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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医行-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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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还是因为阿绾了。”韩瑜将宁绾的手握在了手里,“若朕要杀了他,阿绾救是不救?”
  “若能救,阿绾要救,若不能救,阿绾又能如何?这长陵国的主子毕竟是姨母。”宁绾说。
  “能晓得朕才是这长陵国的主子就好!”
  韩瑜一把甩开宁绾,脸上的笑容不过瞬间就消失殆尽。
  看着从外涌进来的人,宁绾好看的眉毛往上一挑。
  “为了这块玉佩!”韩瑜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声嘶力竭道,“朕损兵折将,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没有了!”
  宁绾看着玉佩。
  是她的无疑。
  今日出门之前,她还特意看了一眼,才放回妆奁中的。
  此刻,确确实实握在了韩瑜的手里。
  “你们这些人,虚实难辨,妄图将朕玩弄于鼓掌之间!多少年了,从前是找你,之后是忍你!”
  韩瑜一把掐住宁绾的脖子。
  “害死朕的儿子,害死朕的女儿!宁绾,你果真是朕的克星!你比你母亲还要可恨!”
  宁绾拿出袖中短刀,一下子划过韩瑜的眼睛。
  韩瑜不备,被划了个正着。
  双眼被划伤,血流如注。
  当即双手捂眼,叫得凄厉。
  众人手忙脚乱的要去拥韩瑜,宁绾却是将短刀对准了韩瑜的脖子。
  没有人再敢动。
  韩瑜威胁道,“宁绾,伤了朕,你别想走出这长陵国一步!”
  宁绾冷笑,“既然敢来长陵国,就不怕拉了你做陪葬。”
  又看向众人,“蒹葭在哪儿?”
  不过片刻,蒹葭从人群中走出。
  低垂的眉眼,不曾变过的温婉。
  这是宁绾的心腹,可就是她,拿了宁绾的玉佩,交到了韩瑜的手里!
  “小姐……”蒹葭屈膝跪下,“奴婢从一开始就不想伤害小姐,多年来,不惜违背主子意愿,真心实意的照顾您。可是,您变了,纵使奴婢赔上这条性命,您也不会同他在一起。若是您没办法给他幸福,那么奴婢拼死护您,又有什么用?”
  “他?阿煜?”
  宁绾一点儿也不意外蒹葭的回答。
  蒹葭喜欢李南,早在去到鸠尾山的那一天她就知道了。
  不过,蒹葭背后有人,她真的意外了。
  背后有人,是如何做到一点儿都不表露出来的?
  “你的主子,是泰安国的君王?”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他的身份。
  这些人里面,包括蒹葭,包括蒹葭的主子,包括鬼算子,是否还包括李南?
  “小姐心思缜密,一旦发现蛛丝马迹,自然能够推算出所有。”
  蒹葭看着鲜血淋漓的韩瑜,再看看分毫不敢动弹的众人,自嘲的笑了起来。
  “果真是早就看透了一切,让允王爷勾搭旁人,让成睿王爷勾搭旁人,故意让我晓得玉佩所在,故意用假的颜神医为诱饵,不是为了同女皇周旋。为的,只是让我露出蛛丝马迹!又是一招声东击西,可怜我自以为了解你,到头来,依旧落入了你的局里。”
  不是她聪明,只是如今局势已定。
  韩霖死了,长陵国和宣国绝对不可能和睦相处下去。
  长陵国弱,自然要找了救兵,而韩瑜能找的救兵,只有泰安国。
  泰安国一直想要的,无非是从前长陵国给宣国的,现在它得到了,还忌讳什么?

第五百三十章 阴郁

  只是真的意外,从一开始,她就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泰安国留着她,只是想将她作为最后的筹码!
  泰安国,泰安国,总以为与她无关的泰安国,竟才是幕后主使。
  蒹葭正欲开口说话,阮负从外进来,拿了令牌对众人道,“父亲有令,都退出去,未经许可,不得轻举妄动。”
  又走上前,笑着对宁绾道,“阿绾绾,刀下留人,别将她弄死了。当时父亲说了的,他可以倾力助你们,却是要留女皇一命的。”
  宁绾不答话,任由阮负将韩瑜带走。
  脚下一滩鲜血,扑面而来的满是血腥味。
  短刀上的鲜血尚未凝固,有血珠顺着刀尖往下坠。
  滴落在地,像是心口的血落下,沉重得令人无法呼吸。
  “他知道吗?”宁绾问。
  简短的几个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不相信李南会参与其中,她也不愿意相信李南会参与其中。
  她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问。
  她分明那么相信李南的。
  “王爷……”
  “我知道。”
  蒹葭的话被李南打断。
  宁绾看着李南一身玄衣从外面走进,整个人笼罩在阴郁中,眼中满是戾气,与平常时候判若两人。
  宁绾的印象中,李南喜欢艳丽的颜色,从未着过这样阴暗之色,像是刻意所为,想要向她表明什么似的。
  行到蒹葭旁边时,浓眉紧锁,只一个字,“滚。”
  “王爷!”蒹葭伸手,欲拉扯玄色的衣摆。
  被云靴一脚踹开。
  “我早说过,你若坏我好事,便别怪我心狠手辣。”
  李南道,“舅舅让你听从我的安排,你仗着多年情分处处自作主张,凭这一条,你死有余辜!”
  话音刚落,陶柠从一边闪出,将蒹葭拉起,便要往外拽。
  “且慢。”宁绾出声阻止,“我的人,我自己会处理。”
  “这不是你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人!”李南好看的眉毛皱成了川字。
  “要不是你看重她,她不知死了多少次,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样尊卑不分,自以为是的奴才!”李南说。
  宁绾执意,“这是母亲为我挑选的婢女,是我的人。”
  “我说了,这是我的人!”李南的脾气一下子窜了上来。
  要不是蒹葭自作主张坏了他所有的计划,他和宁绾会好好的!
  他一步步的诱导着宁绾将他放在心里,好不容易等到宁绾一点点的将他挪到特别的位置。
  他打败了李延,再过不久就能击溃李洹,偏偏在这重要的时候要功亏一篑。
  他的所有所有,他喜欢的,肖想了那么久的,妄图携手一辈子的宁绾,看他的目光再不似从前单纯,也再回不去从前单纯。
  “你对我失望了?”李南踱步到宁绾的跟前,拿过宁绾手中短刀,扔到了一边。
  宁绾摇摇头。
  她不觉得失望。
  她明白李南的处境,理解李南的不容易。
  不得宣国待见,要想在泰安国有立锥之地,自然少不得身不由己。
  这些,她都懂的。
  她真的不觉得失望,甚至,她还欣慰,李南有这样的手段,庆幸李南能将自己保护得好好的。
  若非要说出哪里不好,她就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是辛辛苦苦编织的七彩美梦突然间破碎了,碎片散落一地,都是以往最最美好的画面。
  “我生平最忌惮的只有一人。”李南笑了起来,“懂得权谋,知晓分寸,只要他愿意,这天下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唾手可得的大好江山,他要拱手让人。盛世河山不要,只要美人。”
  “我是做不到他的洒脱,亦做不到他的忍耐,做不到他十年如一日的不离不弃。也因为如此,更是害怕了他的执着。”
  “偶尔因心中不平而沉了脸色,都会反省自己是否幼稚,时时刻刻都是念着你……他那么好,那么好!我只怕你被他感动,将心给了他!”
  “我隐瞒他的好,当着你的面,或者背着你的面,不停的刺激他,让他嫉妒,让他愤怒,破坏他对你的温柔,我想这样一来,你会更厌倦他,更讨厌他,可是为什么,他在你心里,却越来越根深蒂固了?”
  连蒹葭都察觉了的,已经偏了的心,也只有心的主人自己不明白暗藏其中的感情。
  这是多么的让人胆战心惊,又是多么的让人感觉庆幸。
  李南笑得苦涩,眉眼中染上了氤氲之息。
  握着宁绾柔荑的手指出奇的凉。
  宁绾听着李南的话,感觉到自己又掉入了另外一个梦里。
  李南说,“是,洛城时候,那夜你从鸠尾山下山,差点被人夺去清白,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那时我羽翼未丰,舅舅不许我在意儿女情长,我无可奈何。要是违背了舅舅的意思,舅舅要是失望了,泰安国的黄土,或许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是,我是眼睁睁的看着的!阿绾,即便当日你真的如何,我也只是看着,绝对不会出手相救。”
  “舅舅说,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这句话换一个说法,要成大事者,必须苦了别人,折磨了自己。”
  “要早知道这会成为一根刺,让我愧疚,让我难安,让我始终狠不下心肠带你一走了之,我宁可当日疯魔一回,牵了你的手,什么都不管不顾……”
  “没关系。”宁绾笑着反握住李南的手,故作轻松的拍拍李南的肩膀。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了,你没少陪着我干坏事,你给予我的好,桩桩件件,哪个不比这区区错事来得重要?”
  “泰安国得到了是吗?想要从长陵国得到的已经得到了是吗?”
  宁绾抽出手,从陶柠手中拉出了蒹葭。
  推搡着李南说,“那就快回去吧。你舅舅该是等着你的答复,若他知道你将事情办得这样好,会高兴的。别耽搁了,回去吧。”
  拿来和韩瑜做交易的,不过一块玉佩。
  要是李南有心,早在宁绾从鸠尾山离开,将玉佩送给他的时候,他就可以将玉佩拿出来。握着韩瑜的偏执,何愁事情办不好?
  他图谋来图谋去,看着宁绾在宣国辗转来辗转去,等到宁绾斩断过去所有来了长陵国,为的不过是一个宁绾。
  他着急道,“阿绾,师姐,你原谅我,你跟我走,我什么都依你,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第五百三十一章 争夺

  李南越说越激动,到后来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手都在颤抖。
  宁绾轻声安慰,“阿煜,你不要这样。”
  “那我要怎样!”李南一把甩开宁绾的手。
  “我什么都筹划得好好的,可是都被他破坏了!他多狠辣,在我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默不吭声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就将我的所有全盘托出了!我没有一点点的防备,我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李南痛恨自己的掉以轻心,痛恨自己的自以为是。
  李洹那样运筹帷幄的人,什么都握在了手里,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留不住的。他那么在意宁绾,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
  “主子……”陶柠看着牢门外面,小心翼翼的出声,“允王爷来了。”
  宁绾尚没有反应,李南已一把将她拽到了身后,手被紧握着,微微发疼。
  宁绾看着陶柠,说,“阿宁,你将蒹葭带出去吧。”
  蒹葭忽地推开陶柠,咚的跪在地上。
  “是奴婢愚钝,以为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却不知道中计。”蒹葭说,“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李南怒吼了一声,“滚!”
  与此同时,李洹迈步走来。
  宁绾看着蒹葭被陶柠拽着出去,抬头瞬间,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坠落。
  回过神时,陶柠和蒹葭没有了踪影,站在那个位置的,换成了李洹。
  “思官。”李洹轻声喊她,做了个过来的手势,说,“过来我这边。”
  李南的手握得愈发紧,大有殊死一搏之势。
  这样的时候,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
  要是抓紧李南的手,李洹会一点儿余地都不留,不会放过李南,甚至,连带着泰安国都不会放过。
  要是去了李洹身边,在这样的时候,依照李南的性子,这一瞬间,他只要他想要的,谁同他抢,他便是豁出性命也要争夺的。
  这也不是早晨时候,不是简简单单的,他和李南打闹。她不能让李南先走,李南也不会走。
  “允王爷,你先出去可好?”她问。
  目光迎上李洹的。
  李洹眸中,是意料之中的平静,平静中有情绪在翻涌,分不清是生气还是执着。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轻柔,说,“你同我一起,我便出去。”
  亦是不容置疑坚定。
  宁绾又握紧了李南的手,道,“阿煜……”
  话没说完,李南就说,“你走我走,你留我留,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亦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宁绾蓦地就笑出了声。
  所以要她怎么办,还能将她一分为二,各自拿了一半去吗?
  她来到长陵国,战战兢兢的要救人,要报仇,如今呢,韩瑜轻而易举的就败了,可是李南和李洹之间的矛盾却是到了极致。
  稍有不慎,就会演变成宣国和泰安国的战争,还要加上一个本就动荡不安的长陵国。
  而这一切,都会归结于她。
  若真的乱了,若真的生灵涂炭了,史书上只会写她红颜祸水。
  事实呢,她不过是个挣扎着求生,想要过平淡日子的女子罢了。
  他们却都要逼她,一个个的都要逼她。
  那她现在能如何,她能怎么样?
  “那你们两人留下吧。”
  宁绾挣脱了李南的手,笑着说,“你们两人留下吧,要打要杀,谁生谁死,与我无关。”
  绣鞋一迈,当真往外走去。
  李洹和李南眸中闪过一抹浅浅的慌张,却都是紧抿了薄唇,谁也没动。
  宁绾头也不回的走出大牢,一眼看到了候在外边的阮负和韩长雪。
  两人并肩站在一处,神情凝重。
  “阿绾绾下手挺狠的。”阮负半真半假的说。
  宁绾瞥了一眼,还击道,“阮小公子早将我在宣国的事情查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难道会不知道我是个狠得下心下手的人?”
  阮负被一噎,摸摸鼻子,看向了一边站着的韩长雪。
  韩长雪眉眼冷清的看着宁绾。
  宁绾皱眉,“这也怨不得我。”
  她是想方设法的撮合李洹和韩长雪了,也是真心实意的撮合了,可到头来,韩长雪还是没有让李洹回心转意。
  “长陵国该是要翻天了,长雪公主还是以国事为重吧。待找到了舅舅,我便离开,到时候,长雪公主要如何便如何就是了。”宁绾说。
  韩长雪噗嗤笑了,“长陵国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好,但是有这两尊大佛在,长陵国哪里会有安宁。我不管你何时走,但是这两人,你必须带走。”
  阮负补充,“阿绾绾要找的人,不必找了,早在多年以前就没有了。”
  宁绾抬眸,目光在阮负和韩长雪的脸上来回移动。
  到底,又是骗她为他们做事吗?
  枉她那么谨慎的试探,她可是真的将他们当作盟友了的。
  罢了,左不过也是这样的结局罢了。
  宁绾准备走了,阮负又说,“不过,阿绾绾回来长陵国,也是先皇的临终之言。先皇的意思,是想要阿绾绾称帝,给长陵国一个太平盛世。”
  “我?”宁绾轻笑,“舅舅膝下不是没有孩子,好好寻寻,总能找到。”
  “那就不必了。”韩长雪说,“宫中失火,先皇父女被困其中,先皇留了一口气交代了后事,孩子却是当场就丧命。”
  “那又如何?”宁绾依旧觉得不妥,她看着韩长雪,“长雪公主不是在这儿站着吗?”
  话刚出口,宁绾便明白了两人的意思。
  让她称帝,再让位给韩长雪。
  这样一来,韩长雪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长陵国的下一个女皇,又不必担了谋害母亲,六亲不认的骂名。
  宁绾斜睨着阮负。
  韩长雪野心勃勃,从来都肖想着皇位,必然想早早将江山握在手里,不愿意经她的手,冒一回险。
  这主意,定然是阮负想出来的。
  “阮小公子真是个痴情之人。”宁绾道,“可是这与我何干?骂名么,谁也不想担的。”
  阮负笑得花枝乱颤,“阿绾绾,天底下没有白出的力,既然求了你,定然会给你好处的。”
  余光扫向天牢,阮负笑意更甚,“允王爷和成睿王爷都不是好应付的主,阿绾绾处理不得,换我如何?”

第五百三十二章 最后

  当下人人都晓得女皇眼睛伤了,神志不清,已然疯了。
  而先皇遗诏中予以重任的瑶公主之子来到长陵国,即日就要登位。
  大街小巷中都有消息穿出,说瑶公主离开长陵国之前,与阮丞相有约,不管他日如何,只要孩子当中有一男一女,势必要结亲的。
  宁绾要是知道阮负说的办法,就是将他也牵扯其中,无论如何都不会点头的。
  如今好了,一个李洹,一个李南,还要加上个阮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事儿之前就闹过一回,你还嫌不麻烦?若真喜欢我,上次你怎么不说,偏要等到这个时候捣乱?”
  宁绾站在窗前,凝眉看着对面椅子上翘了二郎腿坐着的阮负。
  “我说了呀,上回我是说了要同你成亲的,那不是允王爷下手太狠,逼得我不敢娶么?”
  阮负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我也没有捣乱,你我有婚约在身,这本来就是事实。”
  宁绾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阮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看韩长雪的目光都能滴出水来了,还敢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小心我真让你抱憾终身!”
  “看来,阿绾绾也不是不懂感情之人。”
  阮负放下茶盏,收起了吊儿郎当,浑身上下都写着严肃。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况是感情?喜欢阿绾绾的人不止一个,可是阿绾绾只有一个,成全了这一个,势必会伤了那一个。可若是谁都不想伤,除非阿绾绾谁也不要。”
  “不对,我说错了。就算阿绾绾谁也不要,他们也会逼着阿绾绾要。二者间,只有选择了一个,让得了好的这一个让步,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当然,我如今的做法,也不是闹着玩的,只要阿绾绾愿意,我可以带着阿绾绾去到阿绾绾想去的地方,给阿绾绾想要的生活。也可以保证一辈子就喜欢阿绾绾一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但同样的,阿绾绾只能喜欢我,不能惦记旁人。”
  “阮负!”宁绾喝了一声。
  阮负丝毫不放在心上,他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父亲与瑶公主是有婚约的,可是瑶公主不喜欢父亲,父亲呢,一再的容忍,一再的宽恕,到头来,瑶公主走了,再也不会回来。父亲就守着一个无望的约定,等着瑶公主的孩子回来,与他的孩子延续那一段感情。我亲眼目睹了父亲的痛楚,宁可自己做一个自私的人,也不要因为所谓的给她自由,让自己一辈子都只能假装快乐。”
  “假装快乐。”宁绾重复着这几个字。
  简单的几个字,本就沉重,再加上一辈子,压得人喘不过气。
  是,若爱,就深爱,若不爱,就让他离开。
  离开后,就不要惦记。
  没有一段感情,能真正宽容到容得下第三个人。
  “我的话说完了,阿绾绾要是愿意与我过一辈子,等到将皇位让出去以后,我就带着阿绾绾远走高飞。”
  阮负说罢,负手走了出去。
  阮负刚走,李南进来了,面色憔悴,行色匆匆,后头跟着一脸歉然的伊人。
  李南解释,“师姐,你始终不愿意见我,我才闯进来的。”
  宁绾摆手,让伊人退下。
  道,“是不是泰安国出事了?你坐下来说话吧。”
  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
  李南坐到宁绾旁边。
  “舅舅又病了,信上说,这回病得厉害。”
  宁绾为李南倒茶的手一顿。
  李南见状,忙表明态度,“我不是说要回去,我只是这么一说。师姐要登位,我会陪着师姐,若师姐想在长陵国待一辈子,我就陪师姐在长陵国待一辈子。”
  “我不会在长陵国待一辈子。”宁绾放下茶壶,说。
  “长陵国,从来都不是我想待的地方。”宁绾说。
  窗外站着的李洹听到宁绾的这两句话,拳头不自觉握紧。
  李南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如果宁绾想在长陵国生活,他就陪着她在长陵国。如果宁绾不想在长陵国生活,他就带着她去泰安国。
  而宁绾的回答是不想在长陵国生活,便是选择了后者。
  她想跟李南走。
  一边站着的阮负喋喋不休道,“允王爷,既然大家有这缘分,你不如等到我成亲了再走吧。”
  李洹眸中寒光迸射,直逼向阮负。
  阮负丝毫不怀疑,李洹会抽了软剑,让他永远闭嘴。
  他拍拍李洹的肩膀,道,“允王爷,我既然敢带着您来听墙角,自然是不敢肖想阿绾绾的。纵使我想同阿绾绾成亲,有了您与成睿王爷这样的珠玉在前,阿绾绾也看不上我呐。我说的成亲,是与别人,与别人……”
  李洹一把拂开阮负搭在肩膀上的手,泠然道,“既然知道不敢,最好连称呼都给本王一并改了去,还有什么劳什子的婚约,最好向众人澄清,那是你胡诌的。”
  李洹迈步要往两人所在的房门走去,被阮负一把拽住。
  阮负一本正经道,“允王爷,听听阿绾绾怎么说吧。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如果她心里有你,自然不可能离开你,如果她心里没你,纵然你留下了她,也不过一副躯壳。”
  说得倒是轻巧。
  宁绾离他千里之外的事也不是没有做过。
  宁绾心里没有他,他留着她,留着一副躯壳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做过。
  若心里有他,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在意,他又何至于时时刻刻如履薄冰,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
  阮负也说的,放手成全,到头里只是一辈子假装快乐。
  而他,他没办法假装出快乐,何况是一辈子。
  阮升那样沉重无望的放手,他做不到。
  若要宁绾去到泰安国,从此断了和他的来往,他还是存着最为致命的想法,他宁愿和宁绾一块儿坠入地狱。
  “允王爷。”阮负伸手拦住李洹,“听听阿绾绾是怎么说的吧。”
  李洹想也不想就拨开了阮负的手,疾步走向大开着的房门。
  他不想听,怕听了之后,他的痛苦和挣扎会翻倍。
  因为他知道,宁绾可能喜欢李延,可能喜欢李南,但是,是绝对不会喜欢他的。
  永远,永远都不可能选择他。

第五百三十三章 放手

  当下人人都晓得女皇眼睛伤了,神志不清,已然疯了。
  而先皇遗诏中予以重任的瑶公主之子来到长陵国,即日就要登位。
  大街小巷中都有消息穿出,说瑶公主离开长陵国之前,与阮丞相有约,不管他日如何,只要孩子当中有一男一女,势必要结亲的。
  宁绾要是知道阮负说的办法,就是将他也牵扯其中,无论如何都不会点头的。
  如今好了,一个李洹,一个李南,还要加上个阮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事儿之前就闹过一回,你还嫌不麻烦?若真喜欢我,上次你怎么不说,偏要等到这个时候捣乱?”
  宁绾站在窗前,凝眉看着对面椅子上翘了二郎腿坐着的阮负。
  “我说了呀,上回我是说了要同你成亲的,那不是允王爷下手太狠,逼得我不敢娶么?”
  阮负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我也没有捣乱,你我有婚约在身,这本来就是事实。”
  宁绾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阮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看韩长雪的目光都能滴出水来了,还敢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小心我真让你抱憾终身!”
  “看来,阿绾绾也不是不懂感情之人。”
  阮负放下茶盏,收起了吊儿郎当,浑身上下都写着严肃。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况是感情?喜欢阿绾绾的人不止一个,可是阿绾绾只有一个,成全了这一个,势必会伤了那一个。可若是谁都不想伤,除非阿绾绾谁也不要。”
  “不对,我说错了。就算阿绾绾谁也不要,他们也会逼着阿绾绾要。二者间,只有选择了一个,让得了好的这一个让步,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当然,我如今的做法,也不是闹着玩的,只要阿绾绾愿意,我可以带着阿绾绾去到阿绾绾想去的地方,给阿绾绾想要的生活。也可以保证一辈子就喜欢阿绾绾一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但同样的,阿绾绾只能喜欢我,不能惦记旁人。”
  “阮负!”宁绾喝了一声。
  阮负丝毫不放在心上,他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父亲与瑶公主是有婚约的,可是瑶公主不喜欢父亲,父亲呢,一再的容忍,一再的宽恕,到头来,瑶公主走了,再也不会回来。父亲就守着一个无望的约定,等着瑶公主的孩子回来,与他的孩子延续那一段感情。我亲眼目睹了父亲的痛楚,宁可自己做一个自私的人,也不要因为所谓的给她自由,让自己一辈子都只能假装快乐。”
  “假装快乐。”宁绾重复着这几个字。
  简单的几个字,本就沉重,再加上一辈子,压得人喘不过气。
  是,若爱,就深爱,若不爱,就让他离开。
  离开后,就不要惦记。
  没有一段感情,能真正宽容到容得下第三个人。
  “我的话说完了,阿绾绾要是愿意与我过一辈子,等到将皇位让出去以后,我就带着阿绾绾远走高飞。”
  阮负说罢,负手走了出去。
  阮负刚走,李南进来了,面色憔悴,行色匆匆,后头跟着一脸歉然的伊人。
  李南解释,“师姐,你始终不愿意见我,我才闯进来的。”
  宁绾摆手,让伊人退下。
  道,“是不是泰安国出事了?你坐下来说话吧。”
  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
  李南坐到宁绾旁边。
  “舅舅又病了,信上说,这回病得厉害。”
  宁绾为李南倒茶的手一顿。
  李南见状,忙表明态度,“我不是说要回去,我只是这么一说。师姐要登位,我会陪着师姐,若师姐想在长陵国待一辈子,我就陪师姐在长陵国待一辈子。”
  “我不会在长陵国待一辈子。”宁绾放下茶壶,说。
  “长陵国,从来都不是我想待的地方。”宁绾说。
  窗外站着的李洹听到宁绾的这两句话,拳头不自觉握紧。
  李南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如果宁绾想在长陵国生活,他就陪着她在长陵国。如果宁绾不想在长陵国生活,他就带着她去泰安国。
  而宁绾的回答是不想在长陵国生活,便是选择了后者。
  她想跟李南走。
  一边站着的阮负喋喋不休道,“允王爷,既然大家有这缘分,你不如等到我成亲了再走吧。”
  李洹眸中寒光迸射,直逼向阮负。
  阮负丝毫不怀疑,李洹会抽了软剑,让他永远闭嘴。
  他拍拍李洹的肩膀,道,“允王爷,我既然敢带着您来听墙角,自然是不敢肖想阿绾绾的。纵使我想同阿绾绾成亲,有了您与成睿王爷这样的珠玉在前,阿绾绾也看不上我呐。我说的成亲,是与别人,与别人……”
  李洹一把拂开阮负搭在肩膀上的手,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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