却比哭还难看,“哪用等日后,伯母现在就还你!”

    说着咬牙让人去取一百两银子来,姚可清却一脸惊诧道,“原来陈家这样有钱,那怎么不早点儿请太医呢?可是大姐的面子不够大,不配让伯母请太医?”

    说到后面,姚可清的声音透着冷意。

    莫氏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边更加努力的挤出笑容,一边解释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都是下头的人自作主张,我也是才知道……才知道的!”

    “伯母才知道呀……”姚可清拉长了尾音,“从大姐吐血晕倒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时辰,伯母才知道,这景山侯府是得有多大,消息都得用三个时辰才能传到伯母那里去,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三个时辰还走不完的侯府呢,不知伯母可愿意带我见识见识?”

    姚可清步步紧逼,一点儿理由也不给莫氏留,莫氏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忙抚着额头,叫唤起来,“哎哟哟我这头怎么突然疼了?哎哟哟~疼死我了!”

    姚可清看着装病的莫氏悠悠道,“正好月婵去请太医了,可以让太医顺道给伯母看看,不然岂不是浪费了伯母的一百两银子?”

    莫氏当作没听见招呼丫头来扶她回去。

    姚可容躺在床上看不到背对着她的姚可清的脸,但是她知道那张脸上必定挂着的是淡定从容,与她交锋从未落过下风的婆母却在姚可清的一派淡然下丢盔弃甲。

    她想这一辈子她都只有佩服羡慕姚可清的份儿。

 497、陷害

    姚可清大败莫氏,姚可怡看的直呼过瘾,差点儿要拍掌为姚可清叫好了。

    “谢谢你,二妹妹,这么多年以来,我出了事,最后帮我收拾残局的总是你!”姚可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胸口吃痛,实在是坐不起来,只能作罢。

    姚可清坐到床边去揭姚可容的衣襟,姚可容忙抓住姚可清的手,却不甚带动了胸口的伤,吃痛的吸了口气,手也松开了。

    姚可清揭开姚可容的衣襟也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半个胸口都是紫黑色的,足足有海碗那么大一块淤青,姚可容竟然能忍了好几日不请大夫不用药,究竟是她吃的住痛,还是因为她心里的痛超过了身体上的痛呢?

    姚可怡探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骂出声来,“陈辞珩真是禽兽不如!对自己的妻子下这种狠手!”

    姚可容听了这话却无半点儿反应,姚可清忍不住问道,“那天晚上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姚可容垂下眼睑,“我最丢脸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也不差这一件了!其实也没什么,还是因为莫姑娘的事……”

    前天陈辞珩又去偏院私会莫桑了,这些天陈家的暗涌陈辞珩并不知情,他不知道莫桑有孕的事,也不知陈家的其他几位主子都知道了莫桑有孕的事。

    莫桑原本不是住在远离景山侯府中轴线的这个小偏院里的,为了方便跟陈辞珩私会,莫桑便以原先的院子风水不好为由换到了这个偏院里。

    这个偏院地处偏僻,院子也小,莫桑身边只留了两个小丫头伺候,这两个小丫头也被她买通,如此一来她与陈辞珩私会的事就严严实实的瞒住了。

    莫桑深知若要等陈辞珩开口给她给名分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去,她想要光明正大的站在陈辞珩身边还得靠自己!从莫氏对姚可容的态度里莫桑琢磨出莫氏似乎不满意姚可容成亲这么久了肚子还没动静,心中便生出一计来。

    之前两人私会虽背着私会的名儿,实质上却没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来,但莫桑想出了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之后,在三个多月以前的一个晚上,便将陈辞珩灌醉了,趁机与其同床。

    陈辞珩酒醒之后愧疚万分,莫桑却不哭不闹,大度的表示自己愿意无名无份的跟着陈辞珩,陈辞珩感动之余愈发愧疚,来看莫桑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勤快,莫桑也是运气好,竟然就这么怀上了陈辞珩的孩子。

    从大夫口中得到自己确实有孕在身之后,莫桑便把消息透露给了莫氏,果不其然,莫氏如她所料的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十分在意,还特意将这事儿告诉给了姚可容,莫桑并不怕姚可容知道这件事,姚可容在她眼里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掀不起大风浪来,又有莫氏施压,姚可容早晚得认下她来。

    但是莫桑这回料差了,姚可容愿意咽下这口气,姚家人可不愿意,尤其是代姨娘,代姨娘给姚可容出了主意把莫氏将住了,莫氏无奈只能请示陈满江了,而陈满江对莫桑可不会有半分怜惜。

    可是莫桑手里还有一个杀手锏,一个她打算用在刀刃上的杀手锏,只能提前拿出来用了。

    莫氏的父母兄弟贪图莫桑父母留下来的遗产,仗着景山侯府的势强行获取了莫桑的抚养权,陈满江知道这件事时莫桑已经在景山侯府住了两年有余了,此时他再说什么也晚了,只能帮莫家把残局收拾干净了,只是至此他看莫桑就不那么顺眼了。

    虽然霸占莫桑父母的遗产是莫氏父母兄弟做的,陈满江没有拿取一分一毫,可是陈满江在知情之后不仅帮忙隐瞒,还通过关系将莫氏父母的强取豪夺变得合法了。

    莫桑以此为把柄,陈满江终于低头了,两头都有莫氏的把柄,莫氏无法抉择,只能听从陈满江的安排,只是她私下里却对姚可容严加看管起来,以防她给姚家通风报信,打算等莫桑的身份成了既定的事实再谋划其他。

    只是莫氏没想到莫桑那头又出了幺蛾子。

    莫桑以为是因为姚可容的设计才让陈满江示意莫氏给她送来那碗药的,便将这笔账算在了姚可容头上,在两天前陈辞珩去看她的时候就做了一场戏给陈辞珩看。

    陈辞珩踏着月色进了偏院,发现屋里亮着灯,不由一愣。陈辞珩为了避免暴露自己,每次私会前都会让莫桑提前熄了灯等自己的,可是今日院子亮着灯,陈辞珩暗想莫不是表妹没有收到自己的信,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要来?

    陈辞珩犹豫着是该走还是进去,却听见隐隐约约有低低的啜泣声,陈辞珩走近一听,果然有人在哭,这时一个声音道,“小姐,快把这药倒了,待会儿大爷来看到了可如何是好!”

    哭泣的声音道,“大爷……我还有什么脸见大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哭着的那个人竟然是莫桑,陈辞珩大急,却又听丫头道,“小姐怎么能这样想,是大奶奶行事歹毒,仗势逼迫于您,与小姐您何干?”

    莫桑依旧哭着,“是我有错在先,与大爷有了情,大奶奶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她是嫡妻,要维护嫡妻的体面!我已经连累大爷名声有损,又怎么能再拖累大爷呢!这药……你就让我喝了吧!”

    丫头急急道,“不能喝,小姐!这怎么是您的错呢?若要论理,那也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明明是您认识大爷在先的!您肚子里怀的可是大爷的骨血,又不是来路不明的一块肉,若是大爷知道您私自喝下堕胎药,大爷会怪罪您的!”

    “大爷要怪就怪我吧!这药我就是不喝,大奶奶也会派人来给我灌的,我可是听白兰说了,连姨母都拦不住大奶奶,我还不如早些识情知趣的自己喝了,也免得大爷为难!”说着莫桑又要去端那碗药。

    这时门被踹开了,陈辞珩大步走进来,莫桑脸上挂着泪,痴痴的叫了一声,“珩郎……”

    陈辞珩心疼的抱住莫桑,“桑儿,你真是傻,你既然怀了我的孩子,怎么不跟我说呢?若是今日我不早点儿来,你是不是就要……”

    莫桑流着泪道,“我没有办法!这事儿姨母是知道的,只是大奶奶以姚家之势相***迫姨母让我强行堕胎……”

    “桑儿,大奶奶自有我来处置,你现在只需安心养胎即可!”

    这便有了姚可容挨的那一脚!

 498、重伤

    陈辞珩安抚了莫桑气冲冲去宜安院找姚可容算账,姚可容睡的迷迷糊糊的被陈辞珩叫了起来,发现屋里除了陈辞珩再无旁人,正疑惑陈辞珩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他下午明明说今天是要歇在书房的。

    陈辞珩几乎是暴怒的指责姚可容意图谋害莫桑腹中的胎儿。

    此时还未完全清醒过的的姚可容还以为那天莫氏派去的人早已经堕下了莫桑腹中的胎儿,下意识的说了句,“那个孩子不是早就该……”

    及至看到陈辞珩猩红的眼才明白过来,忙道,“大爷,不是我……”

    可是已经晚了,陈辞珩已经一脚踹向了她,那一脚陈辞珩用尽了全力,一下子将姚可容踹倒了,疼的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陈辞珩扬长而去,月娟进来看到的就是姚可容疼的在地上蜷缩着颤抖的画面。

    “我怎么可能会想害她的孩子呢……”姚可容喃喃道,知道莫氏派人去毒杀那个孩子的时候,她难受了一整夜,之后更是想过等她生下嫡子之后就主动开口让陈辞珩纳了莫桑,算作是对莫桑的补偿……

    “代姨娘是不是也知道莫桑有孕的事?”姚可清问。

    姚可容点头,“端阳那天我回去跟姨娘有提过!”

    这样看来莫桑所说的姚可容以姚家之势威逼莫氏应该就是真的了,只是姚可容跟莫氏商谈的时候应该是避着人的,那莫桑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么大的事,大姐为何不跟我说呢?”姚可怡有些埋怨道。

    姚可容虚弱的笑了笑,“这种腌臜事怎么好跟你一个小姑娘说!”

    姚可怡气恼的背过身去,姚可容探着身子去拉她,这时月娟请的太医来了,姚可容只好又躺了回去。

    太医诊过脉,又看了药铺大夫开的方子,提笔修改了一番,打量了一番屋中的人,最后将方子交给了他觉得应该是主心骨的姚可清,姚可清看着太医深邃的眼色,心领神会道,“多谢太医,我送您出去!”

    离了姚可容跟前,太医才道,“就脉象上来看,这伤不仅伤了心肺,还伤及腹脏乃至宫本,依老朽的意思,不妨还是请曹太医来看看的好……”

    曹太医是主治妇人科,姚可清心下一凛,郑重谢过了太医,“多谢大人!”

    姚可清突然要送太医出去有些反常,姚可容疑心自己的伤势只怕不太妙,姚可清一回来她便追问,“是不是我这伤……”

    姚可清凝重的点头,“大姐不该拖了这么久才看大夫的,太医说你伤了心肺,恐留下咳症,要细心将养,否则一旦感染风寒就难治了!”

    姚可清只挑了最轻一部分的后果告诉了姚可容,以姚可容目前的状况来看,若是她知道她宫体受损可能导致子嗣艰难,只怕是会崩溃的!

    姚可容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后悔的神情来,被自己的丈夫打了,还是因为情敌的缘故,姚可容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去,若不是今天气急攻心吐血了,不得不请大夫,她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伤势有多重!

    姚可容没想到陈辞珩这一脚竟然伤她伤的这样重,挨一那一下,她当时万念俱灰,只想放任自己自生自灭了,如今缓过劲来才开始隐隐后悔起来。

    知道太医走后,刚刚装病溜走的莫氏又灰溜溜的回来了,大热的天,额头上绑着一块抹额,大约是为了证明她刚刚说她头疼的事是真的。

    看姚可容眼里有了神采,莫氏满脸堆笑道,“有姐妹陪着就是好,珩儿媳妇瞧着都精神多了,二位要是不嫌弃府里简陋,不如就留下来住几天,多陪陪珩儿媳妇!”

    这会儿一口一个“珩儿媳妇”叫的倒是亲热,早干嘛去了?姚可怡在心里鄙夷了莫氏两面三刀的做派一番,讽刺道,“景山侯府可是开国功臣,前朝的首富之家,我们乡下小地方来的人家怎么敢嫌侯府简陋呢?”

    当年高祖皇帝举旗,天下一呼百应,陈家巨富,为了避免被各路势力强取豪夺,陈家先祖遂倾尽家财资助高祖起兵,而后论功行赏被封为景山侯。

    只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的陈家早已不是前朝那个富可敌国的陈家了,否则前世莫氏也不会眼馋姚可清的嫁妆了。

    莫氏干笑的看看姚可怡,又看看姚可清,觉得这两个都不是好相与的,遂目光还是落在了姚可容身上,“珩儿媳妇,你看你的姐妹难得来一回,你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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