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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有被害妄想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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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却是怕什么来什么,很快,门外丫环便来禀,说是红姨娘来了,跪在门口哭得稀里哗啦,央求着想见大少爷一面。
  冷筱琴闻言脸色一白,文锦绣听了心中一沉,只能继续装睡,装作没听见。
  “真不要脸!”冷筱棋破口大骂,“这人还没死呢就来哭丧了?”
  “二姐!”冷筱书忙叫唤了一声,二姐当着重伤的大姐夫的面说这话未免有些不吉利,失言了。
  冷筱琴也不由得有些生气,站了起来便要走。
  “筱琴!”文锦绣听了她起身的声响这才扭过头来,想撑起身又疼得脸色惨白。
  “大姐,”冷筱书忙拉住冷筱琴,“你让大姐夫处置吧。”
  “还能怎么处置?”冷筱琴眼眶微红,又提高了一个音调,“你还能怎么处置?”这后一句,是扭头冲文锦绣说的。
  “筱琴,你过来。”文锦绣强撑起身来,疼得汗直往下冒。
  冷筱琴看在眼中不免心疼,却是拉不下脸来。
  “大姐!”冷筱书见状,忙拉着冷筱琴来到床前。
  文锦绣忙紧紧拉住冷筱琴的手,道:“筱琴,我见她最后一面,和她说清楚。说清楚之后,我就派人把她送走。”
  “还要见她最后一面?”冷筱琴还没发话,冷筱棋便叫了起来,“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还要客客气气地送走?我看不用送!”她说着风风火火便要朝外走,一副要去收拾人的模样。
  “筱棋!”冷筱琴忙唤她,想要追她,可是文锦绣却死死抓着她的手不肯放。
  冷筱书见状,忙快步上前去,南陆紧紧跟上,护在她身后,“筱书,你要小心些!”
  冷筱书托着肚子追上,赶在冷筱棋跑出门槛前拉住了她的手,冷筱棋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猛地往身后一甩手。
  “啊!”冷筱书叫了一声,站立不稳,往后趔趄了一步,好在南陆迅速上来,托扶住了她的腰身,她这才在他怀中稳住了。
  冷筱棋听到声响,连忙回头,“三妹,你没事吧?”她正欲上前,南陆却冲她咆哮了一声,“滚!”
  南陆这一声吼,吓得冷筱棋人当场跳了起来,就连他怀中的冷筱书也是,整个人震了一下。南陆知自己不小心吓到了冷筱书,连忙温柔道:“你没事吧?”
  冷筱棋眼白一翻,这三妹夫变脸的速度比变戏法还快呢?
  冷筱书手按在胸前,心还在“扑通”直跳着,刚刚二姐没吓到她,却叫南陆给吓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三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南陆一下子急了,连连道歉,连“三小姐”这个称呼都冒出来了。在二人成亲后,他大多时候都是唤她名字,有时会在同房的时候,情意绵绵地唤她“三小姐”,兴许是因为二人初次的时候,他唤这三个字唤了无数遍吧。再有一种情况,便是情急之下会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没事。”冷筱书秀眉微蹙,手抚着肚子,只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动得有点厉害。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南陆着急道,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摸着她的肚子,脸贴在她高高隆起的腹上,对着她的肚子懊恼道,“爹爹不是故意的,别怕别怕……”紧接着还熟练地哼起了小曲儿……
  南陆这一连串与平日行为大相径庭的举动看得冷筱棋一惊一乍,呆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冷筱棋:黑面神秒变妻奴,我也是醉了。我才不嫉妒!嘤嘤嘤,相公你在哪啊?(咬手帕)
  田考:我在牢里。(哭唧唧)
  沉宝:温宝宝,快出来玩啊,我已经出来了!外面的世界好精彩!
  南陆:黑脸。
  酒砂: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第117章 19。1
  “不行; ”冷筱书呼吸微乱,扶着肚子,“我觉得……肚子有点疼。”
  “产婆!产婆!”南陆边喊边将冷筱书抱了起来; 将她小心放在外间榻上后; 又紧紧抓着她的手,连连道; “筱书别怕别怕; 我在; 我陪着你。”
  “我没事,南陆你别紧张。”冷筱书忙安慰他; 她只是肚子有点疼,应该还不到生的时候。
  “我不紧张我不紧张!筱书你不会有事的!”南陆的手越抓越紧。
  冷筱书这会儿肚子似乎不疼了,也松了口气,就是手被南陆抓得有些疼。
  “产婆来了!”丫环在门口喊了一声,很快; 几名女医和产婆都快步赶了进来。因临产期近; 今日出门时这些人都是随在轿后的,是南陆老早就从沉曦的顺子部那边请过来的。
  产婆过来检查了一下; 笑道:“这羊水还没破呢; 别急; 别急啊。”
  南陆额上出了微汗; “你再看看。”
  “我老婆子接生二十年了,不会错的。”产婆稳妥道。
  南陆犹豫了一下,对冷筱书低低道:“筱书; 我们先回家吧。”他面容还是不变,可冷筱书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可怜巴巴。
  冷筱书只能答应,歇了一会儿后与冷筱琴辞别了。
  冷筱书走后,文锦绣低声吩咐下人将红姨娘接进来,冷筱棋正欲说些什么,冷筱琴拉她到侧厅,沉静道:“二妹,这是我的家事,你就别插手了。”
  “家事?”冷筱棋抱臂,“大姐,我这不是怕你被人欺负了?你从小性子就软,姐夫指不准心一软,又将那红姨娘接了回来!”
  “不会的。”冷筱琴抿了抿唇,“他要真接回来,我便和他和离。”
  “你……”冷筱棋唇张了张,想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大姐,我倒觉得你不如干脆同他和离了,和唐大人……”
  “你胡说什么!”冷筱琴打断了她的话。
  冷筱棋没好气道:“大姐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唐大人为了你到现在还没娶妻呢,他对你痴心一片……”
  “你住口!”冷筱琴怒目斥道,“我如今已身为人妇,你此言是要陷我于不贞啊!”本来她和文锦绣二人因为惜儿的关系已是缓和了不少,可是前不久,她去上香的时候偶然在寺中遇到了唐礼和,二人只是打了个照面便错开了,可是回来后不知怎地便被文锦绣知道了,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竟怀疑她和唐礼和有私情,故意相约于此,这还不止,当初惜儿的名字是她取的,文锦绣怒火之下还脱口而出,说惜儿的名字就是她惋惜当年未能和唐礼和成双之意,气得她当晚就跑回了娘家,二人因此闹得差点和离,她心力交瘁。
  冷筱琴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惊,抓着冷筱棋的手臂问道:“那日我遇到唐大人,可是与你有关?”那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二妹却要拉着她去拜送子观音,她和唐礼和一个在内宅,一个在朝堂,这些年来碰面的机会屈指可数,怎么这么巧就在她和文锦绣关系最差的时候碰了个正面呢?
  冷筱棋被她问得心虚,神色有些躲避,“大姐你胡说什么呢?”可是声音却也没平日那般大了。
  冷筱琴连连摇头,苦叹道:“二妹,你真是糊涂啊!”
  “大姐,我这是为了你的幸福!”冷筱棋反驳道,“你看看三妹四妹、还有我,我们姐妹几个都是夫唱妇随,你看看你这几个妹夫哪一个不是宠妻如命的,就大姐夫一个人敢纳妾,你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了?”
  冷筱棋好提不提,一下子戳中了冷筱琴心中隐痕,她顿时勃然大怒,“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锦绣对我好不好我自己心中知晓,犯不着你这般关怀!”
  “大姐,你这样是要吃亏的!”冷筱棋也气,声音比她还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吃亏又如何?”冷筱琴发完怒,很快冷静了下来,对冷筱棋语重心长道,“二妹,凡事又何必非要争个极致?你是运气好,遇到了老实巴交的二妹夫,世上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像筱书和砂儿那般幸运,遇到从一而终的男子。你大姐夫虽有愧于我,可是他不曾愧对过天地父母,他对惜儿来说也是个好父亲。在关键时刻,他舍身护我,我还能如何?世上哪有那么多完美的男子?我最想的,也不过是和他相敬如宾,到老了还能扶持一下罢了。”冷筱琴说到这忍不住潸然,“世上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爱情,更多的是细水长流,家长里短这些小事,只要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阖家团圆便好了。我是看透了。”
  冷筱棋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大姐怎么能就此认命呢?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先回去吧,我还要照顾我夫君。”冷筱琴不欲多言,背过了身对她。
  “大姐,你会后悔的!”冷筱棋留下了一句话,转身便走。
  冷筱琴没有回头,手撑在花几上,黯然泪落。
  不知立了多久,她才回到屋内,那红姨娘已经走了。文锦绣见了她,忙撑起身子来。
  她连忙快步上前,“起身做什么?等下伤口又裂了。”
  文锦绣急忙拉住她的手,“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见我了。你听我说,我已经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南下去了。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回来了。”
  冷筱琴收回了手,有些冷淡道:“你倒舍得,她也舍得。”
  文锦绣默了默,“能用银子打发的,其实也……不见得对我有多真心。”红姨娘这般痴缠,不过三分真心,七分为了富贵吧。
  冷筱琴冷着脸没说话。
  “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文锦绣又拉她的手,“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纳妾了。”
  冷筱琴抽回了手,“男子纳妾,天经地义,我可不敢大妒。”
  文锦绣无言以对,二人陷入了沉默中。
  片刻后,冷筱琴才低声将那日偶遇唐礼和的缘由说了出来,她不想让他再猜忌下去,更不想让自己蒙受不白之冤,最后道:“我既然嫁给了你,自是别无二心,我与唐大人清清白白,苍天可鉴。”她出阁前,确实是和唐礼和两情相悦,只是当时碍于他身家清贫,最后只能奉父母之命嫁给了门当户对的文锦绣。
  文锦绣低声惭愧道:“对不起,那日,我也是情急之下才会那般口不择言。我自然是相信,你与他是清白的。”那唐礼和为官清廉,是个恪守礼规之人。
  冷筱琴低低叹了口气。
  “只是,我真不喜欢二妹,虽然她是你妹妹。”文锦绣小声道,他知他一个男子不当与妇人计较,可他有时真是恨这个冷筱棋恨得牙痒痒的,每次他和夫人关系稍好些,总会被她三言两语挑拨搅和了。
  冷筱琴顿了一会儿,道:“以后,我和她少些往来便是了。”
  文锦绣一听,心中有些欢喜,连忙道:“筱琴,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文锦绣紧紧拉住她的手,踌躇了许久,低头低声道,“我就是一个心结。当年他中了状元,我却输他一截才气。红姨娘那儿,我对她也并无多少感情,只是……想假装有个钟情之人,免得让你……觉得我非你不可。”当年他和唐礼和同一届,唐礼和中了状元,他却只中了探花,他至今仍耿耿于怀。
  冷筱琴惊讶得一脸呆滞,手都忘了伸回。
  “我……很可笑是吧。”文锦绣垂首,只觉得极没面子,这会儿已经懊悔将这些话说出口了。
  冷筱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可气又可笑。
  “对不起。”文锦绣抬起头来,干脆将心结一并道来,“孩子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请你……原谅我好吗?”他厚颜道。
  冷筱琴心一疼,有些用力地收回了手,别过脸去,“此事以后……休要再提了。”提起一次,她的心便痛一次。
  “对不起,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怎样都原谅不了。”冷筱琴转身落泪,“此事我也有责任,当时我若早些告诉你,也就不会有那个意外了。”
  “不,这事都是我的错,是我不知轻重!”文锦绣埋头,“我、我真的很懊悔!”他将脸埋在枕头里,眼眶湿热。尽管那之后他尽心尽力照顾她小产的身子,可是伤害已经造成,还是无法弥补,注定是终身的疼痛。
  冷筱琴流泪更甚,忙掏出帕子拭泪。
  “我真的知错了。筱琴,你、你别再想和我和离了好吗?我求你了。”他终于服了软,放下身段来哀求她。
  冷筱琴吸了吸鼻子,“别说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便是,你也好好养伤。”
  “筱琴,你、你原谅我了?”文锦绣有些欢喜。
  “我说了,此事不要再提了好吗?”冷筱琴含泪道。
  文锦绣唇张了张,低低应了声。她是不原谅了,或许,只有将来二人再添了孩子,才能弥补心中的这份痛吧。
  氛围有些哀伤,这时,外面传来了惜儿的哭声。很快,奶娘便抱着惜儿快步走了进来,对冷筱琴道:“大少夫人,大小姐醒了哭得厉害,非要来见大少爷。”
  冷筱琴忙接了过来,夫妻二人哄了好一会儿,惜儿才破涕为笑,鼓起嘴巴来给文锦绣吹着背上的伤口,“爹爹,惜儿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文锦绣笑,指了指脸,“惜儿亲下爹爹,爹爹就不疼了。”
  惜儿脸上还挂着清泡鼻涕,也来不及擦便在文锦绣脸上重重“啵”了一下。
  文锦绣见冷筱琴面上也现了笑意,又哄着惜儿道:“让娘也在爹爹脸上亲一下,爹爹就会好得快了。”
  冷筱琴脸上一红。
  “娘,快亲呀!爹爹会好得快的!”惜儿当真了,连忙将冷筱琴的身子拉下来。
  冷筱琴瞪了文锦绣一眼,看了下左右无人,有些不情愿地在他脸上快速落下一吻。
  惜儿开心得“咯咯”直笑。
  文锦绣心头一热,冷筱琴微垂眼眸。
  且说另一边,南陆紧忙将冷筱书送回了府,冷筱书本是打算下午约冷筱琴去看望酒砂的,可经了刚刚一事,南陆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出府了。
  果不其然,当晚冷筱书突然胎动,生下了一子。
  消息很快传到了沉王府,酒砂这边刚喂完奶,小家伙吃饱了在她怀中呼呼大睡。沉曦从她怀中抱过小家伙,小心放入床边的摇篮中。
  酒砂系着衣带,面带笑意道:“母子平安就好。”想了想又道,“说来,三姐的娃娃倒小了双双一天,也算是缘分。”二人的女儿名唤沉双,为了与平南王小世子区分开来,小名便叫双双。
  “嗯。”沉曦给女儿盖好软被,将酒砂身后腰枕抽走,自己坐到酒砂身后环住她。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很是好闻。
  酒砂窝在他怀中,脸蹭着他下巴,二人闭目养神。
  忽地,酒砂低笑出声来,沉曦睁开眼,“怎么了?”
  酒砂淡笑道:“倒让惜儿猜中了。”
  沉曦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也笑了。
  “夫君,”酒砂微微扭了下身子,仰头看他,“你之前说陌儿能赶来出席双双的满月宴是吗?”酒砂并不知晓昨日大理寺走水一事,只当酒陌还平平安安地呆在大理寺牢狱中。
  沉曦颔首,信心道:“嗯,一定。”颜彦页虽然没了,可生前口供已留,可由颜知春代为佐证。真正杀死安何在的凶手他们已经抓到了,是田考的人,现在证据还在进一步深入中,为了揪出幕后元凶。可是,最好还是得先找到圣上,由他来定夺那幕后之人。
  圣上至今还无下落,为了安抚民心,元德帝失踪一事只有三公和朝中部分重臣知晓,对外只道圣上悲伤过重,决定陪皇太后在养心殿为先帝诵七日《往生咒》,待他心境平和之后才恢复早朝,期间政务,很不幸的,是由沉曦代为处理。
  “对了,爹今日好像有点不对劲。”酒砂忽然道,她一大早便醒了,可整整一个早上都没有看到她爹的人影,她爹也是直到中午才赶了过来,而且,她爹看着襁褓中可爱的小孙女,似乎也没多开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沉曦“嗯”了一声。
  “你知道爹早上去哪儿了吗?”酒砂随口问了一句。
  “唔……”沉曦犹豫了一下,才道,“那柔然郡主追来了。”
  “什么?”酒砂吃了一惊,那柔然郡主居然敢追到帝都城里来?这未免也太荒诞了。
  “其实她现在也不是郡主了。你爹之事,我曾派使者知会了柔然国君,你爹走的时候,柔然郡主是违抗了圣命追出柔然国界的,只是没过多久便被国君派来的人抓了回去。回去后,国君便罢免了她的郡主之位,她自行离开了柔然,只是没想到还不死心,追到了这里来。”
  酒砂听后,未免苦恼,这柔然郡主也太固执了吧,她爹真的有那么……不过想想,她爹的魅力确实也很大呢,想当年帝都城里也不知有多少女子对她爹一见倾心。
  酒府后院,酒眷白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负手立在窗前,静静听着身后黑衣人的禀报,“郡主如今正歇在郊外的福来客栈中,小二说给了两日店钱,她身子似有些不适,一直不曾出过房门,都是身边两个侍女出入伺候着。小的打探了一下,她们似乎是想南下。”
  酒眷白听后,重重叹了口气,心道:还好她身边那两个侍女不曾离弃她。沉默了许久,他才道:“左离,你随行……保护她们吧。”想了想,酒眷白又补了一句,“她行事冲动,容易受人算计。”
  “小的领命!”左离抱拳离去。
  酒眷白闭目,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酒眷白: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沉曦:夫人,你可能要有后娘了。
  酒陌:姐夫,那不也是你后娘吗?
  沉曦:就你话多!
  元德帝:后台托腮久等。jpg


第118章 19。1
  静谧的幽谷里; 金色的夕阳斜斜洒入昏暗的山洞中,洞中旧草堆上,静静趴着一名身着明黄色中衣的男子。
  男子闷咳数声; 缓缓转醒; 耳旁似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声,那叫声似又远去了。
  元礼承缓缓睁开眼睛; 一双眸子满是沧桑疲惫; 像是经历了千年时光。他静静地趴着; 一动不动,如同已经死去。
  耳旁的叽叽喳喳声越来越近; 这真切的声音将他从虚空中拉了回来。他眼眸一动,面前的情景方才逐渐入目,他脑中缓缓回过神来,这是什么地方?他想撑起身子,可是背上却传来了难以言喻的疼痛; 叫他疼出了一身冷汗。
  他忽地想了起来; 他背上挨了一刀,可是这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你醒了吗?”背后; 传来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女音。
  很快; 一双脏兮兮的绣花鞋停在了他面前; 绣花鞋的主人蹲了下来; 是一个豆蔻年纪的少女,五官脸庞精致得不像话,一双桃花眼仿佛在对他笑——他从未见过一双这么干净的眸子。
  元礼承闭眼; 只觉得头痛欲裂,这女子似曾相识,像是梦中见过,像是……在一场令人印象深刻的宫宴上。
  “你没事吧?”少女将怀中捧着的水淋淋的芭蕉叶放了下来,上面有许多新鲜的叫不出名字的果子,已经洗净了,果皮上泛着光泽的水珠。
  “吱吱——”忽地,他头顶响起一串略有尖锐的叫声,元礼承一惊,迟钝的身体还未做出反应,便见一只黑色的小动物迅速地落入少女怀中,他定睛一看,只见是一只白脸的长尾小黑猴。
  少女笑逐颜开,将它抱入怀中,二者亲密无间。
  元礼承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嗓子干疼得如同火烧,说不出话来。
  “你要不要吃东西?你肚子饿吗?”少女诚挚看着他。
  元礼承微微眯了眯眼,眼前的少女似有些天真过度。
  “吃!”少女抓起一个红色的果子塞到他手中,认真道,“洗干净了的,吃了不会拉肚子的。”
  元礼承抬手,艰难接过,有些迟缓地将果子放至唇边,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上面的水珠,清甜的水一下子让他的味蕾苏醒了过来,他咬了一口,果子很甜,味道有点像水蜜桃,让果汁润过嗓子后,他才能开口,“水……”
  少女恍然大悟,“你等等哦。”她很快提起裙摆跑了出去,小猴子也跟着灵动地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她便用叶子盛了捧水进来,小心翼翼地喂了他喝水。
  一捧清凉的水入腹,元礼承微微恢复了些精神,可是脑子仍是一团混沌,他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年,身处何地,他仍有些恍然,眼前的一切,究竟是还在做梦,还是事实?
  少女蹲在他面前,抱着膝盖耐心地看着他。
  元礼承抬眸看了她一眼,对她道了声谢。
  少女嫣然一笑,“不客气的。”她言谈举止雀跃而不失礼貌,显然是大家闺秀,身上的衣物虽然有些脏,可是可以看出衣料极佳,做工也极好,那又怎么会这副模样出现在这个山洞里?
  “你叫什么名字?”元礼承试探问道。
  “宁儿。”
  元礼承一怔,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安宁儿?”
  “是啊。”安宁儿笑眯眯地点头,也没意识到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姓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儿?”
  元礼承一问,笑眯眯的安宁儿忽地收了笑,歪头想了一会儿,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有些委屈道:“爹娘不见了……弟弟也不见了。”话落音,她的眼泪就像金豆子般掉了下来,她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直抹泪,“宁儿想娘亲还有弟弟,跟爹爹……”一下子,竟是哭得直抽泣。
  小猴子见了,连忙站了起来,张开长长毛茸茸的双手抱住了她。
  “宁儿,”元礼承忙道,“别哭了,你爹娘也在找你。”
  “真的吗?”安宁儿一听,连忙转过身子来,“他们不是不要宁儿了吗?”
  “他们怎么会不要你?”
  安宁儿抹泪,低头道:“因为宁儿很笨,没有妹妹聪明。”
  元礼承想了一下,一本正经道:“宁儿聪明伶俐。”
  安宁儿一听,破涕为笑。
  “你爹娘一直在找你,从没放弃过。等……他们就快找来了,很快你就能回家了。”
  “太好了。”安宁儿开心得直笑,一双桃花眼滟潋如波。
  元礼承略有失神,觉察到失礼连忙垂下眼眸,冲她微微一笑。
  “大哥哥,我给你换药吧?”安宁儿脆声道。
  “换药?”元礼承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后背伤口处有些黏腻,像是涂抹了什么东西。
  “是啊!”安宁儿点点头,对小猴子道,“灵灵,去摘叶子啦!”说着,手放到嘴巴做了个咀嚼的动作。
  小猴子很快便攀着洞壁不见了,没一会儿,便抓着几丛树枝回来,安宁儿十分耐心,仔细地将叶子一片片地摘了下来,放在芭蕉叶上,抱去外面洗净了又拿了回来,来来回回跑了数遍,用叶子盛着清水给元礼承轻柔地清理着背上的伤口。
  这水碰到伤口并不怎么疼痛,反而有种清凉,元礼承后来才知道那是洞口灵泉的泉水,有治愈伤口的疗效,平时这附近的动物受了伤都会来泉边清洗伤口。
  伤口清理后,安宁儿抓起一捧洗净的叶子递给小猴子,小猴子一把接过塞入口中咀嚼,咀嚼出来后乖乖吐到安宁儿手中,安宁儿将被它嚼烂的叶片一点点地敷在他背上的伤口上,这叶片一敷上,元礼承便疼得身子颤抖,这叶片让伤口十分刺痛。
  “大哥哥,是不是很苦?”安宁儿愁眉苦脸道,“宁儿也吃过的,好苦的,可是灵灵就不怕苦。”灵灵是这这小猴子的名字,是她给取的。
  当初她掉到河里后不会水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在灵泉边上,她和灵灵全身都湿透了,是灵灵救了她。后来灵灵还给她找吃的、喝的,刚来的时候晚上睡觉很冷,她还抱着灵灵一起睡,她们两个朝夕相处,寸步不离。
  元礼承疼得周身颤抖,勉强一笑,“是有一点点苦。”
  “我娘说苦口良药的。”安宁儿面上带着恬静的笑,“之前灵灵被一只大猴子抓了,流了好多血,敷了这个很快就好了。”
  她专注而温柔地为他敷着药,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斜斜洒在她纯净无暇的脸上,元礼承看得恍惚,只觉得眼前金色的少女圣洁得不容一丝丝的亵渎。
  七日后,元礼承伤势已恢复了七八,好得这般快,连他自己也讶异。
  空地上,燃着一簇直冒烟的火,安宁儿抱着几条新鲜树枝小跑过来,元礼承小心地添了进去,安宁儿抬头看着冲天的黑烟,眼巴巴道:“承哥哥,我爹娘什么时候能来啊?”这黑烟已经烧了第三天了。
  元礼承微微一笑,“快了,最多再等上三日。”他伤未痊愈,不宜跋涉,但在附近能走动的地方都做了标记,也寻了高势的水流,将自己的中衣裁碎丢入,他中衣上绣有龙纹,若是有幸被人拾到,他们当能追溯而来。
  “三天啊。”安宁儿数着手指,面带希冀。
  帝都城,沉王府书房。
  沉曦托腮撑于书案上,静静看着眼前这道明黄色的圣旨。昨日元德帝为先帝诵经的期限已到,今日本该早朝,突然又传出皇太后突感恶疾,元德帝在病榻前衣不解带服侍——这个借口,他们拖延不了几日了。
  元极帝在三日前给了他这道圣旨,信中点明了他是其嫡长子的身世,不论犯下何罪,皆可免去一死。信的重点不在于,而是点明了他的身份——嫡长子。倘若元德帝不在人世,那世间最有资格能够成为新皇的人,非他莫属,再加上这么年来他在朝堂上的贡献,被推举为帝将会是情理之中。
  可是,他不想当皇帝。沉曦重重叹了一口气,只盼着元德帝能有消息吧,前两日确实也有了一点消息,有侍卫在望夫山的瀑布下拾到了圣上的一角衣袍。这对他们来说,已是极大的希望。
  “主子,圣上找到了!”突然,古还寒兴冲冲推门而入。
  沉曦一听,连忙站了起来,“在哪?”
  “御林军在临海山一深谷中找到,圣上并无大碍,如今已经秘密送回宫中。”
  “并无大碍?”沉曦吃了一惊,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会无大碍?
  古还寒欢喜道:“主子,您猜猜在谷中还找到了谁?”
  沉曦脸色一沉,盯着他。
  古还寒见沉曦脸色变了,也不敢卖关子了,忙敛了笑直言道:“宁福郡主!”
  沉曦惊讶,“说来听听。”
  “宁福郡主流落到谷中,被谷中一只灵猴所救,这两个月以来一直在谷中靠灵猴采摘的瓜果为食,又和灵猴栖于洞中。八日前,她又救了圣上,这些时日一直为圣上治伤。”
  “治伤?”沉曦拧眉,不是说这宁福郡主有些……怎么还会懂医术?
  古还寒解释道:“宁福郡主只会处理一些简单的外伤,主要是靠那灵猴采摘来的草药,有去腐生肌之强效。”
  从前在边境的时候,平南王妃会时不时地带着宁福郡主去探望受伤的士兵,有时平南王妃也会帮忙处理一些位于四肢的伤口,宁福郡主常在一边看着,多少耳濡目染学了一些。
  沉曦安静了片刻,忽地笑了,大袖一挥,从暗道入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沉曦:太好了,以后终于可以不用加班了。
  元礼承:唉呀呀,朕头好晕,快扶朕躺下。
  小剧场:替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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