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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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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标是许锦言的舅母送来的那些见面礼,不得不说,将军府家也是真有钱,随随便便的见面礼居然就能有那么多,李知书当时看的时候眼睛都发了直。
现在好了,这些东西都是她的了。
许宗拄着拐杖也跟了来,这次设计许锦言的主意全是许宗一力完成,许宗正志得意满,当然也要来看看自己的胜利成果。
自己那了不起的亲妹妹和母亲都折于这个女人的手下,现在怎么样,他一出手就全解决了。许锦言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许宗长长的舒了口气,拄着拐杖看着自己母亲率领着下人翻箱子。
许宗看着那些金银财宝,眼睛渐渐发亮,许锦言还真是有钱,这么些宝贝就被她随随便便的放在这里,锁子都不上的结实一些,一撬就撬开了。
许宗拄着拐杖上前,用手触碰着这些财宝,眼神里的贪婪之色可见一斑。
李知书检查完了这些财宝之后,指挥着下人将白意容送来的那些见面礼抬走。一转眼,看见许宗在摸着那些财宝,她皱了眉对儿子道:“陛下赏赐的那些可千万不敢动。”
许宗满不在意的道:“有什么,反正许锦言也绝对不会回来了。陛下赏赐的又怎么了,她还能发现不成。”
李知书横了许宗一眼道:“偷窃御赐之物是杀头的大罪,你可千万不能胡来。”
许宗为了敷衍李知书随意的点了点头,但是手上却依然在将那些财宝翻来覆去的动。
李知书见她对许宗说的话没有用,心里便瞬间起了一些怒火,“你能不能懂些事,不要给自己找麻烦行不行!”她本就因为动许锦言的东西而心慌不已,虽然知道许锦言肯定是出了事,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止不住慌乱。
许锦言带给她的心里阴影太大了,这一年来,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早就让李知书彻底怕了许锦言。若不是许朗那里的亏空太大,李知书实在无力偿还,她绝不会把主意打到许锦言这里来。李知书有自己的考虑,但是许宗却完全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许宗本因为自己处理了许锦言而得意洋洋,突然被李知书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许宗的脾气早就因为这几个月以来的卧病在床而变得极为易怒,此时逢李知书这样一激,许宗立刻暴跳如雷,随手拿起一个粉彩缠枝八宝瓶狠狠摔到了地上。
瓶子触碰到地面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精美的八宝瓶瞬间摔成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碎片,那些碎片上的花纹还是华贵而瑰丽,只是断成了无数个部分,再也拼接不回去了。
在李知书目瞪口呆的时候,许宗暴怒出口道:“我就动了!怎么样?许锦言已经死了,娘你有什么害怕的,她还能死而复生回来发现这瓶子被砸了么?”此时,自门外恰到好处的传来一句话,“或许……确实可以。”
声音漠然,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嘲讽之意。
许宗背对着门,所以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但是直直面对房门的李知书已经睁圆了眼睛,几乎是在瞬间就流露出了惊恐的眼神。许宗不明所以的转身过去,只见门外正轻轻而立一水烟色衣衫的女子,未及中午的阳光不算太大,但是洒在她身上的阳光却像是分走了天下一多半的光芒。
那双琉璃眼眸冷然,嘲讽的看着室内的一切,那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出丑角主场的戏码一般。
许宗惊叫出声,“许锦言?”
许锦言自门外走了进来,将室内的一切仔细打量,狼藉的室内,箱子全被打开,金灿灿的珠宝直晃人眼,刺的眼睛剧痛。
地上碎着一个八宝瓶,八宝瓶的碎片锋利至极,瓶身上的那些斑斓色彩全被硬生生的折断。
“母亲,二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许锦言弯下腰,捡起一个碎片,唇角的笑意弯的适宜。
李知书结巴了,“锦……锦……”
却是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来。李知书呼了一口气,想让自己能够再冷静一些,她早该明白,许锦言不会那么轻易就上当,自己和她斗了这么久,许锦言可一次也没有输过。
她怎么可能输给自己的儿子?
“这件八宝瓶可是个好东西,陛下赐我的时候,还特意告诉我这是今年曲窑烧出来最优等的一件。”许锦言将那碎片在李知书面前晃了晃,笑意越发浓重。
李知书呼吸一窒,许锦言的意思她一清二楚。
那是陛下赐的瓶子,打碎御赐之物可是大罪。
李知书的冷汗渗了出来。许宗却还不知死活的大声呼喊,“许锦言!你怎么会回来!”
李知书已经极崩溃了,她抚着一旁的桌子不让自己瘫坐下来,手上的青筋暴起,足可见她已经用尽了身上的力气。
许锦言将那一片碎片放在桌子上,冲着许宗轻笑道:“二哥这个问题很奇怪,这是我的院子,我当然要回来。”许宗整个人已经癫狂了,他不敢相信,那个女子明明已经将许锦言带走了,为什么她还能回来,为什么她还能完好无损的站着他的面前。没有希望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经怀着满满的希望,而这些希望一朝被打碎,失望会更大更重。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疯了
许宗近乎崩溃的大喊道:“你到底为什么回来了!”
拐杖已经自许宗的手中滑落,许宗没了支撑,无法站立,连连退后了几步,一旁的下人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许宗,才使他没有倒下去。
许锦言没有回答许宗的话,只是含着笑看着一旁的李知书,许宗脑子不清楚,李知书却不会和他一样。
“母亲,这一地的碎片若是被人发现,后果可能不用我告诉你吧。”
李知书攥紧了手,尽量的使自己冷静,她道:“你别忘了,这御赐的东西是你的,没看管好御赐之物也是重罪。你一样免不了罪!”
李知书的心神已经大乱,但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条解决之法,损坏御赐物品是重罪,但是没看管好御赐之物也是大罪。
许锦言要是将此事张扬出去,一样有罪在身!
许锦言却摇了摇头,“母亲,我的确是没看管好御赐之物,但是母亲你自己看看现在的场面,这可是你和二哥登堂入室,直接来我这院子抢夺御赐之物。我一个弱质女流能怎么办,还不是任你们打杀。”
看管不利是重罪,但是问题是许锦言不是看管不利,而是无能为力。主母人多势众,直接带着下人来抢,一个弱小姐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这件事即便传到了庆裕帝耳边,许锦言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别人硬要抢,她无力阻止,庆裕帝此人一贯喜欢偏袒弱势的一方,对于朝里的官员都是偏帮势小的,这种情况之下,庆裕帝不再给许锦言一个八宝瓶安慰都算好的,哪里还会处理她。李知书的手掐的更紧,“你没有证据!府里的人都不会给你作证!”
许锦言只是笑,没有说话。
“老夫来给她作证!”王严崇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一脸的严肃。
许锦言回头去瞧,人说王阁老脸色一黑,可止小儿夜哭看来不是虚谈。老师这脸黑严肃的样子,还真是令人心惊胆战,这不,那边的李知书吓得都快跪下去了。
李知书的腿一个劲儿的发软,虚汗也在疯狂的往下落,在她看见王严崇的那一刻,她眼前的景象就已经开始虚化。
心里只有一句话在不停的回荡,完了,全完了。
王严崇的到来将李知书的所有幻想全部推翻,王严崇是朝廷重臣,天下闻名的刚正不阿,王严崇若是作了证,哪里还能有许宗的活路!
许宗曾经是清尘书院的学生,和众多清尘书院的学子一样,许宗曾长期生活在王严崇的阴影之下,即便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清尘书院,许宗对于王严崇的惧意还是没有任何的减弱。
王严崇这个人,未见得有多凶,只是生了一副严肃板正的面容,又是天下间有名的直臣,端的是不怒自威,只要一站,旁人就不得不对他多上五六分的惧怕。
“院首……”许宗颤抖着声音道。
许宗是真的很怕王严崇,在清尘书院的时候,他在同学之间是极爱耍威风逞能的人,但是只要一对上王严崇,许宗立马就蔫了,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王严崇看了一眼许宗,极认真的道:“你不需再称老夫为院首了,你已经不是清尘书院的学生了。”
当时许宗在玄瑛会上出了事,庆裕帝明确表示了许宗永生不能入仕,既然如此,许宗又怎么能继续留在朝廷直系的书院念书。
自然是早就除了名。
许宗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或者说他根本不敢想。在许宗的心里,他还隐隐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身强体健的回去读书。
但如今却被王严崇如此轻描淡写的告知,他早已不是清尘书院的学生。
许宗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他摇着头,踉跄了几步,直接瘫坐在了地上。王严崇不再看许宗,转而对李知书道:“许夫人,毁坏御赐之物是重罪,威胁宁安郡主更是罪加一等。此事太过恶劣,本官必定会上报陛下,由陛下圣断!”李知书此刻已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冷笑一声对王严崇道:“阁老是锦姐儿的老师,自然是向着姐儿说话,想来陛下也绝不会听阁老的一面之词。”
李知书还有最后一根稻草,王严崇是许锦言的老师,就算是作证,他的证词也绝对不能用!这其实只是垂死挣扎,若是许锦言的老师不是王严崇,李知书的这一套说法或许有用,但可惜,偏不偏,许锦言的老师就是王严崇。
王严崇是什么人,全天下有名的刚正不阿,若是说王严崇会做假证,三岁的孩子都不相信!李知书虽然心里是明白的,但是嘴上却还是要硬气这一回。
但可惜,这个硬气的借口也没能让李知书继续用。
徐长林从门口慢慢踱步进来,“或许……本官也能做回证人。”
徐长林的心情很复杂,他今日是有事的,自家那位悍妻新研制了菜式,让他一下朝立马回去试吃,若是菜凉了他还没回来,他就要等着挨揍。
徐长林是不敢耽搁,好不容易盼着下了朝,谁知脚还没卖出含元殿的大门,徐长林就被王严崇叫走了,说是府里得了本奇书,好像是陈意之的笔迹,但是王严崇一时分辨不出来,想让徐长林给看看。
徐长林的人生就好这一口,根本不由他自己,顶着被家中媳妇儿暴揍的危险去了王严崇府上。结果刚一到阁老府门口,正好撞上了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许锦言,王严崇这个人就是事多,非叫住许锦言要送她回家。
你说你一老头儿你送人家小姑娘回家干什么?你难道还怕人家小姑娘找不到路,你个老头儿才应该担心这个问题。
徐长林没办法,只能跟着王严崇又一起到了许府,他一路走一路计算着自己未来将会被夫人打多少下。
谁能知道呢,他顶着这么大危险去了阁老府,一页的书都没看到,现在居然在这里当起了证人。
徐长林也算是明白了王严崇要送许锦言回家的意思,估计早就猜到许锦言回府要受欺负,本是来给自家徒弟撑腰的,没成想最后却当了个证人。
还买一送一,顺便搭上了徐长林。
徐长林当然能看出李知书现在只是嘴硬,但他既然在这里,若是不帮着许锦言说两句话,做这个证人,许锦言是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许锦言的老师可一定会把他怎么样。
事情都赶到这里了,不好意思了许夫人,我这也是没办法。
徐长林是满腹的歉意,但是李知书可完全无法感受徐长林的歉意,看着自门外慢慢走进来的徐长林,两眼一翻,就差直接晕厥过去。
就在此时,许宗却突然扶着一旁的下人站了起来,想要扑过去抓住王严崇,但是他毕竟腿瘸了,往前一扑却直接扑在了地上。
他在地上不停的高呼,“我是清尘的学生!我永远都是!我没有被除名!许恪才应该被除名!”
形态实在是疯癫至极,许宗的神智其实早就有点不清楚了,这些日子一直被关在房间里躺着早就闷出了心病,之前因为一直在计划谋害许锦言,又这样一口气吊着,才不至于让许宗彻底疯癫。
但现在计划落空,许锦言完好无损的归来,而他一直又惧又怕的院首亲口告知了他,他已经被学院除名的事情。
这就意味着此生他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回到学院里念书,也绝不会再拥有和以前一样的日子。
一直支撑着许宗活下去的信念瞬间全盘崩塌,此刻的许宗已经彻底陷入了疯魔之圈,无力脱身。
李知书也意识到了不对,连忙扑过去紧紧抱住了许宗,摇晃着许宗,想将他唤醒,可是许宗的心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又岂能轻易唤醒。
许锦言看着许宗疯魔的样子叹了口气,前世许恪被效忠的君王坑杀,背着那样的恶名惨死,而许宗享受了许恪拼死换来的功勋,一世荣光。
如今的惨状,便算是你还债了。
可是许宗,这不够,不是我贪心狠毒,前世你造孽太深,无论还多少都是应该的。
许锦言不想再让王严崇看这样一番场景,便推了推王严崇,王严崇明白许锦言的意思,慢慢缓步走了出去。
王严崇看着许宗的疯魔之样也叹了口气,毕竟是从前清尘书院的学生,虽然王严崇一向知道许宗心术不正,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许宗会沦落到这一步田地。半夏关上了门,任凭李知书和许宗在里面折腾。若是以前半夏可能还要心疼一下房子,但是现在的半夏可半点都没有心疼的感觉。
反正小姐马上也要嫁去张大人府上了,张大人府可比这里富贵多了。现在的半夏就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不就是几个凳子几个书桌么,随你大夫人二公子怎么砸,我们不稀罕。院内一株桂花树,已经长了嫩嫩的绿芽,假以时日,待到盛夏,必定又是满树芬芳。
许锦言瞧了眼桂花树,微微一笑对王严崇道:“老师,您看我这院内的桂花树和月栖院的桂花树比起来是不是要逊色一筹。”王严崇一怔,犹豫了一瞬道:“不,你这里的桂花更好。月栖院的那一株是我十年前栽下来的,刚栽下的时候差一点就活不了了,尽心的养了几个月才勉强活了下来,几年后才开了第一树花。不像你院里的这一株,枝繁叶茂,刚栽下的第一年就开了花。”许锦言瞬间眼皮一跳,她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衣袖道:“老师……怎么会知道我院里的这株桂花刚栽下的第一年就开了花。”王严崇一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垂眸想着如何把话圆回来。
徐长林却开了口,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道:“因为你们院的这树桂花栽下的第一年出了大名,那一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花开了之后的那个味道,说是香飘十里也一点不为过。,满京城都能闻见。连陛下都询问过此事,但是奇怪的是第二年,这桂花就再也没有第一年的那股香味了。”
许锦言慢慢松开了手,“原来是这样……”“可不是这样,我还一直奇怪呢,第一年那么香的花,怎么第二年香味就全消失了。”徐长林瞧了瞧这桂花,眼眸露出好奇。
许锦言淡笑道:“这桂花是我娘种的,为什么能有那种香气,可能就只有我娘知道了吧。”
徐长林知道许锦言生母早逝,他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一旁的王严崇微微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了那株桂树,眼眸泛着难以名状的感情。
“锦言,今年这桂树开花的时候,给我折一支过来。”王严崇上前,轻轻抚摸了一下这株桂树。
许锦言点了头,神情有些晦涩,“老师,我娘好像非常喜欢这株桂树。现在想想,我关于我娘的记忆似乎大部分都是她一个人站在桂花树下,一站就是很久很久。”
如愿,许锦言看到了王严崇僵住的背影。
许锦言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脱口而出一些问题的时候,许朗忽然撞开了院门,跑了进来。
许朗一下朝先去了偎翠阁,这几日他一直都是如此,天天不着家去偎翠阁。府里的亲信跑来偎翠楼找他,许朗才知道出了事,连忙就扔下蕊娘回了府。
回府直奔桂念院,许朗已经差不多听清了是什么事情,一看王严崇和徐长林,二话不说先赔礼道歉。
许锦言看见自己这卑躬屈膝的爹,瞬间就把话压了下去,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王严崇显然也并不想和许朗多说半句,只交待了一句“好好教儿子”就和徐长林走了。许朗急忙就想挽留,被王严崇一个怒瞪的眼神止住了脚步。
许朗本想问许锦言,但他看了看许锦言,最后还是没问出口,直接推开了房门,准备走进去查看情况,但随着许朗一推门,满地的狼藉就映入了眼帘,许宗还在地上疯狂的扑腾,李知书含着泪想压住许宗,但是无济于事,许宗一副疯癫入魔的样子,拼命的在地上乱爬,疯狂的怪叫。
许朗眉心一跳,头剧痛了起来。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名声
王严崇虽然对李知书说他会将此事禀明庆裕帝,但是还没等王严崇开这个口,这件事就已经传到了庆裕帝的耳朵里。
那天的动静太大,加上有徐长林这个大嘴巴,还有许锦言反黑组组长张大人的鼎力搅和。
许家主母协同儿子强抢陛下赐给宁安郡主的赐物一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事情本就不小,许宗在抢夺过程之中打碎了一只御赐八宝瓶的事情也暴露于世,这下,更是惊起了千层浪花。
强抢御赐之物已是重罪,居然还在这个过程之中毁坏了御赐之物,这简直是不把陛下的威严放在眼里。京城里一时处处都是对许家母子的声讨和对宁安郡主的同情。
许家主母如此跋扈,连陛下的御赐之物都敢抢,可想而知,从前的宁安郡主在府里过的是怎样的日子。此时,京城里便逐渐流传出一种说法,说宁安郡主从前的愚蠢和无礼,都是出自主母的精心设计。
许锦言生母早逝,四岁的时候就归到了李知书的手下教养。四岁的孩子,话都不一定说的明白,此时教养她的人若是不安好心,孩子十之八九就养废了。
孩子年幼,鸿蒙未开,这个时候最需要父母的精心教导,但是父母如果不把孩子往好的地方教导,还故意唆使孩子学坏……那这个孩子未来的样子可想而知
毕竟,让一个人学好不易,学坏可就容易多了,更何况,许锦言归于李知书教导的时候不过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而且许锦言从前的愚蠢,一多半都是看了那副皮相,脸上稀奇古怪的妆容和身上乱七八糟的衣裳,这些东西,那完全有可能是是李知书准备的。
四岁的孩子,自然是李知书说什么她信什么,李知书若是从小同她说这些衣服怎样怎样的好看,许锦言不对此深信不疑才叫怪。
这不,长大了一些,立马就懂了事,那些奇怪衣服可早就不穿了。亭亭玉立的一站,京城里的姑娘有几个人能比得过那样一份贵意。对于这个说法,普通百姓或许不甚明白,高门里的夫人可一清二楚。
从前高门里的夫人都没往这个方面想,现在经由别人的一提醒,立马醍醐灌顶,想明白许锦言为什么从前那么蠢笨,突然之间就变得谁也及不上的聪慧。
那是因为之前年纪小,被李知书拿捏着,现在大了,自然就懂事了,还能让你李知书继续操纵。
你看人家现在,不仅拿了玄瑛会女子第一,还被封了宁安郡主,马上就要嫁给京城第一佳公子张正,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那些高门里的夫人对于彼此的手段一清二楚。几个夫人私下一讨论,把许锦言疑似受过李知书苛待的事情全抖落了出来。
什么许锦言的衣服不合适,什么许锦言冬天的时候还只能穿秋衣,什么李知书偷偷给许锦言翻白眼,什么李知书偷偷责打许锦言。
这些事情有真有假,半真半假,其中有一部分的确是这些高门夫人为了在聊天的时候显得自己知道的多而编造出来的,但是谁在乎真假呢,反正李知书的恶名已经全京城皆知。
古话说的好“墙倒众人推”,李知书这座墙一倒,众位曾经暗骂许锦言蠢货的夫人们又开始纷纷指责李知书毒妇。
事情越闹越大,李知书背上的流言也越来越多,许锦言身上的脏水却越来越清。
庆裕帝也在事情发酵起来之后完完全全的听完了所有的事件起因,毫不意外的,庆裕帝听后勃然大怒,御笔一挥,直接将许宗发配了寒北谷。
寒北谷这个地方,极苦极冷,常年不见阳光,一般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流放此地。
庆裕帝这般生气也是因为上次玄瑛会的事情余怒未消,庆裕帝在回纥面前丢了那样大的一个脸,一直都对此事心存芥蒂,谁知许宗却还不安宁,没过几个月又搞出了这样一桩事。
抢是抢的许锦言的东西,但是那东西是庆裕帝赐给许锦言的,这都敢抢,你是不把庆裕帝放在眼里还是不把皇威放在眼里。许宗这回也算是正撞上了枪口,直接被庆裕帝流放到了寒北谷。
那种地方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加上与之同行的又都是最穷凶极恶之徒,许宗这一去,估计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
张府内,玉萧累的如死狗一样瘫在了张正面前的椅子上。
张正看着面前的信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我说你倒是看看我啊,我一个贵公子,在那边什么时候不是吆五喝六,前扑后拥。现在呢,现在不仅要看大门,居然还要给你的女人洗清脏水。这一天天给我累的,腿都细了一圈。今儿城北弄完了,那一片现在全是对许小姐的同情,明儿争取城南城西一起拿下。我可跟你说,你得给我涨工钱!”
张正将手里的信件叠起,轻笑摇头道:“你堂堂玉家公子需要我给你涨工钱。”
“什么玉家公子,我现在就是穷鬼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逃婚出来的,身上能有几个钱。”玉萧毫不在意的将钱包扯了扯,展示自己两袖清风。
玉萧委屈道:“我现在可穷坏了,去偎翠阁里解解闷的钱都没有。”
张正笑道:“偎翠阁还是少去吧。”
玉萧冷哼一声,“有人是马上要喜滋滋娶媳妇儿了,到时候媳妇儿往怀里一抱自然是不会想去偎翠阁。我可还孤家寡人一个呢,我不去偎翠阁我去哪儿!”
张正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是吧,那你还不给我涨工钱。”玉萧理直气壮。
“我说的是……上一句没错。”凤眸含了笑意。
上一句?玉萧皱眉。
“有人马上要喜滋滋娶媳妇儿了,到时候媳妇儿往怀里一抱自然是不会想去偎翠阁。”
玉萧瞬间脸色一沉,张正你滚,你又跟我炫耀自己有媳妇儿。
“你最好不要这样对我,你是一心想迎娶人家许小姐。人家呢?人家可未必像你一样热衷这门婚事……”玉萧在张正的眼神逼视之下硬生生的住了嘴。
不说了,他不说了还不行么……干什么用那么凶的眼神。
张正收回自己凶狠的眼神,回忆了一下昨晚,那软软的身子安稳的躺在他的怀里,修长的胳膊将他紧紧环住,一整晚都没有送开。
她都这样了,肯定是期待这门婚事的吧,若是不期待,怎么会将他抱的那么紧。
张正想的很多,想的时候甚至还浮现出了笑意,但是他却完全忘了此事完全是他逼迫的许锦言。玉萧冷冷的看着张正眼里的笑意。张正想了一会儿便收起了微笑,转而对玉萧道:“明天继续干活。”
玉萧本想讽刺两句,但话到嘴边却变了,他摇头道:“也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虽说是给许小姐洗清身上的脏水,但是你这动静也太大了吧。”自许家这件事一出,张正这两天就没闲着,那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这件事帮许小姐除去污名。但玉萧却觉得有些奇怪,横竖许小姐嫁给了他,以后不会留在北明,那他何必在意这些北明人对许小姐的看法。
看法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身外之物,他张正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无论是北明还是大乾,外界对他的传言也不总是溢美之词,以前的张正可从来不在意这些事,听估计都懒得听。
但是他现在为了许小姐居然花心思处理这种他从前根本不在乎的事情,玉萧真是不太明白。面对玉萧的问题,张正低垂下眼帘道:“我不愿意听别人说她一句不好。”
我不愿意听别人说她一句不好,也不愿意让别人说她一句不好。
她那么好,本来就应该得到全世界的赞美。
玉萧神情一顿,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张正,为了一个人一再的打破自己的底线,一再的做着从前的他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殿下,倘若回去了之后你还是这般待她,那这对于她来说……。可不一定是幸运。
玉萧垂头,暗自叹了口气,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许小姐马上就要嫁过来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给他泼这个冷水了,总归还有一段日子才回去,这段时间就让他张正过过蜜里调油的小日子吧。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大婚
三月二十六日很快便到了。
深春的时节,百花盛开,翠鸟争鸣,满城都是繁花累累,京城里一向爱种桃花,虽然已经已经到了三月尾,但是好在今年天气变化很慢,依然适宜桃花盛开,桃花的香气一点儿也没减退,些许花瓣被微风卷起,吹的满城都是那暖暖的淡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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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府里是一片的喧闹,白意容领着将军府的人将许府包了圆,前前后后的忙。许朗对此事也默许了,许府近日出了太多的事情,许宗已经流放走了,李知书和疯了没什么两样,天天在屋里摔东西大叫,根本没有人能操持许锦言的婚事,许朗自己也是一心的堵塞,不想废这个功夫,将军府的人要忙就让他们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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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前一日便赶了回来,其实没多少日子就要春闱了,这个时候是今年考生最紧要的关头。清尘书院本就不许学生在非假日的时候外出,更何况是这种关键的时候。
但是作为今年清尘书院最受瞩目的学生之一的许恪还是堂而皇之的赶了回来参加妹妹的婚礼,这在其他人眼里其实是匪夷所思的事情,除非你许恪偷偷跑出来,不然绝不可能迈过清尘书院的大门。
因为院首王阁老怎么可能准你的假。
但是王阁老……这事遇上王阁老就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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