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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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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了半天这事儿,还要感谢端云设想周到。

    赫尔妥对着张正求爷爷告奶奶道:“真不是我的错,都是这个女人勾引的我,虽然她意图是勾引我堂哥。但是…。不管她想勾引谁,都是她背叛了你!”

    许锦言没有把赫尔妥放在眼里,甚至没听他的话,自有人替她教训赫尔妥的出言不逊。

    许锦言的眼睛瞥了眼那浴桶里的水……她大概明白端云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那边努尔布在胖揍赫尔妥,偏赫尔妥被张正封住了哑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又打不过努尔布,只能凄凄惨惨的满屋子乱爬的躲努尔布的拳头。

    “端云这回倒机灵了一点,她这是想一石三鸟。”许锦言叹了口气。

    “机灵……。没看出来。”张正毫不犹豫的摇了头。许锦言笑了笑,指了指那浴桶里的水,“还不机灵?都准备靠我毁了她和亲的事情。”

    那浴桶里的水含有剧毒,别说泡进去,就是用手摸一摸都能身中剧毒。方才为了让赫尔妥进来拍出的水声都是用木棍在轻拍着浴桶的水面。现在那木棍被水沾湿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可以轻易察觉,那毒到底下的有多重。

    想来端云打的主意是等她泡澡之后身中剧毒,在由她将毒过给赫连郁。

    明日一早,这房间里便是两具尸体。

    一具北明的郡主,一具突厥的皇子。

    突厥的皇子被在北明毒死,这一桩丑闻能瞬间掀起惊涛骇浪,不说影响两国邦交,目前进行的和亲事宜肯定是得暂停。

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七章 结果

    突厥的皇子死在北明,无论什么原因,北明都得负重责。且这赫连郁在突厥也不算是无权无势的皇子,相反,他还是突厥王位的一大竞争者。

    若是这么个人死在了北明,以突厥素来好斗的脾性,绝不会和北明善罢甘休。和亲之事肯定得立刻叫停,说不定还会引起两国争斗。

    端云这回下手不轻,为了不让自己嫁去突厥,不惜挑起两国仇怨,一旦北明和突厥真的起了战火,端云自然不用嫁去突厥了。端云一石三鸟的计划难用高明二字形容,但是算盘却的确拨的很精。

    一旦成功,端云不用和亲突厥,许锦言还被毒死了,且名声全毁。一石三鸟,的确是成果颇为丰厚的计谋。

    当然,成果丰厚是建立在计谋得逞的情况下。

    将成果想象的再美好都无济于事,端云的这计划从一开始就不会成功。端云把主意打在了赫连郁的身上,但赫连郁的脑子可比赫尔妥要灵光一万倍。

    若非端云的这封信被赫尔妥截获,今夜的及云宫绝不会有人前来。

    许锦言瞧了眼被努尔布打的满地找牙的赫尔妥,便是这个人,毁了前世她最珍贵的东西,毁了她前世所剩下的最后一点挂念。

    许锦言紧紧的攥住了手心,琉璃眼眸似乎有恨意慢慢流动。

    “赫尔妥,我本想把你的命再留几天,可是端云却突然出了手,看来你是活不到明天早晨了。”正躲着努尔布的赫尔妥一愣,“呜呜呜”的叫了出来。

    赫尔妥脸色煞白一片,他清晰的看见了许锦言眼里的恨意,下意识的他就想过去扑在许锦言的脚边求饶,那双琉璃眼眸所散发出来的恨意之光太过可怕,直逼的他浑身发抖。

    赫尔妥刚前进了一步,便被努尔布一脚踹了开来。

    赫尔妥还在“呜呜呜”的叫,他不明白,他又没得逞,就摸了一下脊背,还摸的是个比他还强壮的男子。

    这宁安郡主有什么可恨他的,他要是真的把她怎么样了,赫尔妥也能稍微理解一下她这股恨意。可他又没近她的身,连看都没看见,这宁安郡主至于这么狠么?许锦言轻轻将张正的手推了开来,张正愣了一下,看了眼许锦言的神色,罕见的,这一次他没有伸手将她拉回来。

    许锦言慢慢悠悠的蹲在赫尔妥的面前,“赫尔妥,人犯了错都是要偿还的,即便是前世造的孽,你也非还不可。”

    她抬头看向那一桶几乎全是毒液的浴桶,微微叹息了一声。

    她计划中的赫尔妥死法可并非如此,不过既然端云出了手,那她便将计就计吧。

    “赫尔妥,就算没有今夜的事情。你明天也是绝离不开京城的……你偷了鲁豫侯府的玉佩尚未归还,难道你以为鲁豫侯爷会轻易的将你放回突厥么?”

    许锦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赫尔妥。赫尔妥算是太天真了,以为这么些天装聋作哑这件事就能轻易过去。

    玉佩那件事并没有了结,若是突厥人以为只要当作就此没有这回事,这件事就能再不起争端,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那玉佩是鲁豫侯府的家传之玉,若是赫尔妥不交出来,鲁豫侯爷绝不会让他离开京城半步。

    虽然庆裕帝那边对鲁豫侯爷有暗示,让鲁豫侯爷放赫尔妥一马,但鲁豫侯爷可不是那种会对庆裕帝言听计从的人,即便是面子上答应了庆裕帝放过赫尔妥,但是暗地里却已经早做了将赫尔妥留下的准备。

    所以即使明天突厥迎亲使团要离开京城,许锦言也并没有太过在意。总归赫尔妥肯定是走不了的,不过今夜赫尔妥自己送上门倒是个意外之喜。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横竖你的命都是要留在北明的。

    许锦言走回了张正的身边,轻轻将身子重新交回到他的怀里。

    张正笑了笑,从善如流的伸手一抱,便将她收回了怀里。…………………………

    及云宫主殿,明日一早就该启程去突厥的端云此刻却完全没有睡意,而是赤着脚在冰凉的地面上走来走去。端云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但是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这冰冷地面刺激脚底的感觉,在醒神方面有着极大的妙处。“公主,您别忧心了。那几个太监不是说眼看着突厥二皇子走进去了么?事情肯定会成功的。”碧柔小声的劝慰道。

    碧柔手上整理着端云明天启程时要穿的喜服,虽然她口中在劝慰端云,但很明显,她对于端云的计划心里并没有底,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在准备明天启程用的东西。

    碧柔的心里,其实还是觉得明天会照常上路。

    端云摇了摇头,“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个贱人花样多,若非她我也不会落到这一步田地,不亲眼看见她的尸体,我实在是难以安心。”

    “公主,你还早些安睡吧。那几个太监盯着突厥二皇子进了房间,房间里又点了香,门外还有我们的人把手。二皇子即便是后悔了想出来都绝对出不来。”碧柔试着劝端云去睡。端云对碧柔的最后一句话很赞同,一旦进了房间,赫连郁就算是想出来都绝对出不来。

    及云宫是她的地盘,她当然做好了所有的防护,自赫连郁进去之后,房间便由外面锁上,里面的人一个也别想出去。

    为了万无一失,她还在许锦言的房间里点了催情用的香料,上回的合欢散让端云吃了大亏,端云自然是不会再用,这催情的香料是她花了重金从民间买回来的,据说这香料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不算太浓烈,但只要吸入一口,便能立刻达到催情的效果。

    情欲大动的赫连郁只要一摸许锦言,他立刻就会也感染上那剧烈的毒性。

    一切几乎已经到了天罗地网的程度来,方方面面都被她设想周全妥善。

    那么明早,她应该能看见两具尸体了吧。忽然想起了什么的端云连忙又求证了一遍碧柔道:“碧柔,你安排的人真的扶许锦言进了浴桶?”

    碧柔点头道:“是,是红纱伺候的。端云的心里松了一松,点头道:“也罢,那便先去睡吧。那个贱人作恶多端,死期也该到了。”

    端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非常困,估计是大除一害,心中松了一口气吧。这一口气一松,支撑着端云一直坚持下来的目的也就跟着一松,可不是要犯困。

    端云打了个呵欠,就往寝宫内进去。

    先睡一觉吧,说不定一醒来就能收获她最想要的那个结果。

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八章 清晨事发

    卯时未到,赫连郁便从明渊阁里走出,所谓祈福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人在明渊阁的房内静坐一晚,随时随刻都能偷个小懒,赫连郁一晚上也不算多么辛苦。

    天还没亮,但是赫连郁的精神算是不错。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四周打量了一番。

    一同祈福的是北明的太子康王还有赫尔妥。北明的规矩大,在明渊阁祈福的非得是皇孙贵族,即便是突厥过来的人,那也没有平民百姓得入明渊阁的。

    赫连郁自不必说,赫尔妥也是因为是突厥左贤王的儿子才有了入明渊阁的机会。

    祈福的四个人都在不同的房间里,虽然赫连郁不明白这是什么规矩,但是看着太子和康王势如水火的样子,进各自房间之前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赫连郁不禁感叹,看来无论是突厥还是北明,关于皇位的争夺永远都是不会休止的战争。

    无论是突厥还是北明,皇子都是个不好做的差使。

    现下时辰还不到卯时,晨曦还没有遍撒,只是将将冒了一点的光,周围依然是黑暗笼罩,明渊阁房间的灯火基本都亮着,散发出融融的光芒,但唯独赫尔妥的那一间是黑的。

    赫连郁皱了眉,暗道一声不会这赫尔妥半夜睡了过去,忘了自己是在北明皇宫里祈福,半夜随手就将灯灭了。

    赫连郁联想了一下平日里赫尔妥猪成精般的做派,觉得自己的推测十分的有可能。

    他看四下无人,便打算去赫尔妥的房间里将赫尔妥叫醒,这若是等北明的太子和康王发现赫尔妥不仅没按照规定祈福,居然还施施然睡了一夜。那可就真是给突厥丢了大人。

    赫连郁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赫尔妥的房间外,先是扣了几下门,怕动静太大,赫连郁叩门的声音很小,里面并没有随之传出声音。

    赫连郁以为赫尔妥睡死过去了没听见,他想加重一些叩门的力气,此时却发现门居然是开着的。赫连郁也没做他想,推开门便走了进去。房间里面自然也是漆黑一片,赫连郁阖上门之后,大声喊了几句赫尔妥,但是还是没人理他。

    赫连郁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他连忙就着外面的光线把桌子上的油灯点着。灯一亮,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这一间房间和赫连郁祈福的那一间大同小异,干净整洁的地面,一览无遗的房间布置。

    但是赫连郁这一览,整个房间都尽收眼底,可是他却没有看见赫尔妥。

    赫连郁忽然有些心慌,虽然赫尔妥不在房间里有千百种可能,或许是去如厕了,或许是去出去透气了,甚至就算是赫尔妥自己偷偷跑出去在北明皇宫里游荡,说不定一会儿也就赶回来了。

    以赫尔妥的身份和武艺还有那跋扈的个性,赫尔妥应该是吃不了亏的。

    可赫连郁没来由的就是心慌。心慌的同时,赫连郁的心里还涌上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感觉……。或许他再也不会见到赫尔妥了。赫连郁发现赫尔妥不见了之后并没有大动声色,让北明人发现一个突厥的小王爷无端消失在北明皇宫里,对于突厥来说,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赫连郁立刻撤出房间,他推算了一下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就该启程去神玄门了。这半个时辰里他得找一找赫尔妥。

    ——在赫连郁小心翼翼的避开一众侍卫顺着明渊阁周围地毯式搜索的寻找赫尔妥的时候,皇宫开始热闹了起来。和亲队伍即将启程,庆裕帝着了正式庄严的皇帝礼服在乾清宫内就坐,皇子王侯,内外命妇等一众皇族站于殿内,文武百官在殿外依此而立。

    乾清宫内,天家的庄严肃穆的气氛氤氲而出,百官齐整的分立在宫殿两边,等候公主的鸾驾。但是百官的脸色都不太对劲,殿内高坐的庆裕帝眉宇间都有些焦急的意思。

    原因很奇怪,公主…。迟到了。

    按理说卯时的时候,端云公主就该梳妆完毕着吉服站在乾清宫门口等着聆听礼官颂词,但是现在卯时已经过了一刻,乾清宫外还是没有见到公主的身影。

    和亲还能迟到?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百官大气儿都不敢出,只等着庆裕帝处理,幸好突厥那些人是在神玄门等待,要是让他们发现,北明的公主连和亲这么重大的事情都迟到,这让突厥人要怎么想北明?

    北明自诩礼仪之邦,若是让被一直称为蛮人的突厥看了笑话,那岂不是自打脸面。

    不过关于此事,北明的官员们大可放心,突厥人赫连郁现在可没空管北明的公主迟到不迟到,他还怕赫尔妥在北明后宫里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让突厥蒙羞。

    北明和突厥,今天谁也别说谁,大家心里都悬着一把刀,指不定谁先被刀砸下来。

    庆裕帝已经派王公公去及云宫看了,但是王公公还没回来复命。庆裕帝已经私下问过敬嫔了,敬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昨夜敬嫔本想陪在端云身边,但是端云却决不答应,说什么都一定要把敬嫔赶回自己的宫殿。

    敬嫔以为端云还是恼恨她无力改变和亲的这一事情,所以才不愿见她。敬嫔本就心中有愧,便也就由着端云的意思。

    谁料,今日早晨端云却来迟了……而且到现在也没见人影。

    敬嫔的心里也着急,恨不能现在飞奔到及云宫去看一下情况,但是她已经站到了乾清宫内,再焦急也无法脱身出去,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其他妃嫔的脸色也都有些异样,所有人都在暗暗猜测端云来迟的原因。庆裕帝瞟了一眼内外命妇站的地方,发现许锦言没在,庆裕帝这才开始真正的担忧是否是及云宫出了事情。宁安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就算是端云迟到了,宁安也绝对会赶着时间来到乾清宫,不会发生迟到的事情。

    除非……及云宫昨夜出了天大的事情。庆裕帝有些坐立难安了,他本想远远的看一眼张正的神色,可是百官都在外站立,庆裕帝的眼神再好,也无法穿过这么远的距离一眼看到张正。乾清宫一片风声鹤唳的时候,王公公已经带着几个小太监赶往了及云宫。

    一踏入及云宫,王公公便立刻察觉到肯定是出了大事。及云宫里寂静无比,除了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响声再无其他声音,一点的人气儿都没有,像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住人。

    不该是这样,及云宫应该是今日宫里最先热闹起来的宫殿,起码丑时就该准备着公主梳妆的事宜,怎么会都卯时了还是一片寂静。

    王公公既然猜到是出了事,便立刻沉稳了一下心神,带着几个小太监先去了及云宫里太监们住的偏房一探究竟,这一探,出了事的定论便更加确切了。

    所有的太监像是被迷晕了一般乱七八糟的躺在房间里,有的人身旁撒着几个没吃完的果子,晕倒之前肯定还在吃,不知道什么原因晕倒之后,连累的果子都全部糟践了。

    王公公当机立断,留下一个小太监尝试叫醒这些人。自己带着剩下的人直奔及云宫主殿。

    虽然是公主的宫殿,这般紧急的事态之下,他也不得不硬闯上一次了。

    及云宫主殿大门紧闭,王公公让几个小太监狠命的撞开了大门,门一开,里面的奇诡味道便飘了出来。

    王公公下意识便捂住了口鼻,但几个小太监没反应过来,让这味道直击命门,一瞬间,几个太监的脸色便不对劲儿了,个个脸色潮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王公公是宫里待过半辈子的人,一看这情况还能不明白这味道是什么肮脏东西。他一耳光抽上一个脸色潮红的小太监道:“没了根的东西,还能中这种招。还不快捂着口鼻,进去看看什么情况!”说完,王公公便抬步向内走去,几个太监也忍着心中的悸动,跟着王公公走了进去。

    “天呐!”一个没怎么见过市面的小太监惊声叫了出来。

    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之后,王公公的脸色也陡然大变,他连忙背过身子,嘴唇在一瞬间吓到青紫,手也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快,去通知陛下……出大事了!”饶是王公公这般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看见了这般情况,也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及云宫主殿外室的地上,两具几乎全部赤裸的身体交缠,一具浑身青紫,面容狰狞,任谁一眼过去都能知道此人已经咽气许久。

    另一具赤裸身体,双眸紧闭,生死不知。

    咽了气的那具身体是突厥的来使之一赫尔妥……。而另一具生死不知的身体却是北明即将要去和亲的公主。王公公知道赫尔妥的身份是突厥左贤王的儿子,那就是相当于小王爷般的尊贵身份,如今这般暴死在北明,看样子还像是和北明即将要去和亲的公主……。王公公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担忧。

    这件事太大了,好像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局面。

    —

    庆裕帝得了信便抛下一众臣子直奔及云宫而去,两旁的臣子都愣住了,没一个人明白庆裕帝要做什么,但也不敢抬头看天颜,只能立刻跪在地上,低着头在心中揣测。

    和亲公主未到,陛下却这般神色焦急,居然能在和亲队伍即将启程的清晨抛下所有人往后宫的方向赶,那就只可能是和亲公主那边出了事情,而且是天大的事情。

    庆裕帝离开乾清宫的时候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连忙回头对跪在一侧的张正急道:“张正,跟上。”

    抛下这一句话之后,庆裕帝便立刻转身而走,脚步匆匆的像是踩了风火轮一般。

    剩下的臣子都在心中暗道大理寺卿果然圣眷优渥,陛下那般急匆匆的时候都不忘记带上张正。

    但臣子们这回是真的没揣摩到圣意,庆裕帝这回可不是图了张正的才华,准备让张正去后宫替他处理事情。带上张正是因为及云宫里的还有人家媳妇儿呢,而且是人家以命换来的媳妇儿。

    方才小黄门支支吾吾的对庆裕帝书及云宫出了事,具体是什么事,小黄门三缄其口,但是透露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一点,突厥的那个赫尔妥死了,而且死在了及云宫内。庆裕帝稍微一想都能把事情猜出个零星来,及云宫里可不止有端云,那昨晚还有个许锦言住着呢。

    万一是许锦言出了事,庆裕帝可当真赔不起张正。

    张正的神色并没有太大变化,得了旨就跟着庆裕帝一起前往了及云宫。庆裕帝赶到的时候,及云宫上上下下都站满了人,昏迷的宫女太监们全醒了,一大批人都噤若寒蝉的立在主殿门口的左边,胆子稍微大一些的,还鬼鬼祟祟的将眼神往大殿的门上移去。

    大殿的门紧闭,王公公站在殿门前挡着太监宫女们企图向里窥探的视线。

    庆裕帝一踏入及云宫,心稍微松了一些,那站在王公公旁边的人,面容清婉动人,琉璃眼眸带着一些惊慌,脸色苍白,穿的很单薄,云鬓也有些乱,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在颤抖。

    但好在是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一个人。

    很好,张正应该不会疯了,而且说不定还能帮着他处理这件棘手至极的事情。

    庆裕帝心里有了些底,先上前向许锦言问了句:“宁安……你无妨吧?”那脸色苍白的女子凄惶的抬起了头,连忙跪下道:“陛下…。陛下……”哭腔压过了她继续说下去的话语。

    庆裕帝看着原本那么凌厉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吓成了这个样子,明白那大门紧闭的宫殿里出现的情况一定太过可怕,远超过了许锦言的接受范围……

    庆裕帝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许锦言起身。

    那里面的情况到底得有多可怕,才能让许锦言吓成那副样子。

    庆裕帝向张正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哄你媳妇儿,愣着干啥!

    张正会意,从一旁的婢女手里接过一件粉黛色的披风,立刻快走几步走到许锦言的身边,将披风披到她的身上,给她裹得严严实实。

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九章 封口

    张正用披风将许锦言裹得严严实实的,修长的手指自披风的丝带之间穿梭,灵巧的给她系好那些繁杂的丝带。

    他系丝带的时候眼神温柔而专注,晨曦的光芒洒在他的清艳绝美的轮廓上,便有了恍然若仙的观感。

    饶是这样严肃紧张的时刻,周围的那些小宫女们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有些低着头或看向别的地方的宫女都会被旁边的人轻轻撞一下,然后示意看向他的方向。

    一旦随着示意的方向一看,就再也收不回目光了。

    系好丝带之后他的手却还没有离开,仔仔细细的替她把披风掖好,不愿意让她受一点点的冷意。

    察觉到了周围宫女的目光,许锦言咳了咳,脸上微有红晕,她看他一眼,你干什么……我这正演戏呢。

    凤眸微抬,带着几分不悦瞟了她一眼,你下次再敢穿这么单薄就跑出来试试看。

    她一噎,没敢再说话。

    这人是真的有些不满,不敢再招他了,在他生气的时候招惹他是天下间最失智的行为。

    张正当着庆裕帝就对许锦言做出这一番举动其实是有些于理不合的,但是庆裕帝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些,确认许锦言是真的没事之后,庆裕帝便将目光移到了王公公的身上。

    一个眼神,王公公便知道了庆裕帝意欲何为。

    王公公立刻躬身,毕恭毕敬的让开一条道路,同时示意一个小太监开门,两侧的宫女太监都顺从的转身过去,这是王公公早就交代了的事情。

    无论他们多么好奇,里面的场景都绝不可以入他们的眼睛。若是有人好奇心实在太大,非要瞧一眼里面的情况,瞧完之后那就是立刻砍头的后果。

    没有人会冒着生命威胁就为了这一眨眼之间的事情。门被推开,庆裕帝叹了口气,“张正,宁安,你们俩也跟着进来吧。”

    反正这件事肯定是不能瞒张正,庆裕帝还指望着张正给他出谋划策呢,至于宁安,看宁安吓得那样子,估计是已经知道了。

    那对于这两个人,就彻底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张正和许锦言对视一眼,张正先走了两步,许锦言整理一下披风,跟在了他的身后,乖顺的紧。庆裕帝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建设,方才那小黄门也告诉了庆裕帝,赫尔妥死了的这件事实。

    但是庆裕帝目睹了大殿中央的那一幕场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头晕目眩手脚酸软几乎当场晕倒。

    里面的场景其实已经不复一开始那般的冲击力了,王公公考虑到庆裕帝的心脏,让一个婢女给赤身裸体的端云公主披上了一层衣物,遮住了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肤。

    但王公公也只能做到这里了,这两个人躺的位置和姿势,王公公可丝毫不敢动,若是毁了什么证据或线索,王公公担不起这个责任。

    庆裕帝的头剧烈的抽痛了起来,他扶着额,有向后倒下去的态势,王公公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庆裕帝,庆裕帝靠着王公公的搀扶才勉强站住,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头痛的他几乎要大喊出来。很明显,庆裕帝又犯头疾了。

    王公公左手搀扶着庆裕帝,右手立刻从袖中拿出许锦言给的那两个药棒,往庆裕帝的太阳穴上抹了抹。过了一会儿,庆裕帝急促的喘息声音慢慢平复,他扶着王公公这才慢慢的站稳了。

    “确定死了么?”庆裕帝头上的青筋在慢慢跳动,头痛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

    王公公点头,“回陛下,奴才已经看过了。确定是……。”庆裕帝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又看了一眼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但只看了一眼,他便立刻移开目光,他怕他再看一眼,那种剧烈的头痛又会立刻找上门来。

    “死了……几个?”庆裕帝看着窗外,声音却都发了抖。

    王公公查看了一眼庆裕帝的神色,小心道:“回陛下,突厥的赫尔妥千长身体已经彻底僵硬了,但端云公主似乎还尚有一丝气息。”若是寻常人家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立刻就将这两个人分开,毕竟是一生一死的两个人,活的那个奄奄一息,自然是要立刻请大夫救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可这是皇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这生还的人是否能让她继续生还,那就不再是那么顺理成章的一件事了。

    便是放在民间,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活下去的那个人也得背负一辈子的骂名。民间如此,皇家则更为严苛谨慎。更何况出事的人是和亲的公主和迎亲的使臣。

    这便是两国邦交之间的大事,远非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是让还活着的端云公主继续活下去,还是让端云公主在奄奄一息中自然而然的结束生命,那都是庆裕帝要做的主。

    王公公不会替庆裕帝做这个主,他只能尽自己最大可能的贯彻庆裕帝的旨意,越俎代庖的事情他一点都不会做。庆裕帝闭着眼睛沉思了很久,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王公公连忙道:“奴才进来及云宫的时候,及云宫里一片寂静。如果之前没有人进来过的话,那现在就只有及云宫的一些宫人,奴才和跟着奴才进来的这几个小太监,还有张大人和宁安郡主知晓。”当时那场面太过可怕,几个先进来查看情况的太监都没忍住,全都尖叫出了声。太监的声音本就尖锐,那些迷药劲儿已经差不多散了的宫人全被吵醒了。

    一些宫人便跑出来查看情况,王公公没来得及关住门,一些跑得快的宫人把里面的场景一网打尽。

    庆裕帝看了眼王公公道:“该封的口就封住。”

    眼眸隐隐有着属于帝王的狠厉之色。

    知晓内情的奴才全都在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庆裕帝说的该封的口就封,总不会是封王公公的,也绝对不会是张大人和宁安郡主。

    那就只能是他们这些仰人鼻息而活的小虾米了。

    几个人已经吓得软了腿,懊悔自己不该跑的那么快。

    庆裕帝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整个宫的人都晕倒了!”

    “奴才已经四下查过了,及云宫上上下下全被下了迷药,奴才从太监的房间里搜出了一些迷药的残留,这迷药很奇特,不像是北明的东西。”王公公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旁边的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哆哆嗦嗦的把纸包拆开,里面露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把太医叫过来查!”庆裕帝下了令之后,王公公这才使了个眼色,几个小太监轻手轻脚的跑出了大殿去唤太医。“宁安,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有察觉?”庆裕帝回头看向许锦言。许锦言站在张正的身侧,听到庆裕帝在问她话,她想了想上前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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