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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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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公主想不来可以这样想,端云公主和皇宫里其他的公主最不同的一点在于哪里?”
端祥疑惑,犹豫了一会儿道:“她比我们每一个都跋扈。”
说完之后,端祥更是疑惑不已道:“难道父皇喜欢跋扈的人么?”
“是,但也不全是。端云公主的跋扈在其他人眼里的形象和在陛下眼里的形象是截然不同的。比如公主,或许你会觉得端云公主跋扈,可是陛下并不是这样觉得。陛下每日在朝局之中徘徊,日日说话都要费心思思虑,端云公主虽然跋扈,但是做事不经过严格思考,她说什么就是她脑海里的真实反映,陛下早已厌倦说话拐弯抹角的模式,所以和端云公主说话会让陛下觉得放松,端云公主的不经思考,只会让陛下觉得端云公主天真可爱,而不是跋扈。”
—“陛下和端云公主说话不需要再废心思思考,端云公主跋扈也好,刁蛮也好,陛下只会觉得这个女儿没有心机,需要他的护佑,所以陛下才会那么的照顾端云公主,而照顾的一久,自然,端云公主就成了这宫里最受宠的女儿。”
端祥想了想,“难道我要像端云一样跋扈么?”
“当然不,以公主的性格也做不来如端云公主一般跋扈的事情,所以公主只需要继续维持你本来的样子就好,但是公主需要让陛下觉得,和公主说话会和端云公主说话一样轻松,甚至还要轻松。”
端祥又些许犹豫,“那依你说…。我该怎么做?”
许锦言含了笑意,“比方说那只还在及云宫的鹦鹉,就是目前最好的一个途径。”
端祥和许锦言一起走出偏殿的时候已经不哭了,郑皇后有点惊讶,但面色并未显露,只是张罗着宫婢送上水果和茶点。
郑皇后看着许锦言的眼睛越发亮了起来,章庆王妃叹了口气,眼底有了些担忧。
许锦言知道不能在郑皇后面前再出风头,可是她看着柔弱的端祥还是有几分不忍。
如果端祥能通过得到庆裕帝的喜爱而摆脱和亲突厥的命运也算是端祥的造化了,说到底,许锦言还是不愿意再看见任何一个女子去突厥和亲。
突厥那根本就是和亲公主的坟墓。
这些花儿一般娇美的女孩子,明明还有着美妙的人生没有享受,仅仅是因为背着所谓的皇室公主的重责,就要付出自己的青春华年和性命,远离故土,到另一个地方去受尽折磨。
守护国家该是每一寸国土之上站立着的人都要尽的义务,不应该只让这些皇室公主用鲜血换来国家与国家之间短暂的和平。
前世她没能保住佩玉,今生她想试一试,能不能保住别的女子不重蹈佩玉覆彻。
佩玉,如果娘这样做,你会不会稍稍宽慰一些。
许锦言强迫自己收起心思,如果再继续想佩玉,她一定会当着郑皇后的面红了眼眶。
端祥不再哭,甚至脸庞还有了些笑意。郑皇后的心情也变的好了一些,也更加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郑皇后知道许锦言是聪明人,所以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锦言,上次太子妃邀你去东宫,你应该明白太子妃的意思吧?”
许锦言低垂下琉璃眼眸道:“宁安明白。”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八章 绝世无赖
郑皇后饮了口茶,眼神里有了些期待的看着许锦言。
“宁安多谢皇后娘娘的厚爱,但是宁安想问娘娘一句,娘娘真的觉得宁安有选择的机会么?”琉璃眼眸微含光芒。
郑皇后有一瞬间的迟疑,继而看向许锦言,她其实理解许锦言的意思,她和敏贵妃都在争许锦言的这桩婚事,面对她和敏贵妃两个人,许锦言的确是没有选择的权力。
皇子的妃子从来都是真心的少,利益交换的多。后宫妃子在为自己儿子选择妃子的时候,最先考虑的自然是出身和背景,如果有两个妃子为自己的儿子同时看上一位小姐,那这位小姐必定是出身高贵,由家族撑腰,小姐的手里选择权便大大增加,虽然真实的情况其实只是家族的选择权增加,而非小姐本人,可是选择的权力的确是大大的移送到了小姐这边。
如今是皇后和敏贵妃同时瞧上了许锦言,按理说选择权应该是在许锦言这里……
但是许锦言的出身实在太过奇怪,可能北明建朝以来,就从来没有她这样奇怪的身世。说她出身高,可是她只是二品官员家的小姐,家族还不是簪缨世家,只有父亲一人在朝中单打独斗。说她出身低,护国大将军是她的外祖,朝中哪位小姐的背景能比她的背景硬。
这事情的原因还是在于许锦言的母亲,当年若不是许锦言的母亲被许朗所救,这一桩奇怪的身世也不会出现在北明朝。
所以现在以许锦言尴尬的处境来看,选择的机会的确不在她这里。在皇后和敏贵妃的这场博弈之中,谁能说服皇上将许锦言指给谁,选择的机会就在谁那里。
郑皇后带了抹笑,到底还是将这件事踢回给她了。许锦言的确是够聪明,她没有答应她这里,肯定也就没有答应敏贵妃。无论日后博弈赢的人是谁,她都不得罪。
许锦言猜到了郑皇后的几分心思,但也没有再言,郑皇后怎么以为,就让她怎么以为去吧。
郑皇后和敏贵妃有一个通病,就是眼高于顶,她们只承认对方为对手,也就默认许锦言只能从太子或者康王之间选择一个。可是她们怎么能确定许锦言就是一门心思的在太子和康王之间选,明明在太子和康王之外有更好更妙的选择。
嫁人最重要的无非两点,品行和容貌,太子和康王的品行她不予评价,但是论容貌么…。呵……太子和康王加起来都不一定比的过某些人的千分之一。
郑皇后和敏贵妃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就是低估了许锦言心思活泛的程度,也低估了许锦言的脸皮厚度,完全没有想到许锦言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在太子和康王之间选。
—
许锦言回到慈宁宫的时候太后已经歇下了,许锦言便极老实的跟着宫婢的牵引去了自己的卧房。
太后给她准备的卧房算是极不错的,房间布局极为清雅,紫檀木的书桌与书柜,床被一扇画着夏日芙蓉的屏风隔开。光从窗户投了进来,将整个房间照耀的亮亮堂堂。书桌上还放着几枝梅花,清冷的寒梅香气氤氲的到处都是。
许锦言梳洗过之后就飞快的钻入了床上,她穿着单衣只在外面待了几个弹指的时间就已经冷的有些受不了了,深冬的天气有什么能比被窝更吸引人的存在。
侍女看着许锦言上了床,刚想要吹灯,就听见才钻入被子的许锦言突然极为疑惑的“嗯?”了一句,侍女灭灯的手一顿,回头向许锦言问道:“翁主,是有什么事么?”
“没有,你先不要灭灯了,我想看看这书架上的书,你下去歇着吧,一会儿我自己灭灯就好。”
侍女有些疑惑的看着许锦言有些怒气的脸色,暗自思考这今日哪里做的不好,竟惹了宁安翁主生气。但宁安翁主对他们说话却是细声细语的,只是脸色有一些不太好看,看样子好像并不是在同她们发火,或许惹翁主生气的另有其人?虽这么想着,这些侍女为了自保还是立刻离开了这里,虽然宁安翁主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但这些主子一个个都喜怒无常,说不定一会儿许锦言就发了火,她们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
侍女按照许锦言的要求出去了很久,许锦言一直躺在床上,等听不到侍女的脚步声之后,她才偏过头,看着被窝里多出来的某只绝美无赖咬牙切齿道:“太后的慈宁宫你怎么还敢乱闯?”
张正皱了皱眉,月光恰好从床斜对角的一扇窗户里照耀进来,他那妙绝的眉眼被月光照耀的世上绝无仅有,他看她笑道:“就没有我闯不进来的地方。”
“好好好,你全天下第一厉害行了吧,可是你闯这里也太危险了。那么多的婢女走来走去,你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她压低声音道,琉璃眼眸里有掩饰不住的焦急。
他躺在她身侧,看着她眼里的焦急,满心都是温热,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担心我?”
琉璃眼眸一怔,旋即,她立刻坐直了身子,冷脸道:“谁担心你了,我是担心我自己,你要是在这里被发现,我的名誉岂不是尽毁。”他斜靠在床头上,领口半开,凤眸看着坐直了的她,含了春意水光,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
她的话说了半天,他都没有反应,许锦言正想回过头看看什么情况,还没等她回过头,忽然一个掩耳不及之势,他翻身起来,然后飞快伸手将她向后一拉,她猝不及防被拉到在柔软的床榻之上,随后,他欺身上来。
许锦言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上方的那一张天神般俊美的容颜,他双手撑在自己的腰侧,虽然没有压到她,但是却将她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的身下。“你……你这是干什么?”她伸手推了他一下,但是她这推的一下力道极小,他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依然用那双含着春意水光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美色
“如果我被人发现了,你我名誉都不保,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做?”他微有笑意道。
许锦言怒瞪他:“还能怎么做,当然是算计你,欺负你,让你不得不娶我。”
怕了吧,怕了就赶紧起来,她这么近距离的看那张俊美如天神的脸,的确是有一些心脏无法承受。那颗心脏在她的胸腔里不争气的“砰砰砰”跳个没完,肯定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被他美色所迷。
可是如果真是害怕,又为什么了跳了心脏的同时还红了脸颊呢。
张正看着被他牢牢圈在身下的那个人,琉璃眼眸不敢看他,慌乱的看着别的地方,如玉般白皙的脸庞红了个彻底,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蜜桃,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气息。她看起来分外的紧张,贝齿轻咬朱唇,那娇软的双唇泛着粼粼的光泽,嫣红的像一瓣海棠花瓣。
真是要了命的诱人。
瞧瞧她那诱人而不自知的模样,真是合该她被自己欺负,美人已在怀,他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毫不客气的俯身,含住那一瓣海棠花瓣,一如他记忆里的柔软,还散发着醉人的甜意。他在那娇软的双唇上辗转流连,不舍得轻易离开。
但是被他圈在身下的人却不满了起来,轻轻的挣扎,白皙的小手想要推开他,可是却成了在他身上点火的利器,他的喘息渐乱,动作也愈发粗野。
手渐渐抚上了她的身子,乱了的呼吸打在她的皮肤之上,惊的她阵阵颤栗,她拼命的躲着他的亲吻,含糊不清的道:“大人…。大人……”
张正将她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注意力都在那娇软的唇上,她都好久没让他得逞了,回回都给他推了开来,这次终于给了他一个一亲佳人芳泽的机会,他怎能轻易放弃。
将她吻到几乎无法呼吸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一放开她,就迎接了她愤怒的眼神。
他有些委屈道:“你不能怪我,你太美了不是么?”
美到让我根本无法控制我自己。
她看着他委屈的眼神,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他倒委屈起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有几分哭笑不得的质问道。
凤眸一扬,将大好的春光抛洒,他看着身下的人,勾唇而笑:“想让你算计我,欺负我,让我不得不娶你。”
许锦言一噎,感情人家根本就没怕这件事,好像不仅不怕,还盼着呢。
她轻轻咳了咳道:“你少来,你要是真娶了我,可有你头疼的时候。”
“头疼死我也乐意。”他俯身看着她,漂亮至极的凤眸里只倒映出了她一个人的影子,像是她也融化在了那一汪春意水光之中。
而那汪春意水光里的她正愣怔着神色,带着几分傻乎乎的气息看着他,似是有些没想到他的回答。
他看出了她的傻乎乎,正想弯了眼眸却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今天皇后招你去坤宁宫是不是想逼你嫁太子?”他咬牙切齿。
许锦言想了想道:“皇后的确有让我做太子侧妃的意思,但是她没有逼我,因为这件事的选择权不在我,在于她和敏贵妃,谁赢,选择权就在谁手里。”
“谁说选择权不在你手里?”他一挑眉。
她有几分惊讶,看着那双凤眸里的光芒道:“你说什么?”
“康王和敏贵妃再加上一个皇后,看来你遇上大麻烦了。”张正似笑非笑。
嗯…。容她提醒一句,还有赵斐。“皇后和敏贵妃相争,无论谁赢了对你而言都不是好事,如果庆裕帝真的给你赐婚,你这一关就没办法逃了。”
她看他那副冷静的分析局面,仿佛全局尽在他的掌控的样子就来气,她狠狠瞪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逃,太子和康王两个人是当朝最有声势的两个皇子,以后的皇帝十有八九就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我为什么不从他们两个里面选一个,说不定押对宝了我还能当皇后呢!”
张正冷哼了一下,“做北明的皇后?那怕他们是没福消受。”
许锦言有些没听明白张正的话,张正好像不是对她要做皇后这件事提出质疑,而是对她要做北明的皇后提出质疑。但她也没有多想,随口便道:“那我当哪里的皇后?大乾还是突厥?突厥就算了,大乾我倒是愿意,问题是人家萧衡昭愿意么?”嗯?张正挑了眉,他觉得萧衡昭挺愿意的。
他起身,放开了被圈在怀中的她。坐在她的床边道:“你听我说,这件事不能耽搁,敏贵妃和皇后随时会动手。”
“她们已经动手了,今天除夕夜宴上,敏贵妃本来是打算向陛下请赐婚的,但是因为出了我妹妹的那件事,所以一时耽搁了。”
张正闻言点了点头,冷笑一声道:“这件事我知道,但是即使不出你妹妹的那件事,敏贵妃也一样说不出口。”
许锦言一听此话便皱了眉,正想细问两句,他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又道:“但是这都只是暂时的,一次两次的拦可以,三次四次就难办了,这件事非得以绝后患才行。”
以绝后患?许锦言疑惑看他。
张正勾唇笑道:“你放心吧,不管是康王还是太子亦或是…。赵斐,他们一个都别想打你的主意。”
许锦言迟疑了那么两三秒,然后道:“听大人的意思是…。有办法替我解决这一祸事?”
张正弯了凤眸道:“我自然有办法。”
许锦言点了头,难得正色道:“若是大人真能帮我解决此道难题……。”
“你再敢提交换试试看?”他阴测测的看着她,只等她又说出类似交换的话来,他就毫不客气的上去封住那张老是说一些让他不想听的话的娇软小嘴。
那么一张娇软小嘴,还是用来吻的好,否则牙尖嘴利,谁知道能说出怎样的话来,她这个人一贯擅长在他的心上乱跳乱蹦,折腾的他这一颗心七上八下,偏偏她自己还无从察觉。
比如现在,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嘴,用眼神示意他向后退。但是脸庞的红晕却又浮现了上来,比桃花还要灿烂几分。
她这副样子还想让他后退?
她做的那是什么梦?
他有的时候是真的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擅长未卜先知么?是不是每次他吻她之前,她都提前猜到所以涂了糖霜。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么她怎么能那么诱人,如果她没有涂糖霜,那她的唇又为什么那么甜?
他伸手将她的小手捉下来道:“好了,你那么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还说不会?你上一次明明……。”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她实在是没有他的脸皮,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而他却接着她的话道:“上一次明明说要吃了你?怎么?听你的意思,你是嫌我只说不做么?”
“我没有!”她怒极,被他的无赖样子气到那双琉璃眼眸都睁的大了一些。
张正却陡然一笑道:“知道你没有,你若是有,我还发愁什么。”
话语间又带了委屈的意思,那如幼兽般无辜懵懂又委屈的眼神一个劲儿的看着她,像是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许锦言觉得人生实在是很奇妙,对于张正这个人,她是半分脾气也没有,明明是他招惹的她,为什么每一次最先委屈的人却都是他。
明明每一次都被他气的快要爆发怒火,但只要他一露出那种委屈的眼神,她也就忍不住的跟着一起软了心。
说到底,她还是被美色所迷。
第一卷 第二百章 夜半出宫
许锦言自床上起身,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道:“大人是说真的,真的有办法帮我解决此事?”
那双漂亮至极的凤眸瞬间有了些笑意,但他没有迟疑:“自然,你无须担心此事,一个月内,无论是皇后还是敏贵妃都再也不会打你的主意。”
许锦言想了想,张正这个人办事她还是十分放心的,于是就没有再多问。后来许锦言每每回想起此事,她就恨不能扇上自己几个耳光,懊悔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多问几句。
“大人此番夜闯慈宁宫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个?”许锦言看他。
罕见的,这回张正没有,而是轻笑一声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除夕…。怎么了?”许锦言略带疑惑。
她就从来也不解风情,凤眸略带着不满。“除夕,不是要守岁么?”他循循善诱。
许锦言点了点头,“但是太后年龄大了,熬不住夜,所以便先去睡了,我也就不用跟着守岁了。”
北明人对除夕夜守岁的事情没有那么在乎,这个风俗在大乾比较受到重视,听说大乾人在除夕夜这一夜的确是要足足的守上一整夜,直到东方破晓的时候才算守完岁。但是北明却没有这样重视这个风俗,最多不过过了子时就算守完。
张正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道:“你可知道大乾关于守岁的一个说法?”
“守岁?旧年消逝,新年伊始,守岁不是想替父母守住岁月,祈祷长寿么?”许锦言皱了眉。
“这个说法没错,但是在大乾有另一个说法。”他弯了凤眸。
许锦言正想示意他讲,但是下一刻她却被张正从床上拦腰抱了起来,她一惊,下意识的就圈住了他的腰。
张正看着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她已经习惯了。
许锦言尽量使自己压低声音道:“你要干什么?”
张正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了一点,唇边的笑意如朝阳灿烂,“你等会就知道了。”
说完,便抱着她从窗户飞身而出。
门口守夜的婢子正打着盹,只感觉了一阵风从她身后吹过,她紧紧了衣领,继续睡了过去。
许锦言被张正抱在怀里,一动都不敢动,她知道她现在正在天上乱飞,现在要是稍微动一动,他要是没注意,她岂不是直接会掉下去。
许锦言微微伸头看了眼地面,然后往张正怀里钻的更紧了一些。
张正察觉到了她的举动,凤眸带了些坏笑,微微放松了手臂。她感觉道张正的胳膊有松开的意思,以为张正抱的累了,立刻吓得更紧的抱住了张正。生怕张正一个失手,她整个人直接从空中掉了下去。
她结结巴巴道:“大人…。您要是觉得累了,不如下去休息一下。”
“我不累,你抓好我便是。”张正的语气都含了笑,他当然不累,抱着的既是她,恐怕他抱上一辈子都不会觉得累。
只是……若是稍微松一点点的手能换来她对他的紧紧拥抱,那他又为什么不做呢?
许锦言却根本没有想到张正打的是这么一个主意,她是真以为张正抱她累了,完全没有想到那京城万千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居然厚脸皮到了这一步。
等张正终于落地的时候,许锦言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张正便将她抱进了一辆马车,进马车之后,他却还不放开她,她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从马车的车窗外不断向外窥视。
看见皇宫的侧门在越来越远离,她有些吃惊。
“你这是要带我出皇宫?你疯了吧?被发现怎么办?”许锦言睁大了琉璃双眸回来瞪他。
张正摇摇头,轻笑道:“别担心,我既然能把你带出去,就能把你带回去。”
“不是,这也太危险了。万一太后半夜找我怎么办?”
“如果被发现了,大不了我就同太后说,是我把你偷走了,到时候太后要罚也只能罚我一个人。”张正完全不以为意,只专心的替怀里的她整理着头发。
许锦言有些无奈,但看着张正淡然的神情,慢慢的,她焦急的内心也就平静了下来。
算了算了,既然他一点都不担心,那这件事可能也没有多么严重吧。
且看看张大人到底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许锦言叹了口气,她这个人真的很容易受美色迷惑。
——
除夕之夜本该是一片祥和的气氛,但是今夜的许府却显然极为的不平静。
许朗气的在房里走来走去,许茗玉跪在地上,不停的抽抽答答,哭的脸都变红了。
“哭!你还有脸哭!做出这种丑事你居然还敢哭?”许朗恨不得过去踢上许茗玉一脚。
许茗玉从被带出重华殿之后,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彻底捋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许茗玉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从那个时候就一直哭,哭到现在,嗓子都哑了,但却还是在哭。
许茗玉怎么可能不哭,她的名声在除夕夜宴上彻底毁灭,此后一生势必都要背负这个不知廉耻的罪名活下去,以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嫁给皇子。而且别说皇子,就算是和许家门当户对的人家都不一定会愿意娶她。
许茗玉从记事起就被李知书灌入了必须飞上枝头的思想,许茗玉所有的愿望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做北明百姓都要仰望的凤凰。
许茗玉一直觉得她是可以完成这个愿望的,无论是她北明独一份的美丽容颜,还是那些皇子对她特别的关注,这些都让许茗玉觉得,她此生一定会完成母亲和自己的夙愿,飞上枝头,变成凤凰。
可是这个梦境全部粉碎在了这个除夕之夜,而同时,她最厌恶不屑的许锦言却受太后邀请住进了慈宁宫。
许茗玉面对这一点可半分也不傻,她当然知道受邀住进慈宁宫是什么意思,满京城的世家小姐哪一个人曾有过这样的殊荣,不就是多年前还是翰林史家千金的皇后娘娘曾享受过。
先是受邀进慈宁宫叙话,后来就在慈宁宫小住,没几天之后就封了太子妃,彻底住进了东宫。
如果说历史会重演,做姑娘的时候住进了慈宁宫就会成为皇后,那么许锦言岂不是也要成为皇后?
这让许茗玉怎么可能甘心。
她做不了皇后就算了,但是许锦言如果做皇后,她绝对无法接受。
李知书看着许茗玉哭成这样,心早就揪成了一团,那手绢本是给许锦言准备的,谁知那贱人居然狡猾至此,不仅将那手绢偷偷留了下来,还设计成了今日彻底毁掉玉儿的刀。
许茗玉的脸刚好,李知书大喜过望的心情还没完全消退,本想着以后可高枕无忧,玉儿凭借她的美貌可一举飞上枝头,可是所有的幻想连同李知书喜悦的心情,在今夜直接一起被冻到了谷底。
李知书恨的牙痒痒,恨不能现在就杀了许锦言,可是许锦言却被太后留在了慈宁宫,可能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回来了。
她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许茗玉又一个劲儿的哭,李知书直觉得是昏天黑地,气都喘不上来。
而许朗却还在对李知书发火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从小就教着攀高枝儿,不知廉耻的东西,现在攀了五皇子,五皇子可一点也没有要娶她的意思,以后怎么办?你这个当娘的克扣下人冬衣,女儿未出阁就学着写那些肮脏东西,我许家的清白全被你们母女俩糟蹋了。”
李知书本就心里憋着一团火,此时许朗一激,李知书瞬间就忍不住怒火,大骂道:“我教着攀高枝?你敢说你就没打这个主意?你装什么道貌岸然,你当初不也是想靠着女儿的容貌给你开路么?现在出了事,你就只怪起我来?若是没出事,玉儿真的飞上了枝头,你到时候再是这副嘴脸就是怪事。”
李知书这半辈子从来没在许朗面前发过火,从来都是一副温柔似水的样子,即使前些日子克扣下人冬衣,许朗也不过觉得李知书贪财,却没想到连温柔都是伪装的。
许朗看着李知书那状如疯妇的样子,惊觉前半生的那些日子他全都活在李知书的骗局里,什么温柔似水,什么知书达理,全部都是骗人的!
“你这个贱妇!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许朗气急,扬起胳膊就甩了李知书一个耳光。
许朗的力气用的极大,李知书被那一巴掌直接扇到坐在了地上,一阵的头晕目眩,李知书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她和许朗多少年的夫妻,许朗半句重话都没有说过她,但是在这短短一个月里,许朗已经对她拳打脚踢了好几次。李知书实在受不了这个委屈,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上一次许朗打李知书的时候,许茗玉没有在场,后来听人家说起也都没重视。许茗玉从来就没见过许朗和李知书吵架,想那所谓的打估计就是随意吓唬,爹那么爱娘,绝也不敢来真的。
可是这一次,许朗当着许茗玉的面打了李知书,许茗玉才惊觉,许朗才不是吓唬李知书,许朗是真的打了李知书,那一巴掌直接就把李知书扇坐在了地上。足可见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许茗玉吓得愣在了当场,眼泪瞬间就流的更凶了一点,她还以为许朗和李知书是为了那张手绢的事情才大打出手。连忙就上前护着李知书,抽抽答答道:“爹娘,那手绢真的不关女儿的事情,女儿也不知道那手绢是怎么回事。”
许茗玉早就忘了自己和李知书曾经给许锦言设套的那张手绢是什么样子,因为时间也过去了一段日子,许茗玉根本也就没往玄瑛会的那张帕子那里想,只以为这帕子是莫名其妙多出来的。
许朗本还想再踹李知书一脚,听了许茗玉的话,他才收回了腿道:“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手绢为什么会从你的衣袖里掉出来,它怎么不从别人的衣袖里掉出来?”
许朗的声音极大,说的话又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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