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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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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锦言意识到了王严崇让她磕十个头其实只是说着玩的,可能刚才看她磕的兴起,老师也没好意思阻止。

    她干笑了一句道:“没事儿,老师我不疼。”

    “那我是怕你疼么?我是害怕你咣咣咣的砸坏了我的地面。”王严崇一脸严肃。

    许锦言又噎了一噎,很好,老师一本正经讲笑话的本事也没衰退。

    王严崇自一堆书卷里看起来极为随意的抽了一张,扔给许锦言道:“回去把这抄上十遍,后天过来给我背。”

    许锦言接过书一看,很好,老师还是这么没创意。

    这文章是前朝一位鼎鼎大名的思想家李知所写,文章大致痛斥了社会腐败和贪官污吏,主张革故鼎新,相信自身,反对思想的禁锢。

    其中有一句话天下闻名“天下之人欲明理,应先明其身。明其身,信其身,则天下之理无一不通。”

    这一句话等于是直接向传统儒家学说开战,推翻了以圣人至上,这千百年来朝廷百姓皆相信不已的结论。前世她刚能识字之后,老师便让她将这篇文章在一个月里抄了一百遍。最后抄的她在梦里都是“明其身,信其身”的摇头晃脑,更是听见李知这个名字就吓得手哆嗦。

    “老师,我能不能不抄,现在直接背?”许锦言看了眼那文章,瞬间就想起来前世那一百遍抄的有多么的辛苦。

    王严崇听了她的话皱了眉,呵,口气不小,这文章算是异端邪说,除了他这里有藏,别的地方想看都难。她一个小小女子还能见过此文章?

    王严崇冷哼一声道:“你且背来听听,背的不对,你就给我到门外站两个时辰。”

    许锦言看着王严崇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很可惜,老师我真会背,而且在你的威压下,这都过了前世今生两辈子,我一个字也没敢忘。

    许锦言将那文章放回王严崇的桌上,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字不落的将那篇文章整个背了出来。

    王严崇听着听着,脸庞便有了惊讶,过了一会儿,那惊讶便转为笑意,但等许锦言背完之后,王严崇却立刻收了笑意,别别扭扭的道:“你还不算全傻。”

    “不过老师,容学生提醒您,这文章算是儒家异端,但您可是天下闻名的大儒。”许锦言瞧他。

    王严崇清咳了一声道:“天下学说,都应有所涉猎。你是我的学生,眼界不能如此狭窄。”

    许锦言微微一笑,你少来,你就是觉得这文章说的对,你才让我往一百遍的抄。

    心里如此想,但是嘴上还是乖巧的道:“学生明白。”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八章 课业任务重

    王严崇看她如此乖巧的样子,倒是微微笑了笑道:“你这孩子平时看是个刺头儿,乖起来倒是挺乖的,和你哥可真不一样。”

    许锦言向后一跨,随意的坐在一张椅子上道:“我哥吧,看着挺乖的,其实是个刺头儿。但是某种意义上,我和我哥差不了多少。因为我是个刺头儿,看着也不乖。那是在您面前才装模做样。”

    王严崇气的吹胡子瞪眼道:“你还真是实在,既然是装模做样你告诉我干什么?”

    “因为知道骗不了您呀!”许锦言笑的眉眼弯弯。

    王严崇气笑道:“小混蛋,你少给我带高帽子。”

    “怎么能说是高帽子呢,老师聪慧绝伦,才高八斗,天下无双。我这点小技俩自然是骗不过的。”许锦言说的真诚无比。

    “别,老夫担不起你这称赞。”王严崇瞪她。

    “怎么就担不起了,朝中还能有比您才学高的不成,既然没有,那您就担的起。”琉璃眼眸带着灵气十足的笑意。

    王严崇冷哼一声道:“这朝中比我才学高的人大有人在。”

    许锦言顿一下,颇有些艰难的道:“老师,您说的不会是张正吧?”

    对于许锦言说出张正的名字,王严崇倒也不惊讶:“除了他还能是谁?”

    “老师您这话学生就不爱听了,在学生心里,您比张正可强多了!”许锦言笑的很勉强,老师您不知道,那张正看着翩翩公子,实则人面兽心,多次肆意调戏于学生,您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王严崇却难得严肃道:“张大人才学高绝,为人高风亮节,为国恪尽职守,实在是如今北明一等一的直臣。你岂能随意直呼他的名讳。”

    许锦言是有苦难言,才学高绝就算了,可是高风亮节?

    张正高风亮节?容她缓缓,容她缓缓。

    老师你知不知道你口中高风亮节的张大人私下里对学生我做尽了耻辱之事,没皮没脸到了一个境界。如果张正这样的人都可以称得上高风亮节……那她就可以当得起天真善良了。但看着王严崇威严的眼神,她服了软,口是心非的道:“是,张大人高风亮节,是学生应该学习的典范。”

    这句话可千万不能让张正知道了。

    王严崇满意了她的话,随手将一堆书抱了起来,本想从抽出一本,但他垒的太高,从中抽了一本之后,整个书堆都塌了方。王严崇立刻放下手中抱着的那几本,手忙脚乱的在地上捡起书来。许锦言看着这场面,微微带了笑,还真是熟悉,前世的老师就把书累的等身高,从里面抽书的时候,时不时就会造成塌方事故。

    她含笑上前,蹲下来和王严崇一起整起了书。

    “老师,您能不能整齐一点,您这桌子上的书要么是出自名家要么是出自大儒,这么对待这些先辈遗迹怕不太好吧。”许锦言整着书,却不忘啰啰嗦嗦。

    王严崇听了她的啰啰嗦嗦却没生气,反而皱着眉疑惑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多话,念起人来还一套一套的。”

    许锦言笑眯眯,“可能是随了我娘吧。”

    “你娘才不是那样。”王严崇脱口而出,但是下一刻,王严崇就意识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口,垂下头来收拾起了书本。但收拾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察看了一下许锦言的神色。

    看着许锦言平静无波的神情,带了那么些专注认真的收拾着地上的书本,王严崇这才放了心。转过身去收拾身后的书。

    但王严崇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过身后,许锦言捡拾书本的手便停住了,那双琉璃眼眸慢慢看向了他,目光有着疑惑。

    收拾好了书本,许锦言站起了身,本是无意朝书柜看了一眼,但却被这无意一眼看到的东西吸引了目光。王严崇的书柜从来都是空空荡荡,因为有用的书全被王严崇一股脑儿累在了书桌之上。可此刻那书柜上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层的书和画作,整齐程度之高,简直不像是王严崇的书柜。

    那书柜是红木雕漆的材质,分为上下五层,上面两层下面两层都是空的,只零星的散了几本不太常用的书籍。唯有中间那一层,像是被极珍惜的呵护了起来,放的满满当当的书和画卷,虽然放的东西多,但是一点也未见杂乱,极为有序的排在了一起。因为摆放的太过整齐,甚至有一些赏心悦目的意思。

    许锦言仔细回忆了一些前世,前世王严崇的书柜好像也有这么一层,但是当时她并未在意。说实话,前世她刚拜入王严崇门下的时候和傻子并没有什么区别。连自己名字的三个字都认识不全还能在意什么整齐与不整齐,便是后来跟着老师久了,有了那么些智慧,但那时她对老师的书房也见怪不怪了,所以前世她从未对这一层书柜里的书产生好奇。但是前世不好奇,今生就不一样了。她在熟知老师为人脏乱的前提下,看到了那么一层被精心保护的书籍,怎能不起好奇之心。

    她将那一层书柜盯的太久,王严崇收拾完书本,转身回来看她的时候自然就发现了。

    王严崇见她看的是那一层被他精心摆放整齐的书,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王严崇就调整了过来。他向许锦言走了两步道:“你看什么呢?”

    许锦言也未作他想,她一直看着书柜所以也没察觉到王严崇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她疑惑道:“老师,那一层书是不是特别贵啊?”

    王严崇脸色一松,以为她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弄了半天说的还是没心没肺的话。他瞪她一眼道:“对,那一层书本本都价值连城,你要是不小心碰坏了,你给我这府里端茶送水一百年都换不回来。”

    “那我才不碰。”许锦言惊道,但是过了一瞬,她就又嘿嘿道:“我不碰,我能摸一下么?”

    王严崇被她这没皮没脸的样子气的无奈,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许锦言脸上还是那抹没皮没脸的笑意,但是琉璃眼眸里却已经正了色。她抓住时机,赶快就去察看那一层的书有什么奥妙,她生怕王严崇反悔,脚步走的又快又稳健。

    刚拿起一本,许锦言便皱了眉。

    这书…。是舒月的。

    舒月对于王严崇的重要性许锦言是明白的,无论是前世王严崇在江南一家家书斋的遍寻还是今生为了舒月对许朗的唇枪舌剑,这些事情无一不昭示着王严崇有多么的在意和喜爱舒月这个书画家。但是舒月的书画并非多么精妙,虽然模仿陈意之极像,但是却没有自己的风格,这样的书画家并不为主流文圈所接受。所以舒月说到底也只是个不太入流的书画家。

    既然不入流,那怎么就能得了王严崇的青眼。

    王严崇的眼光有多高,做太傅的时候连当朝太子都看不上,多少文人墨客将自己的书法画作呈到王严崇的眼前,都被挑剔到病态的王严崇全扔了出去。

    老师的性格,绝对不可能看的上舒月的书法。

    许锦言蹙起了秀眉,琉璃眼眸也充满了困惑,她将那一层的书画飞快的一本本的抽出来察看,企图找到其他书画家的作品。

    但是翻完了这一层所有的书和画,最后的结果却是,这些书画全部出自舒月,没有一本例外。

    王严崇只在许锦言背后默默的看着她的动作,许锦言如今刚刚十五岁,身量还不及那书柜的一半高,只能跳着去够那一层的书,一蹦一跳的影子被阳光投射在地面上,能清晰的看见随着她的跳跃,发丝飞起又落下的痕迹。

    王严崇看着她一跳一跳去够那些书的样子,神情莫名,似有悲伤隐藏其中。

    谁也不知道,王严崇的脑海里在这一刻忽然回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

    那一年曾有一个小小女子在京城最大的书画斋里买书,十五岁不到的年纪,想要够书架上的书却够不到,只能跳着脚去够,一蹦一蹦的样子像是一只小松鼠,她够书的时候无意之中撞到了旁边的书,书本来就放的不稳,被她一这么一撞,那附近的书纷纷“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而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惊恐着一张小脸,闭上了眼睛,等着被书砸脑袋。

    那时的王严崇三十出头,看那小松鼠有趣,便连忙上前替她接住了书。小松鼠闭着眼睛皱着脸过了很久才感觉到好像没有书砸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明亮又精灵,真是像一只小松鼠的眼睛。

    那真的是很多很多年前了,久到他的记忆都像是泛了黄。书房里这小女孩一蹦一跳够书的样子与泛黄的记忆重合,时空重叠,记忆失控。

    人生如美梦一场,白云苍狗。王严崇无声的叹了口气,背过身去,却是不敢再看。

    许锦言将最后一本书放回去之后,琉璃眼眸里的不解之色更重,她看着这满满一层的书想起了关于舒月的那一个传言,传言说自舒月失踪后,曾有一神秘人花重金购买了全城所有舒月的字画。

    依老师这书架上满满一层的书来看,这样多的数量,十有八九就是舒月所有的字画了。

    这个人收购了舒月所有字画的人…。是老师?

    许锦言转身过去道:“老师…。您当真这样喜欢舒月的字?”

    王严崇听见她的问话,这才收拾起了自己的情绪。从来严肃的面孔罕见的松动了一下,他攥紧了手心,极认真的道:“当然……喜欢。”

    “比陈意之的字画还喜欢?”许锦言有了些惊讶。

    王严崇的表情没有变化,神色还是认真至极,“喜欢。”“老师!”琉璃眼眸带了异样的光芒。“老师……这个舒月该不会是你的学生吧。”学生?王严崇愣了一下,随后弯了唇道:“算是吧。是个比你聪明的学生。”

    果然,许锦言明白了。依着王严崇素来护短的性子,除非这个舒月是他的学生,否则绝对不可能以这样的水平得到王严崇这样的爱重。她记得清楚,她刚拜师的时候,徐长林的小孙女气不过她能做王严崇的学生,硬是要和她比书法,两人写完之后让王严崇品评。徐长林的小孙女那可是自小有才女之称的千金小姐,她一个刚学会写字的许家蠢货怎么比得过人家?

    徐长林的孙女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她就是想靠写书法压倒许锦言,让王严崇对她高看一眼,最好能把许锦言直接踢出门下,转而收她做学生。但王严崇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的字比徐长林女儿的好,徐长林的女儿一路哭着回了家,徐长林得知此事之后气的足足半年没理王严崇。

    不过老师的护短从始至终可都只护她一人,对其他人都刻薄又正直,天大的恩惠,王严崇都绝不会偏袒一分。琉璃眼眸眯了眯,这个舒月到底是谁,居然能在老师这里得到和她一样的特别待遇。

    她正想多问几句关于这舒月的事情,徐长林却在此时风风火火的跑来了,许锦言一看徐长林那焦急的神色,便知徐长林有要是要说。

    立马就准备识相走人,王严崇却叫住了她,别误会,不是让她留下。

    是给她布置了一大堆的课业。

    许锦言哭丧着一张脸离开阁老府的时候,手里抱着小山高的一沓书。老师的授课方式,她真的不敢苟同。怎么前世今生回回从阁老府里出来,手里都要抱一堆书。

    还有那个舒月到底是谁啊,凭什么得到的待遇和她一样?

    许锦言感受着手里这一沓书的重量,无奈的微笑。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九章 再度入宫

    春暖花开的时候,莺鸟落在了树稍鸣叫,枝头发了绿芽,嫩嫩的颜色看了便让人觉得心情舒适。三月一开头便降了场春雨,像是在提前告知秋收时候的好消息。这样大好的天气,半夏带着几个年幼的丫头在院子里放风筝,但是地方太小,根本就放不开,只能看见半夏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身影,风筝却没有丝毫飞起的样子。

    但半夏和几个丫头还是玩的很开心,银铃般的笑声不停的传进内室。许锦言看着忍冬叹了口气道:“冬儿,你怎么不和半夏一起去玩呢?你看你们都是一样的年纪,怎么你就老是这么老气横秋的,我知道你性子清冷,但是也应该偶尔有些少女的气息嘛。去吧,去院子里和她们一起放风筝吧!”

    忍冬听了许锦言的话内心毫无波动,:“小姐,您每次叫奴婢冬儿的时候都不会有好事发生,所以还是请您称呼我全名。而且您今天还有五篇文章没有抄写,奴婢得看着您写完再出去。这是您一大早就吩咐了奴婢的任务,不要因为不想写了就把奴婢往出支。”

    许锦言的神情瞬间便有了些尴尬,她干笑道:“好好好忍冬就忍冬。”

    忍冬凉凉的看了许锦言一眼,许锦言无语望天,写,她写还不行么。

    她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过了前世今生两辈子还要写这些磨人的课业。

    正当许锦言以为自己这个春天都要在写课业中渡过的时候,宫里来了消息,把许锦言从一堆课业中解救了出去。但如果是因为要进宫才中断课业,那许锦言还是比较希望在房里抄写文章。

    此番进宫是太后的旨意,说是数月未曾见许锦言,想看看她近况,便遣了婢女来许府接她进宫。许朗自是喜不自胜,二女儿已经彻底完蛋了,还好这个大女儿算是有几分出息,居然硬是从京城里人人喊打的蠢货一跃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

    送许锦言进宫的时候还好言好语的叮嘱了几句,让她在宫里小心谨慎,切莫冲撞了太后。说话时候脸色和煦的一如当年对许茗玉,恍惚间,许锦言还真看见了一位慈爱的父亲。

    但许锦言看了许朗那副慈爱嘴脸只觉恶心,许朗从前有多宠爱许茗玉,她一幕幕全看在眼里,记忆还未曾模糊,许朗却已然换了副面孔。

    若是许朗能一直宠爱许茗玉,不管许茗玉出了多大的事,许朗对许茗玉的父爱都不会变的话,那许锦言倒是能对许朗多几分尊重。但许朗这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从前那样宠爱的李知书和许茗玉,脸还不是说变就变,许茗玉出嫁那天连面都没露,要是让许茗玉知道曾经那样疼爱自己的父亲却一度想要杀了她保全自己的名声,真是不知道许茗玉会作何反应。

    许朗这个人似乎能将感情和利益完全剥离出来,对他有用的人他温情以待,利益用尽的人他毫不犹豫的抛弃。若是真情皆可因利益而改变,那人生活于世岂不是只为了利益打转,等身死魂灭之后又能剩的下什么呢?太后传旨来召,显然是有事上门。许锦言上次除夕夜宴估计是把太后气着了,这快两个月慈宁宫一点的消息都没有,许锦言也乐的清闲,但祸事是躲不过的,只能迎难而上。

    今日宫里的人一来,许锦言便明白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太后坐不住了。

    上次除夕夜宴,太后曾有意无意的问她皇后和敏贵妃是否曾经逼迫过她,许锦言当然不会承认。这可把太后气了个够呛,但同时,许锦言也意识到了太后的另一打算。

    太后显然是也给她准备了一门婚事,而且这一门婚事的人选也并不是一般的身份。许锦言大概能猜到太后的心思,但是面对太后的安排,她也并不会顺从。她起先利用太后的确是想靠着太后的宠爱谋得一些东西,但未曾想太后的青睐来的太过容易,而且伴随太后的青睐,接踵而至的却是太后的利用。太后能这么容易相中她去完成那件事,倒是许锦言始料未及的意外。这一步棋的确是她没有走好,但是现在补救,也不算太迟。

    她利用了太后在先,现在太后转而过来利用她,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即便是情理之中,她也绝不会任由太后摆布。

    进入宫门的时候,许锦言从马车里探头看了一眼。这朱色的宫门高大而威严,两旁身着铠甲的禁卫军把守,强烈的森然之气萦绕其中。

    便是这样的一座宫门,困住了多少青春和生命,但是依然有无数人的人削尖了脑袋也想往里钻。因为这里面所藏的荣华太过泼天,或许这世上的人,谁都无法逃过。

    慈宁宫里太后已经在等了,还是那和蔼慈祥的祖母般面容,但许锦言并不会轻易就相信了太后的伪装。

    太后看着许锦言慈爱笑道:“这都快两个月没见你了,哀家最近这心里老是记挂着你,这才把你叫进宫陪陪哀家这个老人。”

    “太后说笑了,太后还年轻着呢,哪儿就是老人了。况且宁安能陪伴太后是宁安的福气。”许锦言含笑道。

    “呦,瞧瞧这丫头嘴甜不甜。哀家都快六十了,若是还年轻,岂不是成了妖怪。”

    谁都爱听好话,无论这好话是真是假,听在人耳里,总是舒坦的。

    云姑姑适时的开口道:“依奴婢看,宁安翁主说的是个理儿,太后您年轻着呢,和老字儿一点都不沾边。”

    云姑姑说话的时候脸上带了笑,但是眼神看向许锦言的时候,还是带了那么些异样的神色。自云姑姑猜到太后心思之后就再也没办法用以前的心态面对许锦言。

    她明明知道许锦言接下来要遭遇的是什么,但是她却无法阻止,甚至连提醒都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眼眸清透的女子一步步的走向太后为她安排的人生,无论这人生是好是坏,许锦言都必须要接受。

    不一会儿,奉茶侍女端了茶上来,许锦言接过茶一看,海棠春色。琉璃眼眸便露出了几分笑意。

    太后这一回对她真的是不错,海棠春色这样的茶都给她上了,头几回来慈宁宫,她可都没这样好的待遇。看来太后这一回的确是有所计划。

    许锦言接过茶饮了一口,这茶…。似乎没有张正送来的那一筐好喝。

    “多谢太后赏赐,这海棠春色当真是名不虚传。”许锦言放下了杯子。

    太后笑着点头道:“你喜欢便好。”

    太后犹豫了一下又问:“宁安……你那个妹妹后来怎么处理了……”

    便是在说许茗玉了,许锦言连忙垂头道:“五皇子殿下厚恩,已经迎了茗玉进门了。”

    “他不迎进门还能怎么样?两个人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事情!”太后说着说着脸色就有了些怒意,太后最厌这些污秽之事,当时听闻了赵斐和许茗玉这件事,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儿去。谁能想到居然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当朝皇子和臣子之女当街就敢媾和,这事儿肯定早被那些野史杂谈记下了,以后十有八九就是北明的一大污点。

    “此事或许是有人陷害……毕竟五皇子殿下并非荒淫之人,而茗玉也不是……”

    “行了,你就别给那两个人开脱了。”太后不耐烦的打断了许锦言的话。

    “此番叫你进宫也是怕你为此事忧心,你妹妹干的那事儿是她一个人的过失,和你没有半分关系,你也无须再为她烦扰。且你妹妹此人太过荒唐,你平日里还是不要和她来往的好。”

    太后的话斩钉截铁的将许茗玉和她的关系切割开来,甚至还不许她再和许茗玉有来往。太后的目的许锦言不是不明白,若是许茗玉淫秽的名声影响了她,那太后给她准备的那一桩婚事也会受到影响,而太后自不愿见此事发生,自然是要让她同许茗玉断开联系。

    只是她不喜欢太后的口气,太后强势惯了,说话总是命令般的语气。许锦言前世早就听够了这种命令的话语,今生再听,就只有厌恶二字。

    她讨厌许茗玉不想和她有牵扯是一回事,但是受别人威胁不和许茗玉牵扯又是另一回事。

    她没有接太后的话,转过话题,随意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称赞了慈宁宫的迎春花,就将此事揭了过去。太后感觉到了她在转移话题,背后的意思便是忤逆了她的话,太后攥了手,眉间露出几分阴骛,许锦言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太后脸色已经不太好了,许锦言说完了话,太后连理都没理。太后不理许锦言,但许锦言却没有丝毫的慌张,依然坐在椅子上,微含笑意。

    云姑姑见势不对,想说几句话打个圆场,但云姑姑还没说出口,门外便传来一声“六皇子到”的声音。许锦言微微一顿,含了笑朝门外看去。

    六皇子可是个有趣的人。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章 赵诚

    六皇子赵诚风风火火的走入了大殿,一进殿便朗声笑道:“皇祖母,孙子来啦!”赵诚走进来的脚步飞快,有那么一些独属于年轻人的朝气,而冲太后请安的声音也满含了撒娇的意味。

    六皇子的这份朝气在其他皇子身上是绝难发现的,约定俗成,皇室中人皆要以沉稳示人,尤其皇子。对于幼年的皇子来说天资聪颖这个评价甚至远不如少年老成。

    沉稳这个特质更容易让人得到别人的信任和尊重。一个皇帝总不能天真烂漫又咋咋呼呼,所以一个少年老成的皇子一般会更容易进入继位者的考量范围。

    正因为有了这件约定俗成的事情,几乎所有的皇子都不会轻易流露出少年气,每一个人无论是什么性格,都会强自装出沉稳的模样。而在这些皇子里,六皇子是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京城里的人都说六皇子闲散,平日只爱在京城里穿的花枝招展掐猫逗狗的凑热闹,身上的少年气儿一点都没少,即便已经快要到弱冠之年了,还是那副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模样。

    沉稳,并不存在。

    赵诚对皇位无心,其他兄弟为了皇位之事你死我活,唯有赵诚超然于争斗之外。也因为赵诚没有竞争心,为人还天真活泼,所以几乎所有的皇子都待赵诚这个兄弟分外亲厚,就连赵斐这样虚伪到了极点的人都对赵诚有一些难得的真心。

    皇室之间,亲情太过匮乏。其他兄弟都不可信,就显得赵诚格外可亲了。

    只可惜,这世上的事总是造化弄人,想争位的人无人支持,比如赵斐。想闲散的人却偏偏闲散不成,比如赵诚。

    赵诚一身浅茶色的银纹长袍,袖子的边边角角都精心用金色的丝线勾勒出回字纹,在白色衣领的地方还用浅桃红的颜色画了朵桃花。

    还真是名不虚传的花枝招展!

    赵诚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太后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道:“皇祖母,孙儿前些日子去了京郊打猎,在街边的一家店里一眼相中了这对耳环。当时孙儿便觉这世上只皇祖母才能衬得起这样的颜色,这不,赶紧买回来了。皇祖母你快戴上,好让孙儿见识一下这耳环能被衬的有多美。”

    赵诚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对深蓝镶金的耳环,看着大气低调,的确适合太后这个年龄使用。太后瞧了一眼,脸上便有了笑意,看来是极满意了。

    “这刚坐下一个嘴甜的。这马上又进来一个嘴甜的。哀家今儿是有耳福,能听见这样多的称赞。”太后慈爱的看了眼赵诚。

    太后一贯性子清冷,只对八皇子和十公主这样的小孩子温言软语,一旦皇子公主长大成人,便再也别想得到太后的笑颜。当然,赵诚是个意外。或许谁都无法不喜欢赵诚这样的少年,意气未消,全身都是蓬勃的朝气。

    所以太后对赵诚也比待其他皇子要亲厚的多,但是这份亲厚,并不会完全在明面上展现出来,其他人最多也只会觉得太后待赵诚好一些,而赵诚本就讨人喜欢,皇室里的人谁对赵诚不好,这样以来,太后对赵诚的亲厚就变得不为人注目了。

    只是谁都不知道,太后对赵诚的亲厚早有源头,而这份亲厚也绝不是其他的孙子孙女比的上的。

    如今世间,或许也就只有太后本人和许锦言这个已经经历过一切的人知晓其中秘密,连赵诚现在都未必能明白其中到底藏着怎样的事情与蹊跷。太后将赵诚递给她的耳环接过,让云姑姑帮她挂在耳上,赵诚瞧了便笑:“皇祖母果真衬耳环,孙儿原先觉得这耳环摆在那里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经过祖母这一戴,这耳环比以前还要好看数倍。”太后听的是眉眼舒展,“行啦,你这孩子,说起话来就是夸张。宁安还在呢,当心人家笑话你。”

    赵诚像是才看见许锦言一般,冲许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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